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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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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见之,眼睛眯了眯,问道:“可是那边有人请你说情,想将张亮的首级讨回去?”
  李虎老脸一红,颇为难为情道:“也是抹不开面子,不过清臣你不用考虑我的面子,我上门来说和一下已经给他们面子了。东川候府,现在不能叫东川候了……张亮的哥哥张良寻上门,托我来讨个人情。张良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为人正直,也知道是非。他说贾家和东川候府的恩怨一笔勾销,张亮原本和贾琏都不相识,是有贼子挑唆诓骗才行下大错。张亮死了,东川候府认了。你将张亮首级取来祭拜你兄长,他们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等你兄长入土为安后,能将张亮的首级还给他们,让张亮能有个全尸下葬。”
  贾琮沉吟了稍许,看着李虎道:“子重,我明白,若论利益得失,这个时候大度一些,利大于弊,还能赢得一个好名声。但是事涉至亲,恕我不能只考虑利弊,还要思量感情。在感情上,我无法做到这样的大度,我的家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请求。你转告张良,他弟弟的人头,会被当作牲品,铸在我二哥墓前三年,以赎其罪。这是张亮罪有应得,和我贾家大度与否无关。三年后,张家再来索取吧。”
  何谓牲品?
  牺牲玉帛为祭品,而宰杀牲畜为牲。
  所谓牲品,便是畜生之首级罢了。
  听闻此言,李虎轻轻一叹,点了点头。
  也为贾琮心地之狠辣坚韧感到震惊。


第五百一十八章 大丧
  神京,延福坊。
  入夜,王家大宅。
  王子腾夫人李氏满面惊喜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子腾,激动的尖声道:“这般说来,老爷就要大用了?!”
  王子腾却皱起眉头看着李氏,道:“我说的是这个?”
  李氏面色悻悻,不过随即又激动起来,道:“老爷若是日后提调十二团营,那岂不是比国公还威风?”
  王子腾沉声道:“你胡说什么?真到那个时候,我未必能坐得住那个位置,且也未必是福气……这些事你不懂,也不用懂,只要好好和贾家太夫人处好关系,和我妹妹她们处好关系便是。”
  李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妇人之间该如何处好关系,她还是明白的。
  可越是如此,她心里越不忿,处好关系不就是让她伏低做小赔笑脸么?
  凭什么?
  李氏不大愿意道:“老爷眼见就要大用了,怕用不了多久,就又有人再说起那句老话:‘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江南王’了!贾家也比不得老爷风光,我怎还要同她们处好关系?”
  王子腾看着李氏,一阵心累。
  不过他明白修身齐家的道理,所以给予李氏一定的尊重,解释道:“且不提贾王两家世代亲旧故交,太夫人是长辈,你理应恭敬,再者,你难道真不如为夫身上这个京营节度使从何而来?我原非军伍出身,只因好兵事,妹妹才在妹丈处说了话,这才将原本属于贾家东府的位置,举荐与了我……”
  李氏不服道:“那是老爷您有能为!”
  王子腾渐生怒意,喝道:“世上有能为之人还少了?那么多勋贵将门,那么多统兵大将,他们怎没得这个官儿?”
  李氏见王子腾恼了,忙赔笑道:“老爷别生气,我不过妇道人家,又懂什么朝廷大事?老爷说是那便是。”
  王子腾见之,轻叹一声,道:“开国功臣一脉,四王八公如今只北静郡王府袭着王爵,却也早离了兵事多年。因为荣国府连续两代出了国公,所以在开国功臣一脉,居首了几十年。到了妹丈这一代,贾家没出什么人物,所以两代国公留下来的余荫香火情才落到了王家头上。也是因为朝廷为了平衡贞元勋臣,才将这个原本鸡肋的京营节度使给了我。如今天子圣明,欲要拨乱反正,为京营节度使正名。这个时候,必要凝聚开国功臣一脉的大部力量才能行事。我王家祖上不过一个县伯,还不能世袭,在开国功臣一脉里都是垫底的,那些国公侯爵府第,凭何服我?这个时候,还是要依靠贾家……”
  李氏闻言,落泪道:“我亦知道老爷行事不易,空有擎天保驾的大能为,却还要受制于人,不得不靠贾家受祖荫过活之人。只每每想起礼哥儿……他还未成家,不过犯了些小错,就被那贾琮坑害的流放三千里,病死异乡,连身子都回不得京,成了孤魂野鬼,我们做老子娘的,不能为他报仇,还要给仇人伏低做小……”
  说至此,李氏只觉得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王子腾闻言面色一白,隐隐惨然,虎目却瞪了起来,对李氏忍无可忍斥骂道:“若非你这蠢妇和那孽障惦记沁香苑的生意,这才中了宁则臣之子的奸计,行下那般下作手段,又怎会自食其苦?你们算计人家,人家就不能反击?合该被你们算死?也不看看近来都中发生了多少事,多少王侯府第被抄家圈禁,全家赐死,所为何故?都是这些府第中一些蠢妇没教好儿子,让他们一个个都成了坑害家门的孽障!礼哥儿被你骄纵成那般,你还怪旁人?我告诉你,除了礼哥儿,义哥儿、信哥儿也是你儿子。你若想连他们一并都害死,你就继续作妖!你若不愿去贾家伏低做小,我就让何氏去,劳不动你的贵驾!”
  李氏闻言差点没吓瘫软过去,哭腔道:“老爷要打要骂容易,我原是妇道人家,并不懂外面大事。只怎将罪过都怪到我头上……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可老爷就算不看在义哥儿、礼哥儿的面上,只这些年的夫妻,也不该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我并未犯七出之例,缘何要让何氏代我?”
  王子腾不愿再啰唣下去,起身不耐道:“此事事关我王家百年大业,你若能做得便做,做不得自然就换识大体的人去做,太太便在后宅礼佛罢。”抬脚就欲走,却又顿了顿,道:“你只道我就要受大用,却不知王家因何而受大用。你更不知,贾家那个被你视若仇寇的少年,受到的是什么样的大用……”
  李氏委屈之极,道:“不是老爷说的,那贼……那贾琮早晚不得善终吗?”
  王子腾喝道:“我又没让你去同他伏低做小,他是他,贾家是贾家。就算哪天他出了事,也未必能牵连到贾家!”
  李氏听明白了,眼睛登时放光,道:“如此说来,他还是要不得善终?!”
  王子腾闻言,面色微微一变,沉默了稍许,眯眼道:“到了他这个地步,又焉有活路?只是……飞鸟未尽、狡兔未死前,他只会越风光!你这个时候和他作对,不是蠢妇又是什么?”
  李氏恍然大悟,一脸钦佩的看着她的男人……
  ……
  丰益坊,保龄侯府。
  保龄侯史鼐面色阴沉,看着还在哭诉的朱氏,不耐烦喝道:“闭嘴!”
  史鼐不是王子腾,他没有王子腾“修身齐家”心性修养,在保龄侯府素来唯我独尊。
  朱氏也只知奉承曲从,不过还是忍不住挑唆道:“如今谁都瞧不起咱们府上,我被一个晚辈当面训斥啐骂不说,连王家人也瞧不上咱们,只让老二去顶好事,却忘了长幼有序,老爷还是二叔他亲兄长……”
  “还不是你这贱妇!”
  史鼐愈听愈怒,破口大骂道:“若不是你在贾家几次三番出丑,惹厌了人家,王子腾怎会举荐老二不举荐我?”
  朱氏愈发委屈,道:“我从未和李氏不对付。”
  史鼐忍不住想动手,唬的朱氏连连后退,就见史鼐狰狞道:“你懂个屁!如今皇帝要对付贞元功臣,这才扶持开国功臣。王子腾不过沾了贾家的光,要不然他算个屁!他祖宗不过一个县伯,也配当京营节度使?那是贾家的官儿!你在贾家乱放屁,他还怎敢举荐我?”
  朱氏闻言这才恍然,可心底有委屈也不敢说。
  她哪里敢善作主张行事,还不是遵史鼐之言,在贾家说的那些话?
  她顶多又添加了些私货罢了……
  史鼐脸色阴沉的糙糙来回踱步了几趟,然后站住脚命令朱氏道:“明儿一早你就去贾家,陪老姑奶奶,多捡好听的话说她听,再多说说家里的难处!算了,先别说难处了,明儿贾家发丧出殡,她心里也够糟践的,明儿下午再说……”
  朱氏抽了抽嘴角。
  史鼐忽地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刚回来时说什么来着?镇国公府诰命丧期说亲?”
  朱氏不知史鼐想做什么,点头道:“是啊,镇国公府诰命郭氏和理国公府诰命刘氏她们要给贾琮说亲事。”
  史鼐闻言,眼睛微微一亮。
  朱氏见之,眼睛也跟着一亮,小声道:“老爷,咱们家大姑娘还在贾家呢……”
  史鼐闻言,张口骂道:“蠢货!老姑奶奶那么不待见贾琮,你和他结亲,不是自己寻不自在吗?”
  朱氏一脸迷糊,道:“那说给宝玉?”
  史鼐恨铁不成钢道:“宝玉要能成,还用得着你说?”
  见朱氏彻底迷糊了,史鼐哼了声,提醒道:“超哥儿、伟哥儿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贾家还有几个姑娘……”
  话没说完,就听朱氏连连摇头道:“那不行那不行,他家就大姑娘是嫡出,其她都是庶出,如何配得上超哥儿和伟哥儿?太委屈了!要不……说给强哥儿?正好庶出配庶出!”
  史鼐闻言先怔了下,他都记不得还有这样一个儿子,等隐隐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后,缓缓点点头,道:“那也行,你去同老姑奶奶说说。他家二姑娘还在孝期,怕是不成了。就三姑娘吧……”
  朱氏高兴道:“诶!诶!好!”
  ……
  居德坊,荣国府。
  自入夜,荣国府正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
  人来人往,哭声摇山振岳。
  灵堂前庭内,僧侣道尼各诵各经,一时间梵音经纶笼罩住整个灵堂。
  至寅时三刻,那应佛僧正开方破狱,传灯照亡,参阎君,拘都鬼,筵请地藏王,开金桥,引幢幡,那道士们正伏章申表,朝三清,叩玉帝,禅僧们行香,放焰口,拜水忏,又有十三众尼僧,搭绣衣,靸红鞋,在灵前默诵接引诸咒。
  白汪汪一片穿孝侍从遍布贾府各处,开始走动起来。
  要发大丧,出殡了。
  荣庆堂内。
  贾琮带着贾环一起,披麻戴孝的跪在堂内,代邢夫人和贾琏与贾母告别。
  贾母早已哭成了泪人,此时也顾不得讨厌贾琮了,对二人诉说着对亡者的不舍和思念,主要说着贾琏的种种好处……
  众内眷和贾家姑娘们听闻此言,无不落泪。
  王熙凤更是几度哭的晕厥,被人勉强送上了软轿,抬至车上,先行送往铁槛寺。
  等拜别了贾母后,贾琮携小脸紧绷的贾环,至灵堂,将烧纸的阴阳盆摔碎,方便死者地下携带。
  贾族众人哭声再高三分。
  吉时已到,大丧开始。


第五百一十九章 孽障对孽障
  辰时初刻,出殡的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出了荣国府。
  六十四名青衣请灵,贾琮与贾环披麻戴孝摔盆驾灵,十分哀苦。
  前来送殡的宾客中,除却南安郡王府外,其余开国功臣一脉王公候伯府第均亲至。
  各色车马骡轿,不下百数。
  自荣宁街起,一路摆至金光门外,声势之浩荡,着实令不知多少人侧目。
  北静郡王水溶、镇国公府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府一等子柳芳、修国公府一等子侯孝康、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平原侯府蒋子宁、定城侯府谢琼、景田侯府裘良、神武将军冯唐、振武将军卫固、威武将军陈忠……
  其余还有诸多虽未在军中任职,但门第深厚,军中仍有不浅背景的公候府第,亦皆来路祭。
  这时,许多人才发现,原来日薄西山的开国功臣一脉,还“残留”着这么多的力量……
  然而贾家之势仍未完结,虽然如今皇族正处于风声鹤唳一片动荡中,但仍有几家驸马都尉和闲散宗室府第前来吊孝。
  除此之外,还有国子监几位教过贾琮的教习,今日竟也在路边设了路祭。
  再加上贾政在朝廷的一些上官下属,以及闲居神京的文坛儒士。
  再有就是……
  李虎带着一干贞元勋贵子弟,亦都设了路祭。
  如此一来,众人方知这位曾被人诟病生母鄙贱、佞幸而成的冠军侯,如今到底有多深厚的根基。
  其生母虽鄙贱,但他依旧是荣国公的子孙。
  如今整个贾家,也只他一人活跃在官场上,贾家两代三位国公的余荫,自然而然的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势渐显。
  而也有更多人,明白了崇康帝大用贾琮的深意……
  贾琮面容哀苦,护着两具棺栋,自荣国府正门而出后,一步步行至金光门外。
  一路上,纸钱漫天,哀乐嘶嘶。
  出金光门后,再骑马引领队伍至距离西城十五里外的铁槛寺。
  入祖坟下葬……
  ……
  “唉!”
  荣国府荣庆堂内,贾母一脸哀容,长长一叹。
  因为邢夫人居长,所以王夫人、李纨、王熙凤等人都去为她送殡。
  堂上只留下史家两位夫人和薛姨妈、王子腾夫人作陪贾母。
  保龄侯夫人朱氏今日格外热络,见贾母唉声叹气,忙劝道:“老祖宗,您可千万保重身子啊!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死去的着想。您到底是长辈,若因他们而不受用,他们也担待不起。再者,逝去的也就逝去了,生者总还要过日子不是?您想想宝玉,想想那么些孙子孙女儿,您要不受用,他们可要担心您呐!别说他们,连您那侄儿,昨晚大半夜的还叮嘱我,今儿好好来服侍老祖宗,不能让您难过了去。”
  贾母闻言,面色稍稍和缓,看了朱氏一眼,道:“鼐儿半夜里不睡觉,和你叮嘱服侍我?他倒有这份孝心!”
  朱氏似没听出贾母的嘲笑,也没理忠靖侯夫人赵氏、王子腾夫人李氏等人的奚落眼神,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您那大侄儿也不光是如此。唉,他如今也不好过……”
  贾母一听就腻味,不过到底关心娘家侄儿,问道:“他好好的一个侯爷,有什么不好过的?”
  朱氏道:“之前不是就在闹新法要收田税吗?幸好出了这么些事……”
  话没说完,就见贾母和忠靖侯夫人赵氏都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过来。
  就算贾母和赵氏再不关心再不懂外面的事,也知道什么话是万万说不得的,一时间恨不能将这个蠢妇掐死!
  新法为何耽搁下来?不就是因为三个皇子暴毙吗?
  到了朱氏嘴里竟是幸好出了这么些事?
  贾母原以为摊上邢夫人这样的儿媳已经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谁知这侄儿媳妇竟比邢夫人更愚蠢!
  被二人这般一瞪,朱氏也回过神来,慌忙解释道:“我不是说别的事,是说家里事,家里事!”
  贾母等人气个半死,却谁也不敢再提此事,生硬的将这事遮掩过去,还得替她圆场,冷声问道:“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见她们不追究了,朱氏自己反倒舒了口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说起了保龄侯府的难处。
  无非就是家里人口多,嚼用大。
  再加上家里几个哥儿都长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愈发艰难了。
  说着说着,又拐到了羡慕贾家体面上:“啧啧啧!老祖宗真是好福气,贾家愈发气派了。刚才来时,家里的马车差点都进不来。来了那么多王公候伯府第,真是好大的体面!”
  贾母冷淡道:“不过是亲戚世交帮衬些,又有什么体面的?如今也不比从前了。”
  朱氏忙道:“可不是这个理儿!老祖宗许是不知……当然,我也是听我家老爷说的。如今宫里陛下愈发看重贾家了,这不是,昨儿才说了,要大用王家老爷和我家二叔,让他们做实权大将军!真真了不得!”
  她说就说也罢,偏偏用夸张的语气去说,听起来阴阳怪气,让人心里极不舒服。
  见王子腾夫人李氏和忠靖侯夫人赵氏面色都有些难看,贾母愈发厌烦这个侄儿媳妇,皱眉道:“那是他们自己的能为,和贾家又有什么相干?”
  朱氏哼哼哼怪笑了两声,不过被贾母狠狠瞪了眼,才想起场合,忙正经道:“老祖宗在家里受用久了,不知外面的事……”说着却卡壳了,贾母等人正等着听她的“高见”,见她忽然不言语了,呆呆的呆在那里,贾母问道:“又怎么了?”
  朱氏差点没落下泪来,贾母等人不知外面的事,她自然更是狗屁不通,也就听保龄侯史鼐说了遍,哪里记得明白,这会儿竟把该说的话给忘了……
  听贾母相问,她结结巴巴道:“总之,若不是和贾家亲厚,王家老爷祖上不过一县伯,如今那么多公候武爵都没这份造化,王家老爷如何能有这份造化?当初京营节度使的位置,本就是贾家的,是你家太太为王家说了话,才……”
  这话让王子腾夫人一张脸登时涨红,羞愤不已。
  也让赵氏和一旁的薛姨妈恨不得掩面而去。
  贾母这会儿是真的不为死去的哀伤了,一双眼睛恨不得喷出刀子来,把这“沙币”侄儿媳妇给戳上几百个洞!
  心里发誓,以后贾家儿孙再娶媳,再不能只挑模样好的了,一定要寻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邢夫人已经是一个例子了,不想这个朱氏比邢夫人还了得,除了生了副好皮囊外,活生生就是一头猪!
  连场面话都不会说了吗?
  她自然不知道,因为朱氏忘了史鼐教她的话,又害怕说不好话,回去被史鼐斥骂,这才破罐子破摔,索性选择得罪了王家。
  左右昨儿史鼐也跟她说了,王家不过仗着贾家的势,没什么了不得的。
  而且王子腾还只举报老二史鼎,偏偏绕过她家老爷去。
  得罪就得罪了,不怕!
  贾母却被这蠢妇气的脑壳生疼,要不是到底是她娘家大侄子的正室夫人,且史鼐袭的还是她父亲老保龄侯的爵儿,总要给史家留分体面,贾母恨不得赶紧让这上不得台面一点礼数都不懂的朱氏滚蛋!
  这会儿,她竟有些羡慕起贾琮来,想翻脸就翻脸,不惯着……
  贾母揉着眉心,道:“纵然如此,亲戚间相互帮衬点也是有的。谁家还能孤生生的活着,那就算封王封侯,又有什么意思?左右不过相互帮衬着,才是亲戚间的本分。鼐哥儿媳妇,你到底想说什么?若还想给超哥儿、伟哥儿谋缺儿,你让他们老子自己去同那孽障说,昨儿你也看到了,这些事我说话不顶用,你莫再跟我啰唣。”
  朱氏闻言凄然一叹,道:“老祖宗便是不说,我也不会再求这个了。昨儿回去我家老爷就将我大骂教训了回,说不该让老祖宗作难。他这个大侄儿,还没给自家老姑奶奶尽点孝心,就这样麻烦,说我再有下次,就要……就要休了我呢!”
  众人闻言一惊,尤其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李氏,侧目看了掩面擦泪的朱氏一眼。
  而贾母心里终于熨帖了些,不管如何,娘家侄儿能有这份心,她心里都舒坦许多,见朱氏委屈掉泪,叹息一声道:“我一个糟老婆子,又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也不必惦记着给我尽孝心,你们自己能过的好,我也就安心了。至于超哥儿、伟哥儿他们的亲事……我这当姑奶奶的也帮衬不了多少,倒还有些压棺材的银子,一会儿你带了家去罢。”
  朱氏眼睛一动,不过没等她说话,一旁赵氏实在听不下去了,道:“老祖宗,您快留好您的银子,以后给宝玉用罢!二嫂子刚才也说了,咱们这些做晚辈的,还没来得及孝敬您这史家老姑奶奶,再腆着脸要您的银子,那史家的脸面非被我们给丢尽了不可!!我们做晚辈的虽不成器,也还求老祖宗给我们留些体面才是!”
  贾母闻言,心里总算缓了口气。
  老天爷,史家总算还有个明白女人!
  若都是朱氏那样,以后史家干脆也被姓史了,改姓猪吧!
  省得给列祖列宗丢人!
  朱氏被赵氏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剜了下,再看到王子腾夫人和薛姨妈忍不住的讥讽笑容,心里羞愤之极,扬声道:“我自然不能真要老祖宗的银子,家里再艰难也不能要!不然回去后老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说,我也不是眼皮子那么浅的人,又不是没见过银子……”
  最后一句,贾母都要绝望了,终于再也忍不住,无力的摆手道:“朱氏,你家里人口多,事情也多。如今发丧也出门了,你快家去罢。”
  朱氏闻言,听出贾母在赶人,讪讪一笑道:“我可不敢这会儿就回去,老爷让我服侍老祖宗呢!就算不住两天,也得服侍到夜里才是。”
  薛姨妈和李氏对视了眼后,一起低下头,她二人怕笑出声来。
  贾母都唬了一跳,道:“我用不着你服侍!你如今也是管家太太,哪里能耽搁得了?那么大的家业,也能离得开人?你快说,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我果真不理会了!”
  朱氏闻言,面色不大自然起来,道:“真没甚事求老祖宗,只我家老爷昨儿说,想和老祖宗更亲近些,想……想亲上加亲呢!”
  贾母闻言脸色登时一敛,其她人也都正起面色来。
  贾母沉着脸看着朱氏,道:“你要给哪个说亲?莫不是也想给琮哥儿说亲?你看看那孽障,如今可还听我的话?昨儿人家都把话说的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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