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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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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为了使巴恩士让步,竟然拿他家人的安全来威胁。
  《益世报》曝光宪兵分队的情况,还在报纸上声讨,如果中山良一能放过报社,那才有鬼呢。
  “讨说法?怎么讨?让他们收回报纸,发个道歉启示?还是给我们一笔赔偿金?像这样的反日报纸,不让他付出血的代价,是不会长记性的!”中山良一冷笑着说。
  “《益世报》的报社,好像在意租界吧?”路承周诧异的说。
  “据可靠情报,过几天就是15号,也就是天主教的圣母升天瞻礼日,《益世报》的两位主要负责人,会来津沽大学教堂做礼拜并领唱经。”中山良一冷笑着说。
  “15号?也就是后天。中山队长,我愿意执行这个任务。”路承周想了想,后天是星期天,他休假。
  “路主任,对不住,这个任务,我已经接手了。”高桥丰一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有些沧桑的中年男子。
  “这位是……?”路承周的记忆力很好,经过特别训练后,更是过目不忘。
  他敢断定,自己以前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这位是苗光远,前任《益世报》的经理。跟你一样,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中山良一介绍着说。
  他的可靠情报,正是苗光远提供的。
  “原来是苗先生,久仰。”路承周主动伸出手,微笑着说。
  “这是路警官,工部局警务处巡官。”中山良一介绍着说。
  “路警官好。”苗光远躬了躬身,恭敬的说。
  路承周是警务处的巡官,竟然也是日本人的“朋友”。
  “有苗先生在,我想后天的行动一定会成功。我也预祝高桥班长,后天马到成功。”路承周微笑着说。
  路承周在宪兵分队不能待的太长,他待的这点时间,在有些人看来,已经很长了。
  在康伯南道22号斜对面,有一家酒楼,二楼的一间包厢内,正有两个人在喝酒。
  他们打开了半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昌隆盛”的大门。
  而“昌隆盛”门口的人,就算抬头望去,也很难看清包厢的情况。
  “井华兄,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同窗好友路承周。”何贺看到路承周走出来,冷笑着说。
  坐在他对面的,也是路承周在杭州特警训练班的同学刘井华。
  刘井华的情报搜集能力很强,在电讯方面很有天赋。
  杭州特警训练班毕业后,又参加了半年了电讯人员训练班,目前为军统华北区电台台长,负责华北区各电台之通讯业务。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刘井华扶了扶眼镜,诧异的问。
  “此事说来话来了,我一直怀疑,他是日本特务。可是,总部一直没给结论。井华兄,你从总部来的,听到什么消息没有?”何贺突然压低声音,轻声问。


第一百九十六章 自讨苦吃
  刘井华随陈树公来海沽,陈树公由刘有军接待,刘井华就交给了何贺。
  刘井华提出,想跟同学聚聚。
  裴福海与刘有军在一起,商议成立抗团之事,刘井华想跟路承周见个面。
  但何贺告诉他,目前不宜与路承周相见。
  刘井华执意要来,何贺只好带他到了这里。
  康伯南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何贺相信,路承周一定会出现。
  果不其然,路承周出现了。
  只是,路承周的表现,何贺越看越像日本特务。
  “如果我听到了关于承周的消息,还会想与他见面么?”刘井华苦笑着说。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再次仔细看了路承周一眼。
  雄镇楼训练的往事,还历历在目,誓为革命先锋,领袖耳目的路承周,难道真的变质了吗?
  “路承周从走进日本宪兵分队,到现在走出来,花了足足二十三分钟。直觉告诉我,他与那个中山良一,肯定谈了别的事。”何贺笃定的说。
  “承周有没有问题,得你去证实了。既然今天不方便见面,先回去吧。”刘井华听着何贺的介绍,对路承周也有了一种厌恶感。
  原本想找路承周一叙同学情,既然路承周可能是日本特务,那还是算了。
  军统与日本特务,已经成为对立面。
  路承周并没察觉到,对面有自己的两个老同学。
  他现在只想,将日本人的计划,传递给组织,让组织赶紧通知《益世报》的负责人。
  虽然快到下班时间了,路承周还和回警务处一趟,程瑞恩还关在那里呢。
  路承周正要离开时,来了一位行迹匆匆之洋人,走到宪兵分队门口,用力的敲着门。
  “你有什么事?”路承周正准备走,看到此人的举动,用英语问。
  “这是我的,我要赶走他们!”洋人用英语说道。
  “你是这里的房东?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路承周惊讶的说。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位洋人应该是看到了报纸,或是听到了消息。
  这处房产,成了日本特务机关在英租界的办事机关。
  看他的神情,似乎是不太满意。
  “我叫白恩,我的房子是租给一个中国人,怎么变成日本的特务机关了?”白恩一边用力拍着门,一边说。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进去?”路承周问。
  “这些卑鄙龌龊的日本人,难道还敢为难我么?”白恩轻蔑的看了路承周一眼。
  所有中国人,在他眼里都是低贱的。
  之所以把房子租给中国人,也是看了钱的份上。
  现在,日本人却用来当特务机关,还拿走了自己的建筑图纸,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呢。
  路承周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英国人历来傲慢,自己是华人,能客气的与自己说几句话,已经是看在自己这身警服的份上了。
  到警务处后,路承周去看了程瑞恩。
  他并没有送看守所,而是临时关在巡捕房。
  路承周之所以抓程瑞恩,确实是故意针对他。
  但是,真正的原因,并非他在人群里,喊的那句口号。
  路承周认为,程瑞恩的性格,不适合在英租界工作。
  程瑞恩正直无私,热爱国家,痛恨日寇,对革命忠诚,这些都是他的优点。
  然而,程瑞恩身上的缺点也很明显,冲动、直率。
  如果在根据地,路承周相信,程瑞恩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干部。
  但在沦陷区,哪怕就是在英租界,程瑞恩不行动则罢,有他参加的行动,几次就会暴露。
  作为程瑞恩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路承周的兄弟,路承周希望,程瑞恩不要从事地下党工作。
  这个,也是他要向组织汇报的。
  程瑞恩应该是属于市委领导的,路承周与姚一民是单线联系的,让他命令程瑞恩转移,一点问题也没有。
  “怎么样,想通了吧?”路承周隔着铁栏栅给程瑞恩递了根烟,问。
  “我不跟汉奸说话!”程瑞恩接过烟,嗔恼的瞪了路承周一眼。
  “有本事你别抽汉奸的烟啊。”路承周划燃一根火柴,停在了栏栅外面。
  “你给还是不给?”程瑞恩夹着烟,怒吼着说。
  “小子,巡座亲自给你点火,你还不知道死活?”王斯广在旁边听到程瑞恩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这小子还欠修理。
  “你先下班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路承周给了王斯广一个眼神,王斯广不知道他与程瑞恩的关系,自然会错意了。
  说话的时候,路承周将手伸进了铁栏栅里,程瑞恩迅速点上了火。
  他在里面关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到来才发现,失去自由的滋味,是这么的不好受。
  “你这样的态度,晚上是不是准备在这里过夜?”路承周拿过程瑞恩的口供笔录,翻了翻,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程瑞恩还算聪明,承认是南开大学的学生,但没有承认其他身份。
  之所以参加抗议活动,也是因为日军轰炸了南开大学,并且在占领海沽后,用两车炼油,烧毁了南开大学。
  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事实上,今天来抗议的,确实有不少南开的学生。
  王斯广写到这里,也就没怎么问了。
  都是中国人,何必为难彼此呢。
  况且,路承周也打了招呼,不要送看守所,只要给个教训就行。
  “你想要什么态度?”程瑞恩倔强的说。
  “收回你之前对我所有的污蔑,并且郑重向我道歉,我就不将你移送看守所。如果换成别人,至少要登报公开道歉,我才能接受。”路承周望着程瑞恩,缓缓的说。
  “你还是将我送看守所吧。”程瑞恩将烟头摔到地上,一脚踩灭,梗着脖子说。
  “不见棺材不流泪?”路承周笑了笑。
  程瑞恩这样的性格,能活到现在,是他的幸运。
  英租界宪兵分队设立了,像程瑞恩这样的人,很容易暴露。
  如果他进了宪兵分队,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路承周随后从墙上拿起一副手铐,让程瑞恩把手伸出来。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路承周铐上程瑞恩一只手后,正色的说。
  “永远不可能,汉奸!”程瑞恩突然一口唾沫朝路承周喷来,他宁可站着死,也绝对不跪着生。
  路承周头一偏,避开了唾沫,同时,将程瑞恩的另一只手也铐上了。
  路承周坐到旁边的办公桌上,掏出根烟,冷冷的看着程瑞恩。
  程瑞恩站着,双手铐在铁栏栅外,手缩不回去,而且铁栏栅没有通到地下,他无法坐在地上。
  虽然没对程瑞恩用刑,可这样的处理,比用刑还痛苦。
  “抽完这根烟,我就要回去了,你还有两分钟的考虑时间。”路承周弹了弹烟灰。
  程瑞恩闭着眼睛,靠在铁栏栅上,嘴里还吹着口哨,一脸的蔑视。
  “坚持,是要付出代价的。”路承周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
  并非路承周心硬,这是工作的需要。
  无论是作为朋友,兄弟,还是革命同志,路承周都认为,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既可以让程瑞恩意识到,革命的残酷性,也可以趁机向组织提出要求,让他转移。
  “承周。”
  路承周推着自行车,正要离开戈登堂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怯声怯气的声音。
  “你怎么也还在海沽?”几乎在一刹那,路承周就听出了,这是马玉珍的声音。
  “瑞恩还在里面吗?”马玉珍并没有听出路承周话中之意,轻声问。
  “顽固不化,关一夜再说。”路承周将身子骑到自行车上,马玉珍自觉的坐到了车后座。
  路承周右脚用力一蹬,载着马玉珍离开了。
  路承周找了家法国餐厅,选了个安静的角落。
  “你最好离开海沽,英租界不见得安全。”路承周提醒着说。
  “我还没吃过西餐呢。”马玉珍没有回答路承周这个问题。
  事实上,组织上也多次征求她的意见,很多同志都转移了,她一个女同志,最好也能转移去后方。
  但马玉珍想留下来,这里是她的家,她要在家门口,与日本鬼子斗。
  “我也没怎么吃过,洋人的东西,吃着吃着就习惯了。”路承周是学过西餐礼仪的,只是为了不想让马玉珍尴尬罢了。
  “程瑞恩明天能放出来吗?”马玉珍听到路承周也没吃过西餐,果然安心不少。
  “你说,我能不放他么?但是,他的脾气得改改才行了,要不然,以后还会吃更大的亏。”路承周笑了笑,将程瑞恩目前的处境,告诉了马玉珍。
  “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呢?”马玉珍嗔恼着说。
  她与路承周、程瑞恩都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他们三人,就像亲兄妹似的。
  “这是对他好,如果落到别人手里,不关几个月,出得来?”路承周不以为然的说。
  路承周原本想送马玉珍回去,但她没有同意,执拗不过,才让路承周送到爱丁堡道。
  可是,路承周走后,她又叫了辆人力车,朝着敦桥道方向去了。
  暗处的路承周,看到马玉珍的行为,暗暗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路承周突然发现,自己家对面,多了一个饺子摊。
  “来二两饺子,要猪肉韭菜馅的。”路承周将车停到摊位旁,还没落座,就招呼上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馊主意
  路承周坐在凳子上,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深深地吸一口,慢慢的吐出烟,透过烟雾,路承周不紧不慢地打量着这位摊主。
  二十多岁,不超过三十岁,下饺子的运作有些生硬,不像是经常出来摆摊的。
  “小老板是第一次出摊吧?”路承周等饺子上来后,笑吟吟的问。
  “以前在别处摆过。”
  “结婚了没有?”路承周又问。
  “还没呢?”
  “家里有几口人啊?”路承周紧跟着又问。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还请警官多关照。”
  路承周没有再问,突然出现的摊位,原本就不正常。
  而这位小老板的回答,更是不正常。
  一个没结婚的年轻人,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恐怕不会干这样的事。
  能干这种的事,都是因为生活所迫,要养家糊口的。
  还有老板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自己。
  都说明了,这个人另有目的。
  他住的这一段,晚上行人并不多,在这里摆摊,应该不是来赚钱的。
  路承周估计,明天早上,这里会多一家另外的摊子。
  路承周突然想到,自己家门口,都多了陌生人,宪兵分队那边,肯定更多。
  到家后,路承周原本要换下警服,再暗中去趟宪兵分队。
  但他只在家里洗了把脸,穿着警服,又把自行车从前门搬了出来。
  路承周注意到,自己出门的时候,对面那位饺子摊老板,至少看了自己三回。
  骑着自行车,绕着康伯南道22号转了一圈,发现附近确实有行踪可疑之陌生人出现。
  路承周到街上,拦下两名巡捕,让他们晚上,特别注意康伯南道22号的安全。
  路承周将自行车放到宪兵分队门口,他转身看了一眼周围,整了整衣服,敲开了宪兵分队的门。
  “你怎么穿着警服就来了?”中山良一看到路承周一身警服,诧异的说。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晚上特意来看看,算公事。”路承周解释着说。
  刚才他看了,前后都有不少人。
  这些人,有些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只是出于好奇。
  或是白天没时间来抗议,晚上想来看看热闹。
  其实,康伯南道22号外面,除了那块脏了的招牌外,没有任何动静。
  其他宪兵分队,还安排了一名宪兵站岗,这里大门紧闭,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况。
  加上宪兵分队的人有枪,老百姓还真不敢靠近。
  “我们有人有枪,外面还是你的手下,他们还敢进来闹事不成?”中山良一冷笑着说。
  “队长,下午我碰到一个叫白恩的英国人,他说是这里的房东,还扬言让我们搬走,不知谈妥了没有?”路承周突然想起白恩。
  “已经解决了。”中山良一不以为意的说。
  路承周一愣,已经解决了?
  看白恩当时的态度,不把宪兵分队赶出去,是不会罢休的。
  “那就好,我还以为很麻烦呢。”路承周笑了笑。
  “明天上午,门口会有一张告示,你记得派人守一下,至少要到下午,你的人才能撤。”中山良一突然说。
  “什么告示?”路承周惊讶的说。
  “明天看到不就知道了么?你身着警服,免得外面的人注意,还是先回去吧。”中山良一提醒着说。
  路承周明白,出门后就得特别叮嘱巡捕,明天这里,随时都要有人。
  不管中山良一有什么告示,表面上,路承周还是要服从的。
  想要打入日本特务机关,必然要做一些别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就算被人当成汉奸,日本人的走狗,还得理直气壮。
  离开之前,路承周去了趟情报室,作为情报室主任,他白天没时间,晚上还是要行使一下权力和义务。
  但是,情报室竟然没人。
  路承周听到隔壁有声音,过去一看,原来是翻译唐殿武和苗光远。
  “主任。”唐殿武二十多岁,在日本留过学,抗战前就为日本人服务。
  “今天的情报汇总做好了没有?”路承周问。
  正因为唐殿武为日本服务了几年,此次才派他来宪兵分队。
  “还没有,中山队长有令,让我给苗先生翻译一个东西。”唐殿武解释着说。
  “哦。”路承周瞥了一眼,他们身前确实有一份材料。
  “路主任,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启示要写一份日文版的,只能辛苦唐翻译了。”苗光远笑着说。
  “中山队长的命令要坚决执行,你们先忙。”路承周没有再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路承周突然发现,自己对苗光远没有足够的重视。
  不出意料的话,唐殿武要翻译的,就是明天要张贴启示了。
  这位前《益世报》的经理,竟然要给中山良一出启示,说明了什么?
  苗光远很得中山良一信任,同时,苗光远也很能出馊主意。
  这让路承周很是担忧,苗光远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汉奸,他的能力越强,破坏性就越大。
  路承周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
  昨天晚上,路承周在巡捕房关了一夜,他心里其实很是不忍。
  昨天晚上,路承周就想来一趟,把他给放了。
  路承周出门时发现,还有人比他起的更早。
  在他对面,又多了个修鞋的摊位。
  路承周暗暗皱了皱眉头,昨天晚上,他已经给刘有军传了情报,为何今天还派人来监视自己呢?
  抗战之前,中共与军统,斗得你死我活。
  可国共再次合作,不管军统对中共如何堤防,路承周得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军统抗日,努力达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路承周希望,何贺能把精力,放到真正的日本特务身上。
  白天一个鞋匠,晚上一个饺子摊,不管浪费经费,至少占用了两个人吧。
  路承周到巡捕房的时候,程瑞恩双手抓着铁栏栅在站着睡觉。
  “哟,站着也能睡,我还真是佩服你。”路承周手里拿着四个包子,这是他给程瑞恩在路上买的早餐。
  “哼。”程瑞恩睁开眼睛,斜睨了路承周一眼,将脸换了一边,换了个姿势。
  此时的程瑞恩,全身酸痛,站了一夜,坐不坐,躺不能躺,昨天晚上,在心里大骂了路承周整整一夜。
  可是,他的性格决定,绝对不可能认输。
  哪怕路承周将他吊起来毒打,也绝不会向路承周道歉。
  在他看来,路承周就是真正的汉奸。
  对这样的汉奸,要坚决予以制裁。
  “咔嚓。”
  路承周拿出钥匙,松开了程瑞恩。
  收回双手,程瑞恩感觉从来没有过的舒服,他后退一步,但站了一夜,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
  “路承周,过来一下。”
  路承周正要说话,听到刘立峰的声音。
  他连忙小跑着过去:“处座,有何吩咐?”
  “这是谁?”刘立峰低声问。
  “昨天在康伯南道闹事的一个南开大学学生。”路承周说。
  “人家不就是抗议了一下嘛,关一晚就算了。”刘立峰皱起眉头,说。
  “是。”路承周本来就要放人了,刘立峰这么一说,他更是有了充足的理由。
  “走吧。”路承周打开门,将程瑞恩放了出来。
  “你给我记住了,汉奸!”程瑞恩伸手将路承周递过来的包子打落在地,揉着手腕,准备走。
  “签字。”路承周喊道。
  他暗暗摇了摇头,程瑞恩还在意气用事,看来昨天晚上是白关了。
  康伯南道22号门口,确实贴了张告示,还用日文和中文各写了一遍。
  显然,这出自洪宝堂的手笔。
  前面解释日军“合理”侵占海沽,就不用说了。
  关键信息其实只有一个:举报有奖。
  只要向宪兵分队举报反日分子者线索者,一经确定,每次二百元联银券。
  如能协助抓捕反日分子,一次五百元联银券,并且对市区之亲人、财产加以保护。
  同时,宪兵分队会对提供线索者之身份,严加保密。
  这么高的奖励,连路承周看了也有些心动。
  其实,这种告密,无论是警察局,还是以前的公安局,一直都存在。
  只是,没有用告示公开,价格也没有这么高罢了。
  宪兵分队在英租界的工作,一直没有大的进展,苗光远给他出了这样的主意,中山良一当然愿意一试。
  “巡座,日本人真他妈有钱。”王斯广也一直注意着康伯南道22号的情况,见到路承周出现,马上走了过来。
  “再有钱,这种钱也不能赚。”路承周沉吟着说。
  “巡座说得有理。”王斯广忙不迭的说。
  “今天,要特别注意有人来闹事。里面的日本人,想干什么,我们没办法。但是,不能让中国人吃亏。在上面骂几句,过过嘴瘾就行了。要是冲进去,有人死伤,那就是我们的责任了。”路承周提醒着说。
  “看到没有,路承周公然为日本人充当打手了。”何贺还坐在昨天的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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