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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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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到了林童的心上。胭脂入了**?成了杏春楼的头牌?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是他亲手带大的妹妹,那是他的胭脂。如果他不走,他们早应该圆房了。他只想让胭脂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到坟前拜祭了父亲,林童走进了杏春楼。见一眼胭脂,要五两银子,两百两银子,只够包她一夜。将积蓄了四年的钱全都拿出来,林童终于进了胭脂的绣帐。

胭脂坐在床边,湖绿色的纱衣穿在身上,宛如一团绿雾。几年不见,她已是亭亭玉立、风姿曼妙的少女。只是,她的眉宇间锁着忧郁。看到林童,胭脂眼睛里闪过一丝火花,惊喜地叫了声:哥哥!

那一夜,两人只是坐着,胭脂讲起父亲的病,讲起卖掉房子,讲起父亲临终前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讲到最后,胭脂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累了,胭脂头枕在林童的腿上,带着泪痕入睡。林童木呆呆的,半晌,将胭脂抱上床,附在她的耳边说他一定会回来赎她,一定会。

第一百三十四章德艺双馨

月余,郭满子带上弦子,走上街头,开始了他的坠子说唱生涯,很快就蜚声方圆,声名远播,深受听众欢迎。几个青年也投到郭满子门下,拜他为师。郭满子遥想当初,就一一收下。

一日,郭满子正在唱书,来了几个艺人,身强体壮,挥挥手让郭满子停下。

郭满子瞧这阵势,心里一紧,拱手道:“几位找郭某有事?”

对方冷着脸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敢问郭先生师傅是谁?”

郭满子想到独眼刘,可独眼刘有言在先,不准他称他为师。

郭满子只好说:“没有。”

对方闻听此言,马上来了横的:“你懂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没拜过师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街头卖艺?从今天起,不准上街,除非拜了师!”

几个人不由分说,掂了郭满子的弦子,扬长而去。

郭满子傻了。

无奈,郭满子只得托人求师。艺人张大元和吴麻子早就看中了郭满子,争着收他为徒。这倒让郭满子为难了,张、吴二人都是本地有名的人物,拜哪个好呢?

这一日,是洪山庙大会。张大元和吴麻子等着郭满子来。郭满子托人去捎了个信,说他身染重疾,不能起床,其实是有意躲避。

张大元火往上冒,指着吴麻子:“你这个大麻子脸有什么本事跟我争徒弟?”

吴麻子恼羞成怒:“姓张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先问起我了!你说,是谁先注意到的郭满子?是谁叫人去掂了他的弦子?是我!你半道里杀出来跟老子作对,安的什么心?”

张大元捋着袖子,一张脸涨成了紫猪肝:“你是谁的老子?**的活腻歪了!”

两人扑上去,正要厮打,艺人刘清水上前将他们分开:“我看,你们两家谁也别收,我收算了。”

这刘清水艺名金马驹子,德高望重,名声在张、吴之上。二人一时无话,盯着刘清水,呼呼吐着长气。

刘清水悠悠一笑:“你们说怎么样?”

二人张了张嘴,仍是发不出声,但眼神里分明表露出不情愿。

尴尬之际,一个长髯老者走过来,抱抱拳:“你们三家谁也别争了,老朽倒有个主意,公平合理。”

三个人一看,这老者正是本地德高望重的老艺人江大洋,已经退隐多年了。

三人便平了心气道:“江老请指教。”

江大洋说:“你们三家和郭满子比书,谁唱得最好,谁就做郭满子的师傅。”

三人心里都有点虚,但舍此无他路,便点头道:“好,谁怕谁啊!”

颖州城一溜拉开了四个书棚,刘清水、张大元、吴麻子、郭满子一一亮相,群英荟萃,把个颖州城几乎翻了个底朝天。百姓们倾巷而出,一饱耳福,数日不返。

比试了三个月,无人比过郭满子,听众把郭满子的书棚围得水泄不通。事情更加难办了,技艺出众的郭满子必须挑一个人做师傅,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郭满子。而郭满子始终一言不发,只看定了仙风道骨的江大洋。

半晌,江大洋指着刘清水等三人:“你们谁觉得自己最有资格作郭满子的老师?”

三人面面相觑,都无以应对。

江大洋捋着长髯笑了:“老朽以为,郭满子独成一家,技艺出众,何须拜师?”

刘清水道:“可……可咱们不能坏了规矩啊。”

江大洋朗笑一声,道:“艺人艺人,从艺从德,艺高德尚,无师自师,有些旧规矩,该改就改改吧。”

刘清水等人叹惋一阵,又无辩驳之力,最后只得点头称是。

江大洋指着吴麻子,说:“麻子,有样东西该物归原主了吧?”

吴麻子微微一怔,恍然大悟,忙令门徒把弦子交还给了郭满子。

郭满子眼含泪水,向江大洋深鞠一躬。

从此,无师不能从艺的百年陈规被打破了。

两月之后的一天,一个后生忽然找到郭满子,让他到江大洋家去一趟。郭满子一直对江大洋心存感激,忙随后生前往。到了江家,郭满子看到江大洋身旁还坐着一个人,那只独眼让他不由愣在了地上。天啊,真想不到,这人竟是独眼刘。

独眼刘站起来,笑呵呵道:“满子,没想到会是我吧?你在颖州叫响了,我真替你高兴啊。”

郭满子醒过神来:“是啊,太意外了……您怎么会到这儿来?”

郭满子对江大洋拱了拱手:“我来一为看望师傅,二为见你一面。你有所不知,当年我正是师从于江老师学艺,学成后江老师便逐我出门,如我当初让你远走一样。或许你认为这太过残忍,可你却不知老师的良苦用心。不让你拜师,是怕你一生蒙在老师的影子之下;让你远走,是为了让你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其实,当初你一离开开封,我便捎信给江老师,对你暗加关照,此番波折,多亏了江老师巧为周旋啊。”

郭满子这才茅塞顿开,不禁两眼一热,躬身施礼道:“老师淡泊名利,甘做人梯,真可谓德艺双馨,树立了一代师风啊!满子谨遵师训,平生收徒当效法不二,将师风继承光大,永昭后人!”

……

当郭满子听李陶派来的人说潞州开了一家戏庄,想请他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姜绞原来那七八家货栈的新任总掌柜,竟然是一个胖乎乎的孩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陶的好兄弟范长风。最初的时候,不管李陶如何劝说,范长风死活不敢接手,毕竟他从没有做过生意。最后还是华菁菁一顿臭骂,这才让范长风苦着脸应承下来。不知是曾经在家中耳濡目染,还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范长风经营几家货栈,做得顺风顺水,特别是胭脂和茶叶,成为了盈利最多的两项。

胭脂作坊由一对夫妇负责,男的叫林童,女的就叫胭脂。胭脂长的眉清目秀,可惜是个瞎子。林童和胭脂原先只是姜绞原来胭脂铺的普通匠人,可自从李陶听了林童夫妇的经历后,毫不犹豫让他们夫妻两人管理了胭脂铺,并许诺每年从胭脂的收入中给他们分红。

第一百三十六章茶庄

**要一千贯钱。胭脂卖身十贯钱进了**,要赎,却要一千贯钱!

**翻着眼睛看林童:没一千贯休想!现在是一千贯,明年兴许就是两千贯!

林童想不出自己用什么办法筹钱。不久,他上山当了土匪。只有当土匪才有机会抢回胭脂。一想到胭脂每天都在火坑里煎熬,林童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因为脑子灵活,又会淘漉上好的胭脂哄得匪首母亲高兴,林童渐渐得到信任。当他终于有机会带着人下山,他要打劫的第一站就是杏春楼。可等他带着人进了杏春楼,找遍了楼上楼下,却不见胭脂。抓到**,**吓得语无伦次,说胭脂早在一年前就被盐商买走带去了扬州。

**的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林童整个人都呆住了。手下拿到了金银财宝,一把火烧了杏春楼。林童回了山,却闷闷不乐。扬州山迢水远,何处去追寻胭脂的足迹?

再无理由待在山上,趁着月黑风高林童逃离了山寨,坐船乘车,直奔扬州。

赶到扬州,林童无以为生,只有重操旧业,又淘漉起了胭脂。扬州富庶,林童用异方淘漉出的胭脂竟深受大户内眷的喜爱。不久,林童就开始自由出入几家大盐商的门庭。几经打听,他终于得知胭脂被一黄姓盐商买回纳妾。可不幸的是,黄姓盐商老朽,几个月前命归西天,胭脂被盐商的妒妻赶出了门,现在下落不明。

林童的心如同针扎。胭脂,难道离开了扬州?现在他该再到哪儿寻找他的胭脂?

坐在瘦西湖边,林童忍不住悲从中来。20年前,也是在水边,他看到哭得有气无力的女婴。他当宝贝一样捡回了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再也见不到她。

月华如水,林童仰脸望天,潸然泪下。

远处,传来一阵阵捣衣声。夜深人静,谁在湖边洗衣?林童诧异。循着声音,他来到密林深处的一个草棚。

草棚里,一个年轻女子手拿杵槌,蜀葵花盛在一个干净的石缸里。她不紧不慢地捣着。那不是捣衣声,那是在做脂粉。林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胭脂。竟然是胭脂!

他缓缓走到胭脂身边,她看着他,却没有停手。她的双眼被盐商妒妻弄瞎了。

“胭脂,”林童轻轻叫了一声。

胭脂一愣,手里的杵槌掉到了地上。她摸索着站起身,嘴唇抖动着,半晌才叫了一声:“哥哥?”

刹那间,林童泪如雨下。他紧紧地将胭脂抱在怀里,恨不能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肉中。

……

林童和胭脂对李陶感恩戴德,干起活来更加卖力,李陶用后世的知识不断指导二人,使得胭脂质量更加上乘,以至于供不应求。

……

“李叔,怎么样?还习惯吧?”李陶笑嘻嘻地看着眼前茶庄掌柜。

茶庄掌柜笑道:“小主人,刚开始的确不习惯,不过现在感觉还不错!”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文皎。没错,李文皎现在是名符其实的茶庄小二。潞州只有李陶这处茶庄这里有风味上佳的茶叶买,铺子中不仅卖茶,还摆放着胡桌胡椅,供客人喝茶。有歇脚的人,要一壶香茶,喝后感觉这茶叶不错,走时便喊一声:“掌柜的,来上二两。”

茶庄的掌柜是个陌生人,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只知道他叫张昭,都称其张掌柜。

店内的茶叶柜台有些特别,不是木板,而是用六尺长,厚三寸,宽二尺的青红石板。据李文皎说,这是家里祖传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处,只能当柜台放茶叶使用。说来也怪,这青红石板上的茶叶放久了,茶香更浓,茶气更芬。而且喝了从李文皎这里卖的茶,有个小病小伤的都好了,人们越传越神,纷纷前来购买茶叶,所以生意十分兴隆。

“李叔,委曲你了!”李陶叹了口气道。

李陶当然知道让李文皎做这茶叶掌柜是大材小用了,可为了自己的计划,只好这样了。

“是的,小主人,我也觉得李叔委曲了,让他做这掌柜,他却不肯!”张昭在一旁附和道。

张昭跟着李陶来到潞州之后,便被李陶安排做了这茶铺的掌柜。和李文皎熟悉之后,他也跟着称呼李陶小主人。

“不委曲,小主人!不就是做戏吗,这个我在行!”李文皎笑呵呵指着张昭道:“小主人可真是慧眼识珠,能把他挖来,近些日子和他相处,我可从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

“李叔太谦逊了!”张昭客气道。

“李叔,你若不在意,可否让张昭和申哥一同学习《韬晦术》,毕竟今后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张昭是自己人可以信得过,如何?”李陶征询着李文皎。

“这敢情好,正好可以让张昭可心指导申儿一二!”李文皎欣然应允。

“小主人,你觉得我们这法子管用吗?”李申在一旁怯怯地问道。

李陶望着李申笑道:“申哥,你放心,肯定行的!”

李文皎严肃地对李申道:“申儿,你虽然学了《韬晦术》,可你要知道书上的东西都是死的,你可莫成了那纸上谈兵的赵括。借着此事,你好好与小主人学学何为权谋之术。”

“是,李叔!”李申对李文皎颇为畏惧,赶忙躬身道。

李陶抚着柜上的青红石板问道:“李叔,张昭,这田中则一次也没有来过吗?”

“没有!”张昭摇头道。

李陶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厮还真能沉得住气!不过,你们放心,他迟早会来的!”

李申忍不住问道:“小主人,你如何断定他一定会来?”

李陶盯着李申一字一句道:“有些人天生就是一条鱼,无论他有多聪明,最终都会上钩的,关键是看这铒值不值得他去冒险!”

……

“阿娘!我回来了!”李陶一进门便喊道。

元氏、裴岳和华菁菁齐齐迎了出来。

“陶儿,外面没什么风吹草动吧?”元氏眉头紧蹙。

第一百三十八章人市

到潞州的这些日子,元氏很是郁闷。这倒不是因为她不习惯潞州的生活,在她看来,只要每天能看到李陶,在哪里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以前隐居在穷乡僻壤,至少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行踪,日子倒也平静。可现在不一样了,李陶四处张扬,这万一要是漏了行踪岂不大祸上身?虽然元氏也希望儿子能出人头地,可她这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

李陶自然知道元氏心中所想:“阿娘,我有话想与您说!”

元氏不由奇怪道:“陶儿,你今天是怎么了?”

裴岳在一旁劝道:“主母,你就听小主人说说吧!”

“就是,阿娘,你听听阿陶怎么说嘛!”华菁菁也在一旁附和道。

李陶望着华菁菁似笑非笑道:“我阿娘什么变成你阿娘了?”

“我……”华菁菁脸红了。

“是我让菁菁这样叫的,怎么?你不乐意?”元氏赶忙为华菁菁解围,假装愠怒盯着李陶。

“乐意!乐意!”李陶见元氏出马了,哪敢再去调侃华菁菁。

“小主人,咱们进去说吧!”裴岳打圆场道。

四人坐定,李陶斟酌道:“阿娘,我听常打猎的人说,若是在野**到狼,最忌讳扭头就跑。只要一转身,作势要跑,狼马上就知道了你比它弱,第一个咬的便是你。”

元氏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下文。

“当我们遇到狼的时候,它会把我们的逃避当成是怯懦,从而彻底吃掉我们,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阿娘,我们所躲避的那些人与狼无异,他们都是欺软怕硬的,若是我们一遇到他们就闪身逃跑,定会被他们缠上,咬个遍体鳞伤。要对付狼,只有把自己也变成狼,这是最好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法子。所以,我不打算躲了!”李陶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元氏明白儿子的心意,可心中多少还有些担忧。

李陶宽慰着元氏:“阿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蛮干的!只有当我比他们强大的时候,我才会反击的!”

元氏听罢叹了口气:“陶儿,你想好了就去做吧!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不能瞒着阿娘,阿娘会陪你到底的!”

……

“岳伯,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出了门,李陶将裴岳叫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悄声问道。

“都打听清楚了,在潞州城北门三里外的杨柳墩,每月逢三的日子便会有人市交易!”

“明日正好是初三,岳伯,我们们去瞧瞧!”

……

杨柳墩,李陶不知此名因何而来,他在这里没见到一颗杨柳,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姜掌柜,这人市中的奴婢都来自何处?”李陶好奇地看着姜绞。

李陶第一次来人市,对此间的交易一无所知,自然要找个熟悉的人跟随,见多识广的姜绞是最好的人选。

“李小郎君,这奴婢要看是官家的还是私人的!”姜绞没少来过人市,对此间的情况还是非常清楚。

“哦?这官家和私人有何区别?”李陶很感兴趣。

“官家的奴婢多是犯法者的家人被籍没降为奴婢,这些奴婢由司农寺都官监管。私人的多是家生、掠卖和俘虏。”

“家生是何意?”李陶不解地问道。

“家生是奴婢所生的子女,大唐律规定,凡奴婢如不经放免,所生子女则永为奴婢。”

李陶又问道:“这么说,这里卖得都是私人奴婢?”

“也不全是,也有不少官家奴婢!”

“官家奴婢也允许买卖?”李陶惊奇道。

“按理说是不可以买卖的,但只要出得起钱,在这里是不分什么官家和私人的!”姜绞道出了实情。

“李小郎君,人市主要分为三个区域,要买壮年奴隶在这里准没错!”姜绞指着前方说道。

李陶放眼看去,几十名长相各异的精壮汉子蹲在那里。有七八人蹲成一圈的,有的三五人蹲在一起的,还有孤零零一人蹲着的。站在他们身后的便是卖家,也是这些汉子的主人。

“这些人也不用绳索捆起来,难道不怕他们跑了吗?”李陶向姜绞询问道。

“他们不会跑!大唐律规定,奴婢私自逃跑,抓回来主人只要报请官府;便可以杀死奴婢。”

“李小郎君,这里有突厥奴、吐蕃奴、回紇奴、新罗奴、昆仑奴。只不过价钱要贵一些!”

李陶摇摇头:“再往前看看吧!”

走出几十步,姜绞又介绍道:“李小郎君若想买婢女,便是在这里了!”

出现在李陶面前的又是一群年轻女子,他们不是蹲着,面是低头站成一排,美的丑的都有。当然,美貌者价格要高些,丑陋者要廉价些。

“这里最出名的便是高丽女奴了,富豪之家大多会买来作婢女!要不我为李小郎君挑几个美貌的,算我送给你的?”姜绞倒是大方的紧。

李陶依然摇头:“再往前看看吧!”

“前面是是卖童奴的,莫非李小郎君要买童奴做家僮?”姜绞惊异道。

李陶不置可否:“先看看再说!”

童奴并不多,大概就二十几人,基本上个个都瘦骨嶙峋,有的连站也站来稳。

“为何这些童奴都是十来岁,更小的童奴怎么不见卖呢?”李陶突然问道。

“童奴都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又不能劳作。主人一般不会让他们吃得太饱,能活下来的也瘦得没形了,至于有些撑不住的……”姜绞摇头不说了。

李陶自然明白姜绞所说得撑不住是什么意思,他不再说话,只是负手静静地站在原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李陶没有言语,如同一座雕塑一动不动,似在思考着什么。

裴岳立在李陶身后,也没有言语。

姜绞不知李陶是何意,几次张口欲言都被裴岳用眼色制止住了。

这期间,除了三五个面目清秀的童奴被人买走之外,其余的童奴始终无人问津。

终于,李陶抬眼看了看天色,扭头对裴岳吩咐道:“岳伯,你去雇几辆马车来!”

不一会,裴岳引着几辆马车过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童奴

“岳伯,给他付钱,这些童奴我们全要了!”李陶再次吩咐道。

裴岳什么也没有问,正要上前,却被姜绞拦住了,他转头对李陶道:“李小郎君,这些童奴你买来没有任何用处,看他们病恹恹的模样,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呢!”

“姜掌柜,我知道!”李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去吧!岳伯,接他们上马车,我们回家!”李陶对裴岳摆手道。

裴岳和卖奴人谈好了价格付了钱,尔后将童奴一个一个扶上马车。童奴们被新主人买走,脸上既没有悲伤,也没有高兴,有的只是麻木。他们中有些人不是第一次被转卖了,有了新主人并不意味着日子会好过些。

一个最瘦的的童奴走到马车边,他突然向裴岳跪下:“主人,求求你,把我的阿娘和阿妹也买下来吧!”

其他童奴脸上突然变了颜色,这个要求太过份了,这哪是一个奴隶该说的话?

裴岳把目光投向了李陶,李陶轻轻走到那个童奴面前,静静的盯着他。跪着的童奴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浑身战栗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陶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名字,他们叫我狗崽子!”

“你的阿娘和阿妹在哪里?”

童奴没有回答,只是扭头看了一眼原来的主人。

李陶对卖奴人说道:“他的阿娘和阿妹我也买了!”

卖奴人将欲张嘴,李陶挥手道:“我出五倍的价钱!”

卖奴人的话到了嘴边立刻改口了:“我会尽快把她们送到您的府上。”

“还有他们!”李陶指了指其他童奴:“不管他们的家人在不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能送来,每一人都是五倍的价钱,我想你会有法子的!”

卖奴人眼中闪出熠熠光彩,五倍的价钱,只要这些童奴的家人还在世上,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会把他们找出来。

几辆马车排成一溜,从人市缓缓向外行去。马车上坐着二十三个衣衫褴褛的童奴,他们的脸上有了点生气。李陶刚才的做法,让他们意识到,似乎这个新主人和以往的主人不一样。

婢女市已经没人了,不知是都卖完了还是都被卖主带回去了。最外侧的壮奴市剩下的人也寥寥无几了,只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卖奴人和四个壮汉还在。

李陶跳下马车笑着搭讪道:“老丈,你的壮奴都出手了?只剩下这四个了?”

那个卖奴人愁眉苦脸道:“什么都出手了,我只带来了四个,从早上到现在一个都没卖出去!”

“这是何故?”李陶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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