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木子)-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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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荒汉人在各城各堡还设有银行，银行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可以发放借款。”苏支笑笑，“你看我们奚族五大部落，去年不过五营人马，今年已经有整整一百团五万骑兵了，不但人数翻了三倍，而且装备也全都更新过了，人强马壮啊。我阿会部就有四营人马，装备更是清一色的怀荒购进军械铠甲。这可是很费钱的，说实话，我手里一时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可怀荒银行好啊，他们直接给我借了一百万贯钱，供我支付军械订单的钱。”

“嘶！”听到一百万贯，摩会不由的长吸了一口气，一百万贯啊，这可是一大笔钱。过去他们向汉人出售马匹，一匹马不过二十五匹绢，算下来也就四十贯钱左右，虽然听说这些马在中原能卖到更高，但那些利润都是中间商人的，不关他们什么事。一百万贯，那得两万多匹马的价值。就算是对于他们这些大部落来说，马也是很值钱的东西。一般的牧民多是养羊养牛，但极少养马。因为马不好养，养一匹马吃的是羊的十倍，还得特别细心的照顾，对于交易并不方便的牧民们来说，养羊养牛其实更划算。一个牧民养两三百只羊，二三十头牛，日子能过的很好，养马就未必了。

“一百万贯，其实也不多，我们还的起。”苏支笑道，一次借两万多匹马的钱，当然是大事。当初汉人给他们借钱时，他也很犹豫还不起，可那银行却给他想的很周到。银行借他们一百万贯钱，这笔钱也有些限制，专用来支付军械款，而他们还款也很方便，用他们的牛羊马匹等牲畜产品还款，同时还清贷款前，银行接手他们的税收，银行直接派人代替他们收税，直到贷款还清。对于这个牲畜口的优先收购，还有税权代收，苏支倒觉得没什么，比起能提前拿到一百万贯，让他购买到大批怀荒的铠甲武器，装备自己的四营骑兵，他觉得相当划算的一个交易。

摩会不得不感叹，奚族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摩会兄既然到了我们松山，就不用担忧了，你看我们松山城如此高大坚固，铁勒人又如何？我们奚族现在有整整五万装备精良的骑兵，此外，松山西面不远就是怀荒的两河镇，那里还有三千怀荒镇兵呢，更远点，在我们奚境内，还有大小十几个怀荒军镇和上百个戍堡和诸多屯堡，总数有两万余汉军在我们身后。现在，霫族和契丹两族南下，你们的兵马也有三万余，咱们三族加起来和奚境内的汉军，已经有十万之数了。更何况，只要有汉军的支持，咱们随时还能召集起数万兵马，对抗铁勒，不是问题。”

苏支现在是自信心大涨，要人有人，要兵有兵，还有怀荒军就在背后，他怕谁来。铁勒，就算八万东来，那又如何？有一座坚固庞大的松山城做依靠，后面就是两河镇，苏支根本不怕铁勒军啊。咱们现在也跟汉人一样，可据城而战，不怕你铁勒人骠悍。

“我听说突厥大军南下，正在进攻易帅的怀荒？”摩会问。

“嗯，突厥人这次是玩的很大啊。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都蓝去年兵败于达头，然后竟然已经直接臣服于达头了，把大可汗之位让给了达头，现在是突厥的东面可汗了。如今达头可是得意之时，听说他已经败了西域一直跟他作对的波斯，如今东来，击败都蓝，取得大可汗之位，早按捺不住要南征隋国了。达头召集诸可汗，联兵四十万骑南下。他亲自进攻隋朝西面，而都蓝和泥利攻代北塞上。不过我不担心易帅，他手上可是有十几万大军，而且你恐怕也还不知道，如今易帅已经是大隋的皇太孙，而且还是幽州府的大总管了吧。都蓝本就是个懦弱无用之人，纵然他统兵二十万，可也绝非是易帅对手。”苏支的大女儿蛮月可是嫁给了易风，做为易风的丈人，他对自己的女婿很有自信。

“那咱们就在此迎战铁勒军，不再后退到怀荒去吗？”摩会问苏支。

“有松山坚城在手，我们何必后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何必后退，就跟他们战个痛快！”苏支豪气万丈的道，末了，他又对摩会加了一句，“放心，咱们后面就是两河镇，两万多怀荒军就在我们身后呢，随时可以支援我们。”

第475章汉王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感谢风中的柳絮、轻快的飞、richietuwei的支持，谢谢！

三月的最后一天，易风率军出军都关，向库合真军营逼近。

刘文静带着易风的亲笔信提前出发，前往招降。而与刘文静同时出城的还有刘黑闼的旗卫队，此时扮作了刘文静的护卫前往突厥营中，另外易风还特别调动了后勤特战队和飞虎队这两支特种部队，提前派出城去，执行特种任务。旗卫队员们看着后勤队和飞虎队那得意洋洋马蹄疾的样子，都是不满，总觉得有他们旗卫队出面，什么任务不手到擒来。不过这次的任务是由太孙殿下亲自下达部署，他们虽然不高兴后勤队和飞虎队来抢他们的风头，也只能遵命了。

在城门外，刘文静把这三支最精锐的特战部队的统领叫到面前交待，“这次的任务十分重要，你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因此我希望看到大家能精诚合作团结，而不是互相拆台。旗卫队的此次任务是跟随我进入突厥营地，找机会传播谣言，甚至等到关键的时候，到时还得对库合真等拒不肯降的首领们实行斩首战术，破坏他们的指挥。后勤队的任务则是下毒，飞虎队负责拦截阻杀突厥营外的游骑哨探，打掉他们的耳目。明白吗？”

刘黑闼事带头点头，“刘主簿放心吧，我们都是最专业的，轻重急缓还是分的清的，要比较战后有的是机会。”

队伍继续前行，旗卫队护卫着刘文静一路前行。后勤队和飞虎队则在出关后不久就各自离去。

突厥人的营地距离军都关不过二十里路，依山傍水。倒也布置的似模似样。可刘文静骑马站在营地前，却只是看的直摇头。突厥都是轻骑兵，他们长在机动灵活，战士骑射本领高强，依靠的就是来去如风的机动性。可现在，却学汉人扎起了营地，固地自守，不，应当说是画地自牢了。而且偏偏营地还就设在雄关要塞军都关下二十里，这不是在找死是什么。

营地中的突厥人看到刘文静这一行过来。立即有人吹了号角，营门打开，数百突厥骑兵飞驰而来，哦哦叫着把刘文静这百来骑团团围住，不断绕圈。

“本官乃大隋皇太孙殿下麾下主簿，奉皇太孙殿下之命前来见库合真特勤，烦请通传。”

郁速射特勤是都蓝可汗的弟弟，他骑在一匹黑马上，打量着这支隋人队伍。心里有些复杂。他认得刘文静，上次刘文静就曾经来和谈过，不过当时库合真根本没想过要跟隋人谈什么条件，最后还是由他出面接待了一下。当时他自己其实也根本没有怎么理会过刘文静还有他的和谈之议。可现在，刘文静又来了，局势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刘主簿。我们又见面了。”郁速射策马上前，向刘文静打招呼。

“郁速射特勤。近来可好啊？”刘文静哈哈笑道。

郁速射一挥手，部下的突厥骑兵分开。他向刘文静行了个请的手势，骑马与刘文静并行。

“特勤有什么打算？”刘文静问。

郁速射叹了一声，却不知如何回答。

“特勤可知外面的局势如何了？”刘文静笑着道。

“应当不坏。”

“不，大大的坏啊。特勤恐怕还不知道，我大隋越国公杨素，率西路十五万大军，在灵州北，与达头二十万军展开大战，越国公主动向达头发动骑战，结果你知道吗？”

郁速射轻笑，“骑战？隋人何时敢与突厥军正面骑战了？这杨素还真是胆大，不问可知，定是败于达头可汗之手。”

“错错错，大错特错，实话告诉你吧，当越国公向达头发动骑战之时，达头也与你现在一样高兴，自认为必胜。结果，最后却是隋军大胜，而达头大败。此战，隋军伤亡八万骑兵，而达头军战死及投降者多达十三万，达头已经仓惶北逃，退回西域了。”

“你说谎！”郁速射脑门青筋直跳，可他根本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十五万隋军正面进攻二十万达头军，结果竟然是隋军以八万伤亡换得突厥军十三万伤亡，然后各剩下七万兵马，达头竟然直接逃回西域？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汉军的骑战能胜过突厥，更别说是这种数十万人的大规模骑战，隋军更不可能击败达头。达头可是刚击败了波斯，打败了都蓝的强悍者。

刘文静不以为意的笑笑，根本不在意他的怀疑，“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但事实他就是事实，你信不信他还是事实。既然你现在不信，也没关系，那我再透露几条消息给你吧。云内的都蓝可汗，现在已经被高颎与贺若弼十五万大军围困在云内，紧靠他手里的四万人马，他根本撑不了几天。”

“达曼率一万残兵想逃入蔚州再撤往云内，退回塞上，但是在草沟遇到李靖将军的拦截，突围数次，损伤惨重，可依然被死死的挡在蔚州外，现在达曼手里大约还剩下八千人左右，困在笼中的老鼠一样，无路可逃。”

“你们蔚州还有大约三万人，可是他们现在也被堵在了蔚州，一样成了笼中之鸟。”

“另外再告诉你泥利的消息吧，泥利先前在乌沙堡城下寸步难进，折损大量兵马，后来他放弃攻打乌沙堡绕过东进，现在又被挡在了怀荒城下，五万兵马还有近四万，不过也已经是疲惫不堪，粮草不继了，他们还在幻想着你们能攻破大宁、野狐堡，与他在怀荒城下汇合呢。”

“嗯，你肯定还在想铁勒兵吧，十万铁勒军确实很多啊。铁勒人确实已经击败了突利，也收拢了大量的漠北各部兵马。不过铁勒各部现在正忙着趁机在漠北清除异已，扫荡其它各部呢，根本一时难以南下。到现在为止，除了之前派到南下的八千前锋，嗯，他们又派了两万骑兵越过沙海南下。这两万人刚刚越过了沙海，不过只有两万人，能有什么作用呢？至于铁勒大部，没有个两三个月时间，只怕他们都不可能出现到怀荒前。”

刘文静一条消息接一条消息的道出，话语缓缓，可却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的郁速射头晕眼花。

“这不可能是真的，都是假情报。”

“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特勤难道自己还不能分析对照一下嘛。”

马上的郁速射头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确实，虽然他还没有接到这些消息，可按眼下的处境判断，这些消息确实很有可能。

“刘主簿前来就是要劝降的是吗？”

“没错，其实这也是为你们好，投降也没什么可耻的，这是审时夺势的明智之举，想当年你父亲沙钵略大可汗，不也曾南迁内附于我大隋，并因此而获得了休养生息之机，然后才有后来的重振吗？要不然你们早被阿波给灭了，哪有后来反又灭了阿波夺回大可汗之位的故事呢？你再看看，突利可汗早就归附于我们大隋，而此次作战中，泥利可汗之弟，婆实特勤也已经归附我们。一味对抗，做困兽之斗，虽然最后也能拉几个垫背的，可最终的结局是什么？你明白的。倒不如投降归附，以我大隋皇帝之仁慈，也会善待于你们的。”

郁速射沉默不语，不过刘文静却觉得这是个好现象，说明他的话已经在郁速射心里起作用了，他已经在考虑他提出的问题了，这就是好事。

一行人缓缓进入突厥营地，郁速射带着刘文静进入了库合真的大帐。一入帐，刘文静立即拿出易风的亲笔信交给库合真，那是一封劝降信。

刘文静又把刚才对郁速射特勤的话又当着一众突厥将军首领们说了一遍，库合真听过之后假意客套两句，就让他送他出去，又让人给刘文静一行安排帐篷，暂且休息，等候回复。

“特勤，隋人说的那些消息都是真的吗？”一名首领见刘文静出去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库合真冷哼一声道，“那些不过是乱我军心之谎言，你们怎么可能相信，你看看隋使说的话，哪一处像真的？杨素十五万兵马正面击败达头二十万骑，还以八万换取达头十三万伤亡，天啊，世上就没有比这更拙劣的谎言了。”

“也许杨素击败达头是谎言，可都蓝可汗那边毫无消息，也许河东隋军真的已经北上，并包围了都蓝的兵马。”一名将领道。

“是啊，还有达曼，和蔚州的兵马，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消息传回，看来他们也极有可能已经被围困了。”

“泥利可汗也还没有消息传回。”

“婆实确实是已经降隋的，据说与婆实一样降隋的突厥兵马有三万多众了。”

帐中议论纷纷，就跟市场里一样乱嘈嘈的。

“也许我们该和隋使谈谈，起码应当先听听他们的条件！”纷乱之中，说话的是因头特勤，他也是阿史那王室子弟，还是沙钵略可汗这一系的，与郁速射关系向来极好。刚才众人发问的时候，他和郁速射已经小声的交流过好一会了。

因头特勤的话一出，帐中立即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心动，一齐望向库合真。

第476章瓦解

“我绝不投降！”库合真沉声喝道，说完，他拔出腰间宝刀，挥刀削下桌案一角，“再有谈投降汉人者，有如此案。”

帐中气氛一时压抑沉重，后面也议不下去了，稍后各自离帐而出。郁射速和因头特勤离开之后，又一起相聚于郁射速的帐中，两人相对长叹。“库合真叔父现在很不冷静。”

“是啊，毫不理智。”

两人相对无言，郁速射拿起酒壶给两人倒满酒，“现在怎么办？”

“或许我们应当先听听汉人的条件。”

“可库合真叔父刚才的态度你也看见了。”郁速射摇头叹息。因头特勤却道，“可我们也不能任由库合真牵着走，他若能带我们找到出路自然是好的，可如现在这般，带我们在这里困守，这是自取死路，难道我们也还要跟着他一起等死不成。这可不行，我觉得咱们不妨先私下里悄悄拜访一下汉使，探探他的口风，听听他的条件，若是条件合适，咱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入夜，悄悄拜访刘文静。

刘文静的帐中，此时已经摆上了美酒和数样不错的好菜。

“我早料定郁速射特勤今晚必定会来找我喝酒，倒没料到因头特勤也一起前来，真是不亦乐乎。”刘文静一脸热情的拉着两人入座。

看到刘文静早有准备的样子，郁速射和因头两位特勤相互对视了一眼。

“刘主簿如此了得，想必一定已经知道了库合真特勤今日在你走后发言绝不投降。”

“嗯。有所耳闻。”刘文静一面给两人倒酒，一面轻笑着道。

“刘主簿听到这消息。难道不觉得失望？”

“我为何要失望，要失望的也应当是两位特勤和营中三万突厥战士才对。我家殿下派我前来投降。那不过是心情仁慈，不想多造杀孽。可既然库合真不领情，一心求死，那又有什么办法。正所谓求仁得仁，库合真既然一心求死，我们也只能成全了，可惜的是数位突厥将士给他陪葬啊。”刘文静端起酒杯，“来，喝酒。”

可郁速射两人哪有半点心情喝酒。手杯握在手里，如有千斤之重。

“刘主簿，还请为我们指明一条明路。”

刘文静看了看两人，很年轻，都是三十左右，正是风华正茂，年轻强壮之时，身为阿史那王族子弟，两人前途大好。谁都不想要死在这异国他乡。诚如太孙殿下早就预料到的一样，他甚至不需要有太多的动作，突厥军中自然会有不甘愿的人来找他合作。

“库合真那决不投降之语究竟是他个人意愿，还是所有突厥将领都这样打算呢？”刘文静问。

“当有部份人不想投降吧。”因头道。

“为何？”

“有不少人并不相信刘主簿告之的信息。大多数人觉得这只是隋人的诈计谎言，他们觉得局势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郁速射道。

刘文静觉得事情也确实如此，单凭他几句话。如何就能让突厥人完全相信呢，郁速射和因头不过是其中较敏锐者。但其它人不可能都和他们一样。他笑看着两人，“你们为何就相信我的话呢。就不担心是诈你们的？”

“现在局势已经够烂了，说实话，就算你说的是假的又如何，我对这场战事已经完全不抱希望，再打下去，不会有好结果。尤其是眼下，就算达头击败了杨素，泥利兵围怀荒，可我们这三万人已经处于绝境。”郁速射说的很直接干脆，不管外面的局势如何，他们确实是已经到了绝境了，远水难救近火，他们得为自己着想。

因头也很直接的问道，“我们想知道，你们愿意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那要看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合作了。”刘文静笑的很灿烂。

突厥大营外河流上游。

“你说咱们下的毒有用吗？”

“当然有用，小子，你是怀疑老子我的医术吗？”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人怒目刚才说话的同伴。

“别吵了，有没有用反正一会就能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连你也怀疑老子我的医术是吗，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用老子我的药方呢？”

“是毒方。”后勤特战队的队长面无表情，丝毫不给那个中年人面子，“再说了，你确信你会医术，至今为止，我倒只看过你用毒杀人，从没见过你用药救治好人。”

“胡说，我是一个妙手回春的医家。”

可惜他的这番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不过大家也知道这家伙精通各种毒术，倒也没有人再去激怒他，只是一起无视他好了。

夜晚，突厥营地。

马棚里的战马突然燥动不安起来，紧接着是长嘶不止，那叫声惊动了营中的士兵，还以为有人袭营。

可当他们赶到马棚里的时候，却全都震惊万分。

马棚的里战马都发疯了一般在不停的蹦跳着，挣扎着，然后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接着一匹又一匹的倒毙在地。

库合真带着一众将领赶到的时候，大营里的几万匹马已经死了一千多匹了。

虽然只是一千多匹，可在眼下本就气氛压抑紧张的时候，这却像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营中的压抑气氛。

“天降恶水，天要亡我们了！”不知道最初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么一句话，接着很快整个大营里都传遍了，大家纷纷认为这是长生天给的警示，各个惊惶不安。

库合真听到报告的时候，愤怒不止，他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降恶水，而是有人投毒。他经过迅速的调查，发现这些死的战马都是天黑后刚牵出营去河边饮过水的战马。当下怀疑有人在河水里下了毒。当即连忙下令，派了五百骑分做五队出营搜寻。另外又下令禁止再到河边取水以及饮马。人和马的用水，一律在营地里挖井取水。另外还派专人看护水井，同时用水之前还得由巫医专门查看验毒。

他的行动很迅速，可惜此时营地里却已经是各种谣言四起，就连之前随使带来的各种可怕消息也已经传遍了营中。

最让他担忧的是，郁速射与因头在营帐里召集了许多将领，暗中密议。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可却没有告诉他，这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突厥大营十余里外，一场场小规模的战斗正在进行着。飞虎队的特战队员们三五个一组，埋伏于各处，借着夜色的掩护，不断的阻杀伏击着营外的突厥游骑和哨探。

更远处，突厥营地的东西两面，两支大军则正在悄然夜行，人衔枚，马裹蹄，悄悄的接近着突厥人大营。

“报告窦军主。突厥营外的游骑哨探已经肃清。”

突厥大营西面十里，飞虎队向从飞来峰迅速赶来的承德步军军主窦建德报告。听到这消息，窦建德十分满意，肃清了突厥人的哨探游骑。那么他们就能一路直接行军到突厥人的营外。

“将军，到了营外后，你们潜伏等待。当发现营中火起，你们立即发起进攻。刘主簿他们会在营中接应。”

“知道了。”窦建德点头，他没想到。已经安排的这么严密了。

承德军继续启程前进，半个时辰后，承德军早已经到了突厥营外，并且安静的潜伏了许久。

今夜正是三月的最后一天，天空黯淡无月，月黑风高，正是一个突袭的好日子。

“怎么还没有半点动静，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孙安祖悄悄移动到窦建德身旁。

“安心等待就是。”窦建德表现的很平静。

突厥大营中，郁速射的军帐里，郁速射和一众心腹的将领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与其坐以待比毙，不如放手一博。隋人已经给出了很优厚的投降条件，但现在他们最大的障碍却是库合真特勤。这个顽固的家伙根本不肯投降，事到如今，也只有先杀了他，夺取兵马的控制，然后投降隋军了。

“动手！”郁速射一咬牙，拔刀喝道。

“动手！”一众突厥军官首领们都纷纷拔刀，他们在自己的手臂上绑上一块白布，然后直接冲向库合真的大帐。

库合真的大帐内外，早已经甲兵密布，库合真也感受到了今晚的紧张气氛，早早调来了卫队全副武装的守侯在帐外。同时，他正准备召郁速射与因头等一众军官前来，想要趁机将他们拿下，谁知，这边刚调来卫队，那边因头等一众军官就各带着自己的亲卫杀了过来。

当下双方开始混战，大营的中心喊杀声四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