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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木子)-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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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全是我的了。”
云定兴也是呵呵大笑，这抄家夺产的差事摊到自己头上，这可是优差啊，要发财了。
第431章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他早听说杨谅在并州的行事，据猜测，杨谅在并州每年都能搜刮到不下千万贯的财产，其中有直接从朝廷并州五十余州中挪用贪腐的，有勒索地方豪强商人的，有直接在那些大商行商号里强占干股，甚至直接低价收购借鸡生蛋的，两年时间，杨谅起码在并州搜刮到了两千万贯财产，就算大部份运回京师，可河东之地，肯定还有大多数，毕竟田产庄园商铺工坊这些是搬不走的。就算是一千万贯，自己去抄，随便手指缝里漏下一点来，自己也能大赚一笔。
云定兴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可大多都是靠打着太子的旗号，用类似于杨谅的手段赚得的，他很清楚以杨谅的河东土皇帝的地位，能搜刮赚到的钱财有多么的惊人。
高颎眉头紧皱，他都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白了，可太子的一双眼睛却只盯在了杨谅在河东的财产上，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对于杨勇来说，他是太子，难道还缺钱？只要能稳固太子的地位，他会缺钱。他将来即位为皇，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需要的不是直接盯着那点钱啊财啊，他要盯的是权利。就如同杨谅刺皇太孙这件事情上，杨谅的权力之路已经终结，杨勇这个时候想的不应当是去抢占杨谅的钱财，而是如何把杨谅手里的势力给接手过来。这个势力包括杨谅的支持者，以及杨谅手里的直接部下，他手下的将军们、谋士们，这都是极好的权力资源。杨勇最需要的就是把这一块给接管到手，至于杨谅的钱财。那也可以考虑，但得放到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更或者。为了能够更好的吞掉杨谅最重要的权利资源，他们还可以让出杨谅的钱财产业，把这些拿出来分给其它人，以此取得其它人的支持，这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
“殿下，我们应当马上动身北上，尽早到达太原，将汉王的势力接掌过来。别的不说，汉王在太原私军就有近三万。全都是青壮战士，装备齐全，训练有素，其中其兵就有近万。若能把这支私军吞下，那对太子殿下的势力大有助益。此外，并州府还有不少能臣武半，皇甫涎、王頍、萧摩诃、朱涛、宿勤武、豆卢毓，以及还有五虎八彪，这可都是成大事的重要助力。”
被高颎一番提醒。杨勇才反应过来，当下笑道：“相国说的有理，要是把杨谅的这些并州旧部都招揽过来，那孤就如虎添翼了。”
贺若弼等一众太子党都心情激动。并州向来地广兵精，若能把杨谅手下的这并州旧部给吞并了，不便能猛增数万精锐。而且还能添上数十员谋士猛将。高颎比较在意的是皇甫涎等一众将领谋士，而贺若弼则比较在意的是那几万私兵。这可是私兵。都是杨谅招募的亡命之徒，大多是无户籍的人。这些人不属于朝廷兵马，甚至不属于朝廷的子民，没有户籍没有记录，不从朝廷命令，只听从主人的命令。
京师，大兴。
杨广与萧美娘接旨入宫，甘露殿里，杨坚与独孤伽罗一起见了两人。
杨坚有些感叹的看着这个二儿子，朝野中最贤最仁最智的儿子。
“最近还好？”殿中，杨坚打量了儿子许久，见儿子经过这段时间的幽禁，变化并不大，反而能感觉出，经历这次事情，晋王身上少了些锋芒锐利，多了几分沉稳，这让他很满足。说明晋王确实如他期望的一样，有所改变，这也正是他当初要换帅，要将他软禁府中一段时间的目的。从始至终，他就没有觉得晋王是京中刺案的幕后之人，他也没有真正打算过要放弃晋王。现在出了杨谅调兵截杀太孙之事，越发的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晋王和京中刺案无关，不过是冤枉的。
“回父皇，儿臣这段时间一直在读书。”
“读的什么书？”
“中庸，也读史记，还常读佛经。”杨广回道。
杨坚点了点头，“很好。”说完这两个字，他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更多的还是独孤皇后拉着杨广和萧氏说些话，也并没有谈到杨谅刺太孙案，更不提京中刺案，谈了有小半个时辰，杨坚就让杨广夫妇退下。
出了殿，萧氏心里还十分紧张，小声问杨广，“陛下刚才怎么丝毫没有提及汉王行刺易风之事，而且也没有提到京中刺案，丝毫不提为殿下洗脱嫌疑之事。”
杨广倒是心情舒畅了许多，“陛下根本不需要说那些，刚才这次面见，就已经表明陛下的态度了。回去静侯吧，用不了多久，陛下肯定会有旨意下来。你回去让府里人收拾准备，我们马上就能出京去并州了。”
“臣妾倒更喜欢扬州，江南风光，马上就是三月了，正是烟花烂漫之时呢。并州太冷了，而且马上又要打仗了。”
杨广却笑了笑，“并州很好，我虽然离开扬州了，可扬州依然是我的。现在去并州，并非坏事。若是杨谅出事前去并州，算不得好事，可现在杨谅出事了，我们再去并州，正好可以把杨谅的势力给吞了。”
“可是，太子如今为北伐大帅，他行辕就在太原，只怕他会抢先下手。”萧氏敏锐的指出。
想到这个可能，杨广的喜悦减去了几分。“越是如此，我们越得抓紧时间北上，不能让杨勇都给夺去了。杨勇我是不担心的，这只是一个蠢货，倒是高颎此人老谋深算，有他在杨勇身边，只怕杨谅在并州的势力，他们会下手抢夺，不过他们也不可能全都抢走，毕竟我是新任并州总管，杨勇只是北伐元帅而已，并州地方的军政民事，还是归我管辖。”
萧氏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她只知道丈夫终于成功的从京中刺案的嫌疑中洗脱出来了，如今得以离开京师。虽然并州她不太喜欢，可毕竟以前随丈夫两次出任并州，也不陌生了。她倒是很担忧自己的长子杨昭，受丈夫的影响，原来是秦州总管的杨昭，被调去了益州，远去蜀中。
“别担心了，昭儿如此年纪，已经能担任一镇大总管，相当了不得了，这是好事，皇孙之中可没有第二人。”
萧氏一撇嘴，“是吗，那杨林可是幽州大总管，而且还是东路元帅，押奚、霫、契丹三蕃使，哦，对了，他还是皇太孙，比你这个亲生父亲地位还高。”杨广听到这话脸色变的阴沉下来，他冷冷的对萧氏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不要把私人感情掺合到朝政大事上来，明白吗？”
那股子阴冷的气息，让萧氏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杨广的反应居然这么的大，当下只得点头答应。她很少见到丈夫这般对自己说重话使脸色，现在如此，已经确实说明这事触碰到了丈夫心中的底线。当下觉得有些没趣，心里倒是对易风越发的怨恨起来。
大兴宫里，杨坚夫妇在见完了二儿子和二儿媳后，把杨谅召了过来。
杨谅被带回京后，并没能回到京中汉王府，而是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里，虽然条件还不错，监狱的规格很高待遇很好，可再怎么说，这也是监牢。杨谅还是第一次入监。关进牢房后再没有人理会他，连顿饭一口水也没能喝上，被扔在牢中无人理会了一天，杨谅已经差不多崩溃了。
进京之时，他还想着，就算他派人截杀杨林之事败露了，可毕竟不是没怎么样杨林嘛，皇帝皇后最多训斥他一顿，或者来个免官什么的，再幽禁王府一段时间，事情也就过去了。再然后，他依然可以重新出来，说不定还能再当荆州总管。对于并州总管，他是已经不去想了，原来他看不上的荆州总管，现在他倒是觉得还蛮不错。
不过被扔在牢里一天无人过问，饿着肚子，与老鼠蟑螂为伴，他终于感觉这次的事情惹大了。
终于，死一样的寂静被打破，宫里来人，要将他带进宫面圣。
杨谅长松一口气，泪流满面，总算又见到人了，总算还有人记得他了。
当被带入宫站到皇帝皇后面前时，杨谅是真的流泪了。杨坚一句话还没说，杨谅已经扑通跪下，一边扇着自己的耳光，一边承认自己不该鬼迷心窍的派人去对付杨林。不过他一面承认伏击的事情，又一面诡辨说自己只是想吓吓杨林，出一口气而已，并没有想过要真正的伤害杨林。
杨坚坐在那里，冷静的看着这个最小的儿子，眼里满是浓烈的失望之色。
杨坚五个儿子，全是嫡出，另有五女，一个十个儿女，杨谅最小，因此也最得他们夫妇的喜爱。
杨勇杨广等诸子，早早的就已经出镇各地，立国之初，杨广才十三岁，被封为晋王，授并州总管，当时年纪太小没有马上出镇地方，可也仅过了一年，杨广就被他派往太原了。其它几个儿子，杨俊调去扬州，杨秀调去益州，当时他们也都不过十多岁，连他最小的弟弟，由他们夫妇养大的卫王杨爽，那时也不过十多岁，也派去扬州坐镇。
第432章封建
唯独杨谅，一直养在宫中，到了开皇十七年的时候，才正式让他出京就藩。而且当时，他亲自送到太原上任，并且为了他特意把河北十余州也并入并州，让这个小儿子一就藩，就统领着整个北齐旧地五十余州。地盘最广人口最多兵马最精地方最富裕，甚至还特别给了他便宜行事，可以不受律法限制的特权，就是想给他更大的权利，让他能早日掌控河东，不他分忧。
结果呢，花费了最多心思，最为宠爱，却也最是无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银样腊枪头。
一个纨绔。
让他统兵东征，败的一踏糊涂，杨坚并不全怪罪于他，可败回之后，却拼命推卸责任却怎么也不是王者行为。再加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毛病，贪财好色胡作非为，如今更是干出公然调兵截杀皇太孙这样的事情。现在，他还当着自己的面眼都不眨一样的说着谎话。
杨坚摇头，这个儿子没救了。
“杨谅，你调兵截伐太子，这是事实，没人冤枉你吧？”杨坚话语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如冰凌朔风般。
杨谅想不承认，可抬头一见皇帝那冰冷的神色，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很好，起码你还没有当着朕的面说假话，否则就是欺君。”杨坚冷冷道，“朕再问你，你是不是还打算截杀太孙之后，再栽脏嫁祸到晋王头上？”
“儿臣。。。儿臣。。。”面对着异常凌历的杨坚，杨勇说不出话。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这些他反驳否认也没有用。反而可能会让盛怒之下的父皇激怒，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皇帝更不高兴。只得是。最后默认了。
从杨林的奏章中看到这些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杨谅没有否认这些则又是另一回事，杨坚心里的一团火在猛烈燃烧，他真想要冲下去，把这个不肖子给打死。可皇后一只手一直握在他的手腕上，他一直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朕再问你，京中刺杀太孙案，是不是也是你幕后指使？”杨坚再问。
杨谅一愣，然后马上脱口而出否认。“没有，陛下，儿臣与京中刺案毫无关系，陛下，京中刺案有嫌疑的是晋王，那是已经有证据的事实，跟我可是毫无关系啊。”杨谅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是他自己干的事情他都想要否认，更何况京中刺案确实不是他所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他哪肯替别人背黑锅呢。何况，还是替杨广背黑锅。他本来就一直瞧杨广不对眼，处心积虑的想对付杨广。哪里愿意替杨广背这黑锅，让他洗脱嫌疑。再说了，杨谅心里早认定京中刺案就是杨广所为。毕竟那案子虽然做的隐秘，可毕竟不是还查到了一个姓虞的跟他牵扯不清嘛。那就是明证。
杨坚却根本不相信杨谅的话，“敢做就要敢当。你别以为没有查到证据，你就能否认。”杨坚很生气，如果杨谅承认，他说不定还没这么生气。
“父皇，母后，你们要相信儿臣，京中刺案真的跟儿臣没有半点关系，那是晋王做的，你们也查到了他有关的证据，真不是我干的。”杨谅拼命的否认，甚至还不忘记把杨广带上。要倒霉也不能他一个人倒霉，怎么的也得把杨广拉上垫背，这不仅仅是他平时看杨广不上眼，也还有着法不责众的想法。如果杨广被坐实是京中刺案的主谋，那么他对付杨林也不是第一个了。法不责众，说不定就能得到从宽处置。
可惜，他犯错了皇帝的想法。
杨坚现在已经完全认定他不但是太原刺案的主谋，也认定他是京中刺案的主谋。而杨谅的否认，让杨坚很不满，非常不满。
“朕对你很失望！”
杨坚摇头叹息，对这个儿子失望彻底。
“若按国法，你罪当处死。”
独孤皇后一起没有说话，那是她觉得杨谅做的确实太过了，另外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汉王谋刺的是太孙，而且还是两次，这让她怎么求情。不过听到皇帝说到处死，独孤皇后还是吓了一大跳，她就这么五个儿子，怎么能让汉王被处死呢，虽然他做的不对，可太孙也没事，处置得严，但不能处死啊。
“陛下。。。”独孤皇后一句话出口，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人到晚年，却不料还遇上这种事情，儿子刺杀孙子，现在难道还要让父亲亲自下令杀掉儿子？这是何等的人伦惨剧？
杨坚也被皇后的眼泪所打动，心里难过的要死。他也不愿意处死杨谅啊，那是他的儿子。
“罢！那就饶你一死，废黜为庶人，流放山南房州！”
听到废黜流放，杨谅吓的面无人色，他本以为，再严厉的处置也不过是免官幽禁，起码还得保留王位。却不料皇帝如此狠辣，直接就废黜为庶人然后要流放到房州。房州是哪，那是山南荆襄一带最落后的大山里。
“父皇，陛下，儿臣知罪，再也不敢了，求饶过儿臣一命吧，儿臣不想去房州，不想死啊。”杨谅不停的磕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吓的。
“至尊，请再给阿客一个机会吧。”皇后也为杨谅求情。
杨谅连忙点头，“陛下，请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愿意自请为益州总管，前往蜀中任职。”
杨坚听到这话，都气的笑了，“你还想当益州总管，你想的倒美！”
这时皇后向杨坚道，“不如将阿客分封到偏远边疆，给他一块地方让他自建封国，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封国？”杨坚顿住。
隋朝立国之后并没有实行真正的封建制度，虽然由亲王出镇大总管，可大总管府并不等于是封国。大总管府地盘大，最小的十八州，最大的五十余州，但各府大总管却不固定，经常轮调，杨广两任并州总管一任扬州总管，杨俊先后在扬州并州秦州荆州等担任总管，也只有杨秀，在此之前一直在蜀中当了十几年的益州总管，但现在也被调到秦州。其它的郡王国公等宗室，虽然有当总管有当将军的，但都没有封国。
这也是当初杨坚考虑到魏以后，特别是晋时分封制度导致的诸侯叛乱的情况，而没有实行这种分封诸侯国的制度，而是大力推行中央集权制度。不过现在皇后提出，要给杨谅一个封国，把他封到偏远的边疆去，任他自生自灭，这也倒是一个处置办法。虽然他说出要把杨谅废黜为民，流放房州的话，可心里也有些不忍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如果给他封一个国，倒也算是一个办法。
只不过，大隋并无前例。封一个国，不是那么简单，是只封这一个，还是以后其它的王也要封？
独孤皇后却是在杨坚耳光小声道：“臣妾觉得这未偿不是一个办法，眼下能安置谅儿。等以后，陛下真正决定继承之人后，为了其余诸王打算，也可以将诸王分封诸侯国，如此一来，也可避免将来再有诸王同室操戈的惨剧发生。”皇后也早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将来皇帝先杨勇继承国家，那么为了朝廷的稳定，也为了其它皇子们的安全，可以把晋王、蜀王、秦王等都给分封出去。万一要是将来打算立晋王为太子，那就可以提前把杨勇、杨林等诸王分封出去，免得皇室内部围绕继承权争斗不断。
“分封虽然能解决一些问题，可万一诸侯将来反对中央，起兵作乱呢？”杨坚问，毕竟实行分封制度的汉和晋，都曾经有过这样的诸侯作乱的前例，西汉的七国之乱，西晋的八王之乱，都是前车之鉴。
独孤皇后明显也早有考虑这个问题，“不分封在中原腹心之地，全都分封到边疆去，比如岭南、南越，比如辽西、比如西南，封国不必太大，有数县之地既可，并规定他们的兵马数量，如此一来，既可为朝廷屏藩，也能解决皇室继承问题，还能避免同室操戈。甚至一旦朝廷发生动乱，皇帝还可以召集诸王勤王平乱，始终维护杨家天下。”
杨坚沉吟。这也是一个办法，特别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后，让原本并不考虑这个问题的杨坚，也开始考虑了。他当皇帝，封诸子国王，然后让他们分镇各地，各统数十镇之地。他当皇帝时，自然还是没问题的，可现在围绕着继承人明争暗斗，已经越来越厉害。杨谅甚至敢直接调兵截杀太孙，若是等他死了，到时不管是哪个儿子当了皇帝，其它手握重兵的儿子会不会反？
如今的情况，是不分封而实有封，且一个个亲王的地盘势力强大的很。
这也是严重的隐患，等他死后，谁能约束的住实力强大的诸王？
也许，分封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名为封国，实际上却等于把如今实力强大的诸王，从大总管的位置上撤下来，让他们去边疆受封建国，以早除后患。新的封国只设置为一州或者数县之地，比起如今大总管麾下动则几十州的广大地盘相比，当然是大大削弱，同时这些新封国又都只封在边疆，对朝廷的威胁也就大大降低，又能为朝廷守边。
第433章日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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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先从杨谅开始试行，看效果如何再做具体后续打算。
基本上，杨坚已经同意了皇后的建议，打算先放杨谅一马，给他一个封国。不过，封到哪里去，这是一个问题。
既得远离中原腹心，又得是边疆，还得是为朝廷联藩，那么陇右河西一带就不行，这里虽然也是边疆，但距离关中京师太近。杨坚走到一侧的大屏风前，那上面挂着一副天下舆图，描绘着大隋万里山河全景。
杨坚看了许久，心里已经把陇右、河西，河套，代北、辽西、塞上这些地方通通先排除了，这些地方都很荒僻，同时又紧邻着强大的胡族，以杨谅的本事封到这里建国，肯定吃不消撑不住。既起不到屏藩的作用，也起不了稳定宗室的作用，而且北方一线，历来是朝廷重中之重，战事常起，民风骠悍，万一以后哪个有野心的诸侯作乱，很容易借胡人之兵作乱。想来想去，杨坚还是觉得分封到西南或者东南去比较好，那里本来就有许多蛮夷，这些蛮夷经常叛乱，但势力又都不强，同时南边有的是地盘可以扩张，又远离中原腹心。封国到这些地方，既能为朝廷屏藩对付蛮夷守边，又能帮助同化控制这些蛮夷，同时朝廷还不用担心这些诸侯能对朝廷产生威胁。毕竟，南兵不如北兵，想从最南面的边疆起兵叛乱。基本上不可能成功。就如大隋立国以来，虽然西南夷多次叛乱。可每次都能被很快平定。而居于北方的胡族南侵，朝廷却是得全力以赴。这就是南北的根本差距。
想到这，杨坚已经打定主意，要封就封南边。
第一个分封的杨谅，干脆封远点。杨坚最终把手指停在了最东南。
那里是天涯海角，但不是海南岛，海南岛历代开发，中原朝廷控制的还不错，虽然基本沿海一圈的地带汉人控制力度强，而在岛中心的山区还是百越俚人的地盘。不过整个大岛可以算是一块熟地。杨坚选中给杨谅的封地，是海南岛的西面隔海相对的南越。
秦汉时已经设置郡县的地区，后来时有反复。最南边的那一块日南郡，在南朝末年时，已经彻底的为林邑国攻占。进行也曾有计划等北方局势稳定后，就派兵南征，攻打林邑，夺回秦汉以来的中原疆土。现在，可以直接封给杨谅。
“降杨谅为日南王。封建故日南郡之地驩州为日南国。”杨坚手一指，把这块天之南的地方封给了杨谅。
杨谅瞪大着眼睛，好一会才从那张地图上找到了自己的封地，琼岛的西面隔海相望的那一条长尾巴的最南端上。看着这个小点。他心中万分无语，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他却不敢反驳了。看皇帝的那表情，似乎是你要么去这里当个国王。要么去房州当个流放的庶民，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里很不错。有八个县。”杨坚记忆力不错，对这块直到开皇十八年才正式设立的地盘很熟悉。隋朝时属于九真郡，后来从九真郡中分割出南部诸县，设九德郡。废郡后，九德郡改为驩州，九真郡改为爱州。居于最南端的驩州虽有八县，不过总共只有编户一万户，人口不过五万余人。当然杨坚对杨谅还是很期盼的，自南朝末年，林邑兴起，屡屡进犯南越诸州，原本秦汉时期在南越的旧地，大半都被夺去，最后只能以横山为界。
“我会给你三千兵马，两千工匠，并军士、工匠家眷尽皆随你就国。你的日南国有八个县，但如果你有能力抵挡的住南面林邑国的侵袭，你以后就能一直拥有这八县。若是你还能带兵打过横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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