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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妖师·逆世狐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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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儿心下一惊,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道:“够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你放心吧。”
她面色沉重地看着那些躺在地上的男女,面具对他们来说分量竟然能和性命相提并论么?
“谢过皇妃!”男子沉重的叹息声传来,他小心地接过她手中的水壶道:“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在下吧,请皇妃移步其他的船舱休息。”
他就像一堵墙一样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来到这个喜船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面具人愿意和她答话。却是以这样激烈的沟通方式,看着他坚持的身影,傅玉儿只好点头应下。
“你要尽快叫醒他们,我们的喜船虽然已经出了雷海,但是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维修。你们的痕天王爷已经出去了,你叫醒了他们也赶紧来帮忙吧。”
她沉声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在这些人的眼里其实并没有她这个皇妃。从她踏上喜船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看来青丘皇朝的选妃果然是个幌子。
先是无法通过的雷海,后又是根本不把皇妃当皇妃,而是当货物运送的下人。这个神秘的青丘,果然让人有些胆颤。
走出船舱,痕天正在甲板上对着断成两节的桅杆发呆。
“痕天王爷,我们这一次命够大吧?”她一脸不可思议地上前,小手在桅杆上摸索着:“这桅杆应该是被闪电劈断的,啧啧!太吓人了。”
痕天妖娆一笑,绿色的眸子升起了一阵春风。“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玉儿也会怕打雷?”
“被劈中那可是会死人的!我能不怕吗?真不知道之前的那些皇妃是怎么穿过雷海的,想想就觉得恐怖。”她撇撇嘴巴,收回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臂痕天静默地看了她一眼,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其实,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皇朝大乱之后就很少再向四大家族选妃了。若非四大家族出了优秀的女子,皇朝不会轻易选妃。”
“雷海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出现,只是人们都怕出行之时正好碰上而因此丧命,故而没有人愿意离开青丘的帝都罢了。”他失神地看着天空,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
呼!傅玉儿长呼口气,兀自趴到栏杆上看海。
283。病娇反目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都好的出奇。船上的人修好了船之后也都在船舱里无事可做,傅玉儿依旧每天研究一下自己的阵灵珠,可是那个小正太愣是一次都没再出现。
在商兮垣的调理和治疗下玄羽的身体也渐渐有了起色,虽然一开口说话还是会咳嗽,但是比起之前那种肺都快咳出来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了。
傅玉儿拿着玄羽给自己做的鱼竿,悠哉悠哉地躺在痕天的躺椅上钓鱼。别怪她坑玄羽这个病人,实在是自己不会做鱼竿啊!
这几天,白涅也没把她的意识拉到他的幻境里谈天,就连那个时常会扰乱一下自己心绪的奇怪梦境也不见了。
“女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商兮垣抱着一个古怪的瓷罐子走到她的身侧坐下,这个躺椅很宽,躺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坐的话可以坐一堆。
“如你所见,钓鱼。”她随手拿过一瓣剥好的橘子放到口中,这可是太华岛能过冬的水果之一,也是她爱吃的水果之一。
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这破体质吃了容易上火,唉。
商兮垣把手中的罐子放在她的水果旁边,自己也抓了一瓣橘子吃下。傅玉儿侧头瞥了一眼他的罐子:“你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虫子,嗯,还有在船上新抓的海生物。正准备……”
“打住!”傅玉儿条地从躺椅上跳起来,秀手朝着那个瓷罐一指:“商兮垣,你赶紧带着里的宝贝们离开我的旁边。”
之前和白涅在赤峰崖遭到南宫煦的围追堵截,商洛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虫让她的心里彻底有了阴影。有虫的地方没她,有她的地方没虫!
额,她没看到的不算。咳咳!
“女人,佛曰‘众生平等’,你干什么瞧不起我的蛊虫?还有本公子新培养的蛊虫,嗯?”商兮垣理直气壮地捡起一个橘子,施施然剥起皮来,一点也不在意她那杀死人的眼光。
末了,商兮垣还不忘瞥了一眼她的鱼竿道:“呐,赶紧看看吧,好像有鱼上钩了!”
“商!兮!垣!那是你和你的虫子的事,总之我傅玉儿就是不要和你那些碜人的虫子在一块。你,赶紧把罐子拿走,立刻!马上!”
傅玉儿也顾不得旁边的鱼竿还有没有鱼上钩,她只是愠怒地看着商兮垣,这个病娇皮又痒了!
商兮垣满脸笑意地打开盖子,傅玉儿瞪着眼睛看着他在里面翻翻捡捡了一阵。突然,他抓着一条白色的虫子就提了起来。
“女人,作为它们吓到你的赔礼,我把这条虫子送给你做饵吧。”
傅玉儿满身鸡皮地看着他手中不停蠕动的虫子,她白了商兮垣一眼:“我不要你的虫子,你赶紧拿开……”
他的那些可是蛊虫,一下子钻到皮肤里去怎么办?额……真是恐怖死了……
“咯咯咯,你不要么?”商兮垣病病地笑着,他把虫子重新放回罐子里再细心地将罐子盖好。
傅玉儿发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故意放慢了半拍,一丝一毫的细心整理看起来竟有几分玄羽的影子。她不禁在心中暗叹,兄弟就是兄弟,果然像。
“好了!”商兮垣罐子抱在手中,转身朝船舱走去。突然,他顿住脚步背对着傅玉儿道:“女人,你要钓鱼可以,但是别再连累至死都愿意跟着你,为你充当诱饵的虫子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它能好好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带着少许锐意的少年音冷冷地飘了过来。
忽地,商兮垣转头给了她一张病病的笑脸:“女人,虽然我舍不得你死。但是,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害得苗疆再次陷入魔掌之时,我定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了你的性命!”
他说的是,玄羽……
商兮垣转过身飘然离去,傅玉儿静默地站在甲板上就连身后的鱼竿嘎吱嘎吱响也没注意到。这个商兮垣,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商兮垣吗?
海风撩起她的发丝,她看着自己的衣衫的影子在甲板上舞动。商兮垣这个病娇少主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敏锐了?
他说的没错,玄羽这样病着进了皇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障眼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功底,所以在自己去救白涅的时候,玄羽也正好能牵制敌人……
可是,自己从未想过会让他命丧皇朝。这个罪孽,她知道自己背不起!
刚才的商兮垣也很奇怪,难道他拿那个装着蛊虫的罐子是为了试探自己是否知道里面的是蛊虫?否则,就凭他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现在的自己百毒不侵,他的毒也杀不了她。所以,才会用蛊吗?比如,那种会吃掉人的内脏的虫子……就算自己百毒不侵那又如何?没了内脏一样会死!
为什么他会变得这样“病”?傅玉儿忧心忡忡地紧咬下唇,这几天到底是什么让商兮垣变得这样陌生?
在皇朝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正是需要团结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这时,他却扬言若是玄羽有个三长两短会杀了自己……
“主人……兮垣主子这是着魔了吗?”幽凌湿答答地落在她的肩上,他才去海里洗澡出来,这才刚飞到船舷就听见兮垣主子对主人说了这么凶的话。
幽凌一脸阴寒地看着船舱的门口道:“主人,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兮垣主子的那些毒蛊什么的……哼!”看小爷哪天不找个机会全给他冻死了!
“凌,别胡来。他动不了我的。”感觉到肩上的小气场一阵阴寒,傅玉儿摇头转向自己的鱼竿。幽凌听到商兮垣动不了自己的主人之后,阴寒的小宇宙也回温了不少。
她拿起鱼竿开始缓缓收线,之前还有些奇怪,现在却是想通了。玄羽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全是因为他出手救商兮垣。
兄弟之间的恩怨一旦烟消云散,留下的就只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她曾答应商兮垣要带他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去青丘看一看,就算她是他的契约之主那又怎样?
284。皇朝土地
若是有一天,呆呆的焱鸢告诉他他之所以压制住了神元的寒气,是因为自己的血。他还会扬言杀了自己吗?
呵!傅玉儿轻声一笑。罢了!那点血,本姑娘出得起。突然她卡紧鱼线向上一提,条鲜活的大鱼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状的痕迹,砰的一声落在甲板上。
“主人!钓到了!好大一条鱼!”幽凌围着那鱼飞来飞去,他小小的身体竟然只有那条鱼的一半大。
傅玉儿上前将鱼钩掏出,一只木桶适时来到了她的面前。噗通!她把鱼放进水里,抬眼看去是面色苍白的玄羽。
“你怎么来了?这里风大,快回去……”
“小玉儿,我要出来走走。再闷下去,就更难好了。咳咳。”
玄羽抬手打断她的话,他一手握着锦帕捂在唇角,另一只手拿着羽扇指着桶里的鱼道:“这么新鲜的鱼真适合拿来烤,若使用上次你在繁星阁弄的那种烤法,定当美味难挡!咳咳!”
“做烤鱼你又吃不得,为什么这么高兴?”傅玉儿无奈地摇头,眼角的余光却正好看见斜靠在船舱门口的商兮垣和站在他身侧的焱鸢。
咳咳!玄羽轻咳了两声,漂亮的凤目灼灼地看着她:“因为就快到青丘了,小玉儿你放心吧。此去青丘一定会顺利的。”
碍于船上的痕天和那些船员,玄羽没有将话点透,他所指的其实是救白涅的事。她笑着点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商兮垣转身离去的背影。
呵!他可知道玄羽并不是他一人的兄长?对于傅玉儿来说,玄羽虽然是名义上的哥哥,但是他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把自己带大……
舍不得他陷入危险的,不只是商兮垣一人,她也一样舍不得!
“宗主,您吃药的时辰到了。少主在您的房间等着……”焱鸢走出船舱,呆呆地眸子看着玄羽。玄羽涩然一笑:“唉,兮垣的药实在是太苦了,难喝。”
“再苦也要喝,现在你可不只是太华岛的大司仪,还是苗疆的宗主。”傅玉儿撇撇嘴巴,秀眉皱到了一起。
“我走了。”他抬手覆上傅玉儿的头顶,轻轻拍了一下之后便跟着焱鸢走进了船舱。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海面,一条绿色的线时隐时现。
叮呤!一声清脆的铃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铃铛声。她捂着耳朵无语地回头看着船头这些疯了一样的铃铛,吵死了!
看到傅玉儿那愤怒而又无奈的表情,痕天憋着笑来到甲板上,他手中拿着一柄弓箭。那羽箭的尖端插着一坨浇了油的棉花,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递了一盏琉璃灯到他身前。
痕天搭箭上弦,把燃烧着的羽箭射到了高高的空中。随即,他的指间立时多出了两片黑色的鳞甲,他一扬手,鳞甲便朝着空中的羽箭飞去。
砰!鳞甲和羽箭相触的瞬间在空中爆出了绚烂的火光,流星似的焰火从黄昏的天幕滑落。喜船上的铃铛声也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
“小玉儿,我们到了,前面就是帝都的海岸线。”痕天的话音刚落,对面的天空也爆出了一朵绚烂的火光。
幽凌一脸惊奇地飞落她的肩膀,随着喜船缓缓驶向海岸线,许多渔船纷纷为他们让路。傅玉儿的视线扫过那些小船上的渔民,他们竟也戴着面具。
无论身型是男是女,是高大还是佝偻,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全都戴着面具。在青丘,戴面具是一民风吗?
“主人,他们是在捕鱼吗?”幽凌从她的左肩飞到右肩,傅玉儿点头。他却轻扯了一下她的耳饰:“可是,这里的海里看不见鱼啊!”
“鱼儿肯定是躲到海底去了,哪会在渔船边游荡?”
她好笑地看了一眼海面,却让自己一愣,海水清澈见底,里面的珊瑚也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可是,这里面看不见半条鱼影!
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实没有。白涅的神元让她的视力好了不止两倍,可是这片海域的确看不出来有鱼存在。
“啧啧,本王怎么就没发现你还穿着简单的喜服呢?”痕天抚着下巴头疼地看她,他朝着船舱的方向道:“来人,给皇妃换上正装!”
正装?身上的白色喜服不算吗?容不得她细想,一群带着面具白衣女子就把傅玉儿拉进了船舱。
幽凌也因为她们的动作从傅玉儿说完肩上落了下来,他只能跟在她的后面飞。眼看就要进房间,门啪地关上了。
他整个人撞在门上,额!痛啊!幽凌沿着门板滑下,突然,一只大手把他拎了起来。“人家女孩子换衣服,你跟去做什么?”
痕天说罢拎着他离去,只留下他身上醉人的香和一个妖娆的背影。
傅玉儿被她们拉着沐浴更衣,穿上了纯白的亵衣、白色的内单,银线滚绣着凤翎的中衣和束腰。光是这些,她的身上已经是沉沉的一堆锦衣了。
当四个白衣女子托着银白色的外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傅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衣服看上去就好重,可以不穿么?
腹诽了一下,她还是乖乖地穿上了这件用金线绣着锦凤的衣袍。在衣袖宽大的下垂袖袍上滚绣着两颗漂亮的铃铛,领口和衣摆的边缘是绛红的火鼠毛。
缀着惠子的两颗领扣在束腰中央扣上,她们便开始摆弄起了她的墨发。
傅玉儿看着铜镜里的玉人,心里却无端生出了许多疑惑。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皇妃,为何能穿这绣着凤翎图案的喜服?青丘没有皇妃吗?
“皇妃,好了。”带着面具的白衣人放下手中的玉梳退到一边,她抬眼看向铜镜里的发髻。
一个漂亮的云髻,银白的凤冠上托着温润的珠玉。一只凤钗斜斜插进云髻,把凤冠和发髻很好地串联在一起。珊瑚珠缀成的两串流苏从脸侧落下,和喜服上的火鼠毛交相辉映。
她晶亮的眸子里闪过颤意,不是因为这身装扮。而是,这个发髻和玄羽那天给她梳的发髻一模一样!
285。帝都王城
船到岸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船上也被铃铛里那些跳跃着的狐火包围,在星空下竟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美。
傅玉儿在白衣人的牵引下走上了甲板,玄羽也是一身白色的喜服立在船头。他静默地站着,朝她伸出手。
商兮垣站在他的身侧,在和傅玉儿视线相接的一瞬,他别扭地撇开了头。呆呆的焱鸢半张着唇看着她,金色的长发在狐火的火光中熠熠生辉。
“主人!你好美啊!”幽凌从痕天的肩上飞来,她伸手接住。他刚落进她的手心,旋即又飞了起来。
“原来白色的喜服也这么漂亮啊!不对,是主人漂亮,才让这喜服看起来也漂亮的……”围着她飞来飞去的幽凌陷入了纠结中。
痕天妖媚地朝她抛了一个媚眼:“这才像皇妃嘛!”他走到她的身侧,白衣人纷纷退开。“小玉儿,那只狐狸……没有出现呢。”
她一怔,痕天却已经把她的手放进了玄羽的手中。
这个痕天王爷为什么那么在意白涅的行踪?究竟是他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试探自己知不知道白涅被囚的事?
“咳咳!小玉儿,你穿的可真多……”玄羽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羽扇遮住口鼻。漂亮的凤目里尽是不悦。
傅玉儿只觉头顶飞过一排嘎嘎叫的乌鸦,虽然她嫁到皇朝只是顺水推舟来救白涅。但是,这么华丽的喜服他至少也要象征性地夸一下吧?这好歹也是她第一次成婚啊!
虽然是假的……唉!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喜船靠岸,岸边已经站立了长长的两排军队。他们身着亮银铠甲,脸上戴着统一的面具。比起在喜船上的那些白衣人所戴的笑脸面具,他们的面具是“龙面”。
青色的龙角,又圆又鼓的眼睛,宽阔的龙鼻还有鼻子下方裂出来的敖牙。两条长而卷的龙须直垂胸前,面具的边缘缀着青色的细毛,就像龙头边缘的毛发一般。
岸上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远远地站在士兵身后观望,脸上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狐火沿着喜船搭下的梯子延伸到沙滩上,痕天率先走下船。“上来。”玄羽放开手在她面前蹲下,傅玉儿伸手接过他的羽扇,这才覆到他的背上。
咳咳!玄羽缓缓起身,背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梯子。狐火映照着他苍白的面色,傅玉儿这下忽地理解了他的那句“你穿的可真多”是什么意思了。
知道他的脾气,傅玉儿也不好推脱只得任他背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不远处的喜轿。
周围静得出奇,她甚至能听见玄羽费力的咳嗽和呼吸。那些站在沙滩上看热闹的百姓们明明就站在那里,她却觉得他们好像不存在一样。
这里的百姓都喜静吗?若是太华岛,估计现在已经闹翻天了。
玄羽把她放进白玉底座的喜轿,他转身弯腰来拿羽扇。傅玉儿惊诧地抬头,她本想递给他的。玄羽覆在她的耳侧,不稳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朵。
“小玉儿,你今天很美……”傅玉儿一怔,随即笑了。谁知玄羽起身时又补充了句:“只可惜……太重……咳咳!”
什么!她的笑容僵在嘴角,玄羽却笑了,边笑边咳嗽。痕天投来疑惑的视线,商兮垣挑眉站在玄羽身侧,他现在俨然成了玄羽的“护草”骑士。
焱鸢呆呆愣愣地走到喜轿的另一侧,再外侧便是那群带着龙面的士兵。四个带着笑脸面具的白衣人两两分开,抬起了喜轿跟在痕天身后。
这个喜轿与其说是喜轿,倒不如说是一个敞开的步撵。四四方方的白玉底座上嵌着金色的描边,她的身侧摆着檀木的小方桌,身后是一根银色的杆子撑起的白色锦帛所制的“盖伞”
傅玉儿端正地跪坐在喜轿上,衣摆在她的身后绽放成银白红边的娇贵花朵。
耸立在大道两端的灯座上挂着金色的大铃铛,铃铛上面跳跃着紫色的狐火。除了隐在黑夜里那些看不见的景物,视线所及之处无一不在显示着当今的皇朝是由狐族掌管。
戴着面具的百姓们远远地站立在士兵身后,就连小孩子也是安安静静的。傅玉儿突然被这奇怪的氛围弄得很不舒服,他们就像在静静的目送着离去的人一般——死寂!
走了许久,前方的大道忽地变得宽敞起来。大道的尽头是一座高高耸立的城墙,巍峨的城墙上是青瓦飞檐的重楼。
燃烧着狐火的铃铛垂挂在檐角,凹凸有序的城墙上插着和喜船上一样的狐火旗帜。
在城墙的正中央是一面绣着银狐的宽大旗帜,它在那些狐火旗帜的映忖下竟显得即鲜活而又不失庄严。
银狐脚踩狐火,毛发飞扬,它的腰际隐在祥云里。虽然看不到尾巴,但只是一眼便让人不会忘记。
城门的顶上端端地雕刻着两个大大的字——帝都。傅玉儿垂下视线深呼口气,白涅,我来到皇朝帝都了!
走进帝都的城中,一眼就看到了远处的王城。它华丽而又威严地矗立在正中央的大街的尽头,就算你想忽视它都难。
挂着铃铛的灯座也一路笔直地通向王城,与灯座一样笔直的是摆列在两边的军队。
她发现那些通向中央大道上道路上站满了带着面具的百姓,但是中央大道上却一个人也没有!王城看似不那么远,却走了很久都还没到城下。
她只是觉得身边的重楼一个一个地往后移去,玄羽走在喜轿前面,不时地侧脸去看大道边上的重楼和站在小道里的百姓,依稀可见他拧紧的秀眉。
不知道是因为疑惑,还是因为他正在极力压制想要冲出口的咳嗽……
许久之后,喜轿终于到了王城的门口。进了王城,傅玉儿突然觉得自己被抬进了一个诡异的世界里。和外面不同,这里的灯座和高大的重楼都挂上的柔白的布条。
在狐火的映照下,这些挂着白布、白花的华丽街道和重楼看起来竟然是阴森森的……这让她忽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白色灵堂的时候。
估计,当时被抓来和自己结鬼亲的诸葛瑾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286。大婚之夜
这王城里的建筑比外面的不知要华丽多少倍。这里,每一个重楼的顶上都装饰着一顶大铃铛,铃铛上跳跃着大团的狐火。
道路也是由珠玉一样漂亮的鹅卵石铺成,在每一条道路的两边都摆放着漂亮的花卉。
这里,没有人站在路上观看喜轿。那些人全都站在楼阁的凭栏后热闹地看着,他们所带的面具看起来比外面的那些人精致华丽不少。
傅玉儿扫过他们的面具,只见那些人似乎在相互交谈着什么。甚至还有小孩子的嬉笑声,她突然感觉这里的人看起来比外面的活泼不少。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现象?向来不是那些没上过几天学堂、也不识几个大字的百姓才会恣意讨论大声欢呼吗?
可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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