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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迹(拉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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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十七说道：“玉罗刹之所以不攻击你，可能是无法判断出你的实力，不敢发起攻击，也可能是因为它们不把你当成敌人，所以没有发起攻击。
“它们？”陈子云有些古怪：“我只遇到了一只。”
“玉罗刹永远不会是单独行动的物种。”禅十七淡淡说道：“你能够看到一只，就说明周围会有更多。废话少说，我们快到永夜森林的边缘了，千万小心。”
禅十七很少如此郑重地提醒陈子云注意安全。闻言，陈子云心中微微一凛，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军刺，低声说道：“这里有危险？”
禅十七没有说话，停下了脚步。四处小心地张望着。
永夜森林相当的单调，到处几乎都是一样的，走在其中，很容易就迷失方向。陈子云跟在禅十七身后，已经拐了不少地方，早已经认不出这一路去了哪里。
陈子云环视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而这时候，禅十七却拉住了陈子云，地上说道：“伏倒地上！”
陈子云依言而行。马上便扑落地上，大声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呜呜……”
陈子云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像是号角吹奏的声音，然后战鼓轰鸣，陈子云眉头一皱，警惕地看着周围。他听得出来，这声音和他在铜索上面所听到的古音很相似，但却更加真实，如身临其境一般。
而片刻之后，陈子云又发现，周围出现了一阵阵雾气。这雾气很粘稠，置身于这样的迷雾当中，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然而，陈子云却悚然在雾气里发现了攒动的人影！无数的人影，在团团云雾之中浮现，然后片刻之后，又重归虚无。初时，陈子云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这些人影反复出现，最终陈子云确定了，他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存在。
“这是什么？”陈子云压低着声音问道。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禅十七便伸过一只手，把陈子云的嘴巴给堵住。
“呼……”雾气里似乎有无数只眼睛往陈子云这边扫过来。陈子云的身体一僵，感觉到无数的寒意在脊背上面扫过，让他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凉。
而也是这时候，雾气里的人影也才清晰了一些。
“这些是什么人？”陈子云心里顿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悚然发现，这些人影身上，似乎还披着一层破旧皮毛或者盔甲，神色呆滞，而且手中握着一些简陋的武器。
不过此时他不敢造次，没有马上询问禅十七。这些迷雾之中的人影，似乎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好一会，禅十七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声不吭，挥手示意陈子云跟在他身后。
“古魅……”
陈子云的意识里，忽然便出现了这么一个词，一段关于古魅的资料便凭空出现了。
古魅，实际上更有一个通俗的称呼。人们更习惯称呼他们为阴兵。自古以来，就有阴兵借道的说法，但是有机会目睹过阴兵的人，却是不多。以至于这也只是一种传说而已，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阴兵传说的真实性。
但此时，陈子云意识里关于古魅的描述，却极其详细。
古魅并不是人类长产生的幻觉。而是一些人类，在特定的环境里死亡之后，才会形成的一种形态的存在。
而玉城周围，则有着一股非常强大的神秘力量，能够把临死的人类的部分意念保存下来，形成了古魅。古魅受到这股神秘力量的保护，也受到这股力量的牵制，无法离开玉城周围，因此在这个地方存在了无数年。
而实际上，这些古魅其实也等于玉城的一层防御力量。古魅虽然没有形体，依旧有攻击人类的手段，甚至能够进入人的意识里，控制着人的身躯。这在世俗上也有特定的说法，民间通常都说这是“鬼上身。”但人的精神本来就足够强大，只要意识足够坚定的人，古魅根本无法侵入。否则一旦被意识驱逐出去，它们便会陨落于无形。
古魅似乎没有视力，但听觉却非常厉害，一旦发出声音，它们都能够察觉。意识深处显现的知识，让陈子云心中充满了讶然。想不到这里连阴兵都会有。
但知道了古魅的危险，陈子云不敢大意，连呼吸的声音都刻意放缓了不少。
禅十七的脚步很轻。但步伐却不慢。陈子云跟了一会才发现，禅十七似乎是在跟踪这一群古魅。
陈子云心中大奇，不解禅十七为何要这样做。但陈子云却发现，周围的树木好像渐渐变得疏朗许多，光线也比之前亮了一些。
这种变化，要是以前陈子云是不可能发现的，但现在他的感官已经发生了足够多的变化，能够察觉到环境的细微变化了。
第一百零五章 希望与毁灭之门
在雾气里行走，陈子云的感官虽然敏锐，但半个小时之后，他也发现自己对周围的方向，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分辨不出东南西北了。
好在禅十七在面前，所以陈子云并不感到担心。只是走在寂静犹如已经死去的永夜森林里，陈子云的精神有些无形的压力。不过在永夜森林里呆过了一夜的陈子云，这么一点精神压力，早已经不算什么。而且，很快他就找到了分担自己精神压力的方法，就是仔细辨认从云雾里出现的古魅面孔。
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从意识深处展现出来的资料显示，所有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古魅，基本是死在这个地方的人类的精魂幻化而成。他们的模样，大多数和生前是一致的。这等于给了陈子云一个研究曾经出现在玉城的人类的机会。他非常希望，能够从这些所看到的魅影里找到与之前所看到的玉俑群像匹配的面孔。
不过让陈子云失望的是，他所看到的面孔，大多数都属于正常人类的面孔。但陈子云也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每一个地区的人类面孔并不一样，不到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他至少已经发现了七八种具有地域性的面容。除了高原的常见脸型，也有标准的中原人的模样。两者居多，但也有皮肤棕黑的南亚次大陆人，也有颧骨高耸的中亚西亚人种，让陈子云大感惊讶。对玉城的认识又多了一分。
从这些古魅的身影看得出来，玉城不仅仅是中原人和高原人的舞台，连中亚、南亚等地区都有一定的辐射度，影响区域广泛。
当然，陈子云可以想象到更多。苯教并不只是高原特有的教派，在中亚西亚，也曾经流传过，别的不说，继承了苯教许多宗教仪式的藏传佛教，就有很多仪式和中亚西亚一些估计的古老宗教的祭祀方式是差不多的，比如拜火教。
从这些面孔里，陈子云不由想到了，关于曾经的玉城主人——象雄王朝的一些传说。据说象雄王朝在鼎盛时期，它的疆域曾经到达过中亚西亚地区。而象雄王朝的国教是苯教，所以苯教的势力曾经到达过西亚也是可能的。这样不但可以解释了这些外域面孔出现在玉城，也能够解释为什么藏传佛教和其他宗教一些类似的祭祀仪式。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周围的雾气渐散开。那些古魅的影子，也开始消散于无形。禅十七这才挥手让陈子云停了下来。
“遇到古魅阴兵，不要说话。”禅十七松了一口气说道：“在这里，它们的攻击力虽然不强大，但是却难缠。而且如果被他们打上烙印，进入玉城之后，那就麻烦大了。”禅十七的语气很是温和。
陈子云点头称是。听着禅十七的话，一些不解的名词涵义也迅速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所谓的古魅烙印，实际上就是被古魅的气息所感染。只要被这些古魅看上一眼，那么它们就会牢牢记住这个人，只要在它们所在的地方，随时都能够找到。
而且让陈子云感觉到意外的是，古魅只是在玉城之外的地方，是一股纯粹的精神力量，而在玉城里面，他们则与常人无异，唯一和人类不一样的是，他们没有像人类一样的思考能力。但却比人类更具破坏力。
忽然，陈子云心里一沉，好一会，他才幽幽吁出了一口浊气，有些担忧地说道：“有麻烦了，我好像被他们打上烙印了。”他忽然想起，之前不小心说了一句话，被那群古魅看了一眼，脊背曾闪过一阵寒意。
禅十七微微一怔，示意陈子云把左臂伸出来，用力地一阵猛搓，好一会，一个淡灰色的圆圈出现在陈子云的手臂之上。
看到这个痕迹，禅十七又怔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道：“你说错了，你遇到的不是麻烦……而是灾难。”
“怎么说？”听见禅十七语气凝重，陈子云心中一凛。
禅十七摇了摇头，说道：“你守龙人的身份已经被玉城所察觉，你只要迈进玉城，无数的危险都会冲着你来。”
“玉城？”陈子云对禅十七这话表示了强烈的不解。
“你还以为，这一座玉城只是一堆冰冷的矿石组成的？”禅十七的声音愈发地凝重：“我探索这座玉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曾经进去过几次，也摸索出了一些规律。我越来越有感觉，这一座玉城，是有着生命的。它能够察觉到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并且能够判断出来人的意愿，针对性地出现陷阱。”
陈子云的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心里没由来的一阵不安。
禅十七又淡淡笑道：“放心吧，如果只是那些古魅，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陈子云却是听到了弦外之音，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里面有很多危险？”
“当然。”禅十七的声音里都还有一些余悸，说道：“不然我哪用得着往返几次都徒劳无功。若不是你们身上有玄鸟雕像，我也懒得再来了。”
玄鸟雕像，又是玄鸟雕像！陈子云强压着心里的好奇，怕一激动，禅十七又让他自己慢慢摸索，他云淡风轻地问道：“有了玄鸟雕像你又能如何，已经有一个在我体内了，拿不出来啦。”
禅十七看了陈子云一眼，对陈子云这么点小伎俩只是淡淡笑一下，说道：“其实玄鸟的作用，你已经知道了，何必问我？”
“力量？”陈子云不死心地问道。他可是记得那神秘声音的话，玄鸟是收割者的印记。融合之后可以在危机关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但所耗费的生命力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这只是其中之一。”禅十七说道：“最重要的还是，它是一把钥匙。能够打开玉城里最神秘的一处地方。”禅十七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失神，好一会才说道：“据说那里，进去的人，能够获得所想要的一切，但出来的时候，却能够带来毁灭一切的灾难，因此那里被称之为希望与毁灭之门”。
第一百零六章 同路
陈子云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禅十七又说道：“当然，玄鸟雕像的作用，肯定还有很多，但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而且对你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与玉城相关东西，你自己慢慢去摸索。”说到这里，禅十七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说道：“玉城就在前面了，还好遇到了一群阴兵，不然恐怕还得绕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陈子云一阵无语，听禅十七这话，敢情她对道路也不熟悉呢。好像知道陈子云在想什么，禅十七又说道：“永夜森林里，最危险的不是里面有着许多危险的生物，而是森林本身。在里面，辨别方向是最大的难题。对于那些不熟悉永夜森林的人来说，在里面绕上十天半月出不来，也大有人在。不知有多少人并不是死于战争，而是因为在永夜森林里迷失而最终致死。”
陈子云点了点头。环视了周围一圈，陈子云忽然发现，眼前的黑暗森林豁然开朗，树木已经稀疏了许多。而惊喜的是，前方不算远的地方，一座突兀而起的高峰正在矗立着，从下往上方望去，格外的宏伟壮观。而且顶部云雾缭绕，根本无法揣摩上面究竟有多高。
“真是鬼斧神工。”陈子云叹道。
禅十七倒是没有多大的感慨。这个地方她也不知来了多少次，已经没有多少看稀罕的心理。她淡淡说道：“走吧，真正的征途，在玉城里面呢。”
陈子云紧跟在禅十七身后，走了百余米，眼前视野变得开阔起来，永夜森林已经被抛在了身后了。
“呼……”陈子云终于如释重负地吁出了一口浊气。玉城前面方圆两公里，是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寸草不生，好像是一块刨得平滑无比的墨玉。看上去就像一片深洋，而且随着本来微弱的光线产生着一种古怪的光晕，让人感觉到这是身处于海岸之上，有远眺碧海轻荡的感觉。看着这么巨大的一块墨玉，陈子云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惊异的感觉。一路的见闻，早已经让他的神经变得足够大条。
“你这死猫，不就是从高一点的地方把你扔下来而已么，用得着这么幽怨么？一天一夜都不理我，你还想不想吃点好吃的？没点出息！”一个骂咧咧的声音，从永夜森林的右侧传了过来。
闻言，陈子云微微一惊，但旋即脸上便浮现了笑容，扭头望过去，喊了一声：“叶芽！”
不错，声音的主人正是叶芽。
叶芽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裤管和衣袖的地方，还沾有不少血迹。不过看上去，叶芽的精神似乎却还很好，走起路来，步履还算轻盈。
叶芽的身后，跟着叶芽的宠物黄猫。
不过此时黄猫却有些跟以前不大一样。好像瘦了一圈，脑袋耷拉着，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最奇特的是，黄猫的头部的绒毛竟然变成了绿色，但是头以下的地方，却还是黄灿灿的一片。黄猫抬头看了陈子云一眼，又无精打采地垂了下去。
“你没事吧？”陈子云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叶芽扬了扬眉毛，大咧咧地答了陈子云一句，然后对着禅十七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拘谨。显然她对禅十七还有些敬畏。
“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竟然毫发无损，你真厉害！”禅十七上下看了叶芽几眼，点头称赞道。
“你也看到我往下跳？”叶芽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而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时脑子发热，做了蠢事，见笑了。”叶芽谦虚了一声。
“黄猫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见到黄猫有些萎缩地站在叶芽的脚边，看到那黄猫绿油油的脑袋，陈子云心里便觉得一阵诡异，而且还有想笑的冲动。
“你是说它的毛发么？”叶芽又扬了扬眉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家伙太没出息了，不就是把它从高点的地方扔下来么，竟然把脸都给吓绿了。”说到这里，她便要抬脚踹黄猫。
闻言，黄猫却抬头对着叶芽呜咽了一声。明摆着是在抗议着主人的污蔑。
陈子云也不理会耍嘴皮子的叶芽，想来这黄猫头上的绿色，应该是被叶芽喷上了什么原料所致的。想蹲下来看清楚，但那黄猫却退后了几步，不让陈子云靠近。
陈子云也只好作罢。黄猫除了叶芽之外，谁也不让靠近。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叶芽也很是惊讶。
“碰巧。”禅十七抢先淡淡答了一句。饶有兴致地看着叶芽脚下的黄猫，好一会才说道：“这不是一只猫吧？”
“不是猫还能是什么？”叶芽又笑了。叶芽看了看前面的玉城，说道：“终于到了玉城了。禅十七，你说你的目标是玉城里的一卷玉册？在哪一层？”
“不清楚，不是在第七层，就是在十三层。”禅十七抬头仰望云雾缭绕的玉城，淡淡说道：“叶芽，你又要找什么东西？”
“我在找一个门。”叶芽的声音有些迷惘，略略失神，好一会才正色道：“根据我掌握的一些资料，据说里面有着一种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踏入那个地方，凡人也能够成为神一般的存在。”
“这种传说你也信？”陈子云讶然失笑。想不到叶芽对神话故事竟然如此入迷。
“为什么不信？”叶芽盯着陈子云上下打量着，好一会才说道：“这种传说，你不是更应该相信么？”
叶芽一语双关，听了这话，陈子云微微一怔，然后又觉得叶芽这话，其实十分合理。身为一个守龙人，每到三十岁的时候，身上的力量便会开始觉醒。虽然力量觉醒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从意识深处所感知的信息来看，倘若自己在守龙人这一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最终自己的力量将会无比强大。
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叶芽所寻找的力量，不可能只是一个传说。
陈子云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毁灭这个世界的力量来干嘛？”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叶芽淡淡笑了一下，眼光微微闪烁，看着面前玉城，静默不言。
禅十七这时候却说道：“你要找的，是希望与毁灭之门？”
“是的。”叶芽点了点头，说道：“资料上的确是这样记载的。”
禅十七淡淡笑了一声，说道：“那我们是同路的。我要找的东西，也是在这个门里。”
第一百零七章 瑶池
闻言，叶芽却是警惕了一下。她看了禅十七一眼，说道：“你除了那所谓的玉册，不会动其他的东西吧？”
禅十七微微点头，说道：“是的，除了玉册之外，没别的东西能够让我心动的了。”不过说到了这里，禅十七却是微微叹气。脚步轻轻地往一边挪了一下，和叶芽拉开了一点距离。
陈子云对两人类似于分赃的话并不感兴趣。他来玉城，只是希望能够从玉城里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最重要的便是自己守龙人身份和血脉隐患的问题。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来一系列的历史和考古难题了。不过眼前性命堪忧，陈子云对考古的热情已经稍减，主要的精力都是用来思考，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如何能够得到另外一块玄鸟雕像。
“这个广场，似乎有些古怪！”陈子云看了那一片平坦的墨玉铺垫成的广场，眉头微蹙。
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踏足了。但广场上却没有积下半点的尘埃，光鲜如故。而广场的边缘，便是苍莽的永夜森林。但广场却与永夜森林泾渭分明，两者之间没有一点的牵扯。连永夜森林的落叶都没有飘落一片到墨玉广场上。眼光望去之时，微弱的视觉效应，让人感觉到眼前的广场是一片汪洋大海。初时陈子云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看得久了，这种静态的视觉效果，便会在脑海里引发共鸣，让人在意识深处产生一种幻觉，让人好像在万顷波涛之上。
“这可不是什么广场。你再仔细看一下。”禅十七正色道。
叶芽也附和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眼前这块地方，应该叫做瑶池？”叶芽似乎也不确定。
“瑶池？”陈子云微微一怔。不过精神却更加集中起来。认真的观察着眼前这一片墨绿。
果然，看了一会，陈子云才悚然发现，他所看到的墨玉广场，只是他之前的错觉。看起来像海洋的深绿色，真的是一泓水池！
“怎么可能……”陈子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动容说道：“这是活水，不是死水！”
陈子云已经发现，之前所看到的墨玉上的波浪效应，其实是池水在清漾时候所产生的波纹，而不是视觉效果。而他也发现，池水之所以一片墨绿，那是因为水底下方便是一块碧玉！池水透明清澈，便把池底的色彩给折射了出来。不过这么清澈的水，必然不可能是一塘死水，而是有着泉眼流动的活水。
不过陈子云对地质方面并没有太深的研究，所以对这眼前的池水来源，做不出完整的推断。要是换成刘沧海在这里，肯定已经有巨大的发现了。
“这是瑶池？”陈子云惊讶过后，开始认真思考起了叶芽的话。
所谓的瑶池，对于陈子云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在远古的传说之中，瑶池便是西王母的所在地。而联系到了之前叶芽所跟他说的一切，假如眼前这一泓池水就是传说之中的瑶池，那岂不是验证了，神话里的西王母，便是曾经的象雄女王？
“嗯，按照一些记载，这个水池，可以这么称呼。”禅十七迟疑了一下，才回答了陈子云的话。她对叶芽倒是很有兴趣：“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资料的。”
叶芽眉毛微微紧了一下。但又了无痕迹地松开，她说道：“从一部古梵文笔记里得到的。”
禅十七眼睛一亮：“能让我看看吗？”
叶芽露出了一个不是很自在的表情，正想拒绝，陈子云却插嘴道：“我拿资料和你交换！”
随着一路上叶芽所披露的资料来看，陈子云发现，无论是徐霞客的手记，还是父亲的笔记，都无法满足自己的需要了。当务之急，他必须得从叶芽手中换取更多与守龙人相关的资料看。尤其是叶芽手上的古梵文笔记，很可能是偃师遗落下来的东西！
从周原发掘出偃师墓开始，陈子云对偃师这人便非常感兴趣。从偃师墓里所发现的偃师的生平简介来看，陈子云发现，偃师很可能是守护者，而且是级别非常高的守护者。但简介里，偃师对自己的来处做了神秘化的处理，这让陈子云有些迷惑，因为某些特征上，偃师的身份更符合一名收割者。但是，没理由，收割者会和无信者以及守护者联合起来，攻打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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