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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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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张济在被滇无瑕暴打一顿之后,一点也不记恨她,反而陶醉其中,老汉犹发少年狂,痴迷不已。

或许正是对滇无瑕的这份痴迷之心,致使张济原本已经彻底向李利低头的心思,莫名地生出争强好胜之念,比武论高下。他希望张绣和胡车儿能打败李利麾下将领,给他讨回颜面,让滇无瑕对他另眼相看,藉此证明他张济并不比李利小儿差,也是很有实力的实力派将领。

或许,想要滇无瑕离开李利,转而投向他张济的怀抱还有些不现实,但只要能博得美人一笑,就算让他赴汤蹈火,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江山美人是男人毕生的追求,张济这辈子没奢望染指江山,只爱美人,或者说只爱能让他后继有人的女人。

张济早年生活困苦,颠沛流离,发迹之后,却放浪形骸,沉溺女色大半辈子,先后纳了十几房小妾,直到年近半百却仍旧一无所出,无儿无女。

自负阅女无数的张济,直到今天看到邹静和滇无瑕之后,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美若天仙的绝代佳人。

所以他失态了,丢人现眼且不说,重要的是他沉迷其中尚不自知,失了方寸,色迷心窍。他明知自身实力比不上李利,却偏偏还要与李利一较高下,博取美人青睐。

幻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眼睁睁看着自家侄儿张绣和部将胡车儿败象已显,取胜无望,张济心里无比失落,黯然伤神。

落寞之余,他不禁暗暗自叹:“李利小儿,一个十七岁的弱冠之人,仅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封侯拜将,高居太守之职,手握四郡兵马,俨然是一方诸侯。单单如此,尚不足以令老夫认输,可他竟有滇无瑕这样的绝代佳人,据说还有四位红颜美眷,再加上背信弃义的浪蹄子邹静,倾国佳人居然都被李利小儿一个人霸占了!

苍天不公啊!李利小儿何其之幸也,我张济何其命薄啊!”

勒马驻足的张济,满脸阴霾地仰望天空,越想心中越发酸楚,不禁老泪横流,在红肿的鼻翼两侧形成了两条溪流。

片刻之后,张济抬起右手做出遮太阳的手势,不着痕迹地擦干眼泪,打起精神,强忍下心头的屈辱,硬着头皮策马缓步走到几十步开外的李利身旁。

“骁骑将军,比武到此为止吧。张某看得出来,绣儿和胡车儿两人不是将军麾下将领的对手,败局已定。此番比武切磋,堂堂正正,张某人输得心服口服,还请将军高抬贵手,让他们住手吧!”

“哦?”李利微微惊愕地沉吟一声,旋即扭过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张济,沉默不语。

其实李利刚才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着张济的举动,清楚地看到张济流泪的一幕。他心中十分诧异,不明白张济何以如此激动,一场比武切磋而已,输了又有何妨,张济不至于为此伤心流泪吧?

想不明白张济心里到底想到了什么,致使他老泪横流,但李利并不会为此而心慈手软。

生逢乱世,万万不能心存妇人之仁,否则必然自误。

别看张济现在低声下气、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要他出了龙骧李府的大门,立马就会趾高气扬,骄横跋扈。

因此李利只当张济是故意示弱,佯作姿态而已,而他丝毫不以为意,更不会被张济昂起头偷偷流泪的一幕所感动,反而暗自警惕,小心提防着张济。

“张济将军多虑了。令侄枪术精湛,气力颇强,一时半会还不会落败。胡车儿也很不错,膂力惊人,武艺很好,称得上是一员难得的沙场猛将啊!张济将军若想收手罢战,完全可以召唤令侄和爱将先住手吗,如此战斗自然随之结束?”李利微笑着说道。

张济闻言顿时为之气结,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李利卑鄙无耻,欺人太甚。

眼下张绣和胡车儿两人已经身处极其不利的危险之地,倘若张济这时出声制止,必然会打乱张绣和胡车儿二人紧绷的心神,从而自乱阵脚,这样就给李利麾下将领铁陀、铁萧父子留下可趁之机。万一铁家父子趁机狠下杀手,那张绣和胡车儿二人就危险了,很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张济久经沙场,岂能连这点战斗常识都不知道。

所以他此前在大堂向李利低头认错,就是为了让李利下令让他麾下的将领先住手,这样才能保证张绣的安全。

结果,李利也不是说话不经过思考的人,他直接让李挚出手,强行分开张绣和铁陀二人。

此次张济故技重施,再次主动认输,让李利下令铁家父子二人先住手,既而能让张绣和胡车儿二人毫发无损的脱离比武场。

让张济没料到的是,面对自己主动认输,李利居然根本不为所动,不接招,反而将他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来,让他张济先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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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龙之逆鳞(求月票)

眼见李利不接招,对自己主动认输也不放在心上,张济顿时慌神了。

再看一眼比武场上,胡车儿险象环生,张绣仓促招架,而铁家父子得势不饶人,策马狂奔,穷追猛打。

看到李利麾下将领的形势一片大好,李利自然不着急下令停战,但他张济着急呀!

张济自身武艺平平,兵略也无过人之处,谋略虽还过得去,但他擅长的是钻营晋升之道。说白了,他虽是武将,实际却是一名善于审时度势、投机取巧的政客。

就因为这样,张济手下能拿得出手的将领着实有限,而真正武艺高强的强力战将,只有他的侄子张绣和部将胡车儿,仅此两人而已。

他原以为李利手下的将领虽多,但大多数人都留在凉州看守门户城池,只要善使锁链的冷面男子不出手,凭着张绣和胡车儿二人的武艺,他张济就能把先前丢掉的面子再捡回来,杀杀李利的嚣张气焰。

如今看来,张济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利的实力,武威军中竟有如此多的强力战将!

明知打不过人家,还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撑,这绝不是张济的为人处事之道。

打不过就认输,该低头时就低头,这才是张济此前十余年军旅生涯的真实写照。

“骁骑将军,张某求你了,快下令吧,否则我侄儿张绣和胡车儿就危险了!将军宽宏大量,仁义无双,少年英雄,义薄云天!您就看在张某与你叔父李傕将军相识多年的交情上,放过我家侄儿一回,张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呢!”张济彻底不要脸面。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听着张济这番话,李利不禁微微皱眉,眼角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但是,厌恶之余,李利不由得暗暗钦佩张济的处世之道。

当真是能屈能伸之人,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之言,他张济居然能说得这么顺溜,声情并茂,让人不忍拒绝。

李利自认做不到张济这般不顾脸面屈身求人,如果有一天他李利沦落到这种地步。他宁愿一死了之,也绝不会低头求饶。今天张济给他上了一课,让他亲眼见识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究竟是怎样的场景。

如果张济刚才没有冒犯滇无瑕,李利或许不会太过为难张济。甚至还会以礼相待,绝不会让张济丢面子。

然而。张济千不该万不该。实在是不该觊觎滇无瑕的美色。

滇无瑕何许人也?

她是李利患难与共的妻子,也是李利重生东汉以来真正深爱的女人,更是第一个与他合体交欢的女人。

滇无瑕在李利心目中的份量,尚在其他妻室之上,甚至比李傕等名义上的亲人份量还重。毕竟他不是原来的李利,而是拥有独立完整灵魂的李正锋!

在东汉这个混乱的年代里。李利是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是没有人相伴,而是心灵上的孤寂。所以真正能被他视为亲人的人,除了妻子和子女之外。再无其他人。

至于李傕对他的恩情以及兄弟情谊,还有李玄、桓飞等人的忠心,这些与亲情无关,只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完全可以用各种方式来维护和补偿。

人生在世不能无群。

所以李利需要兄弟和朋友,也需要与他一起成就功名大业的有志之士的帮衬。

然而,迄今为止,真正能让李利全心全意呵护之人,只有滇无瑕等妻室,而滇无瑕无疑是排在首位。

毫不夸张的说,滇无瑕就是李利的逆鳞,触之必杀。

迫于形势,李利纵然有诛杀张济之心,但现在还不能杀他,否则必会激起众怒,与大多数西凉军将领背道而驰。

眼下不能杀张济,但李利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他离去。即便是杀不得他,也要给他深刻的教训,在他心里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

李利对滇无瑕的爱护之心,在武威军之中没有几个人知晓,但站在李利身后的李玄却能感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气。

而李玄对此也早有察觉。早在张掖郡黄沙岭大营的时候,他就知道主公李利对滇无瑕极好,这让他曾一度很紧张,担心妹妹李欣往后会失宠。

随后李玄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主公李利绝对是个成大事之人,爱美人更爱江山。

现如今,李玄发现主公竟然有诛杀张济的心思,自然而然联想到刚刚张济觊觎滇无瑕的美貌,而主公正是因此心生杀机。

这一刻,李玄暗暗记下张济这个人,眼底滑过一道凌厉的寒光。身为臣下,有些事情主公不便去做,但臣下却可以为主上分忧。

??

李利双眸深邃地看了张济半晌,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微笑着道:“张济将军,你此行原是为了邹静而来,现在她就在这里,你何不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呵呵呵”

“呃?这”张济满心以为李利会下令停战,不曾想李利竟旧事重提,再次询问邹静的事情。

事实上,张济现在对索要邹静已经不抱希望了。

之前他是不了解李利的脾气,更不知道李利的实力,因此他抱着侥幸心理上门讨要邹静。

现在张济算是看明白了,李利此人面善心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心狠手辣。

邹静落到李利手里,那就等于是羊入虎口,休想再讨要回来。

一念至此,张济就想摇头否认,表明自己已经放弃讨要邹静。只是他尚未开口说话,却看到李利意味深长的笑容,隐隐透着一丝威胁之意。

张济顿时一激灵,脑筋急转,随之低声说道:“也罢,既然骁骑将军询问,张某便冒昧问邹静姑娘一句,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履行婚约,随张某一起离开李府?”

邹静闻言连忙摇头说道:“不,我不去!张将军当初送给家父的三十两金,待会儿无瑕姐姐会替我还给你。”

看着邹静娇羞不已的样子,李利哈哈大笑道:“静儿,你无瑕姐姐的钱是用来买衣服和首饰的。这样吧,元忠啊,静儿欠下的三十金,本将军替她还上,连本带息取五十金交给张将军!”

“骁骑将军见外了,一点小钱而已,不用还了。”张济挤出一丝笑容,急忙说道。

李利闻言正色道:“张济将军不必推让。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否则静儿岂不是要背负一辈子的恶名!”

张济心头一跳,急声道:“骁骑将军说哪里话,将军执意要给五十金,张某就收下了。不过婚约之事,却是误传,根本没有这回事。邹静姑娘的父亲早年手头拮据,张某便借给他一点钱财,如今还上了,自然一笔勾销。此后,张某绝不会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以免玷污了邹静姑娘的清誉。”

“呵呵呵!”李利呵呵大笑道:“张济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李某先行谢过了。其实这件事原本不打紧,只是静儿尚未出阁,清白之身若是沾上这等不雅的名声,确实有些不妥。现在事情圆满解决,大家皆大欢喜,何乐而不为呢!”

“将军所言极是。”张济满脸涨红地附和道。

“呃,对了,元忠啊,咱们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大笑声中,李利收敛了笑容,陡然开口说道。

李玄闻言恭声应道:“属下不知何事有纰漏?请主公示下。”

看着李玄和张济等人严肃的神色,李利微笑着说道:“元忠,事情是这样。张将军今天送来不少祝贺本将军大婚的贺礼,你一定要记得造册保存,等张济将军的侄儿张绣大婚之日,我们府上也要随一份人情。”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是属下的疏忽,其实属下刚才已经派人逐一查对,每一件都登记造册,与昨天李儒主簿、段煨将军、徐荣将军等人的贺礼一样,已经记在婚礼账簿上了。”李玄笑呵呵地说道。

张济起初听到李利说他送来了成婚贺礼,心里还在犯嘀咕,我张济没给你送贺礼呀!

等待李玄说出刚刚逐一查对礼品造册之际,张济恍然大悟,原来李利口中的贺礼就是他此次带来索回邹静的重礼。

那可是他张济多年来的珍藏之物,价值三百多金的礼品哪,足够买下龙骧李府这座大宅子!区区成婚贺礼而已,送上十金就算是出手阔绰,谁会这么大方,送价值三百金的贺礼呢?

要知道,当初诸侯联盟进攻虎牢关之时,西凉大将华雄的一颗人头,也才价值百金而已!

乍听李利居然强行留下自己带来的贵重礼品,张济顿时便急眼了。

“呃?不,不行!这个不”

“嗯?”李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沉吟着打断张济的话,目光清冷地看着张济,沉声道:“张将军想说什么?李某听着呢,你尽管说!”

“哦?没、没、没什么。张某什么也没说,贺礼、、、对,贺礼!区区薄礼,只要骁骑将军不嫌弃就行,权当张某为将军大婚随礼了,请将军笑纳。嘿嘿嘿”张济咬紧牙关,笑得比哭还难看,嘟嘟囔囔地说道。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张济艰难地送出大礼之后,哀声说道:“将军,您是不是可以下令停战?迟了,只怕我侄儿的性命就不保了呀!”

第195章授人以柄

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张济艰难地送出大礼之后,哀声说道:“将军,您是不是可以下令停战?迟了,只怕我侄儿的性命就不保了呀!”

“哦?”李利沉吟着看向比武场。

的确,张绣和胡车儿二人被铁陀、铁萧父子杀得竭力招架,处境险恶。

一百五十合之后。但见张绣脸颊潮红,呼吸急促,眼神中不时闪过焦虑之色。厮杀之中,他显得愈发焦躁,七探盘龙枪招式依旧,却失去了原有的巧劲,转而横扫直刺,试图毕功于一击。可见他心神已乱,太过急于求成了。

反观铁陀则不然。

厮杀至今,铁陀一直稳扎稳打,稳中求进。一百合之前,他与张绣拼得旗鼓相当,甚至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度被张绣压制得束手束脚,极端被动。但他始终沉稳应对,见招拆招,临危不乱,从而借助青骢马的神勇,扭转败局,夺回主动进攻优势,致使张绣斗志受挫,心浮气躁,自乱阵脚。

张绣眼见久战无功,自己反被铁陀杀得节节败退,心中难免滋生几分气馁之念。

然而,心志不坚,又如何能取胜呢?

心神已失的张绣,在与铁陀的激战中逐渐陷入下风,进攻受挫,只能被动防御。

七探盘龙枪的精髓是主动进攻,以攻代守,如此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可是张绣却在慌乱之中,仓促迎击,方寸大乱,使得原本很精妙的七探盘龙枪沦为防守招式,威力大减。

如此以来,张绣愈发处境堪忧。回天乏力,久战之下,难逃败亡之局。

仅以武艺招式而论,李利认为张绣的七探盘龙枪明显比铁陀的刀法胜出一筹,本不该落败。怎奈他求胜心切,厮杀经验不足,心志不坚。占据上风之时,他斗志高昂,勇不可挡;但进攻势头被铁陀遏制之后,他却心浮气躁。颇有一蹶不振之势。如此以来,张绣焉能不败!

第一百六十二个回合,张绣奔袭之中银枪挺抢直刺,被铁陀横刀拦截,顺势刀背震荡。拍打在张绣长枪的枪杆之上。巨大的振荡之力,震得张绣手臂瞬间麻痹。手中银枪险些脱手。

就在张绣稍稍迟疑的一刹那。铁陀借助青骢马的神勇突然人马合一,横刀立马,寒光闪闪的硕大刀锋凶猛地劈向张绣头颅。

“绣儿小心!”

场边观战的张济,看到铁陀纵马跃起、居高临下的挥刀劈向自家侄儿张绣,顿时大声惊呼。

进攻受挫的张绣,原本已经做好防御。挺抢迎击铁陀的大力一击。不成想张济的一声疾呼,让他误以为身后有人偷袭,于是他身躯迅速后仰在马背上,银枪回身反刺。

“唏聿聿!”

“嘭!”

在战马凄厉而短促的悲鸣声中。张绣被坐骑摔飞出去,而他胯下的坐骑却被铁陀一刀砍掉马头,马血喷射之中,战马轰然倒地。

“啊!”腾空翻转之中,张绣跌落在**的空地上,摔得他失声痛叫。

就在张绣跌落马下之时,胡车儿与铁萧之间的厮杀也到了最紧要关头。

胡车儿有一双铁脚板,又是天生神力,悍勇无比。尽管他的骑术也算是不错,但与铁萧精湛绝伦的骑术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六十回合之前,他能与铁萧打成平手,硬碰硬的冲杀,拼得热血沸腾,战意高盎。

但是,六十回合之后,胡车儿骑术不精的破绽渐渐显露出来,既而被铁萧抓住他的弱项,不再与他正面交手,也不纠缠,旋风般来回侧面袭击。

铁萧改变战斗方式之后,胡车儿显得极其被动,骑术不精的小缺点被无限放大,致使他来回掉转马身,被动招架。久而久之,他身上多处被砍伤,鲜血淋漓,看起来很吓人。

好在这些刀伤都不深,只是皮肉之苦,胡车儿皮糙肉厚,还挺得住。

“住手!休伤我家少主!”

正当胡车儿苦苦招架之际,却听到张济的急呼声和张绣的痛叫声,顿时胡车儿心头剧震,扭头一看,恰好看到铁陀策马挥刀袭杀跌落马下的张绣。

瞬时间,胡车儿暴喝一声,奋力猛挥狼牙棒,将铁萧袭杀而来的大刀震荡开来。随即,只见胡车儿突然起身脚踩马背,腾空高高跃起,几个起落之后,眨眼之间便赶到张绣身前,挥动狼牙棒横挡住了铁陀回马袭来的夺命一刀。

至此,胡车儿和张绣两人纷纷下马,已然落败,被铁陀和铁萧父子二人一前一后堵在练武场中央的空地上。

“唉!”张济看到自家侄儿张绣的战马被铁陀一刀断头,而张绣侥幸躲过一劫之后,顿时长叹一口气,紧绷的心神不禁松弛下来。

战斗终于结束了。

张济早已向李利认输,眼见张绣和胡车儿二人虽然败了,却保住了性命。对此,他也没什么不满,反而松了一口气,比武结束,不用再打了。

但是,接下来比武场上发生的一幕,却让张济目瞪口呆,大脑中一片空白。

但见铁家父子得胜之后,随之放下戒备,大刀倒拖在地上,父子二人聚到一起策马转身向场边走去。就在这时,跌倒在地的张绣迅速爬起来,翻身跨上胡车儿的坐骑,既而策马疾奔,手提银枪直奔毫无防备的铁家父子而去。

“好胆?鞑鲁听令,给本将军好好教训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铁家父子背对着张绣,因此对身后袭来的危险毫无察觉,但场边观战的李利,却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张绣卑鄙的偷袭之举。

顿时,李利勃然大怒,悍然下令鞑鲁出战。

“驾!”

鞑鲁得令后,手提缰绳,怒喝一声,策马飞奔而出,倒拖着丈八大刀迅疾冲向企图背后偷袭铁家父子的张绣。

“少将军不可!”胡车儿眼见张绣策马奔向铁陀父子,顿时大惊失色,失声大叫道。

恰逢此时,他看到又有一位李利麾下将领疾奔杀出,从侧面直奔张绣而去。一刹那,胡车儿来不及多想,提着狼牙棒撒腿狂奔,试图拦截侧面杀来的武威军将领。

正是胡车儿的失声大叫,促使铁陀和铁萧父子二人及时发觉身后急速奔来的马踏声。当即父子二人十分默契地上身一斜,身体滑向战马一侧,手中大刀斜撑在地上。

奔袭而来的张绣,凶狠地挺抢直刺铁陀后背,脸上闪现出一丝嗜血疯狂之色。

然而,张绣志在必得的一枪却刺空了。

就在银枪即将刺中铁陀后背的一瞬间,铁陀陡然身体一斜,致使索命银枪贴着他腹侧的铠甲擦过去,一击落空。

倒挂在马腹一侧的铁萧,亲眼看到父亲铁陀险些丧命在张绣枪下。

“张绣小儿找死!”

霎时,铁萧暴喝一声,双手紧握大刀刀柄,刀尖深插地下,双脚猛然蹬在马腹上,借力撑着长刀,腾空跃起。

“嘭嘭!”脱身马背,撑着丈五大刀翻身跃起的铁萧,两脚踹在张绣胸口上。

霎时,结结实实硬挨了两脚的张绣,胸骨咯咯断裂作响,没等出声痛叫,身体便如风中柳絮一样飘然而起,大口大口地鲜血脱口而出,在空中留下一片血雾。

偷袭不成,反遭重创。

张绣侧身摔飞出去数十步远,口中鲜血喷洒不停,随即重重地砸在**的地面上,痛声呻吟。

就在张绣被铁萧撑刀跃起踢飞出去之际,徒步迎战的胡车儿,双手紧握狼牙棒,迎面冲向急速奔来的鞑鲁。

“铛!”

“噔噔噔!”

一声巨响中,胡车儿被狂奔而来的鞑鲁一刀震退十余步,虎口瞬间崩裂,血流如注,既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臂剧烈震颤,已然受伤不轻。

然而,鞑鲁挟雷霆之势飞奔而来的攻击尚未结束。

一刀震退胡车儿之后,只见鞑鲁突然跃身而起,脚尖轻踩马背,双手握刀,腾空劈向坐在地上的胡车儿。

“铛!”

“嗖!”

仓促迎击的胡车儿,狼牙棒被鞑鲁一刀击飞升空,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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