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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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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零距离,完全重合在一起,令她罕见地获得心灵与身体的双重体验,美妙至极,妙不可言。

晨曦来临,一抹亮光透过窗棂斜照进房间,落在卧榻前散落在地的亵衣亵裤上。随着阳光悄无声息的移动,一抹光束照在卧榻上,将锦被下缠绕叠加成山丘状的身影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诸葛玲缓缓醒转,朦胧睁开双眼,欲抬手遮住眼帘避开强光,却顿感全身酥软无力,手臂瘫软乏力,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随即她霍然发现自己被一条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那手臂末端的魔掌正摁在自己丰满挺翘的臀瓣上,手指已伸到沟壑之中。

这还不是最羞人的,最让诸葛玲难以启齿的是,十余年来一直柴扉紧闭的私处竟然滞留着异物,将她牢牢地与男人牵绊在一起,融为一体。并且,那被私处包裹的异物正在一点点膨胀变硬,使得她下体隐隐作痛,一种难以言语的爆裂感涌上心头

“啊一呃!”

一刹那,诸葛玲失声尖叫,但在张开红唇的一瞬间顿感喉咙干涩,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昨夜叫得太大声、太厉害了,嗓子都喊哑了。

顷刻间,她暮然想起昨夜的一幕:自己心仪的男人就要走了,可他却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温馨的告别都没有,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任凭她如何暗示,乃至主动示爱,他都无动于衷,没有一点反应,更别说回应了。

草庐建的很好,像府邸一样,这都是那个男人带领大家一点点搭建起来的。可在诸葛玲心里,这更像是自己和爱郎一起搭建的爱巢,承载着她与爱郎朝夕共处的一点一滴,寄托着她一生所爱。

男人明天一早就走,他的扈从们提前下山,诸葛玲和妹妹诸葛慧也跟着扈从们一起下山。可是,诸葛玲心里实在割舍不下那个令她甘愿抛下矜持的男人,下山途中她越想越不甘心,随即借口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山上,让妹妹带着女眷先行回去,而她则是只身返回。

那时天色已晚,诸葛玲回到草庐时已是深夜,弟弟孔明和郭嘉等人都已安寝。悄悄回到自己房里,沐浴过后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遂起身下榻,信步走到李利房门前。好几次准备抬手敲门,可她又怕打扰男人休息,亦或是他开门后像之前一样:“玲姐有事吗,夜深了,早点休息吧”。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口吻,可诸葛玲却感觉男人说话时口不对心,眼神飘忽,不敢正视自己。

正当诸葛玲转身离开时,却听到屋后的水潭里传来声响,顿时她才想起男人每天晚上都在水潭里沐浴,躺在礁石上休息半个时辰,而后才会回房歇息。这个习惯早被她看在眼里,甚至她还躲在帐篷后面偷偷窥探过好多次,每次都让她面红耳赤,一颗心就像小鹿似的怦怦直跳,却愣是没敢露面。

听到水声,诸葛玲就知道他今晚又是如此。忽然,她心念一闪,生出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荒唐念。于是她绕到房后,从后门进入房间,起初她只是坐在榻上,战战兢兢,像做贼似的。然而,等到水潭里传出哗然水响的一刹那,她贝齿一咬,索性豁出去了,迅速褪下衣服,近乎赤条条地躲在锦被下。

接下来的一切正如诸葛玲事先预料的一模一样,一步迈出便是另一番天地,她的人生从此改变

躺在李利怀里,诸葛玲低声轻语地诉说着昨天夜里的经过,情到深处潸然泪下。李利怜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一双猿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她那绯红如霞的脸颊,说不出温柔。可他下身的物事却趁火打劫,火热如铁,似有卷土重来之势,跃跃欲试。若不是李利怜惜诸葛玲身子柔弱、不堪重负,强行压制欲火的话,只怕那物事已经揭竿起义,造反了。

“玲儿,你弟弟孔明好像不太同意你跟着我?”怀抱美人,李利巧借话题转移注意力,省得自己都控制不了身下的物事,趁机在诸葛玲耳畔“吹枕边风”,企图借美人之手收拾孔明。

本来他和孔明已是结义兄弟,既然是兄弟,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美丽端庄的诸葛玲就应该跟着他这个义兄嘛,嫁给谁不是嫁呀!可孔明偏要横加阻拦,认为李利已有妻室,不愿自家大姐做妾,逼着李利签订城下之盟,硬生生将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给打散了。

如今李利得偿夙愿,抱得美人归,一夜贪欢之后反过手来就给孔明添堵、下绊子,让他姐姐去收拾弟弟。这便是:对症下药,一物降一物。

第919章镜花缘,花为谁红3/3

本来李利和孔明已是结义兄弟,既然是兄弟,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美丽端庄的诸葛玲就应该跟着他这个义兄嘛,嫁给谁不是嫁呀!

可孔明偏偏死脑筋,逼着李利许下承诺,高抬贵手,不许主动对诸葛玲动手动脚。

李利知道孔明的心思,孔明之所以横加阻拦,是因为李利已有家室,不愿自家大姐做妾,逼着李利签订城下之盟,硬生生将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给打散了。

不承想,人算不如天算。纵使诸葛孔明多智近乎妖,算无遗算,可他断然算不到他大姐诸葛玲对李利一见钟情,死心塌地的跟着李利,以致主动“欺压”李利,最终促成了这一段人间佳话。

如今李利得偿夙愿,抱得美人归,一夜风流之后反过手来就给孔明添堵、下绊子,让他姐姐去收拾弟弟。

这便是对症下药,一物降一物。

其实这也是李利心虚的表现,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满口答应孔明绝不招惹他姐姐,结果哎,还是没忍住。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个狗日说的,太精辟了!将所有男人都囊括进去,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李利此刻便是深受其害,不幸落水了!

事已至此,李利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孔明。

一夜之间,义弟变成了内弟,义兄摇身一变成了姐夫。李利倒是风流快活了,可是这让孔明情何以堪?

事实上。李利并不是害怕孔明,而是不想失信于人,尤其不能失信于自己十分器重的智谋之士。信誉在谋士与人主之间极其重要。因为它是建立彼此信任的基础,一旦言而无信,最伤感情,直接影响到往后的臣属关系。

上位者用人不在于权谋之道,而在于言出必行,从不失信于下属,如此才能建立长久而稳固的主臣关系。树立威信。反之亦然。

拥美人入怀,李利心思急转,却理不出头绪。于是便将这个苦恼抛出来,让诸葛玲帮忙解决。尽管他对此并不抱希望,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不定诸葛玲还真能降服孔明呢。

“孔明?”果然。诸葛玲听到原来是弟弟孔明从中作梗。顿时“大发虎威”。呃,准确地说,她甚是吃惊,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是四弟(孔明在家中排行老四)?他为何横加阻拦,你、、、夫君又为何要听他的?”

李利讪讪一笑,轻抚着她细嫩光滑的后腰,轻声道:“玲儿切莫小看你这个弟弟,他可是个宝贝疙瘩。天资聪慧,智计百出。实乃世间不可多得的经天纬地之才。为夫甚是看好他,准备让他潜心读书一段时间,而后委以重任”

“等等!”诸葛玲越听越迷糊,忍不住打断李利的话,插话道:“四弟确实是聪慧过人,自幼过目不忘,头脑灵活,一肚子鬼主意。可他真有夫君说得那么厉害吗?经天纬地之才,听着怪吓人的。”

“呵呵呵!”李利忍俊不禁地开怀大笑,低头在诸葛玲额头上亲一口,笑道:“玲儿一直看着令弟长大成人,自然察觉不到孔明的过人之处,更体会不到他冠绝天下的聪明才智。早已司空见惯了,是以并不觉得稀奇。然而,令弟孔明确实非同一般,小小年纪便对天下局势了然于胸,语出惊人,直指要害。

对此,为夫已有切身体会。当日见到他的时候,他便看出宛城风波实为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发诸侯混战,从而加剧诸侯间的矛盾,使得西凉李、、、西凉军有机可乘。不久前,宛城果然爆发大混战,六路诸侯大打出手,二十余万兵马厮杀一天一夜,继而彻底割断了诸侯联手讨伐西凉军的唯一机会。错开此次诸侯会面,往后再想联合诸侯会盟无疑是困难重重,几乎再无可能。由此足见令弟才能卓著,一早看出宛城纷争之要害,见识过人,险些让我苦心谋划的群狼夺食计划毁于一旦。”

诸葛玲闻言后,仰头看着李利,媚眼如丝的眸子中充满疑惑,柔声道:“夫君究竟是何人?莫非大善人杨林并不是夫君的真实身份,只是为了掩饰身份么?”

“这、、、”李利闻声哑然,支吾半天却愣是不知从何说起。

诸葛玲娇容色变,疑心大起,眼神中充斥着莫名恐慌,急声追问道:“夫君刚才说要给四弟委以重任,莫非夫君权势极大,另有身份么?妾身叔父位居南阳太守,与夫君所说的委以重任相比如何?”

李利轻轻摇头,轻声道:“值此乱世,一郡之太守手握军政大权,勉强算是封疆大吏,但在为夫眼里却算不得委以重任。”

语气稍顿,李利低声问道:“看来玲儿当真不知道为夫的身份,难道令弟从未对你提起过?”

诸葛玲神情茫然地摇了摇头,眼神愈发焦虑,忧、思、惊、疑等情愫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令她不知所措,惶恐不已,患得患失。她生怕自己心仪的男人身份太过尊贵,嫌弃她身份卑微,亦或误以为她生性放荡,不守妇道。

毕竟昨夜之事一般女子断然不敢做,可她偏偏鬼使神差地做了。现在她已将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他,倘若他始乱终弃、转身就走,这让她往后如何做人,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眼见怀里的女人眼神飘忽、彷徨无措,娇躯微微惊颤,似乎缺乏安全感,顿时李利将她紧紧抱住,不经意间刚刚退出私处的物事居然见缝插针地又钻进去了。

“哦!”下身遭袭的诸葛玲失声呻吟,充斥在心头的诸多忧虑瞬间消散殆尽,微微苍白的脸颊上再次浮现娇艳欲滴的红霞,媚眼如丝,深情痴迷地看着李利。随即,她招架不住李利灼热的目光,娇羞不已地贴在他胸口,风情无限,惹得李利心猿意马,险些翻身上马,再来一次晨练。

“玲儿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要了你的清白身子后始乱终弃,还是担心我嫌弃你出身寒微,亦或是对你昨夜之举心存成见?”轻柔地抚摸着怀中女人散乱的秀发,李利低声问道。

“嗯。”诸多烦恼都化作一声轻吟,诸葛玲埋首在李利怀里,一双柔荑环抱着他的虎躯,抱得很紧,似乎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男人温暖的怀抱似的;只有紧紧抱着他,才会感觉踏实。

感受到自己女人心中的恐慌,李利原本蠢蠢欲动的欲念随之消退,一双粗壮的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怜惜地轻声道:“我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却从不会抛下自己的女人置之不理。不管她出身如何,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更不管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只要她是我李利的女人,这一辈子她只能跟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除此,别无选择,从无例外!”

“李利?西凉李利李文昌!”诸葛玲闻声色变,失声惊呼道。

“正是。”李利颔首应声,当即感到诸葛玲娇躯颤抖,他低声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你弟弟孔明之所以阻止我们在一起,就是因为我已有家室,而且”

诸葛玲忽然插话道:“原来夫君就是大将军李利,我叔父(诸葛玄)和兄长(诸葛瑾)经常提起夫君,屡屡唏嘘惊叹。听说、、、夫君有很多妻妾,并且一个个花容月貌,都是当今世上的绝色美人。”

“呃,这个、、、确有此事。”李利神情尴尬,硬着头皮应承道。临末了,还补充一句:“玲儿也是罕见的美人,否则夫君我也不会把持不住,失信于孔明,让他抓住把柄。”

“咯咯咯!”诸葛玲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暮然抬头,深情地与李利对视着,柔声道:“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平定西域、收复北疆,令诸多蛮夷闻风丧胆;短短数年间戡平西凉二州,以一己之力打败九路诸侯,收取并州,兵锋所向、张鲁束手,挥师司隶,剑指中原。这些显赫战绩,妾身经常听四弟念叨不休,早已耳熟能详,以致于妾身都知道夫君过去的所有经历。此次、、、妾身能将终身托付于夫君,妾身心愿已足,无论将来如何,妾身都跟着夫君,生不同时死同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李利朗声大笑,高兴之余情不自禁地在怀中美人的翘臀上拍一巴掌,使得诸葛玲俏脸绯红,娇羞不已地躲进他怀里,娇躯不由得轻轻扭动,显然是又动情了。只可惜她初为人妇,实在不宜再战,否则她的身子受不了。而李利作为过来人,对此心知肚明,不得不强行压制着自身**。

与此同时,从诸葛玲的话中李利听出一些别的东西,原来孔明一直在关注他。此次卧龙岗之行看似偶然,实际却是偶然中的必然,一切早有定数,此次相逢不过是正逢其时而已。

第920章尘埃定,欺老莫欺小

“嗒嗒嗒驾!”

前往郡守府的大街上,一队快马疾驰而过,吓得路边行人慌忙避让,唯恐避犹不及,被骑兵冲撞、马蹄践踏,招致无妄之灾。

像这样纵马飞奔的情形,城中已持续两日,宛城四门均是如此。

从前天上午开始,一队队兵士便在城中横冲直撞,城门紧闭,像是在搜查什么人,先后出动数万甲士,挨家挨户的搜查,就连街头巷尾的勾栏旮角都不放过,搜查的很仔细。这是近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即使是黄巾贼泛滥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如此严密的全城搜捕。

搜查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城门大开,成千上万的骑兵纵马疾驰,前往城外搜捕。没日没夜的来回折腾,几乎将城外二十里方圆的山丘沟壑都翻了一遍,吵得全城及周边百姓不得安宁,战战兢兢,白天都不敢出门。若不是一家人还得吃饭,还得上街买菜,只怕大街小巷里根本见不着行人,连个人影都没有。

两天下来,城中风声鹤唳,百业萧条,诸多商铺悉数关门歇业。以至于,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变得空旷无人,半个时辰内出现在大街上的行人不会超过十个。而且,即使有人不得不上街,也是贴着墙根儿小心翼翼地走路,一步三回头,东张西望,唯恐被甲士们抓到,无辜枉死。

于是时下的宛城街巷上,空前寂静。偶尔出现几个行人也是掖着喉咙窃窃低语,行色匆忙,不敢在大街上逗留。但凡有点动静。一定是骑兵回城,亦或是郡守府里又有甲士出城;除此之外,绝无第三种可能。

郡守府正堂,一老一少两个身着锦袍的文士脚步匆忙地迈过门槛,遂对坐在上阶主位上的刘表躬身见礼。

揖手一礼,年迈的文士便情绪激动地急声道:“在下恳请州牧尽快解除宵禁,收兵回营。不能继续搜查了。仅仅两天,城中所有商铺相继歇业,百姓闭门不出。全城百姓惊恐不安,如临大敌。现如今,已有不少士族和缙绅们携带家眷逃离宛城,一些百姓随即效仿。扶老携幼远走他乡。”

“倘若再这样持续下去。偌大的宛城将变成一座空城,传承百余年的帝乡郡城将在我诸葛玄手里衰落下去。果真如此,在下便是千古罪人,百身莫赎啊!”话音未落,他“嘭”的一声跪倒在地,俯首叩拜,两行热泪托眶而出,见之令人唏嘘。于心不忍。

这位年纪与刘表相仿的老人便是南阳太守诸葛玄,即孔明的叔父。这是一位很纯粹的大汉官员。早年一心钻研学问,博览古今书籍,传道授业,治学严谨,颇有声望,实为琅琊名士,享誉大汉各州。

随着其家兄即诸葛亮的父亲病逝后,整个家族的兴衰命运就落在诸葛玄身上,迫使他不得不放下诗书,转入仕途,藉此维持生计。辗转数年,仕途不顺,致使诸葛家族生计困顿,寄人篱下,饱受欺凌,其中滋味令诸葛家的小辈们一生难忘(或许诸葛瑾、诸葛亮兄弟都不愿在荆州出仕便因此而起)。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已至花甲之龄的诸葛玄,错过豫章太守之后又得机遇,得以出任南阳太守。为此,他可以说是踌躇满志,希望有生之年能做出一番成绩,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此也不枉他忍辱负重奔波多年之辛酸,终究得以一展所长,不负平生。

只可惜世道纷乱,一味地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并不能改变宛城乃至南阳郡的现状。奈何诸葛玄不谙兵事,全郡守军又都掌控在蔡瑁的族弟蔡和手里,使得他处处掣肘,心有余而力不足。辛辛苦苦忙碌大半年,南阳还是曾经的南阳,宛城依旧如昔,并无多大改变。唯一让他欣慰的是,宛城日益繁华,商铺林立,来往商旅比之前增加三成,也算是小有成效,聊以自慰。

然而伴随天子、百官和各路诸侯大军的到来,数十万大军进入南阳郡、齐聚宛城内外,诸葛玄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繁荣街市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本熙熙攘攘的商队再不敢在宛城停歇,数以百计的商铺遭到诸侯兵马洗劫,许多无辜百姓被殃及,妻女被兵士强行掳走,肆意欺凌蹂躏。

据诸葛玄所知,在诸侯大军驻扎在宛城周围的二十多天里,城中相继失踪一千多名女眷,年龄都在十三岁至四十岁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只是冰山一角,城中无辜枉死的百姓、商贾、伙计多达两千余人,还有上千名青壮被强征入伍。此外,宛城周围五十里范围内的村落先后遭歹人洗劫,肆意劫掠,无恶不作,以致宛城周边村落沦为无人区,数以万计的百姓拖家带口逃入西凉军驻守的洛阳境内。

这一串串数字、一幕幕悲剧,让诸葛玄痛心疾首,屡屡向荆州牧刘表禀报,却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杳无音信。以至于,后来刘表一听到诸葛玄求见,便躲得远远的,推脱不见。因为这一切刘表早有预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宛城百姓正在面临一场浩劫,甚至还会蔓延至整个南阳郡。二十多万诸侯大军进驻南阳郡,远比一场战争可怕得多,其伤害之大、波及范围之广,实在是无法想象。

对此,刘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不见心不烦,只希望这些瘟神尽快离开荆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也不要踏入荆州半步。因此他很不待见诸葛玄,纯粹的书呆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是一早将诸侯大军和天子百官拒之门外,焉有今日之祸?

躲了诸葛玄将近一个月,但今天刘表却是不用再躲了。因为天子失踪了。各路诸侯已在这两天相继离开宛城,陆续返回各自的地盘。就在刚才,最后两位诸侯孙策和袁术也已率军出城。至此盘踞宛城的二十余万诸侯大军已全都走了,此刻还留在宛城的兵马全是刘表麾下的荆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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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刘表听了诸葛玄的哭诉后,脸色很难看,阴沉如冰,有心诘责诸葛玄两句,却见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开不了口。

“仲德兄啊,你怎么还不明白?这六路诸侯的二十多万大军其实就是一群强盗。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其行径甚至比强盗还要恶劣!他们已经进入南阳郡。就驻扎在宛城城外。我能把他们怎么样?这些为非作歹的贼兵,即使抓住了又能如何,最终还得放了他们。否则,难道你要让我与六路诸侯为敌么?”

说话间,刘表越说越气,怒容满面,喘气如牛,怒不可遏地道:“我荆州军实力不弱。不惧六路诸侯任何一位,可是他们聚在一起就绝不是我荆州一州之兵所能抵挡的。此次本州统率十万大军前来。可他们却有二十多万大军,一旦本州擅自处决了他们的兵士,必然与六位诸侯树敌,倘若他们沆瀣一气,我荆州危矣!”

临末了,刘表不禁唏嘘叹息道:“不得不承认,西凉李利的实力远在我等之上。此番各路诸侯若是在李文昌的地盘上,别看他们拥兵二十余万,就算再多一倍,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否则必定沦为刀下之鬼!即便如此,各路诸侯也不敢找李文昌当面理论,那纯粹是自取其辱。说到底,还是我等实力不够,方有今日之祸啊!”

言尽于此,刘表十分不耐地摆手道:“罢了,此事暂且不谈,索性这些瘟神现在都走了,我等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在刘表说话时,站在诸葛玄身后的年轻文士,上前将他搀扶起来。此刻听到刘表如释重负的话后,年轻文士恭声道:“冒昧请教州牧,在下十分好奇,不知天子究竟被哪路诸侯接走了?”

刘表闻声抬头看着年轻文士,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闪过几分欣赏之色,微笑道:“贤侄就是仲德兄的从子诸葛瑾吧?”(从子即侄子)

“不劳州牧下问,在下诸葛瑾,字子瑜,见过刘荆州。”

刘表颔首笑道:“闻言诸葛子瑜姿容不凡,气宇轩昂,老夫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传言不虚。仲德兄得子如此,实令本州羡慕不已。呵呵呵”

“景升兄过誉了。”诸葛玄听出刘表对待自己和自家侄儿俨然是两种口吻,这便是欺老莫欺小,话语中不无招揽之意。当即他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自谦道:“后生晚辈耳,当不起景升兄如此夸奖。”

刘表闻言淡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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