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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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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往桌上一看,他却忽然怔住了。
只见那桌几上有一张桃花竹纸笺,纸笺上写了两行秀气的字迹。
这字迹,分明就是他常用的“清臣体”。
这倒也罢,探春这二年来也一直在习这等字体,如今已有几分火候,因此不足为奇。
可这两行字,却很有些名堂……
只见桃花纸笺上写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六十八章 更动人
看到这两行字,贾琮忽然笑出声来。
原本见他目光落在桌几上,面色登时绯红,几乎坐立不住的宝钗,俏脸瞬间变成了霜白色。
眼中的悸动,让人心碎不忍。
然后就听贾琮轻笑道:“原来宝姐姐也知道越人歌的典故……”
宝玉正想为宝钗鸣不平,听闻此言,心知必有因果,问道:“是何典故?”
贾琮笑道:“《越人歌》出自汉代刘向《说苑》,卷十一·善说篇。全文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歌词秀美,委婉动听,令人折服。只是,若得知背后的故事,怕就只有取笑的份儿了。”
宝玉和宝钗虽然都所学甚广,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书本里,也绝不会细说此越人的性别,最多,只说一越人桨女船夫对楚国王子的爱意。
因此此刻不明所以,宝钗还担心,贾琮是说那越女不知羞耻……
二人一起询问,如何只有取笑的份。
贾琮笑道:“宝姐姐、宝玉怕不知,这对楚王子歌者,非桨女船夫,而是一真正的船夫,男的。”
宝玉、宝钗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二人眼睛登时睁圆!
瞠目结舌……
“怎么可能?”
宝钗不敢置信道。
贾琮有些没好气道:“怎么没可能?国子监里这二年来,已有十七八个浪荡子跑我跟前唱这歌,差点没把我恶心死。”
宝钗面色登时古怪起来,而后“噗嗤”一口笑出声,人比花娇。
宝玉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似已经看到了当时贾琮的窘状。
笑罢,宝钗绣帕掩口,一双水杏眼中眸光流转,似秋水涤荡,问道:“那琮兄弟是如何应对的呢?”
贾琮嘿的一笑,道:“我一人送了他们一面铜镜。”
宝钗:“……”
宝玉也摸不着头脑,就听贾琮又道:“我让他们对着镜子照一照,自问一声是谁给他们的勇气这般厚颜无耻。”
“哈哈哈!”
宝玉刚停下笑声,又一口喷出,指着贾琮大笑不止。
宝钗也在笑,可是在她笑容里,隐隐有一分忐忑和苦涩的味道。
她是明白,贾琮志向高远的。
他还颇得叶家那位芙蓉公子的赏识。
他手段了得,更做得一手好词,才华惊世,璀璨如明星!
他还生的那样好……
他会不会也送我一面镜子?
宝钗心里惴惴然,隐有苦涩。
纵然不送镜子,他这样说,未尝不是在说与我听。
不管寻日里再精明的女孩子,到了这个时期,也只有迷乱心慌的份儿。
贾琮见宝钗目光复杂,心思一转,隐有所得,便对她笑道:“宝姐姐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歧视他们丑陋,也不是歧视他们雅致的取向,只是我不过一俗人,实在受不得他们同性相吸的爱好。当时我都快忍不住拿砚台砸人了……”
“噗嗤!”
这下宝钗就心知贾琮是特意为她解释的了,一时心中甜如蜜饯,面容似外面梨树般忽地绽放如花,好看之极。
她看着贾琮,声音少有的婉扬俏皮道:“若她们是女孩子呢,你也拿砚台砸人?”
贾琮呵呵一笑,摇头道:“那怎么能?若是对女孩子这般粗鲁,旁人不说,宝玉也不饶我。到时候往老太太处一告,我哪有好果子吃?再者我还年幼,远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咯咯咯!”
听贾琮“含沙射影”的打趣宝玉,宝钗只觉有趣之极,一连串的笑声如银铃般洒出。
尽管还有后一句,可对她来说,也不是坏消息……
这让在屋里服侍的莺儿真真动容不已,多咱见过她姑娘如同小女孩子般欢笑过?
宝玉则又气又笑啐道:“真真该死!刚刚还替我洗白冤屈,这会儿又来冤枉我!再说,就算人家不知你是‘正经’人,也不用如此唐突羞辱才是。毕竟只是雅事……”
最后二言,竟是反过来规劝。
而一旁的宝钗,看起来竟也并无厌恶之感……
见此,贾琮心中感慨不已。
这个时代,人们的想法和后世有太多不同之处。
譬如孝道礼教,譬如男男之爱……
不止一些好雅事崇魏晋遗风的男人好这口,连女人对这方面,都宽容许多。
倒不是因为现在女人和后世一般,都生有一颗浓浓的腐女之心。
而是因为,相对于男人们去兴龙阳断袖,她们更不愿看到自己的夫君娶几个小老婆纳很多妾,再生一屋子的庶子庶女来分家产……
只要不彻底转弯,顽几个倡优又能如何?
既不会有宠妾灭妻,又不可能庶子夺嫡。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值当什么?
尤其是豪门大宅中,对于这等事情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意纵容。
连王熙凤那样好吃醋的人,知道贾琏顽女人必然闹翻天,可找几个清秀小厮出火,也是不闻不问……
大时代背景如此,宝玉心神往之,宝钗不以为意,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贾琮却还是摇头道:“宝玉,以后这等好事你千万不要同我说,你的这等好朋友也别介绍给我,我是一粗人,万一哪个上来牵手,必定会被一青砖砸脑袋上……”
话没说罢,就见宝钗这样稳重之人,已笑倒在炕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宝玉则羞恼的跺脚,站起身道:“好你个贾琮,竟敢这样排揎我!你才有这等好事、这等好朋友呢,今儿我就来牵你的手,看你要不要拿青砖砸我脑门!”
而看到贾琮的手缓缓抚在桌几上的砚台上,眼神警告宝玉。
宝玉也是个胆小的,竟真不敢再上前,只是扬着手虚抓,宝钗愈发笑的不成。
见她笑成这般,丫鬟莺儿也咯咯乐出声来,贾琮与宝玉对峙了片刻,听两个女孩子大笑不已,贾琮还好,宝玉却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正当满屋欢笑时,却听一道让人很不舒服的老女人声音传来:“哟!哥儿、姐儿们在说什么呢,这般高兴?让老婆子听听也高兴高兴。”
话音说罢,就见一五十来岁的老嬷嬷进来,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傲气。
随之而进的,还有一身的酒臭气。
此人正是宝玉的奶嬷嬷,李嬷嬷。
她拄着拐棍进屋后,先含笑的看了宝玉、宝钗一眼,再看向贾琮时,目光显然有些居高临下……
宝钗、宝玉虽都极不喜此人,可面上却不好显。
宝钗忙起身笑迎道:“妈妈快坐。”
李嬷嬷却没有随着宝钗的请,往炕上坐,而是拄着拐咚咚咚的走到贾琮身旁,方回头对宝钗笑道:“姑娘虽是好心知礼,老婆子却不能倚老卖老,奴婢哪有和主子们一起坐炕上的道理?还是在下面坐吧。”
此言一出,屋里气氛登时一变。
本来谁也没在意这些,宝玉能坐炕上,不是因为他自认主子,而是因为他和宝钗是姨表姊弟。
贾琮没坐上去,是为了避嫌。
可李嬷嬷这样一说,宝钗和宝玉登时就觉得坐蜡了,解释都不好解释。
更可恶的是,李嬷嬷回过头后,竟看着贾琮,似笑非笑道:“还劳烦哥儿让一让,我年纪大了,搬不动椅子喽。”
宝钗见之,气的脸都白了。
她不好和年高的人发火,只能恼恨的瞪向宝玉,这对她来说,也已经是怒到极致的表现了。
宝玉如何不知?
他亦气的涨红了脸,就要不管不顾的发火赶人时,却见贾琮面带微笑的起身,道:“尊老是我们贾家的教养,嬷嬷想坐便坐就是。”
说罢,又对宝钗道:“今日原本想叨扰姨妈和宝姐姐一回东道,只是外面还有些急事,实在受不得这福。”
宝钗闻言,泪花都快落下了,却不知该如何劝。
宝玉也愈恼,就听李嬷嬷嗤笑道:“不是老婆子说嘴,也不怕哥儿恼,哥儿既然来了,还是姨太太相请,这会儿走岂不是太不知礼了?再者,就算哥儿不看亲戚的份上,可宝玉在这里,你也不能不给宝玉这份体面。”
贾琮转过头,微笑道:“哦?嬷嬷是这样想的?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有何急事?”
李嬷嬷冷笑一声,道:“任凭什么急事,能值当什么?再大,还能大过宝玉和亲戚们的体面?”
贾琮点头笑道:“到底是老成的嬷嬷,此言大有道理。奴才的命,再怎么说,也不及主子的脸面重要。却是我想左了,有些妇人之仁。”
说罢,贾琮转身往炕边挨着宝玉的位置坐下。
李嬷嬷闻言面色一滞,又见贾琮竟往正经主子炕上坐下,登时大怒,尖声道:“也不知哥儿的规矩到底和哪个学的?还想杀我的命不成?就算杀我的命,姨太太家姑娘的炕,也是你能坐的?”
贾琮淡淡道:“我并不曾说要将嬷嬷如何,是刚出门儿时,有人传信于我,镇抚司诏狱里有人供出了嬷嬷一家。另外,这里想来并不是宝姐姐的闺房,只是宝姐姐寻日里在此陪姨妈之处。我坐的位置,也是宝玉一边。”
后面的话,李嬷嬷却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只前面一句,就已经让她肝胆俱裂!
李嬷嬷老脸惨白,自家人知自家事。
上回锦衣亲军围府拿人,她就唬了个半死,她素日里仗着奶过宝玉,除了几个有数的主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儿子李贵是宝玉的奶兄弟,气焰如何能小了去?
虽然手段比不得赖家、周家、钱家几家,也没这些几辈子在贾家做事的人家有体面,可这些年也着实捞了不少油水。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家气焰实在嚣张跋扈,惯会仗势欺人,因此竟没出过人命……
可到底还是犯过不少事。
这会儿一听他们家的事犯了,一身酒气全都吓成冷汗流了出来,糊花了一脸的粉,模样让人厌恶。
宝玉看到自己奶嬷嬷这个德性,再想他曾经竟是这样一个死鱼奶大的,真真直欲作呕。
李嬷嬷却强撑着,梗着脸瞪贾琮,道:“你想唬老婆子我?跟着太太这么些年,我什么没见过?任凭为官做宰皇亲国戚家的诰命王妃,我都接待过不知多少遭!你以为我会怕你?人家锦衣亲军做事,还会提前给你说?”
贾琮却是连瞧她一眼都不瞧,淡淡道:“对,嬷嬷是年高有体面的,比赖老嬷嬷、周瑞家的还有体面,比二嫂还体面。你儿子李贵也比赖大、周瑞、单大良更有体面,你全家都有体面。镇抚司的锦衣亲军,也会给嬷嬷几分体面,对你家网开一面。”
宝钗在一旁好心提醒道:“李妈妈难道忘了,连我哥哥都是琮兄弟寻了人情,亲自去镇抚司衙门救了回来。还有凤丫头……他在镇抚司里有门路的。”
宝钗本也是好意,想让李嬷嬷赶紧给贾琮伏低做小,哪怕多磕几个头,解了贾琮的恼,说不得还有一番转圜余地。
可李嬷嬷却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哪怕还有一丝幻想,她也不愿对贾琮低头。
打骨子里,她始终都看不起贾琮。
然而正这时,就见王夫人身边的丫鬟金钏急急赶来,对面色愈发惨白的李嬷嬷道:“妈妈快回去吧,外面又有锦衣亲军来拜访,说是请嬷嬷一家去问话。”
又对贾琮道:“老太太、太太请三爷也去一遭。”
贾琮点点头笑道:“之前得了信儿,本就该提前告诉老太太和太太。只是昨儿老太太才让我别去后宅,所以就没机会。再者,正如嬷嬷之前所言,凭什么样的大事,都大不过姨妈和宝玉的体面,我便没着急。”
众人闻言面色古怪,谁也没想到,这翻手打脸竟打的这样快……
李嬷嬷闻言,更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心中的悔恨都要将她给煮熟了。
她这时还不知道,锦衣亲军为何又忽然翻旧账,发作她的真正缘故。
由于孝道所涉,贾琮没法对贾母如何。
老太太因为他生母的缘故,再加上人心都有亲近远疏和爱恶喜恨,对他“另眼相待”,贾琮心里其实也能理解。
三不五时的被口头教训一通,他只能认了。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少见面就是。
贾母也从没像贾赦夫妇和之前王熙凤那样,使些手段折磨他。
所以贾琮还能忍她。
可李嬷嬷算什么东西?就敢跳出来在中间下眼药,挑唆惹事。
若不将她这股邪气打掉,这老贱妇怕会蹬鼻子上脸,拿他当成刷声望的道具。
今日不就如此?
吃了点酒,就敢跑来作践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贱妇!
上回捉大放小,暂且饶过她一遭,这老货非但不知夹着尾巴做人,还仗着家里老人尽去,她倒成了牌面上的人物了。
处处倚老卖老,挑剔排揎。
索性贾琮干脆成全了她,动用关系,连她也一并送进去。
左右罪状都是现成的。
眼神凌厉的瞥了嚎啕大哭的李嬷嬷一眼后,贾琮与宝钗及闻讯匆匆赶来的薛姨妈道了别,又对宝玉道:“宝玉一起回去,也好送你这奶嬷嬷和奶兄弟最后一程。”
面对此等巨变,宝玉哪里有别个主意。
他虽厌恶李嬷嬷,可对一直服侍他的李贵儿还是挺顺眼的。
如今却要被一锅端了,他心里也不落忍。
只能惴惴应了声……
一旁处,宝钗看着贾琮之前眼睛里那段凌厉的目光,愈发肯定了李嬷嬷之事,多半是由他操纵的。
只是,纵然知道此事,可她心里非但没有一丝反感,反而愈发心动神摇,目现异彩!
大丈夫本该恩怨分明,有怨报怨,有恩偿恩。
虽然平时当藏愚守拙,可如何能被小人羞辱?
如此杀伐果决,让人于无声处听惊雷,对宝钗来说,这比世上最美妙的词,更动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质问
荣庆堂。
贾琮眼神清澈的看着贾母,有些无辜,也有些无奈。
可贾母看着贾琮,却气的生生心口疼。
但凡得罪了贾琮的,几乎就没能熬过两日的。
一次这样是意外,两次这样是巧合,次次这样……
难道都是巧合?
他贾琮难道就有菩萨保佑不成,谁都招惹不得?
最可气的是,任谁搅破脑筋,也想不出贾琮的破绽在哪里,他是如何办到的……
没有一丝证据表明,这些是贾琮做的。
完全解释不通。
可是……这些偏又注定和他脱不开关系,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若贾琮还是以前的贾琮,自然不需要证据。
贾母王夫人等人想把他搓成圆的就搓成圆的,想捏成方的就捏成方的,谁敢吭声?
可是如今真不同了。
名声在外,世位在身,更有各种连她们都感到棘手的人脉关系……
若她们果真有证据,证明贾琮“挟外自重”,吃里扒外,违背了“亲亲相隐”宗族规矩,那任贾琮如何了得,她们也能治他一个大罪,谁也护不得他。
可如今她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贾琮有问题,这种情况下,已经羽翼渐丰的贾琮,就不是她们几个内宅妇人想整治就能整治得了的。
贾母曾有一言抱怨的极有道理,贾琮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本事,就是为了对付她的。
仗着年高位尊,如今贾母想责骂贾琮倒是随意。
至于其他的,她也是有心无力了。
面对这等情形,再见着贾琮这小瘪犊子还在装无辜,贾母怎能不气?!
越是看着贾琮那张满是纯善的脸,贾母就越气,她咬牙切齿道:“如今,可得了你的意了?”
李嬷嬷一家七八口子,都已经被带走半个时辰了。
虽说这次动静要小的多,锦衣亲军根本没出现在荣国府,只将李嬷嬷一家的私宅给堵了,然后请人往荣国府里递话。
纵然如此,贾母等人也不会轻视,赶紧将李嬷嬷一家交出去了账。
再没有主子为奴才挡祸的道理。
可交人毕竟颜面尽失,还心惊胆战,贾母如何不怒?
她尚且惊怒,王夫人就更不用说了。
先有周瑞家的,原是她陪房被拿下,就已经让她自觉颜面丧尽。
那回还好说,毕竟前头有赖家挡着,又有那么多家府上极有体面的奴才人家,周瑞家也就不显。
可如今又牵扯出来李嬷嬷一家,还是独独他一份,偏又都是宝玉的人,这让王夫人如何能不恼?
因涉及到宝玉,她连面上的淡然都快维持不住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贾琮。
这一幕,着实让了解王夫人性子的人感到一股寒意。
面对贾母的逼问,和王夫人的敌视,贾琮却依旧平静,躬身道:“老太太这话,让琮如何当得起?”
贾母闻言险些气炸了,厉声道:“你有何当不起的?你如今翅膀硬了,在外面认识这个公子那个公子,仗着人家的势,翻手为云覆手雨,就差没将老婆子我也送进镇抚司的诏狱了,你还有什么当不起的?”
因为涉及锦衣亲军和宝玉,所以贾政也来了。
听闻贾母之言,他忙劝道:“老太太严重了,琮儿再无此心。”
不过见贾母着实气坏了,王夫人也不比寻常,贾政暗自头疼之余,又看向贾琮,问道:“听说琮儿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贾琮点头道:“许是因为前番交好之故,今日一早便有人暗自传信儿,说了此事。”
贾政皱眉道:“那你缘何不报?”
贾琮顿了顿,微微苦笑道:“缘由有二。其一,因为李嬷嬷是宝玉的奶嬷嬷,李贵又是宝玉的奶兄弟,家里若提前得知,哪怕为了维护宝玉的颜面,怕也会着人去周旋解救一番。其二,便是昨儿老太太让我少往内宅来……”
“放屁!”
贾母脸都气白了,自觉被屎盆子扣了一头,颤抖道:“你不能来,就不能打发人来?不能往内宅来,还不能往老爷书房去?我如今算是瞧明白了,你就是藏了奸的!但凡挡了你的,你都巴不得别人不得好死!”
这话就太重了,贾琮不得不跪下,解释道:“老太太先别怒,且听我说罢。若果真无理,琮愿任凭责罚,绝无怨言。”
贾母喘息着气,心中虽恨不得让贾政立刻施家法,可她到底不是全糊涂了,知道无论是贾琮还是贾府,都已今非昔比……
心中憔悴之余,便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好话来!若是说不出……嘿!”
周围人面色一变,贾琮却犹不畏惧,他道:“没有及时给亲长通报,此事的确错在贾琮,也的确藏有些许私心……”
听到这话,连贾政都变了脸色,目光掩饰不住的失望。
亲亲相隐是深入人心的规则,是孝道的延伸,为了私心而昧犯此规则,也是一种不孝。
这是大节有失啊!
贾琮却又摇头道:“老爷不必误会,侄儿这般做,倒不是为了自己。区区一个李嬷嬷,对侄儿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不是为了对付宝玉,我深知宝玉富贵闲人的性子,所以吾家必不会像其他高门那般,多有兄弟阋于墙之祸事。兄友弟恭,在侄儿与宝玉之间,并非什么场面做戏之事。在我们兄弟之间,实实在在的没什么矛盾可言。侄儿又不是蠢人,自寻麻烦,怎会对付宝玉?”
听他这般说,贾政面色登时缓和下来。
虽说他极看重贾琮,也视他为贾府日后的希望所在,可贾琮真若这个时候就要下手对付宝玉,他也必不会愿意……
谁也不是圣贤,就算是圣贤,也容不得如此。
贾母却不信,哼了声,说出王夫人的心里话,道:“你莫非是为了宝玉的那份家业?”
贾琮闻言,呵呵笑出声来。
贾母大恼道:“你笑个劳什子鬼?”
贾琮忙答道:“老太太许是不知,琮与叶家那位的香皂铺子沁香苑已经开张了……”
贾母冷哼一声,道:“不过一家门铺,有什么了不得的?”
贾琮轻声道:“今日沁香苑只开张了半日不到,便入账了六千多两银子。”
贾母:“……”
此言一出,莫说贾母都震惊了,连贾政、王夫人等人都动容不已。
都是管过家的人,焉能不知道,贾家那么多的田庄园子,加起来一年的进项也不过这个数字。
可是却要养多少人?!
贾琮这一天就能入账那么多,哪怕是两个人的,也足以比得上贾家半年的进项。
这……
贾琮见情形,知道她们误会了,便微笑解释道:“这是毛收入,里面要除却大部分的本钱和工钱,还有门铺租子。姨妈家是做生意的,知道这里头的规矩……”
一直没出声的薛姨妈闻言,忙对贾母赔笑道:“哥儿说的是在理的,做买卖经济,数儿听的多唬人,其实能有二成利,就了不得了。大部分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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