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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师·逆世狐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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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觉地屏蔽掉院的杀气和那两个谈笑风生的身影朝后院走去,其实就只有痕天一人在笑,南宫煦一直都是板着张寒冰脸。运行了一个晚上的灵力,虽然不见半读疲倦,肚子却是空了。
要不是盘腿坐了一晚上想要活动一下,她早就一个传送通道直接去厨房了。玄羽也会早早替她准备好吃的放在厨房热着,所以傅玉儿一读也不急。
砰!刚走到厨房门口傅玉儿就听到了清脆的碎裂声,遭小偷了?
“焱鸢?”她哗地拉开门,却看到焱鸢呆呆地站在灶台前面,他的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瓷碗碎片。焱鸢转头看她,眼底是难掩的急色:“傅姑娘……抱歉……”
“怎么了?”傅玉儿踏进厨房伸手阻止了想要弯腰去捡碎片的焱鸢。“没事……我……”焱鸢欲言又止,灶台上的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她立时感到大事不妙,焱鸢想说又不敢说是不是突然有了什么预言?
“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预言?嗯……你不用说内容,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就行了。”既然说出预言会遭到天罚,那不说就行了。
如果人生的将来你全都知晓,并且制定出了趋利避害的方法,让自己这一生活得平淡无奇那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有些事,即使知道了你也无法扭转,还不如不知呢。
焱鸢摇摇头:“不是预言……是少主他……病了……”
商兮垣生病了?她长呼口气,幸好不是什么难以开口的预言。但是,看到呆呆的焱鸢也会慌成这样,她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262。病娇生病了
自玄羽回来后,商兮垣就自己要求搬到客房去住。傅家的客房主要是坐落在宗宅南面的东西南北四个苑,院子里分别种下了梅兰竹菊四君子。
商兮垣所选的南苑种的是竹,清幽恬静的竹林一栋三层的重楼若隐若现。傅玉儿和焱鸢来到南苑,这里清静得像是没有人住的地方一样,只剩下竹叶上的融化的雪水落地时的滴答声。
她在心里暗叹了句,不愧是玄羽的弟弟,性格里始终有那么些地方出奇的像。当初玄羽赶走了辰宿院的所有丫头小厮,现在的商兮垣也是一样,除了焱鸢以外他拒绝了所有的丫鬟小厮踏足南苑。
走进客房,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商兮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青紫,呼吸微弱。
“他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好冷!傅玉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环视了一眼房的三个炭炉,明明都是燃得正旺,可为什么这房里却比外面还要冷?
焱鸢面色凝重地看着床上的人道:“是神元……”
“神元?”
“嗯,虽然……当年宗主和夫人倾尽毕生之力……将神元植入了少主的体内,但是……神元的强大力量并不是少主这样的半妖可以承受的……”
傅玉儿紧蹙秀眉,商兮垣凤目紧闭,如画的眉峰上已经凝出了一层薄薄的霜晶。“他这样……多久了?”她抓过商兮垣的手,冰冷透骨!
“自神元入体开始,每年会发病一次。每一次都是四肢发冷,面色青紫……只是到三年前发病的间隔变成了半年……今年……是三个月……”焱鸢高高的身影垂立在一侧,宛如一瞬间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
傅玉儿也是心下一怔,他发病的间隔越来越短,是不是就证明商兮垣所剩的时间其实并不多了?
白涅,这些你都知道吗?她想到了住在识海里的狐狸,这是他的神元,那他会不会有办法救商兮垣?虽然,自己已经无法开口对他说出“淬炼”神元之类的话,但是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丝希望。
白涅在她的识海里无奈苦笑:“玉儿,他是半妖之体,而且只是七级的半妖。就算我有心帮他,也无能为力……”
“你都听到了?”她缓缓开口,这才发现焱鸢正疑惑地看着自己。傅玉儿抿唇一笑:“焱鸢,劳烦你弄一些姜水过来。要用浴桶装的,我们给他祛寒。”
焱鸢收起疑问一脸严肃地出去了,傅玉儿静静地看着他金色的背影,忽地觉得那是属于商兮垣一人的阳光。
支开了焱鸢,傅玉儿这才专心地和识海的白涅交谈起来。她自己也知道姜水虽然能祛寒,但是对商兮垣的病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是,他怕冷……先祛寒会好些吧?
“玉儿,你能接受我淬炼之后的神元,因为你是药人,并且还是阶灵体。你这样的身体都只是能勉强容下,他一只七级的半妖就更难受得住神元之力了。”
傅玉儿静静地听着,握着商兮垣的手却越抓越紧。“那,神元在他体内除了续命就什么用都没有了吗?”
“没错,神元在他的体内除了续命之外毫无他用。并且,他的心脉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这神元而不断出现冻结的状况,随着年月增加,间隔也会越来越短,直到……他整个人变成一块寒冰……”
什么!傅玉儿只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商兮垣有一天会变成冰块,而那一天却不远了。
这一刻,她忽地觉得命运就是一个以捉弄别人为乐的坏蛋!它明明可以直接取走商兮垣的性命,却又故意留给他一线希望,当神元入体,他获得新生之时,却又让他不得不以承受这封冻心脉的痛苦来做代偿!
他只是一个少年,本该有着阳光的笑容,美好的明天。可是,命运之神却一次次把邪恶的手伸向他的命盘……
他明明怕冷怕的要死,却还要被迫在一定的时间承受这被冰冻的痛苦。这是命运的讽刺,还是什么她已经无从去想了。现在,她只想让他尽快从这封冻解脱出来,做回那个病娇少年。
“玉儿,妖的元丹化成神元,就如同妖羽化成神一样,都是要经历洗筋换髓之痛的。甚至,比那个还要严重……商兮垣只是一个半妖,又怎么承受得起神元的力量?”
“他会经历这样的痛苦,并不是命运的不公。在这个世间上有舍才有得,延续不该存在的生命本来就违背了命运的法则和天理,所以他才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傅玉儿漠然冷笑,代价?去他的代价!为了这一片神元,他已经失去了最爱自己的父母,难道两条生命的逝去还不足以换来他一生平安地活着吗?
……
既然自己的体内也有一片白涅的神元,那么牵制一下他体内的神元之力应该办得到吧?
房间沉寂了许久,一声清冷的叹息自她的识海而出,白涅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她将自己的手和他的十指相扣,丹田涌动,灵力顺着她的手掌流进了他的体内。
随着灵力的运行,商兮垣眉峰上的霜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失。
灵力再次回到她体内的时候,却带来了一阵锥心刺骨的寒意。手臂就开始发凉,这感觉就像是把他体内的冰冷搬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突然门哗地一声打开,一柄飞驰而来的羽扇分开了两人相连的双手。“小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玄羽怒气冲冲地走进屋里,身后是抬着大浴桶的焱鸢和傅青阳。
浓烈的姜水味道冲散了原先集聚在房内的药香,玄羽牵起她的手把她按在炭炉边上的椅子里。
傅玉儿有些生气地看着他:“玄羽,我这是在救人!他是你弟弟!”玄羽凤目一怔,随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知道。”简单的回答不带半分感情。
他兀自转到屏风后,焱鸢和傅青阳已经放好了浴桶。下一刻,两人一起将商兮垣搬进了桶,玄羽长手一扬,外衣已经稳稳地挂落在屏风上。
不多时,她听到了另一阵入水的声音……
263。良药无为
氤氲的水汽从屏风后缭绕飘出,房内原本冷冽的空气也暖和了不少。傅玉儿静静地坐在炭炉旁,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了笑容。血浓于水的亲情,大致也就是玄羽和商兮垣这样的了。
就算再别扭,也不会对另一个人坐视不管。就算,相隔得再远,两人也依旧能够彼此信任……
最大的幸运就是他们没有生在皇家,不会像白涅那只狐狸一样,手足相残、兄弟相恨,明明有着别人无法介入的骨血亲情,却只能生死相杀。
“大司仪!”突然,屏风后响起了傅青阳焦急的呼喊。
出事了!傅玉儿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冲进了内里,却见玄羽和商兮垣一人躺在浴桶的一边,身上的白色底衣被姜水染成了黄褐色。
两人均是凤目紧闭,昏过去了!焱鸢扶着商兮垣,傅青阳扶着玄羽,两人同时看向傅玉儿,瞳中是难言的忧色。
“赶紧把他们抬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放到床上。我来想办法!”话虽是这么说,傅玉儿转出屏风之后却也是心急火燎。要说大夫,这太华岛的医者有哪一个的医术赶得上商兮垣一半?
医者不能自医还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是她知道病因是什么却不能救他!这一个没救出来,现在,连玄羽都搭了进去……
忽地,一阵刺痛从手心传出。傅玉儿展开手掌,掌心处赫然已经破皮出血,她竟然握拳太紧让指甲划伤了手心。一股带着腥甜的药香传来,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怎么会没想到?
呵!怎么会没想到这层!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药吗?在白涅的乾坤鼎中,她已经被医治成了一个百毒不侵、能除百病的“药人”体质!
“宗主,人已经安置好了。只是……”傅青阳低垂着头,犹豫着没有说出之后的话。傅玉儿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你去请医术上乘的大夫过来。”
傅青阳领命离去,脚步却是沉重无比。这太华岛的大夫哪里比得上商兮垣?
她端起一个杯子走进内里,拔出头上的发簪对着手臂就是一划。焱鸢只顾躺在床上的商兮垣和玄羽,待他闻到带着药香的血腥味时,傅玉儿手上的鲜红血液已经啪嗒啪嗒地滴进茶杯里了。
“傅姑娘,你这是……”焱鸢呆呆的脸上浮起急色,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傅玉儿扬起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别担心,我是药人,我的血就是最好的药。”
焱鸢眸光颤动,许久之后才从紧抿的唇瓣里蹦出两个字:“谢谢……”
这一声谢谢带着他心底最醇厚的感激和敬意,他随即扶肩深深一礼,让傅玉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不必太在意,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效。”
她轻咳一声,焱鸢依旧目光奕奕地看着她,就像看到了仙草神药一般。令她惊奇的是,白涅这厮竟然没有在她的识海里大闹,难道终于受不了她把幻境搬走了?
焱鸢的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轻松之色,他呆呆地看了一阵商兮垣,复而又转向傅玉儿:“只是,明天傅姑娘就要出嫁了……现在划伤了……不好……”
额,他是在担心这个吗?
“我是去救人,又不是真的嫁人。再者,他们都是我不可或缺的家人和朋友,哪有不救之理?”傅玉儿坦然一笑,面前的杯子里已然接了半杯鲜血。
焱鸢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纱布给她包扎,末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端着药血给商兮垣喂下。
半晌之后,一个白须的老者跟着傅青阳走了进来。“宗主,大夫到了。他是我们太华岛……”傅青阳还想说什么却被傅玉儿抬手打断,她瞥了一眼气息奄奄的玄羽道:“先救人。”
由于药血的作用商兮垣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老者便直接走向了面色苍白的玄羽开始诊治起来。
许久之后,老者才放下玄羽的手腕。复而拿起了商兮垣的手腕,不多时又放下了,时间明显比之前短了不少。他摸着银白的胡须站起身,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检起来。
“唉呀,总算是找到了!”老者翻出一个布包在手中拍了拍,弯弯的眉眼眯成了一条缝。他展开布包,里面竟然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金针。
他取出金针仔细地扎在玄羽身上,抹了一把汗之后操起傅青阳递过去的布条擦了擦手,这才站起身给傅玉儿行了一礼。
“小人见过宗主,病人为大,有怠慢宗主之处还望宗主见谅。”话虽如此说,老者的脸上并无半分歉意,反倒满是清高之色。
傅玉儿没在意他的清高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从头到尾就只治了玄羽一人,除了把脉连看都没看商兮垣一眼。
老者捋了一把胡须这才指着商兮垣道:“他的身子已无大碍,不必再行救治。”复而他又转向玄羽:“到是躺在这边的大司仪,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诶?傅玉儿定定地看着玄羽,怎么伤势严重的反而变成他了?
“两位病人均是朱雀半妖,体质属火,和阴寒之气相冲。这边的公子虽然是火体质,但依脉象来看他的性命是借由体内的阴寒保住的,倒是大司仪被这阴寒之气侵入体内,要想恢复只怕得花时间慢慢调理了。”
老者说罢开始拔掉玄羽身上的金针,傅玉儿伸手拿过焱鸢手中的杯子递到老者面前:“老大夫,那你看这味药如何?”
“嗯……这的确是世间难得一见的良药啊!”老者闻了一下空茶杯,眯缝着的眼睛条然睁开,褐色的瞳子里一片惊讶。“原来宗主还有这样的稀世之药,请恕小人有眼无珠!”
老者一扫之前的清高模样,认真地看着她。傅玉儿淡然一笑,心里却是一喜,看来自己的血应该也能助玄羽早日康复。“老大夫,这药乃一个有缘人所赐。你也不必过于惊叹,本座只是想知道它对大司仪可否有效?”
“这……”老者看了一眼玄羽,面色为难:“这纵然是稀世良药,它对阴寒之气存在的身体或是极阴极寒的体质有着神丹妙药一般的功效。但是,对属火的极阳体质来说却无半点益处……”
264。出嫁
她的血对玄羽没有半点益处?傅玉儿有些颓然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玄羽,亏自己一直以来对这药人体质沾沾自喜,原来再厉害的东西也有一无用处的时候。
“想必宗主之前给这边的这位公子服下了这味良药,否则他也不可能体虚而气强,隐有迅速恢复的趋势。那是因为他的体内被阴寒之气主导,故而这药才会有这样令人称奇的效果。”
“老大夫,你的意思是大司仪的身体只有靠他自己慢慢恢复了?”傅玉儿秀眉紧蹙,一旁的傅青阳和焱鸢也摒住了呼吸生怕听漏了半个字。
那老者凝重地点头,不疾不徐的开始收拾他的药箱子:“大司仪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体质会差很多。约莫半年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回到辰宿院,傅玉儿把玄羽安置在他自己的房间,她自己则静默地守在他的床前。丫鬟们抬了喜服进来催促她打扮都被她骂出去了,玄羽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她要怎么去救白涅?
她想过千万种出嫁的方式,却独独没想到会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他这样躺在病床上,让她如何安心离开?
“咳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传来,惊了呆坐的傅玉儿一跳。“玄羽!你醒了?好些了吗?要不要喝水?”她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厚棉被里的玄羽,他何时需要过这样的厚的被子?
玄羽一手捂住唇瓣阻止了剧烈的咳嗽,他睁开凤目对着她一笑,苍白的面色被咳嗽呛得浮出了不正常的嫣红。视线流转,他看了一眼房中燃了大半的蜡烛,眼角的视线撇到了地上的喜服,忽地又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小玉儿,这都几更天了……咳……你怎么……还在这里……磨蹭?”略带责备的语气被他一连串的咳嗽震得零零碎碎失去了往日的魄力。
她紧咬唇瓣摇头,玄羽撑着床沿半坐起来纤细黑直的长发如水一般铺落下来。她伸手去扶他,却被他反握住:“小玉儿……咳咳……你不是……要救那只……臭狐狸么?那就……咳咳……”
“玄羽,我去给痕天说,让他再推迟一些时间……你的身体……”她喉咙一涩,竟连话都说不顺畅。她怎么能丢下重伤的他离开?玄羽就是这样,心里只有她,只为她着想……
“小……玉儿……咳咳……皇朝的圣旨岂是你想改就改的……身为你的……兄长……哪有不陪你……去的道理……咳咳……堂堂太华岛的宗主……要是……咳咳……连个送亲的人……都没有……岂不是让人笑话?”
玄羽缓了口气,凤目一挑,嘴角扬起了他独有的笑容。傅玉儿一怔,他也要去吗?
“呼……咳咳……虽然我现在身体不太好,但并不代表我就弱啊!再者,我不放心你和兮垣去闯皇朝……咳咳……”像是要让她放心一般,玄羽努力克制自己说话的间隙,让一句话尽量完整。
傅玉儿心里一暖,头却摇的更厉害了。“不行,我不能让你也去涉险。你为了就商兮垣身体被寒气侵蚀重伤,这样去皇朝不是……”
“一点用都没有对吗?”玄羽涩然一笑,外面传来了一阵鸡鸣,天亮了!傅玉儿此刻却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这样去皇朝的确帮不上忙,但是他在自己的眼睛边的确又让人放心……
到底该怎么办?
“小玉儿,别发呆了……咳咳……赶紧去换衣服……就由我来给你梳头吧……我是九级的朱雀半妖……可别小看我了……咳咳!”沉重的咳嗽不可抑止地溢出他的唇瓣。
玄羽一掀被子下了地把还想再开口劝说的傅玉儿惊得目瞪口呆,他转身挑眉一笑:“怎么……小玉儿你除了梳头连穿衣服也不会了吗?难道……是要我代劳?”
“咳咳!”这次换她一阵猛咳,傅玉儿囧然地瞥了一眼精神奕奕的玄羽,明明看起来整个人苍白得像张纸去还要强作坚强。眼眶一红,她抱起地上的嫁衣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看到她娇小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玄羽才松口气身子一软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咳咳……咳咳……咳……”隐忍的咳嗽在夜幕下跳跃,他拧眉看向桌子上的羽扇。
白涅那只狐妖的神元竟然如此厉害!只可惜在朱雀一族中,自己和兮垣这样的半妖无异于残废,否则……
吱嘎一声,傅玉儿推开房门正好看见几个面色纠结的小姑娘。她的出现让那几个在她房里急成蚂蚁的几个小丫鬟松了口气,她们看到她怀里的嫁衣时眼睛一亮纷纷围了上去。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傅玉儿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这沉重的衣裙压得人着实难受,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地检查着衣裙的每一个细节,毕竟这可是要用一个晚上来准备的,要不是宗主她不配合也不用这样仓促啊!
“小玉儿,可好了?咳咳……”玄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深呼口气应了一声。
房门打开,他已经穿戴整齐地走了进来,一身红色的衣服显示了他的身份——新娘的兄长。精致的刺绣锦袍边上是绒绒的火鼠毛,黑色的头发束在玉扣中,把他身上的优雅之气衬托到了极致。
瞳色熠熠生辉,若不是苍白的面庞任谁也无法看出他此刻身受寒气之伤。
“咳咳……咳……你们都下去吧。”玄羽沉沉地咳嗽了两声,挥挥羽扇赶走了几个小丫头。傅玉儿心情复杂地立在原地,明明是假借这场婚礼去救人,可是玄羽却让她有一种真的“嫁了”的错觉。
他的凤目扫过婷婷立在烛光下的身影,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眼中却淌过一抹难过。她身上这件红色嫁衣还是自己亲手绘图让人做的,本以为会在苗疆的时候穿在她的身上,没想到……
“玄羽,你怎么了?”她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倒真像一个嫁姑娘的父亲,唉。
咳咳!玄羽轻咳两声径直走到了她的梳妆台前,他伸手拉过凳子:“咳咳……小玉儿……赶紧坐下吧,时间不多了……咳咳……”
265。人近心远
傅玉儿端坐在镜子前,身后是认真给她梳头的玄羽。每一梳都认真到了极致,他纤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发丝里穿梭,拿起一缕缕青丝绾出他心里最美的发髻。
烛台上,一滴晶莹的烛泪落下。幽凌在她的枕头上翻了个身继续睡,房间里偶尔传来玄羽几声急促的咳嗽,但是也无法吵醒他。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双手,心绪万千。玄羽放下梳子,将凤冠稳稳戴在她的头上再寻了两只相得益彰的簪子固定住。“咳咳……好了。”
双手落下的那一刻,玄羽长长的睫毛也垂了下来——这原本是为了成为他的新娘而准备的嫁衣和凤冠……
他忽地垂落身子环住她的腰,瘦削的下巴落在她的肩窝。“玄羽?”傅玉儿心里一慌,想要起身却被他圈得更紧:“咳咳……别动……我有些累了……就靠一会。”
闻言她不再挣扎只是忐忑不安地坐在镜子前,昏黄的铜镜看不清玄羽的表情。耳边是他沉稳的呼吸,时不时还有几声急促的咳嗽。
他费力地压抑着那几欲冲出口的剧烈咳嗽,心情沉闷地环着她。明知道她不是真是嫁去皇朝,他的心里还是沉闷得慌,她是为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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