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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轻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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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座上的成化天子微微颌首,险些就要很不体面的鼓掌喝彩,倪御史果然也有两把刷子。能被万首辅派出来打擂台的,口才确实足够犀利!虽然一开始这个姓倪的落了下风,但重整旗鼓后,还是发挥出了该有的实力。

平白放掉方应物,自己这当皇帝的很没面子;但若用上疏进谏获罪的名义发落方应物,只怕要遭到全体朝臣的反感,还成全了方应物的名声;但若以勾结内宦的名义发落方应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还能保住自己的脸面。

想到这里。成化天子顿感轻松。不得不说,首辅出的主意确实不错,大不了再搭上一个作用已经不如从前的西厂。

只要处理掉方应物,就是杀了鸡骇了猴,再拖上一段时间,那么这次风波就可以平定掉了。按照天子多年与朝臣斗争的经验。任何话题都很难一直保持在热点上,总会被时间和新的热门话题冲淡。

倪御史问到这里,便不再搭理方应物,转身对天子道:“臣奏闻陛下,方应物不敢坦承。必然有所密谋,臣所弹劾其内外勾结之罪应当属实!再奏请陛下圣裁!”

朝臣中不乏有心为方应物开解的人,但想了想也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此人跟西厂提督闹得不清不楚,这应该是确定无疑的事情了,不知道内情之前怎么开口?

再说看方应物仿佛被点了死穴的样子,没准他真的一时糊涂和西厂汪直勾搭上了,替他出头就等于是把自己牵连进去

倪进贤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方应物,见他紧闭着嘴巴木然的站在殿中,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没有开口辩解。

见此光景,倪御史突然大生快感,把这么一个偶像级人物摧残掉,真他娘的神清气爽!

说实话,从刚才起他对方应物就有点嫉妒,比年纪比学历比相貌全方位的统统不如就是比老师,方应物老师是三元相公商辂,自己老师是臭不可闻的万安!

要比父亲,自己父亲是上不了台面的商人,方应物他爹又是什么?比婚姻,方应物他未来岳父是宰辅,自己岳家只是个农户!比名声,方应物是清流后起之秀,自己却他妈的是洗鸟御史!给首辅洗鸟的御史!

天子沉吟片刻后,龙目四顾传唤道:“尚铭何在?”却无人答应,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尚公公已经悄悄滚走了,就像他悄悄地进来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狗肉上不了席面的东西!天子暗骂一声,这种时候,东厂不出来当恶人,难道要他天子亲自出面吗?

此时文渊阁大学士刘吉排众而出,对天子奏道:“方应物交通内宦,意图不轨,不宜为朝臣,恳请陛下早做裁断,以安人心。”

所谓不宜为朝臣,算是个好听话,其实就是被贬谪到外地的意思。刘棉花纵然机谋百出,这时候也无奈,还不如主动站出来当恶人,看在天子眼里起码也相当于是个自首。

而他刘棉花与次辅刘珝最大的区别就是,能该低头时能低下头,不会与万首辅硬对着干。既然被敲打,那就接受敲打好了。

天子拿捏片刻,故作姿态道:“念其年幼无知,姑且不做重责,罢免一切朝职,迁外为知县!吏部选官,即刻出京!”至于西厂和汪直如何,那是天子的家务事,犯不着在朝臣面前宣布。

吏部尚书尹旻出列上前,领了圣旨,只待结束后回了吏部,便为方应物选官然后礼送出京。

到此为止,大明成化朝唯一一次廷审就算结束了,下面君臣该吃喝的去吃喝该玩乐的去玩乐,该去衙门公务的去公务。

太监覃昌得到天子示意后,象征性的叫了一声:“有事进奏,无事散朝!”

群臣当然无事,正要恭送天子先走人,却忽然有太监在众目睽睽下疾步进了殿中,对天子禀道:“圣母传懿旨,要奖赏方应物!”

什么?满殿君臣相顾愕然,这又是哪一出?

ps:

这段想写爽不容易,一直前后改来改去拖到现在,现在连下一章也快写完了,中午发。

第三百六十一章真相大白(上)

貌似风波再起,好戏还在后头,准备散伙的群臣齐齐停住了脚步,瞅向还在中间摆“谢恩”姿势的方应物太后这次竟然要罩着方应物?

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贤明的太后出面保护忠良,但本朝这位周太后是个什么货色,朝臣都心知肚明,与贤明两个字万万沾不上边。

而且甚至相反,粗鲁、无礼、刁蛮、自私这几个字用在周太后身上那简直再恰当不过了。这样的人本该出现在农家小户里当三姑六婆,但却因缘际会的坐在了太后位置上。

话说周太后给朝臣带来的麻烦真不少,前文介绍过,大明朝第一次大臣集体伏阙就是因为周太后引发的。

所以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太后常常让执政大臣哭笑不得,并仰天长叹一句:“先帝是怎么瞎了眼才看上周太后的?”

当然,周太后对社稷也不是不重要,甚至不可或缺的相当重要。周太后最大的优点就是十分钟爱长孙也就是太子殿下,并亲自抚养,若无周太后这颗大树在内宫保护着太子,只怕有明君之相的太子早被万贵妃暗害死了。

出于这点考虑,所以朝臣对周家胡闹的容忍度很高,生怕把周太后气出三长两短后,太子在宫中没了最大靠山就要倒霉,那时候江山社稷就不稳了。

闲话不提,却说此刻所有人都产生了疑问,这样的太后若伙同天子与大臣作对,那是在认知范围之内并经常见的。但怎么会为了大臣与天子对着干,并为了正义而出面袒护某大臣?

其中必有好戏。不,必有缘故就连本已站起来的天子也重新坐回了宝座。

文渊阁大学士刘棉花忽然冲上前去。疾言厉色的对方应物斥道:“说!你到底如何蛊惑了太后?不然休怪朝廷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方应物仍然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刘棉花见状,便正气凛然的说:“老夫今日斗胆要代林尚书在这里审一审你!少不得要大义灭亲!

你说汪直主动数次进天牢找你密谈,你不想见也无可奈何,这委实令人难以理解!那汪直又不是花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对你纠缠不休?你许给了他什么好处?”

听到花痴二字,众人没什么感觉,唯有天子无意识的撇撇嘴。用嘲弄目光的扫了群臣几眼

如果说林尚书是第一审,倪御史是第二审,那刘棉花这次就是第三审了。相比之下,第一审的林尚书是有意袒护,所以问的浮皮潦草;而倪御史审的就比较深了,甚至迎合天子做诛心之论;至于刘棉花这次,看来更加深入。

方应物长叹一声,答道:“因为在西厂时做了一个梦。”

听到这里,从天子到大臣微微讶异。因为这个答案实在很奇怪。完全没有让任何人意料到,是一句本来很常见却不该属于这个场面的话。

刘棉花也愣了愣,继续询问道:“是什么梦?”方应物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才很纠结的说:“梦到了一位老者。”刘棉花立刻呵斥道:“不要卖关子。自己全部说完!”

方应物继续答道:“这老者面目不甚清楚,不过自称是老庆云侯,托梦前来。”

此言既出。满殿人又一次讶异。众人知道,方应物嘴里的所谓老庆云侯。大概指的就是当今天子生母周太后的父亲,也就是天子的外祖父周能。

周家本是京郊普通农户。先帝英宗皇帝出外打猎时闯进了周家,遇到年幼时的周太后。而当时周太后面对英宗皇帝的表现有点泼辣,反而引起了英宗皇帝的兴趣。

此后英宗皇帝便把周太后带进了宫,然后生下了当今成化天子。这故事堪称是古代版的飞黄腾达野蛮女友,或者是“刁蛮少女误上大明总裁”。

只不过在成化天子登基之前,周太后的父亲周能就去世了,这个庆云侯是成化朝初年时追封的,所以称一声老庆云侯。

可是问题在于,死了二十几年的周能与方应物的境遇有什么关系?

已经消停半天没有露面的倪御史忽然上前一步,对天子奏道:“方应物敢在君前妄言鬼神之事,实属妖言惑众,理当问罪!”

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由头,在天子面前胡乱说起托梦的行为很不妥当。鬼神星象之类的事情对皇家而言是很敏感的事情,乱说话稍有差错就是一项大罪。

方应物当然不肯认账,连忙喊冤叫屈道:“陛下明察!臣本不想说,方才也只字不提,可实在是要被逼着说出来!如何能是有意妖言惑众?”

刘棉花看天子没有做出新指示,便对二人分别道:“倪大人先退下,方应物你继续说。”

方应物一边整理思路,一边慢慢的说:“老庆云侯前来托梦,说是想叫在下帮着寻找小儿子。”

在宝座上面无表情的天子此时忽然微微动容,忍不住惊讶的“咦”了一声。他的母亲周太后排行居长,共有弟弟三人,方应物所说的“小儿子”,自然指的就是周太后幼弟,小名叫做周吉祥。

话说当年周吉祥出世后,母亲便去世了,所以这个幼弟由长姐周太后拉扯着活了下来,一直到周太后进了宫才分离开。

后来周太后生下了当今天子,在登基后,周家便骤然显贵发达。周太后父亲周能被追封庆云侯,长弟、次弟也各自封有爵位官职。

但唯有幼弟周吉祥却在早年离家失踪了,一直到如今仍然杳无音讯。论起感情亲情,周太后与亲手扯大的周吉祥自然最亲近,多年来对这个失踪的幼弟无比思念,而且周太后现在年纪大了,更怀念年轻时的人物事迹。

天子是个孝顺的儿子,也很体量母亲心思,这些年连连下过很多圣旨,命令京师以及附近州县大加搜寻周吉祥的下落,但多年来始终没有找到人。

不成想,今天却从方应物嘴里听到了这个事儿,难道有线索?到底是故弄玄虚胡言乱语,还是真煞有其事?

ps:哭,我也不想总是一半一半的发,但是时间支离破碎,写起来也零零碎碎,只能采取这个节奏了。下午出门,晚上回来继续补,然后开单章求月票!

第三百六十二章真相大白(下)

话说到这里,别人都没法开口了,只能任由方应物在这里继续忽悠,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说实在的,在官面上有时候真假并不重要

方应物神色很是苦恼,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老庆云侯说了几句关于小儿子下落的话其实在下当时惊疑不定,又身陷囹圄,也无法确认此事。但是在被托梦时有梦呓,让西厂牢子听见,又禀报给厂督。

所以汪太监才会亲自进牢见我,又因涉及内宫事,暂时不便为人知晓。所以汪太监屏退左右,只与我密谈,倒叫有心人看在眼里误会了。”

这仿佛很说得通,也能自圆其说众人心里自有一杆秤,以那汪直好动多事的风格,遇到这种事情,不去掺乎一下是不可能的。

至于结果不用细想也知道,自然是皆大欢喜了,不然那太后为什么下懿旨准备奖赏方应物?

肯定是有好消息,大概那汪直找到了人,最起码也是确定了下落,然后周太后这个农家出身的小老太心情一激动,便很不规范的下旨要奖赏方应物,没想到凑巧碰上目前这个状况。

方应物还在像个碎嘴婆子一样絮絮叨叨:“圣上对太后是孝,太后对幼弟是悌,为人臣者怎能不成全孝悌之心?但在下是坐牢之人,即便被托梦,但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也没法出牢去寻找。

与此同时,汪太监定要见我并问起这事。我除了告诉他并让他去搜寻,还能有什么法子?难道该将这消息藏在心里。等待机会当成立功筹码么?那样未免太过于自私”

暂时充当主审官的刘棉花顺应光大人民群众的心声,粗暴的打断了方应物的自我表扬趋势。“对错是非,自有圣裁!你且细细将过程说来!”

方应物便细说道:“老庆云侯先后托梦三次,所以汪太监才会屡屡与我密谈。第一次说他这小儿子人在南城,这可难找,汪太监也觉得像是大海捞针;

第二次老庆云侯说此子在南城当僧人,汪太监使人去打探,但南城寺庙数十,实在需要功夫,一时半载的还是难找;

直到第三次。去了东厂时,老庆云侯才说此子在城南报国寺当僧人,所以那时汪太监会闯进东厂与在下密谈。然后在下就不清楚了,最终汪太监究竟有没有找到人,在下一无所知。”

你这黄毛小儿就装纯罢,怎么可能找不到人?刘棉花心里对方应物吐槽一句,然后向天子行礼,表示自己已经问完话,下面不该是自己所能决断得了。

不过方应物还在啰嗦。很垂头丧气的说:“不承想,却被有心人看作是交结内宦、图谋不轨,在下不想借此挟恩居功,也不想被视为妄言鬼神、妖言惑众。只能闭口不言、蒙受不白之冤。”

这段话明里暗里的讥讽某些人,万首辅和倪御史脸色渐渐的很难看。如果方应物是问心无愧的清白君子,那他们岂不成了鸡蛋里挑骨头、蓄意陷害忠良的愚蠢小人?(注:关键词是愚蠢。不是小人)

听完方应物这神乎其神的经历,群臣相对无语。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算什么事?

主要是涉及鬼神就有点令人挠头了,特别是看起来似乎还灵验了的鬼神之事。或者说,谁知道方应物所说是真是假?那还是那句话,有时候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自圆其说,那就能以假作真了。

明明是一出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残害忠良的悲情正剧,怎么转眼间就成了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的鬼神仙侠戏?

不过诸公都有同一个想法:现在天子彻底麻瓜了诸公都很清楚,天子处置方应物真实目的是为了杀鸡骇猴,方应物获罪的真实原因就是“因言获罪”,而所谓的内外勾结图谋不轨只是个借口。

从道理上说,太后不许干政,天子如何处置方应物与太后无关。而且这次太后不是故意要庇护方应物,也不是与天子对着干的意思。太后大概并不知道方应物正在被廷审,只是她想表达谢意的时机太赶巧了,正好赶在廷审的时候,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但治国口号常常是以孝治天下,天子也确实是个孝顺的儿子。方应物帮太后找回失散数十年的亲情,对皇家有恩德,天子总要表示表示,不然就是彻底没人性了。

大臣常常遇到忠孝不能两全的纠结处境,如今朱见深遇到的这个情况也类似

更为难的地方还在于君无戏言,天子在朝会上说的话就是法律,他都已经亲口下诏把方应物贬为知县了,那就是覆水难收,怎么可能再收回来?

天子的脸面和尊严就是国家的脸面和尊严,是至高无上的,总不能为了方应物不要这个脸面。

不过主忧臣辱,天子为难,自然有人(或者猪队友)站出来排忧解难。先前出面弹劾方应物的监察御史倪进贤又一次出列,对天子奏道:“方应物完全是装神弄鬼、故作玄虚!”

然后他又对方应物质问道:“如今上有圣君,下有满朝文武勋贵,你方应物又何德何能?老庆云侯凭什么要托梦给你?我看是故意编造的罢!”

方应物气势陡然爆发,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倪进贤!”

众人知道又有情况,连忙竖起耳朵。不过却见方应物喊完倪进贤的名字后,并没有继续反驳,而是突然疾跑两步,然后飞起身子,使出一记窝心脚,牢牢的正中倪进贤胸口。

而那倪御史根本没想到会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方应物一脚踢倒在地,顿时人仰马翻。

靠!不该竖起耳朵,而是要睁大眼睛!众人惊愕了。然后又看到方应物继续冲上前去,对着倒地不起的倪御史拳打脚踢,短短几个回合,那倪御史也变成披头散发、饱受蹂躏的模样。

这时候,值殿的锦衣卫官军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冲过去。三五条大汉有的抱腰,有的抓臂,一起将方应物牢牢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众人哭笑不得,心里微微叹道:“这方应物还是年轻热血呐,竟然一时性起就愤而动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看看天子就在上面坐着。不过,这个样子也才像是个年轻人毕竟人无完人。”

方应物悲愤的(振臂)高呼道:“陛下!臣有很多苦衷,并不想明言于人前,怎奈这倪进贤不识好歹的步步紧逼,一定要揭这个脸面!臣请纸笔,就于此地写密奏,其中缘故请陛下御览!”

天子第一次在朝堂看到大臣之间动武,乏味的感觉一扫而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甚至还有点抱怨那几个值殿官军多事,干毛要拦住这两人?听到方应物的呼喊,天子便示意左右太监去赐下纸笔。

方应物得到纸笔,就跪在殿中地面上,背着别人写了一行字,让别人心里直痒痒,真想伸长脖子去偷看。写完之后,将“密奏”折好交与太监,太监又将这封“密奏”当中呈给天子。

天子亲手拆开,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臣身受冤屈陷于天牢,顾及陛下脸面,实有苦难言一筹莫展,故而老庆云侯托梦赠功相救也。东厂尚铭深知其故,陛下可密询之。”

天子不动声色的将“密奏”合上,收回自己怀中。其他事情都是以后的,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处置方应物?

选择有两个,一是自打耳光,赦免方应物罪名;二是无视方应物的对太后的恩德,继续维持原来旨意,将方应物贬为知县,借口也不是没有,比如方应物刚才大闹朝堂不成体统。

不过都不合适,很不合适

方应物也安静下来,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到了,是走是留,在此一举。

这时候,从角落里站出一个大臣,对天子奏道:“臣听闻,宛平县知县任职到期,可让方应物接任。”

一干君臣听到这个提议,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因为这个提议实在太妥帖了!

宛平县是京县,还与大兴县一样是京城附郭县,品级比外地知县高。让方应物去当宛平县知县,也算是把方应物贬为知县,保全了天子君无戏言的脸面,不至于让天子下不了台。

同时,宛平知县乃是正六品京官,让本该七品的方应物去转任这个知县,也能看作是皇家酬恩提拔了;而且宛平县又是京城附郭县,方应物不必长途跋涉的离京远去,也不委屈他。

所以这个提议,真是照顾各方周全,两全其美的好建议!除此之外,绝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只有方应物苦着一张脸,京县知县,特别还是宛平知县是那么好做的么?

老百姓都知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那是几辈子恶贯满盈才被惩罚做京县知县啊!

而且还有一个歇后语是,宛平的知县——一年一换,就是说宛平知县不好当,都是干一年便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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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写一半不幸睡着,凌晨3点才醒来补上,今天有思路,而且没有太多杂事,还会继续冲刺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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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三座大山

当然,方应物的苦恼对天子而言是不存在的,皇帝要你小命都是“赐”死,更别说送你一个官做。既然能将一个大难题完美的解决掉,天子便很欣然纳谏,点头道:“准奏!”

天子一锤定音,方应物的命运再次发生了转移,吏部尚书尹旻又一次出列领旨,只等回衙门办手续。这回轻便许多,办好告身文书叫方应物自己来拿就行了,不必监督者礼送出京。

如此彻底无事,天子起身走人,他还有不少疑问要问一问母后,并且还打算按照方应物的“密奏”召见尚铭,彻底弄清楚其中缘故。

而殿上大臣也三三两两的散去了,却说上殿大臣都是久经宦海、见多识广,此刻也没什么太特殊的感觉,只当看了一场不错的反转戏。这场戏的结果,方应物貌似成了一个大赢家,大体上是名利双收,一天官也没当便直接晋身六品京职。

唯有万首辅脸色不甚痛快,阴沉沉的吓人,按说他没什么实际损失,只是脸面稍稍挂不住。

还有倪御史,仍然瘫倒在地面上,可能是被方应物殴打得起不来,或者可能是别的什么缘故。不过他被大家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确实没必要关注他了,谁去安慰他谁就是傻货。

不知是出于避嫌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人招呼方应物,让方应物正好图得一个清静。

深思熟虑之后,方应物长吁短叹的为自己的前途命运唏嘘起来,京县知县的位置不好做,特别是宛平知县的位置更不好做!

京城东半部属于大兴县,而西半部才属于宛平县,京城的中轴线就是两个县的交界处。开句玩笑说,天子朝会时坐在金銮殿宝座上,右半边身体在宛平县,左半边在大兴县。

人人都知道。京城的格局大体上是东富西贵,至于北酸南贱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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