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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攻略(御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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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等做事所需费用甚多,这酒楼目前收不抵支,实乃鸡肋,若是与了那苏宁,倒也能得些钱财,你去与他谈谈,若是价钱合适,便把酒楼与了他,但是,无论如何,也要选择一些可靠的人留下来,继续做事,你也就留在平康坊,以后我的职务,你来代替。”

姚礼大喜过望,跪地一拜:“姚礼拜谢主人!姚礼定不负主人厚望!定要竭尽全力为主人做事!为公子做事!”

黑衣男子淡淡一笑,伸手虚扶一下:“这你就不要感谢了,公子大业重要,这是地契和房契,你拿去给苏宁,若是能够提高些价格,当然也是可以的,那些人都是些见风使舵见钱眼开者,公子那也不好过,现在也唯有我们可以为公子分忧了,这是我等暗影之职责,你可明白?”

姚礼再拜:“姚礼明白!”

黑衣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的一张纸,皱了皱眉头,而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苏宁,很有意思的人呢……

一天过后,苏宁再次来到了平康坊,昨日与那掌柜的商量了一下,今日一早坊门刚开,苏府大门刚开,就有一个小厮带着一封信件前来,大体意思就是名为姚礼的掌柜昨夜连夜联系到了东家,从东家手中得到了许可,今日邀请苏宁前来商谈一下具体的细节和费用。

苏宁有些看好这个姚礼了,还真是懂些人情世故,在一大早坊门刚开的时候递来信件,避开了绝大多数人,毕竟自己是一个贵族,亲自去经商有些不好听,所以姚礼专门选择了这个人最少的时候来给自己送信。

一接到信件,苏宁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然成了,看来那东家也知道目前这酒楼的确是不好赚钱,所以还不如卖掉,这买主一来,他们也就用最快的速度办好这件事情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自己是第一个买家,毕竟他们还没有流露出要卖掉酒楼的意思,也不会有其他的买家过来,否则自己面临的竞争可就激烈了。

毕竟是商业原始的时代,商业手段实在是太过缺乏了,这些商人虽然年纪大,但是手段未必比得上苏宁。

当然夜长梦多的道理苏宁还是明白的,尽快把这件事情搞定,然后就可以着手安排了,李孝恭已经在准备船队了,苏宁还告诉了李孝恭沿途的时候可以捕捉一些海鲜,以海水滋养保持新鲜,到了长安自己会以合适的价格购买这些海鲜,一举两得,李孝恭很满意的同意了,并且大度的表示海鲜所得全归船上家臣和水手,自己分文不取。

老狐狸,光一个白糖冰糖就能让他赚翻掉,他那里还看得上海鲜?说起来大唐做海鲜河鲜这些味道鲜美的食物的方法实在是奇葩,比如螃蟹竟然用蜂蜜腌制!味道怪不说,贵的要死,他们就不知道单纯的蒸出来的螃蟹也是一等一的美味吗?更别说那些海鲜了,苏大厨出手,还愁别的?

来到了这家味仙居酒楼,还是昨日的博士接待苏宁,说起来,这个名字倒是不错,味仙居,这酒楼就是吃喝的地方,这吃喝最重要的就是味道,味仙居,还真是好名字,差不多的话,这个名字也就不换了,这家酒楼的东家看来也是一个读书人,能起得了这样的名字。

博士把苏宁带到了昨日的雅间之中就离开了,留下苏宁一人坐在房内品味着扶芳饮,说起来这酒楼里的扶芳饮和李孝恭家中的扶芳饮比起来也是不差多少,这果然是贵族家中才能有的技术,普通百姓哪里能尝到扶芳饮?这酒楼的后台不小啊!

“哈哈哈!昨日三原伯大驾光临,小店不知三原伯身份,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今日在下做东,请三原伯品尝一下本店最为美味的食物,也算是向三原伯赔罪了!”姚礼一身新衣出现在了苏宁的眼前,苏宁看了看姚礼,顿时感觉姚礼和昨天不太一样了,除了衣服和帽子,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变得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不过苏宁没有在乎这些,一脸笑意点头道:“姚掌柜客气了,一收到姚掌柜之信件在下也就赶来了,至于其他的是无所谓的,今日前来,还是来商讨一下购买味仙居之事,话说这味仙居三字可谓是尽得酒楼之妙,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姚礼笑道:“乃是出自东家之手,只是东家有要务,今日不能亲自前来与三原伯商讨,东家感到万分歉疚,还请三原伯谅解。”

苏宁很善解人意的说道:“无妨无妨,此次主要是来商量购买酒楼一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姚礼点点头,笑着从怀中拿出两张纸递到了苏宁的桌上:“这便是这块土地的地契,包括前后左右之空地,武德六年购买之时耗费四百贯钱,这是官府出示之明证,绝无欺诈可能,还请三原伯过目;还有这房契,乃是我家东家持有,这房子当时耗费一百贯。”

苏宁点点头看了看地契和房契,还有长安县官府印章,武德六年,至今已有八年之久,看来这是真的不会有假,于是苏宁说道:“嗯,地契是真的,那么包括这块地,以及这座酒楼,贵东家之出价几何?”

姚礼笑道:“那就要看三原伯之诚意了,还望三原伯不要怪罪,在商言商,想必三原伯也不会欺凌我等商贾。”

苏宁笑道:“这我自然明白,在商言商,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吃亏,价格吗,六百贯如何?撇开这四百贯地价不说,加上这酒楼,还有内里陈设,你等当初用一百贯,我加上一百贯,二百贯如何?”

姚礼一笑,施了一礼:“还请三原伯莫要开玩笑,我等商贾乃是低贱之人,不求有他,只需价格合适即可,但是这六百贯着实太少,如此一来,我等可是连这些年陆陆续续投入之本金也无法回收啊!三原伯衣食不缺,可是我等商贾还是需要这些钱度日的,东家目前也是缺钱,若非如此,这样好的地段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这样就出手了,三原伯以为呢?

若是三原伯诚心诚意购买此地,我等自然不会如何为难三原伯,但也请三原伯莫要为难我等,这样的价格要是在下出手了,回到东家那儿在下也就没有活路了。”

苏宁心中一动,虽说古代商业不发达,但是这些商人倒也有些水平,这倒也是,商人重利,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道理,商人若是不重利,还做什么商人?可是如何重利?如何获得利?政治权力就是必须要有的,这些商人的确是非常的难以对付,安史之乱过后,因为部分脱离豪门掌控的巨商为朝廷筹措了大量用以对抗安史叛军的军费,所以大战结束之后,作为报答,这些商业精英获得了参政的权力。

这是在重农抑商背景下商业精英第一次在朝廷的官方许可下参政,可是并没有带来什么资本主义,没有带来什么自由与民主,只是给朝廷政治带来了一种不正之风,数任宰相试图限制商业精英的权力以增强自己的权力,只是连续好几任宰相都被这些商业精英击倒,若不是商业精英不能具备真正的政治硬实力,说不定整个朝廷都会被这些商人所掌握。

可是即使如此,商业力量已经给政治力量带来了这样巨大的渗透和腐蚀,商业的可怕就可以看到了,苏宁感觉到,自己必须要尽快的积累一些应对的经验,一开始苏宁只是想用这酒楼多赚一些钱,成为一个不再缺钱的人,这些钱也可以用来做很多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如何推动并限制商业的发展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种实践,绝对不能脱离轨道的实践。

于是苏宁说道:“那么,七百贯如何?这可又是一百贯了,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你们应当也把本钱赚回去了吧?”

姚礼眯了眯眼睛道:“三原伯,明人不说暗话,在下乃是以至诚对待三原伯,为何三原伯屡屡戏弄于在下?三原伯也当明白这里的价值,还请三原伯明示!”

宜早不宜迟,不用再继续周旋了,果然是个不好糊弄的角色,这个家伙还是有几分才能的,点点头,苏宁站了起来,直视着姚礼:“那么好吧,我就把我的底价告诉你,但是这也是最后的价格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若是你还不满意,那可就不美了,我出八百贯!”

九十五褚遂良的疑惑

你让一步,我让一步,虽然之前姚礼心中的报价应当是在一千贯左右的,但是看着苏宁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姚礼心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畏缩感,长期在暗影中为奴使得他根本无法对抗这种气势,于是他点了头:“成交!”

八百贯钱苏宁会以直接的铜钱和金银绢布这些东西支付给姚礼,而这座酒楼在钱款全部抵达之后就完全归属于苏宁了,地契和房契都已到手,签字画押也已经结束,这项交易就已经完成了,具备法律的效力,以后只要苏宁不主动出售这块地皮和这座酒楼,这块地皮和这座酒楼就将永远属于苏宁及其后人,不管其他任何的事情。

完成这一切,苏宁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解决了酒楼的问题,剩下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的可以提上日程了,苏小妹的学习蒸蒸日上,牛耿的专业培训也顺利的进行着,苏家酒楼两个头面人物都在茁壮成长着,其他的诸如原料的准备和调味料的准备也在顺利的进行着,酱油的酿造已经开始,盐这样的东西则毫不用发愁,至于糖,目前已经有了部分储备,李孝恭贡献出了所有的甘蔗,剩下的等着李孝恭的船队回来也就差不多了,反正制糖只需要一个晚上,有了足够的人手和工具,制糖不是难事,而且酒楼的开业定然是要在这些原料全部准备齐全之后。

所以苏宁终于获得了短暂的清闲,三原县传来的消息也让苏宁很满意,水稻茁壮的成长着,这个时候的关中之地并不如同后来黄土高原那样的惨状,大唐前期的关中之地可是非常肥沃的土地,生态环境也好,水量也充足,素有“八水绕长安”之美名,水稻的生长不需要担心水量不充足,但是旱灾还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对于这一点苏宁完全想不出来什么法子,南水北调?大唐可以吗?一条京杭大运河就把隋王朝的国力消耗殆尽,要是大唐也来一个,还不得废掉?突厥奴隶不够用啊!

听说朝堂上为了这些突厥奴隶已经抢破了头,这些突厥人的死亡率也不低,五万多人目前只剩四万五千多人了,短短的一段时间竟然死了五千多人,累死的饿死的病死的被杀死的,侯君集完全不在乎这些家伙的死活,要不是一些“高瞻远瞩”的官员提出这些人要是死了对于大唐而言是一种损失,从而使得李二陛下直接干预,改善突厥奴隶的处境,估计不出一年这些突厥奴隶就要死光了。

于是听说侯君集万般不情愿的把这些突厥奴隶的工作作息时间从工作十个时辰改为了工作八个时辰,还很不满意的在朝堂上大骂那些官员只知道关心突厥人,不知道关心大唐子民!

其实这些官员做的很对,保证突厥奴隶的安全其实就是在保证大唐子民的安全,一个突厥奴隶如今的劳动量可以和两个大唐壮丁相比,也就是说五万突厥奴隶的存在可以减少十万大唐壮丁的徭役,使得他们安心事生产,要是突厥奴隶都死光了,大唐子民不就又遭殃了吗?

李伯瑶还和苏宁说,李靖上朝回来哈哈大笑,说程咬金在朝堂上实在是受不了文官五部尚书为了争夺突厥奴隶的大型辩论会,于是大吼要去草原上多抓一点奴隶回来,结果竟然没有被文官五部尚书反驳和质疑,反而引起了文官内部更加激烈的争论。

出身军伍的工部尚书武士彟甚至提出要李二陛下立刻派遣大军去草原上抓捕胡人奴隶,对此,军方一众大佬双手支持,侯君集更是提出亲自带兵,抓他个十万二十万回来,幸而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及时制止了脑袋发热的军方和武士彟,要不然李二陛下还真有可能让边军出动,抓捕奴隶去了……

苏宁有些郁闷,这些家伙肯定看中了这些突厥奴隶工作是不需要付出酬劳的,是不用担心他们的死活的,因为大唐人口稀少,每一个大唐人都是宝贝,李二陛下在实行徭役政策的时候特别表示不可过度劳动,若是死了人直接问责,导致官府根本不敢怎样作为,也使得相当一部分工程被延后了,所以突厥奴隶被调教好了之后五部尚书疯了一样去争夺,文官集团因此产生了严重内讧,据说昨日还有工部和刑部官员打起来了。

他娘的刑部要那么多突厥奴隶做什么!武士彟忍不住爆了粗口,开打了……

不过这样是一件大好事,为了这些免费的不用担心死活的劳动力,整个大唐朝廷将为此具备强烈的侵略性和掠夺性,将把蛮族当做是免费劳动力的来源,就是文官为了省钱和保证大唐子民的安全,也会对这样的军事行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会如同过去那样一打仗就极力反对,大唐已经有了一种不成文的共识,打仗可以抓奴隶,抓奴隶可以为朝廷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所以打仗是可以为大唐带来好处的,所以打仗是有好处的……

饶是孔颖达这样的老儒在亲自见到了突厥劳动力带来的好处以及大唐子民对劳动改造政策的支持和拥护之后,也就默不作声了,苏宁的想法给了孔颖达很多的影响,他遍翻古书,也未曾看到孔子对胡人的看法,更不存在先贤主张优待胡人的言论,似乎先贤有意的避开了这个问题,只留下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所以孔颖达觉得,或许这是一个道德和利益上的双重难题,道德上对于异族说不过去,但是减轻本族百姓负担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百姓也很拥护这个政策,所以孔颖达默不作声,每到朝堂上谈论劳动改造政策的时候,孔颖达就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孔颖达默不作声,以往跟随在孔颖达身后对军方试图征伐各地口诛笔伐的文官们也就默不作声了,头头都熄火了,他们还吵个什么劲儿?没见到上次对苏宁开火的官员已经在孔颖达的不反对之下被贬出了朝堂做了一个小小属吏吗?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找死……

褚遂良觉得很奇怪,这不是孔颖达往常的举动,跟随孔颖达学习数十年下来,褚遂良很明白,这不是孔颖达的性子啊?作为一个文官,一个学者,他并不是多么反对战争,而是见惯了隋末穷兵黩武山河破碎的惨状,见识到了兵事对于国家和百姓的伤害,所以他们这一批文官本能的厌恶战争,大唐建立不过十数年,破碎山河方才获得一点点的喘息时间,这么快又要发动战争了吗?虽然劳动改造政策的确是于国于民有大利,但是军事行动还是会给国家带来损失,方才打完突厥之战,这么快又要开战?

褚遂良对于朝堂上目前弥漫的主战氛围感到忧虑,就连文官五部尚书因为突厥奴隶的事情也开始软化立场,也开始有些向主战派转移的迹象,主和派落了下风,这些日子朝堂上讨论次数最多的就是是否需要去草原上多抓一些奴隶回来,军方自然是赞成,就是文官也出现不少赞成的声音,若不是房玄龄认为这样做会引起周边国家的恐慌,对于大唐的声望特别不好而极力反对,李二陛下还就真的下令了。

原本他和孔颖达是坚定的攻守同盟,虽然孔颖达比褚遂良大了二十二岁,但是相较于年龄而言,虽然褚遂良以师事之,但二人更像是忘年之交,二人有着非常多的共同喜好,比如看书,比如书法,还有政见,二人都觉得应该用和平手段解决争端,不要轻启战端,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大唐不应过度发动战争等,在孔颖达出任弘文馆馆主之前,褚遂良就是馆主,孔颖达出任馆主之后,褚遂良心甘情愿的做了孔颖达的副手;但是这些日子面对主战派咄咄逼人的气势,孔颖达却一言不发,这让褚遂良非常的不理解。

下朝之后,褚遂良回到府中吃了一点东西,就起身往孔府前去,准备和孔颖达谈一谈,究竟是为了什么,使得孔颖达最近如此不作为,而且听说孔颖达最近准备在弘文馆内准备一些大的动作,褚遂良需要了解。

孔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定平和,孔颖达的性格塑造了孔府的性格,就是家仆也能识字,也会读书,这些家仆基本上都是世袭的,放到外面就是学者,却心甘情愿的在孔府为仆,由此可见孔府的超然地位。

“褚先生,您可来了,阿郎在家恭候多时了。”孔府三代管家,年已八十六的孔德恭敬的站在门外看着褚遂良,面对这位孔府年纪资历最大的老者,饶是皇帝也需行礼,就别说年仅三十四的褚遂良了,一个恭恭敬敬的大礼之下,褚遂良疑惑的问道:“老先生,何出此言?”

孔德笑了笑说道:“今日阿郎回府之后便告知老仆,说褚先生今日必来拜访,特命老仆在此迎接,阿郎正在书房,还请褚先生前去。”

褚遂良心中愈来愈疑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跟着孔德的脚步,来到了孔颖达的书房;书房外,孔德恭敬地一礼:“阿郎,褚先生来了。”

屋内传来了孔颖达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登善既已至此,何不速来?”

孔德转头一笑:“褚先生,请!”

褚遂良点点头,推门而入:“孔师,遂良有礼了。”

拿着毛笔正在挥毫写字的孔颖达抬头一笑,放下手中毛笔走上前来:“哈哈哈!登善何须多礼?来来来,坐!”

褚遂良点点头跪坐在软垫之上,孔德进屋为褚遂良倒了一杯水,褚遂良连忙致礼,孔德温和的一笑便离开了,孔颖达则是回身来到自己书桌旁,拿起笔继续写着什么:“登善来此何为?”

褚遂良疑惑的看着孔颖达:“孔师既已知遂良会来此,缘何不知遂良来此何为?”

孔颖达展颜一笑:“可否是为了老夫近日于朝堂之上默然不语,任凭军中将领任意施为而毫无作为?”

褚遂良点头:“孔师并非好战之人,平素以仁义为己任,素来反对征战,前隋之事犹如昨日发生,种种惨状历历在目,每每思之,遂良心有戚戚;兵家孙子尚且有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老子也有言,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既如此,孔师为何不予以驳斥?反而坐视之?”

九十六是他?!

听到了褚遂良的疑惑,孔颖达淡淡的一笑,随后说道:“登善,你以为,老夫这般作为,乃是支持那些军中将领发动战争之举乎?”

褚遂良愣了愣,疑惑的问道:“遂良不知,遂特意来此向孔师讨教,孔师,您这般作为,不与之辩论,而是默然无语,无形之间,朝堂之上战意昂扬,形势危急啊!”

孔颖达摇头一笑:“登善啊,你还是没有看透,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老夫此举并非是支持军中将领发动战争,的确,兵家始祖孙子自己便言之,兵者乃是国之重器,要谨慎待之,但是,兵,乃是不得不存在者,若是无兵,如何御辱?

老夫此举,也并非支持战争,老夫与汝一同自前隋乱世走来,数年间,看遍人间苦楚,看遍战火燎原,反对战争,也就是反对兵火肆虐百姓,每一次战事,总是伴随大量儿郎战死,家庭破碎,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凄惨也!但是此次,老夫当真不以为,此举乃是谬误之举。”

褚遂良大惊:“孔师何出此言?”

孔颖达放下笔,面色严肃的说道:“登善,老夫且问汝,我等前番于朝堂之上反对战事乃是缘何?”

褚遂良答道:“战端一起,百姓苦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人间惨剧也!战事也将对大唐之兴盛带来影响,前隋之乱过后,百姓急需休养生息,而不是战争不休!大唐承受不了这般多战事,百姓承受不了这般多之战事,钱财、粮食,大唐哪样不缺?国库空空,大唐如何支撑得起?”

孔颖达点头:“老夫亦是这般想法,军中将领皆言我等腐儒,不通兵事,轻视兵将,软弱无能;其实,若是外敌来犯,老夫定然支持朝廷开战御辱,天朝之尊严不容侵犯!但是若是主动挑起战火,则是不仁之举,战端一起,黄金万两又如何承受的住?光是一场突厥之战朝廷十数载积累之钱粮消耗一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者不知凡几,老夫如何看得过眼?如何能看着那些将领将大唐儿郎带向死地?

然,登善,若是战事能为大唐带来好处,能为大唐子民带来好处,我等当如何以待之?便如同劳动改造,老夫亲眼所见劳动改造实行之后万民鼓舞,皆言朝廷仁义,陛下仁义,善待百姓,天下百姓皆支持,我等如何反对?

此乃一者,二者,劳动改造为大唐带来了什么,汝可曾了解?五部尚书为突厥劳力一事争抢如斯你可明白为何?前隋之乱,人口锐减,大唐劳力不足,许多事情无法去做,陛下怜惜民力,不允许朝廷过度使用民力,可大唐百废待兴之时,如何以待之?

此时,劳动改造政策颁布,五万余突厥劳力代替大唐百姓,为大唐做事,五万余人使得今年大唐减免十万壮丁之徭役,这是仁政,莫大之仁政!我等所虑者,乃是此举是否对外族不仁,然,老夫以为,我等乃是汉人,大唐亦为汉人王朝,我等应当思虑者,乃是大唐子民,非是外族!

先贤之书,老夫只看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一句,便是以德报怨,也乃断章取义之举,而此等突厥劳力亦为大唐子民带来福音,大唐子民支持,我等如何逆流而行?朝堂之争辩,表面看之,乃是战与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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