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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巨盗(醉酒)-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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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那我这个无品的老头子岂不是要站到门外去了。”

众人听了赵南星的话,都笑起来。

那个叫共之的中年人听了这话,忙起身去那边杨涟的桌上,把杨涟请了过去。

俞仁这才知道,原来文孺是杨涟的字。

“他是谁呀?”俞仁小声的向赵蕊问道。

“你不知道吗?他就是咱们东林党内有名一把利刀左光斗左大人啊!上次,那个李选侍在乾清宫里赖着不走,便是这位左大人的一封奏书,将她赶了出去。咱们圣上才得顺利登基的啊!”

俞仁点点头,才知道这共之是左光斗的字号。

杨涟被左光斗请到中央的主桌上,众人谦让了一回,杨涟终于坐下了。

赵南星待杨涟坐下,道,“文孺啊!你不该如此啊!你现在虽然品级不高,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我们东林党内数得着的几大支柱啊!连先皇也都一眼看出来了,所以才会在临终前召你与几位大人一同托孤。

如非你舍命相拼,圣上又哪会有如今安坐龙庭的好日子。以我推测,不出一月,皇上对你必有升赏。以你之功,皇上便是将你荐入内阁,那也不算过啊!”

杨涟听了赵南星的话,忙站起来,连称惶恐。

赵南星让他坐下。这时,小二们开始上菜了。众人便一面吃,一面聊。

这楼上的一众人轮流的到赵南星这一桌来敬酒。然后楼下的人也纷纷上楼来向赵南星这一桌敬酒。

虽然赵南星在所有人中,他的资历和名望是最盛的。但是今天反而来向杨涟敬酒的人比向赵南星敬酒的还多些。

赵南星看在眼里,却并无任何不悦。

酒过数徇,赵南星领着左光斗、杨涟、汪文言等数人上了三楼。

俞仁与赵蕊对望一眼,赵蕊赶紧悄悄跟了上去,在汪文言耳边说了几句。

回到桌上,俞仁悄声问赵蕊,“你跟你表哥讲什么了?”

赵蕊脸上红红的,却低着头,小声道,“偏不告诉你!”

俞仁一见赵蕊这副表情,便知道她与汪文言所讲的,定是她与自己婚事的事情。于是不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汪文言又从三楼下来了,他来到俞仁这一桌,向俞仁道,“你跟我来。”

俞仁见汪文言突然叫自己,倒真是大出意外。他见这些上三楼的,全都是东林党内的重要成员。这时候汪文言居然叫自己也上去,一时也猜不透是为了何事。

俞仁当然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上,无论是杨涟还是赵南星,都是不会提他跟赵蕊婚事的事情的。要知道,东林党这些人的一生所求便是以身许国,在这样重要的聚会上,没有谁会把自己的家事带出来,作为东林巨头的赵南星自然更不会。

那么,他们叫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事呢?俞仁一时也猜不透。于是在汪文言耳边轻声问道,“汪兄,可知各位老大人叫我,是为了何事?”

汪文言凑到俞仁耳边悄声道,“几位大人正在楼上讨论辽东局势。杨大人说你对辽事了解十分透彻,而且很有些独道的见解,所以我姨夫便让我叫你上去问话。

你可要小心应对了。我姨夫方才已经看到你跟蕊表妹坐在一处了,他叫你上去,想必还带着考你的意思在里面。如果今天你这一关过的让他满意, 那以后与蕊蕊的婚事便好谈了。要是今天这一关过不了。那你跟蕊蕊的婚事也就悬了。所以,我事先给你透个底。

众位大人讨论的重点是现任的辽东经略熊廷弼到底要不要换。姨夫的意见倾向于换。你一定要记住,他们问你此事时,你一定要顺着姨夫的意见讲。如此,你与蕊蕊的婚事也就顺了。”

俞仁没有说话。

汪文言将俞仁引至三楼的一个包间里。包间内此时正坐着几位东林党的要员,一位是东林巨匠赵南星,一位是现任吏部尚书周嘉谟,还有两人分别是杨涟与左光斗。

看到汪文言引着俞仁走进来,赵南星上下打量了一眼俞仁,这才向他问道,“听文孺说,你对辽事相当的了解是吗?”

俞仁不敢乱说,他虽然知道些辽东的事情,必竟没有亲身到过辽东。这些事多数都是当初从曹文诏的口中听来的。这时见赵南星问起,只好如实回答。“也仅仅是道听途说罢了。不敢言精。”

赵南星听到这话,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了。

“文孺说你对辽事了解相当之深,并极力向我们推荐,请你一起参加我们今天的讨论。你怎么说仅仅是道听途说。”

杨涟听到俞仁的回答也站了起来,“你也不必过谦虚。我曾听蕊儿讲过,说便是你在一年多以前,在杭州向举儿推荐了熊蛮子,这才让我们有了今天相对平稳的辽东局面。”

俞仁这才知道,原来是杨涟向赵南星推荐的自己,而起源却在于他当年在杭州的那一场与杨举的议论。

听到这话,俞仁赶紧向杨涟道,“并不是我向杨兄举荐的熊大人。我当初连熊大人的名字也没听过,又哪里能向杨兄举荐他。当时因为正值萨尔浒之败,我们几位朋友便在一起讨论辽东局势。

我只是向杨兄表达了我的观点,认为当时的辽东,不能操之过急,当选一位老成持重之人,以守为攻,方才稳住危局。

然后杨兄便想到了熊廷弼大人。”

赵南星听了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这么说来,你还是对辽东很了解的了?你在辽东呆了多久?”

“回老大人的话,我从来没有到过辽东。”

赵南星一听这话,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案几。“好小子,那你所谓的以守代攻之策,也就全是你凭空猜测的了?”

俞仁已经见赵南星发了两次火了,倒也不再惊慌。从容道,“那也不是。我虽从没到过辽东。却在福建时认识了一位自小长在辽东的朋友。他父亲还曾是抚顺城里的一位守将。后来,努尔哈赤攻克抚顺城,李永芳叛降,他的父亲也被杀掉了。

辽东的情况,都是他跟我讲的。然后我再根据各方情况,最终分析得出了这个以守代攻的战略。”

赵南星听了俞仁的话,不再出声。杨涟开口问道。“那么,如今辽东的形势,你认为如何?还需要继续以守代攻吗?”

俞仁虽然一直未曾亲到辽东,但是女真人的利害,他是十分清楚的。熊廷弼虽然在此经营了两年,但是要说现在便有了与女真人野战争锋的实力,俞仁还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所以,当俞仁听到杨涟向自己问到这个问题时,毫不犹豫的道,“自然还需继续坚持!”

赵南星摇了摇头,突然插嘴问道,“如此,你认为我们何时才能与女真人真正的一争长短,把丢失的国土夺回来?”

俞仁低头想了想,“如果好的话,至少也要二十年吧!这是在正常出入的情况下。”

赵南星终于忍不住了,“放屁。以你说,辽东国土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手里丢掉,还要靠我们的下一代人才能把他们收回了?那将来后人编史,又将如何写我们?”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平辽之争

俞仁不说话。一旁的汪文言见赵南星生气了,赶紧向俞仁使眼色,提醒他要顺着赵南星的意思说。

俞仁却全当作没看见。俞仁虽然表面有时候嘻嘻哈哈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内心里,他却是个极有原则的人。正如后人评论北宋的一名臣吕端一般: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

虽然他很想娶赵蕊。可是他也知道,今天的这一场讨论已经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杭州茶楼里的那一场讨论了。今日在坐的众位,那都是手握重权,对朝局有着重要影响力的人物。

如果自己为迎合赵南星,便一切都顺着他的意思说。那后果很可能就是让他们最终做出错误的判断,并最终影响大明的末来。辽东之事往小处说,是关乎大明王朝的生死,往大处说是关乎天下的兴亡。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真正理解女真人攻入关中的可怕,那也就是意味着,大明百姓将有三分之二以上要在这一场战争中被屠杀。

此时,他想到一位前人所讲的话:有亡国,有亡天下者。这两者是有本质不同的。俞仁知道,他绝不能为了争取与赵蕊的婚事,而在这种事情上随意敷衍,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误国误民。

见赵南星突然激动起来,左光斗赶紧上来解劝。“老师莫要生气嘛!我们且听他把话说完,听听有没有道理再说。如果有理,我们就再考虑斟酌,如果无理,再训斥不迟。”

左光斗与赵家十分相熟,也早看到了俞仁方才是与赵蕊坐在一处的,虽然赵蕊穿了男装,左光斗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赵蕊的事情,左光斗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见赵蕊对俞仁格外亲密,自然也猜到了他们关系不一般。

如此,左光斗也便猜出了赵南星的几分心思。他这是把俞仁当成了自家的女婿看了,所以才会对他格外严厉。他当然也知道,赵南星对俞仁的严厉,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为了做给他们看的。

左光斗劝完了赵南星,又向俞仁道,“你且说说,为什么要二十年才能收复辽东?”

俞仁看了一眼赵南星,见他没有再说话,这才道,“辽东平原地势平坦,利于骑兵作战。女真人的骑兵最是悍勇,便是蒙古骑兵,也不敢撼其锋锐。而我大明则以步兵阵战见长,骑兵向来非我所长。加之多年来,我朝一直未曾重视过骑兵。如果从现在开始着手,选得一良将,三年内,我们可以组建起一支万人的精锐骑兵。这一万人的精锐可与女真人直面争锋。

可是各位大人,女真人的骑兵,精锐不下六万啊!如果全面开战,我们的这一万骑兵必会遭到重创。如果以步兵辅助,由于女真人是骑兵,机动性太强。我军如深入女真境内,必会为女真人割断粮道。到时候,我们想找他们打,他们未必会与我们打。

我们的速度远不及他们,他们想偷袭我们的粮道便很容易。粮道不能保证,就是派再多的兵去,也只能是去送死。

要是想建一支更大的骑兵精锐,受国力所限,没有二十年的准备,是很难做到的。当年汉武帝为打击匈奴,举全国之力,前后几十年,所费不知几何。虽然匈奴北迁,却最终未能被彻底消灭,数十年后,他们又再次在草原之上崛起。而大汉帝国却也因此而国力大衰。

所以,这是一条极危险的道路,就算是打胜了,我大明也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万一不胜,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条路是正奇相合,以守为正,以攻为奇。东面在辽西走廊继续坚持熊廷弼的以守代攻之策,西面再派一支奇兵,从登莱乘船出发,在旅顺金州和鸭绿江边的镇江一带各建一个基地。

镇江由于有鸭绿江为依托,我们可以从水路给其提供粮草。而此地又与朝鲜相连,可以防止女真人西面吞并朝鲜。朝鲜虽然向来兵力羸弱,可是他们的战船也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女真人吞并了朝鲜,那么朝鲜便会成为他人女真人的粮仓。

而在旅顺金州建立基地,既可以与镇江互为犄角从后方牵制女真人,使他们不能全力西面攻我大明,又可防止他们从海上袭扰我山东半岛。”

俞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而在场的几位大人都是连连点头。尤其是杨涟,他认为俞仁的这条正奇相合的战略,正是解决辽东的最佳方案。

赵南星沉思了一阵,抬头问了俞仁一句,“以你此策,平辽当需多久?”

“二十年。”俞仁干脆的道。

赵南星一听这话,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有更快些的?最多,只能十年。”

俞仁摇了摇头。

赵南星看了众人一圈道,“也许你们会觉得我这是在为难他。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诸位都是久居朝堂之人,应该明白。眼下圣上是对我们东林党信任有加。可是,你们谁能保证这种信任可以延续二十年啊?如果今天我们定下了这条平辽国策,将来他人当政,难免会将我们今天定的此策全数推翻。

到那时,辽事又将如何挽回?辽事,不仅仅是个军事问题,更是一个政治问题。

十年,已是我们所能做到保证平辽国策最大的极限了。而最安全的时间为五年。六年一次京察,咱们怎么着都可以撑过五年。所以,此策必须要改。”

俞仁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要想在五年内打垮女真人,他是没有办法的。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周嘉谟突然插话道,“那么,我们可否借用一下前人的智慧,重用蒙古人,以他们为先锋,打压女真。蒙古人向来穷困,我人只需给他们提供些米粮布匹,便可将他们拉过来了。

以蒙古骑兵为先锋,我们再集结大兵于后,五年扫平女真,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周嘉谟说这话时,明显的有些不自信,他一面与赵南星说话,一面又去看俞仁。

“此策万不可用。如在十年前,此策或还可行。而今,努尔哈赤已多次与蒙古部落联姻。而我大明却仅仅以小利为诱。如果我们重用蒙人,必将为蒙人所卖,祸在不远。”

赵南星一拍案几,“好大狗胆。这是什么地方,怎容的你如此无礼。你说你的平辽策是最好的,别人的就都不如你了吗?当年张居正当政,以蒙人牵制蒙人,不就很成功吗?难道当初他们蒙古各部之间就没有通婚吗?依我看,周大人此策可以考虑。如此,我们辽西以蒙人为配合,五年当能消灭女真,收复失地。”

俞仁一听这话,不由的急起来。“老大人,此策万不可用啊!蒙古人不可信,信必有祸啊!”

赵南星气的一瞪眼,“给我拉出去。”

俞仁还待再说,汪文言已经走了过来。“算了,俞兄弟,老大人他们必有他们的考虑,你就不要再讲了。”

“可是,如果熊大人坚持以守代攻之策,怎么办?”杨涟问。

“那就把他给换掉。他不听话,就换上一个听话的。总之,我们的目标是五年平辽,只守不攻的打消耗战,太慢了。”

俞仁听到这里,长叹一声,拂袖下楼而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小村聚会

赵蕊见俞仁愤愤然的下楼走了,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赶忙追了出来。

“你这是干嘛?”

俞仁叹了口气。“他们不听我的,非要用蒙人平辽。我也因此冲撞了你爹。看来,你我之事想要指望你爹点头怕是指望不上了。

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虽然我对莹儿是真情,但对你也绝非假意。如果你信我,咱们现在马上就回松江,我马上就娶你过门。天下之事未可知,众位大人一意要重用蒙人,必招巨祸。大明江山何时亡失,不可预知。人生苦短,还是少留一些遗憾吧!”

赵蕊叹了口气,“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待我回表哥家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就走吧!”

于是,两人离了酒楼,匆匆回汪家收拾了些东西,给汪家的家丁留下话便乘车出了城。

可是,由于出来的晚,马车没走多久,天便渐渐黑了下来。

“小公子,眼看天要黑了,咱们是要现在投店?还是再赶一程?”车夫问。

“前面可有什么客栈?”俞仁从车内探出头来。

“前面八里庄有一家蓬莱客栈,要再往有走,那就要多走十里了,那儿只有一家小客栈。”

“那就在前面停吧!”俞仁道。虽然他这次出京也可以算是跟赵蕊私奔,可是他却完全没有一点私奔的觉悟,居然一点也不急着赶路。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这几天赵蕊的身体有些不大好,俞仁因此不想赶路赶的太急。

马车行不多远,果然便看到一家不小的客栈。车夫将车赶进院子,牵马去马槽。俞仁扶着赵蕊下了车。

这家客栈共有二层,前后又有三进,倒真是不小的很。俞仁在柜台要了两间上房。

第二天一早,俞仁便早早的起来了。他一直都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见赵蕊还没起床,他便拿了剑,到外面找了处无人的地方练了趟剑。回到客栈,赵蕊已经起了来。两人在客栈里点了些早点与车夫一同吃了,正要出门,却迎面撞上一个人。

俞仁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前日匆匆离去的梁如继。

“怎么是你?”俞仁十分意外。“真是缘份啊!”

梁如继笑起来,“哪里会有这样巧事。我是听一位朋友说,见到先生您在这里投宿。这才匆匆赶过来的。想请先生到舍下,给几位朋友讲课。”

俞仁笑起来,“梁兄说笑了,我哪里会讲什么课。”

梁如继认真的道,“我们是诚心诚意要请先生去的。望先生不弃。”

俞仁见梁如继如此认真,这才接道,“讲课就谈不上了。 要说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倒可以拿出来大家共同探讨。这几年,我其实一样也遇到许多困惑,很多问题也都没有找到答案。能与几位志同道合的兄弟一道讨论讨论,倒真是件不错的事。”

“那好,那咱们现在就走。”说完,梁如继不等俞仁说话,已先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行李包。

“行李就不用带了吧!”

梁如继这才笑起来,“对,对对。顶多也就耽搁先生一两天的时间,行李确实可以不带。说着,他又把行李交到车夫手里。

俞仁向车夫交待了几句,便带着赵蕊与梁如继走了。

梁如继带着两人从官道旁的一条小道走下去。不多远,他又将两人引上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

“你家离这里很远吗?”俞仁问。“你让车夫莫赶的太快,我夫人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俞仁说着,看了一眼赵蕊,伸手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赵蕊突然听到俞仁称自己夫人,脸上一下子红起来,不过这心里却是甜甜的。小手又被俞仁有力的大手握住,赵蕊陶醉的轻轻闭上了眼,她记得俞仁已经好久没有跟自己这么亲密了,真希望这马车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先生到了就知道了。”梁如继一面说,一面交待车夫把车子赶慢一些。

车子行了约有七八里,梁如继领两人下了车,再由小道走了两三里,转过了一片树林,这才来到一处村庄。

这是一个不大的庄子,只有几十户人家。梁如继将俞仁和赵蕊引到村头一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家看起来像是一个大户,青砖砌成的院子占地倒是不小,而且院墙很高,看起来倒跟这个小村子很有些不太相配。俞仁随着梁如继穿过首进,看到二进的院子里坐了不少人。这些人多为二十几年到四十几岁的青壮,还有十多名年轻女子,这些女子虽然穿着裙子,却一个个都收拾的极利落,只能通过她们头上的发式判断她们是姑娘还是妇人。

从着装上看,这儿是什么人都有。有穿短衫的,有穿布袍的,还有几位看上去像是读书人。

这些人原本都是三三两两的坐在那儿说话,一见梁如继进来,便都一起站了起来。

梁如继向众人抬了抬手。“今天,我招兄弟姐妹们来,原本是有件大事准备与闻香教的徐教主一起做的。这事,众位大概事先也都听说了吧!可是,昨天我在京里突然遇到一位奇人,他的一席话,让我幡然醒悟。因此我临时又改了主意。所以把大家召来,一起议一议。”说到这里,梁如继停了下来。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纷纷议论。

梁如继向外面抬了抬手。下面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二十年前,我与众兄弟还有你们的父叔辈们创立了咱们现在的聚和门。众位应该都十分清楚,当时我们所以创立这个聚和门,是因为我们想要再重建一个,与六十年前永丰县何老前辈所创立的聚和堂一般的地方;建立一个人人平等、没有欺压、没有战争的地方。

可是,由于官府的一再阻挠,我们的这个心愿一直都没能实现。因此,十年前,我接任门主时,便把我们的主要目标改为了:劫富济贫、惩治贪官。

当时我认为:我们所以一直没法再建一个聚和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贪官太多、太恶。当年,何老前辈的聚和堂所以最后会失败,也是因为贪官太多、太恶。所以当时我就在想,既然我们现在没有条件建立一个公正无争的大同世界,我们便要为我们的子孙辈们扫清障碍。于是,我带着大家在各地与贪官为敌,希望尽量多的消灭贪官。

前不久,徐教主找我合作,希望我们全力支持他们在直隶举义旗,并答应,有一天打下天下,可以给我们整个江西,让我们创立我们的大同世界。

可是,昨天我在京里与那位奇人的一席交谈,让我突然明白,其实,我们现在也有恢复六十年前聚和堂的可能。如果我们现在做不到,将来我们的子孙也未必就能做到。因为根本的问题并不在贪官。

所以,我突然改了主意。我决定不再与徐教主合作,我们应该自己动手,建立一个新世界。”

这几句话说完,下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一个满脸黝黑的中年汉子站了起来。此人穿着一件短衫,裤脚卷起了一半,脚下穿着一双已经磨的快断的草鞋,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从外地赶过来。

“门主的意思是,咱们可以不必再跟那个装神弄鬼的小胡子合作了是吗?”

众人一听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这汉子口里的小胡子,正是闻香教的教主徐鸿儒。

“对,咱们不跟徐教主合作了,你们也不必再听他的调遣了。”

梁如继这话一说完,下面立时响起一片欢腾。显然,他们也都不喜欢这个徐鸿儒,这时听到堂主说,不必再听他的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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