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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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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敢以小小风寒忘陛下所托?
再加上部下亲兵的鼓舞,总算一起渡过难关,无一人折损……
事后,弟子再观赤壁江水,以为在漫漫青史长河中,眼前一切不过流云。
所以一时挫折低谷不当看的太重,实在不该自怨自弃。
周公瑾虽在赤壁风华绝代,光耀千古,但他日,我未必不能超越。
故而以一樽清酒,先祭江月,再祭古人。”
宋岩闻罢,老人眼中已满是慈爱和骄傲,他颔首道:“所以,至今日,你也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才完成此首佳作?”
贾琮谦逊一笑,躬身道:“弟子不敢轻狂自大,妄以微薄小功自比公瑾当年。只是如今锦衣复立,从无到有,框架已稳。天子旨意大体已经完成,剩余者,不过按部就班缓缓发展,所以弟子……”
“不对吧?”
一直沉默的江南总督方悦忽然打断道:“既然贾大人明知皇恩深重,就当知天子如今以新法为重!就算重建锦衣,也是为了推进新法之用,否则要之何用?本督不信,贾大人离京前,陛下没有……”
“方大人!”
不等方悦说完,贾琮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他,沉声道:“本座警告你,不要以你的猜测,来揣摩圣意,此非人臣之礼也。”
方悦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憋死,面色涨到发紫,怒视贾琮,却终究不敢乱说。
揣摩圣意,非人臣之道……
这他娘的……
这种话,哪个臣子敢说?
从来只有天子严厉训斥大臣时才会用,可若说贾琮说错了,倒也不算……
方悦眼睛瞪得鼓鼓的,快憋出来了。
郭钊没有急智,其他人要么地位不够,要么也是笨舌头,诸葛泰不得不上阵,道:“督臣之意,是贾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身为儒家弟子,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天平。此四言,振聋发聩,令天下群儒钦佩。贾大人师承松禅公,土地兼并之害,不用本官赘言。而新法,是解决此顽疾之不世良法也。贾大人身为天子近臣,难道不该为新法出力?”
听闻诸葛泰所言,褚东明等老人无不嗤之以鼻,正想反驳,却被宋岩伸手拦住,让贾琮来应对。
贾琮明白恩师之意,宋岩是在给他再次在天下人面前辩白的机会。
这个机会,事关他在江南立足,和新党划清界限……
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更不能认!
只是,并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本,做了能不说不认。
通常,你不做,旁人也会往你身上套,不认也会让你默认……
幸而,贾琮有宋岩这个恩师在。
他沉默了稍许,直面诸葛泰道:“臬台大人所言,新法为解决土地兼并之不世良法,对与错我并不知。
本官年纪尚幼,根本没有接触过时政,故而无从评判。
空谈只会误国。
但是我知道,就算新法是好的,执行新法的人,却未必是好的。
白世杰账簿上做记载之蠹虫,十之七八皆是新党干将。他们本是为了推行新法,摊丁入亩,以丁口税入田赋,减轻丁口税赋,增加田地税赋,以减轻土地兼并。
或许他们本意为善,然而实际上,他们一边强剥旧地主的田地,一边又将这些田地用各种手法手段收拢到自己手里。
请问诸葛大人,这叫什么不世良法?
底下人如何你们或许不太清楚,可唐延,堂堂一省布政使,就是你们眼前的同僚,他家从一寻常殷实家庭,到现在家财万贯,才几年光阴?
这些你们果真看不到?我想不是的。
这才刚开始啊,你们新党就连这样的中坚大臣都腐化了。
你们还想让我帮你们什么?帮你们巧取豪夺么?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我唯一能帮你们的,就是不断将这些败坏国朝根本,危害天子权威的国之蠹虫,抓出来,斩尽杀绝!
为天子除害,为国朝除害!
其余的,与我何干?
新法是你们新党鼓捣出来的政法,究竟是好是坏,我不懂。
你们觉得好,那你们新党就好好干。
若是你们干不好,反倒指望我这个外人来做……
须知宁则臣的位置,并非我在坐。”
诸葛泰:“……”
贾琮要是和他辩论新法的好坏,诸葛泰能和他引经据典的说上三天三夜,不说服他不罢休。
可贾琮却有些坏,非将他自己定位在一个“无知少年”的位置,没经历过的事就不认,一个“空谈误国”,说的诸葛泰都无言以对,不过也愈发看重贾琮。
多少官居一品的大员,都未必说得出这个道理,说的出,也未必做得到。
他们许多只会凭空,或是根据想象,对政法进行指点。
还作出一副为国尽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模样,让人暗恨。
可眼前这位少年显贵,却能清醒的认知到这一点,实在难得可贵。
这让诸葛泰剩下之言,都不好再出口了。
不过他到底是官场老人,心智坚定,顿了顿后,又道:“也好,本官也赞成贾大人空谈误国之说。圣人亦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贾大人不愧为松禅公得意门生……只是还有一事,希望贾大人能公允处置。”
贾琮点头道:“请说。”
诸葛泰正色道:“江南地界,有谋逆大案发生,本官身为臬台,难脱失责之罪。然本官愿戴罪立功,收拾手尾,希望锦衣卫能将白家、秦家、安家等案宗罪状,移交江南按察司。”
“不行!”
贾琮这边还未答,倒是后面的褚东明、石公寿、梁正平三老齐齐开口,厉声阻喝道。
诸葛泰看了三人一眼,没争辩什么,只目光淡淡的看着贾琮。
贾琮则是满脸疑惑的看着褚东明三人,奇怪道:“三位老先生,你们刚才说什么?”
褚东明板着脸,沉声教训道:“清臣,这些谋逆案是你一手经办的,此时他们来伸手,实乃心怀叵测也!你还年幼,万不能上当!”
石公寿更是直白道:“他们分明是在争功,想以这些谋逆案,要挟我等!清臣,你不准交人!”
贾琮简直迷糊了,问道:“不管他们是心怀叵测也好,争功也罢,那也都是锦衣卫的事啊,和三位老先生什么相干?若是我学问上有什么疏漏,三位老先生自可随意评判指点,可锦衣卫乃天子亲卫,除却天子陛下外,谁还有资格指手画脚?三位老先生这是在自误,还是在害我?”
褚东明、石公寿、梁正平三老闻言,无不面色骤变,一个个脸色难看之极,鼓荡起江南十三家家主的气势,威压贾琮。
他们还真不曾考虑过,会不会害了贾琮的利益……
就算考虑到,相比于江南“大局”,一个贾琮的个人得失,也无足轻重。
他们以长辈的身份,做此指点,在他们看来,丝毫不为过。
可贾琮又并非真的只是少年显贵,任人糊弄,他依旧一脸疑惑,或者说,是一脸讥讽的看着三个老人……
之前他是尊重他们,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与宋岩是旧友。
是人道性的尊重。
他们若真以为贾琮会与他们站在一边,那就太可笑了。
锦衣卫指挥使,除却站在天子一边外,站在哪一边都是在找死。
这一点贾琮从不敢或忘分毫。
更何况,宋岩本也不算纯粹的旧党。
他对旧党势力中的很多事,也很看不顺眼。
既然如此,贾琮又怎会惯着他们?
见这“小崽子”他娘的翻脸不认人,且比官场上最善变的变色龙还理直气壮,石公寿三人险些没气出好歹来。
他们不得不气,方哲方叔和可以不恼,他家与秦家关系不密,徐州和江阴也并不搭界,隔着七八百里远。
可石家、褚家、梁家却和秦家关系匪浅,光姻亲都有几对,谋逆案一旦扩散起来,后患无穷!
若非如此,他们何必大老远的来凑这个热闹。
眼见贾琮油盐不进,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威仪,褚东明三人悲愤的看向宋岩,道:“松禅公,此事你要做主啊!”
宋岩却缓缓摇头,叹息一声道:“琮儿说的对,锦衣卫身份不同,你们还是不要指点了。不过琮儿,锦衣卫本就有缉拿不法,及审问判决之权,你做事要善始善终。”
贾琮闻言,点头道:“弟子明白,本也没想完全移交,江南省按察司方面可以参与进来,知道进度配合办案,依旧为锦衣卫主导。只是锦衣卫毕竟初立,许多时候力有未逮……”
宋岩呵呵笑道:“这些你自己斟酌便是,除了圣意,本也无人该知会锦衣卫行事。”
贾琮再度会意,又道:“先生,咱们先回家去罢?江风到底有些寒凉呢。”
一直未开口的甄应嘉上前,道:“世侄,松禅公是受我邀约来此,本该由我负责。你还有公务在身,就去忙你的吧。”
宋岩也如是说道。
甄应嘉又对方悦、郭钊、诸葛泰等人道:“甄家出了个逆子,本官自会上书向陛下请罪。诸位若有什么问询的,只管来莲苑相问便是,最好不要惊动了金陵方面,老太太身子不安。”
方悦、郭钊、诸葛泰三人面色阴沉,却不敢托大,只能点头应下。
甄应嘉见此,心中一叹。
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江南哪个人敢针对甄家?
圣祖在时,老祖宗在时,江南更是只有一个声音……
督抚衙门年年上门拜见,恭恭敬敬。
再看如今,他也只能依靠祖上的余威,勉强撑住场面了。
古人果然没有说错:一朝天子一朝臣。
不过,甄家到底是甄家,只要太上皇还在世,甄家总还有几分体面。
甄家安排的车马骡轿早就准备在旁,甄应嘉与管家微微颔首示意后,几抬奢靡舒适但看起来并不张扬的软轿抬来,请了宋岩、方哲、褚东明等人依次上轿,其余人则登上马车,告辞送行之人后,缓缓往莲苑行去。
贾琮正准备离去,却被江南大营提督陶克、总兵卢明寻上了门,看起来,来者不善……
第四百零九章 老匹夫!
江南大营提督陶克、总兵卢明,并一应参将、游击、都司随行而至。
太平盛世时,文贵武贱乃是常理。
都中长安军机阁内六大军机之所以能超然些,是因为他们乃大乾当世的六大国公。
均有盖世功勋于江山社稷,因此即使面对内阁首辅,也不会逊色太多。
但再往下,效应便层层衰减。
九边军镇重地还好些,到了内陆各省驻军大营,提督衙门其实没什么太大的话语权,也不敢有什么话语权。
朝廷对于藩镇的提防,自唐末宋始,从未减弱。
所以之前方悦、郭钊、诸葛泰等人在说话时,陶克、卢明等武将只能压后。
等大佬们谈完了甚至谈崩了后,他们才敢露头。
只是他们对文臣能伏低做小,对于同样序属武官的锦衣卫,却没那么好的脾性。
一个个虎威不浅,面色阴沉带着煞气看着贾琮。
贾琮自然知道为何,江南大营提督陶克,是宣国公赵家的旧部。
这位陶克提督,十三、四年前追随宣国公赵崇,是血洗神京锦衣亲军的帮手之一。
当年死在他手下的锦衣亲军都不知有多少,那么多远比今日锦衣卫强势的锦衣亲军尚且在他的屠刀下狼奔豕突……
惯性使然,他又怎会将今日的锦衣卫放在眼里?
“贾指挥,本督今日前来,便是想问问你,本督麾下金陵游击王昆、扬州城防都司姜峰二人,到底犯了何罪,被你无故杀害?今日贾指挥还需要与本督一个交代才是。否则,江南大营八千将士们,必不会答应。今日随本督同来的三千兵马,也不会答应。”
陶克身量并不魁梧,还有些精瘦,但气势却极足。
是在沙场上见过血杀过人经历过大阵仗的人,确实不同。
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并不像王昆、姜峰那样已经被腐化,所以底气十足。
此刻甄应嘉等人的车马软轿队伍已经离开了码头,江南督抚方悦、郭钊之流虽还在一旁,他们却只顾着商议如何对付江南那些“土顽”,对这边发生的事丝毫不觉。
展鹏虽率领百余亲兵护在贾琮身后,但与对面的三千大军相比,就算展鹏双刀使出花来,也扛不住对方的碾压。
所以,展鹏一边让麾下一亲信回去报信,一边小心翼翼的护佑着贾琮。
还暗中吩咐其他人,若有冲突起,让他们务必拼死拦截,给他时间护送贾琮返回凤凰岛。
其实就算返回凤凰岛,调集那一千五百校尉,再与扬州城内的一千五百缇骑汇合,他也没信心干得过对面这三千江南大营兵卒。
三千锦衣校尉和正规军相比,连乌合之众都算不上……
对面兵卒可都穿着棉甲!
锦衣卫身上的衣服虽然好看,但防御力差了十倍不止。
绣春刀也扛不住长枪弩阵啊。
因此,展鹏无比紧张,唯恐从韩涛、姚元等人口中听说过的锦衣大劫,再度发生。
不过,贾琮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因为,时代已经不同了。
贾琮没有拿出天子剑来威压,对于这些骄兵悍将而言,一把天子剑,还真未必压得住他们。
有宣国公在他们身后,这个罪可大可小,转圜余地十足。
但若贾琮此刻拿出天子剑,却震慑不住他们,那必然威严尽失。
他苦心经营的锦衣卫形象,瞬间破碎。
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
贾琮面色淡然的看着陶克,道:“无故杀害?看来本座将证据送往江南督抚衙门后,他们不止没有清理文官,连江南大营的那份都没传到。”
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可陶克却好似没听懂一般,大声道:“贾指挥,你还未说明,为何无故杀我部将?为何无故杀我部将?”
秀才遇到兵,大概就是眼前的情形。
贾琮眯起眼,凝视着对面老人,沉声道:“陶将军,你想造反?”
“造反?”
陶克声音愈发大如洪钟,他厉声道:“老夫一生三子,皆从老夫追随武王,为大乾征南逐北,誓死血战。三子二死一残,八年前那残废亦死,我陶家满门孤绝。天子要赐爵,老夫尚且不就,因为无子可传。黄口小儿,你道老夫造反?!”
贾琮闻言,幽深的目光凝了凝,看着对面须发皆张的老人,问道:“老将军,你到底何意?王昆、姜峰之流,与刘昭白世杰勾结,罪证确凿……”
话没说完,又被陶克打断:“什么罪证?死无对证!!不管是谁,敢往老夫部下头上泼脏水,都是我江南大营的死敌!”
贾琮看着陶克,有些纳罕,心中疑惑无比。
王昆、姜峰,都是三十岁上下的青壮,看起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泼皮,无论如何都谈不上强兵悍将。
这位陶克就算再护短,也不该如此护着这样的东西。
这其中,必有他所不知的蹊跷。
正疑惑僵持着,忽然,身后展鹏碰了碰他胳膊,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贾琮借收拢斗篷之际翻手一看,眼睛微眯。
这是茶娘子的字迹:“王昆、姜峰之父,皆为陶当年亲兵,因护卫陶而战死,托孤。”
贾琮恍然大悟,再看陶克,眼中忌惮之色尽去。
这个老丘八,身份太棘手,纯粹一个滚刀肉。
若他真只是为了护佑部下,贾琮还真不好拿他怎样。
自古而今,乃至未来,在华夏这片让“忠孝节义”浸泡了两千多年的土地上,独特的军中文华,从来不曾改变。
若无私心,陶克一心庇佑已死的部下,这种行为会被整个军方认同,然后凝集在一起,对抗任何反对他们的人。
这股力量,别说贾琮,就是崇康帝都不敢轻逆锋芒。
好在,陶克是因为私心,这完全是两码事。
贾琮将身前斗篷拢了拢后,再看向陶克,淡漠道:“之前本座曾好奇,以王昆、姜峰腌臜之流,怎能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后来探听了下消息,才知道此二人生父,皆为陶将军当年之亲兵。他们都有个好爹啊……
本座身上这个二等伯,尚且要往雅克萨城下,甘冒枪林箭雨走一遭才能得,他们就靠有一个给陶将军当亲兵的爹,他们的爹又救过陶将军的性命,所以就能直至高位。
在陶将军的眼里,大乾的军制,又算得了什么?
也是,你连爵位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什么?
只是,这不是你为所欲为,践踏国法的理由。
陶将军不是想问,本座为何会亲手诛杀王昆、姜峰二人么?
原本此案本座是准备让江南大营自查的,既然陶将军力有不逮,查不出什么……
这等论罪诛九族的谋逆大案,便再由我锦衣卫接手吧。
十天之内,本座会给你一个清晰的交代。”
说罢,瞥了眼陶克老脸上终于维持不住的霸道,贾琮讥讽的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却听身后一声暴喝:“站住!!”
陶克麾下一游击一挥手,数百营兵列阵上前,将贾琮一行人围了起来。
长枪相向。
贾琮霍然转身,反手抽出天子剑,厉声道:“大胆!!天子剑在此,尔等欲谋反耶?”
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打出这张底牌。
怪不得崇康帝对军方忌惮至斯,这群混账,果然无法无天!
贾琮先前的担忧没有错,陶克这等老丘八,根本不惧怕天子剑,他目眦欲裂,拱手大声道:“昔年亚夫军细柳,天子至营门不得入。入则徐行,不得驱驰。亚夫曰:介胄之士不拜,请以军礼见。天子曰:此真将军也。今日便是天子亲至,亦介胄之士不拜。汝黄口小儿,狐假虎威,假天子剑行乱事,本督焉能惧之?”
一旁江南督抚重臣们,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无不面色动容。
难免有人幸灾乐祸,这不讲理的缇骑番子,也终于遇到更霸道了。
但更多的人是紧张,若是江南大营今日在他们眼皮底下,屠了锦衣卫,杀了贾清臣。
陶克固然难逃一死,可江南督抚也都做到头了。
方悦、郭钊面色阴沉,诸葛泰则眉头紧皱。
他们并非不想出面,按道理,方悦总督江南,连江南大营都在他的节制之下。
但那只是名义上的。
如今陶克这个老丘八炸毛,连天子剑都不认,方悦不认为他会在乎多一面王命旗牌。
方悦心中其实希望,陶克只强硬的拿下贾琮,让他威严扫地,却又不伤他性命。
如此,才会对江南督抚最有利。
可看贾琮的模样,显然不准备束手就擒……
棘手啊!
果然,贾琮面上半点慌乱也不见,他持着天子剑,冷笑道:“陶克,你以为如今还是十三年前么?你这个老独户百无禁忌,生死不惧,我就不信,其他人也都是独绝之人。今日谁敢妄动,来日天子必诛汝九族!陶克!”
不给陶克说话的机会,贾琮厉喝一声,讥讽道:“老匹夫,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摆功高。我贾家荣宁二祖从龙驱逐鞑虏开疆拓土,血洒江山之时,你尚不知在哪里苟活,还轮不到你在我贾家人面前耀武扬威。今日你大可试试,我贾家男儿,是会迎面战死,还是会屈膝投降?只可笑你为一己私心,害得整个江南大营,背上叛逆罪军之名!枉你口口声声为部下出头,无耻匹夫!!”
论嘴炮,一个老丘八再老奸巨猾,又怎抵得过读书人?
贾琮骂罢,另一手反手划过腿畔,再抬起时,手中已然多了把火器,直指陶克。
他目光凌厉之极,手指已然搭在了扳机上,对面凛然,贾琮几次战绩,都离不开火器之利。
对于火器,他们已经不再陌生。
包围圈外码头上的一干重臣更是紧张之极。
眼见诸葛泰就要等不及方悦、郭钊开口,便想要劝阻。
他心中还在不甘的破口大骂,他相信,贾琮一定算到他必然会劝拦,江南督抚也一定不会让两方兵马在他们眼皮底下火拼。
可哪怕知道,到了这个份上,诸葛泰依旧真心怕大家都玩脱了……
正这时,忽地码头外传来一阵骑乘飙驰的剧烈马蹄声。
数骑如风,转眼即至。
一道从容大气,又夹带些许疲倦的女声穿过寂静无声的人群传了过来,引得无数人侧目不已:
“清臣,不想你如今竟如此威武热血,看来黑辽一年,果然对你历练不浅呢,呵。”
又道:“陶将军,还识得此牌否?”
贾琮缓缓转头,看着码头上从天而降的那人,那双充满神采的眼睛,心中轻轻一叹:
叶清。
第四百一十章 惊才艳艳
叶清的装扮,不带一丝女儿气息。
马靴、马裤、夹袄,连斗篷都是墨绿色刻丝貂鼠皮氅。
头上还戴着一顶猞猁皮帽,面上遮着青色厚纱。
严严实实的,只余一双充满神采的眼睛在外。
即使只这一双眼睛,也会让见过她的人,在这样的情境下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明亮,有神,却没有压迫感。
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心。
但她眸光中那股让人无法忽略的贵气,又那样的鲜明。
再加上一对有些英气的眉毛……这样的女孩子,只这一双眉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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