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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传说)-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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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掌柜回答道:“说起来也是我家门不幸,家母于昨天过世,这几天正在筹备丧事。因为家中的仓库存有白布,于是便取出来晾晒一下,明日要给全家大小裁孝服用的。”

梅登冷笑道:“看不出你还有张利口。那有这样的巧事?反贼说好以半夜烧香为暗号,臂缠白布,反出长安,我现在就在你家查出这些违禁的东西,你要有理。去跟刘尚书说去。”

说着,手一挥,命令将金掌柜带走。金掌柜哪里肯去,连连叫屈,拼命挣扎,后来竟然变成了哭骂。家里人纷纷跑出,闹成一团。金掌柜孩子刚刚六岁,上前咬了一口梅登的手。梅登大怒,一脚踹出,踢的那孩子直摔出几丈远,哭不出声来,孩子娘当即晕了过去。

正在吵闹间,忽然从旁边矮墙的暗影里蹿出个人来,叫道:“你们这般兴师动众,是在捉拿我吗?周波在这里,你们不要再浪费心思了!”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一个相貌粗豪的汉子站在面前。

众人都是一愣,梅登取出图纸,细细对照了一下,吩咐:“带走,将这商人也一并带走。”

周波大怒道:“你这个无耻禽兽,我已经说了自愿投案,关这家人什么事。还不放了人家!”

众人不理,将二人们五花大绑的带走。

金掌柜被官兵们押着,一路嘟囔着被押送到了大牢。进牢门一看,竟然早还有四五个熟人也已经被关在这里。粗粗一算,总归有十多个,人人都是惶恐不安。搞不清楚自己何时成为了反贼。而那个周波,显然是个重要人物,一进门就被带到别处去了,似乎刘尚书急着要见这人。

说起兵部尚书刘震南,满长安城无人不知,此人多次统兵与边境上的突厥人打仗,据说功劳很大。很得皇上宠信,是朝野数一数二的权贵。他要捉拿反贼,与这些百姓有什么关系?

正说间,有人叫道,过堂了。金掌柜还在发愣,已经被两个军兵推搡了出去。金掌柜自然连叫冤枉,那主审官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承认的!”

金掌柜血肉之躯,如何经受的住这样的严刑,当场昏死了几次,到拖回牢里时,已经不成人形,夜里便断了气。

当天晚上至次日,牢里陆续又关进十多个商人,号称疑犯,加起来竟然有三十多个。被拿到狱中,无外乎便是一番拷打,一夜间死于棍棒酷刑的就有近十个。外面的家人亲属,上下奔走,号呼喊冤,但与事何补。一时间西市风声鹤唳,寻常百姓们惶恐不安,都唯恐祸从天降。

这日,金掌柜的妻子带同孩子给丈夫和婆婆上坟回来,面对满屋疮痍,心中悲痛,又放声大哭,这时却有一个人找上门来,这人正是钟绍京。

钟绍京路过西市,听闻附近哭声震天,十多户人家都在办丧事,三十多人竟然齐齐在短时间内丢了性命。钟绍京诧异之余觉得事情十分蹊跷,当下前来走访各家,探问事情始末。

听完事情的前后经过,又听到金妻说事发当晚曾经同时抓了一个叫周波的人,钟绍京猛然站起,叫道:“刘震南啊刘震南,你竟然干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难容啊。周波啊周波,你可知因为你,害得这么多无辜百姓惨死。这世间天理何在?”

金妻见他神情激动,问道:“看来大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

钟绍京叹了一口气,道:“这话说来长了。”

当下向闻讯赶来的众人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前不久突厥来犯,刘震南以兵部尚书之职挂帅拒敌。周波本是一名游骑将军,跟随刘震南率领军队攻打突厥。大军最初遭遇突厥大军,因不熟地形连吃败仗,刘震南却又刚愎自用、心胸狭窄,不肯听从周波等人侧面偷袭保存实力的正确建议,贪功冒进,反强令众人带兵正面迎敌,结果陷入敌军包围,全军大败损失惨重。

朝廷追究责任,刘震南竟然将过错全部推到周波身上,奏请朝廷要杀他顶罪。

危急关头,幸亏刘震南手下的一名校卫通封报信,周波只得连夜带领自己的两名部下王林兄弟逃离边关,准备到长安面见皇帝说个清楚。

不料到了长安城,却见街道上贴满了告示,竟然是全城通缉周波,说他临阵抗命,贻误军机,有提供线索者,重赏千金。

原来刘震南已经先前一步率领大军还朝,而且说动宗楚客定了周波罪名。周波先前在军中的部下,也都被刘震南分拆,编入他手下几支队伍中了。

周波看见局势如此,拿出自己积蓄,要两名部下返回老家从此隐姓埋名安稳度日,但王林兄弟却不甘大哥受此冤屈,非但不肯离去,还执意劝说周波告御状,讨回公道。

于是,周波来到御史台,击鼓鸣冤。

第二百七十一章平反正名

刘震南没想到他真敢来告状,惊怒之下,立即去找宗楚客。

宗楚客秘密命令自己心腹传令御史台主管官员,私动大刑。御史台得到命令,不惜动用火龙等酷刑,打的周波死去活来,写好认罪的口供,趁他昏死时拿起手指按下了手印,将他打进了大牢,定于三天后半夜处死。

王林兄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后悔莫及之下决定铤而走险,当下两人动用关系,秘密联络周波从前在军中的部下,商量一起劫狱救出周波,反出长安,再寻机会报仇。

王林兄弟已经集结了三百多人,定于三更时烧香为号,各自臂缠白布,到大牢前集中。万万想不到的是,消息竟然走漏。刘震南得到消息大惊,立即传令京城兵马司长官,连夜通宵查营,凡是偷藏白布的,一律抓起。

这一夜九城不宁,军营中人心惶惶,被查出的三百多名军士纷纷被押到牢中,骂声叫喊声一片,满街道的火把兵马。王氏兄弟见情形不妙,知道消息泄露,情急之下,想到刘震南肯定忙着抓人查人,牢房中说不定反倒防范不那么紧,俩人决定想到兵行险招,去大牢中劫狱。想不到这一招竟然奏效,二人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原来周波因为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能自己行动,看守的人也放松了警惕,看守的狱卒也都被临时抽调去巡查各个牢房了,王林打扮成狱卒的模样,竟然顺利拿到牢房钥匙,将周波救出。

三人仓皇奔逃,一路到了西市,暂时隐藏在东街附近。

且说刘震南控制住了反叛的军士,却被周波这个正主儿逃走,恼羞成怒,将命令全城大搜捕,务必要找出人来。

手下将长安城几乎翻了个。却毫无结果,最后只剩下西市了。西市人员杂居,多有外国胡商,刘震南也不敢轻举妄动,先找来西市署令梅登商量。

于是才有了梅登亲自带人在西市搜查反贼的一幕。当时周波正躲藏在近处,见到金掌柜等人无辜被缉拿,再也忍耐不住。自告奋勇出来自首以救众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非但没有救下众人。反而第二次又被关进监牢,而金掌柜等人此刻都已经横遭不幸。

众人听完钟绍京这番话,都咬牙切齿大骂刘震南。

钟绍京道:“我大唐清平世界,怎能有这样冤枉人的事情?死去的人蒙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活着的人总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今日我把我知道的详情已经告诉大伙了,我还要为大伙上书鸣冤。”

众人都泪流满面。

接下来几日,钟绍京多次上书,要为众人平反。然而朝廷迟迟不肯对此事做出回应。他知道,肯定是宗楚客从中作梗。无奈之下只好求到了李陶这里。

……

“居然会有此事?”李陶听罢也是大怒。

这些日子,李陶忙着天慈寺的案子,没想到竟然会出如此大事。

“下官以性命担保,句句属实!”钟绍京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李陶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为何不去找相王或者太平公主,却偏偏找到了我的门上?”

钟绍京苦笑道:“我也不瞒蓝田王,事实上在蓝田王府上之前。我也去过相王府和太平公主府了。”

“他们不愿意管么?”

“那倒不是,他们告诉我,若要此事尽快解决,只能来求蓝田王,于是我就……”

李陶摇摇头小声嘀咕道:“这两个老狐狸!”

说罢,李陶盯着钟绍京看了好半晌:“这事与你无关。你为何要出头?”

钟绍京叹了口气:“我虽然位卑,可若碰到这样的事却装作不知,怎能对得起良心?”

李陶笑了:“没问题,此事交给我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蓝田王尽管吩咐!”

“我写一封信,你帮我带给临淄王!然后,剩下的事情你就听他的吩咐便可!”

“没问题!”

……

李隆基看完手中的信,盯着钟昭京。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目光:“钟总监若没事了可经常到我府上来走走!”

“在下感谢临淄王的厚爱,临淄王可以吩咐了!”钟绍就郑重道。

“吩咐什么?”

“蓝田王说过,让我听您的吩咐!”

“我已经吩咐过了!”李隆基笑道。

“啊?吩咐过了?”钟绍京懵了。

“你再想想?”

“难道就是让我经常到临淄王府上走走?”

“正是!”

……

当天夜里,李陶连夜进宫。

第二日,中宗下旨,说西市烧灰商人,属被误杀,给予平反正名,并补偿各家丰厚抚恤金。金掌柜等人终于可以安笑九泉了。至于周波一案,着御史台重新审理。

钟绍京知道事情只解决了一半,这刘震南权势冲天,虽然说重新审理周波案,但是他若在其中继续做手脚,谁能保证这真相何时能大白,当下又来找李陶。

“此事交给我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临淄王的吩咐!”

说罢,李陶笑着送客了。

……

“不知蓝田王召下官来有何指教?”李陶的所作所为,刘震南做为兵部尚书都看在眼中,他对李陶颇为忌惮,故而十分恭敬。

李陶笑道:“刘尚书好大的威风,眼下长安,百姓或许不知有皇上,却人人都知道有个刘尚书,可真是闻风丧胆呀。”

刘震南听罢浑身一颤,他知道李陶所指,赶忙解释道:“下官知道此事惊扰了百姓。但这周波是朝廷钦犯,下官也是不得已。”

李陶道:“关于你们军中打仗的先后经过,我也知道一些。这周波卓有劳绩,并没有大的过失,刘尚书所作所为,确实也有点逼人太甚。再说此人在军中还有不少下属,倘若今日将他杀了,只怕也难服军心,不如刘尚书卖我一个面子,就此算了,怎么样?”

望着李陶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刘震南忙不迭点头道:“一切听蓝田王的吩咐。”

“将周波移交给刑部,此事你不用再管了,你放心,周波以后不会再与你有什么牵涉,你就安心做你的兵部尚书吧!”

刘震南正担心李陶将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赶忙就坡下驴道:“下官马上照办!”

第二百七十二章萧家家主

长安城北郊外十里处的大萧庄外,两个年轻人静静地站在一棵大柳树下。

“郡王,我们直接去拜访,会不会打草惊蛇?”说话的是李白。

“大萧庄上千口人,全部姓萧,你觉得我们暗中去查,能查出什么结果吗?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拜访!”李陶淡淡道。

“这要万一他们……”李白有些担忧道。

“我觉得不大可能,萧家世受皇恩,应该不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的!”李陶摇头道。

见李白还是不放心,李陶笑着安慰道:“再说了,不是还有岳叔在暗中呢吗?你就放心吧!”

听李陶提起了裴岳,李白笑了:“对呀,我怎么把师父给忘了!”

李陶见李白对裴岳如此有信心,不由苦笑,早知是这样也省得自己白费半天口舌了。

“好了,去送拜帖吧!”李陶吩咐道。

“是!郡王!”

……

“蓝田王李陶?他怎么会来我们萧家?”萧家家主萧靖允看着拜帖不由嘀咕道。

“阿爹,蓝田王这几个月风头很健,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今日来不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中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叫萧天山,乃萧靖允的长子。

“不会!”萧靖允摇头道:“蓝田王看起来行事毫无章法,但却不是那种不讲理之辈。再说了,我们萧家向来不做违反国法之事,有什么好怕的?”

萧天山点点头。

萧靖允起身道:“这样吧,我亲自去迎接蓝田王,你留下安排一下,别让客人小瞧了我们萧家!”

“是,阿爹!”

……

萧靖允将李陶二人迎进庄子,热情招待,酒足饭饱之后,又将二人引进自己的书房。

“蓝田王。现在没有外人了,你可以说明你的来意了吧?”萧靖允目光深邃盯着李陶。

李陶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萧天山。

萧靖允赶忙说道:“犬子是知道轻重的之人,萧家的事情大部分都由他来打理,蓝田王就请放心吧!”

李陶向萧靖允拱了拱手:“因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谨慎行事,望萧家主见谅!”

听李陶如此一说。萧靖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点头道:“我懂的!”

“萧家主。今日我所说之事,只限于你们父子二人知道,若是传入第三人之耳……”李陶停下不说了。

萧靖允点头道:“我们萧家向来注重承诺,我向你保证,绝不会传入第三人耳中。”

“那好,我相信你!事情是这样的……”

待李陶说完之后,萧靖允面色沉重:“蓝田王,多谢你实言相告。虽然我现在不敢断言此人真是我萧家的,但我会全力配合您调查此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会向你证明我们萧家的清白!”

李陶微微一笑:“我相信你,萧家主!”

“那就请蓝田王暂时住在庄里,若此人真是我萧家的,我保证三日内查出此人,将她交于蓝田王处置!”说到这里,萧靖允对萧天山吩咐道:“你将蓝田王与这位兄弟带到客房休息。一定要好生招待,万万莫慢怠了贵客。”

“是!阿爹!”

李陶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请萧家主替我保密身份。”

萧靖允点头道:“我明白,请放心!”

待萧天山再回来的时候,萧靖允还在沉思。

萧靖允瞅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天山。这事你怎么看?”

萧天山沉吟片刻道:“我认为蓝田王说的是实话,这人可能就是我们萧家的,至少也和我们萧家有关。”

萧靖允点点头。

“只有全力查出此人,才能洗脱我们萧家的嫌疑!我想只要我们做出了实际行动,蓝田王是不会为难我们萧家的!”

“那好,天山,这几日你就全力做这件事吗!一定要给蓝田王一个满意的交待。”

萧天山皱眉问道:“阿爹。你有心事?”

萧靖允叹了口气道:“心事倒没有,但我有一种预感,咱们萧家可能面临一场劫难了……”

……

天阴沉沉的,如沉重的大锅扣在大萧城的上空,也扣在萧天山的心头。

萧天山端坐在特制的轮椅中,面沉如水,恍如老僧入定。但他的心却并不平静,悲痛、恚怒、惶惑……种种情绪,就如这天,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的父亲,做了萧家近三十年家主的萧靖允昨夜辞世,但那绝非是正常的寿终正寝,而是……遇害!

大萧庄作为萧家的根基之地,早已建得固若金汤,每晚的明桩暗哨足有数十处之多,而他们的一家之主,就在如此森严的戒备下,离奇地死于自己的睡榻之上。

萧天山为人冷静、机智,在萧家中素有“天机公子”之誉。但此刻的“天机公子”却失去了往日的笃定、从容。

萧天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现下萧家已是群龙无首,他绝不能乱了方寸。

“来人!”他低声轻喝,发下了代摄家主的第一道命令,“加派人手,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翰齐找回来。”

“萧公子,你所说的这翰齐是何人?”李陶站在萧天山身边问道。

此刻李陶的心情很不爽,自己刚到大萧庄,萧家的家主便被人杀了。萧家上上下下看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样,似乎是自己杀了他们的家主一般,若不是有萧天山压着,这些人恐怕连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萧天山轻捶着自己没有知觉的双腿,慨然长叹道:“萧翰齐是我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性子散漫不羁,终日在外眠花宿柳,从不过问家中之事。”

说到这里,萧天山忍不住问道:“蓝……李小郎君,不知家父之死与那人是否有关系?”

“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不过萧公子你放心,这事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会管到底,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大哥,大哥……”就在萧天山神伤不已之时,一位年轻女子来到他身边。

“萧公子,不知这位是……”李陶仔细地打量着萧天山身边的女子。

第二百七十三章家法

萧天山知道李陶心中所想,赶忙解释道:“这是小妹萧青潇,她是家中的幼女,一年前已配与星云堡的少堡主沈星鸿为妻,她此番赶回娘家,本是要在三日后为父亲的六十寿辰祝寿,何曾想……”

李陶点点头,不再说话。

萧天山强自展颜,问道:“潇儿,灵堂布置好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已经搭建起来了,要不要现在把父亲的遗体请入灵堂?”

“……再等等。”萧天山犹豫着,他在等二弟回来。

“二哥真是的,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在外面逍遥……”萧青潇不恁地数落着:“昨天晚上,我还见父亲召他到房中训话,当时父亲一脸怒气,吓得我没敢进去……”

“昨天晚上?”萧天山心中一紧,追问道,“可知他们谈了什么?你二哥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当时我见父亲盛怒,也不敢上前,只隐隐听见好像在说家主之位……没敢细听便赶紧离开了,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走的。”

萧青潇好像想起了什么,忽道:“对了,之前我带着下人去替父亲收拾后事的时候,发现父亲床脚下有一粒纽扣,不知道是否与父亲的死有关,小妹不敢乱说,请大哥看看。”

萧青潇递上一粒白玉纽扣,这种纽扣做工精致,打磨颇费功夫,因此价值不菲,在富贵公子圈里很是流行。萧家能用得起也喜欢这种讲究的,只有一个人。

“大公子,二公子找到啦……”管家祥安急冲冲地跑进园子,在他身后,几名帮众抬着一张软榻,软榻上酒酣如雷的正是大家将城里翻了个遍才找到的萧翰齐。

“回大公子,赵海他们几个在城北新开的醉红楼找到了二公子。但二公子宿醉未醒,没有办法,便……便抬了回来……”祥安的声音越说越低。因为他看见萧天山的脸色越来越冷,双拳死死交握着,吓得他把声音吞了回去。

“祥安叔!”萧天山的声音冷得像冰,令祥安生生地打了个寒战,只见这个一向冷静平和的大公子此时目光凌厉,紧盯着软榻上的萧翰齐缓缓地道:“将萧翰齐绑进灵堂,请、家、法!”

一桶冷水从头淋下。萧翰齐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喃喃出声!“下雨了吗……”

冷着脸端坐在轮椅中的萧天山唇角紧抿。一脸盛怒表情,仿佛随时都将爆发出来。但他忍耐着,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声音,缓缓道:“萧翰齐,你可清醒了吗?”

突闻大哥如修罗般的声音,萧翰齐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看着堂上一片白色,不由诧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父亲死了!”萧天山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吐出这几个字,面目因极度的愤怒而开始狰狞:“你说,昨晚你和父亲说了什么?”

“昨晚?昨晚我在……”

萧青潇指着二哥哭道:“昨晚我亲眼见你在父亲房里说家主之位的事情,父亲很是愤怒,肯定是你怪父亲要将家主之位传与大哥,你便恼羞成怒。气死了父亲,你还不承认!”

“潇儿,不是这样的……”

“这是什么?别说你根本没到过父亲房里。”萧青潇展开手掌,手掌上正是那粒白玉纽扣。

萧翰齐一见那粒白玉纽扣,甚是惊诧,他不解地看了大哥一眼。见大哥目光深邃,无动于衷,不由低头陷入了深思。

萧天山忽道:“祥安叔,请家法!”

祥安在堂下听唤,连忙高举着一根紫木藤条,一脸恭敬地走了进来。萧家众人在见到这根紫木藤条后皆面露恐惧之色,因为他们知道。紫木藤条是萧家制裁嫡系子弟的,当请出家法时,任何人说情皆不管用。

萧靖允家主在世时仅用过一次,惩罚的也是这二公子萧翰齐。紫木藤条的威力是寻常鞭力的五倍,当日萧翰齐被打得皮肉翻飞,血痕纵横,若不是残腿的大公子萧天山拼死相求,又以身护在二弟身前,家法是不会停的。从此,这根紫木藤条便一直束之高阁。用萧家主的话说:我还不想赔上天山的性命。

但是今天,在父亲的灵堂上萧天山却请出了家法,要惩治这个他昔日曾拼死相护的兄弟,怎叫祥安和萧家众人心中不颤抖生惧?

“萧翰齐,你仔细想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有不实,家法无情。”博天山幽深难测的双眼与萧翰齐澄明无畏的双眼对视,缓缓说道。

萧翰开双膝向前爬行了几步,眼含热泪朝着父亲的灵柩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高声道:“请父亲在天之灵,指给孩儿明路。”然后朝向大哥坚定道,“萧翰齐愿领家法,请大哥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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