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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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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看来,军统从来没有放弃对付共产党,总是要置共产党于死地而后快。
  “是啊,我终于明白,打入军统的意义所在了。”路承周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路承周更加坚定了,打入军统、长期潜伏在敌人内部的信念。
  “所以,你以后要更加谨慎。与军统的人在一起的时候,要让他们感觉你是自己人,与警务处的人相处时,又不能暴露军统的身份。”李向学提醒着说。
  “我会做到的。”路承周坚定的说。
  路承周知道,要达到李向学的要求很强。
  但不管这条道路如何艰难,他都会走下去,因为路承周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价值。
  或许以后会很危险,整天要如履渊冰,但他无怨无悔。
  “我对你,只有一句话,小心小心再小心。”李向学叮嘱着说。
  监视牛津别墅3号的田南晨和古日昌,是路承周的第一个任务,李向学很是重视。
  他特别交待,让路承周完全听从张奉新的安排。
  路承周现在是副巡官,相比原来的巡长,有了更多的自主权。
  就算他不在岗,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二十四号路的人,以为他在五十一号路,五十一号路的人,以为他在康伯南道。
  每天,路承周都要去趟广发旅馆,向张奉新汇报古日昌的情况。
  广发旅馆就在康伯南道仁安里,路承周可以借着歇脚,与张奉新神不知鬼不觉的见上一面。
  “古日昌每天睡到中午,吃了饭后就去国民饭店或者惠中饭店,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路承周说。
  古日昌的生活比较简单,除了睡觉,就是待在国民饭店、惠中饭店,借着打牌的名义,与人见面、谈话。
  “田南晨呢?”张奉新问。
  “一直没看到此人。”路承周摇了摇头。
  他是从张奉新才知道,田南晨是特科的人。
  田南晨不但协助古日昌工作,同时,还负责领导海沽的几名同志。
  组织上通知田南晨,暂时撤离海沽。
  “牛津别墅附近的治安情况如何?”张奉新又问。
  路承周每天都去几趟牛津别墅,他是副巡官,这个身份,非常有利于监视古日昌。
  “新华路的治安,一向很好,牛津别墅附近,随时有两名巡捕。”路承周说。
  古日昌的住处,是他选的,治安方面肯定不会有问题。
  当时路承周并不知道,会是古日昌要住到牛津别墅3号,但现在看来,他的选择并没有错。
  “如果在新华路动手,你觉得有可能吗?”张奉新突然问。
  “可能性不大。”路承周稍微沉吟一会,摇了摇头,轻声说。
  路承周心里,却很是震惊,军统真的等不及了吗?
  “这几天你辛苦了,但还要坚持几天。”张奉新微微颌首。
  “没有问题的。”路承周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
  但他心里,却猛的一惊,“还要坚持几天”,这是什么意思?
  “对了,你愿不愿意加入国民党?”张奉新问,他已经给路承周建立了档案,下一步就是入党,然后就是正式加入军统。
  从路承周这几天的表现来看,他已经具备加入军统的条件了。
  “我愿意。”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他等张奉新这句话,其实已经等了很久了。
  为此,他也特意酝酿了很久的情绪。
  加入国民党是第一步,下次应该就是加入军统了。
  现在的路承周,还只是军统的外围人员,或者说是军统的运用人员,不算正式成员。
  “很好。”张奉新满意的笑了起来。
  路承周心里一直挂念着张奉新的那句话,“还要坚持几天”,是不是几天之内,就要出事呢?
  无论是在军统这边,还是共产党那边,路承周都是第一次正式接到任务。
  古日昌不管是不是共产党,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是一位抗日爱国将领,路承周都有义务和责任保护好他。
  下午,路承周依然是先回去换下警服,刚离开维多利亚道没多久,又发现了后面的尾巴。
  这几天,路承周只要下班,就能发现身后有人。
  因为没有行动,他也不急着处理。
  但今天,他要跟李向学见面,也是到解决尾巴的时候了。


第十七章 尾巴
  路承周不急不缓的走在前面,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
  跟在路承周后面的人,一直在等机会,几天前,他就在下班后,一路跟着路承周。
  只不过,这几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路承周神出鬼没,一不小心,就不见身影了。
  但今天,路承周似乎有心事,他迅速靠了上去,借着手里报纸的掩护,将手伸向了路承周口袋。
  然而,他的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他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出手就住后跑。
  路承周没想到,此人的手竟然滑得上泥鳅似的,一没注意,就让他溜走了。
  幸好,路承周准备了后手。
  马平用上了吃奶的劲,他跟路承周照了面,这次算是栽了,以后,得到英租界之外躲一段时间才行。
  马平正在庆幸,路承周没有追上来的时候,他突然脚下碰到样东西,一个趔趄,差点滚在地上。
  蓦然,他感到腹部传来一股大力,瘦小的身躯,差点飞了起来。
  “小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竟然偷到警察头上了。”一位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一脸轻蔑的话。
  刚才的凌空一脚,正是他的杰作。
  “大爷,小的瞎了眼,救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马平一看对方,知道也是警务处的人,连忙说道。
  “饶不饶你,可不是我说了算。”
  见到路承周走过来,马上挺胸敬了个礼,恭敬护送:“巡座好。”
  “辛苦了,王斯广。”路承周点了点头。
  王斯广比路承周要大两岁,是二十四号路的甲等巡逻。
  路承周刚进警务处时,王斯广就紧跟路承周,算是路承周的得力助手。
  此次为了以防万一,路承周安排王斯广在后面跟着,果然派上了用场。
  “巡座说的哪里话。”王斯广笑吟吟的说。
  “跟我几天了,收了多少跟腿钱?”路承周站到马平面前,冷冷的问。
  “冤枉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摸到大爷身上,以后再也不敢了。”马平躺在地上,突然抱着路承周的腿,痛哭流涕的说。
  “说,哪帮哪行的?”路承周问。
  整个海沽,包括英租界在内,各种强盗、小偷、扒手层出不穷,不但有组织,还各有各的“行规”。
  所谓“贼有贼伴、盗有盗伙”,这些行当,分帮分行,各有一套,各行其事。
  在英租界,除了本地派之外,还有江北帮、安徽帮、浙江帮、广东帮等。
  而每一帮中,又分为吃什么钱的。
  如胆大不怕死的当强盗,吃“明钱”,李玉华的绑架集团,就属于吃“明钱”。
  而手脚灵活的,就吃“洋火钱”,也就是当扒手。
  还有眼明腿快的,专门“跑顶宫”,就是趁电车、公共汽车刚开时,由车处抢人的帽子。
  还有一种是“跑轮子”的,专门偷行李货物的。
  “小子无门无派,刚出来混口饭吃。”马平听到路承周的问话,心里一惊,但脸上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王斯广,你将他带回警务处仔细审问,查清底细向我汇报。”路承周说,他还得去见李向学,可没有时间浪费在马平身上。
  “大爷,我真是冤枉的啊。”马平大叫。
  路承周不再理会他,挥手让王斯广拎小鸡似的,将他提了回去。
  马平跟了他几天,绝对不会只是想要偷自己物品。
  况且,他从戈登堂开始就跟着自己,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动手,岂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
  或许,把王斯广抓回去,背后的那人,自然就会浮出水面。
  路承周没有跟着回警务处,军统随时会动手,他得迅速通知组织。
  “李老师,古日昌会不会有危险?他怎么还没转移?”路承周见到李向学后,急不可耐的问。
  “由他经手的几批武器,还没有运到海沽。如果他撤离了,武器可能收不到,党的损失会很大。另外,他与广西反蒋抗日的代表还没有见面,暂时也不能撤离。”李向学沉吟着说。
  “如果军统突然动手怎么办?”路承周急道。
  “是啊,这个问题,组织上跟他说过多次。可古日昌同志置危险于不顾,坚持要留下来工作。”李向学叹息着说。
  “田南晨同志呢?应该撤离了吧?”路承周问。
  “放心,田南晨同志很安全。”李向学不置可否的说。
  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诉路承周的,并非不相信他,而是组织原则。
  “李老师,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让古日昌同志,不去,或者少去国民饭店或者惠中饭店。牛津别墅3号院,还是很安全的。实在不行,可以要求提供‘请愿警察’。”路承周说。
  所谓的“请愿警察”,指的是工部局对一些特殊人员给予的治安保护,只要出钱,工部局可以代雇“请愿警察”在宅院门前站岗护院。
  “这件事,我会向上级反映的。”李向学点了点头,路承周的提议,确实值得考虑。
  “一定要快。”路承周急道。
  回到戈登堂后,路承周去找王斯广,想问一下审讯的情况。
  “巡座,人被送到看守所了。”王斯广无奈的说。
  “这么快?他是什么人?”路承周诧异的说。
  下班后抓到的嫌犯,一般都会关在巡捕房过房,待明天再送看守所的。
  “是阮巡座安排的。那个嫌犯只说了叫马平,是个生手,没有多问,阮巡座就命令将人送看守所了。”王斯广低声说。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路承周听到是阮健公过问,没有再多说,他心里已经清楚,这个马平,跟温秀峰应该没关系。
  接下来的几天,路承周经常关注着牛津别墅3号的情况。
  每天早上,他在二十四号路上巡逻完后,会顺便来趟新华路,向路口的巡捕打听一下牛津别墅的情况。
  中午,古日昌离开牛津别墅时,路承周也会准时在附近出现,暗中跟着,直到古日昌离开英租界才折返回来。
  至于晚上,路承周一般都会等古日昌回来,进了牛津别墅3号后才回去。
  当然,古日昌回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半夜了。
  因此,路承周经常会在晚上十一点以后,还出现在新华路。
  “路承周君。”
  路承周中午从新华路回来时,刚走到二十四号路,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回头一看,路承周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认出这是自己在海沽警察教练所的日籍教官川崎弘。
  “川崎老师,你怎么有空来这里?”路承周赶紧走过来,抬头挺胸敬了个礼,恭敬的说。
  在海沽警察教练所,除了克莱森琪这个英籍教官外,还有川崎弘这个日籍教官。


第十八章 师生情
  川崎弘三十多岁,身材矮小,但很结实,他并没有留一般日本人的丹仁胡须,从外表上看,很难区别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川崎弘能讲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对中国的风俗人情也很了解,要不是他说话的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日本腔,不会有人知道,他竟然是日本人。
  川崎弘不但是海沽警察教练所聘请的教官,他跟克莱森琪一样,也有兼职,还是日本驻屯军的少佐参谋。
  只是,川崎弘平常很少去驻屯军参谋部,很多人都忘记了这一点,误认为他只是警察教练所的教官。
  “前段时间,你破获了一起绑架案,特意来了解一下情况。”川崎弘笑吟吟的说,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看上去就像一个绅士。
  在警察教练所时,川崎弘与路承周的关系不错,路承周也算得上他的得意门生。
  “那都是因为上司指挥得当,我只是跑了跑腿,案子是大家一起破的。”路承周谦逊的说。
  “胜不骄,败不馁,很好。”川崎弘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个案子能破,运气使然。川崎老师,前面有个茶馆,我们去那里谈吧。”路承周说。
  在海沽警察教练所时,川崎弘对路承周也很欣赏,路承周的日语,就是跟他学的。
  只是,路承周对日本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刚开始时,都不愿意上川崎弘的课。
  与川崎弘的关系,可以说很一般。
  反倒是川崎弘,觉得路承周勤奋努力,成绩优异,将他视为得意门生。
  在海沽警察教练所,川崎弘从来不说政治上的事,他只教授警务方面的知识。
  他的这种行为,慢慢让路承周对他没那么警惕。
  路承周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受李向学的影响,思想上没有中学时代那么偏激。
  因此,无论是与克莱森琪,还是川崎弘,他都能正常相处。
  特别是与川崎弘相处,刚开始是克服了很大的心理障碍。
  去年签订《塘沽协定》时,路承周接到李向学的命令,特意找到川崎弘,与他庆祝中日之间消除误会,和平解决争端。
  路承周记得,当时川崎弘很是开心,从那之后,与他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
  不管川崎弘心里怎么想的,路承周在心里,对川崎弘还是很防范的。
  当然,表面上,路承周与川崎弘依然保持着良好的师生关系。
  既然川崎弘对绑架案很感兴趣,路承周自然不会隐藏。
  这种真实的案例,有利于教学,对警察教练所的学弟来说,是一件成功的案例。
  “这个案子之所以能破,看似偶然,实则必然。没有你的坚持,没有你的细致,是抓不到罪犯的。”川崎弘听完路承周的介绍后,笃定的说。
  “川崎老师过誉了。”路承周谦逊的说。
  他心里认为,川崎弘说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付出了多少,别人又怎么看得到呢。
  为了找到嫌犯,那几天只要有时间,他就在英租界到处寻找。
  “看来,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川崎弘明亮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欣慰。
  “还要继续努力,不能给老师和学校丢脸。”路承周说。
  在警察教练所的时候,他之所以能与川崎弘保持着正常的师生关系,纯粹是因为李向学的教导。
  作为一名共产党员,什么困难都不怕,还怕与日本人打交道么?
  不但要与日本人打交道,还要取其所长,舍其所短。
  与张奉新接触,并且已经打入军统外围后,路承周的心态和思想,更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此时的路承周,甚至隐隐有种,要主动与川崎弘这些日本人接触的冲动。
  日本人对华北觊觎已久,路承周懂日语,如果能通过川崎弘,认识一些日本人,甚至是日本军官,对搜集日本方面的情报,将极为有利。
  “在我看来,你是这一期学生中最出色的。对了,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川崎弘随口问。
  “母亲上个月已经走了。”路承周黯然神伤的说。
  “对不起,请节哀。”川崎弘连忙站了起来,朝路承周重重的鞠了一躬,诚恳的说。
  “多谢川崎老师的关心。”路承周也连忙站了起来,感激的说。
  “以后有什么打算?”川崎弘又问。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路承周叹息一声。
  他现在必须学会情绪与表情的转换,或者说,与什么人说什么话。
  跟张奉新在一起的时候,路承周应该是一个爱国的有志青年,在警务处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巡捕。
  而今天与川崎弘对话,路承周应该是一位世事懵懂,对未来迷茫的青年。
  这些角色的转换,对路承周的心理和应变能力,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年轻人,还是要有一个奋斗的目标。”川崎弘缓缓的说。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可能是成家立业吧,这也是我母亲最后的遗愿。”路承周说。
  他母亲在最后时刻,最关心的就是两件事,第一,位于治安里的祖产不能变卖,哪怕家里的东西都当了,但房子地契不能当。
  第二,是路承周的婚姻大事,让他迟早成家。
  路承周在英租界警务处,每个月也有固定收入,虽然不算高,但在海沽来说,二十元一个月,也能勉强度日了。
  “那更要奋斗,努力吧。”川崎弘望着路承周,鼓励着说。
  “我会努力的。”路承周郑重其事的说。
  “孙保全的绑架案很典型,我想约几个警察教练所的学生,还有你的几位同学,大家一起探讨一下,你有时间吗?”川崎弘问。
  “晚上只要不是太晚,我都有时间。”路承周忙不迭的说。
  川崎弘在警察教练所,对政治并不怎么关心,一心扑在教学上。
  路承周与他交往之后,经常会忘记这个身份。
  “那好,就约在今天晚上如何?”川崎弘马上接着说。
  “可以啊,我听老师的安排。”路承周说。
  “就定在须磨街吧,那里有一家很不错的饭店,我请大家吃日本寿司。”川崎弘说。
  “须磨街?好。”路承周心里很是诧异,须磨街可是在日租界。
  虽然有些意外,但路承周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的想法,与以前又有所不同。
  在警察教练所时,是李向学做思想工作,他才试着与川崎弘接触。
  现在再与川崎弘接触,路承周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任务。
  他觉得,与川崎弘保持以前的关系,将有利于今后的工作。


第十九章 同学会
  晚上,路承周如约去了须磨街,在那家叫吉野的日本饭店,他见到了川崎弘,以及自己的几个同学。
  其中,还包括路承周在学校的同宿舍好友陈永义。
  两人碰面,没有特意打招呼,只是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
  另外还有几个生面孔,据介绍,是路承周的学弟。
  人数不多,细心的路承周注意到,所有人都能说日语,他们与饭店的人,都可以用日语熟练的交流。
  “大家都懂日语,为了考验你们的日语学习情况,今天晚上,我们完全用日语交流如何?路承周君,你要用日语介绍案情,这可是个考验。”川崎弘说到“今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切换到日语了。
  “没有问题。”路承周也用日语说。
  他在警察教练所,专门学习了一年半的日语,经常与川崎弘交流,日语也很熟练了。
  当精通一门外语后,再学习其他外语,显得很轻松。
  当下,路承周用日语,向在座之人,介绍了孙保全绑架案的情况,特别是李玉华的绑架集团,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问路承周君,他是直接经办人。”川崎弘等路承周介绍完后,说。
  “我想问一下,这个案子之所以能破,完全是因为运气吗?”坐在角落里的陈永义,突然用日语问路承周。
  “我觉得主要是运气。”路承周看了陈永义一眼,谦逊的说。
  其实,这件案子,他们私底下早就交流过。
  陈永义毕业后,进了海沽公安局一分局侦缉队。
  为了起出其他受害者的尸体,路承周与一分局打过交通。
  路承周当然并不觉得,这是运气使然。
  为了找到绑匪,那几天,他时刻睁大眼睛,抓到李玉华,有运气,但更多的,是他的坚持和努力。
  相反,陈永义倒觉得,孙保全之案之所以能破,纯属是因为路承周走了狗屎运。
  路承周这样回答,让原本想借机调侃几句的陈永义,一下子没有了词。
  因为,他想说的,已经被路承周提前说了。
  “我倒不这么认为,机遇只眷顾有准备的人。如果路承周君记不住嫌疑人的相貌特征、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耐心,这个案子也破不了。”川崎弘突然说道。
  路承周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破这个案子主要是运气,这是非常谦虚的表现。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胸怀,是很难得的。
  “川崎老师所说极是,路兄何必如此谦虚呢。”旁边一人也附和着说。
  此人叫闻健民,个子不高,眼睛不大,眉毛有点斜。
  虽然五官没什么问题,但长在一张脸上,总觉得有些不协调。
  闻健民也是路承周在警察教练所的同学,日语说得很好,与川崎弘的关系不错。
  闻健民在警察教练所时,其他科目的成绩并不怎么样,令人奇怪的是,不是主课的日语,却学得很好。
  在警察教练所时,闻健民对川崎弘很是尊重,有事没事总喜欢往他的办公室跑,有川崎弘助手之称。
  “可惜,这么好的人才,进了警务处。”陈永义看了路承周一眼,叹息着说。
  他与路承周是好友,两人当时住同一个宿舍,还是上下铺,当初说好,以后要一起工作。
  没想到,路承周毕业后,却去了英租界警务处。
  几个月过去了,只要碰到一起,陈永义还是耿耿于怀。
  “我们的职责是维护一方治安,何必在意为谁服务呢?”路承周笑了笑。
  “大家虽然在不同单位,但都是同学嘛。我们警察教练所,应该建立一个同学会,经常保持联系,有事相互帮忙。”川崎弘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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