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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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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袁熙领兵闯进甄府时,甄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稳坐如泰山,根本不与袁熙照面。由此看来,甄氏分明是有恃无恐,根本没把袁熙放在眼里。更不把封锁城池的一千多名袁家亲兵当回事。

“叔至不必自责。”留意到陈到神色有异,李利和声宽慰道:“无论谁遇到这种事情都难免判断失误,刚才我和子诚在城门前同样也很紧张,还以为城中发生了大事。直到听你讲述原委之后,我们才算彻底放心了,虚惊一场而已,不足为道。对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如何进城呢?”

“呃?”陈到惊愕一声,急声说道:“请主公恕罪,末将一时走神,居然忘了提前告知主公暗门所在。再向前行进一百步便是甄府南苑的围墙,也是南门城墙的一部分,墙下有一暗门,门前有几棵大槐树遮挡着,极为隐蔽。而且,这周围没有道路,平时很少有人经过这里,因此看起来很荒芜,实际却是甄府的南苑后门。之前甄氏告诉末将,这南面城楼和城墙都是甄家出资修建的,因此南面数里城墙其实就是甄府南苑的围墙。”

李利神情愕然地失笑道:“好!甄家先祖真是了不起的人物,目光长远,胆识过人。居然把城墙当做自家的围墙,今天正好用上了!呵呵呵!”

在陈到头前领路之下,李利和李挚二人牵着座骑顺利进入甄府南苑,随之将战马交给陈到,径直前往中院舆洗歇息。

刚一走进庭院,马云萝和甄姜、甄脱、甄道、甄荣和甄宓等六女便迎上来,欠身施礼。

“诸位小姐免礼,都不是外人,以后不必这么客套。”微笑声中,李利随手脱下满是尘土的长袍,递给马云萝,随口问道:“元忠和奉孝他们回来没有?”

马云萝甜甜地笑道:“他们还没回来,夫君和子诚将军是最先返回。一路颠簸,夫君想必累了吧,妾身早晨就让人烧好了热水,已经热过好几次了,现在正好用上。夫君稍事舆洗,然后沐浴更衣,妾身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锦袍。”

“呵呵呵!”李利欣然而笑,笑道:“云萝辛苦了。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能回来,要是我今天没有赶回来怎么办?”

马云萝嫣然一笑,很自信地说道:“夫君从来都是说到做到,说好半个月返回,那一定是今天回来,否则便是昨天,绝不会推到明天返回。这一点,妾身深信不疑。咯咯咯!”

“哈哈哈!好,知夫莫若妻,不愧是我李利的女人!”李利开怀大笑道。

随即他看到甄姜等四女脸上微微有些失望的神色,于是笑着解释道:“几位小姐不必担心,元忠和奉孝二人都是文士,日夜兼程赶路,他们的身体吃不消,因此自然会晚几天才能赶回来。而我和子诚二人皮糙肉绽,武夫出身,足可日行数百里,所以回来的早一些。不过我向你们保证他们沿途一定不会出事,定然能够安安全全地返回,你们大可放心。”

第444章若隐若现甄张氏

说话之中,李利稍事小憩,既而推开房门,走进内室沐浴更衣。

半晌后,待他从内室中出来,走进寝室时,却看到甄氏正独自坐在房里等他。

“听说你回来了,妾身过来看看,一路上都还顺利吧?”

这次甄氏一反常态,没有跟李利客套,也没有欠身施礼,而是起身递上一杯热茶,婉约体贴地柔声说道。

“嗯,很顺利。”李利略感诧异颔首,接过茶盅,与甄氏相邻而坐,将一杯半温的茶水一口气喝干。

他刚刚洗澡出来,确实很渴,而甄氏递上的温茶无疑是正合心意,一杯茶下肚顿时感觉浑身通泰。随即他微笑着说道:“幽州各郡之中,临近冀州的几个郡还算不错,人口密集,城池也比较繁华,但边境各郡却是有些差强人意,甚至连我雍州西域边境都不如。总体而言,幽州与冀州相比,相差甚远,不可相提并论。

甄氏笑盈盈地点点头,含笑说道:“幽州地处边陲,三成郡县被乌桓蛮夷占据,东北方向又与高丽、夫余等番邦小国接壤,常年兵祸不止,战火不休,与凉州一样都是久战之地。此外,幽州刘虞施政宽仁,手段偏软,以至于乌桓和鲜卑人经常劫掠郡县,肆意妄为。前段时间,妾身听闻白马将军公孙瓒与刘虞不和,矛盾日益激化,想必幽州又要再起争端。

相对于幽州而言,凉州原本比幽州还不如,周边遍布蛮夷部落,既有羌人、月氏还有南匈奴部落,甚至近年来西部鲜卑部落也将劫掠范围扩到西凉境内。却不料文昌异军突起,一举平定西凉。数十万大军屯兵边境,还没等蛮夷部落出兵劫掠汉境,你麾下的西凉军便主动出兵征剿蛮夷部落。两年来,西凉军不断出击,致使蛮夷部落非但得不到粮食和汉人奴隶,反而部落数量急剧锐减,地盘一步步缩小,实力大减。

如此以来,许多草原部落不得不迁往并幽二州,使得这两个州郡日益萧条。蛮夷骑兵肆虐,草寇横行。若是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想必不久之后,幽并二州的大半郡县将沦为蛮夷部落的领地,我汉人百姓只能不断内迁。转移至其它州郡。”

甄氏这番话听得李利心情无比沉重,但他却爱莫能助。毕竟西凉军的触角眼下还无法伸入幽并二州。既有中原诸侯一旁掣肘。又距离太远,鞭长莫及呀!

可恨大汉天下诸侯割据,大肆内耗,却无人真正把心思放在平定边境,开疆扩土之上。而西凉终究是偏居一隅,纵然有心剿灭蛮夷。拱卫大汉疆土,却使不上力,徒呼奈何?因此,尽快大汉内乱确是当务之急;否则。一旦西凉军全力剿灭蛮夷,只怕身后就会有人趁机捅刀子,甚至连西凉根基之地都会被人端掉。

这就是李利最深的无奈,纵有一腔热血,亦有守卫大汉疆土和黎民百姓的拳拳之心,却始终被天下局势束缚手脚,被众诸侯环伺掣肘,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便有根基倾覆之危。因此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身处西凉,他就要保护西凉百姓不受蛮夷欺凌,至于其它州郡,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占据这些州郡的诸侯能够抵御蛮夷入侵,守卫大汉疆土和边境百姓。

一念至此,李利心里不禁有些苦闷,既而转移话题,轻声问道:“夫人此来应该是有事而来吧?若是夫人不嫌我是客居于此的外人,不妨直言相告。”

“文昌这是话里有话呀,太没良心了!你扪心自问,我何时将你看做外人了?”甄氏俏脸含怒地嗔声反问道。

“呵呵呵!”李利没想到甄氏反应如此强烈,于是咧嘴笑道:“夫人息怒,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信口开合而已,夫人切莫当真。之前进城时,我看到袁绍帐下亲兵卫队把持城门,禁止百姓进出,随后才从陈到口中得知原来是袁二公子来了。看这架势,袁熙此行来者不善哪!不知夫人打算如何应对?”

“哼,男人都是没良心的负心汉!”甄氏佯作怒气未消地剐了李利一眼,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是分外妩媚,仿佛李利对她始乱终弃一般。

甄氏这种小女人的羞怒之态,看得李利心神一荡,眼神不由得转向甄氏白嫩丰腴的娇躯之上,不过他的窥视动作很隐蔽,甄氏似乎没有丝毫察觉。

闻听李利说起正事,甄氏也不再计较李利的言语之失,摆出一副受欺负的神情,弱弱地说道:“袁熙此来是向我甄家索要钱粮来了,开口就是五万石粮草、三千万钱,之前妾身不依,没有答应。没想到他此番却是带兵前来,摆明是强行索要钱粮,若不答应,他便会刀兵相向。妾身虽是甄家之主,却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哪见过这种阵势呀,因此吓得不敢露面,只能让族老出面款待袁熙一行。等到筵席散去之后,说不得只能忍气吐声认倒霉了,要钱要粮都给他便是。真不知从来招来这个灾星,我甄家真是流年不利呀!”

“哈哈哈!”看到甄氏做出一副受欺负的憋气模样,声情并茂,惟妙惟肖,李利忍俊不禁地失声大笑。

直到甄氏恬怒地翻着白眼等着他,李利方才止住笑声,含笑说道:“夫人大可不必生气,为袁熙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不就是五万石粮草和三千万钱吗,对甄家财团而言,实在不值一提。夫人权当是破财消灾,将袁熙等人打发走就行了,何必跟他一般计较。方正甄家财大势大,这点钱粮算得了什么。何况,山不转水转,甄家今天丢失的颜面迟早还能找回来,将来在袁绍面前给袁熙上点眼药,让他小子吃不完兜着走。夫人意下如何?”

听了李利这番话,甄氏不怒反笑,笑眯眯地轻声问道:“我刚才说你是没良心的负心汉了?”

“嗯。夫人确实说过,不过我没往心里去,夫人不必介怀。”李利随口应声道。

甄氏神情陡变,眼神灼灼地盯着李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才知道,李文昌,你真是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呃?”李利惊愕地醒过神来,眼神狐疑地看着甄氏,当即两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片刻之后。两人眼神微动,相视而笑:“呵呵呵!”

甄氏俏脸微红地止住笑声,红唇轻启地柔声道:“你真是个精明的家伙,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直接相询。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要不要借给袁绍钱粮?”

“凡事谋而后动,自身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借又如何。不借又如何。不知夫人是否想好其中的利害关系?”李利和声问道。

甄氏凤目微动,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之色,思量着说道:“确如文昌所言,袁绍借取的这点钱粮,对我甄家而言,确实不算难事。三天之内就可以送进他的军营之中。只是这种事情,可一而再,却不能再而三,若是袁绍尝到甜头。动辄向我甄家借取钱粮,早晚债大欺主,我甄家迟早会被他拖垮掏空的。所以此例不可开,必须坚决抵制,即便与袁绍闹僵,也在所不惜。毕竟袁绍也是有头有脸的一方霸主,岂能因借粮不成便对我甄家下手?何况我甄家虽没有袁绍帐下兵马多,却好歹也是传承将近两百年的大家族,积攒这么多钱粮又岂能没有自保能力!

正因为如此,我仍然不打算借给袁绍所要的钱粮数目,最多借给他两万石粮草和一百万钱,除此之外,再也不会多给他一粒粮食,一枚铜钱!”

李利闻言后,稍稍整理思绪,说道:“夫人遇强则强,坚韧果敢,令文昌钦佩。不过夫人是否想过往后与袁绍如何相处?毕竟甄家根基还在冀州境内,今天你扫了袁氏父子的面子,日后焉知袁绍不会伺机报复,借机滋事,既而将甄家连根拔起,彻底将甄家偌大家业据为己有?”

“呵呵呵!”甄氏开怀而笑,看向李利的眼神陡然变得柔和起来,不,应该说是温柔如水。笑罢后,她柔声说道:“文昌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你真正替我甄氏一族着想,妾身对此甚为感激。冀州眼下确实是袁绍一手遮天,可以任他为所欲为,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够与之对抗。但冀州之外,却有很多诸侯不惧袁绍,甚至朝思暮想着吞并袁绍的冀州;比如幽州公孙瓒,南阳袁术和兖州的曹操,还有、、、、、、你,西凉李文昌!”

说到这里,甄氏语气稍顿,看到李利神色无异,她继续说道:“如果一个月前,袁绍遣人向我借粮饷,或许我根本不会犹豫,当即就如数借给他了。因为我之前比较看好袁绍,认为他出身官宦世家,四世三公,家族中门生故吏遍天下,人品可信,将来必能成就一番霸业。直到今天,我恍然发现自己之前看走眼了,没想到我三天前有意试探一下袁绍的胸襟和城府,今天他就派袁熙带着这么多甲士前来恐吓我甄家族人。

好在文昌一个月前就提醒我,让我转移家产,当时我没有正面答复你,但我回到家中便立即着手安排此事。半个月前,我更是分派族人全体出动,大举转移甄家分布在冀州和幽州等地的府库钱粮,截止今天,我甄家六成以上的钱粮已经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三成左右的产业便是商铺,暂时无法转移,只能逐步缩减供应,收拢钱财,保留铺面,待机而动。至于我甄家的宅院房产,这些都是搬不走的东西,能卖的就卖掉,卖不掉的宅院就只能暂时留下一些族人看管宅院,万一保不住也无可奈何只得放弃。

所以,现在袁绍如果想拿捏我甄家,只怕他太自以为是了,除了得到这座祖宅之外,他什么也得不到!”

“转移家产?不知夫人看好哪位诸侯,这次不会再看走眼吧?”李利眯着眼睛留意着甄氏的神色,笑声问道。

甄氏嫣然一笑,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利,嬉笑说道:“这次转移家财,对我甄氏一族而言,无疑是一场豪赌。赌对了,昔日甄家先祖荣光或许就能延续下去;赌输了,那将是输得血本无归,族人只能七零八落地各自奔命了!当然,为了答谢文昌的救命之恩,这个月我已经先后三次派遣族人护送大批粮食和货物前往西凉境内,想必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司隶,安全已经有保障了。”

“哦?难道夫人已经得到了通关路引,才会这么有信心?”李利诧异地问道。

甄氏甜甜地笑道:“那是自然。我有四个女婿在西凉军中身居要职,难道还愁没有沿途放行的通关路引吗!”

李利欣然点头,笑道:“还真是这样,我倒是有些健忘了。别人暂且不说,单单是李玄手书的通关路引就能让甄家商队在西凉境内畅通无阻;如果再有桓飞的信帛,只怕司隶驻军还要派兵沿途护送,直到抵达目的地为止。呵呵呵!”

甄氏好奇地问道:“文昌一点不生气,莫非你不担心他们会徇私,借机讨好我这个未来岳母?”

“不担心,而且很放心,乐见其成。因为夫人派出的商队是给我西凉送钱送粮的,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反正不管如何,我西凉都能增加一笔可观的钱粮,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举双手赞成!呵呵呵!”李利神情坦然地笑道。

甄氏接声说道:“文昌果然见识过人,心思透亮,妾身没有看错你。待会儿,你和我一起见见袁家二公子如何?万一袁熙不识时务动起手来,还要你来保护我才行!”

李利颔首应道:“能让夫人倚重,这是我的荣幸,乐意效劳!”说完话后,他和甄氏相视一笑,彼此间似乎有种难以言表的默契。

第445章自取其辱莫欺老

晌午过后。

甄府前院正堂中,筵席刚刚撤去,身姿窈窕的俏丽少女为堂中客人奉上香茗。

左侧上首,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贵公子赫然高居首席,在他对面坐着一位甄家资历最老,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族老。

族老已年逾古稀,两鬓斑白,皓首苍髯,脸上皮肤皱褶迭起,留下岁月荏苒的烙印;一双浑浊呆滞的眼睛看似空无一物,却又像汪洋大海一般莫测高深。

此刻,老人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和颜悦色地举起茶盅向对面的贵公子遥向敬茶。

而一身甲胄的年轻贵公子,白净的脸颊上分明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却又不能对老者和善有礼的举动置之不理,更不能发脾气,否则便显示出他自己没有家教,不懂得尊老孝悌之礼。因此他不得不懒散地端起茶盅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既而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香茗之上,喝茶如饮酒,挥袖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一盅热茶喝得太快,既烫又呛,噎得贵公子剧烈咳嗽,茶水溅了一身,骚得他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小侄失礼了,世叔见谅。”贵公子脸颊涨红地低声赔礼。

“世叔?”甄家族老沉吟一声,既而微微摇头,笑容和蔼地说道:“二公子不必客气,都是府中下人侍奉不周,怪不得公子,老朽给公子赔礼了。”

看到袁二公子神情稍缓,族老话音稍顿之后,颇为感怀地和声问道:“不知令祖周阳公身体安泰否?有些年没见过周阳公了,老朽甚是挂念,无奈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岁月不饶人哪!”

“周阳、、、、、、哦,世叔可能忘记了,家祖三年前就已仙逝了。”乍听甄家族老提起周阳公字号,袁二公子顿时懵了,好不容易才想起周阳公就是自己爷爷袁逢的字号。

袁逢,字周阳,乃袁绍和袁术的生父,因其兄袁成早逝,遂将袁绍过继到袁成为子,延续香火。袁逢生前以宽厚笃诚著称于世。德高望重,被朝廷奉为三老,死后谥号宣父侯,同时也是袁家四世三公中颇有名望的三公之一。

“啊!”甄家族老闻言大惊,既而神情怅然地喃喃道:“周阳公仙逝了?他比我还小两岁呀。怎么就走了呢!”

“这、、、、、、”袁熙哑口无言地自嘲讪笑,一脸懵懂的神情。脸上显得很不耐烦。

这时。坐在袁熙下首的逢纪轻咳一声:“咳!二公子,甄老年事已高,公子还是以族老相称为好,切不可再称之为世叔了。”逢纪对袁熙轻声提醒道。

“呃?”袁熙愕然扭头看向逢纪,却见他稀疏的眉毛上下窜动,小眼睛连续眨动使眼色。

顿时间。袁熙神情有些迷茫,不明白逢纪到底什么意思,为何要自己自降身份,对面前这位商贾之家的老翁施晚辈之礼。要知道。这里可是冀州地界,是他老子袁绍只手遮天的地方;而他作为袁绍正妻所生的嫡出次子,无论走到冀州任何郡县,见到任何人,谁敢对他不敬,谁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哪怕其人胡子一大把、垂垂迟暮,也得对他毕恭毕敬,俯首哈腰!

看到袁熙还没想明白,逢纪当真是焦急万分,恨不能直言相告,只可惜这种话绝对不能当众说出来,否则不但袁熙颜面尽失,就连主公袁绍的面上也没有光彩。

一瞬间,逢纪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啊!

对面这位甄家族老真是越老越精明,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笑脸迎人,言辞谦卑客气,与人为善。实际上,这个老家伙却是忒损了,骂人不带脏字,让袁熙至今还蒙在鼓里呢!之前宴席上,袁熙称甄家老翁为族老,老家伙欣然接受,没说什么。现在袁熙心里不痛快,便改称老家伙为世叔,俨然把老家伙当做其父袁绍的同辈,而且还是小字辈,置于袁绍之下。结果,老家伙表面上看上去没有变化,依旧喜笑颜开,笑眯眯的,实际却当场不乐意了;将袁熙的祖父袁逢搬出来说事,乍听还以为他是怀念老友,实则暗指袁熙没有教养,不知长幼尊卑,辱没袁家先人。

最让逢纪着急的是,堂中在坐的众人都听出来了,唯独袁熙始终没听出甄家老头的话外之音,直到现在还懵懂不知其意。

这让逢纪如何能不急呀!可是着急也没用,因为他不可能直接道破其中原委,否则袁熙或许奈何不得甄家老头,却一定会迁怒于他,谁让他是袁家的臣属呢!

“大胆老匹夫!尔不过是一介商贾,我家公子见你年老,叫你一声世叔已经很抬举你了,你焉敢如此羞辱我家二公子?”

就在袁熙和逢纪大眼瞪小眼之际,坐在逢纪下首的一员身披甲胄的袁军赫然起身,厉声怒斥甄家族老。

但见此人身量足有八尺五寸,体格壮硕,五官周正,浓眉大眼,发怒时怒目圆瞪,浓眉竖起,甚是威严;眼窝特别深,鹰钩大鼻子,颇有鹰视狼顾之相。他头戴鹰盔,身着黑色锁子甲,肩披暗青色战袍,腰间系着虎头蛮腰带,脚踏黑色长靴。在他身后,一名亲兵拿着他的随身兵器,这是一杆长约两丈的玄铁大戟,戟柄、戟锋和戟下小枝磨得锃亮,锋刃上闪烁着寒光,隐隐透着阴寒蚀骨的杀气。

显然,此人是一员久经沙场的宿将,而且还是一名擅长使用重兵器和长兵器的力大之人。

单凭他怒斥甄家族老时所展现出的凛冽杀气,以及他能够与逢纪这个袁绍亲信谋士同席并排而坐,便可断定其人武艺不俗,且在袁绍麾下的地位也很不一般。

“鞠义将军息怒,甄老年事已高,经不起你这般惊吓。万一耽误了主公的大事,你我二人谁能负担得起。又如何向主公交待?”

眼见身旁的鞠义怒声诘责甄家族老,逢纪心里十分痛快,但当他看到堂中甄氏族人满脸激愤的神色后,立即起身安抚鞠义,言语中似有责怪之意。然而,他这样做也仅仅是做做样子而已,给甄家族人一个台阶可下。但他心里却十分赞成鞠义这般作为,要让甄家众人知道,此次袁熙亲自前来借取粮饷,不是有求于甄家。而是看得起甄家,给他们面子才来借粮的,这是整个甄家上下族人的莫大荣幸。

“呵呵呵!袁本初好歹也是官宦家族出身,袁家号称四世三公,不承想袁家后辈竟是如此拙劣不堪。毫无家教,居然纵容家奴莽夫在别人家里大吼大叫!啧啧啧。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原来就是这般德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正当逢纪假意摁住鞠义坐下之际,大堂外传来一阵刺耳的讥笑声,随即甄氏和李利并肩走进大堂,李挚和几名侍女紧随其后进入堂中。

紧接着,在袁熙等人的怒视之中,李利和甄氏径直从下堂走到上堂。既而落后甄氏半步,示意她坐上主位,而李利则是走到甄家族老下首,在甄氏族人早已让出的座位上落座。当即甄家侍女不用吩咐。便撤掉案几和茶盅,重新换上新案,奉上热茶。

看到美艳动人的甄氏和一名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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