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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皇帝-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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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了,会试要想增加考生,府试一关就要提前准备,现在已经到了初冬,不赶快府试,明年可就没人参加会试了!”
  魏仁浦若有所思,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侯爷,犬子要参加府试,怎么会劳烦侯爷的大驾亲临呢?”
  “你当我愿意来啊!”叶华没好气道:“令郎三年之间,大兴教化,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富足安康,胡风一扫而光,当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堪称能吏!如此人才,是陛下特准他参加开封府试的!”
  叶华眨了眨眼睛,冲着魏仁浦一笑。
  “如果所料不错,明年会试,令郎一定高中……到时候,你这个当爹的,可就不如儿子了!”
  魏仁浦没有考中进士,儿子却稳中进士,的确有些伤自尊,让他这个当爹的难为情。但这是小事情!关口是叶华嘴里的儿子,跟他们夫妻知道的,怎么不一样啊?
  “冠军侯,犬子的风评,是不是有误?还请侯爷如实相告!”
  叶华意味深长笑道:“魏相公,你们父子的事情,用得着我一个外人解释吗?自己问去吧!”
  说完,叶华甩袖子,大摇大摆离开。
  留下魏仁浦在那里发愣!
  “逆子,你给我过来!”
  老魏大声咆哮,把魏咸美叫到了面前,他死死盯着儿子,“你给我说清楚,你小子还干了什么?”
  魏咸美眨巴了两下眼睛,“孩儿建了学堂,请了先生,专门教导孩子,对了,还修了祠堂,建了土地庙。又整修了道路,搭了几座桥梁……”
  他一样一样往下数,魏仁浦是真的目瞪口呆了。
  儿子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难怪能得到上等评价!
  可,可你小子怎么不先说这些光辉的事情啊?
  魏咸美更委屈,“爹,这些事情都是要花钱的,我,我要是不卖人,哪来的钱啊?”
  一句话,被老魏也给问住了。
  是啊,多简单的道理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干什么能离得开钱。
  建学堂,请先生,修祠堂,兴教化……全都要钱!
  叶华是招募了一批训导员,让他们洗涤胡风,恢复汉家风采。可移风易俗,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不让治下的百姓吃饱喝足,谁听你的命令啊!
  魏咸美能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先着眼富民上,仓廪实而知礼节,之乎者也,诗和远方,不是随便就来的。
  魏仁浦堪称饱学之士,这么点道理他是很容易想清楚的,问题只是发生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当爹的总是下意识希望儿子什么都好,哪一方面都无可挑剔……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魏仁浦沉吟了许久,甩了甩头,把魏咸美拉到了身边,很严肃地警告道:“贩卖战俘的事情,不准跟任何人再说起!记住了,你是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才有了今天!”
  魏仁浦又道:“通过府试,再通过会试和殿试,你就是天子门生,简在帝心。为父会想办法,让你留在翰林院……好好做文章,做学问,洗洗身上的土气,等过些年,为父会想办法给你铺平道路,咱们爷俩能相继为相,也算是一段佳话!”
  魏仁浦给儿子规划好了人生路径。
  魏咸美却摇了摇头,“爹,恕孩儿不能从命!”
  “为什么?”老魏怒道:“这是最清贵的路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魏咸美道:“不是孩儿不满意,而是我这样的出身,是进不了翰林院的,就算进去了,也是受排挤,穿小鞋!更何况儿子也不愿意跟一群腐儒在一起,他们除了会空谈仁义,满口圣贤之外,别无一点可取之处!信不信,把他们放到下面,如果不改习气,就连一个村子都管不好!”
  老魏默然,儿子所说都是对的,几乎无可辩驳。
  可身为一个父亲,他怎么会愿意儿子受苦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氏悄然回来了,她伸手抓住了儿子的胳膊,格外用力。
  “相爷,我们的儿子不容易啊!”李氏抹着眼泪道:“你可不能让那帮人欺负他,要是我儿在下面受累,入朝还收委屈,我,我跟你没完!”
  魏仁浦愁坏了,不想让儿子受委屈,就要改变朝廷的风气,还有六天,就是重试百官的日子……叶华啊,你怎么连一点路都不给老夫留啊!


第453章 全部罢黜
  夜色深沉,魏仁浦秉烛独坐,烛台上的蜡烛只剩下短短的一截,火苗蹭蹭往上窜,他的影子落在墙壁上,也跟着不停摇晃,仿佛鬼影似的。剪刀就在手边,魏相公却懒得剪一下。
  明天就是重试百官的日子,身为次相,魏仁浦也是理所当然的考官之一。
  究竟该站在哪一边,魏相公还没有拿定主意!
  吱的一声,房门推开,夫人李氏快步走了进来。她到了老爷面前,将袖子里的十几封信都一股脑,摆在了老魏的面前。
  魏仁浦不解,李氏深吸口气,苦笑道:“他们还真是手眼通天,我连门都没出,信就送进来了。”
  魏仁浦更无奈,“官场上,谁不是千手千眼,生死大劫就在眼前,能不想办法拼命吗!”说着老魏拿起了几封信,光是瞧了瞧封皮,就知道全是李氏的族人,来请托关系。
  这里面有李氏的侄子,甚至侄孙,有亲有疏,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也有时常来串门拜寿的,三亲六故,谁还没有几个亲朋好友!
  魏仁浦沉吟了许久,才缓缓道:“夫人,陛下圣意如刀,冠军侯虎视眈眈。这些人是保不了了,到时候我尽量照顾,假如真有人德才兼备,倒也不至于罢黜,最多降级留用就是了。”
  这已经是老魏最大的让步了,哪知道夫人却不满意,她用力摇头!
  魏仁浦也急了,他痛心疾首道:“你个糊涂的婆娘,非要害死全家吗?”
  李氏用力摇头,“老爷,我,我是让你别管了!”
  “别管?”
  “嗯!”李氏伸手抓起这些书信,突然用力,撕得粉粉碎,气哼哼扔了一地,怒道:“什么亲戚,都是要命的仇敌!要不是看着老爷当了宰相,他们会巴结上来?咱们没权没势的时候,又有谁帮过咱们?”
  李氏越说越气,又急得哭了起来。
  “相爷,咱儿子这三年,是真的不容易啊!”李氏哀叹道:“他那么小,就离家远去燕云,那么多愚夫蠢妇,还有契丹胡人。他能干成那么多事情,不愧是你的种儿!没给魏家丢人!”
  李氏恶狠狠啐了一口,“反正咱儿子得了上等考评,再有了功名,立刻就能外放知县,知府,兴许一二十年,就能宣麻拜相,我不光有个宰相的丈夫,还有个宰相的儿子,体面!”
  李氏用力攥着老魏的胳膊,激动哭泣:“老爷,无论如何,你要给咱儿子把那些绊脚石给踢开了!他们不滚蛋,咱儿子往哪里放,你说是不?”
  魏仁浦还能说什么!
  他是彻底被李氏强悍的逻辑打败了。
  在李氏这里,最大的是非就是亲疏远近,那些族人亲戚固然重要,但怎么也比不过儿子来得亲!
  魏咸美可不只是一个人,在他的背后,还有许多表现不错的小吏,以及一大堆寒门弟子,他们通过了县试,府试,正在向京城涌来。
  这帮人都怀揣着希望,要进入官场,光宗耀祖。
  可是在他们的前面,挡着五姓七宗,挡着豪门大族,他们通过种种手段,把持了科举,垄断了仕途。
  每一科几十个人,有七八成都来自世家,留给寒门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就想魏咸美一样,在地方上干得不错的小吏,也大有人在。
  过去他们最多能做到县尉,如果能提拔为县令,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可即便当了县令,因为出身关系,也备受歧视,那些世家子弟,高门大族,根本看不起他们。
  有了功劳没他们的份儿,有了罪责,却要他们担着。
  大家伙都憋着一股气,盼着能改变呢!
  涤荡世家,扶起寒门!
  叶华啊,你小子还真是深谋远虑啊!
  老魏咬了咬牙,他终于看透了这一局棋。
  叶华可不是冒冒失失,就跟世家开战。
  而所谓的高门大族,也没法代表整个士林!
  懂了!
  看明白了!
  魏仁浦暗暗点头,他是真的要忍不住给叶华伸出大拇指!
  “行了,不要哭了!”老魏厉声道:“我知道怎么办!”
  李氏被吓得收敛了哭声,呆呆道:“老爷,你要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该罢黜就罢黜!属于咱们儿子的,不能让给外人!”
  李氏一听喜极而泣,老爷实在是太英明了。
  离着四更天不远了,也没法休息,李氏亲自去厨房,给魏仁浦煮了一碗参汤,又给他的马车里加了两个汤婆子。
  天还没亮,魏仁浦就出了府门,毅然直奔皇城而来。
  需要重考的一百多位官吏,也都陆续赶来。
  他们每个人提着篮子,里面装着笔墨纸砚,除了身上的官服,其余就跟参加科举的士子一般不二。
  好多人心里发苦,现在还能穿着,等考试结束,这身官服,头上的乌纱,怕是就保不住了!
  出主意重试百官的人,真该千刀万剐!
  偌大的朝堂,就没有人能主持公道吗?
  王相公,李相公,魏相公,还有薛相公!
  天下的读书人都看着你们呢!
  士林之望,天下瞩目!
  你们就不能挺身而出,跟昏君奸臣,拼一个你死我活吗?
  面对无数人的期盼,魏仁浦坐在马车里,甚至连车帘都没有撩开,随从家丁,将马车保护的严严实实,不准任何人靠前。
  一直等到钟鼓响起,百官随着太监,直奔大庆殿,参加考试。魏仁浦才从马车上下来,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就在魏仁浦的后面,是叶华跟师兄李肆,他们两个看了好半天的热闹了,李肆摇了摇头,感叹道:“文人薄情,莫过如是。指望这帮老家伙能替他们拼命,真是做梦!”
  叶华呵呵一笑,“他们也不是无情,能当爷,谁又愿意当孙子呢!”
  李肆想了想,笑道:“也是这个理儿,不过当年的房玄龄,魏征等人,可都以巴结豪门为荣啊!”
  “那是你们家老祖宗太客气,太手软了!如果不在开国的时候,把规矩立好,以后只会越来越歪!”
  李肆深以为然,感叹道:“我越发觉得,大周有朝一日,会比大唐更加辉煌!”
  “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师兄弟两个哈哈大笑,一起步入大庆殿。
  今天的考察,几位相公,包括翰林学士李肆,全都是考官,而叶华呢,他是负责科场纪律的……考场所用,全都是新进入宫的小太监,还有军中暂借的士兵,这些人和满朝的官员,没有半点关系。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每一个官员的身后,都有不下五双眼睛盯着,谁也别想作弊!
  “朕承袭太祖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之望,不敢旦夕懈怠,尔等身为天子之臣,有牧民之重,更不可滥竽充数,良莠不分。今日考察,是为了优劣得所,人尽其才,尔等务必拿出真正的才学,不要让朕失望!”
  柴荣没有太多的废话,只是淡淡道:“开始考试吧!”
  试卷和草纸发了下去,一百多位臣子,面对着卷子,开始搜肠刮肚起来……这其中虽然难免有庸才,但也都是经过寒窗苦读,写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是一点问题没有。
  坑爹的是陛下要求务实,要求言之有物,这就很难说,谁知道什么样的文章,才能打动帝心,免去一难……
  这帮人只能全力以赴,顺便祈祷漫天神佛保佑,半天的功夫,总算把文章写好,战战兢兢,交了上去。
  下午的时候,就是几位考官阅卷的时候了。
  大家团团围坐,每一张卷子,都要轮流看过,魏仁浦看得眼睛发酸,直流眼泪。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百三十多篇文章,能看得过去的不过是十几篇而已!
  他都一一挑了出来,“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王溥没有说话,李谷满脸的苦涩,他把这十几篇拿在了手里,一一看过之后,“魏相公,他们的才学虽然不错,但老夫以为……”李谷挺直了腰板,厉声道:“不能姑息养奸,全都要罢黜!”


第454章 四大奸相
  李谷的话,让老魏都吐血了,我最多想罢黜八成,你怎么连一个都不留?就不怕没法交代吗?
  李谷绷着脸,他随手拿起一篇文章,送到了魏仁浦的面前。
  “魏相公,你看看,这一篇文章,有多少个生僻的字词?”
  魏仁浦接过来,仔细看着……在另一边,李肆和叶华也在谈论这些文章,这次考试,是一道策论,一道贴诗……李肆道:“唐代科举,包括贴经,墨义,策论,杂文,其中以策论和杂文为主,而杂文当中,又以诗作最为关键……要想写一篇打动考官的诗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李肆笑道:“师弟,你以为该如何作诗?”
  叶华耸了耸肩,“我又不会写诗,哪里知道!不过以我来看,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科场的诗作,也要语出惊人才行!”
  “高见!”李肆笑道:“眼下科场举子作诗,多以贾岛等人为宗师,有五大特点……刻意苦吟、冥搜物象、工巧精致、长于五律、清雅有味。”
  叶华含笑,“归结起来,就是不说人话!”
  李肆伸出了大拇指,虽然说得不客气,但事实就是这么回事!
  为了能引起考官的兴趣,他们往往会在用词造句上面下大力气,如此一来,就犯了苦吟派的毛病,或许有一二佳句,但是整体诗作的完整性不行,艺术造诣也不高,甚至视野狭窄,目光偏颇……总而言之一句话,除了能用来考试之外,就没有别的价值了。
  李肆又道:“诗作如此也就罢了,真正可怕的是连文章也这么做,就让人殊为无奈了!”
  叶华拿过几篇文章,快速浏览,才看了一半,他就遇到了好几个生僻的字。
  通篇勉强读下来,叶华只有四个字评价,“险怪奇涩”。
  一篇好文章,应该是说理通透,读起来连贯顺畅,如饮琼浆,酣畅淋漓……绝不是在一些字词句读上面折磨人!
  偏偏这些科场文章,就喜欢卖弄文采,耍弄学识。
  一句话能说清楚的玩意,非要弄成一大段华丽的骈文,中间还塞几个生僻的字词……好容易都弄清楚了,结果却发现说的不过是狗屁倒灶,谁都清楚的老生常谈,一点真知灼见都没有。
  看这种文章,叶华有个感觉,就仿佛便秘十天,好容易来了感觉,蹲了一刻钟,结果只挤出一个屁!
  “奶奶的,真难为他们了,怎么写出来的!”
  叶华气得想骂娘。
  李肆感叹道:“从晚唐以来,诗风和文风都走偏了,士人把才华都用在了这些没用的东西上,又哪来的精力研究民生利病,又如何匡扶君道?世家把持科举,可谓是贻害无穷!”
  叶华又忍着肚子疼,勉强看了一些,他已经确认,这些诗作就是西昆体的鼻祖,而文章,则是太学体的祖宗,全都是艰涩难懂,华丽卖弄……在原本的历史上,要到欧阳修主持科举,才一举涤荡唐末五代以来的务虚奢华之风,彻底扭转了文坛走向。
  可惜的是,欧阳修下手晚了,他只改变了文风,却没有改变士风,更没有影响到官场风气……这一次就提前下手,下重手,彻底改变!
  叶华粗略看了一遍百官的考试结果,已经打定了主意。
  同时,以王溥为首的诸位相公,已经相继阅卷完毕,都心中有了定见。
  王溥沉着脸道:“诸公,随我去面君吧!”
  大家面色凝重,点头答应。
  等向皇帝施礼之后,王溥沉声道:“臣等无能,有负天恩……所取之士,皆徒有其表,不足道也!臣斗胆提议,请将所有官吏,悉数罢免!”
  柴荣愣了一下,他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看了看其他人。
  “你们呢?有没有别的看法?”
  李谷抢着躬身道:“启奏陛下,朝廷选官,是用来牧民治国,并非卖弄文采。可自晚唐以来,士人多浮华,好卖弄!沉溺小道,而不知民间疾苦,老臣实在是不知道,留着这些官吏,还有什么用!臣恳请陛下,全数罢黜!”
  还记得几天前,李谷还费尽心思,要保护那些官吏,何以几天的功夫,就成了罢黜他们的急先锋?
  其中的缘由,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魏仁浦。
  老魏稍微思索一下,也就清楚了。
  魏咸美是训导员中的第一名,他被召回京城,参与科考。而李谷的宝贝儿子李吉也去了,他没魏咸美的本事,只排在了二十名左右,算是中等。
  作为标杆,魏咸美的前程是确定的,无论如何,会试和殿试都会顺利通过。
  而李吉呢,上与不上,却还不好说。
  李谷为了儿子,也不得不撕下老脸,只有把以往的进士全都拿下,才能给李吉留下足够的位置。
  可以说,为了下一代,李相公彻底不要脸了。
  在这几个人当中,薛居正的情况更糟糕,他儿子只排了三十五名!是所有取得科举资格的训导员当中,最后一名,吊车尾的!
  因此薛相公就算是想护也护不了了,他的一念之仁,很有可能就会让自己儿子名落孙山,那可就赔大了。
  “陛下,士风不正,私相授受,早就是科举的弊端之一。这就好比源头不清,鱼目混珠。要想改变,就必须彻底涤荡尘埃,扫清污秽……老臣不才,曾经担任过一科的副主考,现在思量起来,的确有不少错误……老臣恳请陛下降罪!”
  说着,薛居正主动跪下请罪!
  叶华和李肆互相看了看,只是一眼,就什么都了然了。
  他们俩不用废话了,论起心肠狠辣,下手歹毒,这帮胡子一把的宰相重臣,狠起来那是六亲不认,翻脸无情!
  当然了,这也和下手及时有关系。
  如果再拖延十年二十年,那些世家恢复了元气,他们跟朝廷官吏勾结更深,甚至手握着重臣的把柄,到时候别说为了儿子的前程,就算是老祖宗从坟里爬出来,也没法让几位相公改变心意,背叛士人集团!
  叶华的眼珠转了转,他突然站出来。
  “启奏陛下,臣才疏学浅,看了一些文章之后,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实在是想不通,我朝的官吏,写这样的文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柴荣不客气道:“岂止你看不懂,朕也看不懂!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事情,非要引经据典,长篇大论,全都是废话!”
  “陛下!”
  叶华顺着柴荣的话,“臣建议,陛下应该降旨,晓瑜天下,要求改革文风,凡是科举文章,必须平易畅达、反映现实。臣以为,以后的科场举子,尤其是会试,殿试,应该有从政经验,拿出来真东西……臣以为用脚走出来的知识,要比故纸堆里翻出来的深刻!”
  叶华这话,算是说到了几个宰相的心坎上。
  他们听着那叫一个顺耳啊!
  不怪叶华年少成名,他讲出来的就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魏仁浦立刻附和道:“臣以为冠军侯之议,甚是高明,应当立刻颁行天下!”
  李谷和薛居正互相看了看,也一起躬身道:“臣等也是这个意思!”
  难得,朝堂上能这么和谐,柴荣含笑,“既然众卿都是这个意思,朕当然是从善如流,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
  “陛下请等等!”
  翰林学士李肆突然站了出来,“启奏陛下,冠军侯和几位相公都是老诚谋国之言,臣万分赞同。只是臣以为天心仁慈,陛下刚刚扫平河东,普天同庆,理当网开一面,留下改过自新的机会!”
  “臣以为这次参与考试的一百多位官吏,其中有几人还算言之有物,又有几人政绩不错……陛下是否可以准许他们降级留用,或者重新参与明年的殿试,以示吾皇圣德!”
  柴荣用力吸口气,他不是个喜欢开后门,徇私舞弊的人,因此略带沉吟。
  这时候叶华站了出来,“陛下,李学士之言,未尝没有道理,陛下可择三五人,或者七八人,不会影响大局的。”
  柴荣总算点头了,“既然如此,就依你们的意思吧!”
  ……
  殿试总算结束了,叶华也不管那几位宰相吃人的目光,径直离去。
  “师兄,你这一招够厉害的,只救几个人,却把黑锅让那几个人背,他们保证气坏了!”
  李肆呵呵一笑,“师弟,你当我愿意开口啊?”
  叶华不解,“师兄的意思是?”
  李肆把手掌举起,掌心有一张纸条,里面写着一句话:天理无外人情!
  “这是小太监塞给我的。”
  叶华愣了一下,“莫非这是天子的意思?”
  李肆两手一摊,“应该是吧,不然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李肆轻轻一笑,“咱们陛下也够黑的,这么一来,等于让五姓七宗,让世家大族,全都怨恨几位宰相,被自己人视为寇仇,这个滋味可不好受啊!”
  仿佛为了验证李肆的话……转过天,京城的流言蜚语就传开了,有人把王溥、魏仁浦、薛居正、李谷四人列为四大奸相,扬言要斩了四人,用四个人的脑袋以正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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