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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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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见了金牌不由一愣,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混帐,蓝田王奉旨行事也敢阻拦,你可是要造反?”

军官扭头一看,赶忙行礼道:“陈将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羽林军中郎将陈玄礼。

“赶紧闪开。让蓝田王进宫!”陈玄礼命令道。

军官赶忙解释道:“陈将军,皇后娘娘让太监来吩咐过了,没有娘娘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

陈玄礼眯着眼看了军官好一会,这才问道:“这大唐天下的谁的?”

“当然是陛下的!”

“那你听不听陛下的?”

“自然要听陛下的?”

“那蓝田王有陛下御赐金牌你还要阻拦,莫非你只听皇后娘娘的,而不听陛下的!”

“末将不敢!”军官一听这话,冷汗流了下来。

陈玄礼不在理会那名军官。对李陶道“蓝田王,请!”

李陶进了皇宫。让李白与意即那些童奴在原地等候,他与裴岳二人径自来到韦皇后寝宫,韦皇后早已已经立在门外了。

“李陶参见皇后娘娘!”李陶向韦皇后施礼道。

“不知蓝田王私闯哀家寝宫意欲何为?”韦皇后怒目瞪着李陶道。

“皇后娘娘,咱都是明白人,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你将宗楚客交出来,我让阿翁出口气,这事就算完了!”李陶直言不讳道。

“哀家若是不交呢?”韦皇后毫不示弱道。

“我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若皇后娘娘执意不交,那我只能告诉娘娘。那宗楚客就死定了!”

“你莫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李陶一人便能一手遮天吗?”韦皇后气的浑身颤抖。

“是谁欺人太甚,是谁在一手遮天?阿翁他是大唐天子,竟让权臣如此戏弄,就算灭他九族也不为过。你难道不知吗?整个长安城都在盛传,他宗楚客是大唐的董卓!”说到这里,李陶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你是大唐的皇后,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若没有了陛下,你可以想想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一边是陛下,一边是宗楚客,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韦皇后目光变换,并不答话,李陶不知她在想什么,两僦这么对峙着。

过了一会,李陶不耐烦了:“我本就是来自民间的浑人,杀了他宗楚客,大不了我再避之于草莽之中。我李陶自信还能保得住这条命!皇后娘娘,李陶得罪了!”

说罢,李陶对裴岳吩咐道:“岳叔,进去吧!见了宗楚客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我摘下。”

裴岳还未来得及应声,便见一人从宫内快速的飞奔而出,边跑边大声喊道:“蓝田王,我来了,请收回成命,我出来了!”

韦后扭头一看,不是宗楚客又是何人?

宗楚客跑到李陶面前,跪倒在地:“蓝田王饶命,蓝田王饶命!”

李陶眯着眼睛看了宗楚客好一会:“你是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宗楚客忙不迭道。

“那好,只要你答应三个条件,我便放你一马!”

“蓝田王您说,我答应,我全部答应!”

“第一,向陛下磕头认罪。”

“没问题!”

“第二,刑杖二十大板!”

韦皇后在一旁道:“蓝田王,我大唐律刑不上大夫,这一点绝不可行。”

韦皇后如此为宗楚客开脱并非心疼他,而是另有想法。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还要靠宗楚客,若是宰相挨了板子,那岂不是颜面扫地,今后还有谁肯听他的,这对自己大大的不利,故而她才会出言制止。

“刑不上大夫?那是对别人说的,可不包括对陛下大不敬之人。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罢,李陶瞥了一眼宗楚客:“你应还是不应?”

宗楚客咬咬牙道:“我应了!”

“第三,将你的所有财产奉献于陛下,作为你的陪罪之礼。”

“这……”宗楚客一听李陶这话顿时急了。

李陶一看,笑道:“没想到宰相大人还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财物我已经拉进皇宫了,你死后这些东西还是陛下的!”

说到这里,李陶一扭头:“岳叔,斩了!”

宗楚客一见这架势,赶忙哭丧着脸喊道:“蓝田王,我应了,我应了!”

李陶对韦皇后道:“皇后娘娘,李陶告辞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裴岳像拎只鸡一般提着宗楚客紧跟在李陶身后而去。

韦皇后脸气的铁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第三百五十三章话别

“这事绝非偶然。”在宫中的一个极秘密的小屋里,宗楚客对韦氏、马秦客、杨均等人说道,“那燕钦融肯定是李陶的同党,不然,哪里晓得这许多?”

韦皇后摇头道:“这事绝不可能是李陶干的!”

宗楚客不解道:“皇后娘娘如何得知?”

“你不了解李陶,若李陶真要对我们下手,不会使出这样的招数。”韦氏叹了口气道:“这李陶不简单,入长安仅半年多时间,就稳稳站稳了脚跟,不论在朝堂之上,还是在陛下面前,那都是游刃有余。可是有一点,你却没有发现!”

“什么?”

“他并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所以这么久我们才能相安无事。”

宗楚客辩解道:“可是……”

“我知道你说的那几件事,若不是你招惹他了,他是不会轻易向我们出手的!但凡他要出手,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断定燕钦融之事并非他做的,相反,事先他并不知道此事!确实如他所说,他只是为陛下出气而已。”

“那会是谁做的?”

韦皇后冷笑道:“除了太平公主与相王那帮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现在事情紧急,陛下经过此事之后,对我们已经有了戒心,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太平公主等肯定也要借题发挥,置我等于死地。如果不及早想办法,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韦氏笑道:“你不必担心,眼下军国大权大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他们不识好歹,我便发兵围了太平公主和相王的府第,杀他个鸡犬不留。”

“可陛下那里呢,要么把他废了吧?”马秦客道。

“不行,留下祸根,终是后患,不如及早解决了!”宗楚客说话时不住地看韦氏。

“混帐话!”韦氏怒道:“李陶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之所以有现在,就是因为有陛下在。正因为如此,不管李陶也好,太平公主与相王也好,他们对我们都有所顾忌。若是陛下没有了,我们恐怕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

从皇后那里出来,马秦客看了一眼宗楚客道:“宰相大人。皇后娘娘不让我们对陛下下手,看来你报仇遥无时日了。”

宗楚客想起自己那如瓦砾场一般的府邸和一生的积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待我们设法除去陛下之后就由不得她了,只须立重茂为帝作为过渡,然后包围太平、相王府剿杀之,待局势稳定后,再让她登基,你以为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到时候,要除去李陶还不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

……

“陶儿此举太让人长士气了!”李隆基兴奋道。

“若我没猜错,陶儿本不想管这事的,他这是在替你擦屁股呢!”相王缓缓道。

“若陶儿发力。绝对有实力一举搬倒韦氏那一帮人,可他为什么不出手呢?”李隆基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的不明白?”相王问道。

李隆基摇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李隆基思忖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心头一震:“难道他是为了……”

相王点点头道:“没错,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有意将此事留给你来做。否则,你将来凭什么上位?”

李隆基此刻真可谓是五味杂陈。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李陶的想法。

相王叹了口气道:“陶儿也不容易,他帮你组建班底,在你出问题的时候替你善后,将自己放在前台而让你暗中积攒力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

……

“陶儿。能不去吗?”中宗近乎央求道。

“阿翁,这事关乎我大唐边境的安全,必须尽快处理,您放心,一完事我很快就回来!”

说到这里,李陶对一旁的杨思勖道:“杨公公,你安排人去把掖庭局监作高力士喊来!”

“是!蓝田王!”杨思勖转身出去了。

“阿翁。若是我在,那些人可能还会收敛一些,我不在了,您先忍忍,等我会来再做计较。”李陶对李显劝道。

李显盯着李陶看了好一会,笑道:“陶儿,你的好意阿翁心领了。阿翁以前之所以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是因为已经心灰意冷了,你说的对,我不仅是夫君、父亲,同时还是大唐的天子,我应该负起天子的职责。这天下还是大唐的,还是我们李家的,只要我想收拾他们,他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正说着,杨思勖领着高力士进来了。

“阿翁,你身边只有杨公公一个人,这样不行!”说到这里,他指着高力士道:“他叫高力士,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就把他留在你身边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李显点点头:“陶儿,你看着安排吧!”

李陶看向杨思勖道:“杨公公,不是我信不过你,现在陛下身边只有你是忠心耿耿,其他人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心中比我更明白!”

“我明白,蓝田王!”杨思勖也显得忧心忡忡。

“我让高力士与你一起跟在陛下身边,有什么事你们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老奴谢过蓝田王体谅!”杨思勖感激道。

“杨公公,力士,我走以后,你们要寸步不离地跟在阿翁身边,不能让一些怀有一轨之心的人有可趁之机。”

杨思勖不可思议地惊呼道:“难道他们敢对陛下……”

“我不知道,但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所以……”李陶郑重道:“我希望你们要自己的生命保护阿翁的安全,只要阿翁安全,别的事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杨思勖与高力士见李陶如此,赶忙恭身道:“蓝田王,我们就是舍了性命,也会保得陛下安全的,请您放心。”

李陶点点头,又朝着门外喊道:“岳叔,你进来吧!”

裴岳走进来,向李显施了一礼,然后看着李陶道:“小主人,不知有何吩咐!”

李陶对李显道:“阿翁,岳叔你是知道的,他的一身武功无人能敌,我把他也留在你身边,这样我才放心。”

杨思勖在一旁插言道:“若是有裴岳在,那陛下的安全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裴岳有些担忧道:“可是,小主人,你这趟廓州之行凶险无比,我……”

“岳叔,廓州之行我自己会小心的,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阿翁身边,保证阿翁的安全。”

“我知道了,小主人!”裴岳应允道。

李陶叹了口气道:“等我回来之后,看来要好好清理一番了,把那些耳朵眼睛全部清理出去,大唐天子身边全是他人的耳目,连安全都没有保障,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

第三百五十四章廓州古道

初冬十月,细雨如丝的古道之上,两骑青骢快马,踏烟绝尘,正飞驰而来。马上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汉子三十上下,面貌疏朗神俊的,腰间缠着数截铁索,一袭黑布长衫此刻迎着秋风冷雨,猎猎飞扬。另外一个则是个白衣少年,他姿态闲雅,瞳仁灵动,神采奕奕,一身的书生气质。

这黑衫男子便是刚刚上任的刑部总捕头雷雨,而白衣少年则是装扮成雷雨随从的李陶。他们是奉中宗皇帝的诏令,前来廓州查案的。

天色渐晚,冰雨如注,已是下得愈发的大,眼见得前方一座宅院立在风雨之中,门口正立着一个灰衣汉子。雷雨扭头道:“郡王,前面便是廓州地界了我们暂且避过这场大雨,过了今晚,再赶路如何?”

李陶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上司,如何安排我一切听从,不必问我!”

雷雨有些尴尬道:“郡王,你说笑了!”

说罢,雷雨翻身下马,向着眼前的宅院走去。李陶也牵着马,紧随而去。

在路旁枯树之上拴好了马匹,两人便往那宅院迈步而去,愈走愈近,眼见那灰衣汉子呆呆地立在宅门之前,两眼紧盯着宅院的朱门,动也不动。

雷雨不禁莞尔一笑,走到雨檐之下,一抹脸上的雨水,抬手拍了拍那汉子肩膀,扬声说道:“这位老兄……”

话一出口,雷雨心中一惊,暗道:“不对。”

连忙撒手,不料雷雨刚刚将手拿开,那汉子便“嘭”的一声,直挺挺的栽在了地上,一柄钢刀自下而上没入胸膛,一张长方脸上已没有半点儿血色,额头之上,条条青筋迸起。眼球爆裂,怔怔地盯着雷雨,倒地的一刹那,竟有两行血泪从眼眶之中汩汩流出,淌了一地,扭曲着一张大嘴,仿佛心有不甘。

雷雨见此情形。连忙俯下身来,将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处。探向这灰衣汉子的颈下,顿觉冷气透骨,了无生机。雷雨回头道:“郡王,已是死了多日了,难怪刚才拍他肩背,触手僵硬,不似活人。”

李陶抬眼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便探下身来开始细细地打量起死者。

死者年纪有四十三四岁。中等身量,肩背很宽,手臂比常人略长,头部皮肤,自额头起延伸至两耳,有一道淡白色印痕,肤色略差于面部。身着一袭灰布劲装。踏一双黑色薄底官靴,指节粗大,遍生老茧,甲缝中有暗红色血块透出,靴底光洁,并无泥垢。

雷雨抬手握住刀柄。略一用力,将钢刀拔了出来,而后将那死者长衫解开,查验伤口。那刀刺得极深,乃是从死者小腹气海穴刺入,穿过胸腔、脖颈,直插头顶百会穴。出手干净利落,足见功力。

验罢尸首,雷雨自腰间解下酒囊,灌了一口老酒,开始仔细端详起这柄钢刀。三尺余长,一尺余宽,颇为沉重,刀柄略长,适于劈砍。雷雨屈指轻轻弹了一弹刀身,铮然有声。

李陶从雷雨手中接过钢刀,轻轻嗅了一嗅刀身,而后又俯下身来,摊开死者掌心,默视良久,这才长身而起,呼出一口浊气,嘴角竟泛起了浅浅的笑意,他对雷雨道:“进去再说吧!”

雷雨踏前两步,接了雨水,将手上的血渍洗去,转过身来,沿着宅门,走到院墙之下,足尖一点,凌空一翻,飘飘然已落在了院墙之内。

待雷雨打开院门,李陶移步入内。

此时,天色已然入夜,又是阴雨连绵,不见半点儿月色,二人自院墙下,快走了数步,踏上了青石板的石阶。迈出不过三两步远近,绕过影壁,雷雨一只脚刚要踏进堂屋,只觉一阵冷气吹起,激得雷雨一时间汗毛倒竖,心神一紧,挥手便是一掌,只瞟见一道白影一闪,这一掌竟击在了空处。

雷雨作为刑部第一高手,也是心智卓绝之人,只这电光石火之间,掌指一动,已将腰间结义索拿在手里,脚下步法灵动,宛若流星曳电,直奔后堂追去。径直穿过数个回廊,借着云间透出的惨淡月光,雷雨渐渐瞧见前方一道身影正闪转腾挪,若隐若现,当下大袖一拂卷起一地落叶,舒掌一抓,捻起一片,运足内力,弹指发出,正中那身影肩头,只听一声惨叫凄厉绝伦,隐隐不似人声。正在雷雨心内暗暗吃惊之际,那身影忽地猝然加力,数个起落,钻入一座殿阁之内,没了行踪。

雷雨刚要追赶,却听李陶在身后道:“不用着急,他跑不了!”

李陶已经将长剑抽出拿在手上,他指了指那殿阁:“这里有蹊跷,不要贸进,还是小心为上!”

二人来到那座殿阁门口,此时风雨交加,乌云又遮住了月光,只瞧得出是座祠堂,墙体斑驳,殿门虚掩,屋檐上的碧瓦已脱落了大半,破败不堪。

雷雨见此,轻声道:“郡王,你待在原地,我先去探探情况!”

李陶摇头道:“我们一起进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雷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去,将殿门缓缓推开。那门扇久经风雨侵蚀,甚是破旧,一推之下,“哗哗”掉下不少尘土,落了雷雨半身的灰尘。

进了殿门,四下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模模糊糊中可以看到前方四五步远,立着一道屏风。雷雨见状,收住了脚步,将结义索衔在口中,从怀里摸出一个油布纸包,拆将开来,取出一个小竹筒,拔开盖子,抬手一晃,映出一道火光。借着火折子微弱的亮光,李陶隐隐看到那屏风上似乎画着一个人像,张着两手,歪着头颈,若有所指。

待到雷雨走近几步,那人像似乎色泽突然变淡了许多,李陶顿感蹊跷,连行数步,那人像竟越发暗淡,屏风上只余一道淡淡的红影。雷雨举起手中的火折子四下里照了一照,竟发现这屏风好生高大,一时间竟没有找到绕过去的路口。再看那屏风上张着双手的人影,在火光映射之下,面貌头脸也渐渐清晰起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灵魃

雷雨眉头一皱,一步跨出,来到了屏风跟前,正对着那歪头张手的人影。为了看个真切,李陶抬起手来,将那火折子凑向那屏风,借着火折子的亮光,自己也将上身探出,愈凑愈近,愈凑愈近,那人影也愈发清晰。

殿外的风雨愈发大了,瑟瑟的秋风夹杂透骨的寒意从虚掩的殿门徐徐吹入,将火折子的亮光吹得明暗不定。雷雨的鼻尖儿眼看要贴在屏风之上,这时,一股大风夹杂着雨水将李陶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吹了开来,吹得雷雨手上的火折子猛然同亮光大盛,火星四溅。只这一个刹那,李陶已将那人像看个真切。

哪里是什么屏风上的人像,分明是雪亮的蚕丝屏风后立着一个女人,趴在屏风上,一头长发,不盘不柬,此刻正被风雨吹起,宛若草絮。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柳眉之下已没了眼珠,只剩下两个血框。隔着一层蚕纱,那女子的鼻尖与李陶的鼻尖正碰在一处,那女人正咧着一张血盆大口,也说不清是笑是哭,一对血框,留着两行血泪,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李陶的双眼。

雷雨也看到了这一幕,饶是他久经刑狱,此刻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足尖儿一点,抽身后退,与那屏风拉开三步远近,慌乱之中,一掌劈出。那屏风不过是普通的蚕丝楠木,哪里经得住雷雨这一记开碑裂石的掌力,霎时间,摧枯拉朽,将那屏风劈开一段缺口,余劲不止,直轰在一处石台之上,碎屑横飞。

眼见那女尸被掌风一带,倒飞而出,李陶略略定了一定心神,踏过方才劈开的缺口,一步迈到了屏风之后。借着亮光。瞟了一眼那女尸,发现那女尸身上并无兵刃伤口,致命之处在颈下,血肉模糊,不似人力所致,倒像是被大型猛兽啃噬撕咬而成,眉骨眼角之处。尚有指甲划痕,应是被猛兽的利爪将眼珠生生掏出。

李陶心中明白。此时敌暗我明,根本无法让雷雨验尸,唯有先退强敌,再作计较。

正在此时,一阵滴水之声,自殿内隐隐传来,“滴答,滴答”,在这空无一人的祠堂之内。不断回响,久久不绝。李陶与雷雨循着声音,绕过一角回廊,迈进了一间侧室,这突然出现的流水滴答之声便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借着微弱的光亮,李陶扫视一周,只见屋子里摆满了血红的牌位。眼前一排木雕坐像,隐在一座座神龛纱幔之中,那神龛基座颇高,足有半人高下。

李陶与雷雨不敢大意,一步一顿,调整内息。沿着那神龛,缓缓向前走去,一座祠堂之内除了寒风吹雨的响动与这雨水滴答的动静,便唯有他们的心跳之声最是清晰。

当他们路过一排排神龛坐像,那雨水滴答之声竟蓦然间消失不见,李陶不由得心头一紧。猛然间,眼睛向身侧一瞟。竟然瞧出些许端倪。原来身侧神龛里这尊坐像的衣角与其他的不同,李陶清晰记得其余坐像均是双手自然下放,置于膝头,衣摆自然垂下。而眼下身侧的这一尊坐像,双手虽是放在膝头,却牢牢地攥着衣角下摆,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可以依稀看出,这坐像的衣角竟是湿漉漉的。

李陶顿时明白,唯有从外面进来的人,才会被大雨淋湿,方才的雨水滴答之声,应是这人假扮坐像,端坐于神龛之中,却不料身上被雨水浇湿,周身雨水顺着衣角滴落下来,将李陶引来至此。那人眼见行藏败露,又不敢贸然出手,情急之下,将衣角攥在手里,虽是止住了滴答之声,却被李陶瞧出了端倪。

想到这里,李陶的嘴角缓缓泛出一丝笑意,只装作不知,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三四步远近。猛然间,他大喝一声,长剑脱手而出,直取那坐像胸口。

雷雨见状知道有异,也持着火折子,攻向那坐像。

那坐像身着服饰与周边佛龛均是一般,在火光映照下,照出半张猫脸来,一头白发迎风而动,一双紫瞳之内竟没有眸子,左半边脸上,须毛虬结,须毛之下,隐隐有紫篆符文闪现,盘过头颈,遍及全身,张着一张大嘴,满是獠牙,正盯着李陶怪笑不止,犹若夜莺啼血,甚是凄厉。

那怪物彪悍至极,见李陶的剑来,左臂一挥,挡在咽喉之前。只听“笃”的一声,剑穿透那怪物左臂,去势不减,扯着那怪物身躯,钉在那祠堂墙壁之上。

那怪物吃痛,怪啸不止,手脚并用,握住那铁尺,较力一拔,将李陶的长剑拔出,丢在地上,同时身形一动,宛若壁虎爬虫,沿着墙壁攀行,一闪而没。

见此情景,李陶吃了一惊,连忙弯腰拾起长剑,握在手里,心里暗骂了一句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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