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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七月)-第5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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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姓名,但是我却打算告诉你我是谁,我叫席夜阑,倘若你听到我战死的消息,请代我告诉他,我一直倾慕他,他有个响亮的称号,叫麒麟将军,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他是谁,珍重永别!”
最后珍重永远的四个字似刀一样扎入易寒的心底,他没有想到一直与自己通信的女子居然是席夜阑,他更没有想到高傲的席夜阑内心竟怀着这样深重的情感,她并非冷若冰霜,她是那么的多愁善感富有感情。
其实他早就从纸笺的言语知道她真实的内心,可是他却不知她就是席夜阑。
丁索梁看见易寒表情有异,问道:“是不是?”
易寒应道:“是,不过她的身份大出我的意料。”
丁索梁并不知晓个中关键,所以她并无法理解易寒这句话的意思。
易寒问道:“丁小姐,夜阑呢?”
丁索梁好奇易寒怎么突然间会提起夜阑,难道与夜阑有关?应道:“夜阑去南疆了,追随席老元帅。”
一语之后问道:“这张纸笺是不是夜阑写的?”
易寒沉默不答,陷入沉思,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回想因为自己无意的欺骗而让她一直对自己冷若冰霜充满厌恶的席夜阑,可是纸笺的字里行间却流露着真挚的情感,他感觉席夜阑是一个用冰冷来伪装自己内心的多情女子。
喃喃自语道:“我竟伤她如此之深。”
易寒一直坚信自己不会与席夜阑有任何的纠缠,可这一刻他却动摇了,我与她相遇相知,真正可以说是红颜知己,她一直埋藏的心底的人是自己,这样的一份情意叫他如何能够不动容,他并非铁石心肠无心无肺的人,相反他比别的男子有丰富的感情。
这一刻易寒真的想来到席夜阑的面前,告诉她,“自己是她的知己朋友亦是她的爱人。”
多么贪婪自私的想法啊,可这岂不是人性真实的反映。
丁索梁继续问道:“是不是夜阑?”
易寒突然烦躁的喝道:“别吵!”
这一喝,却把丁索梁给吓到了,后退了一步,一脸怯意。
易寒这才恍悟自己把丁索梁给吓到了,忙道:“丁小姐,对不起,我刚才心情有些烦躁,无心之过,请多多谅解。”
丁索梁轻声道:“没事。”
这会却不敢多问。
易寒这会感觉自己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迫切希望有一个人能点拨自己,将纸笺收好,问道:“丁小姐,这碧云寺可有哪位得道高僧?”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被人称为大慧禅师。”
易寒道:“我想见智宣大师一面,希望他能为我点拨一二。”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一般都不见外人,刚好我与他是朋友,就由我带大人前去见他吧。”
第317节成魔
在丁索梁的带领下,易寒来到一间僧房,见到那智宣大师。原本已经是个持重的老僧,怎知道这智宣大师却只有四十左右,年过中年。
易寒细细打量这个智宣大师,只见他头似镜光亮亮的,面如童有些肥笑嘻嘻,双眼内养有神,看到这里,易寒内心不仅有些失望,他想要照的是一个得道高僧却不是这样的一个僧侣。
丁索梁与这智宣大师似乎和尚,两人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礼数有些随便,没有表现的拘束。
说着丁索梁介绍其易寒来,“大师,这是我的朋友,姓易名中天,他的内心有些烦恼,希望能得到大师的点拨。”
智宣大师大师笑笑的朝易寒望来,易寒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易寒,两人彼此看来一会,却没有说话。
智宣大师抬手道:“易先生,请坐。”
易寒道:“晚生闻大师智慧,欲来座下听讲,今能一见,是晚生三生有幸。”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过奖了。”
两人坐了下来,丁索梁暂时告退道:“大人,我到外面等你。”
智宣大师突然道:“先生,我看你一半是佛一半却是魔。”
易寒讶异道:“大师何出此言。”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有一颗慈悲心肠,亦有一颗自在由我,无法约束的内心。”
易寒不以为然笑道:“大师何以看出来晚生是这样的一个人。”
智宣大师微笑道:“人出生那一刻是纯净无暇的,可是后天成长却会沾染上俗世的气息,或清或污,各人不同,眼睛是人心中最直观的表现,或柔或坚,或狠或怯,我便是从先生的眼睛中看到了这些。”
易寒道:“大师说的在理,人一出生,本性并无善恶,乃是受后天环境习惯而才有善恶之念,我倒是要问问大师,狼捕杀猎物是善才是恶。”
智宣大师笑道:“狼捕杀猎物乃是本能需要,无善恶之念。”
易寒问道:“阴阳结合乃是天之道,男子对女子天生心存爱。欲亦是本能,为何佛门要禁淫,将淫视为万恶之首,岂不逆天道而行。”
智宣大师微微一笑:“先生果然聪慧善辩,不过先生理解错了,此淫非彼淫,此淫之解乃是放纵,过分放肆心中的横行,人一起淫。念,则极情而为,无视法规伦理,做出世人认为邪恶之事,而反而若心存善仁,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
易寒眼睛一亮,终于说到关键,自己便在可为可不为之间徘徊矛盾,问道:“大师,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应该是一个无视道德伦理之人,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衡量可为可不为,例如杀人行凶,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杀了人,内心也会有不安,何况良善之人,我想我不必告诉先生什么事情可为,什么事情不可为,相信先生自己心中能够衡量。”
易寒道:“杀人之事,极端恶劣却也容易辨别,可有些事情在可为不可为的边缘又该如何来决断?”
智宣大师道:“无根便无烦恼,这便是佛门所说的六根不净。”
易寒打断道:“我并不想入佛门。”
智宣大师笑道:“先生宁愿受烦恼之苦?”
易寒应道:“虽苦亦乐,人有喜怒哀乐,这便是人生,请大师点拨。”
智宣大师道:“先生,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怎么做才对,一切要看先生的本心,同是杀人亦有不同,杀恶人乃是惩奸扬善,杀好人却罪孽深重,行为虽然一样,当善恶却是不同,先生所苦恼无非如此。”
易寒道:“大师果然聪智,晚生便是自知自己所作所为惟道德伦理所不齿,可又不得不为之。”
智宣大师道:“刚才我说先生有一颗佛的心肠,也有魔的心肝,先生内心难受是因为极善而怜悯他人,才会感到难受,我说先生有魔的心肝,是因为先生放纵自己内心的而不加约束,佛让人禀敬,佛让人快乐,两者之间既是因又是果。”
易寒这个时候依然还没有恍悟,问道:“大师,那我应该是做佛还是做魔呢?”
智宣大师哈哈大笑:“先生,我送你一句话,佛讲超脱轮回,魔讲自在由我,两者殊途同归,我只能言尽于此。”
易寒起身施礼道:“大师,他日再来拜访。”
智宣大师也回了一礼,却没有言语。
易寒走了出来,丁索梁上前问道:“大人,想明白了吗?别看智宣大师年纪不高,可被人称为大慧禅师。”
易寒道:“智宣大师的话太深奥了,我还没有顿悟,待我改日再来拜访听教。”
丁索梁道:“智宣大师曾是为皇子。”
易寒闻言一讶,只听丁索梁道:“听爷爷说他是受情所困所以才堕入空门。”
说着笑道:“谁会想到二十年前一心寻死的皇子会成为今日的大慧禅师。”
易寒道:“我看大师心无羁绊,看来前尘往事已经归于尘土了。”
突然想起智宣大师临别时的一句话,佛讲超脱轮回,大师不就是已经过了一个轮回,前尘往事化为云烟,以前的所有就跟没有发生一样,既然没有,又何来烦恼,那魔讲自在由我又该如何呢。
自在由我?回想起刚才与智宣大师交谈的内容,当中谈狼性,狼捕杀猎物甚至杀人,在普通人眼中是狠毒的行为,可在智者的眼睛,却是一种维持生存的本能,若不捕杀猎物便要饥饿而死,尽管人给狼强加一个恶名,却无法改变狼的本性,那是因为狼不懂人言,不懂人情,所以狼根本不会受这个恶名影响,依然自在由我,而人却不一样,内心会受善恶所驱,这是人的优点亦徒增无数困惑。
“魔讲自在由我”易寒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似找到一些玄妙。
丁索梁见易寒呆呆思索了许久,有些担心道:“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易寒回神笑道:“丁小姐,今日受益匪浅,我现在感觉轻松了许多。”
丁索梁抱于微微一笑,他开心,自己也开心。
两人离开碧云寺,路上,丁索梁问道:“大人,你现在住在哪里?还在不在京城?”
易寒应道:“我定居京城。”
丁索梁喜道:“在什么地方?我有空可以到贵舍拜访一番。”
说着突然感觉一个女子去拜访男子不太应该,脸颊微微一红。
易寒笑道:“在红冠巷。”
丁索梁喜道:“我也住在红冠巷,大人谋到一官半职了吗?不过依大人的才能,想要谋求一官半职也不是难事。”
易寒微笑的点头,却没有多语。
丁索梁自说自乐,继续道:“我听说怀来大营求才若渴,要不大人你前去试一试,我可以为大人引荐。”
易寒应道:“我会考虑一下的。”
丁索梁并没有听出易寒的敷衍之意,很是热情道:“大人,依你的才能不应该浪费。”
易寒道:“丁小姐,你还是上轿子吧,今天你已经走了很久的路了,你看你的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丁索梁道:“可以,不过大人你要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这会也顾不得矜持了,她不想和易寒今日一别之后,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再相见。
易寒应道:“易将军府。”
丁索梁笑道:“原来你是在替易老元帅办事,不知道大人在易将军府是什么职位呢?”
易寒笑道:“管家。”
丁索梁嫣然笑道:“虽说有点屈才,但是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大人还是个管家。”
易寒微微一笑不置与否,丁索梁道:“好了,大人,我要回去了,都已经出来一天了。”
丁索梁上了轿子,两人分别。
易寒并没有没有返回将军府,而是回到了淑德府,这一趟出来也不算白出来,至少他惆怅矛盾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刚进入淑德府,便看见春儿一脸欢喜的朝他走来,“老爷,你哪里去了,夫人找了你半天没找到人,都担心死了。”
易寒道:“我是个成年人,出去一会有什么好担心的?”
春儿道出原因,“夫人当然是怕你又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易寒笑道:“好了,领路吧。”
来到院子,看见林黛傲站在树下,静静不动,一副寡寡不欢的模样。
林黛傲突然听见声响,朝这边望来,待看见易寒立即喜笑颜开,忙走上前来对着易寒说道:“我以为你又不告而别了。”
易寒笑道:“现在我已经被你捆住了,就算不告而别也逃不掉。”
林黛傲问道:“你去哪里了?”
易寒道:“我出去散心,走了走着就到了碧云寺,顺便也就学人家烧香拜佛。”
林黛傲道:“今日是初一,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未待易寒应话,她继续道:“是不是担心不好向你的家里人交代?毕竟这种大事,未告知易夫人和易老元帅,我们就草率办了。”
易寒笑道:“先斩后奏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你不必太过担心,凭方夫人三个字,任何人都必须敬你三分给你七分面子。”
林黛傲有些担忧道:“毕竟这不一样,倘若是生意方面的,大家自然可以算的明明白白,但这种事情毕竟不是生意,不能靠名头和权势压人。”
沉吟一会之后,突然道:“我打算和你去将军府走一趟,毕竟我名义上已经是易家的媳妇,必须拜见易夫人和易老元帅。”
易寒点了点头。
林黛傲着急道:“你别老是点头,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应付。”
易寒笑道:“拉拢关系,收买人心你不是最擅长的吗?”
林黛傲想了想,问道:“你是说讨好他们,这倒是很容易,不过会不会有点太张扬了,太出风头了,毕竟你家中已有妻室,我们虽然已经行了大礼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当在别人眼中却不这么认为。”
易寒道:“活在这俗世就是麻烦,这得顾及,那得顾及。”
林黛傲笑道:“你就是这个样子,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第318节走火入魔
隔日,林黛傲与易寒来到了易将军府,因为并没大肆隆重的车马下人随行,亦没有正式的奉上拜帖,所以只是私底下的拜访。
林黛傲只是让春儿一人随行,春儿手里还拿了一个锦盒,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到底要送给什么人。
易寒直接带着林黛傲走进了大厅,让小乔去将爷爷和母亲请出来。
冯淑贤在貂蝉的陪同下先到了大厅,看见易寒与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贵妇在大厅之中,心中好奇:“这个贵妇到底是何人?”
她却不认识林黛傲,毕竟一个是管家女眷,一个却是商人,彼此没有太多的联系。
冯淑贤见自己进入大厅,这个贵妇和易寒都站了起来,她是个端庄知礼的妇人,问道:“寒儿,这位夫人是?”
易寒还没回答,林黛傲却先应话了,微笑道:“回夫人话,妾身姓林名黛傲。”
这个一向强势的女子却在冯淑贤面前表现的恭恭敬敬,因为冯淑贤是易寒的母亲,亦是自己的夫家婆婆。
冯淑贤听着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嘴边喃喃道:”
林黛傲。“林黛傲道:“是!”
突然冯淑贤恍悟过来,惊讶道:“原来是方夫人啊,快请坐,快请坐。”
久闻方夫人的盛名,已经是个深谋远算的沉稳女子,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美貌兼客气可近,仅凭林黛傲刚才的言行举止已经让冯淑贤心中对她有好感。
林黛傲忙道:“夫人不必客气,叫我黛傲就好了。”
冯淑贤心中暗忖:“论辈分你与我同辈,论名声地位,你在我之上,称呼你一声夫人并不为过,直接唤你的姓名就有点无礼了,突然看见易寒,想到其中的一些关键,也就释然了,笑道:“黛傲,快请坐,不必拘束。”
林黛傲哪里有拘束,她只是想表现的弱势一点罢了。
三人刚要坐下来,这是门口传来脚步声,“咳咳咳”的声音伴随而至。
来人正是易天涯,林黛傲望去笑道:“易老元帅,好久不见了,你看起来还是这般精神矍铄。”
易天涯心中暗忖:“你这个妮子,背地里干了许多让我们易家难堪的事情,这表面上却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表情有些不悦,冷冷不答,径直走了进来,坐了下来。
本来融洽的气氛,因为易天涯的到来变得有些沉闷。
易天涯冷淡道:“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冯淑贤为了缓回气氛,笑道:“是方夫人来了。”
“哦,是大名鼎鼎的方夫人,真是稀客啊。”
易天涯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友善。
林黛傲心中暗忖:“你这老头傲慢无礼,若不是看在易寒的面子上,我岂会与你虚与委蛇。”
嘴边笑道:“我与易寒交往多年,算是至交好友,只是碍于公务繁忙,一直未能抽出时间来拜访易老元帅和易夫人。”
易天涯冷漠道:“你是大人物,我们不敢高攀。”
话都说都这个份上了,气氛变得有些僵,易寒也不打算添乱,应付这种场面对林黛傲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林黛傲笑道:“易老元帅说的那里话,想易老元帅一生战功赫赫,为国家社稷立下无数功劳,威名远扬,岂是我一个经商的小女子可以比的,黛傲就算努力一百倍也比不上易老元帅你,是黛傲高攀才是”她将自己的成就完全归功于努力二字,丝毫不提及自己的才能。
林黛傲命中易天涯的死穴,他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这番话说的易天涯心里喜滋滋的,尽管对他眼前的这个厉害的女子没有好感,但方夫人三个字都体现出来的身份地位却不可否认,连她都这么说,几乎是将自己捧上天了。”
易天涯语气有些温和,“方夫人说的有些过了,凭方夫人三个字,任何人也需敬上三分。”
林黛傲笑道:“初次拜访,没有什么准备,有一条千年人参送给易老元帅,希望易老元帅永远老当益壮。”
说着朗声道:“春儿,将礼物拿上前来。”
易天涯并不太想领林黛傲的情,俗话说的好,吃人手软,拿人手短,朗声道:“礼物就不必了,我也不缺这东西。”
林黛傲笑道:“对与黛傲来说,这千年人参放在身边也用不上,刚好易老元帅需要就给你送来了,易老元帅我可听易寒说了,你老身体时有疲倦无力,是精气不足啊,刚好这人参可以给你补补身子。”
易天涯回想起宋大夫对自己说过的话,毕竟上了年纪,不得不服老,这身体每况日下,已不是针药所能治好的,需要细心调养身子,宋大夫也曾跟自己提过最好调养身子的就是千年人参,可这东西稀少千金难求,这些日子,每到晚上身体就酸痛,甚至久久也以入睡,脾气也因此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心里还真的想收下这条千年人参,可话已经出口,却不好再要。
林黛傲是个察言观色之人,看出易天涯已经心动犹豫了,来之前她已经调查好了易天涯需要什么,这送礼也是一门讲究,人家不要的东西,再贵重也没用,若是人家需要的,就算价值普通,却能起到良效。
说道:“易老元帅,宋大夫曾到我的药铺询问这千年人参,这千年人参本事药铺的镇店之宝,掌柜自然不敢自作主张卖了,我要是早知道是易老元帅你要的,早就给你送过来的。”
说着接过春儿手中的锦盒,走到易天涯跟前,“易老元帅你就收下吧,算是黛傲的一点心意。”
这举动有点似晚辈孝敬长辈,易天涯心中感觉怪异,“我凭什么接受你的心意,你又不是我的儿孙。”
易寒道:“爷爷,你就收下吧,这是黛傲的一点心意。”
易天涯道:“方夫人,虽然我很需要这千年人参,可是我与你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下你的礼物。”
林黛傲笑道:“易老元帅,你怎么可以说与我非亲非故,别说你是爷爷的知交,却也是黛傲的亲人啊。”
易天涯一头雾水,这时下人进来禀报道:“说林太保上门拜访。”
易天涯一讶,应道:“快请。”
易寒朝林黛傲看去,目光询问是否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林黛傲却一脸神秘,不让易寒看透她的心事。
一会之后,林太保拐着拐杖走了进来,易天涯见了,忙上前搀扶,“林老,你老了,不复年轻了。”
林太保呵呵一笑:“天涯,我可长你十几岁,岂能与你相比,趁着还活着,我可要多花些时间与你这亲家多聚聚。”
此言一出,易天涯有些惊讶,“亲家?”
什么时候成了亲家了。
林黛傲就是想借爷爷来捅破这层关系,这话从爷爷口中说出来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冯淑贤也是惊讶,问道:“林太保,此话怎讲?”
说着目光却飘向林黛傲。
林太保笑道:“淑贤啊,易寒和黛傲已经在几日前拜堂成亲,我就是见证人。”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连冯淑贤和易天涯也反映不过来,“成亲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办的跟老鼠娶媳妇一样,偷偷摸摸的。
林太保见了两人表情,问道:“怎么,我孙女配不上你们易家?”
冯淑贤忙道:“不是,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易天涯心里倒是不反对,本来他就早让易寒将林黛傲这个女子给安抚好,免得她老闹出乱子来,这会成为她的丈夫可就更有权力管教她了,刚才的表情确实是因为太突然了,怎么说易寒也该提前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林太保问道:“天涯,难道你不满意?”
易天涯道:“林老,我不是这个意思,有点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太保笑道:“黛傲,还不快点给易夫人和易老元帅行礼。”
林黛傲忙持晚辈之礼,给两位长辈行礼,“黛傲给婆婆和爷爷行礼。”
冯淑贤上前将林黛傲扶起,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只是委屈了你。”
林黛傲自然也能听懂,微笑道:“婆婆不必担心,黛傲懂得。”
也没有多说,却让人感觉她明白事理,做事会有分寸。
易天涯道:“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就坐下来一起聊吧。”
却也没有似淑贤一样对林黛傲表现的太过亲热,其间,易天涯和林太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陈年旧事,说着当年来,两人都颇有意气风发的气概。
林黛傲时不时插话其中,对易天涯当年的丰功伟业如数家珍,说着易天涯心里欢喜,这人老了,也只能忆忆当年之勇,从林黛傲口中说出来,便似真的又回到曾前。
林黛傲哄着易天涯开心,易寒这边却与冯淑贤两人低语交流起来,无非就是关于林黛傲的事情。
一叙聊之后,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让易寒不得不佩服林黛傲人际交往的手腕。
冯淑贤挽留林黛傲在府内住下,林黛傲当然不能拒绝,因为这是一种象征,她住在易府,就是易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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