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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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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在桥上,普润遇到的中年妇人么?”

李白眼前浮现出那日情景:“对,她说她女儿与人私奔……”

“嗯。当天那私逃女子拉玄奘顶缸,便是用了这样的蓝布包裹。”

“你是说,她就是那妇人的女儿?”

“看这尸体。死去时间大致在二三日内。那妇人曾说,她在女儿柜中翻到了一串念珠。所以认定奸夫必是和尚,很可能偷情的二人将天慈寺塔当作幽会地点。”叹了口气,李陶道:“看来诱拐她出逃的僧人事后反悔,又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她。”

李白义愤填膺地一击掌:“破坏清规,又夺人性命,什么佛门弟子,真是猪狗不如!”

“不必发怒。此人现在大约也自食其果了。”

“你是说?”

李陶刚要答话,突然目光一凝。远远遥望,有一乘步辇进入寺门,他笑了笑:“走,我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李白愣了愣。

“是京兆尹陈适!”

“啊?他怎么会来?”李白还是没反应过来。

“今日你还没见岳伯吧?”李陶突然问道。

“是没见……”李白随口应道,恍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裴岳去搬了救兵。

果然,话音刚落,裴岳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他只是向李陶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

“阿弥陀佛,陈府尹到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知客僧元弘诚惶诚恐道,在他面前,正是陈适本人。

“不必客气,不知弘法方丈可在寺中?”

“在。在,不过……”

“嗯?”

“这个,昨夜寺中……出了些事……”

“什么事?”

“呃……其实,其实……”

“其实是弘法方丈身体不适。”一人从殿后施施然走出,替知客僧接下话来,青衫散淡,笑容可掬。正是李陶。

陈适故作不知道,“蓝田王,你怎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随便来庙中逛逛。”李陶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发怔的李白往前推了推,“方丈既然不便见客,陈府尹也不必强人所难了。”

“说的是。”陈适目光一转:“既然有幸在这里遇到,我就陪蓝田王在这寺中游览一番如何?”

李陶欠身一礼:“幸何如之。”

陈适与李陶等人走出门来。

知客如释重负,心中甚为感激。无论如何,在佛门圣地两度发生凶杀之事,传扬出去都极为不利。尤其是面对京兆尹这样的贵客,自然不愿吐露。

“蓝田王,发生了何事?”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视线,陈适便直接问道。

“昨日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

“死去的僧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名叫元觉,自小在寺中出家。”

“谁杀了他?”

“不知。我来到的时候,他已被人击中头颅。凶手……”

说到这里李陶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双唇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怎么了?”

“跟我来!”李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

陈适、李白、裴岳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随。刚到后山,两名僧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贵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缮之中,请勿入内。”

李陶看了和尚一眼沉声道:“寺庙虽是方外之地,僧侣却不是化外之民。连凶案也可以不必报官么?”

此言一出,僧人顿时失色。

陈适也赶到喝道:“公务在身,不得阻拦!”

当先走了过去,李陶等人紧随其后,一路行到塔下。

依旧是风动梵铃,古木参天,空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血腥,有种无以名状的凶险。

“是这里了。”转过头来,李陶向李白问道:“你可记得,那日净修大师被杀之后,元觉有什么举动?”

“他?对了,他守在此处,不让我们上塔。”

“嗯。净修被害不久,他也遭到毒手。两人死状相同,都是重物击中头颅,很像同一人所为。如此便有两个可能:第一,元觉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第二,元觉是因为其他原因被灭口。从净修死后元觉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第二种可能更大。”李陶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生果,随手抛起又接住:“那么,当天他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表现,令凶手知道他发现了真相?”

第二百六十四章宝塔疑案(五)

陈适正要开口,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哑佛号:“阿弥陀佛。”

一位老僧悄然出现,僧人身形瘦小,面容干枯,但充满生气的双眼,光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来人正是弘法方丈,他目光转向陈适:“陈府尹驾临,本该相迎,但寺中昨日有歹人潜入,些许俗务,要先行处理。”

“哦?”陈适明知故问道,“有歹人入寺?可曾丢了什么?”

弘法方丈看了陈适一眼,心平气和道:“不曾。但歹徒杀了寺中僧值。”

“是呀,就是那位元觉大师么?”李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可惜!”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元觉勤修佛法,涅磐之后必然已登极乐,也不为可惜。”弘法方丈垂下双眼,合掌道:“佛家对生死,原本看得淡些。”

“那么大师对自己的生死呢?”李陶话语中暗藏机锋,竟是步步进逼。

弘法方丈淡然道:“如日之升,如月之降,如水之行,如风之逝。”

“好一个日升月降,风行水逝,”李陶拊掌道,“但不知执着二字,又作何解?”

听李陶语气咄咄逼人,陈适不禁担心。

再看弘法方丈,脸上露出微笑:“施主这般,便可称为执着了。”

哈哈大笑,李陶转头向寺外行去,陈适也即告辞。

弘法方丈立在原处,双目微闭,神情淡漠,远远望去仿佛塑像。

“郡王,我们为何离开?”李白忍不住问道。

李陶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方法在那老和尚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塔去?”

“什么……还要上塔?!”李白有些不解。

“自然。”

“可普润已经层层看过,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啊。”

“如果没有特异,如何解释二僧先后死亡的事实?”

“只怕又是无功而返……”

“这一次不会了。”李陶双目炯炯,语气平静:“因为我已知道,元觉那一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所料是真,或许今晚便可知道详情。”

“需要我去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陈适一脸跃跃欲试。

李陶看了陈适一眼。淡淡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面,这事需要秘密进行。再说了,人若多了,照应不来,反而易生枝节。”

……

李陶刚刚回府,便有一人在早早等着他了。

“蓝田王,你可回来了。在下等你多时了!”说话的正是刑部第一捕头雷雨。

“哦。原来是雷捕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陶问道。

“蓝田王,是这样的。自从押解赵彦山回京之后,师父就一蹶不振,我看在眼里十分揪心。”

“古震乃年少初犯,朝廷对他法外施恩,从轻发落,将他杖刑一百,发配到安西充军十年,这个结果难道古总捕头还不满意吗?”

雷雨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师父与在下对蓝田王的大恩大德感恩不尽!”

“那你这是……”

“今日午时,朝廷以监守自盗及杀人罪判处赵彦山刀斧之刑。我怕师父他到时想不开,所以想请蓝田王……”

李陶点点头:“我明白了,雷捕头,这事我义不容辞在!”

“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在下告辞了!”雷雨向李陶深施一礼。

……

午时将至。西市监斩之处围观者人山人海。

古云天安置好家中老母和赵彦山家小,带着两壶好酒早早来到了刑场。

当一干人犯到位后,古云天走上前去,含泪递给赵彦山一壶酒,道:“大哥,你怪小弟么?”

赵彦山亦含泪苦笑道:“怎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大哥自己。贤弟你今日能来为我送行。我已知足了,来,咱们喝酒”。

顷刻,两人壶中酒尽,古云天凝重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日咱兄弟结拜时誓言么?”

“记得”赵彦山悲戚道:“不过大哥只是比你先行一步而已,你不必当真”。

古云天凄然道:“大哥。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岂不寂寞,小弟愿陪你一起同行”。

说罢,古云天突然拔出腰间宝刀,向肚子抹去。

“咣当”一声,古云天的刀被人击落在地,紧接着后脑被人一击晕了过去。

看着裴岳将古云天扛走,李陶对赵彦山道:“你虽是将死之人,但也算是好福气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

赵彦山仰天凄笑道:“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赵某不薄,让我生平有此一友!贤弟,大哥先走一步了……”

……

天慈寺旁的一条小路上走着四个和尚,其实真和尚只有一个,那便是最前头的普润,另外三人跟在他身后,僧袍僧帽,正说着什么。

不习惯地拉了拉衣襟,李白小声抱怨道,“居然要扮成这副模样!”

“你不会连这点委曲都受不了吧?”李陶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肃然,看起来倒真像个佛门子弟,口中却也没闲着。

“阿弥陀佛,佛、法、僧是为三宝。袈裟在身,动静有丁甲神护佑,施主你有福了!”

不问便知,说这话的是正牌和尚普润。

李白张了张嘴,想起口头功夫实在拼不过眼前这二人,何况如今局势,摆明二人是一搭一档,只得悻悻住嘴。

瞥了一眼李白吃瘪的模样,裴岳忍不住摇头轻笑起来。

天色己晚,寺院生活规律刻板,僧人多半已歇下。三人一路行走,并未遇上什么事。

刚到塔前,突然有人喝道:“站住!”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李白不禁握住了僧衣中的剑鞘,李陶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了他的手。

“阿弥陀佛,是孝达么?”

“啊,原来是普润师兄。”

名叫孝达的僧人秦州口音,身形魁梧,长相甚是憨厚。一见普润,连忙合掌施礼:“这么晚,师兄还不休息?”

“不忙。你在此做什么?”

“寺监说道,最近寺中有歹人出没,大家都要小心,因此要我来这里守塔,若见到生人便摇铃报信。”

一边说一边轻轻晃了晃手中铜铃,却被一只手顺手按住。

“师兄辛苦了,不如我来代劳吧。”身穿僧袍的李陶满脸笑意,十分和气。

“这……这怎好意思?”孝达一面推辞一面望了望对方:“不过,你是哪一堂的师兄?我怎么……”

第二百六十五章宝塔疑案(六)

话未说完,颈后已挨了一记,登时双眼翻白,倒了下去。

裴岳抽回手,看了普润一眼。普润倒没动怒,只是叹了口气,宣了声佛号:“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点了点头,李陶对裴岳与李白叫声“走”,直奔塔下。

月光如匹练,将整座高塔镀上银辉,比起白日庄严,又多了一份神秘。

“那天情景你可记得么?”李陶走到塔前,站了下来,对李白道:“这是你的位置。”

又向另一边走了几步,“元觉在这里。”

“对。”

“嗯。然后呢?”

李白记忆中浮现出当时情景:“他说,这塔是上皇敕建,还指给我看碑文。”

“没错。”退了两步,李陶走到碑前立定,模拟元觉动作,“我记得,他刚开口就停住了,神情突然变得怪异,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元觉当时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而凶手说不定也在现场,察觉到了他神情有异,这才起意杀人灭口。”

“会是什么?”

“比如说,一处忘了拭抹的血迹,”目光落在御赐石碑之上,“或者,一个不慎暴露的机关。”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在石碑上缓缓抚摸。石碑表面光洁异常,纤尘不染,似乎就在近日被特意擦拭过。手指触及石碑背面某处,猛然一推,“喀”地一声,沉重的石碑像陀螺似地原地打了个转,与此同时,地面现出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口,而原先站在那里的李陶已经不见了。

裴岳与李白大惊失色,连忙冲到石碑旁。洞口幽深,下面的情形一点也看不到。

裴岳压低喉咙叫道:“小主人!小主人!”

却静悄悄没有任何回应,裴岳心知不妙,咬了咬牙,纵身跃入。出乎意料,脚很快便沾了实地。原来落脚处离地面也只一人多高。没等松口气,李白也落了下来,一个踉跄之下,顺带着与裴岳顺着一条向下的通道溜了下去。

二人登时手忙脚乱,双手到处乱抓,却找不到一个可供支撑抓握的地方。开始还能勉强维持平衡,到后来便连滚带爬。直到“咚”地一下,撞到一处墙壁一样的障碍才停止下来。

头晕眼花之余。李白好不容易才爬起身,耳边却听到有人“哈”地一声,似乎忍不住笑。

李白连忙手摸腰间,所幸剑还在,顺手抽出握在手中,叫道:“郡王!你在哪里?”

“这里。”

李白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答话,随后亮起一星光芒。李白霍然转身,看见李陶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正用手中引火木点燃松明。仔细看时。李陶虽然散着头发,僧帽已经不知扔到了哪里,但却满是笑意,想必方才遭遇和李白一样。

裴岳的情况要比李白好了许多,他紧张地问道:“小主人,你没事吧?”

“嗯,还好还好。”

裴岳这才松了口气。

李白小声抱怨道:“郡王刚才怎么不答话?提醒一下也是好的。害得我摔了这一大跤。”

站起身来,李陶掸了掸身上尘土:“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洞同下,有跤同摔。既是朋友,李兄也不会介意赔上这一个跟头吧?”

“这……”

李白虽然知道李陶是故意引自己下来看笑话。却无法发作。

李陶又若无其事接道:“况且我一人身在地底,漆黑一片,情况不明,怎敢随意答话暴露目标?自然是找个角落先行躲藏。”

李陶说的也有道理,李白不再计较,他突然觉得手掌微微刺痛,举到眼前一看。却是方才撑在地上的时候擦破,数道青黑苔痕。

回头望去,坡道上痕迹宛然,长满青苔,难怪如此溜滑。

“这就是净修、元觉手上印痕的来历。青苔不仅生长在山中,地下阴湿处也有。”李陶举着松明向上照了照,侧壁有水珠渗出:“此处泥土本来干燥,但上方正好是竹管水槽的所在,年深日久,积下了厚厚的青苔。”

“也就是说,他二人也来过这里!”李白大是兴奋,“果然没有找错!”

李陶无精打采地看了李白一眼,说出来的话却似当头一盆冷水:“不但来过这里,还是死在这里。”

周遭黑暗,唯一光源就是李陶手中的松明。周围墙壁都是泥土夯成,似乎年月久长。

“塔下为何会有这个地道?看起来倒像比寺庙还要古旧。”

“不奇怪,佛门寺塔常有地宫一类,用来收藏秘宝圣物。我猜测,这地道确是以前就有。”

向前走了两步,前方出现一条通道,黑漆漆不知通向何方。通道口高不到五尺,狭窄仅容一人。好在松明依旧燃着,并无空气稀薄的迹象,想必内中另有通风之处。

“来。”

李陶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躬身走了进去。裴岳与李白则在身后紧紧跟随,心中稍有忐忑,但看李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随即宁定下来。

泥土气味扑面而来,几乎让人有一种进入坟墓的错觉。李陶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四下观看,脚步却未停,四周寂静得只听到二人呼吸。跨过地上一道石坎,“呼”地一声,有风扑面而来,迅速后退一步,伸出另一只手,护住火光。眼前已到了一个略微开阔的所在,宽约七步,正对一间石室。

“看!”

李白抑制不住低呼出声,石门以及门旁地面,到处都是暗褐的血迹。

“嗯,看来那日净修被杀,就是这里。”李陶不动声色地俯身察看地上印痕,而后又站了起来,伸出手。

“剑。”

李白连忙递过。李陶示意李白站在一边,先仔细看了看石门周围,确定之后,将刀插入门缝一扳,立即闪身。如前所料,并无机关暗器之类,这才来到门前将之拉开。

扫视室内。乍一看,空空如也,但地面有痕迹,像是新近有人来过,而房屋正中则有一个土台,像是曾经用来安放什么东西,此刻却什么也没有。

摇了摇头,李陶道:“看来你我来迟了。这里原本应当有奇特物事,也许是宝藏,也许是其它。净修与元觉,应当就是先后发现了这里的秘密而遇害。”

第二百六十六章宝塔疑案(七)

正要向内走去,李陶脸色突然一变,转头道:“小心!’’

话刚出口,沉重的石门已向李白倒了下来。不及多想,李白顺势一滚,轰地一声,石门落地,震得黄土飞扬,还没起身,一件冰冷的东西已经搭上了自己的咽喉。感觉到喉头传来彻骨寒意,不敢有丝毫动作。勉强侧过头,顺着筋肉干枯的手,看到一人灰衣衣袖,手中利刃隐隐闪耀。

李陶叹息随之响起:“既入佛门,何必执着?”

阴影中的人顿住了,过了片刻,才用嘶哑的声音道:“世人皆执着,岂独于我?”

即使性命掌握在那人手中,李白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弘法方丈!”

一点不错,那苍老的声音正是弘法方丈特有。

“果然机警,竟能猜到是我。”

“不是猜的,而是我有证据!”笑吟吟地望着暗影中人,李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手上的凶器。

“证据?你怎么会有证据?”弘法方丈似有些不信。

“我给你讲一个事你就明白了!”

“你说!”

李陶缓声道:“三年前……”

……

长安天慈寺颇为著名,每年上至皇帝宰相,下至贩夫走卒都来拜佛听经,进贡香火。但三年前,这佛门圣地一夜之间却发生了一件惨案,天慈寺的主持方丈弘明大师暴死在禅房中。

之所以说暴死,是因为弘明平日身体康健、毫无宿疾,而且正当盛年,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身亡。

当时的京兆尹李焉接报大惊,长安城竟然发生了这种事,要让皇帝知道了,不但官职难保,恐怕连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搭上。唯一补救的机会就是查明真相,给朝廷一个交代。可是仵作和大夫检查尸体的结论却是死因不明,因为尸体全身上下一点伤痕都没有。也不像是中毒。一些僧侣和差役便议论这是恶鬼作祟,勾走了方丈的魂魄。

李焉硬着头皮把恶鬼索命的猜测上报朝廷,又让全寺一百零八名高僧念了七七四十九天金刚伏魔咒,驱除邪气。幸好中宗李显没有怎么追究,只命将弘明方丈风光大葬了事。

不料事情还没有了结,一个月后,刚接替弘明任寺院方丈的弘生又死在了禅房里。死法和弘明一模一样。李焉又惊又怒。派出几百名衙役团团围住天慈寺,不让一个僧人走脱。又对平日服侍方丈饮食起居的小沙弥逐一审问,依旧一无所获。

李焉纵然满腹疑窦,也无法可施,只好派三十名衙差日夜守护第三任方丈弘智,不让任何人单独接近弘智,弘智每天的饮食也先经过检查,确保无毒后才让弘智食用。

李焉心想这样即使有人想谋害方丈也无从下手了吧?除非这个世上真有可以隐形的鬼神。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再发生了,弘智方丈也死了。他死的时候禅房外被三十个衙差围成铁桶一般。

天慈寺三月内连死三名僧人,而且都是地位最崇高的主持方丈。中宗大为震怒,他立刻将李焉削职查办,任命陈适为京兆尹,限期两个月破案。

陈适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来寺中长老询问:“三位横死的方丈生前有什么相同或相似的地方?比如起居习惯、嗜好、随身物件等等……”

几位长老略一思索,纷纷摇头答道:“去世的三位师兄性格不同,弘明性格沉静,闲时喜欢静坐研读经文;弘生则大方爽朗。爱与弟子一起登山涉水,观赏风物;弘智则亦动亦静,静时写诗作画,但若碰上贵宾光临敝寺,多数由他招待,只因弘智有口才、人缘好。”

“那随身物件呢?三位方丈逝世时。身上有什么物件是相同的?”

一老僧皱眉答道:“若说相同的物件,那就只有念珠和袈裟了。本寺方丈所用念珠和袈裟自前朝开始便代代相传,相当于方丈的信物。三位师兄去世时,身上都穿戴着同样一串念珠、同样一件袈裟。”

陈适点了点头,又问:“那历任方丈是由前一任指定呢,还是共同推举?”

“本来是由前任指定,但三位师兄都是突然逝世。所以新任方丈由众僧推举,根据德操、辈分、修为来推荐评定。”

陈适将三人用过的念珠和袈裟仔细检查了一遍,还是留下了三十名衙差保护第四任方丈弘法,打道回府了。

可是说来也怪,弘生接任方丈以后一直平安无事。那些以为天慈寺闹鬼的信徒不再担心,又陆陆续续地进山拜佛了。

后来,离皇帝定下的破案期限越来越近,陈适十分着急,无奈之下走了韦皇后的门路,这才保住了性命,继续留任京兆尹。不过,这天慈寺方丈被杀案也就成了迷案。

……

“没错,你说的这第四任弘法方丈正是老衲,这又如何?”听完了李陶的故事,弘法方丈不动声色道。

“其实,天慈寺方丈被杀案并不难破。凶手用同样的手法连续害死三任方丈,显然不是出于私人恩怨。新一任方丈由众僧推举产生,所以凶手一定是寺中一位德操、修为、辈分俱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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