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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宅斗]骨里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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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兆宁是宋侧妃所出,又是第二个儿子,本来世子之位根本便没有他肖想的份儿,可豫王的举动不由得让人在揣测,究竟许兆宁会不会便是以后接替豫王王位的人。随着许兆安许兆宁年龄逐渐增大,这问题已经如一团乌云般笼罩在豫王府的上空,沉甸甸的往下压,似乎要将里边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豫王府里小住的时候,不免要看见她的义兄义姐。许兆安还是那种冷傲的模样,不少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与豫王妃的表情逐渐的有些重合,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或许这母子俩都是被同一件事情给折腾的。许兆安瞧她的眼神却十分复杂,有一种想要亲近却不敢亲近,极力在克制的忍让。而玥湄郡主见了她,每次都冷眉冷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还是豫王叫着让她与自己说话才会开口。
  玥湄郡主的亲事定了下来,是豫王亲自给挑的亲事,许的是京城魏国公府的长公子,玥湄郡主尽管有千万个不愿意,可究竟不敢拂逆了豫王,只能抱着豫王妃哭哭啼啼,一个劲的嚷着婚期要定到她十七岁以后:“我要留在府里陪着母亲,怎么着也不想那么快嫁到旁人家里去伺候婆婆。”
  豫王妃自然知道女儿心中的想法,摸了摸玥湄郡主的头发安慰她道:“湄儿,你现儿还能在我这里撒娇,以后去了旁人家里可要学会做人,千万记得要贤良淑德,免得丢了我们豫王府的名声。”女儿不愿意嫁得早,还不是在惦记着杨之恒?豫王妃一想着这事儿便觉得糟心。
  杨之恒虽然出身不好,可她是见着杨之恒长大的,也觉得他是个俊才,日后必大有出息,玥湄嫁给他不会吃亏,更何况杨之恒父母双亡,玥湄若是能嫁了他,上头没有公婆压制,能够一手遮天的做主母。而那魏国公府也就只是个好听罢了,她自己是从国公府出来的,还能知道里边的弯弯道道?那些钟鸣鼎食的国公府,外边瞧着金碧辉煌,可究竟里边怎么样,只有住在里边的人才知道。魏国公府的那位长公子,靠着祖荫得了个正五品的官儿,每日就是去衙门应个卯,其余时候便是在街头遛狗斗鸡,实在不是良配。
  玥湄从小被自己娇养惯了,嫁去魏国公府,还不知道会不会与那长公子发生矛盾。一想着这事儿,豫王妃便觉得实在无奈,可这亲事是豫王自己挑的,她也没有办法反对,只能眼睁睁瞧着魏国公府托媒人过来下聘,豫王亲自写了庚帖,让媒人带回京城。
  “母亲,湄儿真不想嫁。”玥湄郡主听豫王妃说得无奈,心中更是委屈,抽抽搭搭的哭了一阵子,眼前晃着的却是杨之恒那张脸,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深情款款,可却不是望向她的,他现在只会望着一个人,那便是她那位义妹。
  紧紧的将手捏在一起,指甲似乎要掐进肉里边去,玥湄郡主每次见着郑香盈都有一种想上去讲她的脸抓破的感觉,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克制多久,幸亏郑香盈不经常来王府,否则她还真不敢担保哪一日自己会扑过去。
  今年的中秋节晚宴,豫王特地将郑香盈接了过来,这是她变成豫王义女以后在王府里过的的第一个中秋节。她精心挑选了一些归真园里的出产带去了洛阳,豫王闻着那桂花酒便喜笑颜开:“果真是美酒。”
  “父王,我还有好东西要呈给你。”郑香盈朝身边的鲁妈妈与小翠点了点头,两人将一个大篮子抬了进来,揭开盖在上边的布,露出一个食盒与一个大袋子。豫王好奇的看着郑香盈将食盒打开,便见着里边有几样不同形状的零嘴,不由得哈哈一笑:“香盈,你父王不吃零嘴的,送给你母亲与姐姐们吃去。”
  “父王,你且试试。”郑香盈拿起一根薯条交给豫王:“这不仅仅是零嘴,吃了能饱肚子。”
  豫王将薯条接了过来,放到嘴里咀嚼了几下,眼中一亮,点了点头:“这味道不错,怎么做的?”
  郑香盈笑着将食盒中央那个小碟子拿了出来:“蘸点这个吃味道会更好。”她将篮子里的那袋东西拎了出来,轻轻一晃,几个圆圆的东西便滚到了桌子上边,豫王拿起来看了看,有几分好奇:“这零嘴难道就是这个做的?”
  “是。”郑香盈将土豆托在了掌心:“这便是我培植出来的新品种,它能蒸了当饭吃,还能做菜,还能做成土豆粉土豆泥,做出各种饱肚子的东西来。”
  豫王盯着那土豆看了又看,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竟然有如此功效?”
  “是,我特地带了我的贴身妈妈过来,今晚可让她尽厨房拿这土豆做几样菜试试。”郑香盈心中也是高兴,这良种土豆培植出来,明年春日便可大规模种植了,但愿能让百姓们为灾年提前做些准备。
  晚宴上方妈妈做的几个菜大受好评,豫王心情很好,打赏了方妈妈一个银锭子,瞧着那光了的碟子,豫王嘉奖了郑香盈几句:“香盈,你可是在造福大周!”
  “父王,香盈唯愿天下百姓能不忍饥挨饿。”郑香盈见豫王兴致很好,趁机提出来自己要去江南的要求:“听说江南苏州每年冬季都有一次赏梅会,我今年想过去瞧瞧,顺便考察下那边的风土人情,今年恐怕不能来洛阳过年了。”
  豫王想了想,好半日才开口应允:“你去罢,路上小心。”
  第二百零五章寒风起宫闱深深
  天气逐渐的冷起来了,秋风慢慢转成了北风,天空里堆积的乌云又厚了些,才闭了会眼睛,就听耳边有唰唰的声响,睁开眼睛一瞧,便见雪花珠子点点的从空中洒了下来,打着明当瓦响得清脆。
  “姑娘,咱们几时能到江南?”河里头还未结冰,有一条船只正在努力的往前赶路,船舷上站了几个人,正在望着满河点点涟漪说着闲话。中间那个披了件大红羽纱斗篷,上边戴着同色的帽子,白色狐狸毛的边,毛茸茸的衬着她点朱般的唇,十分精致。
  “都走了好几日了,总归也不要太久了。”郑香盈瞧了瞧这一河萧索,却也不觉得乏味,十二月初她便动身了,怎么着小年之前也该到苏州了。
  钱参议本来一定要她去应天府住着:“我那宅子虽然不大,可却还能打扫出一个院子来,郡主千万不要嫌弃。”
  郑香盈觉得虽然钱参议一片盛情,可自己行动更方便些,住在别人府里总没有那般自由,于是托了钱参议让他去苏州给自己租好宅子:“我先到苏州住一个月,年后应天府瞧瞧你给我买下的铺子,那时候再去你府里也不迟。”
  得了这个信儿,钱参议赶紧安排了下人去苏州租了个小宅子,还留了几个管事妈妈与粗使丫头在那边等着郑香盈过去:“好生伺候着郡主,不得怠慢,每日去码头上瞧瞧,看看郡主是否到了苏州。”这可是一条好上线,怎么着也要抓稳了,以后自己的升迁可都在这上头呢,钱参议心中算盘珠子拨得哗啦啦的响。
  走水路差不多大半个月,总算是颠簸着到了苏州码头,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不少船家已经歇业,因着码头上船只不多,只有十多条船停在那里。船只刚刚靠岸,就见一个管事婆子撑着油纸伞走了过来,大声朝船上吆喝了一声:“请问可是从荥阳来的?”
  船主站在船头点了点头:“荥阳过来的,一位姓许的小姐。”
  那管事妈妈慌慌忙忙的将油纸伞收了起来,慌慌忙忙的跑上船,见了郑香盈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个跪拜大礼:“老奴恭候郡主多时了。”
  郑香盈唬了一跳,赶紧让鲁妈妈与方妈妈将她搀扶了起来:“这位妈妈,不必多礼,我们郡主不讲究这么多。”旁边的船主见着这场景也在咋舌,路上走了将近二十日,这位许小姐说话十分客气,对人从不高声,也很是体恤下人,原以为只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却没想到是位郡主。
  那管事妈妈站定了身子,朝郑香盈又行了一礼:“郡主,我们家老爷吩咐我们在码头上守着,老奴等了好几日,总算是给郡主盼来了,现儿苏州天气渐冷,码头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快些回宅子去罢。”
  郑香盈让小翠塞了个荷包在那管事妈妈手中:“辛苦妈妈了,只是让那些搬东西的人小心些,我带了几盆梅花过来,千万别把我的弄坏了。”
  “老奴自然会叮嘱的,也会亲眼瞧着。”那妈妈弯了弯身子:“郡主先上马车罢。”
  苏州的天气没有荥阳那般冷,可坐在马车里边依旧还是能感觉到那萧萧寒风从帘幕里钻了进来,直直的扑到脸上,有点像刀子一样慢慢的刮了过去。郑香盈端坐在马车里边,听着耳边不时的飘来软软的声音,只觉得十分亲切,前世她便是生在江南长在江南,虽然隔苏州有一段距离,对苏州话却不陌生,现在她听到的苏州话与前世的略有出入,可她还是能听懂路人在说什么。
  “姑娘,那些人说的话真是好听,就像唱歌一样。”小翠掀开帘子一角望外边瞧了瞧,有些羡慕的说道:“路上的姑娘小嫂子生得都好看,脸团团儿的,白得像糯米粉儿一般。”
  江南出美人,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郑香盈淡淡的笑了笑:“小翠,你想看美人,我带你去茶楼听书,那边说书的女先生任由你看,真有不少美人。”
  “好啊,好啊,这回跟着姑娘出来可是要大开眼界了。”小翠兴奋得不行,一双眼睛溜溜的在转着,不住的惊叹着新鲜物事,郑香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别这样,等会带你出来逛,让你瞧个够。”
  到了宅子里边,把一切都收拾妥当,郑香盈让那管事的周妈妈去苏州一家最有名的酒楼定了一桌饭菜,歇息了片刻带着小翠鲁妈妈方妈妈她们去那边用饭。每到一个地方自然要尝尝那里的风味美食,郑香盈让店伙计推荐了几样东西,然后便坐在那里听着周围的人说话。
  “不知道皇上这次能不能拖得过去。”旁边桌子的人正在闲聊时政:“听京城回来的人说,病情似乎十分凶险。”
  “皇上这病拖了不知道多久了,好几次说凶险,不也挺过来了?”有人反驳着:“我觉得该没什么大问题罢。”
  “这次可远非前几次能比的。”有人压低了声音:“你难道不知道楚王已经去京城了?”
  “啊?楚王进京城去了?”一声惊呼,带着几分好奇:“月初我还见着他的仪仗在虎丘那边出现呢,听说是去西边大营视察去了。”
  “去了有三五日了。”说话的这人似乎很有把握,声音极其沉稳:“他家的管事与我极是相熟,我这消息绝不会错。”
  “楚王去京城,这事儿便有几分意思了。皇上膝下无子,若真是病重到那个地步,自然只能在王爷里边选一个来承继大统了。你说,咱们楚王可算不算是头一个人选?”旁边的人话音里有几分激动:“无论怎么说他都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都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儿子。”
  “可不是还有豫王?”有人也凑了进来讨论着:“豫王也是皇上的亲弟弟。”
  郑香盈听着这些人的讨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这大周要变天了不成?皇上病重,楚王进京,是觑着那龙椅奔了去的罢?一般王爷们没有皇上的圣旨,是不能私自进京的,否则有谋逆的嫌疑,楚王进京,不知是奉召还是自己去的。
  豫王不知道去了京城没有?郑香盈坐在那里,心中有些不安,现在她的身份是豫王的义女,皇上亲封的郡主,若是楚王与豫王为了皇位的事情争斗起来,总怕自己也会被牵连进去罢?她微微的将手捏紧了几分,这朝堂之争,难道还要波及到自己不成?
  饭菜上得很快,可郑香盈却没有了吃饭的兴致,扒拉了几口饭,再也吃不下去。小翠吃了几口也直皱眉:“姑娘,这菜怎么有些甜味儿,吃了感觉怪怪的。”
  方妈妈倒是吃得欢快,一边笑眯眯的望着小翠直点头:“你不是想到外边吃饭?不是嫌我煮的饭菜总是一个套路,现儿就如了你的愿。”
  “妈妈,小翠觉得这世上的饭菜只有妈妈做的最好吃!”小翠抱住方妈妈的胳膊不住的摇晃:“妈妈就别生小翠的气了。”
  郑香盈见了小翠这模样,“噗嗤”一笑,心中那丝烦恼才淡了些,勉强将饭吃完了,带着小翠去了苏州的夜市逛了一回,小翠见着好看的东西便撺掇着她买下来,等着回到宅子的时候,每人手里都蝎蝎螫螫的捧了一大堆东西。
  “以后你们都喊我姑娘罢,别叫郡主。”回到园子,郑香盈便将钱参议遣来的几个人召集拢来:“我觉得喊姑娘更亲切些,你们大可不必拘束。”
  “是。”几个人齐声应了,心中直赞这位郡主性格好,并不高高在上,十分和气。
  郑香盈挥了挥手打发了她们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所谓树大招风,现儿京城变幻莫测,自己怎么着也该低调行事。站起身来走到屋子外边,北风阵阵,刮得廊下的灯笼不住的在转着身子,里边的灯火也不住的在晃动,她投在地上的影子也在晃个不停。
  今年的年关该是个不同寻常的年关了,郑香盈望着天空里一轮下弦月,冷冷清清的照着庭院的树木,白亮的颜色和黑色的树影交织在一处,四周寂静一片,没有半点声响,显得格外萧瑟。站在走廊下看了一会子,只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心中更有几分担忧,也不知道这大周朝会不会大事要发生,但愿一切都安然无恙便好。
  京城里的月色也很是冷清,到处都静悄悄的一片,清华宫里宫人们走路都尽量小心,以免弄出动静来打扰到皇上的安歇。皇上从秋天开始便病重了,身体状况十分不好,朝会已经改成了三天一次,而且即便是三天一次,也有好几次是不能上朝,只能是由陈皇后帮忙听些群臣的上奏而已。
  “娘娘,是否要将承继之事交付讨论?”朝中有不少老臣见了这情况,心中忧心忡忡,真是担心许璟挨不过这一关,国不可一日无君,总得要提前准备。
  “朕……身子……好得很,不用他们操心!”躺在床上的许璟见了皇后娘娘带回来的奏折,不由得龙颜大怒,抖抖索索的将那奏折扔出去老远:“他们这是在诅咒朕不成?这些人必有异心,快些都拉出去,统统砍掉!”
  陈皇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请息怒,那些老臣们也是在为大周考虑。”她伸出手来抓住许璟枯瘦的手:“皇上……”她的脸贴着他的手,眼中泪水滚滚而下,热腾腾的滴在许璟的手背上,让他心中一阵难受。
  闭着眼睛喘了喘气,他心中不住的翻腾着,老臣们的建议很中肯,瞧着自己这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撒手走了,大周总不能没有国君。许璟心中乱纷纷的一片。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好转起来,就如正常人那般行走自如,能大口吃饭,大口喝酒,可是一切都只是他的希望,他是好不起来了。
  究竟是皇太弟还是过继一个侄子?许璟想了想,心中还是倾向于选自己的弟弟,侄子们都还年轻,恐怕还不够老练,大周这江山得要个老成些的人来坐才行。
  “皇后,你替朕下旨,召几位皇弟进宫。”许璟脸上有一种决绝的表情,这一日总会要来的,与其到时候让几位弟弟兵戎相见,不如现在自己来选一个承继大统的人。
  陈皇后抬起脸来,一双眼睛平静的望向了许璟,看不出半分旁的感情来:“皇上,臣妾遵旨。”
  她站起身来,身上披着的华裘散开在地面上,就如一只孔雀的尾翎,在灯光下闪着神秘莫测的光彩,一点点的闪着人的眼睛。

  ☆、第91章 楚王野心欲谋逆

  大年三十晚上;京城的街道几乎鲜少有行人,只有几辆马车正在匆匆忙忙的往宫苑方向行走,马车上坐的都是进宫去参加宫中晚宴的皇亲国戚们。
  大周朝的习俗,除夕中午是最隆重的,家里要祭祖,一起吃团年饭;晚上一起围炉闲话等着子时的到来;这也俗称“守岁”。皇宫里也差不多;中午是有皇上领着宗室们祭祖;晚上设家宴,招待所有的皇亲国戚,第二天初一;开春第一日,皇上先带领京城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去天坛祭天,中午颁赐百官宴,官员们入万春园领席,以示君臣和谐,上下一心。
  今年的家宴不比寻常,封王在外的宗室们大部分都回来了,这可是近几年都没有的事情。大周被封王且有自己领地的宗室,没有奉召不能进京,而今年的家宴里却见着了不少封王在外的宗亲,这不能不让人心中猜测其中原因。
  当许璟被人搀扶着出来的时候,众人觉得这个猜测已经被证实,皇上面容消瘦,眼神枯涸无光,他瞧上去就如一支灯光微弱的蜡烛,只消来一阵风,便会随时熄灭了光焰。
  “油尽灯枯之征。”楚王坐在左首的位置上,心中有几分微微的欢喜。他自小便得父皇宠爱,可因着那一干老臣力劝要立嫡长,许璟乃是母后的长子,最符合条件,父皇无奈之下才立了他为太子。
  眼睁睁的瞧着他为太子,为皇上,而自己只能是一个被贬出京的王爷,虽然江南富庶繁华,可毕竟没有坐拥天下,这已经成了他心中无法掩藏的痛。许璟如何能与自己相比?平庸无奇,就仅仅因为比自己早出生两年,他能坐北朝南,领一世荣华,天下之人皆俯首听命,口呼万岁,而自己却只能被人称为王爷,也只有江南这边的百姓对他尊敬如天。
  对于那张龙椅的*从来没有减少过,特别是当许璟这么多年没有子息。楚王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这么多年他都在辛苦经营,自己虽然在江南,可朝堂里的人脉却一点也不会少,暗地里他也在加强军队的扩建,将他们极其隐秘的分布在各指挥卫所,还有些藏匿于深山老林里边。
  一切都做得很顺利,许璟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觉察,每年宫里来的时臣送到王府的东西都很丰盛,圣旨上的用词也极尽溢美,楚王有些藐视许璟,凭他这样的能力,也想做皇上,实在太差了些。
  今年十一月底,中书省的郑政事送了急件给他,称皇上病情十分严重,要他做好准备随时可能会有圣旨来楚地,让他奉召进京。楚王心中十分欢喜,紧锣密鼓的做下各种部署,等到了十二月初,果然圣旨到,他立即点了几个得力的手下带领了八百轻骑护送他进京。
  现在看着许璟这模样,楚王觉得一颗心稳稳当当的放在了肚子里边,皇兄这病是熬不了多久啦,大周的锦绣河山过不了多久便会落入他的手里。晚宴上自己被安排坐在左首,无疑也表明了皇兄的态度,大周以左为尊,看来皇兄十分属意他来接任。
  瞧了瞧坐在右边的豫王与鲁王,楚王心中冷笑了一声,鲁王的身份摆在那里,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寻常妃嫔,可他竟然也在肖想这张龙椅,真真是自不量力。听说鲁王与朝堂里的一些重臣们经常有书信来往,遇着那些重臣们家中有红白喜事,甚至还派人前来送礼,这般巴结,其用心明眼人谁不能看出他的用意?只可惜身份管着在那里,他的母亲只是太妃,而自己的母亲却是太后。
  转了转眼睛,楚王的眼神落在了豫王的身上,他是母后最小的一个儿子,自然更得母后娇宠,可也是因着母后娇宠,他仿佛一直胸无大志,只会舞文弄墨,只喜风花雪月。他生得一副好模样,还是在宫里做皇子的时候,那些贵女们进宫见了他便将一颗芳心都托付在他的身上,结果出乎意料,他却只娶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他的王妃唯一可以让人另眼相看的只有她的出身。
  豫王妃是陈国公府的小姐。
  大周有几位国公,可这里头却只有陈国公府气势最大,自大周建国来,陈国公府出了几位皇后,王妃更是不知凡几。多年的逐渐发展渗透,陈国公府的势力已经浸淫到了大周朝堂们每一个角落,就如那几百年的大树,有着庞大的根系,要将它连根挖出来,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若干年前,大周街头巷尾曾流传着一句话,娶陈氏女者得天下,据说这是一位有名的相士占卜国运得出来的结果,他的皇兄娶了陈氏女,果然得了天下,父皇立他为太子,然后他稳稳当当的接下了这份江山。
  他不甘心,他也想娶陈氏女,可父皇偏偏不让他如愿以偿,却将陈皇后的堂妹指给了豫王。豫王算什么,自小便是自己欺负的对象,他即便是娶了陈氏女,也绝对得不到这江山。楚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别说只娶了一个陈氏女,即便将陈国公府所有的小姐都嫁了他,这花花江山也落不到他手里边去。
  “开宴!”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仿佛缕缕在耳边回荡,一群打扮得异常妖娆的舞女们走到了大殿中央的红色猩猩毡上,长长的水袖舞动了起来,就如春风抚摸过人的脸庞般,那五光十色的裙袂飘飞,柔软缱绻的交织在一处,缠绵得不能分开。手指足尖灵活得就如小蛇一般,不断在空中变幻着各种姿势,瞬间如莲花盛放,顷刻里又如孔雀啄翎,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大殿里德香炉吐出袅袅白烟,靡靡的音乐悠扬入耳,似乎能让人忘却自己尚在人间,眼之所见,耳之所问,光怪陆离色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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