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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明(蚂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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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们对自己这种官腔暗暗好笑。
也是收起了官腔,直接说道,“弟兄们,咱们快没吃喝了,不灭了这些争食吃的,咱们就活不下去!你们说,咱们该怎么办?”
五人顿时一愣,备感亲切,感觉这才是在那绝境中带着他们挣扎活命的大当家。一种有些久违的温暖也是再次升起,大当家就算如今贵为镇北将军,一品武官,但是还是他们的大当家。
“没说的,草死他们!”罗立第一个在旁边响应,这也是他们当年最经常用的话。
“草死他们!”
数位参将顿时再也没了威严气象,整个的如同山窝里面的山大王一般乱哄哄。原本因为易飞地位每况愈上,而来的威严感和生疏感也是一扫而空。
“老罗,你给弟兄们布置一下吧!”易飞满意的看着这些老弟兄们,只要他们还在身边,那他就无畏于一切。
“是,大当家!”罗立也是放开了,既然大当家没变,那就一切好说。
“青龙营,尽起新军,辅以老兵若干,将往兴县、临县一带剿匪,务必尽灭诸匪!以缁钱粮!”
“大人就等着看咱的!”汤莱一向是风风火火,向事干净利落,直接抱拳道。
“玄武营,尽起新军,辅以老兵若干,分兵两路。将往威远、怀仁一带剿匪。所行之处,偃旗息鼓,打大同军旗帜。务必尽灭诸匪!以缁钱粮!”
金海为人比较谨慎,闻言有些迟疑,转头望向易飞,道,“大人,这可是跨境作战,若是被卢督臣知道,恐怕另起争执啊!”
“无妨,此事卢督臣已经同意,无需担忧。”易飞微笑着道。
“既然如此,末将遵命!”金海习惯性的想下跪行礼,却是被易飞一声冷哼制止住了,有些尴尬的拱了拱手。
“白虎营、朱雀营,也是尽起新军,辅以老兵若干。不过你们所往之处地形复杂,是以两营各行一个方向。于原平会合,择忻州、定襄二地其一而行!”罗立看向两人,按排这两人至地形最为复杂的环境也是考虑周详,二人都是神射手,部下也是多有神射手,让二人去这种地方也是正展所长。
“遵命!”
二人都是沉默寡言之人,接令时更是惜字如金。
这个计划是易飞按照各营驻地制定的,可以同时在四方行动,最大程度的节约时间和兵力、粮草消耗。
“至于血骑中军,老张刚刚远征归来,就和儿郎们在镇城歇息一下。顺便震慑宵小不规之辈!”罗立看向张俊卿,见其一脸晦气的模样,笑着安慰道,“老张,你看看血骑立的功劳多少了?也不想想其他兄弟们的感受?也得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果然,张俊卿转过脸,看到的都是一个个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自己。顿时心中不爽尽去,一脸的得色。
“老罗说的是!我说老张,你也不瞧瞧你血骑占了多大便宜?各营步军包括隐藏的乙等军也才六千人,你血骑明面上的编制就八千人。而且数次大战,都是咱们硬抗击败东奴,你们最后捡便宜追击,更是名利双收。你还跟咱们抢这些小功,还让不让别人活了?!”连一向稳重的金海都有些看不惯这厮的得意样了。
“那是,谁让咱骑的是四条脚的战马,你们就是想捡便宜也捡不来!哈哈……”张俊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狂的大笑着。
“他这会儿没骑马!”秦伟明突然插了一句嘴,几个被他提醒的无良人士顿时嘿嘿笑着向他围了过来。
“你们想干吗?”
张俊卿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转头看向易飞,却见易飞强忍着笑背过了身子。
“我警告你们,别太过……”
“哎哟……娘的,来真的啊!”
“别打了,我不抢了……”
“救命啊……”
第273章剿匪
崇祯十年四月六日,出境哨探的夜不收回来,七日,早已集结待命的四营大军军马,便即开始行动起来。镇西军如此大的阵势,自然也是引的各方观注。
而易飞也是在行动之前便已经跟张维世打过招呼,而且这次也是在治下境内剿匪,无论是谁也说不出个反对的理由。相反,还得称赞一声,镇北将军委实忠心为国。对于这些积年老匪,山西镇上下都是深为厌恶,见到易飞终于出兵,也是人人拍手称快。
但是真的见识到易飞的家底,他们还是为之大吃一惊,一行近万的兵马汹涌而出,而且还是十分自信的四面出击。这也是让他们惊讶不已。见见到易飞竟然如此托大,一些对易飞也没好感之人也是暗中幸灾乐祸,希望双方拼个两败俱伤,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驻扎于宁化的朱雀营,与驻扎于安东屯卫的白虎营更是引人注目。双方合兵一处,足有五千人之多。还有青龙营、玄武营兵马,全部奉易飞之令,离开驻地,向着四方汹涌方向而去。
而镇城却是并不空虚,在朱雀营刚刚离开镇城驻地,数千血骑则是同步驻扎于此地。这些杀气腾腾的骑兵,一下子将原本有些微妙的人心镇压了下去。
这次的白虎营却是张朝阳亲自帅军出征,带领的老兵军士虽只有五、六百余人,寥寥的两哨兵马,两哨兵马带队的是马凌、袁平华,两人各带领着一哨军士,连军官护卫在内满编的二百七十四人,统归千总张瑶金统领。此外便是新编的新军军士,人数有小二千人,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在气势上却是与这五六百人差了一大截。
临行时,张朝阳还到镇城库房内领了盔甲骡马等物,不但五六百老兵军士都是拿到了制造十分艰难的锁子甲,便是新编练的新兵,也各人领到了一副铁甲,虽然这玩意对付破甲枪的效果不咋地,但是防箭矢和刀砍斧劈却是十分的得力。
山贼之流有犀利的破甲枪吗?就算有,自己的枪了也足以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长枪兵!这些新兵们抚摸着这精良的棉甲,人人都是爱不释手。但是看向老兵们的铁甲时,眼中更是露出不加掩饰的羡慕。
这些新兵蛋子们的目光让老兵们也是十分舒畅,但是被人这般盯着也是有些不爽,有人便没好气的道,“看个球,老子们当年可是连棉甲都没有,你们这帮兔崽子们别一山更看一山高!”
这人说的也是实话,如今的镇西军比之易飞刚起家时的破烂装备,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再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资料后,易飞也没有捂着不用。通过匠坊、厂坊以及民间力量制造出了大量的甲胄。
武器更新换代还不太明显,但是甲胄的改善却是有目共睹。毕竟只是这些年的缴获就已经足够武装起一支近万人的铁甲大军了,而给新兵用铁甲虽然显得有些浪费,而且更加浪费体力。但是易飞觉得比起士兵的性命,浪费些物资和体力也是值得的。
这种一色的铁甲大军,比起普通的大明军简直可以称的上豪华阵容。大明军中步卒除了鸳鸯战袄外,向来没有资格披甲,披甲就算是最低廉的鱼网细丝铁甲,最起码的标准也是小队官之流。而镇城中偷偷观察镇西军的这些人,也是被雷的不轻。什么时候铁甲这么不值钱了?没想到这镇西军的新兵,竟也可人人身披铁甲,众人都觉不可思议,又相顾骇然。
为大军壮行的张维世也很是感慨,他生平最喜铁甲,他手下百十个家丁和数百督标营将士,他也曾想给每人置办一套铁甲,却因财力不足不了了之,因为盔甲不是说装备了就无事了,后期的保养和维护更是大头。真没想到一镇总兵竟有如此财力装备,这让他更对易飞也是起了高深莫测的感觉。
无论他心中如何起波澜,但是张朝阳却是并不在意,在领取了盔甲,补充了粮草之后。便拜别易飞,带着人马离开镇城,向着原平县滚滚而去。
临近五月,天气也是渐渐热了起来。而新兵们原本喜悦的心情也是渐渐散去。镇西军中精心打制的铁甲虽比明军中的铁甲略轻,但一副盔甲也重达三十斤,每个军士无论是长枪兵还是火铳兵,还各有腰刀与解首刀一把,还有其它物什需要背负。
除了盔甲装备外,随行军士的,还有几个医士与兽医,数百匹骡马,背负一些营帐辎重及己总军士十日的粮米草料。更多的粮草需求,只能在境外解决了,此次他们出去,是去发财的。希望回来时,能满载而归。
在有些炎热的天气下行军,只是行军就足以折磨人了。更别说每人负重高达四五斤重,原本让他们欢喜的铁甲此时也成了他们的痛苦来源。好在,平时的训练也是经常出现负重的项目,倒也还撑的下去。
出外打仗,就算对手是不堪一击的土匪,新军们也是心下惴惴。不知道此次出去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只有马凌、袁平华所率领的老兄弟个个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他们不是出去作战,而是出去踏春郊游一般。
从镇城到原平县,经宁化所,黑林铺堡,芦板寨,才进入原平地界,一路都是隘口古道,路途并不好走。
不过到了现在,原平县居民的繁庶己成为过去,从杨家峪过去,己经进入崞县的平川区,路上却难得见到行人踪迹,偶尔经过一些村堡民落,尽是衣不蔽体的妇人,面有菜色的儿童。更触目惊心的是,道路两旁多死尸饿殍,却没人清理。遍地盘踞山头的土匪,富户乡绅结寨自保。
临到原平县时,各人还看到三五成群的流民,扶老携幼,挑着简单的家当,满怀希望地往代县方向而去。张朝阳命几个亲卫招几个流民过来问话,这些流民见张朝阳几百人,一色的彪悍之徒,骡马兵器俱备。以为遇到了拦路打劫的土匪,个个吓得魂不附体。
好在这帮操外地口音的大爷虽是外表凶恶,然神情和蔼,言道如愿如实相告,还会给这几个问话之人每人几升米,几升米啊,问个话,哪还不说的?
当下一个老者道:“小的等自青松堡来,听闻镇北将军大人于振武卫广布仁义,分田分地,又不收纳繁重田赋,希望能到那讨个活路。”
他哭道:“实在活不下去了,去岁起,便一年无雨,今年开春,又是无雨,遍地草木枯焦。去岁山民争采蓬草而食,蓬尽又剥树皮而食。树皮殆尽又掘山中石块而食,那石味腥而腻,少食辄饱,然数日则腹坠而死。官府富户不肯放粮,民有不甘食石者相聚为盗,老汉等虽未读过圣贤书,也不肯从贼做那羞耻之事,只希望到振武卫,能有一条活路给老汉等。”
张朝阳等人叹息不己,旱灾啊,从崇祯初年起,延绵山西境内的旱灾就没有尽头,旱灾后又是蝗灾,还可能伴有鼠疫等各样瘟疫,这灾祸何时是个头?
那镇抚官道:“老丈放心,镇北将军大人仁义宽厚,你们到振武卫后,便可以过上太平安乐的日子。”
他给了老汉等人每人几升米,这些人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去了。
看着那帮流民远去,众人皆是感慨,将军治下三卫虽都还穷,却也太平,军民大部可以吃饱,境内想找个土匪也难。比起原平、崞县来,三卫尤其是镇西卫算是天堂了。这让各人油然而起一股优越感与使命感。
张朝阳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这原平、崞县原称富足,然眼下百姓却如此贫苦,这都是当地官将治理不当原因,只有原平、崞县归于大人治下,当地百姓才能安享太平。”
罗永真想起易飞到来的前来,也是由衷的赞叹道,“秦大人说的再对也没有了,下官也是这样想的。”
随之旁人纷纷附合,每个人眼中都是闪着精光。现在易飞部下,己经悄悄蔓延开一种思想,认为镇北将军麾下兵强马壮,不应该局限于数卫之地,应该将他的仁爱散播到更多的地方去,让更多百姓过上太平安乐的生活。当然了,越多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代表着镇北将军治下地盘越多,他们这些老部下,自然也随之水涨船高,有机会身居高位,甚至掌控一州一堡之地。
旁边的一众军官都是连连点头,他们都是易飞在镇西卫之时招募的新兵,不过数年下来都是成为合格的军官种子,因此这次由于扩军而从伙长位置上提升上来的。但人的****都是无止境的,刚刚担任了队正、把总之类的基层军官,无不逃亡更多更大的地盘,否则他们这些后进的人,难有出头的机会。
正在议论间,两个夜不收从东面控马而来,易飞军中的夜不收,个个彪悍无比,他们装备精良,每人双马,还皆是喂息膘壮的战马,这两个夜不收路过朱雀营军士的身旁时,他们凌厉的目光扫射过来,几个胆小的新兵不知觉躲开了目光。
这两个夜不收下马后,与张朝阳说了几句什么,张朝阳点了点头,取出一副地图看了看,道:“传令将士,加快行军,我们到原平城外歇息,与后面来的白虎营兄弟汇合。”
不多久,秦伟明领着两千余的兵马来到。他们带来了一百多匹骡马,随军的,还有镇抚官迟大成。更有两哨老兵,这四哨曾经多次并肩作战的老兄弟相见,都是嘻嘻哈哈的笑闹。
对付原平县周边地区的山贼,根本没有一点压力,他们两路大军一南一北,两路如同张开的铁钳一般。此时会合于原平县城外,张朝阳、秦伟明二人也是研究着进攻路线,尽可能的少走一些弯路。
“夜不收来报,城北杨家峪上有强人三五百,打家劫舍,为害地方达百年之久是一个符命大人要求的地方。而原平西南方二十里外葛家峪虽然名为士绅结寨自保。但是经多方打听,这也是一个贼窝,不过更加的肥厚。”
“葛家岭处于交通要道,更是客商经常路过之地。这些士绅们,平时为良民,一旦发现肥羊,那也是会纠集人马去抢上一通。经过这数十年的积累,估计钱粮都是比较可观,只是这是一个马蜂窝,一旦捅了,估计会闹翻天。至少镇城那帮孙子们不会轻易放过此事,会让大人为难!”张朝阳尽量详细的给刚刚到来的秦伟明介绍着情报,“两个地方,你选一地,先打一个开门红!”
“张兄弟,城北的杨家峪就交于某了。只要手脚干净些,这些虚伪之辈死了也就死了,无妨!”秦伟明冷哼了一声,他对这些士绅一向没有好感,而且比起张朝阳,自己是易飞的绝对心腹,不比做事总会有些畏手畏尾的张朝阳,因此主动将最为棘手之事接过手来。
“不!秦兄弟,若是信的过我。葛家岭就交于我去办!”张朝阳重重吐出一口气,坚定的道。
既然已经决定向易飞靠拢,那就不能再心存亲疏之分。自己都觉得不是易飞嫡系,那让人如何相信自己?而且镇北将军对自己也是不薄,士为知己者死,这种事情自己背了又如何?!
“唔?”秦伟明一愣,但是片刻间便明白过来张朝阳的心思,点点头,不再多说。
……
次日一早,休息已定的两军便再次分开,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标。
葛家岭下,张朝阳收拾了复杂的心情。缓缓拨出指挥刀,向着葛家岭方向笔直的指去,口中更是爆喝道,“杀贼立功,当在今日!”
随着各级军官们长刀前指,在葛家峪匪寨下,数百火铳兵不住地对着寨墙轰击,打得那些匪徒抬不起头来。他们心下恐惧不己,哪来的好汉,胆敢黑吃黑?看对方猛烈之极的铳火。放眼山西镇境内,没有一个山寨的好汉有这个武力,还个个身披铁甲?
说是官兵,也不象,什么旗号都没有,山西镇境内那些官兵他们也了解,他们敢来剿匪?被反剿还差不多。那些叫花兵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火铳装备。
这次对付匪徒,攻山的是清一色的新兵,他们经过数月的训练,也是初见峥嵘。而镇西军库存内许多老式鸟铳翻出来使用,对付这些没有任何甲胄的匪徒们,这些鸟铳杀伤力足有百步!这样的鸟铳,反而更好使。那些杀伤力在八十余步,可破清兵重甲的新式自生火铳,在剿匪使用上,反而不如这些老式鸟铳,新式火铳射程短,火力也太过剩了。
如此猛烈的铳火,葛家岭匪徒们哪里见过?几轮打击下,他们就要崩溃了。
一个千总的铁甲长枪兵慢慢逼近,马凌也是领着自己老兵军士不住的往上冲,一边向寨墙上射着利箭,他的箭术神乎其神,接连几箭出去,低矮的寨墙后发出一声声惨叫,看得一手带出他的张朝阳也是点头不已。
“匪寨破了。”
一群刀盾兵首先翻入寨内,打开寨门,一片的欢呼声,成群结队的铁甲长枪兵涌入。
“你们这帮新兵蛋子,在后面跟着我。老子今日便教你们怎么打仗!”
马凌将弓箭收起,右手持着长枪,指挥自己几个亲卫跟上,翻过一个坡地,却见那边慌慌张张奔来一群匪徒。
“放三眼铳!”
马凌喝了一声,他身后数个亲卫赶紧应了一声,奔到前面,一手拿着火煤,一手夹着三眼铳对准了前面那些匪徒们。
出兵剿匪之前,出身大明军的马凌也是多要了五六杆三眼铳,相比与鸟铳,他更是喜欢厚重的三眼铳,不但击发的铳子更多。而且打完了铳子,更可以当铁棒用。
数个亲卫将火煤往三眼铳后面的药眼上一点,火光一闪,轰的一声巨响,数个匪徒立时惨叫着被打翻在地。几人又将铳身略一翻转,火煤再一点,又是一声巨响,数杆三眼铳连续不断的轰响着,那群奔来的匪徒倒下了一片。
那三眼铳打得不远,射程只在三十步内,然声音非常响,便是远远的也可以听到,后世许多地方还在婚宴中使用,那爆竹的声音,比它轻多了,而且三眼铳的铳口弹丸也很粗大,这么近的距离,那些匪徒也没什么披甲之说,被这两门三眼铳这一打,死伤几人后,立时惊叫着四散而逃。
马凌大喝道:“弟兄们,随我杀贼!”
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
从三月,四月,闰四月。五月这几个月中,镇西军近万的新兵军士横扫山西镇,大同等地,当地匪患为之一清。虽说该地的守备与知州都知道是镇西军所为,但是镇西军没有割首级报功,只是不断的运回钱粮。
既然镇北将军不屑这些功劳,那自己境内多如牛毛的匪徒既然尽数没了,治下恢复清明,他们理所当然将之列为自己的政绩之一。
这几个月的剿匪收获,易飞还是满意的,四个方面犁莛扫穴,不断扫灭匪寨,各部所报,都是缴获丰厚。尤其是原平县葛家岭一地,便是得银三万六千三百多两,米粮二万七千三百多石,骡马两百多头,猪羊三百多头。
至于白虎军南下忻州,更是获利丰厚,只是白虎军一部所得。便已经达到惊人的六万三千余两银,米粮四万五千余石!骡马七百四百多匹,猪羊六百多头。
而青龙营,玄武营、朱雀营三营在外两个多月,也是获利极多,共缴获得银一十三万四千五百余两,米粮七万五千三百多石,骡马二千四百多匹,猪羊一千八百多头。
易飞的规矩是拿出缴获的三成分赏,大军回来后他立时论功行赏,共有六万多两银子赏出去,四营军士近万人。几乎人人都有分赏,全军上下欢天喜地。
眼见就要夏收了,收获的粮米加上这些分赏的银子,这近万新军连带家庭,己经可以自己养活自己,摆脱了靠易飞救济的生活,甩了一个大包袱。
第274章夏收
崇祯十年六月,终于到了一年夏粮收获的季节。除了镇西卫与安东屯卫,由于两卫在易飞不惜血本的大力支持打造灌井,这两卫虽然也是旱灾严重,但是粮食产量却是并没有减少多少。
而平虏卫,振武卫这两个卫所就差的多了,因为这两卫都不是以屯田为主的卫所。因此,在易飞集中力量于安东屯卫时,两卫的水利设施自然是十分的差强人意。更兼今年旱情严重,不论是军户还是民户,今年田地的出产都比往年少了许多,往年到了这个时候,各地就是一片唉声叹气,官府催科严厉,百姓又要开始逃亡了。
这并非开玩笑之事,事实上。在接近六月时,周边许多百姓自觉无力承担田赋。从五月中开始,便有整村的百姓开始收拾包裹,不断的向着易飞治下而来。
不过两卫虽然也是受灾较重,但是人心却是十分安定。今年两卫田粮免除,就算收获少,田地所得却尽归自己,收起的麦粮基本可以糊口,各人新开垦的田地又半税三年,想必从明年开始,百姓军民就可以吃饱饭了。
虽然易飞收取的田赋比较重,是远于朝廷所收的田赋一斗的两倍,但是却胜在没有其他摊派和火耗之类,相比之下,却是比往年要轻松的多了。因此,这些时日,四卫内外到处是赞叹镇北将军仁德的声音。
此时,外出剿匪的四营新军也大半还未回返。但是易飞也是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这些时日来,也是不断的收拢流民,择起精壮者组建收割队。
这些收割队也是奔赴各地新兵家中,帮助他们家小收割庄稼,每日管吃饱喝足,甚至是只要一人干活,那全家都可受到赈济。而这些报酬,都是由易飞支付,因此也是皆大欢喜。
这样以工代赈,既免除了外出新兵们的后顾之忧,也是避免饿死人的情况发生。然后再经过押解缴获物资回来的军士们将消息带回去,这样也是将军心安定下来,专心在外作战,不会引起哗变。
如今的财政司周鸿泊也是越发的精神了,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看着库房之中的钱粮一天天的增多,这也是让他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大半。虽然大多时候他都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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