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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皇帝-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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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路过一个村子。
  在这个村子里,还有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开!
  作为考试的探花郎,柳开的年纪太小,梁周翰是不想放行的,奈何这小子软磨硬泡,梁周翰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不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梁周翰知会了柳家,让他们派出人员,保护这位小少爷。柳开倒也没有拒绝,在一堆学生里,只有他是带着十个护卫,前呼后拥,来到河北的。
  暗地里大家伙都在嘲笑,心说柳开这小子就是跑出来玩的,瞧见没有,就凭这副做派,那就是少爷羔子。
  咱们没人家河东柳氏的威风,也就别羡慕了。
  别人议论纷纷,而张齐贤和范杲还挺欣赏柳开的才智。
  “来,咱们瞧瞧,这位柳少爷是怎么清丈田亩的。”
  他们两个来了,碰到个柳家的家丁,一打听,柳开早上带着人出去了,要晚上才回来。这俩人想了想,不妨等等看,如果柳开遇到了麻烦,他们也能帮着排忧解难。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柳开终于回来了。
  他听说两个同窗来看自己,立刻吩咐准备酒宴,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见张齐贤和范杲。
  “怎么样?清丈田亩不容易吧?”张齐贤笑呵呵问道。
  柳开傲然一笑,“也没什么难的,我打听清楚了,这里有一个恶霸,姓范,说起来还是范师兄的同宗!”
  范杲板着脸道:“我在这里才没有亲戚,你胡说什么!”
  柳开大笑,“既然不是范师兄的亲戚,那就好办了,我已经找到了他残害百姓,买卖女子的证据,准备请衙门出兵,把他给抓起来,下狱!”
  张齐贤好奇道:“怎么,这个姓范的还买卖人口?”
  “嗯,他设套害人,遇到有困难的百姓,他先低息借一笔钱,然后就按照驴打滚的算法逼债,借钱的还不上,他就抢人家的土地,房子,还把人家的妻子女儿卖掉抵债!”
  张齐贤吸口气,“这不是吃人不吐骨头吗!如果坐实了,简直可杀不可留!”
  他们说着话,家丁端上来一口锅,里面还煮着一块肥嫩的肉。张齐贤从小家贫,一次饿极了,他把邻近挂在外面的羊皮偷了来,切成小块,放到锅里炖了。
  一锅羊皮,顶了三天饱饭。
  张齐贤是真的饿了,他张牙舞爪,直接用刀子切,沾上蒜汁,十分可口。
  “范师兄,你也吃啊!”
  范杲点头,也略微尝了几块,他吃过很多种肉,唯独今天的肉,味道非常不一样。他想问柳开,又怕被笑话,故此只吃了几块,就放下了筷子。
  倒是张齐贤,吃得非常痛快。
  一夜无话,转过天,他们俩告辞,张齐贤就说道:“柳师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进城调兵啊?”
  柳开淡然拒绝,“不必了。”
  “哦?你有办法对付那个姓范的?”
  “哈哈哈,不但有,而且我已经把人抓了!”
  “抓了,在哪儿?”张齐贤好奇道。
  柳开突然眨眨眼,轻笑道:“两位师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们昨天晚上不是见到了吗?还很爽口哩!”


第477章 又烧了一把火
  张齐贤非常非常愤怒,他发誓要让姓柳的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范杲耸了耸肩,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河东柳氏,是惹不起的。”他说着,还做出惋惜无奈之态,不停摇头。
  张齐贤恶狠狠啐了一口,“千年豪门,我是惹不起,可你能惹得起啊!”
  “我?”范杲指着自己的鼻子,夸张道:“我和你一样啊!怎么能和柳家相提并论?”
  张齐贤的眼睛里突然闪过狡黠的光,他呵呵冷笑,“你的确跟我一样——除了有个宰相叔父!”
  “什么?”
  范杲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知道的?”
  张齐贤冷笑了两声,“我说范师兄,我虽然出身寒家,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你也不能把我当成傻子吧?那个柳开虽然是豪门公子,心高气傲,但是对其他同窗还算客气,唯独跟你,总是黑口黑脸的,所为何来?”提到了柳开,张齐贤的胃里就不停翻腾,他强忍着要吐的冲动,继续道:“咱们学堂也有朝廷的邸报,我是每一期都没有落下,前年的时候,范相公考察百官,一口气罢黜了三个柳家的人,其中就有柳开的叔祖,我说的没错吧?”
  范杲对这个呆呆的张齐贤有点刮目相看了,他居然能从蛛丝马迹,猜出自己是范质的侄子,真是不简单!
  看起来这家伙的呆根本是装的!
  “柳开厌恶我们范家是有的,不过却不是因为我叔父罢黜了几个柳家人。”
  “那是为什么?”
  “因为……唉,不说也罢了,总而言之,你记着,他们柳家的女人太霸道了,绝对招惹不得,如果娶了,那就是倒了八辈子霉!”
  范杲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恐怖的印象甩出去一般。见他这样,张齐贤倒是不解了,柳家的女人,难道就不是女人了?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是母老虎?能吃人?
  范杲不想多谈了,“张师兄,你观察力不差,怎么昨天晚上,却糊涂了?”
  “你别提了!”张齐贤张着嘴就要往外面吐,奈何肚子里空了,只吐出一点苦水,他摇着脑袋,无力道:“现在想想,柳家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柳开小小年纪,也太心狠手辣了!”
  “哈哈哈!”
  范杲笑道:“张师兄,你难道没注意?吃饭的时候,柳开的家丁把一张豹皮挂在了墙上?”
  张齐贤摇头,他光顾着吃了,哪里注意到什么豹皮啊?
  “怎么,咱们吃的是豹子肉?”
  “嗯,我打听老百姓了,那个姓范的恶霸,除了放印子钱欺压百姓之外,就喜欢豢养猛兽,起初是养恶犬,后来不知从哪弄了来一只豹子,每逢逼债的时候,他就牵着豹子,带着爪牙,去堵老百姓的门,那些一辈子老实巴交的村民,哪里受得了,还不是予取予求,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好啊!”
  张齐贤气得一挥拳头,“那家伙果然该死!杀得太好了!”他又挠着头笑了,“这么说,柳开给咱们吃豹子肉,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坏透了……他怎么不早点说,我,我白吐了,那可肉啊,多,多浪费啊!”
  张齐贤要抓狂了,他又想了想,忍不住道:“我说范师兄,你说那个豹子吃过人没有?”
  “当然吃过!”范杲道:“很多还不上钱的百姓,就被豹子扑倒,当场咬伤、咬死,更有人看到豹子当场活吞人肉,正因为如此,柳开杀了恶霸,又把豹子给宰了,才引来百姓欢呼,大家把豹子给煮了,高兴了一个晚上……”范杲说不下去了,突然一扭头,他也吐了,奶奶的,还是恶心啊!
  ……
  学生去了河北二十天,就有一份联名奏疏,摆在了柴荣的案头。
  皇帝看过之后,急忙把几个重臣叫过来,让大家一起传阅,翰林学士李肆是最后一个看完的,他捅了捅身边的叶华,低声道:“师弟,这几个小崽子行啊,有些见识!”
  叶华面上带笑,却还故作矜持,“也不能这么说,他们这一招,还是得罪人太多,未必能落实下去。”
  李肆哼了一声,瞧你那副得意的样子,绝对正中下怀,落实不下去才有鬼呢!
  瞧着吧!
  原来这份奏疏是范杲、张齐贤和柳开三人联名送上来的。
  在奏疏当中,他们以滑州为例,描述了地方的情况,其中的观点,让人耳目一新。在朝堂谈论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务虚,比如大家都喜欢说,士绅地主,有好有坏,不能一概而论。
  这话听起来很中庸,很理性,很公道。
  但是三个年轻人就发出了质疑!
  从安史之乱,一直到大周立国,前后二百年的时间,地方混乱不堪,大唐还在的时候,是世家豪门,疯狂兼并土地,为所欲为。
  而自从黄巢屠杀世家,地方的情况又变了,梁晋争雄,沙陀、契丹接连为祸中原……在这种条件下,怎么会有安善良民的活路?
  别说普通百姓,就连那些老实巴交,靠着努力干活,积累土地财富的士绅地主,都已经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豪强,是劣绅,他们不光是经营土地,还放高利贷,买卖人口,豢养打手,勾结官吏,甚至干脆坐地分赃,成了贼头儿!
  虽然出现大范围的劣绅,跟环境因素有关系,并不一定是出于他们的内心想法。
  但是就好像一颗果子,已经烂了一大半,不拿出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的勇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他们在奏疏当中,还尖锐指出,大周立国之初的授田令,在某种程度上,反而将这些人巧取豪夺的土地,变成了合理合法的财产。
  借着几年的太平时光,他们迅速用手中的财富,买通官吏,在地方上为非作歹,肆无忌惮。如果不施以霹雳手段,任由这些人胡来,太祖的授田令会被破坏殆尽,大周在农村的统治,也会全数让给这些人,变得不堪设想。
  他们这份奏疏送来的可谓及时,就像是一块巨石,落在本就波涛汹涌的水面,立刻掀起更狂暴的巨浪!
  尤其是柴荣,他可一眼就看出了这份奏疏的份量。
  凡事都讲究师出有名,柴荣力推清丈田亩,是为了打击士绅,扩大财源……而士绅文官,则是打着破坏千年规矩,残害士人的旗号,反对朝廷的决策,双方为此斗得你死我活。
  可如今呢,有三个年轻人跳出来,对所有人说,你们别吵了,什么士绅?你们根本是一群坏蛋,二百年的乱世,杀来杀去,好人早就杀光了,良绅已经不存在了,剩下的都是劣绅!既然是劣绅,那朝廷怎么下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样的一份奏疏,能不让柴荣高兴吗?
  “三个年轻学子,就能有如此过人的见识,真是非比寻常,让朕欣慰,也让不少人惭愧啊!如此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没有人上奏呢?为民请命,替百姓除害,除的不就是这些残害百姓的蠹虫吗?”
  政事堂的几位咧了咧嘴,我的陛下啊,就冲你这几句话,怕是又要伏尸百万了!
  他们现在跟柴荣绑在了一起,想退已经退不下来了,王溥只能勉强道:“陛下,三人之言,似乎有理,可按照他们的说法,岂不是满朝上下,全都该杀?如此牵连甚广,怕是不妥吧?”
  叶华笑道:“王相公的确是老诚谋国,我看应该以大周立国为界限,对那些之前就坐拥巨额土地,又品行不端的,应该严惩不贷,至于大周立国之后,又兼并土地,似乎应该以教化为主。”
  柴荣眯缝着眼睛,思索了一下,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绣衣使者去办,清丈田亩,清理地方劣绅,朕要尽快看到成果!”


第478章 名师出高徒
  即便是亲自主持变法的诸位相公,也未必清楚,大周在柴荣登基的第二年,改元建隆的第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唯有叶华能借助千年见识,看透这一场惊天剧变的真正本质。
  首先以打击豪强劣绅的名义,展开了清洗……确实如同范杲等三人上奏的那样,能在五代活下来的士绅,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劣绅,没有良绅。
  指望他们能良心发现,维护正道,照顾百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谓乡贤,如果根子就烂了、就不贤,如何能把乡村委托给他们?
  所以柴荣果断动用绣衣使者,将京畿河北等地的劣绅一扫而光……这里面当然会有冤枉的,绣衣使者里面也不都是好东西,但总归是进行了一遍彻底的清理。
  叶华敢说,向前追溯,历次改朝换代,都没有大周来得干净。当然没法向后追溯,那是从彻底铲除了地主,二者规模和程度云泥之别。
  但是经过这一番清理,原来压在百姓头上的恶霸消失了,那些沉重到几辈子也还不清的债务,因为劣绅的消失,而彻底解脱了。
  曾经分配不均的土地,也因为这一次的行动,基本上实现了以村为单位的平分。
  顺便提一句,因为重新分配土地,铲除劣绅,极大动员了民间的力量,各地的民兵百姓行动起来,配合绣衣使者和官军,剿杀了一直存在的山贼土匪。
  这可是强汉盛唐,都做不到的事情。
  不管哪个朝廷,可以坐拥雄兵,横扫异域,却没法清除那些藏在山间水域的盗贼。没有法子,朝廷的人马根本就找不到他们,更遑论消灭。
  而这一次不同,地方的百姓,因为相对公平地拿到属于自己的土地,全都愿意出力。
  官民合作,一起出手,自然无往不利。
  顽固的土匪被清理了,剩下的小毛贼也都脱下了贼皮,放下了武器,重新扛起锄头,变成了自食其力的农夫。
  可以这么说,自古多豪杰盗匪的燕赵之地,第一次变得干干净净,像是婴儿一般。
  沿着官道纵马驰骋,两边都是平坦的农田,百姓或是耕种,或是挖掘河渠,引水灌溉……总而言之,到处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骑着马跑出去几天,竟然会生出没有移动的错觉。盖因为所到之处,都是忙碌的人群,都是分割整齐的田野……这还是春天,如果等到夏天,两边的庄稼长起来,那就更加不一样了。
  整齐严整的背后,代表着强大的动员能力,代表着朝廷将权力深入到了曾经无法涉足的领域!
  大周还是那个大周,但是内部已经变得全然不同了!
  ……
  农村的剧变,带来的最直接变化就是税收变得容易了。
  曾经复杂的田赋丁赋被合而为一,摊入田亩之中,现在老百姓只要负责两样东西,一个是大约三成左右的田赋,一个是每年大约一个月的徭役。
  由于拿到了土地,税赋也公平,老百姓都愿意出来干活,赵普已经把整治黄河的方略交了上来,只等农闲的时候,就开始落实。
  重新挖掘河道,引黄河水北流入海。
  悬在开封君臣头顶上的一颗炸弹也就此解除了。
  三司那边已经估算了,建隆元年的岁入,应该能提升一倍左右。
  国库有钱了,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能落实了。
  地方官制改革,废掉节度使,设立经略安抚使和布政使,废军设县,在州县增加通判,作为佐官,分割权力。
  设立监察御史,负责每一路的官风吏治,监察百官。
  与此同时,立下赫赫功勋的绣衣使者也得到了重视,各地都安排绣衣使者的人驻扎,负责监督民情,他们可以直接上奏皇帝,不需要经过政事堂。
  ……
  太多的变化,都发生在建隆元年的春天,多到让人目不暇接,招架不过来。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范质担任邺城留守,他在河北,既盯着朝廷,又看着河北,勉强对发生的变化,能有一丝把握!
  范相公背着手,凝视着面前的老树,长叹道:“真是想不到,居然有如此伟力,能砸开千年的枷锁,改天换日,了不起啊!事到如今,就连老夫都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圣人果决勇毅,不同凡响。叶华那小子,也是深不可测,他用了五六年的时间,一点点布局,当初看似闲散无用的棋子,在这一次,全都发挥了作用,有这对君臣在,老夫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范杲老老实实站在叔父身后,他的脸上满是自豪,情不自禁道:“侯爷编撰教材,培养我们算学本事,教我们做事方法,甚至让士兵带领我们去野外拉练,强壮身体。曾经我们也不懂他的用意,直到这一次,我们全都清楚了,侯爷的每一项要求,都是深谋远虑,用心良苦!我是彻底服了!”
  范质意味深长一笑,是啊,叶华准备了太多的东西,大周学堂,冠军坊,识字的士兵,训导员,商人,工匠……所谓厚积薄发,铁杵成针,真的就让他成功了!
  “你要进京了?”
  “没错!”范杲道:“这一次河北共计捉拿劣绅三千多人,有超过五万人受到牵连下狱,大约两千万亩的土地,重新划分。数以百万计的农户得到了足够的土地,全都开始辛勤劳作。我这些日子,白天要去清丈分配土地,晚上要撰写经验总结,准备上呈天子,把河北的变化讲清楚。”
  范质瞧了瞧侄子,小脸瘦成了一条,颧骨突出,眼睛又大又红,不免有些心疼。
  “你进京吧,要不了多久,叔父也要进京了!”
  “什么?”
  范杲险些叫出来,他惊喜交加,不由得问道:“叔父,圣人要重新启用你了?”
  当看到范质点头的时候,范杲简直傻了。
  当初范质是因为拿不出办法,想要用柴守礼以谢天下,结果落了个离间骨肉之情,被赶出了京城。
  所谓伴君如伴虎,范质逼柴荣当不孝之人,的确是犯了大忌,没有丢脑袋,只是被贬出京城,已经算是走运了。
  居然还能被重新启用,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叔父,小侄没有听说谁上书了,到底是何人谏言,陛下才答应启用叔父的?”范杲非常好奇,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有这个威望的人不多,首推就是冠军侯,难道又是侯爷帮的忙?
  假如真是这样,侯爷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啊!
  范质笑着摇头,“还真不是叶华,是一个我都猜不到的人!”
  ……
  转眼十天的光景,范质终于动身,离开了邺城,向京城进发。
  范相公咸鱼翻身,这次进京,是轻车简从,只带了十几个人。可是他刚出城,就遇到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足有好几百人,浩浩荡荡,比他威风霸气多了。
  这一支队伍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太傅柴守礼!
  “哈哈哈,真是巧了,范相公,愿不愿意带着老夫一起进京啊?”
  范质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躬身施礼,“太傅在上,下官有礼。”
  柴守礼年纪不小,可腿脚挺灵便的,他抢先下来,迎着范质走了过来,伸手拉住了范相公。
  “你是朝廷栋梁,我不过是闲散野人,哪能让你给我施礼呢!”柴守礼笑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范相公愿不愿意跟我同乘一车,咱们好好商量?”
  “我求之不得!”
  范质迈步,要去上柴守礼的车。
  柴太傅经营有成,舍得花钱,马车又宽又大,奢华而舒服,自然是上他的车。可范质刚走出两步,柴守礼就拉住了他。
  “范相公,还是做你的车,我客随主便!”
  范质吸了口气,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柴守礼跟以前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说脱胎换骨!也不知道是有人教他,还是他浪子回头?
  范质不敢怠慢,只能请柴守礼上车。
  两个人一路南下,聊了一路。
  这一聊就更不打紧了,柴守礼所谈,让范质都大为惊讶,这家伙真不是吴下阿蒙了!
  柴守礼在叶华的指点之下,跑去幽州投资,他们柴家本就是大商人,又经过叶华的指点,再重新经商,柴守礼的见识自然和以往不同了。
  “范相公,眼下地方上的官吏都换了一遍,原来的人固然不好,可他们都是肥鸭子,现在却换上了一帮空肚子的鸭子……地方上分了田,暂时没什么油水可捞,当官的可不会饿肚子,他们会朝商人和作坊下手的。”
  范质点头,“太傅所言极是,不过我大周虽然重农,却不抑商,太傅大可放心!”
  柴守礼连连摇头,“范相公,老夫一把年纪了,如果只顾着自己那点生意,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跟你这么说,我之所以还经商,就是想真正体会一下,商人所思所想,还有遇到的难题,我把这些事情,如实上奏陛下,也算是老夫为这个江山尽的一点心了!”
  “哎呦!”
  范质不由得深深一躬,“太傅见解高妙,更兼身体力行,实在是让人钦佩。”
  柴守礼哈哈一笑,“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以往老夫懵懵懂懂,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险些坏了江山,误了大事……所幸遇到恩师,他可教了我不少东西!这工商发展好了,一样能强国,比起农耕还有用哩!”
  柴守礼拉着范质,聊了一路。
  他给老范提出了一个最重要的要求,那就是整顿吏治,管好百官,尤其是地方官吏,更是要防止他们四处捞钱,破坏经商环境。
  这些建议范质都听进去了,等到进了京城,两个人分开,柴守礼带着庞大的车队,没回自己家,直接来到了叶府。
  到了叶家,他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一点都不见外。
  招呼着手下人,从车上搬礼物,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把叶家的院子给堆满了。
  “师父,这可都是好东西,光是人参,我就弄了一车,还有鹿茸,海狗肾,全都是滋补的好东西,怎么样,老夫这个徒弟没白收吧?”
  叶华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奶奶的,老子还是单身狗一枚,你给我送这些玩意,摆明了是让我犯错误啊!
  实在是可恶!
  叶华真想暴打柴守礼一顿,可见他胡须花白,风尘仆仆,就心软了,罢了,把东西送给陈石算了,那小子能用得着!
  “你能不计前嫌,把范质推出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柴守礼谦逊道:“师父,我以前的确是错了,老范也是被我牵连,让他起复,应该的!只是他有本事镇得住贪官吗?”
  叶华哑然一笑,“大周的法令都是他定的,你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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