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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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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件无奈之事也就可以不清不楚的揭过去了,也算是对卢子干有了一个不清不楚的交代!

这倒不是刘焉真怕了公孙珣,而是说他之前选择来调查便是看了卢子干的面子,而此时却又觉得不值得了。

毕竟嘛,有汉一朝,人治还是要大于法治的,德行风评也是跟法律一样让人生畏的,甚是更高一筹……或者换个说法,用魏松昨日所言,有些事情越矩是越矩了,你要想处置也是没问题的,但却无法服赵国人心。

而从一个新任方伯的角度来说,从一个认真做官的人角度而言,刘焉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不服人心的——即便是为此让稳坐吏部曹尚书的卢子干感到不满他也不在乎。

那么什么是赵国的人心呢?无外乎便是当地官吏士民的态度。

而说到官吏士民,魏松和当地豪族鲜明的态度,其实已经代表了士与民的意愿……至于更低等的平民是没资格称民的!而吏呢,谁不知道这赵国吏职已经被那公孙珣给私下侵占了个干净?最后说到官,此时这个赵国唯一稳压邯郸令一头的官员向栩又是那般光景,便是真见了面其实刘焉也没有什么心思听这种人的意见!

更别说,这里面还隐隐有什么赵姓常侍、曹姓尚书令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暗线了。

何必呢?

实际上,就在刚刚从满是荒草的官寺出来以后,这位新任冀州方伯便已经对这‘邯郸令擅杀’一事有了决断。

赵夫人在帘子后面细细的看完了书信,然后不禁微微蹙眉:“两位县君请了,恕小女子直言不讳,这些女子都是大家所出,若是夫君纳下其中一人,岂不是有勾连本地大族的嫌疑,将来行政处事怕也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刘焉又把自己胡子揪得生疼了……这些人就不能按照套路来?你一个小女子,丈夫又不在,如此拒绝的干脆利索不怕被人说善妒吗?勾连本地大族,关你什么事?

“而且再说了。”那赵夫人将书信放在一旁,语气也是有些奇怪。“我身为主妇,本就有为我家夫君添置妾妇,绵延子孙的义务……今日上午,刚刚已经遣人去城南秦氏为夫君正正经经光明正大求纳一妾,如今还没得到讯息,此时何必还要用这些私下投献,乱七八糟的东西为夫君再添乱呢?”

刘焉真的把一根胡子揪下来了。

而就在堂中一时气氛尴尬,主客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却闻得外面院中一片骚动,然后更有仆妇兴奋回报,说是那无虑候在北面招降了紫山、黑山中的盗匪,就地妥善,如今已经急速回军,俨然今晚便能到了。

“两位县君若不急于一时,不妨暂住片刻,今晚见一见我家夫君?”赵夫人半是欣喜半是敷衍言道。

‘两位县长’各自对视一眼,虽然是各怀心思,但还能如何呢?也只能各自颔首了。

夏日天长,到了所谓晚上那无虑亭侯入城之时,其实还算是光照充足,一片清明。

刘焉与那李进因为是县君,所以反而越过了所有人并肩站在了街口处的最前方,目视着远方车马麟麟,由远而近。

夕阳下,只见旌旗煊赫,兵马雄壮,义从郡卒,义勇降兵,足足有五六百人马。而为首的一大队精锐武士更是打着白马旗,全都白袍白马,鹖冠持械,然后沿着街道迤逦而来。邯郸城中人口众多,商业发达,街道宽阔,此时自然有大量士民闻风而动,他们或是沿街而观,或是攀楼眺望,然后时不时齐齐发出感叹惊呼之声。乃至于有游侠扶剑跟随询问,女子抛物示意。

虽然刘焉心中明白,这是这位邯郸令刻意耀武扬威,好让邯郸士民知晓赵国匪患全是他一力除灭,但此时也不禁看的心驰神遥……说到底,他一个官宦出身(父亲是长沙太守),江夏长大,然后又在山中办学十八载的文士,何尝见过如此局面?

这段路走的极慢,但远远的还有百步之遥时,还是有人匆忙上前去禀告消息,随即,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白马武士便越众而出,带着几名装扮明显突出的的侍从直奔街口而来。而刘焉父子也都看的清楚,此人年纪轻轻便紫绶金印,恐怕是天下独一份的,自然便是那邯郸令公孙珣了。

“不想新任襄国长竟然是一位长者?”这无虑候见到刘焉形象,也是赶紧下马拱手行礼,没有失了半分礼数。“见过长者,听说长者姓黄,乃是江夏人?”

“非也!”刘焉暂且将之前种种心思抛之脑后,只是捻须而笑,立在原处既不回礼也不问好。“襄国长也好,黄姓也罢,俱是虚言,我姓刘名焉,字君郎,乃是新任冀州刺史,听说任下有一邯郸令跋扈无度,越权擅杀,特变名私服,偷偷查访……”

此言一出,那无虑候身侧几名侍从俱皆变色,倒是那无虑候本人,非但不惊,反而一言不发,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位新任方伯,弄的刘焉一时颇为尴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方伯勿怪,”那邯郸令打量了半天方才失笑言道。“实在是久仰方伯大名,不想今日在此处相见……只是方伯为何是冀州方伯,不该是幽州方伯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刘焉当即捻着胡子无语反问:“这上任冀州王刺史因为你擅杀襄国长一事弃职而走,我才被点了冀州刺史……邯郸令为何反而问我?”

那无虑候再度失笑:“如此说来倒是怪我!”

说着,这位无虑候也不在意对方之前的恫吓,而是转向了旁边的李进:“这位李县长呢,你也是假名假姓假县长不成?”

“县长是不假的。”那矮胖忠厚的‘李县长’憨笑一声,不由尴尬言道。“但姓名和去处也是假的……不瞒方伯与君侯,也与两位请罪了,在下济阴董昭,字公仁,乃是尚书台刚刚点任的襄国长。”

那无虑候听得此言,不知为何,隐隐面露疑惑,看样子似乎是听过此人却又一时记不清来历的样子。

但是,旁边的刘焉父子此时却已经目瞪口呆了。

“你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如何也来骗人?!”终究是刘范年轻,第一个忍耐不住。“一路上居然都是装的吗?”

“公子何出此言啊?”那董昭董公仁依旧是一副忠厚无奈样子。“不是你先说方伯是襄国长吗?既如此,我还能说实话吗?而且当昨日哪里知道方伯是方伯,若是有难言之隐冒充官员,贸然揭穿,岂不是会害人?”

“这倒也是啊?!”刘范居然一时无言。“倒真是我们逼你改了名字、官职,你也真是老实,明知我们是冒充依然心存善意不愿揭穿……”

“只是,你如何又如此之巧,恰好是襄国长呢?”便是刘焉也揪着胡子无语了起来。

那董昭愈发无奈:“方伯……这襄国长不是勾结盗匪被无虑候杀了吗?我一刚举孝廉半年的郎官,此时被点官,不该正被尚书台点到此处吗?”

公孙珣闻得此言,也是暂且放下对方姓名来历,然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董公仁真是忠厚老实!”

董昭惊愕色变:“君侯此话何意?”

公孙珣笑而不语=答,只是复又朝着刘焉拱手一礼:

“方伯甫一到任便变名私服,辛苦查探,堪称尽职尽责;襄国长处惊不变,心存善念,却也是忠厚老实……想来不久这赵国便要传唱,尽职尽责刘方伯,忠厚老实董县长了!”

对方如此称赞,似乎是好意,但刘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赵国匪患既平,又恰逢方伯与襄国长到任……而且,恰好我妻也从辽地赶来团聚,三喜临门,正该大举宴席,以示庆祝!”公孙珣不以为意,反而扬手相邀。“两位,还请随我一起入内,共享一杯薄酒。”

刘焉看了眼眼前豪气大方之人,一边难免尴尬,一边却也暗自叹服对方的豪气,便只好放下立威的念头,哂笑一声,接受了邀请,准备折身宴饮。

“对了,”刚一转身,那刘焉想起下午之事,复有捻须摇头失笑。“其实于无虑候而言何止是三喜?据我所知,你家赵夫人今日刚刚为无虑候提了一门亲事,乃是城南秦氏女……想来此时已经成了,如此便是四喜临门!”

公孙珣登时变色。

————我是熬了半夜的分割线————

“董昭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举孝廉,除襄国长……过邯郸,时太祖为邯郸令,谒而见。太祖见其人而笑:‘董公仁望之忠厚,实则内秀,将为社稷臣也’。左右奇而问之,太祖应:‘昔我不得志于洛中,以白身谒袁本初,亦忠厚如彼。’众默之。”——《新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请假一日,明天晚上恢复更新……还账

1。一百万字了,马上进入黄巾,需要时间重新排一遍大纲……换言之,确实卡文了。

2。前天那章熬夜码出来的让我作息彻底崩了……我白天是需要搬砖的……所以昨天一回去就睡着了,然后晚上十点以后起来到今天早上又是一夜没睡着,七八个小时一直没闭眼,但却只码了两千字,还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那种……当时的感觉是码不出来特别急,然后越急越码不出来字……感觉身体、心理彻底崩盘的那种……现在也是又困又累。

3。虽然我这人经常请假……更新不稳定……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每月最后的实际字数上不会亏的……请放心期待。

4。眼皮直打架,还是决定先正式请假睡一觉……



第二十章 摒除万般事(上)

介绍其他人……

“公仁与我同岁吗?”

“方伯与公仁从洛中来,可知道我两位恩师身体如何?”

“我族兄公孙伯圭也去年冬日举的孝廉,如今听说入了虎贲军为郎,不知公仁可曾与他见过他?”

“颇为知名?这倒也是,我大兄终究是……洛中皆知是白马中郎的族兄?哦……”

“方伯在阳城山教学十八载?!”

“江夏黄氏也确实与方伯是姻亲,蒯氏、蔡氏也相交数代的亲朋……真是奇了怪了,方伯既然在荆州如此根深蒂固,为何……算了!”

“李进并非虚人……济阴李氏人口数万?!一家豪强的实力便抵得上半个赵国的豪强隐匿户口了,这种人在乘氏,谁去做官能顶用?”

宴席之上,公孙珣自然是让刘焉独自坐了主位,毕竟人家官职、年龄、身份都是远远超出其他人的,然后又格外谦让董昭,让他做了左手位,自己则坐了右手位,再让一众下属坐列位相陪。

不过,大概是之前种种见闻‘震住了’两位客人,所以整场筵席下来,倒依旧是公孙珣尽握主动,侃侃而言,而刘焉与董昭却只是勉力应对而已。

当然了,公孙珣也不是说要刻意表现,然后试图给再这两位客人来什么多余的下马威……他是真的对这二人很感兴趣。

刘焉刘君郎,按照自家老娘的说法,这可是大汉朝第一位做下事实割据的主,而且上来就割据了一州之地,同时还是恢复州牧制度,造成地方全面格局的建言人……换言之,煌煌大汉的崩塌,无论怎么看都少不了此人的一份责任。

可是偏偏此人却又是地道的汉室宗亲,也是让人心生感慨。

至于董昭董公仁,虽然印象不是很深刻,但公孙珣很确定对方应该是个有名有姓的智计人士,只是名声不显,所以自家老娘只是隐约知其人而不知其事,这才在和自己的交流中弄的稀里糊涂。

讲实话,这种‘稀里糊涂’随着公孙珣见识与经历的增长其实是变得越来越多的,很多事情都是似模似样,但总归是大局没有出入……而且再说了,即便是抛开这个名字,仅凭对方一路上将刘焉父子摆弄的团团转,却还让对方生不出任何恶感,公孙珣也要高看这位‘老实人’一眼的。

毕竟,无论什么时候,出色的伪装都是一种令人叹服的手段。

总之,宴会总体上显得很有活力,也很轻松,同时还挺有新意……铁锅和炒菜这种东西毕竟是刚刚普及开,冀州这边都还是新鲜玩意,何况两个刚刚从洛阳来的人呢?

实际上,如果照这个架势下去,赵国的实际把控者公孙珣,应该会和新来的冀州刺史以及新的邻县县长建立起一种比较润滑的官场关系。

甚至可以想象,那刘焉刚才在门口板着脸说什么调查邯郸令擅杀县长一事,此番宴会之后也应该会以一种正儿八经却又稀里糊涂的方式得到解决。

然而,偏偏公孙珣依然对此并不知足,甚至有些给脸不要脸的感觉。

“方伯。”酒过三巡,过了相互问候了解的阶段,双方都有些熏熏然的时候,公孙珣忽然开口。“你此行既然是为我擅杀一事而来,又主动现身,想来心下已有决断,不知将如何处置于我?”

宴会分成多个场地,此次回师的兵卒是回到了各自营地,赏赐了牛酒,而大部分军官、郡县吏员则是在公孙珣新府邸的庭院中,而少部分高级军官、吏员、亲信则是陪着公孙珣在堂中招待新任冀州刺史与新来的襄国长。

所以,此言一出,堂外依旧热闹非凡,但堂中的气氛却不禁一肃,很多人闻言立即盯住了独坐在上首的刘焉,便是董昭和刘范一时都有些紧张。

“那邯郸令以为呢?”刘焉心下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将就筷子暂时放下而已。“你当日如此行事,不避左右,甚至还专门聚拢国中名族围观,想来也是对自己行为有所担当的意思吧?”

“方伯是要下吏当庭自辩吗?”公孙珣昂然反问。

“你若想自辩那就自辩吧!”刘焉也是愈发无奈。

“下吏以为,”公孙珣闻言居然真就放下手中酒杯,然后起身来到堂前,摆出了一副受审人的模样,昂然作答。“当日我所作所为并无半点过失……”

刘焉登时脸上一黑。

“所谓州郡之间谣传愈矩之事,无外乎是擅自擒拿和杀之太速而已。”公孙珣继续扬声解释道。“然而,实际上擒住甄度的人,乃是国中功曹吕范还有郎中令赵平;而当日下吏杀人也是先得了国相用印的文书……”

“且住。”刘焉无奈打断对方道。“邯郸令,此事详情经过我已经尽知,你无须多言……我只问你,这为官为吏之道,难道只讲法而不论德吗?这件事情只以制度而言,我固然不能说你有罪,可你既然尊我一声方伯,那我问你,一州方伯难道只能以法度来纠责这一州九郡的官吏吗?”

“难道这天下真的可以安定到论法又论德吗?”公孙珣借着酒劲反驳道。“方伯在阳城山十八年,甫一出山,先为洛阳令,再为冀州伯,莫不是还以为这天下是十八年前的天下吧?”

“此言何意?!”刘焉终究也是喝了不少,半惊半怒之下也是不顾形象,居然拍案而起。“天下太平,如何出此荒谬之言?”

“方伯。”公孙珣也是凛然相对。“我且问你,十八年前可有升官要交钱的规矩?十八年前可有天下士人泰半禁锢?十八年前可有阉尹执政十余载的前科?我告诉方伯吧,如今这天下,禁锢士人愤愤难平,豪强大户无出头之日,百姓亦无立足之地,民怨四起,盗匪流离……从上头看,恰是难得太平,从中间和底下看,却是人心俱丧,上下皆怨!”

“焉至于此?!”刘焉勃然抗辩。“危言耸听!”

“焉至于此,为天子牧守一州,”公孙珣借着酒意戏谑笑道。“更应该保护下吏这种真正忧国忧民做事之人,怎么能够为了一个该死上一万遍的罪人来专门找我的茬呢?莫不是来时受了朝中权贵的贿赂,要替王甫等人报仇?!”

“你怎么能辱我父亲?!”刘焉尚未出声,旁边的刘范却愤然站了起来,同时往腰间摸去。

公孙珣确实是在‘辱’刘焉!

首先,‘焉至于此’这句话就是一个拿对方名字开涮的极不礼貌举止,仅凭这个刘范就有拔刀的理由了;其次,质疑对方政治立场……虽然真正到了刘焉这个级别的官员,跟阉宦打交道是免不了的事情,但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尤其是刘焉本人除了宗室身份外,还有着很标准的士人标签;最后,说到底,刘焉是冀州刺史,虽然他老人家还没有劝天子恢复州牧制度,这个官还是个六百石级别的‘小官’,但实际上却依然是一州长吏,代表中枢生杀予夺,而公孙珣一个邯郸令,所谓上下之别清晰无误,就明白的摆在那里。

所以,也就难怪刘范生气成这个样子。

然而,这位孝子愤然之下想要拔刀,一摸之下才陡然想起,他们父子一路上赶着驴车过来,所谓私服潜行,车子里固然藏着两把刀防身,可此时宴会中腰中又怎么会有刀呢?

而且更可怕的是,刘范腰中无刀,堂前堂后不少人却是配着刀的,此时听到堂中动静,倒是个个侧目,尤其是席中几名看起来形象粗鲁的军官,此时居然也是往腰中摸去。

上首的刘焉捻着胡子看向自家的好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心疼是心疼自家儿子孝顺,懂得为自己出头,好气却又是在气他愚蠢……须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是能翻脸的地方吗?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吕范、审配、董昭、娄圭、王修,这五人同时起身,俨然是要救一救场。不过,眼见着其余人等一起起身,他们五人反而一起迟疑了片刻。

公孙珣见状不由大笑,却是在众人颇为无奈的目光中回身到自己座位前满上了一杯酒,然后一手捧杯一手拎着自己的椅子走到上首刘焉身旁。

“方伯远来,席中仓促,也没什么取乐的东西,所以特意出来为戏,逗一逗大家,”公孙珣放下椅子,双手捧杯而笑。“言语中有所冒犯,还请方伯见谅。”

刘焉看了对方一眼,也是放下捻着胡子的手,一声大笑,就接过对方赔罪的酒一饮而尽。

一时间,满堂大笑,吕范等人也都各自落座,唯独刘范像个傻子一样,尴尬了好久才在董昭的悄然示意下悻悻然坐了下来。

“下吏刚才所言俱是戏言。”赔礼之后,公孙珣居然就势坐在了刘焉身旁,却是难得正色起来。“方伯受天子命,巡视冀州九郡,若是真觉得我当日所行有所失格,还请放心处置,此事确实是我公孙珣一人为之,我也绝无半点推脱之意。”

刘焉一时捻须干笑。

“不过,”公孙珣亲手捧壶为对方满上酒杯后也是再度失笑。“之前唯独一言出自真心……越矩不越矩且不多言,可下吏却自问不负于职。然而,来邯郸两月清除了山匪,为此便引出了襄国长妒忌失衡,做下如此不堪之事。而接下来,秋收之前下吏还准备清查田亩、户口,清算财政,然后还要兴建学校,推崇文教。种种事端,尽力而为之余想来也是少不了闲言碎语的。届时,正需要方伯在上,保护一下我们这种难得做事的下吏!”

刘焉缓缓颔首,举杯而饮,却是没有出声。

又喝了小半个时辰,大概是有吕范、审配这些知机之人在宴中调解气氛,倒也看不出中间出了些许不快的事情。

而等到银河高悬,宴会也终于是彻底结束,不过,堂外庭中之人是兴尽而归,堂中高坐之人却多是各怀心事。

“去请董公仁董县长过来!”甫一回到被专门腾空的干净小院中,刘焉不等自己儿子开口,便直接下了一个命令。“说我有事问他!”

“今日确实有些操切了。”同一时刻,公孙珣也是对自家几个心腹文士坦诚认错道。“不过,今日行为乃是因为之前在洛中恰好知道此人一些事情,又多喝了几杯,这才忽然失措,一时兴起多说了几句,却也是试探之举。”

几名心腹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只以为公孙珣是脑子一时发热,但既然是有针对性的举动,那他们反而不好多言了。

“董公仁,你是个老实人,我只问你一事,你从实说来。”刘焉见到董昭过来,居然是一刻也等不及,便开门见山。“如今天下局势,真的是如公孙珣所言那般看似清平,实则势如危卵吗?”

董昭思索片刻,倒是缓缓颔首:“方伯,我是个老实人,不愿说谎……十八年前天下是个什么光景我没见过,但这天下确实一年不如一年,倒是真的。”

—————我是惭愧的分割线—————

“”

PS:感谢新盟主澲灭之光……这个字念ye吗?尴尬,断更请假反而多了个盟主,惭愧至极。



第二十一章 摒除万般事(下)

公孙珣带着几分酒意,说不清是真醉还是假醉,缓缓踱步来到后院,却见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妻子坐在后院檐下一处栏杆上,正仰头眺望星辰。

“阿芸倒是好兴致,”公孙珣漫步走过去,将侍立在妻子身后的婢女挥手赶走,然后顺势弯下身来将对方揽住。“夏风悠悠,星河皎皎,确实够美。”

赵芸头也不回,只是盯着头顶的银河坦诚言道:“非是看皎皎银河,乃是在看其中两颗星而……”

“让我猜猜,”公孙珣侧身坐到妻子身旁,然后戏谑言道。“莫不是牵牛织女二星?”

牵牛星与织女星的故事,早在《诗经》中便有雏形,到了此时,故事更是已经完备,大概就是彻底将牵牛和织女二星拟人化、夫妻化,然后营造出银河将夫妇二人分隔两岸,只有七夕相会的情节,并因此诞生了一个传统节日——七夕佳节。

然后,还随即衍生出了大量的风俗习惯。

“然也……”赵芸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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