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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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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治遂不再言语。

“其二,袁公路是我昔日举主,我身上破虏将军的身份,虽然后来为长安所核复,但毕竟一开始是他给的,若战后能获其人,要好生招待,然后不要送来见我以免尴尬,直接往长安送去,只说是奉命讨贼功成……”

朱治连连颔首,这件事情他早就想提醒对方了,对方能主动想起最好。

“其三,袁术之余,一定要检视府库和缴获,抽调一些珍宝、特产,以贡物的名义,寻一个本地名士,随行送入长安天子处。”

朱治毫不犹豫点头称是:“天子那里不能只让曹孟德一人为之!”

“倒不是此意。”孙坚略显感慨道。“最后一事……到了蔡阳,看看有没有光武庙,有就重修,没有就新建,届时我一定亲自率荆豫之士祭祀世祖,再行讨伐江夏!”

朱治缓缓颔首:“君侯既生此心,便去做好了……唯独要小心江夏黄祖受刘表之命北出绿林山,再助袁术。”

“这几乎是一定的,有什么可小心的,就等他来呢!”孙坚拄刀从榻上起身,浑不在意。“天下纷乱人人相争,而能成事者不过是那一人罢了,如今既然起意,至于得梦光武,那刘表黄祖乃至于袁术之流,本就当碾过去才对!而如今我自领两万雄兵在此,尚有万军援兵将从颍川来,届时三万军在手,除非卫将军亲至,天下谁又能拦我?那个被人从长安撵出来的大鸿胪吗?其人好大名声,又有将军印、又有县侯印,还有南阳太守印,更是大儒子弟、昔日九卿,却只有八百骑兵,连丹水都过不来,听说只能从西面偷渡沔水,却连吃饭都难,只能占据一个涉都乡当土匪!昔日英雄沦落到这种地步,我若是他,早就抹脖子死了,何须受此羞辱?!”

朱治不再多言……想那温侯吕布堂堂正牌南阳太守,出了武关后却不能过丹水上任,沿途得不到补给,最后被撵到涉都乡当一个土匪……难道不是你孙破虏搞出来的事情吗?!感情领兵在丹水埋伏吕布的不是你外甥徐琨?!

当然了,朱治也知道孙坚和吕布有私怨,当日吕布、贾诩、段煨、李蒙等人可是在撤离颍川之际设伏成功,杀的自己这边全军覆没,便是孙坚本人也差点身死。

当日无言,第二日天色渐渐放晴,孙文台虽然性烈如火,却久历行伍,更懂得军事分划之事,所以其人并未着急进至比水东岸讨伐袁术,反而全军先进入新野城内,稍作安顿,晾晒衣物,干燥军粮……一连三日,将要进发时,哨骑往来,却果然又得知黄祖引兵一万出江夏入南阳,与比水东岸的袁术残部合兵一处,约一万五千众,屯于帝乡蔡阳;同时,刘表增派援兵两万,由蔡瑁带领出邓县与刘磐合军一处,彼处竟然也有了两万四五千众。

非只如此,更有哨骑直言,看到南阳太守吕布旗帜与部分骑兵出现在了邓县北面军营之中……些许哨骑,猝不及防之下,几乎被并州铁骑捕杀殆尽。

平心而论,这些大部分都在孙文台的预料之内……如黄祖北上支援袁术,如刘表增兵,甚至如吕布山穷水尽之余无奈何继续南下投奔刘表,全都是预想之中的事情。

但是,唯独刘表从邓县方向派出的援军多达两万众,而且如此之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稍作思索后,孙坚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合理的……邓县身后就是襄阳,而襄阳世族对刘表的支持与对自己这个杀过荆州刺史、南阳太守,并曾在荆襄大举索求军资之人的厌恶都是毋庸置疑的!那么面对着可能到来的灭顶之灾,这些人倾尽全力也是正常的。

还是那句话,谁让他孙文台是个武夫呢?谁让他杀的王睿?谁让他祖上是一个吴地卖瓜的呢?

袁术势穷,已经沦为了一个招牌式的东西,这些罪过自然是他孙坚担着。

孙文台一时无奈,只能暂时停止进兵,一边派朱治引兵五千渡过淯水去对岸朝阳城中分为犄角之势,一边却又发文身后亲弟孙静,让他赶紧带着颍川援兵到此!

然而,六月初十这一日,孙静那边刚刚回信说在颍川征兵之苦,彼处世族皆有怨望讥讽,并建议兄长写信邀请曹孟德正式出援兵,这边,新野城中却忽然来了一个使者。

使者自称姓宋名忠字仲子,乃是南阳本地人,如今在刘表手下为官,此次受刘表之命前来请和。

孙坚心中好笑,如此大局之下,哪怕是暂时有些蹉跎,他又怎么可能真正休兵呢?

不过,毕竟韩拓的事情在前,孙文台到底是对这种所谓名士留了几分薄面,所以便捏着鼻子摆出一副姿态,还在新野官寺内设宴款待,准备敷衍了事。

而堂中酒过三巡,孙坚方才举樽与身侧这位正襟危坐的大儒谈及正事:“宋公,不知道刘荆州如何打算?又是怎么一个‘和’法?”

宋忠稍作犹疑,但还是恳切开口:“孙破虏,刘荆州的意思是,如今国家动荡,你与他俱为朝廷重臣,当以保境安民为先……”

“宋公。”孙坚听得愈发好笑。“我只是问你刘荆州打算,干脆一些便好,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宋忠一时茫然:“既然议和,总要有所名吧?不说这些怎么议和?”

孙文台和堂下诸多军官面面相觑,这才醒悟此人乃是一个腐儒,祖茂干脆笑出声来,却是被孙坚给瞪回去了。

“那宋公继续。”孙坚无奈抬手。

就这样,宋仲子絮絮叨叨了许久,孙坚方才弄明白刘表的意思……原来,刘表是想说,如果孙坚愿意将新野、朝阳两县让出给吕布这个正经南阳太守屯驻,那他愿意让黄祖动手缚了袁术入长安,比水东岸的赋税也是他孙坚的!

对此,孙坚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嘛,公孙珣破袁绍后,政治立场发生位移,二袁就成了天下公认的政治反派,而如今袁术兵败,只有几千残兵,算是丧失了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刘表也知道不能跟袁术这厮再捆绑下去了,索性拿出来,连带着军事实力的展示,看看能不能换个平安。

然而,还是那句话,孙坚如今战略形势大好,他是准备连刘表、黄祖一块吃的,又如何会同意就此罢兵呢?遑论让出朝阳、新野这两个明显是襄阳屏障的重地。

“若我不许又如何?”孙文台听完以后,姿态难免轻佻起来。“莫非刘荆州以为他给刘磐、黄忠多送了两万新兵就能吓退我吗?之前在新野大败的难道不是这二人?再战一场,加上蔡瑁、吕布,败得也是他们。”

“将军听我一言。”宋忠恳切劝道。“刀兵为不详之事,而如今天下各处渐渐有安泰之意,大家都是汉臣,若能各退一步,则为天下幸事……”

“难道只有刘荆州是汉臣不成?”孙坚愈发敷衍。“我也是汉臣。”

“但将军此番征讨多有名不正也不顺之论。”宋忠继续苦口婆心。“当慎之啊!”

“怎么讲?”孙坚不以为然。“后将军有罪,我身为汉臣,不该讨伐吗?”

“话虽如此,可这南阳之地,刘荆州为荆州刺史,本有统帅本州之权;而吕温侯为南阳太守,本当制南阳事;便是后将军虽有罪责,可终究为朝廷重臣,更是破虏将军举主,如何能擅自问罪?更何况,还有刘豫州为豫州之主,而如今破虏将军就食于豫州,来南阳取后将军,与这几位相对,未免……”

“宋公且住!”孙坚忽然打断对方。“你说刘豫州是何人?”

“豫州刺史刘备啊!”宋忠正色答道。

而此言一出,堂中自孙坚以下,人人变色。

“我弟玄德在南面?”大夏天的,孙坚目瞪口呆之余简直觉得寒毛倒立,若刘备在对面,那背后的含义可就不是一次战役胜负的问题了,他孙文台可能有倾覆之危。

“非是此意,乃是刘豫州与刘荆州俱为汉室宗亲,又连年相邻,素来交好,而听说孙破虏与刘荆州连日交战,死伤无辜无数,便有书信至此劝和……”说着,宋忠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

这下子,堂下诸将纷纷释然,至于与宋忠并席的孙坚,饶是其人一再提醒自己要给这位在南方好大名声的名士面子,此时被如此惊吓一番后,见到书信也不由气急败坏!

于是乎,其人怒从中起,竟然直接起身夺过信来拍在案上,并张口喝骂:“你这人简直可笑!刘景升让你来,是为辱我还是为戏弄我?!”

宋忠还未说话,而其人身侧却是有一年轻束发随从之人直接愤然起身:“我父为古文经学大儒,素来知名,常与高密郑公并称南北,其人避祸荆襄,便是巴蜀之地亦有士人闻名负笈求学,若非为天下太平计,如何屈尊纡贵来见你一个只知杀人的武夫?今日同席,已经是在辱我们父子了!而我父念在天下兵戈之苦,如此恳切相劝,你却反而辱没更甚!”

孙坚怒极反笑:“今日方知为何卫将军要驱郑玄身侧崔琰,你父虽糊涂,却多少知礼,而你却这种借名小儿,虽然年幼,却已能乱群!”

“我固然只是借父名之人,可卫将军师从大儒卢公、刘公,算是正经经学传承之人,你一种瓜之辈、滥杀之徒,也有资格与他相比吗?”这少年面色涨红愈发急促。“天下之所以大乱,就是你这种心怀不轨的武夫太多!依我来看……”

孙坚听到一半,先闻得对方辱没自己先人,又被对方说到痛处,再加上之前着实被宋忠惊吓一番,冷汗未消,却是再难压抑,只随手从身后木架之上取下一短戟,隔席轻轻一掷,那少年便当即脖颈撕裂,血溅于席,即刻死于其父身侧……

满堂鸦雀无声,而宋忠茫然之下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隔了许久方才恸哭失态,抚尸而嚎。

堂中不是没有文士,南阳、颍川、汝南本地之人更是许多,此时纷纷出列,下跪恳求饶恕宋忠,而孙文台也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却只能尴尬挥手,让人带这对父子出去。

这日晚间,朱治闻得此事,惊愕渡河来见,却发现孙文台与核心诸将皆在新野城中血迹未干的堂中等他。

“是我错了!”见到素来劝自己善待读书人的朱治,孙坚难免尴尬,开口便自承有错。“但事到如今,也是无法。”

“关键是人心如何收拾?”朱治苦笑失态,俨然怨气难消。“我如何不知道君侯这是几十年杀人杀惯了,平日冲锋在先,一往无前,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于是私下也不把别人性命当回事……可是君侯,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再大的基业又有何用?不把别人的性命当回事,谁又愿意从你?宋忠本地大儒,汝颍宛襄称古文第一,今日还是做使者至此,其子更是一区区束发少年而已,如何就当众杀了?事情传出去,怕是身后要出乱子的,颍川的援兵都要耽搁!”

“我知道。”孙文台勉力答道。“所以咱们必须要有一场大胜,必须要急速击破邓县、蔡阳两路兵马,不然相持许久,人心散的更快……而若能速胜、大胜,一个少年之死反而无人在意了。”

“可是如今邓县两万五千众、蔡阳一万五千众,各自隔河相对,兼做呼应,咱们之前一战后不过一万七八千兵,若无援兵如何能速速击破两路大军?”事到如今,朱治也只能强去忘掉此事,正色相询。“尤其是邓县之敌,数量已经超过我们,还有吕布、刘磐、黄忠、蔡瑁这样的知名之将,其中刘磐虽有败绩,却也是骁勇知兵之人,而且还有黄忠勇烈。”

“这一路最忌惮的还不止是刘磐、黄忠,”孙坚肃容以对。“我们刚才议论,吕布虽然只有八百骑兵,却又不可小视……因为若只是八百骑,则在荆襄之地并无大用,如之前徐琨小子那般,顺山河而阻,困也困死了,但如今他与刘、黄、蔡合流,步兵为砧,骑兵为锤,反而会有大用……咱们又不是没尝过他的骑兵之利!”

“不止如此。”一旁蒋钦正色言道。“我们骑兵太少,哨骑这几日已经渐渐无法从下游渡河了。”

“那怎么打?”朱治愈发不解。“莫非是要我固守朝阳,君侯自去比水东岸去破黄祖?可若是如此,邓县兵多,其人分兵塞我,再发兵渡河去占新野,君侯岂不是要被困死在比水东岸?”

“所以要先打邓县,当面击败吕布、刘磐、黄忠、蔡瑁四人!”孙坚干脆言道。“黄祖、袁术无能,不会轻易渡河……”

“可即便如此……”朱治还是难以理解。“蒋校尉刚刚还说到,彼方有吕布八百并州骑兵,我军哨骑连下游都去不得,而我在朝阳也是感觉南面一团黑……那若我军强行渡河,无论是搭设浮桥还是泅渡,都必然会被对方知晓,然后为其半渡而击吧?”

“正要借他自以为掌握军情,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孙文台终于扶刀昂然而言,一锤定音。“我意已决,三日之内,必破邓县四贼!”

朱治久随孙坚,自然知道对方作风,而且正如政治上让人无奈相反,军事上此人之强悍毋庸置疑,绝不是几胜几败这么来算的。

“这一次,某人身侧可没有贾乱武襄助,双方乃是各依强兵,正面相撞,一决雌雄!”见到朱治也不多言了,孙坚决心下定之余表情也愈发狰狞。“而若光武有灵,便请他隔河做个见证,看看并州虓虎与江东猛虎公平相逢,谁才能真正虎啸于世!望诸君随我努力奋战,助我成事!”

自朱治以下,众将纷纷出列俯首称是喏。

—————我是总有一只老虎是母老虎的分割线—————

“本朝太祖立业于邺,常配项羽之断刃在侧,遇事多抚之,或有议事者见而惊疑,以为将有杀事,杨修为侧侍,闻之,乃出而哂曰:‘此将军抑杀心矣,见之反安。’众释然。翌日太祖闻之,使修立于庭前,自抚刃目之良久,修惊惶难制,出而告之众人曰:‘抑杀心须先起杀意,旧言不当真也!’众遂笑之。”——《世说新语》。尤悔篇  PS:继续恳求大佬们随手对大娘比个心。



晚上不要等

周五例行惰怠,而且也要让我仔细构思一下这一战。

请假一晚上。



第二十五章 南阳龙虎方争斗

六月十二,就在孙坚发出了宣战之言后隔了一日,这日清晨,南阳最南端的淯水流域再度下起了瓢泼大雨。

时值夏日,又处南方,考虑到这个时代这个地方的气候,如此雨势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对于出身江南、久历战事的朱治而言,其人却从这场大雨中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气息。

或者干脆直言,当大雨落下以后,分兵在淯水西岸朝阳城的朱治便莫名的对这一战有了更多的信心,他开始相信孙文台的战意不是无的放矢……最起码此时无人能否认,如此雨水之下,吕布那八百骑兵的威力总是要大打折扣的,他们的哨骑优势也会被大雨所遮蔽。

这是战机!

而果然,早饭刚过,孙文台便派出亲信侍卫来到朱治驻扎的朝阳县城内传令了。

“将军,”面对孙坚阵营内早在长沙时期便进位两千石都尉,此时更是被表为中郎将的朱治,传令之人毕恭毕敬。“君侯有令,请将军引全军渡河往东岸与他汇合,中午之前,必须全渡!不要辎重、旗鼓,但要带上城中所有草席!”

早有心理准备的朱君理难得一怔,因为这个过于简单的军令有太多匪夷所思和出人意料的地方了。

且不说草席不草席的事情,也不说下着雨全军轻装尽出,只是一个渡河方向就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首先要明白此地战场的地形……淯水、比水皆大略是南北走向,却在邓县身前合二为一(算是比水注入淯水),然后继续南行不久,又在襄阳城下汇入沔水。

而其中,孙坚主力屯驻的新野城位于淯水、比水之间的狭长三角地带里;而刘磐、蔡瑁、黄忠、吕布四人屯驻的地方则是邓县身前,位于淯水西面的开阔地带;黄祖、袁术则是在比水东面的蔡阳城下……孙文台想要去攻击前者,需要渡过淯水,想要攻击后者,需要渡过比水,而对方两支军队想要相互支援其实也只要渡过一条河就行了,因为在前方比水和淯水是合二为一的。

或者干脆一点,以比水、淯水交界那个点来看,伸出三条线,分别是没有合流的淯水、比水,以及合流后的淯水,而三支部队就处在三片扇形区域内,相互之间都只有一条河。

在这种情况下,位于淯水西岸,与新野城相距不远,却又向南突出四五里地的朝阳城,也就是朱治率五千兵屯驻的这个地方,未免就显得格外重要了,因为它既是防御时的邓县刘磐、吕布方向的重要屏障,也是进攻时的前哨基地……不然孙坚也不会在听说对方增兵后即刻让朱治来此了。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既然是要去进攻邓县之敌,不该是全军主力借着大雨从朝阳城身后偷偷渡河来西岸吗?为何反而是让自己引全军去东岸?

难道是临时改了主意,要趁大雨去偷袭比水东岸蔡阳城下的袁术、黄祖?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合理了很多,因为大雨之下近两万大军渡河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比水作为淯水的支流,水势是比淯水缓很多,河道也狭窄很多的,走的快的话更加容易渡河,而黄袁二人更是没有什么兵力、战力优势,再加上二人都是出了名的混球人物,如此大雨估计早就扔下兵马,缩在蔡阳城中喝酒取乐了。

“全军往东岸新野城前汇合?”一念至此,朱治旋即正色确认了一遍军令。“还是只从朝阳城渡河向东,在野地中国等待大军汇合?”

“不是新野城!”传令之人早得孙坚吩咐,自然立即点出要害。“君侯要将军立即扔下朝阳城,留下所有旗帜和不便之物,只是尽力搜集草席之类的事物,其余全军趁大雨轻装渡河往东,就在朝阳城对岸汇合!”

朱治心中会意,面上颔首,却是不再犹豫,即刻行动。

话说,朝阳和新野隔河相对,如今更是连结大军,朱治自然借着城池庇护在身后安全区段修筑了浮桥,而此时大雨刚刚落下,河水未涨,浮桥自然也是安全的,再加上之孙坚战意明显,后勤准备也是有的……于是乎,五千兵马扔下所有旗帜、金鼓、战车,甚至少许战马,皆只带一日夜干粮饮水,负甲持械,外加匆忙从城中百姓、商户那里搜罗来的千余张草席,即刻轻装渡河而去了。

到了中午时分,雨势不减,更有隐隐雷鸣之像,朝阳城对岸的新野境内旷野之上,果然是大军云集,孙文台全军一万八千众乘雨尽出!

“君侯!”朱治遥遥见到唯一一杆被雨水打湿的大旗,立即向前汇合。

“君理!”孙坚披甲挂刀,身上所负长矛外面居然卷着一领草席,其人雨水之中于众将环绕之下听到心腹大将的声音,也不去辨认,只是兀自扬声回应。“五千兵都来了吗?”

“都到了!”

“来得好!带了多少领草席?”

“千余领!”

“足够了!”

“君侯,咱们往何处去?”

“去东面,趁着水势未涨,全军从再下游五里处的那个浅滩渡过比水,然后从东岸顺河而下!”

朱治心中大定,再不犹疑,即刻令本部各层军官随从往东南方向而去。

虽然雨势不减,可五里之路实在是太近,外加轻装突袭之下,又兼将士皆对袁术败军有心理优势,所以不过是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浅滩。而正如孙坚说的一模一样,大雨从早上下起,此时尚未汇集形成洪峰。

于是孙文台下令以蒋钦领八百江汉子弟为先锋,直接全军轻易渡河,并顺河而下,往更下游的蔡阳而去。

这一路上,借着大雨遮盖和已经涨起来的水势,靠着蒋公奕的悍勇,仗着江汉子弟对夏日雨水气候的适应性,孙文台所部几乎是如卷席子一般轻易拔除沿途袁、黄二人布置的据点,并一路轻松南下不止。

然而,下午时分,全军冒雨顺河堤南下许久之后,朱治却忽然察觉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孙坚只是顺河而走,却并没有转向蔡阳的意图,毕竟蔡阳城不是朝阳城,它没有挨着河,而是在距离河东岸十五里的地方……一开始,朱治虽然察觉,但他本能认为孙坚是想借着河堤方便行军,并紧挨河道以隐藏行踪。

但是,眼见着时间一刻刻的过去,全军早已经越过了比水注入淯水的三岔口,却依旧继续顺着淯水河堤维持军势继续前行,而此时淅沥沥的雨水之上,云层后的光线已经渐渐偏转……终于,等到雨势稍歇,孙坚下令全军在河堤下暂时休息后,朱治彻底忍不住了,其人主动上前去寻自家主公。

“君侯!”朱君理凑上前去,在淅沥沥的雨水中喊住了正在与士卒谈笑的孙坚。“越是下雨天,就越须在意照明,此时再不转向发动突袭,等到天黑,数万大军,估计能摸到蔡阳城下的都没几个了,趁着还能辨识道路,直接奔蔡阳去吧!”

“谁说我们要去蔡阳?”孙文台在不顾泥泞席地而坐的士卒之中驻足而立,看到是自己的首席心腹大将,不由戏谑而笑。“我的军令难道不是让全军渡比水,然后顺河而下吗?”

雨水之下,赶到对方身前,满脸都是水的朱治茫茫然抬起头来……一瞬间,其人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就是一种莫名的慌乱。

这是当然的……身为军中宿将,身为孙坚阵营中公认的第一外姓大将,身为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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