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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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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城头上占着绝对兵力优势的燕军早已经借着矛阵处理干净了城头上的勾索与爬上来的些许南军士卒,此时窥的良机,便在军官的示意与带领下,再度组成了长矛与长戟混合的多个单排长兵阵,大踏步向城门楼挺进,准备联合自家都尉,解决乐进!

乐文谦一声不吭,只是顽强躲避,而郭援却是越刺越快,同时援兵源源不断,而心中大喜!

而眼见着一排长戟手从西面而来,要与郭援汇合之时。

忽然间,随着郭援收回一矛作势要再刺之机,一支从城下足足百余步开外的羽箭却是径直飞出,宛如流星一般直接射中了一直在活动的郭援后颈!

箭矢整个划破了后颈皮肉后,复又钉在城头砖缝之上,入缝寸许!如此力道,简直骇人听闻,而郭援陡然吃痛,可能还有那个部位某处神经破裂,无法支撑的缘故,却是一时摇晃趔趄,失态惊呼。

乐进如何会放过如此良机,其人趁势捡起地上一截断矛,一跃而起,只一矛便从盔甲缝隙中插入到对方腋下!

不知道是走运还是倒霉,这位平原郡都尉,钟繇的亲外甥郭援,被两位当世虎将配合得手,却居然没有立即死亡,反而还有神志和余力,却是痛苦不堪,只能抓着长矛斜躺到了火盆与城墙跺中间,面目狰狞。

另一边,乐进顺势夺过对方手中长矛,也不理会身后那些不知所措的长戟手与城内几十步外望楼上那几名手足发抖的弓箭手,反而不喜不怒,面无表情的抬矛指着身前之人的咽喉,并沉声相询:

“郭都尉,你受你舅父劝说往河北来之前,曾在沛国与我一起喝过酒,咱们也算是故人一场……问你一事,我自与你一个痛快!你看,你都快死了,你的兵居然不慌,俨然是你于此地其实不值一提,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这次来了多少人?”

趁着火光,郭援抿嘴盯着对方看了片刻方才张口欲言,却忍不住当场咳出一口血沫来,便只能勉强压着胸中痛楚,狞笑以对:

“足下是想用我死的痛快唤你自己死个明白吗?!”

乐进哑然失笑,抬头看了看那些根本不敢乱动的燕军士卒,却居然朝身下之人点了点头。

“那便让你死的明白!”火盆的火光之下,郭援继续狞笑扬声答道。“我家程使君亲率营州兵一万五到此,太史将军领辽东兵两万,邺下紧急动员守军五千,为韩相亲自带领……咳……四万大军早已经在内黄布置妥当,张网已待。除此之外,于文则部五千,高将军部一万,此时也早该渡河过来了,便是张儁乂也该去取你的濮阳了!你未必能比我多活一日!”

“我懂了!”乐进一声叹气。“一句话,能来的都来了……对不对?”

郭援一声不吭,只是又一口血沫咳出,然后便重新死死盯住对方。

乐进也懒得多言,不顾身前身后诸多燕军士卒,直接按照约定挺矛刺出。

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乐进刺下这一矛的同时,郭援忽然拼尽全力,奋力拽倒了身侧一物,正是身侧他倚靠着的火盆。

郭援当场身死不说,乐文谦却也是被倾倒的火盆燎到,继而半身起火,尤其是肩膀以上,火势极壮,俨然是之前被倒油之后,只能仓促换甲,内里、发髻中尚有残余的缘故!

“杀了他!”

夜色之中,不知何时来到城头的程武一声令下,立即打破了城门楼上之前一直停滞的怪异局面。

四五名长戟、长矛手一拥而上,轻易刺中乐进身体,继而捅刺劈砍不停,乐进便是神仙在世也终于支撑不住,挨了几处致命伤后,便扑通一声倒在了郭援尸首之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程武命令下的太及时的缘故,乐文谦浑身浴火沐血,连连被刺,临到死前居然都没有哀嚎一声,也是让人觉得诡异至极。

“乐文谦是个真将军!”

眼见着那个火人扑通倒地,相隔不过数十步外,城内侧的一处望楼之上,之前一直在几名弓箭手身后观望的营州牧程昱不由捻须一声叹气。

程武去了城墙之上,身侧只有程昱幼子程延,闻言自然知道该怎么捧着自家老爷子:“大人是在叹他的勇气吗?”

“非也,我是在叹他的仁念。”头发花白的程仲德负起手来,愈发感叹。

程延目瞪口呆:“如此凶悍之人,何谈仁念?”

程昱懒得解释,只是兀自下令:“去,到城头上寻你兄长,让他掷还尸首,扫清城头,然后劝降城下黄忠……告诉黄汉升,六万大军合围,我程仲德亲自引兵一万充塞此城,他们此行绝无生路,而刘荆州徐州败后便已经遣使求降了,他没必要硬撑的,不如早降!”

程延懵懵懂懂之中似乎有所醒悟,但还是赶紧领命而去。

话说,之前战事猝然爆发,便瞬间震动了整个黄泽,而内黄城上的火光与乐进、黄忠整出来的动静更是让其余五军放弃了之前的某种矜持……他们不像乐进那般因为与郭援的对话而直接确定了某个严重后果,还只是以为乐文谦偷袭不成,惊动了恰好有一定数量驻军的内黄城,而双方都试图用这种方式向身后示警呢!

于是乎,后五军不仅不退,反而极速向前,试图协助乐进攻下内黄,便是唯一一个还位于清河外侧的李进,在遥望内黄城片刻后,也下令全军极速渡河向前参战。

但此时天色已黑,李进部渡河不免迟缓,刚刚渡了一半而已,远处内黄城的动静便忽然小了下来,继而孙策的亲卫也疾驰而来,并下达了一个诡异的命令:“李将军!我家将军有命,请你着急进军,而是即刻退回清河东岸,并小心看守浮桥。”

“知道了。”李退之接受完命令以后面色如常,就在火把下对来人稍作询问。“不过前面是怎么了?”

“回禀李将军。”来人身为孙策亲卫,自然知道的多一些,而且李进、乐进二人乃是孙策直接点出来的可靠之人,便直接在马上正色相对,坦诚以告。“前方攻城受阻,乐将军与黄将军一起,居然也无可奈何,我家将军得知情形后已经让高将军(高干)绕行城北偷袭,又让张、曹(张超曹洪)两位将军立即向两面展开侦查,然后才让我至此……”

李退之当然想不到乐文谦上来便已经身死,但却也心下了然,明白这是内黄守备森严,然后孙策也嗅到了巨大的危险,所以才会一面加速尝试攻城,一面让各军稳住阵脚,查探军情。

传令卫士匆匆告辞,李进稍作沉吟,还是遵照军令下令退回河东,守住浮桥,并就地休息整备。

然而,可能是因为这处浮桥所在,乃是夜间仅有的两处全军皆知的要害地点,所以整个夜晚李进处的信使都接连不断……也可以说是坏消息接连不断。

高干攻城受挫!

张超派出的哨骑和斥候隔着清河发现了大股敌军的动静!

曹洪顺着内黄泽向北面挺进试探,然后便消息全无!

到了三更时分,随着孙策本部攻城失利退了下来,其人终于派贴身卫士带来了数个确切而又致命消息——乐进战死!城中至少有一万兵,准备万全,而营州牧程仲德居然就在城上!

到了四更时分,曹洪部和向更北试探高干部也纷纷传回消息,明确告知了在内黄城北面遭遇大股燕军的军情,并且二部已经很难脱战!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李进却一直坐在河畔一个小丘上不动,并没有丝毫反应。

直到五更时分,天色微亮,随着李进部自己的哨骑在上游亲眼看到太史慈的旗号,孙策也再度派人过来,坦陈告知了黄忠部和乐进残部已经有所动摇,虽然没有投降却也不再听从指挥的事实,这种情况,他不敢从城下轻易脱离,否则黄忠说不得便会带着乐进残部投降,曹洪、高干、张超三部也必死无疑……总而言之,有些东西终于是不用怀疑了。

燕军数倍于己,以逸待劳,张网以对,而本方大将战死,友军动摇……更要命的是,七军中足足有六军深入了以内黄城为核心的天然半封闭三角区域,疲敝、惊惶、夜幕、诱降、交战临敌等等等等之下,极难寻机突围。

这次突袭,根本就是一头扎入了燕军的包围网中!

这次突袭,拯救不了濒临崩溃的中原大局,只会加速南军的溃败!

选择权难得来到了李进手中,毕竟,对于前面的那些人而言,可能的确是进退不得,但对于迟迟没有过河的李进部而言,此时却是可进可退。

故此,李进部的那些军官,也就是济阴李氏那些多年相从李进的宗族兄弟们,此时纷纷聚拢到小丘之下,等待军令。

俄而,李退之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直接拔刀出鞘,以刀指北,简明扼要:“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全军渡河作战!”

————我是有进无退的分割线————

“臣松之案,周泰刚强不屈,乐进骁果显名,许褚勇猛壮烈,陈到英豪不堕,皆强挚壮猛,并作爪牙,可谓虎臣之风,其与张辽、成廉何差?惜乎所托非人,不识天命,一朝身死,徒扼腕尔!然以当世之论,虽不得功业,亦忠臣良将也!”——《典略》。燕。裴松之注  PS:大章还点利息,顺便感谢新盟主三杯猪,zwya两位,分别是第120盟和121萌……说起来,以前写影帝的时候,还真做过万订百盟的梦。

但是真做到了,又不珍惜了。



第二十九章 出不入兮往不反

李退之命令既下,便亲自下坡上马,向前渡河。

多年积威之下,其部自然无话可说,只是有样学样,各部军官自上到下默契先行而已。

话说,清晨虽然有云彩积重,注定了今日不是一个艳阳天,但却不能阻止根本的日出日落之势,所以天色愈发敞亮。而相对应的,渐渐明朗的天色之后则是渐渐明朗的局势,等到这个时候,即便是下层知机的士卒也都会从军官们毫不遮掩的态度中与亲眼所见的事实中有所判断……或者说,任何一个稍微有些判断力的基层军官或者战场老卒都能从一些眼见为实的事实中判断出此时的危局。

别的不说,内黄城驻扎了一万营州兵;数万辽东兵再不掩饰行踪,此时正沿着清河东岸急速向南进军之中;内黄西北方向通往邺城的缺口出出现燕军大部队,曹洪、高干部更是直接交手失利……这三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

于是乎,当李进越过清河进入内黄三角区后,便开始大面积接触散兵游勇。对此,李进并未在意,也没有收拢和聚集的意思,只是奋力向北,尝试去汇合内黄城左近的南军主力而已。实际上,之前他和军官带头渡河,本身就是在鼓励一些实在是胆怯的部属直接逃离,只是他这支军队宗族气氛太强大,逃走的人不多罢了。

上午过半的时候,李进终于赶到了内黄城西侧的孙策主力所在,并在惊疲交加的孙策军中寻到了惊喜的孙策本人。

“李将军果然不负我!”

眼见着李进扔下部属,孤身入阵,孙伯符当然是大喜过望,最起码表面如此。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在下想听一听乌程侯的打算。”李进扶刀向前,面色不变。

“我想了一下。”孙策也赶紧扬眉以对。“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扔下内黄城,全军往西北继续直扑邺城……据我子廉叔叔那边所言,内黄西北的那个缺口处其实只有万人左右,还都是邺城与营州仓促拉起来的军兵,若诸军能团结一致,或许可以抢在太史慈包过来之前突破过去。”

李进看了看不远处内黄城头上的动静,方才扭头对着孙伯符微微一笑:“乌程侯这是信不过我?”

孙策当即低头失笑。

“在下懂得,七军来源纷杂,若进军顺利,自然团结一心,但如今一旦垂危,外加天下大局隐隐可见,自然各怀心思。”李进望着头顶东南面并不灼眼的太阳微微叹道。“这也是曹公当初为何准备亲自引兵突袭邺下的缘故了,因为他实在是害怕出现此时这个情形。”

“可燕公官渡盯得紧,我亚父来不了。”孙策哂笑一声,竟是承认了‘各怀心思’的说法。“而且,黄忠已然不听军令,各部也多有士卒逃散,此时还能如何呢?”

“情形愈是危急,孙将军便愈应该信一信身侧之人。”李进回过头来平静言道。“在下知道乌程侯心中所想……若此时来的是曹子廉将军,足下一定会托出心腹以对;若来的是高、张二位府君,足下虽然不一定全然信任,却也会即刻行动;唯独来的是燕公亲手所辟的旧部,所谓四姓家奴之人,却俨然要提防一二。”

“李将军。”孙策闻言扶刀以对,俨然也严肃了起来。“在下是信得过你本人的,因为我亚父信的过你!但是,你我心知肚明,今日一事哪里只是什么燕军早有埋伏这么简单?黄河南面,中原大局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去了,此时我们孤注一掷至此,不能成,便是全局败……这个时候,我固然相信足下是个可靠之人,可足下难道不需要为家族考虑吗?足下之前落得四姓家奴之论,不就是因为屡屡大局反覆之时总要为家族计吗?”

“不一样的!”李进几乎是当即正色回复道。“燕公宽仁念旧,又能长持法度,实胜曹袁二公许多……唯独此时,我李进反而可以不再顾忌身后,以洗旧名!须知,李某次次皆以家族计,却次次皆无奈为家族计,这一次自然要为自己任性一番。”

孙策微微一怔,又上下打量了一边身前昂然之态的李进,方才松开腰中扶着古锭刀之手,缓缓颔首:“若李将军如此说,倒显得在下有些小人之心了……其实不瞒李将军,在下是想逃的!毕竟以燕覆汉,是何等翻天覆地之事,便是燕公气候以成,也未必就能事事遂愿,反他的人也不会少的。而在下若能逃出生天,自然想南归江东,据大江再观望一二的。”

“我懂。”李进不以为意。“乌程侯虽然年轻,却是一方诸侯,野心自然是有的,而野心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去,便绝无轻易罢休的可能……”

“其实,也有一点类似于足下为家族所累的样子,外加一点执念。”孙策忽然顾左右失笑。“不过是一条命罢了,难道还不许我心不服吗?!”

李进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却是在微微一顿后直接追问:“事态紧急,乌程侯到底是何打算?”

“我想趁着太史慈尚未合围,高顺尚未抵达,顺着黄泽南下,看看能不能错过两军,一路逃出包围。”孙策终于交了底。“看天色,今日下午或晚间必有大雨,若借天时,说不得还能有一分生机,但却不敢轻动……”

“是因为城内守军虎视眈眈吗?”

“然也,城中兵马万余,本就可畏,而且还有黄忠部立场不定……”

“我有一言。”李进忽然插嘴。

“请讲。”

“黄汉升将军只是因为要替乌程侯你做遮掩,才阴差阳错至此,其人为刘表部属,而刘表自开战以来,虽有出兵,却多暧昧,所以其部动摇本属预料之中。”

“这是自然。”孙策不以为意道。“外人都说这一战本质上还是燕军并吞中原之战,却不知中原被吞并后,燕军再行事时必然以荆襄为首,而刘表素来短视……其部率先被诱降成功却也在预料之中。”

“非是此意。”李进恳切言道。“昨夜乐将军一死以报曹公后,黄将军立场又摆在那里,本可趁势举两军投降,但他一直到现在还只是不动不走不战,其实还是在顾忌袍泽之义……他或许会降服,但绝没有反过来捅你我一刀的歹意!故此,若乌程侯此时立即南走,黄将军绝不会反戈一击,反而会继续立阵于内黄城北,让城中燕军不敢轻动。”

孙策沉默以对。

“至于西门这里,”李进继续从容言道。“就让在下为乌程侯稍作阻拦好了。”

孙策依旧沉默以对。

“乌程侯还是赶紧走吧!”李进愈发催促道。“再不走,就连想都不用想了。”

孙策一言不发,只是拱手一礼,便戴上头盔,直接回身号令全军起身南归。

李进立在原地,并无言语,甚至坐视不少自己部中李氏子弟偷偷转身跟上孙策部属,向南而去。

而果然,带着乐进残部外加本部的黄忠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反而微微向前,逼近了内黄南门,全程没有任何阻拦孙策的意思,反而有替其部做遮掩之意。而与此同时,程昱也不可能放弃追击孙策,由于不愿意将黄忠与乐进残部推向对面,所以城池西门一时大开,程武亲自率足足数千兵马出城,试图从此处追上,尾随咬住孙策。

但也就是此时,李进翻身上马,拔刀向前,主动率只剩下两千出头的本部兵马奋勇迎战!

战斗匆匆爆发于城西原野之上,一方兵多却多是刚刚动员的营州郡卒之流,尚未经过大战洗礼;一方兵少,却是李氏同族子弟,相互守望,自成一体,且战争经验丰富……居然战了个平手!

然而,问题在于,此时双方虽未有大战,实际上却已经大局抵定,胜负分明,便是理论上可以战个平手也不该如此的……究其原因,正是李退之出乎意料,居然敢临阵反扑,着实让程武一时措手不及,更不要说接战以后,这位中原名将一步不退,亲自拼杀在前,交战不过区区一刻多钟,身上便满是血污了。

李进如此搏命打法,却是将程武吓得不轻……二人是老乡,更是昔日同僚,如何不晓得相互本事?实际上,程武敢出西门本身就是觉得李进说不得也要降服的,谁能想到对方非但一步不退,反而引兵披甲,还一路直奔自己而来呢?

一时间,这位前途大好的河北屯田都尉之一兼营州牧长子也是暗暗叫苦不迭。毕竟,昨日郭援前车之鉴,他实在是不想在这个时间点枉自丢了性命!

将为兵胆。

两位领兵之人如此反差,自然是效果显著,而此消彼长之下,两军在内黄西门相互拼杀了两刻钟之后,居然是程武一时胆寒,率先畏缩,只是畏惧亲父与军法严肃,不敢直接回城,所以准备退缩到城墙之下,借着城墙稍作喘息罢了。

然而,李退之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趁势号令全军,反扑向前,将程武部队直接挤压到了城下!而其人更是直接纵马,带着自己将旗与数百心腹甲士,直冲程武将旗之下!看他这样子,根本没有放过昔日同僚旧友的意思!

这下子,程武真的是惊骇欲死,大脑几乎一片空白了。

不过,幸亏他有一个好爹。

城墙之上,程仲德一声叹气,满脸无奈之余,倒是有条不紊……这位营州牧一面下令关闭城门,以防万一;一面却又调集弓弩手上前,不顾城下还有交战的混乱区域,直接在城上放箭驱除李进部!

箭雨飞下,李进部自然当场受挫,而李退之本人更是在距离城墙百余步的时候,当场战马倒毙,其本人右肩也中了不轻不重的一箭。

不过,其人跃下马来,折断甲胄缝隙上的箭杆后,居然不怒。

甚至非只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只见这位李将军不顾肩膀伤痛,竟遥遥抬刀指着距离自己不过七八十步的程武大旗,放声相对:“前面旗下可是昔日袁氏麾下故人?李某位列中原四牛之一,此牛首足可封侯,正要赠与故人!足下非但尽握大局,而且兵多,却为何不敢来取?!反而立于尊父足下躲避,宛如雏鸡藏于母鸡之后!”

言罢,其人兀自大笑,声震原野,城上城下一时俱闻,各自反应也不同……李氏子弟自然哄笑相讽,而程武却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便是城上程昱也一时凛然,捻须不语。

不过,僵持之中,随着自己幼子提醒,程仲德向北一望,到底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由幽幽一叹:

“何苦来哉?再派两千人出北城支援,然后再千人告诉你兄长,今日若再敢退半步,便自己辞了官回家种地好了……吕相嫡长能死,燕公嫡长能充军前,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要脸的吗?”

程延不敢怠慢,赶紧下城去了。

而城西百余步外,李进扭过头来,却也是微微一叹,便翻身换马,兀自引兵向北而去……彼处烟尘大作,俨然是曹洪、高干二部败下阵来了。

果然,李进向北不过三五里路,连正午都未到,便在黄泽东面两三里的地方迎面撞上了仓皇逃回却同样失了战马的曹洪。

二人相见,曹子廉不等对方让马,便气喘吁吁,连连摆手:

“不要往北走了!士卒毫无战意,两日夜未合眼,早已全溃,你此时带这点兵往北,只是死路一条!”

李进刚要再问,曹洪却又想起一事:“刚才遥遥望见此处有兵马南走,可是你助孙伯符逃走了?!”

“此时说逃未免过早。”

“无妨,如今局面,你我各自尽力便可,我曹洪能拖延至此,让他女婿走了,也算是对的起天地良心了。”曹子廉闻得孙策已走,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不动弹。

李进心中微动,却又顺势一问:“子廉将军这是准备降了?”

“如何能降?”曹洪就在地上一声冷笑。“我到底是曹氏族人,不说他曹孟德如何,只说自夏侯妙才死了以后,我们曹氏族人其实便再无降服余地了……而当日曹孟德让我驻守薄县,跟我说了今日设想后,我便知道,自己十之八九难逃一死了!倒是足下,你为何不降啊?”

“任性而已……”李进幽幽一叹,复又将之前说给孙策的言语复述了一遍。“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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