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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云[全八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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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政府让泰国在进贡的时候,运三十万石的米,分别送到福建、广东、宁波三处售卖,而且康熙给他们免税,但是如果超过了规定的数目则要征税。
  雍正年间,泰国大米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这让雍正很高兴。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尧的哥哥、广东巡抚年希尧上奏罗列了泰国进献的贡物。雍正听了龙心大悦,赞扬泰国:“暹罗(泰国古称)不辞艰险给我们送来谷种、果树、洋鹿、猎犬等物品,确实恭顺有加,他们的货物就一概免税吧,作为对他们输诚向化之心的奖励吧!”
  泰国给中国的贡物,除了大米外,主要是沉香、苏木、犀角、翠竹等物品,从中国购买的物品主要是丝绸和瓷器。雍正后来下令,永远免除泰国物品的税收,对于向自己臣服的人,雍正表现出非常大度的一面。泰国的使者秉承国王的意思,提出要买东京弓(满人用的弓)和中国铜钱,礼部认为这些东西都是禁品,无法出卖。但雍正听了后,显得非常豪爽,不仅同意,而且无偿地送给泰国。在雍正看来,这不是贸易,而是宣扬国威。
  总的来说,雍正朝,中泰之间的关系非常和谐。
  像印度尼西亚、菲律宾、马来西亚这些国家,在雍正时期跟中国的关系怎么样呢?
  应该说,自古中国跟这些国家的关系就比较友好。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化。清朝创建后,世界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新航路开辟后,西方殖民者到海外四处觅食。1511年,葡萄牙占领了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州,1571年西班牙舰队占领了菲律宾的马尼拉,1619年荷兰军队占领了印度尼西亚的首都雅加达。
  到了雍正年间,这些国家已经有了悠久的被殖民的历史,基本上断绝了跟中国的交往。在这期间,只有菲律宾南部的一个岛国苏禄国跟中国保持着交往,这个岛国在1915年被并入菲律宾。早在明朝万历时,西班牙舰队就攻打苏禄国,但由于苏禄人占据着地利,还有他们誓死保卫领土的决心,西班牙人最终败兴而归。
  雍正四年,苏禄国王毋母汉未母拉律林派遣使者带着贡物到了福建,福建官员奏报后,雍正十分高兴,说:“苏禄国远在海外,越洋而来,从来没有让他们进贡,他们居然主动输诚向化,应该表扬。他们来京的路上,沿途官员要好生招待,一切待遇从厚。”
  苏禄使者到京后,雍正热情地招待他们,并确定了苏禄国五年朝贡一次。雍正十一年,苏禄国国王奉表谢恩,并请求雍正帮他一个忙,国王的祖先东王于永乐年间朝贡时病逝于山东德州,东王的两个儿子在中国守墓,国王请求雍正翻修东王的坟墓,并照顾东王两个儿子的后代。
  雍正一口应承,让人把东王的墓道、享亭、牌坊等翻修,并在东王的两个儿子安都禄(后代改姓安)和温哈喇(后代改姓温)的后代中各挑选一人,授予官职和俸禄。
  雍正年间,中国和印尼、马来西亚、菲律宾这些殖民国家交往断绝,但是民间的交往却非常频繁。雍正年间,印尼雅加达的华人超过一万,待在马来西亚马六甲的华人超过两万,而菲律宾的华人近四万。
  雍正开放海禁后,许多商人来到这些国家,与他们进行贸易,有的人甚至定居在那里。
  严格限制外商
  在雍正朝,外商想要来中国贸易,必须停靠在广州港口。
  雍正三年,到广州的外国商船有十艘,其中英国船只有六艘,法国船只一艘,其余是南洋一些小国的船只。这些洋船带来的商品并不多,主要是一些黑铅、哔叽、胡椒、檀香、苏木等物品。当时的署理广东巡抚常贲说:“没多少货物,大半都是一些外国的银钱。”
  来到广州的外国船,根据清政府的规定,一律停靠在黄埔港口。之后是严格的管理,船上的炮位由中国官员卸下来,暂且保存,离开时再发还。水手等人都要在船上等候,不得上岸,然后由海关进行征税和查货。中国与外贸无关的官员,一律不得进入外商船只。到了十一月、十二月,外商船只就必须离开。
  与外商谈生意的官员又叫洋商或者官商,当时外号是“十三行”。雍正三年,广东巡抚杨文干在行商中设立行头,专门让其中的六家商行处理外贸事务,这是清政府垄断外贸的一个措施,官商勾结,不让民间商人介入。权贵资本主义在中国是有渊源的。
  当政府介入并垄断外贸时,要想没有腐败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些负责外商的官员贪污情况非常严重。当有人说杨文干贪污时,雍正根本不信,他认为杨文干是个一心为公不避嫌怨的好官员。所以当其他人揭发杨文干时,雍正不仅不相信,还保护他。
  真相出来的时候,雍正感到很意外,杨文干的贪污情况让人发指。广东海关每年额定税收是四万两银子,杨文干却以溢耗之名将多得的十一万两银子揣进自己的腰包;除此之外,对于外商带来的银两,杨文干每两要抽三分九厘,中饱私囊两万两银子;根据清政府的规定,红颜色和黄颜色的绸缎不准出口,杨文干却私下里允许,每匹绸缎抽银七钱,这一项得银一万两;外商船只回去之前,杨文干不管他们买了多少货,根据他们携带的银两,每两加抽一分,获银四万三千两;此外,杨文干还以孝敬皇上为名(其实是留着自己用),从外商船上挑选精巧的物品,这笔钱由洋行的中国商人支付,计约万两。
  总的算下来,杨文干贪污二十万两。
  杨文干这个人是雍正手下一个能干的大臣,在其他方面非常清廉,偏偏涉及外商时就贪污无障碍。雍正洞察出了他的心理:“以为外商之事无关国计民生,贪污多少,都不会有损中国百姓,这样既可以得到实惠,又能自我感觉清廉。”事实上,很多官员跟杨文干的想法很类似,在其他地方当官很清廉,到了洋行就本性大暴露。之所以有这种思想,跟他们的愚昧是有关系的,对外商盘剥,无疑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们回国之后肯定要说你坏话,这是损伤国体;其次,你这么做,以后谁还愿意跟你做生意,长此以往,没人愿意跟你交流,中国的经济必然落后。
  当然,雍正也没有过分为难杨文干,仅仅是让他吐出赃银,调换工作岗位而已。
  我们知道,西方列强用鸦片战争打开中国国门。其实早在雍正时,就对鸦片非常警惕。那时卖到中国的鸦片还很少,但雍正已经下令严禁贩卖鸦片烟。七年,福建漳州知府李治国在陈远家中查获三十三斤的鸦片,陈远被判处充军之罪。陈远觉得自己冤枉,说他的鸦片是药用的,不是鸦片烟。巡抚刘世明交给药店鉴别后,发现确实是药用鸦片,还没有制成烟,便将陈远无罪释放,但是鸦片要没收。
  刘世明本想参李治国审案不明,又怕世人误会,以为解除烟禁,所以给雍正一道密折。雍正的看法是:“李治国在此案上虽然有欠明察,但也是因为实心办事过于仓促,情有可原,不参他是对的。至于没收陈远鸦片就不对了,如果这个人确实犯法了,就应该绳之以法。如果没有犯法,那干吗还要把他的东西储存在府库里。小民们生活不容易,这些东西是他们的血本,本来就错怪了他,就更不应该夺了他们的生计。即使是想留着日后作证据,也没有必要全留着,留一些样本就行了。这虽然是小事情,但是身为封疆大臣,千万别因为事情小就无所谓。”
  在对广州外商进行严格管理之外,雍正的眼光也没有放过澳门的外商。在康熙末年,禁止中国商人到南洋去贸易,结果澳门的外国人揽过这笔生意。他们不断地增加船只,扩大交易,在雍正初年已经有二十五只洋船了,澳门领土上居住着三千五百多西洋男女。
  元年,通政司右通政梁文科奏请在澳门增设官兵,随时准备弹压。第二年,孔子的六十六世孙孔毓珣提出建议:“澳门现在有洋船二十五只,我们给他们限定,不能超过这个数目,船只坏了可以修,但不能再添,防止他们贸易扩大后,会有更多的西洋人过来居住。葡萄牙派来的管理者,可以自行更换,但是其他的人随船来随船去,不可以在澳门逗留。”
  雍正批准了他的建议,限制了洋人的贸易活动,那些在澳门的洋人必须遵守清朝法律,还得缴纳赋税,如同侨民。
  雍正与天主教
  从明朝中后期开始,许多西方传教士开始涌入中国,一直到康熙年间,这么长的时间里,中国统治者对天主教的基本态度是:不提倡,不干涉。
  但是康熙末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罗马教皇屡次派使者来华,命令中国的天主教徒不可以尊孔,不可以祭天,甚至不可以祭祖。康熙对此非常生气,说道:“看了罗马教皇这个告示,发现这些洋鬼子根本不懂中国的道德和伦理,就是和尚和道士中异端者信口雌黄也不过如此。这么嚣张,那好,从今以后西洋人就不要在中国传教了,免得他们多事。”
  没想到,康熙这一纸禁令下来后,居然持续了一百二十年。直到鸦片战争爆发后,清政府才取消这个禁令。
  雍正对天主教的反感比康熙更甚,在雍正还是皇子的时候,看到康熙允许天主教传播,雍正当时就很不理解,康熙禁教之后雍正坚定地支持他。
  康熙虽然下了禁教的决定,但是执行起来比较困难。禁止传教?那别人已经盖好的教堂是不是应该拆了?已有的信徒是不是应该关起来?对这些,康熙都没有作出指示。雍正继位后,浙闽总督觉罗满保上奏说,西洋人在各省盖教堂,经常暗地里传教,人心渐渐被他们蛊惑了。觉罗满保建议雍正将这些传教士都送到京城里做奴仆,或者驱逐到澳门。
  雍正虽然批准了这个粗暴的建议,但是让他们执行起来时温柔点,给他们多一点的时间,沿途帮着他们点。雍正这么说不代表他更善于替别人考虑,仅仅是担心教民闹事。至于,那些信仰天主教的人则勒令他们尽快改变信仰,不可继续迷误。
  德国传教士戴进贤到北京后请求雍正不要将他们驱逐到澳门,雍正让礼部讨论应该怎么做。礼部回答说:“这些西洋人在中国,倒也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对吏治没有什么大害。他们带来的历法和算法这些东西,对于民间毫无用处,他们宣传的东西跟圣人之道完全是两码事。愚民轻信了他们的话,终究不是好事儿。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把各省的西洋人全部安排到广州的天主教堂里,不许他们外出传教,也不许老百姓信教。”
  雍正的回复是:“对西洋的这个天主教,我也没有什么深恶痛绝的地方,只是这个教派对中国的圣人之道没有什么益处。你们再考虑一下,如果确实没有害处,对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也不要过于为难他们。”
  天主教之所以在中国遭禁跟罗马教皇的禁令有很大关系,如果罗马教皇不禁止中国天主教徒尊孔、祭天和祭祖,康熙可能就任其发展。所以,其根本原因还是天主教文化跟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冲突。儒家思想是中国的主导思想,虽然儒家思想并不排斥外来宗教,譬如像佛教和伊斯兰教等等,但前提是这些宗教能够跟儒家思想融合,至少没有冲突。
  罗马教皇的态度非常强硬,不仅让中国的天主教徒改变风俗习惯,而且宣称那些尊孔、祭天和祭祖的中国天主教徒为异端,这种情况不要说清朝统治者,就是一般老百姓也忍受不了。
  雍正初期虽然也禁教,但还不是特别严厉,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态度大变,对天主教越来越严苛。
  事情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雍正最厌恶的人就是八王允祀,而储英的曾孙苏努恰恰是允祀的支持者,雍正恨屋及乌,连带苏努也恨上了。在雍正刚刚即位的时候,不方便公报私仇,所以他静候时机。苏努的第六个儿子勒什亨是正黄旗和正红旗的副都统,雍正就从他下手,于元年二月将他逮捕,理由是结党营私。勒什亨的弟弟乌尔陈为他说情,结果被打入勒什亨的同党。
  雍正将勒什亨和乌尔陈一起发配到西宁,没想到发配西宁以后,勒什亨和乌尔陈居然加入了天主教。当时有个葡萄牙传教士穆敬远跟着他们来到西宁,两人都是人生遭遇重大挫折的人,在穆敬远的说服下加入了天主教。这事后来被川陕总督年羹尧知晓,上报给雍正。
  这样一来,雍正等于是握住了勒什亨和乌尔陈的把柄了,当然也让他更加厌恶天主教。雍正立刻将穆敬远召回,然后将苏努及其十三个儿子全部解职。
  四年,雍正腾出手来对付允祀。阿齐那、塞思黑案件不断升级,苏努一家也受到牵连,苏努已死,便挫骨扬灰。五年正月初八,有人呈报《关于处死信奉伪教教徒之事宜》,详细说明了苏努儿子加入天主教的情况,说苏努的儿子们扬言宁愿被正法,都不愿弃教。这分明是为了激怒雍正的仇恨,让他对天主教更加憎恶。雍正公开宣称苏努的儿子们愚昧不法、背弃祖宗和朝廷。大臣们建议雍正处死他们,但雍正还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派诚亲王允祉去说服他们放弃天主教。结果他们说:“既愿意为皇上效力,又不愿放弃信仰。”
  根据刑部的意见,应该把苏努子孙三十九人全部斩首,雍正没有同意,只是赐死苏尔金和乌尔陈等人,其余人改为长期徒刑。当时的传教士添油加醋,宣传说这是一起迫害信奉天主教亲王的事件,洋人是没法理解中国政治的,雍正整苏努一家的根本原因还是他们以前支持允祀,信仰天主教只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
  在雍正眼里,一般人信仰天主教还可以理解,皇室宗亲信奉天主教就是大逆不道,理由很简单,皇权受命于天,你相信上帝,置天与皇权于何地?
  雍正最开始对天主教并没有过分的反感,但是不断发生一些事情引爆了他的愤怒。
  在康熙六十年,康熙让葡萄牙传教士张安多带着自己的书信去意大利见罗马教皇。张安多还没回来,康熙就已经去世了。迎接张安多的是雍正,张安多不仅带回了罗马教皇的两个使者,还带来了葡萄牙大使麦德乐。引爆雍正愤怒的就是这个麦德乐。
  张安多和教皇的两个使者先到北京,其时,麦德乐还在广州等候圣旨。教皇在信中向康熙表示感谢,祝贺雍正登基,同时感谢雍正释放传教士德里格,希望雍正慈悲,继续释放毕天祥和计有纲。教皇的要求非常多,还希望雍正多多照顾在华的西方传教士,甚至要求雍正允许他们传教。
  雍正回了一封非常古奥的信,教皇及其翻译能不能看得懂是个非常大的问题,不过信的意思极为简单:“朕对传教士一视同仁,只要他们不犯法,朕绝不会为难他们的。”
  雍正五年一月二十六日,突然颁下一道让所有传教士意外的圣旨,他召见为清廷服务的二十名传教士,不是找他们训话,而是宴会招待他们。所有受召见的传教士都觉得这是一个异乎寻常破天荒的荣誉。召见的过程中,雍正跟这些传教士们亲切地交谈,雍正问他们瑞典跟俄罗斯打得怎么样了,天主教跟东正教有什么区别等等,雍正还告诉传教士,很多人说他们不孝敬父母。传教士对这些都作出了解释。
  宴席上,雍正说不久就会召见麦德乐,所有参加会见的传教士都能得到礼物。这些传教士们感到雍正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大家都感到很高兴。
  四月份,麦德乐来到北京后,先见了北京的传教士,传教士们介绍了雍正的政策,并说雍正已基本解决了教皇信中提到的问题。麦德乐深受鼓舞,以为这个皇帝好说话,打算在受召见时提出两个要求:一、要求雍正归还各省的天主教堂;二、要求允许天主教在中国自由传教。很多在中国待了许多年的传教士劝他不要这么做,一方面这跟清廷的政策背道而驰,另一方面由他提出也不合适。
  麦德乐不听劝告,雍正召见他那天,他果然提出了这两个要求。本来大家都很高兴,他这一说,雍正脸色马上转阴,当场作出了否定性的回答。
  当天雍正就发表讲话:“中国有中国的教,西洋有西洋的教,西洋的教没有必要在中国流传,就好像中国的教没有必要在西洋流传一样……”
  传教士们听到雍正的讲话后,纷纷指责麦德乐,法国传教士宋君荣对此作了记载:“这就是麦德乐先生不听从我们劝告的结果,他的贸然行动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之后,麦德乐先生非常后悔,因为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跟皇帝打交道了。”
  不久,麦德乐就坐船回欧洲了。但是他却让在华的传教士们日子更难过了,六月初一,雍正召集了在京的所有传教士,并对他们发表了一通讲话,法国传教士宋君荣记录了这次讲话,内容摘录如下:朕允许你们留在京城和广州,允许你们在京城和广州之间往返,允许你们和欧洲通信,你们还不知足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很多人控告你们吗?朕知道你们人不坏,如果你们碰到一个比朕修养差的君主,恐怕早就赶你们出境了。麦德乐居然让朕给你们发执照,以便让朕知道你们中哪些人是好人(合法的),哪些人是坏人(非法的),朕不想这么做,因为朕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不管怎么说,朕不需要传教士,如果朕派和尚到你们欧洲去,你们的国王也不会允许的。
  汉明帝任用印度僧人,唐太宗器重西藏喇嘛,这两个人都受到了世人的憎恨。皇考让你们在各省创建教堂,也有损声誉。朕曾竭力反对皇考这么做。朕怎么能允许有损先皇声誉的教堂存在?朕怎么能帮助你们引入那种谴责中国教义的教义?喇嘛教最接近你们的教,而儒家跟你们的教相去最远。你们错了,你们不过二十来人,却企图攻击其他一切教义。要知道你们自认为好的品质,在中国人身上也有,中国各种教派身上荒唐的东西你们也有。你们称天为天主,其实是一码事。和我们一样,你们有十诫,这是好的,可是你们却有一个成为人的神,还有什么永恒的受难和幸福——还有比这种神话更荒唐的吗?
  ……
  难道我们满洲人祭祀用的竿子不是跟你们的十字架一样荒唐吗?在儒生、喇嘛、和尚当中,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理解他们的教义,你们也是这样的。大多数欧洲人夸夸其谈什么天主啊、天堂啊、地狱啊,其实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谁真的见过他说的那些东西?又有谁看不出来这一套不过是欺骗小民的?以后你们要经常来朕这里,朕得好好开导你们。
  雍正对于宗教的认识,在当时的时代是非常深刻的,在讲话中,他阐明了对天主教的态度。禁止但不敌视,能够理解但对中国毫无用处,不过一种宗教一旦生根,就很难禁掉了。十年,在广州发现十五所秘密的天主教堂,传教士中中国人比西洋人还多,教徒有一万两千多人。
  恰克图条约
  中俄自从签订《尼布楚条约》之后,两国渡过了一个相对和平的时期,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中俄两国没有矛盾和冲突,军事上的冲突没有,但是在边界问题和通商问题上有许多不同意见。
  在彼得大帝时期,沙俄实行扩张政策,屡次对外征战,军费高昂导致国库空虚。所以,沙俄急需和中国通商来赚钱。在康熙三十七年到康熙五十六年间,俄国官方和中国进行了十次贸易,每次俄国商队都超过了规定的二百人,有时甚至达到八百人。然而,沙俄就像一条贪婪的鲨鱼,一方面和中国通商,另一方面还寻思着蚕食中国土地,尤其对喀尔喀蒙古地区蚕食得特别严重。
  除此之外,沙俄还经常引诱中国边民,教唆他们叛逃。沙俄种种不法的行为激起了康熙的愤怒,五十七年,康熙禁止俄国商队入境。
  俄国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型国家,康熙一强硬,他们就软化。康熙五十八年,俄国派遣特使伊兹马伊洛夫出使中国,缓和中俄矛盾。伊兹马伊洛夫说好话后,康熙同意了俄国的通商请求。可惜,后来的事实证明,沙俄说好话不做好事。
  康熙六十一年,得知俄国和准噶尔互通信使,立即召见俄国的驻京大使郎克,指责俄国政府违约。郎克狡猾地说,自己只是商业代表,这个问题不属于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郎克的话表面上是有道理的,当时他在北京的任务就是负责商业方面的事情。康熙很生气,立刻把郎克撵出中国,随后将俄国的商队全部扫地出门。可以说,中俄之间的关系一直受到俄国单方面的破坏。
  雍正继位之后,继承了康熙的对俄政策,拒绝让俄国商队进入中国。这下,俄国政府没辙了,只能降低姿态跟雍正和好。雍正三年,沙俄派萨瓦伯爵率领代表团来华与清政府谈判。萨瓦临行前,俄国外交部授予他四十五条训令,商业部交给他二十条训令,另外,沙皇还给了他一些“锦囊”。
  这些东西说白了就是他此行必须完成的任务,主要有:一、和中国缔结商业往来的条约,如果不能扩大商贸的话,至少要恢复中断了的商务往来;二、如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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