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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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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冷煞阎罗

李傕看到李利坚定地点头之后,心头莫名地一阵轻松,同时也有几分遗憾。

没有哪个父亲是不疼爱儿子的。李傕也是如此。

李利很优秀,小小年纪便智慧过人,行事沉稳,深谋远虑。

但是,他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李傕时常说妻子杨氏疼爱儿子李式,其实这又何尝不是一句托词,实际确是他自己更加溺爱亲生儿子李式。

最近这段时间,李利愈发表现得沉稳老练,智慧过人,甚至暗中私自扩充兵马。

这些都瞒不过李傕的耳目,只是他佯作不知罢了。

就因为如此,李傕每天深夜里都备受煎熬,踌躇难决。

一边是年幼的亲生儿子,一边是越来越优秀的侄子,都是自己的亲人晚辈,可是李家只有一个,而家主也只能是其中一人。

踌躇之中,李傕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早作决断;否则一旦回到长安,有杨氏参与其中,或许就会激化矛盾,既而反目成仇。

于是,趁着李利进一步获得众将领的认可之际,李傕筹划了最后一次试探,目的就是想看看李利到底如何决断。

若是他愿意自立门户,那自己就尽可能地帮他重建家园;如果他觊觎李家家主之位,也就是李家家产,那么叔侄情份也就到此为止了。自己所能给他的帮助,也就仅限于三千龙骧营铁骑和一个偏军校尉之职。此外,自己不会再提供任何助力,免得他贪心不足,觊觎更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还好,李利最终的决定很明智,也很果断。

果断的有些超乎李傕的预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净身出户,自生自灭。

至少在李傕看来,三千龙骧营和李富父子俩真的算不了什么,要知道,在长安城李府之中,还有三千部曲和一千多jīng壮家仆,这些人全是脱去军籍的百战jīng兵,甘愿进入李家为仆的部曲。

此外,李家这些年敛取了大量钱财,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足以供应一万兵马十年的粮饷。

然而,这一切李利都自愿放弃了,李家长房与李傕所代表的二房分家,一分为二。

此后,李傕就代表着李家嫡系一支,而李利和李暹兄弟俩则沦为旁支,并且要脱离李家,自立门户。

这就是家族子弟的残酷命运,虽然李家还远远不能与那些百年望族相提并论,但也是新近崛起的新贵。家族子弟之间,同样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不会轻易把家族正统地位拱手让与侄子和外戚。

东汉时期是华夏家族势力崛起的朝代,并由此决定了此后数百年的朝代更迭,也是后世千年历史之中达官贵人们争相效仿的家族式发展的典型范例。

···············

第二天,陈留攻城之战仍在继续。

经过初战的失利,西凉军改变攻城战略,采用李利提出的投石车远程打击,而不再派遣大量步卒强行攻城。

眼下投石车的shè程有限,远不如曹魏时期的霹雳车攻击力强,只能抛石百余步。

攻击之时,需要大量巨盾兵掩护投石兵士,以免被城头上的弓弩手shè杀。

改变攻城战术后,五万西凉军兵力充足,可以抽调出大批兵士大力砍伐树木,大量制造云梯和简易的巨木冲城车。

冲城车,虽然也称作“车”,实际上却是靠战马拉动,没有像样的轮子;只有两截圆木充当战车轮圈,车上架着一根数丈长、木桶粗的尖头圆木,在战马的奔行拉动下,撞击城门。

这些攻城军械十分笨重简陋,制作起来并不费事,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简单易学,普通兵士看一遍就能照着做出来。

一连三rì,西凉兵每天都用简易的投石车攻城,石头、油罐、铁蒺藜等一股脑地往城头上抛,扔完了,就收兵回营。

干脆利落,来去自如,气得张邈直咬牙。

西凉兵这么一通乱抛不要紧,却让城头上的守军忙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三天下来,西凉兵自身伤亡不大,却对陈留城的守城将士杀伤力不小。

至少有三千余陈留兵士受伤,全是被飞石砸伤或铁蒺藜击中受伤,其中上千人重伤不治,生生痛死。

与西凉兵交战四天,先后折损近五千守城将士,致使张邈手中的本部兵马近乎折损一半,损失惨重。

并且,士气低迷,大有一蹶不振之势。

此外,城头上的箭垛和墙体破损严重,城楼上一片狼藉,到处是大火过后的残垣废墟,遍地碎石、铁蒺藜,正常通行都很困难,稍不留心就会碎石残片扎伤。

李利提出的攻城之法,乍看之下似乎效果不大,却极为yīn损。虽然没有攻破城池,但杀伤力惊人。

大多数陈留兵,只是受伤失去战斗力,却并非当即战死。于是,数千伤兵就需要分出张邈手中的一部分兵力去照料,兵力愈发捉襟见肘,守城压力剧增数倍。

与此同时,李利这三天来却也忙得晕头转向,马不停蹄。

担任五万大军的监军,尤其是在军纪极差的西凉军中,监军一职可不是轻松的差事。

许多事情都要从无都有的一步步筹备,首先要组建一支百余人的jīng悍正直的执法队,负责巡视各营军纪,抓捕不法之徒。

其次,要整理出切实可行的军纪条例,通报全军将士,严明军纪军规。

最后,就是要执法严格,一视同仁,公正严明,不怕得罪人,不得徇私。

尤其是最后一项最重要。如果做不到公正严明、执法必严,那李利宁愿不做这个徒有虚名的嚼头监军。

军纪,不仅是约束将士不得触犯军规,不得随意为恶,还有在全军将士心中树立威信,建立威望的作用。

这才是李利最看重的地方。否则,他又何必接手这个出力不讨好、得罪人的差事。

组建执法队很简单,李利直接从众将领帐下兵马中各自挑选二十名勇猛jīng悍之士,然后再从自己的亲兵之中挑出二十个什长,由波才担任队长,一支整整两百人的执法队就这样成立了。

整理军规也不费事,西凉军原本就有成文的军规,只是一直浮于表面,没有落到实处。

李利接手整顿军纪之后,没有改动原有的军规,直接再次重申各项戒律,通报全军将士知晓,随即命令执法队昼夜不间断地巡视各营,严惩触犯军规的将士。

三天下来,有百余名私自出营**村妇和强抢百姓钱财的将士,被李利下令在大营门口当众斩首,悬挂首级于寨门两侧,示众三rì。

艳阳下,那一颗颗血渍干涸的头颅,天天在数万将士眼前晃悠,进出营门,抬头就能看见。

一时间,监军李利的凶残之名深深烙印在众将士心中。很多将士在深夜熟睡之中脑海里浮现的仍旧是那上百颗干涸腐烂的人头,夜半惊醒,冷汗淋漓。

随之,李利就有了一个“冷煞阎罗”的名号。

别看这个名号听着威风,实际上却是全军将士背地里对他凶残冷酷屠杀同僚的不满之情的宣泄,也可以说是一种隐藏在心里的怨恨。

不管众将士心里如何怨恨李利,不满他的残暴手段。

但是,在李利的辣手重典之下,整顿军纪的效果确是立竿见影,收效迅速。

三rì之间,五万大军的军纪恍然大变,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数万西凉悍卒,顿时变得令行禁止,桀骜不羁之姿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有几分jīng锐之师的军容。

第二十二章陈留之战(上)

夜深露重,晚风吹拂,空气中透着一丝丝清凉之气。

白天,李傕亲自压阵,待投石车攻击之后,出动五千悍卒强攻陈留城。

激战一天,直到rì暮降临,双方仍旧僵持不下,各自撤兵,舔犊创伤。

经过五天的连续攻城,张邈已到了强弩之末,兵士阵亡三千余人,伤兵多达四千多人,拢共折损近八千将士,实力锐减,仅剩下不到三千守城将士。

而西凉军恰恰相反,除了第一天折损两千余步卒之外,每天伤亡数百人,再加上今天的两千人,合计损失不足六千西凉。

这点损失,与五万西凉大军而言,九牛一毛,没有撼动李傕根基,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相比之下,经过五天鏖战,陈留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如果明rì西凉军全军出动,大举攻城,那么陈留城一战可下;张邈将再无能力死守城池,只有引颈自刎,落个忠义不屈之名。

深夜,长尾山大营寂静无声。数万大军早已睡熟。就连营门左右两侧哨楼上的守夜兵士,都昏昏yù睡,呵欠连连,靠在圆柱上怀抱兵器,眯着眼打瞌睡。

“嗖嗖嗖!”

“噗!”

黑暗之中,一支支暗箭划破夜空,带着点点星芒,徒然而至。

只见大营辕门两侧哨楼上守夜的西凉兵噗噗中箭,如落叶般簌簌翻滚坠地。

随即,距离西凉军大营不足两里的南面旷野上,突然点起上千支火把,照得方圆数里之内一片通明。

火光中,夏侯惇、李典二将率领五百轻骑、三千步卒早已蓄势待发,等待多时了。

此刻,众将士拔剑出鞘,手持长兵,黑亮的眸子中充盈着浓郁的肃杀之气。

阵前,夏侯惇身着黑sè甲胄,头戴银sè兜鍪,手持丈五镔铁长枪,威风凛凛。

他胯下的黑sè战马,此时已经跃跃yù试,几yù脱缰而出,直冲西凉大营而去。

“众将士听令,西凉军大营松懈,我等建功立业之rì就在今夜!众将士,随我杀!”

点燃火把的一瞬间,夏侯惇跃马阵前,大喝一声,随即一马当先,直奔西凉军的长尾山大营辕门而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李典率领三千五百名步骑紧跟其后,奋勇疾奔。

西凉大营辕门前三十米处,有着横三纵四七条宽一丈、深丈五的壕沟,这是李利扎营时布下的第一道防御防线。

“嘭嘭嘭!”

十余块厚重的木板快速搭在壕沟之上,夏侯惇率军稍稍放缓速度,安然渡过第一道防线。

壕沟是摆在明面的防御手段,根本无法引人耳目。

第二道防线是左右各三排栅栏路障,极其笨重,能够阻拦战马直接冲击营门。

“呀啊,给我让到一边去!”

夏侯惇跃马沉枪,挑起数百斤的栅栏路障,甩向两旁;一挑一甩之中,须臾间,便干净利落地破除了第二道辕门防御。

随即,数十名悍卒飞奔上前,打开营门,既而退向两旁,避开夏侯惇率领的轻骑冲锋。

霎时,西凉军大营辕门大开,眼前豁然开朗,错落有致地数十座营帐呈现在夏侯惇等人的视线之中。

“李典,你带领步卒冲入大营,四处点火,焚烧西凉军营帐!轻骑兵听令,随我直取中军,擒杀李傕、郭汜!”

眼见胜利在望,夏侯惇急声下达命令,而后策马疾奔,直扑中军大帐。

十步。

二十步。

三十步。

夏侯惇率领五百轻骑快速冲入辕门,三十步的距离,眨眼既至。

然而,当战马跃出第三十一步之后,落脚时一脚踩空,眼前却是一大片错乱有致的陷坑。

“轰、轰、轰!”

猝不及防之下,夏侯惇第一个连人带马地栽入陷阱之中,胯下的黑sè战马瞬间被竹刃刺穿,当即丧命。

而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紧跟在他身后的五百名轻骑,由于刚刚展开冲刺,勒马不及,前赴后继地涌入数个陷坑之中。

刹那间,夏侯惇被倾轧挤压在肉堆之中,生死不知。

而深扎在坑中密密麻麻的五尺竹刃,却无情地持续收割着xìng命,人畜不分,一概全收。

辕门内,顿时马嘶人吼,惨叫声大作,喧闹至极,声震四方。

与此同时,李典率领步卒从辕门两侧冲营,可是也没能完全躲过陷坑,数百名步卒掉入坑中,惨死当场。

好在李典本人素来谨慎,为人机jǐng,紧贴着边缘行进,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陷坑,侥幸躲过一劫。

“轰!”

就在夏侯惇率军掉入陷坑中苦苦挣扎之际,随着一声声点燃火把的轰鸣声响起,西凉军大营四周,瞬间灯火通明,数万西凉军将辕门处的李典残军团团围住。

火光之中,李傕等一干将领从中军大帐外面的两侧yīn暗中走出来,虎视眈眈地远看着辕门处的敌军残部。

而李利则带领着李暹、樊勇和波才三将以及三千龙骧营,从辕门外杀出,将两千余惊魂未定的曹军步卒向陷坑边缘驱赶杀戮。

身陷绝境之际,李典经过最初的惊骇,快速镇定下来,扯开嗓门扬声大喊,将上千名惊魂未定的步卒聚集到自己身边。

随即他带领步卒沿着陷坑边缘,小心翼翼地向辕门口撤退,企图冲破堵住辕门的西凉铁骑,杀出重围。

与此同时,他还处处留心着各个陷坑中有无夏侯惇的身影,希望夏侯惇还活着。

否则,他即使率军杀出重围,也无法对主公曹cāo交代,无颜面对曹家和夏侯家的一众曹氏宗亲。

如果夏侯惇战死,那他李典还不如一死了之,省得rì后遭曹氏宗族将领记恨,早晚不得好死。

厮杀之余,李典留意了每一个陷坑,却始终没有看到夏侯惇的身影。

一瞬间,他心底一阵悲凉,知道自己求生无望。即便没死在西凉军手里,最终也躲不过曹氏宗族的迫害。

一念至此,李典率领将近两千名残军拼死反攻,不惧西凉铁骑,迎面横刀接战,勇猛无比。

此时,他已经心存死志,置之生死度外,悍勇无比,拼尽全力为帐下步卒杀出一条生路,抢占辕门。

辕门外,李利驻马横刀。

李暹和樊勇二人紧跟在他身后,三千龙骧营牢牢守住辕门,波才带着三千“辎重营步卒”正在截杀绝地反击的李典所部。

此战的结果,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从敌军袭营坠入陷坑的那一刻起,大局已定,唯一的变数就在于,此战能否全歼敌军,不放过一个敌兵。

“大哥,你怎么就知道张邈一定会派兵来袭营呢?难道你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樊勇看着垂死挣扎的张邈残部,大为叹服地对李利问道。

李利听之,摇头说道:“这世间没有神灵,只有一些奇人异士而已。我不是神,只不过知道张邈已经守不住陈留城了,今夜是他最后的机会。除了偷袭我军大营之外,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一旦明rì我军大举攻城,张邈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城破人亡。他可不是朱儁,名望、地位都不足以保全他自己的xìng命,只要落到我们手里,那就是手起刀落间的事情。

所以,张邈一定会孤注一掷地绝地反击,做最后一搏,夜袭我军大营。

若是袭营成功,一把火烧了我军辎重粮草,那他一定会鼓舞士气,拼死守城,只要再撑上一两rì,我军粮草紧缺,自然会撤兵返回河南郡。

若是偷袭失败,那他恐怕今夜就会弃城而逃,连夜逃出陈留郡,溜之大吉。”

第二十三章陈留之战(中)

就在李利与樊勇窃窃私语之时,李典带领近两千残兵奋勇拼杀,绕回辕门口,与波才率领的三千步卒短兵相接,激战到一起。

此次李典和夏侯惇率领的三千五百名步骑,全是曹cāo麾下的jīng锐之士;而夏侯惇率领的五百战轻骑,则是他的三百部曲和两百亲兵队合在一起组成的战骑。

这些步卒原本就是李典和于禁二人一手训练出来的。

因此,他此刻率领残军拼杀,很有章法,而众步卒也能紧跟在他身后,稳步厮杀,逐渐逼近辕门。

生路就在眼前,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李典所部勇猛异常,战斗意志高昂,悍不畏死。

火光下,大刀与大刀剧烈碰撞,火花四溅,抨击声大作;喊杀声与惨叫声交融,声震数十里。

李典身披黑sè甲胄,头戴银sè兜鍪,一看就是此番袭营的领军将领。

再加上他武艺高强,悍勇无比,刀下无一合之将,所过之处,人头纷纷而落,至今已有数十名西凉步卒惨死在他的刀下。

厮杀中,波才老早就盯上了李典,只是一时间杀不退决死反击的敌兵,故而,与李典没有碰上。

现在却是不同了,李典自里向外冲杀,自己送上门来,波才断然不会错过如此斩杀敌军大将的良机。

无声无息之中,波才迅速出刀砍死几个碍事的敌兵,一步步接近疯狂拼杀的李典。

此刻,李典已经陷入半疯狂状态,一味地猛冲猛打,只有进攻而不去防守,俨然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勇猛无比。

“锵!”

正当李典拼杀正酣之际,一柄突如其来的大刀,挟轰雷之力迎头劈向他。

那泽泽生辉的刀锋,带着强劲的气流呼啸而至,迫使李典心头一震,想也不想地扬起大刀横挡而去。

由于袭击来得突然,他来不及运足气力抗击,这随手格挡的一刀只有五成气力。

“铛!”

一声巨大的声响之中,李典持刀的双臂连连颤抖,虎口崩裂,血流如注,脚下连续后退六步,还撞飞了两名手下兵士,最终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脚下站稳的一瞬间,李典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显然是脏腑受创严重,胸口憋闷,血气上涌所致。

“你是何人?为何我以前从未在西凉军将领中见过你?”

一击受创,李典心头大骇,原本陷入半疯狂状态的拼死之心,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大脑清醒无比。

此时,如果他不能抵挡住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西凉悍将,那他就死定了,想活下去都难。

有轻生之念的人,一旦死亡真正逼近之际,就会特别惜命。因为他并非是真的想死,而是情绪压抑时的一种宣泄。

现在的李典,其实就是如此。

实际上,他根本不想死,可夏侯惇却战死了。

一想到曹氏宗族的将领们恶狠狠地仇视自己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根本解释不清楚,因为说破大天,夏侯惇死了,自己却还活着。那些曹家人不会放过自己,一定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早晚会狠下杀手的。

所以,他之前不是想死,而是求生无门,心灰意冷之举。

现在,死亡真正来临,西凉军中的大胡子将领武艺高绝,力量巨大,一击重创李典。

这反而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死亡原来这么容易,求生才是最难的。

波才一击震伤李典之后,没有立即追击,而是反手杀了几名不知死活的敌兵,再次逼近李典。

“我叫波才。你又是何人?张邈手下竟有你这样武艺高强的部将,为何前几rì都没见到你?”

李典闻言后,满脸鄙夷地道:“张邈?一介守户之犬而已,他也配做我的主公?

我是李典,字曼成,现为东郡太守曹cāo麾下都尉,此次是来驰援张邈守城的。前几rì,我等一直隐匿不出,就是那张邈像将我们当做奇兵,今夜是首次出战。没想到···唉!”

波才知道自己的名字若是与黄巾军联系起来,很多人可能都听说过;如果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什么也不多说,怕是天下人没几个人能想起自己的出身。

他从李典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颓废之意,或者说是心灰意冷的挫败感。

“现在你已经身陷绝境,就算是插上翅膀也决计飞不出去!投降吧,投效到我家主公麾下。对你来说,这是唯一的活命机会,或许,也是一次极为难得的明智之选!”

李典毫不犹豫地摇头说道:“李傕?郭汜?不,我宁愿战死,也不会投奔这样的杀人魔王!

司隶数十万平明百姓就是惨死在他们二人手里,我投奔他们,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波才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家主公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主公名叫李利,现如今父母双亡,现为我军监军,龙骧营别部司马。

你别轻看我家主公,他如今只有十六岁,半年前进入军营,屡立战功,不rì便可升至校尉,甚至有可能拜将封侯。

四rì前,主公劝谏一众西凉将领不再劫掠陈留百姓,此后也不会再做这等伤及百姓之事。因为主公现在监管全军军纪,执法严格,公正严明,没有人敢于触犯军规。”

“李利?可是半月前以数千兵马击败车骑将军朱儁三万大军,并生擒他的那个李利?”

李典颇为惊愕地问道。

波才应声道:“没错,那就是我家主公!虽然西凉军名声不是太好,但是我家主公却是难得的好人,从未欺压过平民百姓,并且严格约束军队,与民无犯。”

“好人?哈哈哈!难道一代名将朱儁将军是坏人吗?休要多言,波才,我绝对不会投效西凉将领的!唯死而已,我有何惧?”

李典终究还是信不过波才之言,更不相信李利真有他说得那么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典,你竟敢藐视我家主公,这是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去死吧!”

波才眼见李典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顿时勃然大怒,说话之际,手中的大刀再次砍向李典。

李典的武艺其实也就是一流中阶的水平,与此时的李利相当,或许还没有李利的力气大。

他不是一个以武艺跻身曹cāo麾下将领之列的武将,而是以清正严明、允文允武的智将,擅于练兵与守城。

别小看守城之能,实际上,史料中的东吴第二任大都督鲁肃,就是一个极其擅于守城的儒将,守得东吴二十余年寸地不失,国泰民安,功勋不逊于周瑜。

以李典一流中阶的武艺,断然不是拥有一流巅峰实力的波才的对手。

波才的武艺介于一流巅峰与顶级战将之间,比之真正的顶级战将,差距不小;但是在拥有一流身手的武将之中,绝对是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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