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心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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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锦娘听了自以为是的话也不答他，只轻轻哼了一声，走了。

　　　　夜里，为了避嫌，紫英紫云两个在花厅值夜，而萧锦娘夜间也没有李慕方故意捣乱的传音入密折腾她，她倒是睡得香甜。安安静静地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朱妈妈正在外面等着要不要准备饭菜，萧锦娘的内室门口已经站了一个白衣男子，“四娘，起来，该练琴了？”

　　　　“谁在外面，扰人清梦，是不是想一会我出去，把他的床拆了啊？”

　　　　“你不起来，我就进去了。”

　　　　萧锦娘在屋里听着，这声音是比昨天圆润多了，看来这样一夜他恢复的很好，很好，但是对于她就很不好！

　　　　“你进来试试看，看我不扒开你的衣服，把你悬在城门口让别人看看你的绝世酮颜！”

　　　　酮颜？

　　　　李慕方汗颜，她是要怎的，把他拱手让给天下女人？

　　　　太不可思议了？

　　　　“朱妈妈，桂妈妈，把你家小姐的琴搬来，她不想出来听我讲，就让她在屋里，我在外面，我讲给她听。”

　　　　“是。”

　　　　两个人应声走了出去，李慕方抱起双臂，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

　　　　“要想学琴，首先要知道琴的构造，四娘，你知道吗，这琴分好多种类，像你这架琴，一定是娄老爷子所赠吧，端的是架好琴。而我们今日要讲的琴是普通的琴。

　　　　琴体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般宽约六寸，一般厚约二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象征天地，与古时的天圆地方之说相应和。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琴弦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

　　　　《琴当序》中记载：‘伏羲之琴，一弦，长七尺二寸。’桓谭《新论》中记载：‘神农之琴以纯丝为弦，刻桐木为琴。’传说舜定琴为5弦，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为七弦。曾侯乙墓出土的据说是10弦琴。听说古时还有32弦琴。”

　　　　李慕方不加以色的在外面淡淡地说着，好像萧锦娘就在他的对面坐着一样的自然，认真，“四娘有所不知，这七弦琴的‘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这叫上山下泽，又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岳山边靠额一侧镶有一条硬木条，称为‘承露’。上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的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自腰以下，称为‘琴尾’。琴尾镶有刻有浅槽的硬木‘龙龈’，用以架弦。龙龈两侧的边饰称为‘冠角’，又称‘焦尾’。”

　　　　萧锦娘刚刚还能在被子里裹着耳朵躺下去，可是外面那个人不知死活地就那样诲人不倦地在那里念着，真不知他这是在教她练琴还是要学唐僧，把他的两个徒弟活活碎碎念死！

　　　　“而七根琴弦上起承露部分，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象征七星。

　　　　琴腹内，头部又有两个暗槽，一名‘舌穴’，一名‘音池’，一名‘纳音’尾部一般也有一个暗槽，称为‘韵沼’。与龙池、凤沼相对应处，往往各有一个‘纳音’。龙池纳音靠头一侧有‘天柱’，靠尾一侧有‘地柱’。使发声之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乃有余韵’。由于琴没有‘品’（柱）或‘码子’，非常便于灵活弹奏，又具有有效琴弦特别长，琴弦震幅大，余音绵长不绝等特点，所以才有其独特的走手音。琴前广后狭，象征尊卑之别。宫、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来增加的第六、七根弦称为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十三徽分别象征十二月，而居中最大之徽代表君象征闰月。”

　　　　朱妈妈也被李慕方这一招给吓着了，她想着小姐可是嗜睡如命的性子，被世子殿下这样一折腾，岂不是又要爆发连绵战火了，她有些劝解李慕方不要触了小姐的逆鳞，可是门口一抬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只穿着中衣的萧锦娘。

正文　第141章　听歌

　　　　该死的妖孽，要把她身边最忠心于她的老妈妈收买吗？

　　　　“小姐，不可！”朱妈妈几步走上去，护着萧锦娘的身子，不让她曝光于李慕方眼前，她瘦弱又微驼的神才在萧锦娘的面前，堪堪挡住她的肩膀，她用力在推着萧锦娘，似乎知道自己遮掩不住萧锦娘神态的穿着，但萧锦娘的身子依然不动。

　　　　她自知小姐发火了，后果很严重，即便是以前丫鬟们常打闹，她们也常常被欺负，但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火气旺盛的萧锦娘，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世子爷，别弹了，萧小姐，惹怒了，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桂妈妈站在李慕方的身边，似乎在劝他，但又似乎在怕世子爷得罪了萧锦娘回家之后，折腾他自己。

　　　　可是，对立中的两个人丝毫不为他们两个和事老所动，就那样一个脸色晦暗，头发披散，愤怒不已地穿着松散的白色中衣，而另一个，气色绝佳，神定心闲，盯着门口的那个人的目光炽热而干净，正如他的心，没有任何杂念，只想教屋里的人那些基本知识一样。

　　　　“小姐，世子爷他还没有开始弹，你要是想听，咱们回去屋里梳洗之后，再出来。”朱妈妈心里开始后悔刚才听李慕方的吩咐没有考虑小姐的感受，自己明明是小姐的妈妈，怎么一遇到那个代王世子就开始晕头转向，搞不清自己的斤两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跑到李慕方面前对着李慕方跪在他的身前，道，“世子爷，请您回避一下，我们家小姐现在不方便见客，还请世子爷先回您的下榻之处？”

　　　　这是再赶他吗？

　　　　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何况只是一个妈妈。

　　　　“朱妈妈，你和桂妈妈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你家小姐谈？”李慕方温和的笑容在朱妈妈这时看来，如同鬼魅！

　　　　就是这张脸吗？就是这张完美无缺的脸颊让她一次次地迷失自己，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小姐吗？

　　　　朱妈妈见李慕方又在指使她做事，急的直摇头：“世子爷，请您自重，我们家小姐现在的确不方便见客，请您出去？”

　　　　“你们家小姐从来都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的，你不要拿那些故作忸怩之态的所谓大家小姐风范去约束她。”李慕方坐在凳子上，不改先前他指着琴体一一给萧锦娘讲解的姿势，双目却只盯着萧锦娘道，“你若那样约束她，她就不是现在的萧锦娘，也不是我李慕方真心要守候的人了。”

　　　　朱妈妈及时发现了自己的错，终于摆正矛头，把枪口一致对外，萧锦娘怒射的眸子软和些，刚刚又听了李慕方点睛的话，先前的怒意更消了一半。

　　　　听他一番话，他真的能够看清她心里所想，她表面努力与这个时代融合，却还是让他几句话就去伪存真？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对她隐藏的一面竟如数家珍，那他可是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萧锦娘，抑或他也是重生的人，对事实洞察地深？想到这里她不得不对朱妈妈道：“妈妈，你先下去吧。”

　　　　朱妈妈在讶异和错愕中被桂妈妈拽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桂妈妈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屋子里静的连呼吸都闻得见。

　　　　萧锦娘错开李慕方的眼神，朝着他走过来。

　　　　“四娘，你确定现在就要我教你练琴？”

　　　　李慕方面对着一步步紧逼近他的萧锦娘，终于感到了一些不安。

　　　　“怎么，你怕了？”

　　　　“怕？怎么会，来，坐下，我教你认琴。”

　　　　“不，我不要学琴，”萧锦娘对上李慕方片刻失神的眸子，从他怀里掏了掏，”最终从里边摸出来一片单薄的叶子，“我要你用叶子教我学歌。”

　　　　“叶，叶子？”李慕方还在讶异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胸口一瞬间被冰凉的东西碰过，而且就在刚才，隔着他的中衣，她的手在中衣里边如小蛇一般来回探索。如果不是萧锦娘晃在他眼前的那片叶子，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你怎么知道，我有叶子，会，会放到这里？”

　　　　“少废话，教还是不教？”萧锦娘被他紧紧攥着她的手，瞬间有些恼怒，萧锦娘心下唏嘘，自己本就是个奶油小生还敢来油盐不进的姑奶奶跟前耍帅，说什么被朱妈妈用思想禁锢就不是她，他知道萧锦娘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性情，知道真正的萧锦娘敢让他住进她的宅子，他知道被伦理无常束缚的萧锦娘敢和三皇子等人公开叫板，以至于现在引火上身，丧失了计划中的安逸和隐世，她还怎么不是世俗的人。

　　　　不过，李慕方你的马屁还是排对了一小块，她真的不是被礼教束缚的人。

　　　　“你想学什么？”

　　　　“学歌，你直接教是学吹叶子就好，不必教我学琴。”

　　　　“你真的不想学琴，想学叶子吹歌？”

　　　　“少废话，教还是不教？”

　　　　“教，只要四娘想学，我李慕方一定倾囊相授。”李慕方说完，拿起叶子放在嘴边，一去高山流水就那样像溪水般潺潺流于室内。

　　　　“额枕高山弦浣溪，琴声回响诉相知。

　　　　木柯早化红枫树，心曲长存碧玉池。

　　　　打落长篙还复去，掀开薄雾醉成痴。

　　　　岸边两个扁舟客，可是伯牙钟子期？”

　　　　“恩，当真好听。暂且饶了你早上犯我忌讳的事，快快解释于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萧锦娘水泻般的长发垂在耳际，灵动的眸子里华光涌动，李慕方被她这以催促反而失去了镇静，紧张地教萧锦娘吹叶子。

　　　　“噗噗。”

　　　　萧锦娘跃跃欲试地吹了一下，只发出了简单的声音，她又吹了几下，声音比以前大些，却还是噗噗地响，她不禁嗔道：“你骗人，这哪里能吹出音乐来，明明只有放屁的声音。”

　　　　李慕方在接过那片她曾经吹过的叶子后，刚准备教她吹的口型，被她的一句话说的几欲从凳子上摔倒，幸好，他急忙用挪动身形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不过，这女子也太能埋汰人了吧。

正文　第142章　祸来

　　　　“快点教，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李慕方收回心神，轻轻地给萧锦娘解释：“你初次学，自然是有些难，而且这叶子也有些不适合你。要是用硬一些的叶子只要双手捏紧树叶边缘约三厘米左右，往两边用力拉使树叶边缘绷紧，吹口的风向与树叶一定要平行，用不同力度各吹几下，慢慢就会掌握技巧。而软一些的叶子两手掌合并竖直夹住叶子后，两大拇指中间会有空隙，用嘴轻吹空隙中的叶子就会发出声音，记得叶子都要是伸直的，声调自己把握吹的力度就可以了。”

　　　　萧锦娘听他说完，也不作答直接拿过他手中的叶子放在嘴边就去试。这一次，她终于吹出了像样的声音，虽然不动听，但毕竟还是有了一丝美感。

　　　　李慕方还沉浸在她没有顾忌自己和她共用一片叶子的细节萧锦娘已经吹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曲调。

　　　　萧锦娘吹完，自我感觉不错，虽然没有琴弦的声音随意，但好在这叶子却是廉价之物，而且随处可见，什么时候心血来潮想秀一段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折取一片放到嘴边吹。

　　　　不过，若是在不知道其中门道的情况下，吹出这样的声音也算极好的，但成为曲子，难度就可想而知。

　　　　她一边想着，一边把后面的歌曲也吹完了，不过间歇了好长时间才吹出了整个曲调。

　　　　吹完之后，她把叶子交到李慕方手上，冲他眨一下眼，略带调皮地道：“喂，妖孽，我今天练曲的功课应该做的差不多了，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刚刚吹的？”李慕方若有所思地想着妖孽两个字和萧锦娘吹的曲子，被萧锦娘关在门外有些施施然却没有先前的固执，反而地自言自语地，“不错。”

　　　　““旧梦不须记

　　　　逝去种种昨日经已死

　　　　从前人渺随梦境失掉

　　　　莫忆风里泪流怨别离

　　　　旧事也不须记

　　　　事过境迁以后不再提起

　　　　从前情爱何用多等待

　　　　万千恩怨让我尽还你

　　　　此后人生漫漫长路

　　　　自寻路向天际分飞

　　　　他日与君倘有未了缘

　　　　始终都会海角重遇你

　　　　因此旧梦不须记

　　　　亦不必苦与悲

　　　　缘来缘去前事的喜与泪

　　　　在今天里让我尽还你

　　　　旧事也不须记

　　　　事过境迁以后不再提起

　　　　从前情爱何用多等待

　　　　万千恩怨让我尽还你

　　　　此后人生漫漫长路

　　　　自寻路向天际分飞

　　　　他日与君倘有未了缘

　　　　始终都会海角重遇你

　　　　因此旧梦不须记

　　　　亦不必苦与悲

　　　　缘来缘去前事的喜与泪

　　　　在今天里让我尽还你

　　　　缘来缘去前事的喜与泪

　　　　在今天里让我尽还你。”

　　　　经过她吹完哪一遍曲子走掉之后，李慕方再也没来烦她，反而在书房练了一上午的曲子。到邻近中午的时候，一首完整的旧梦不须记的曲子已经被他吹得如天籁了。

　　　　萧锦娘在屋子里听着好听的曲子，心里赞叹着李慕方果然是绝顶聪明，只是简单听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曲子，也能吹出完整的曲调来，要是雷恩娜这个时候听到她的歌，听到能在一千多年以前被一个帅的掉渣的男子用一片叶子吹出足以和她歌里的曲子相媲美的歌曲来，不知她会不会有一天也想穿越过来。就这样，一个听曲一个吹曲，萧锦娘和李慕方两个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上午。

　　　　朱妈妈和桂妈妈在外面也乐开了花，桂妈妈也没有了初来宅子时对一切人和事物都不在眼里的倨傲，和朱妈妈像老姐妹似的勾画着自家世子和未来将要嫁进王府内的世子侧妃的蓝图。

　　　　朱妈妈只笑不语，看屋里的两个人相处下来真的让人心生陶醉，她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桂妈妈的暗示，但她心里愿意，可小姐却不见的会如她所愿，经过冯少卿之事后，她便决定再也不会再勉强小姐做什么事，所以，她也无法给桂妈妈任何保证。

　　　　“妈妈，小姐在吗？”

　　　　水葱从外面进来，手里端了个托盘，一副东张西望的样子，但等朱妈妈看向她时，却又低眉顺眼般等着朱妈妈答话。

　　　　“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妈妈，刚刚外院来报，说代王府管家来了，要见咱们小姐，你看人就在外面等着，要不要我去跟小姐通禀一声，请世子爷赶紧走，万一被人知道，世子爷在咱们小姐的院子里夜宿，恐怕对代王府不好交代啊？”

　　　　“水葱，你不要胡说，代王世子因为给龙冰的母亲医治元气大伤，小姐才把他带回自己的书房为他疗伤的，小姐住在小姐的内室，屋外有紫英紫云守着，世子爷屋外有桂妈妈临时搭了个铺子在大厅候着，怎么可能传出私情，水葱，你不要杞人忧天，既是曹管家来了，就请他进来，何必大费周章地要说这么多话！”

　　　　朱妈妈敛着身上的戾气，对水葱耐心地讲着，可水葱又道：“妈妈，不是我非要来请示小姐，实在是，代王府来的管家不是曹管家。”

　　　　“那是谁？”

　　　　“好像是个什么李管家，个子高高大大，留着一字胡，却比曹管家看起来要威严十分，端的是不好惹，奴婢这才借着倒茶来告知小姐的。”水葱越说越觉得委屈，但眼中有晶莹在，却一直没有掉下来。

　　　　“算了，把茶水给我，你去吧。”

　　　　朱妈妈把水葱打发走后，桂妈妈走过来摇头叹道：“李管家是王府的大管家，是王妃的忠实奴婢，对世子爷却是冷淡非常，这次他来，一定是王妃知道了世子爷的行踪，告知了王爷。”

　　　　朱妈妈听到此言，想着这李管家可不比曹管家是世子爷的人好打发，所以她在萧锦娘的屋外扣扣门，进屋后，她去了萧锦娘的屋子，而桂妈妈直接去了李慕方所在的书房。

　　　　李妈妈进屋后，书房的曲子嘎然而止，眨眼功夫，李慕方已出了萧锦娘的书房，他走到萧锦娘的内室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进去，只是呆立了片刻，便转身出了萧锦娘的内院。

　　　　“小姐，世子爷好像已经走了？”朱妈妈轻轻唤着床上的萧锦娘，萧锦娘纹丝不动，淡淡地说着知道了，又蒙着被子睡了去。

正文　第143章　朱雀

　　　　朱妈妈退出去后，房间里寂静无声，躺在床上再没有被人打扰到的萧锦娘，嘴上不服气地骂着李慕方活该，没事来招惹灾星，不被他家长责罚才怪，可心里竟然隐隐为他担忧，跟朱妈妈一样猜测着李慕方可能要受到的惩罚。

　　　　她反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朱妈妈，娄小姐来了，快通禀一下吧？”

　　　　紫云领着娄欣玉到穿堂的时候，紫英已经在向朱妈妈小声通报。

　　　　门口的朱妈妈和桂妈妈俱是一愣。

　　　　娄小姐这个时候来是单纯的探亲还是听说了什么？

　　　　朱妈妈想了想这几天宅子里发生的事，的确是够轰动的，京里又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人知道，更何况她们小姐还被三皇子亲自请去了三皇子府，估计，这个时候京里早就传遍了小姐和李世子的事，姑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暗叹了一阵后，她边向屋里的萧锦娘请示：“小姐，娄小姐来看你了，你要不要出来迎一下？”边沉着脸和桂妈妈悄声解释娄欣玉的来历。

　　　　桂妈妈早就听说护城河一事，听朱妈妈简单说了一些事便明了，所以对娄欣玉这个人也不陌生，她轻轻地拍了朱妈妈的手背，算是安慰她，但桂妈妈面上依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朱妈妈想想也便释然，世子殿下已经走了，她们院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人，再说即使世子殿下现在还在她们的宅子上，出了事也该是世子担着，而不是她的小姐，毕竟，这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到的，世子殿下既然不怕被别人知道，也没有说要保密他的行踪，就说明，世子殿下是有备而来，所以，她见桂妈妈听完她的担忧后心气平静，遂也没了先前的紧张。

　　　　萧锦娘在屋里正和被单打架，听到娄欣玉来，她也有几分期待，这娄欣玉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或消息来告诉她，索性睡不着，在床上憋着还不如和她说说话。

　　　　“妈妈，进来替我梳头吧。”

　　　　朱妈妈前脚刚进萧锦娘的门，娄欣玉后脚就进了萧锦娘的花厅。

　　　　“妹妹搬进宅子后，越发的吃懒了，走到院子里到处都不见你的人，如今看着日头都快要西下，还以为你在忙什么大事呢，没想到你刚刚起床啊？”

　　　　“表姐来的好巧，表妹今日正说无聊，没有地方去，可巧这凉爽的午风就把你吹来了？”萧锦娘坐在镜子里看着镜子里她身后的人影，打趣娄欣玉。

　　　　“你得了便宜卖乖，真是越来越会说话，明明是你寻得了好去处，能够随心所欲地生活，哪像我，受人制约。”娄欣玉在萧锦娘身后看着镜子里正在梳头的萧锦娘，她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却有一股天然的水灵在眉间萦绕。灵动的眸子更是一眼就能抓住人的心弦，让人看她一眼，就很难在移开眼睛，但不管她的表妹以前如何被她忽视，如今，她还是想试萧锦娘一试，“我今日能来，后日说不定就要待嫁闺中了。”

　　　　萧锦娘听她这样一说，眉头若有似无的阴影突然散开般，“你终于要定亲了吗？”

　　　　娄欣玉没有坐在距离萧锦娘还有几米远的椅子上，反站在萧锦娘的身边看她绾发，紫英见娄欣玉被小姐一问反淡了视线，想她心里必定着急，不想多谈此事，便借着给她搬了锦杌的动作叉开一时的尴尬。

　　　　娄欣玉知道萧锦娘问这话没有恶意，等紫英出去后，她坐下来才朝镜子里的萧锦娘轻轻点点头，“妹妹，姐姐好羡慕你，年纪尚小，不会因为这些女儿琐事牵跘，随心所欲，而我。”

　　　　语气说不出的忧伤。

　　　　萧锦娘见娄欣玉点头，本来平静无波的心，因为她的一句随心所欲而划过一道波澜。

　　　　席臭虫，她的那个良人是你吗？

　　　　你回来了吗？你这几天一直送的信里夹的白纸算什么，是在预示你是在白忙一场吗？或许，你现在明白的还不算太晚。可是，看娄欣玉的表情，似乎她的婚约有变，于是她又问道：“表姐已经快要及笄，自然就会好事登门，表妹自然为你高兴，不过人各有志，我如果想要定亲了，也可能会为儿女琐事而束缚的。所以表姐，你无须羡慕我随心所欲。我和你，现在最大的区别在于年龄，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