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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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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恼宝玉是个不晓事的,昨儿又闹一出,我瞧着老太太和太太又把三哥哥给恼上了。
  待三哥哥回来,不定又要闹出什么是非来呢。”
  黛玉闻言,沉默了稍许,叹道:“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咱们毕竟和宝玉好了这么多年,他待咱们也好,总不好如今有了三哥哥,就疏远了他……”
  湘云奇道:“我多咱说要疏远了他?宝哥哥和三哥哥都是一样的哥哥,难道非要分个亲近远疏?咱们只一般对待就好。而且三哥哥确实比宝玉做的好,咱们也不必昧心的看不见。倒是你这般,反倒忒委屈自己了,别人也未必看得见。你只要不和宝姐姐那样,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黛玉闻言噗嗤一笑,新鲜道:“真真难得了,你也有说宝丫头不好的时候?”
  湘云却没心思说笑,对她自己都没这样愁过,抓了抓头发,苦恼的小声道:“宝姐姐也不知怎么了,全不像她往日的性儿啊。三丫头和三哥哥是正经堂姊妹,亲近些也不碍事。可她……”
  黛玉看着她道:“你难道没听过那句戏文?”
  湘云一怔,问道:“什么?”
  黛玉抿了抿口,轻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这般说来,我倒有些钦佩宝丫头了,她竟有这等勇气,实在看不出。只是,日后怕也要受难了……”
  ……
  崇康十二年,八月九日。
  刚过卯时,天还未明,贡院明远楼上便已人影憧憧。
  顺天府乡试主司赵敏政立于楼上,看着下面万间号房燃起点点烛火,与天上星光辉映,虽一宿没睡,可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自得。
  因为自今日起,这些生员们就将正式成为他的门生了。
  师徒名分定下来后,日后学生便要听老师的话。
  天地君亲师,师乃纲常大义也。
  内阁那些位高权重的阁老,哪个不是当过好多届的座师、房师,方门生满天下的?
  这也是他们执政的根基。
  本来,以赵敏政的资历,无论如何也不敢有此妄想。
  朝廷内两朝元老多的是,论资排辈他这辈子都只能被压在下面。
  却不想一朝之变,盘踞朝堂内的诸多旧党大佬们,纷纷被贬出京。
  朝廷上竟成了新党独大,尤其是内阁中。
  然而即使皇帝再想变法,也绝不能容忍这等情形出现。
  不然长期以往,大乾将是谁家天下?
  因此,曾经努力巴结都不入人眼,无法阿附新党的大臣们,如今便有了另一条路径可走。
  他赵敏政,便是这条路径的旗帜!
  因为他表舅,大明宫总管太监,戴权。
  赵敏政是知道些内幕的,旧党式微后,崇康帝在勋贵势力与宦官之间,很是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选择了宦官。
  因为勋贵势力虽然好用,也容易扶持起来,可是却也容易坐大,不听使唤。
  宦官就不同了,生死荣辱皆操于上手,容易掌控。
  又因为大乾宦官不许直接干政,如此,便有了赵敏政的发迹。
  宦官不能干政,阉党却可以。
  赵敏政知道,不止今科顺天府的乡试,连来年春的会试,都将由他主持。
  这等大力扶持,也算是给新党的一个旗号,行事收敛点……
  想起近来遭受新党诸多大员的打击嘲讽,谩骂羞辱,赵敏政冷笑一声。
  纵然那些人不断弹劾他,那又如何?
  如今他简在帝心,谁能动他?
  新党那群疯狗越是想灭了他,越灭不了他!
  等这几批士子们长成后,他夹带里也有了人,到时候谁会怕谁?
  念及此,赵敏政似已经看到了日后他入内阁,与宁则臣分庭抗礼的情景,心中升起万丈雄心。
  “总裁,时间到了……”
  一旁同考官,陪他在明远楼上吹了好一阵凉风,见时间已到,赵敏政还在出神中,忍不住提醒道,只是模样谄媚。
  这一科同考官,均为阉党门下……
  这个明显的做法,原本并不合规矩。
  可是宁则臣为了避嫌,都压着下面的人不许提异议。
  以他的胸襟气魄,如今都愈发感到高处不胜寒了……
  这也就造成了,赵敏政在此次秋闱中,一手遮天的地位。
  回过神后,他有些不悦的看了眼那位同考官,哼了声,见那位同考官诚惶诚恐后,心里又有些得意,用鼻音道:“那就开始吧。”
  众同考官立刻如释重负,虽觉得赵敏政的做派愈发像他那表舅了,可没人敢说什么,连表情都不敢露,赶紧让军卒鸣鼓宣布开考。
  鸣鼓之后,考官们各司其职,衙役小吏们将正卷和草稿纸陆续发下。
  然后,便是公布考题。
  今日是乡试第一场,按照惯例,这一场的题量为:《四书》义三题,经义四题。
  经义是科举考试的一种科目,以经书文句为题,应试者作文阐明其中义理。
  等再响起三声金锣声后,便见有衙役兵卒,高举等人高的木牌,上贴有今科乡试第一场的考题,穿行于各号房巷道之间。
  至此,贾琮轻轻呼出一口气,准备好笔墨,铺展草稿纸,等候记录考题。
  勋贵之位贵则贵矣,但限制太多。
  能否在当世存下另一立身之本,就看今朝。
  一阵脚步声传来,在他相临的号房前停下。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脚步声再起,贾琮忙提笔蘸墨,准备记录。
  等一个衙役举着木牌,面无表情的站在他号房门前时,贾琮速速浏览了遍木牌上的考题,记下后,埋头就要往草稿纸上记写。
  只是笔触还未落在稿纸上,贾琮面上的神色却忽地一凝,眼中瞳孔更是猛然收缩如针,面色剧变。
  手一抖,一团浓墨渲染了稿纸……


第一百九十二章 啪!
  贡院,致公堂。
  明远楼上三通鼓罢,内帘官悉数回到致公堂内,禁绝外部交流。
  赵敏政等内帘官昨夜熬了一宿,出题抓阄,又一起激动的畅想未来,到了这时,却都精疲力竭了。
  正常惯例而言,在八月九日一整天的时间里,都没内帘官什么事。
  因为那七道义题,再怎么了得的生员,也先要构思,再要往草稿纸上先写一遍。
  细细检查无误,不存在犯忌讳的字眼后,再往试卷上誊写一遍。
  这一通流程下来,至少也得一天功夫过去了。
  然后外帘官收卷,再誊抄一遍,之后才会送到内帘来审卷。
  因此,内帘官们最快也要等明日才有事做。
  现下他们却是可以休息一番了。
  不过,主司官赵敏政此时依旧没有睡意……
  他坐在致公堂内堂不走,其他同考官自然也不能走。
  此次同考官皆为赵敏政所奏,报与大明宫总管戴权,再由戴权转呈于崇康帝,然后批复下来。
  因为阉党初兴,夹带里着实没几个人,所以天下十八省的乡试,他们只能占一个顺天府。
  新党中人虽然觉得吃了颗苍蝇一般,可也不好当真一手遮天。
  崇康帝起了分权制衡的心思,新党纵然再不满意,明面上也不敢有丝毫怨望。
  因此留下京兆一地,随他们去折腾罢。
  只要不是太过,宁则臣就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宁则臣而言,所谓的阉党,实是上不得台面的疥癣耳,只要不妨碍新法大行,他连多看一眼都嫌脏……
  所以,赵敏政在京城贡院内,便可以唯吾独尊。
  他披着件薄锦搭裳在身上,做派不像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倒像是个富家员外。
  一口一口的啜饮着上等好茶,听着周围人不住的恭维:
  “总裁大人劳苦功高,今岁之后,必然再度高升……”
  “四天前我去总裁大人府上拜会,见花池内一束芙蓉竟花开并蒂,我就知大人必然吉祥高照,官运亨通啊……”
  “诶,许大人此言差矣,非花开并蒂保佑总裁大人高升,而是总裁大人官运太盛,激得莲池内的水芙蓉,不得不花开并蒂……”
  “哦?哈哈,是是,果然李大人高见!下官不如,佩服佩服!”
  “不错,李大人所言极是。而且总裁大人福荫的不止是莲花,连我等不也要沾大人之光,才能落一个房师的位置。不然,这等广收门生的好事,何时能轮得到你我?我等实在受恩深重啊!”
  “唔,张大人所言甚是。如今新党在朝中一手遮天,到了连陛下都不得不防备的地步,气焰猖獗啊!往日里,他们何曾愿意看我等一眼?如今有总裁大人为我等出头,我等焉能不鞍前马后,誓死效忠?一来感谢总裁大人再造之恩,二来,也可辅助圣君,匡扶社稷!”
  “哈哈,刘大人言之有理啊!要我说,有总裁大人领衔,今科顺天府乡试,必然会考出大乾开国以来,水准最高的一科来。咱们实打实的来评,少了二甲进士的水准,绝不容过!本官知晓,许多新党中人看咱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到时候就让他们亲眼来验一验考卷,看文章火候如何!”
  最先开口的许大人又开口附和夸赞道。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都微妙了起来,连连称是。
  一直微微闭目养神,实在心中暗爽不停的赵敏政愈发知道权利之美了。
  他睁开眼,矜持笑道:“诸位大人多有谬赞,本官如何当得起?不过是同舟共济,一起辅助圣君,平衡朝局罢。至于你们所言,今科乡试是开国以来水准最高的一科,这本官可不敢保证。但有一点,本官却能确定……”
  说着,他卖起了关子,高深莫测的笑着。
  其他五人自然慌不迭的捧起哏来,纷纷发问。
  那副虚心请教的模样,真真让人感动,丝毫不逊于后世的公务员水准……
  赵敏政见之哈哈大笑,精神愈发抖擞,道:“诸君岂不闻‘人生若只如初见’乎?”
  “哎呀!哎呀呀!”
  张大人拍着额头惊呼道:“我竟把此人给忘了,他也在本科中?”
  其实他又怎会不知?
  但是不管知不知,此刻都该当做不知。
  其他人反应也不慢,纷纷惊喜起来,模样有些浮夸。
  论起实务来,这些人自然并不在行,不然也不会那样不入新党的眼。
  曾经想贴过去人家都不要。
  可论起官场习俗来,怕是宁则臣都不是这几个的对手。
  一个个表现的,让赵敏政心里熨帖不已,笑道:“论经义文章,本府的学子未必就能独占鳌头,引领风骚,强中自有强中手,也说不准。可论起诗词来,哼哼,有此人在,本府必然出众。”
  张大人却又有些担心,道:“只是不知这位贾清臣的文章火候如何,只盼他不要辜负了总裁大人对他的期望才是。”
  赵敏政摆手道:“本官问过国子监的人,都说此人勤学之苦,超乎想象。文章火候也已极为老道,取一个乡试名额不在话下。至于名次……容本官再想想。本官听说,沁香苑的香皂极好,比海外进贡来的还好。还听说,那是叶家那位芙蓉公子与贾清臣的买卖?”
  刘大人闻言,眼睛转了转,赔笑道:“甭管是和哪个的买卖,若果真有贾清臣的份子在其中,他若录取了,便是总裁大人的门生,就该好生孝敬大人。总裁大人若果真取他为五魁首,他就是把沁香苑的份子全献给总裁大人,都抵不住恩情。”
  赵敏政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摆手道:“能送几块好香皂就成,家里的莲弟喜欢的紧,每旬都要买,就是太贵了……至于他那份份子,哪个敢惦记着?叶家那位在后面看着呢。咱们现在的对手主要是朝里那些人,其他的,能为助力的还是要援引为助力。五经魁就罢了,他年纪太幼,排名太高容易惹来非议。不过若其果真有此孝心,给他个亚魁又如何?”
  五经魁便是乡试前五名,放榜时此五魁单列一榜。
  第六名起另列一榜,如此,第六名亦是名冠一榜,称为亚魁。
  “总裁大人英明!”
  “总裁大人远见!”
  “总裁大人高瞻远瞩!”
  “总裁大人……”
  ……
  贾琮现在还并不知道赵敏政等人的“好意”,若是知道他们现在还说这些话,心里怕只会愈发惊怒。
  这等时候还说这等屁话,日后都他娘的是罪过!
  以贾琮的心性,此刻也不禁如油锅上的蚂蚁,满是煎熬。
  额头已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竟然,泄题了……
  衙役举着的木牌上,那七道义题,与吴凡带来的那本小册子上所记之题,分毫不差!!
  贾琮感到一股股寒意,如同冰冷的利箭般,从不知名的角落不停袭射而来。
  这等黑手,分明是要毁人不倦啊!!
  贾琮感觉到一个能将人吞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的巨坑,就在他面前,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会跌的他粉身碎骨。
  他绝不信,此事只是一个巧合。
  这世上哪有这等巧合!
  蓦地,贾琮又想起一事。
  昨日那五名国子监的监生,失心疯了般要和他一较高低,当时他便感到奇怪,总觉得这几人有些癫狂。
  如今看来,他们手里,必然也会有一本小册子。
  更让人惊恐的是,他们却不会像贾琮这样,一无所知,而是心知肚明。
  否则,也不会要与贾琮打那个赌。
  “嘶……”
  倒吸了口冷气后,贾琮心里愈发冰冷杂乱。
  这是要彻底埋葬整个旧党啊……
  好阴狠毒辣的手段,这是要将事做绝,将本已被逐出中枢的旧党,赶尽杀绝啊!
  不过也对,他贾琮算老几,什么人会费那么大的心思,布下这样的大局,只为对付他一个?
  他多半只是别人搂草逮兔子,顺带的一个罢了……
  贾琮到底心志坚定,强迫自己在极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便有了决断。
  不能再考了!
  一个字,都不能写!
  既然幕后黑手费尽心思将小册子送到他手里,就绝不会没有后手。
  此时每落笔一个字,等后面就要费更大的力气去洗白。
  更重要的是,贾琮绝不信,这科乡试还能作数……
  既然注定要被废黜的乡试,他又何苦再去多写?
  决断下来后,便是该考虑如何解决此危机。
  贡院内便有监临官,是总摄考务的大员,多由兰台寺巡案御史担任。
  考场上一切意外变故,都可告由监临官定夺。
  只是……
  即使是监临官,在贡院内也要听命于总裁官。
  所谓总裁者,汇总裁决之人也。
  对于贡院内发生的一切,总裁其事!
  所以,如果贾琮此刻将泄题之事上报与监临官,那么监临官也要在第一时间,上报给总裁官。
  只是,试题泄露到这个地步,贾琮就算再蠢,也不会相信那几个出题的内帘官是清白的。
  绝不能抱以万一的心思。
  为了掩盖科场舞弊,一些人丧心病狂下,纵火杀人的事绝对做的出来。
  这又不是没有前例……
  贾琮心思百转间,号房前举着木牌的衙役却拧起了眉头。
  只觉这位考生是不是魔怔了,怎么一直保持着提笔的姿态,却是一个字也不写……
  不过他并不会多事,贡院内的衙役小吏们,是绝对禁止开口的,说一个字都是大罪过。
  书呆子又不是一个两个,都是读书读傻了的,和他什么相干……
  所以,衙役只静静的等着,到了时刻,他便不再停留,举起木牌,前往另一号房。
  他却没看到,他刚一离开,号房内,贾琮就做了件更“傻”的事。
  他拿起了研满墨池的砚台,倒扣在了试卷上。
  “啪!”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不见了
  “干什么?不准出号房!”
  贾琮刚迈出号房,就听巡场外提官大声呵斥道。
  贾琮没有辩解,站在门口将手中被浓墨污染了的试卷举起。
  外提官便不再多言,责怪的看了眼贾琮后,怪他不小心,又对两位兵卒点了点头。
  两位兵卒便走到贾琮身后,“护送”着他,往二门外走去。
  大乾科举制度与前朝略有不同之处,便在于前朝贡院自锁门后,哪怕内中发生水火天灾都不许再开门。
  但到了本朝,开国初那会儿,京城贡院发生大火,烧死举人九十余,天下哗然。
  自此,便留下了二门,以为求生之路。
  除此外,在考试中发生意外,继而考试失败的考生,也可自二门处出去。
  只是从二门出去的考生,就无缘第二场和第三场了,只能待三年之后再来。
  但是自二门开启后,便一直有一个传说。
  从二门出来过的考生,日后再无有中试者。
  几成定例!
  因此,许多分明在贡院内因为各种缘由出了岔子失败的考生,宁肯干等一天,到了十日大门和龙门开启时再离场,也不愿从二门出去。
  所以自二门出的考生,极少。
  贾琮由两名兵卒衙役押送着,往二门走时,路过许多号房。
  此时正是公布考题之时,号房的门帘多被挂起,所以这一幕便被诸多考生看到。
  认出贾琮后,众人的面色都好看之极。
  尤其是之前要与贾琮打赌的那几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当场笑出了声……
  贾琮面色淡然的走过,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
  此刻,他心中哪里还把这些人放在心里,只满心在盘算着,如何将他和吴凡从此事中摘出来。
  至于其他人……
  旧党的没落不是没有道理的,除却宋岩、李儒、曹永等寥寥几人,大多数的旧党,都和葛致诚、陈西延他们那样,已经腐朽衰败了。
  贾琮从没有认为自己是旧党,也就顾不得这些人的生死了。
  人不作死,通常就不会那么容易死。
  若是自己作死,那又怪得了谁?
  不死都没天理!
  至于事后,会不会有是非不明的人,迁怒到他身上,贾琮并不在乎。
  连是非都不明的人,通常走不了多远的,又何必在乎?
  背着书箱一步步走向二门,二门前牌坊下,已经累积了二十多名垂头丧气的考生了。
  统共三千多人的贡院,哪怕按概率来算,也会有不少人粗心大意下出了岔子,失去了考试资格。
  牌坊下,有外调官负责将这些人的“贡院坐号便览”没收,也就不会再有第二场考试了。
  这些生员里有和贾琮差不多的少年,也有青年和中年,还有头发花白的老年……
  看着他们一个个悲戚哀伤,几不欲生的模样,贾琮面上的淡然,就显得有些出众了。
  外提调官格外看了贾琮一眼,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贾琮叹息一声,躬身道:“书桌太窄,学生正准备笔录考题时,胳膊撞翻了砚台,污了试卷。”
  外提调官闻言,皱了皱眉,沉声道:“十年寒窗,却因此等小事毁坏,实在不该。尔等需谨记今日教训,下科再试时,不可再误。”
  贾琮闻言,额外看了这位提调官一眼,点了点头,道:“学生记住了。”
  提调官又问道:“你是准备此时出去,还是等明日大门、龙门开启后再出?”
  贾琮平静道:“学生准备现在就出。”
  “嗯?”
  不知这位提调官,连许多垂头丧气,痛不欲生的考生都一起看了过来。
  提调官皱眉道:“你年纪还小,不要自误……”
  贾琮躬身谢道:“学生谢过大人好意,亦听闻过关于二门的传言,只是学生并不信这些。为了此次乡试,学生家中有亲人在都中各大佛门道场敬香添油,施舍香火。可谁知……”
  提调官闻言,缓缓颔首,道:“也罢,既然你一意如此,本官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加上你,正好十人,你们出去吧……来人!开二门!”
  ……
  荣国府,墨竹院。
  西厢房内,平儿带着晴雯、小红、春燕和香菱四人,跪拜着请回来的三尊神像。
  分别是文昌帝君,文曲星和魁星。
  文昌帝君和文曲星则罢,魁星却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少有女孩子敢请进家里。
  只见魁星面貌狰狞,右手持朱笔,左手拿墨斗。右脚踩大鳌鱼的头部,取独占鳌头之意。左脚向后踢起,应北斗七星。但凡被朱笔点中的人,都是金榜题名之人。
  魁星朱笔尖儿上贴着一张鹅黄纸,上面有一行字,正是贾琮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平儿、晴雯、小红、春燕四人虽不识字,可香菱却识字。
  这些都是她所写,因此此刻她的模样最为虔诚。
  西厢内烟气熏笼,每隔一个时辰,四人便会进来跪拜焚香一番。
  自贾琮出门起,四人再未吃过菜,因为菜里也有油。
  只以清汤米粥裹腹。
  贾琮此次乡试,她们比贾琮本人还要着紧紧张。
  尤其是平儿,她比旁人更明白贾府内部潜伏的暗涌有多可怕。
  也是贾琮前番做出了不沾染贾家家业分毫的誓言,才让这股暗涌平静至今。
  但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平静到何时。
  贾琏虽然被废了,顶着那个名头,他一辈子都和贾家这份家业挨不上边儿了,只能真正做一个管家之流。
  大房便只剩一个贾琮,有他在,荣国爵位就只能在大房。
  可是,若他不在了呢……
  这等不忍言也不敢言的心思,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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