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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三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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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啊……”程之才虽惋惜不能提前亲近表妹了,但他更不愿生活在姑姑的眼皮下,便一脸可惜道:“便只能平日里多聚聚了。”

“如此甚好。”苏洵板着脸道:“时候不早,咱们各自上路吧。”

“也好。”程之才巴不得,离这个脾气古怪的未来岳丈远一些,他又朝八娘抱拳道:“表妹,可要常去找表哥玩。”

“……”苏八娘红着脸低头,福一福没说话。

见她娇羞的模样,程之才心中一荡,放声大笑道:“走啦,走啦!后会有期!”便招呼弟弟们上马走人……程家专门派船来送四位公子哥,从船上下来丫鬟老妈、仆人家丁二三十号,还有四匹高头大马。

这前簇后拥、声势浩大的一群人,自然引得青神百姓侧目,纷纷询问这是哪里来的大人物。程家兄弟对此习以为常,便在众人瞩目下招摇而去。

“唉……”苏洵看看夫人,叹口气,欲言又止。

“谁没有个年少孟浪的时候,”多少年的夫妻,程夫人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总得为娘家侄儿说句话:“等经历些事情,自然能稳重下来。”

“但愿如此。”苏洵深深吐口浊气道:“咱们也走吧。”

一行人便跟着三辆大车,离开东门码头。

行在热闹的大街上,一直很安静的苏辙,终于憋不住问苏小妹道:“小妹,你那评语,究竟是什么含义?”

“你猜呢?”小妹一边好奇的张望着道边的店铺,一边笑道。

“两个黄鹂鸣翠柳,是不是‘不知所云’,‘一行白鹭上青天’是不是‘越扯越远’!”

“猜对了。”苏小妹咯咯笑道,声若银铃。

“唉,你呀。”听到儿女的对话,程夫人回头,半是嗔怪,半是宠溺道:“怎么能这么说你四表哥呢?”

“娘,你怎么不说说他们,”苏小妹撅起小嘴道:“别整天耀武扬威的到处丢人现眼。”

“你娘这个嫁出去的姑姑,如何说得着他们?”程夫人摇摇头道。

苏洵本想先找家客栈,让妻儿歇息打尖,但让程家兄弟一打搅,忘了跟车老板说明,结果被拉到了文兴街陈府门前。

他还没说话,那车老板先扯着嗓子道:“陈大官人,你家来亲戚了!”苏洵夫妇不禁尴尬,只好改变初衷。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一身短打扮,满头大汗的陈希亮出来,看到苏洵一家子,又惊又喜道:“不是说,明天才到么!”

“怕你麻烦,所以早到了一天。”苏洵抱拳笑道。

“见过叔叔。”程氏带着儿女向陈希亮行礼。

“嫂夫人切莫多礼。”陈希亮向程氏抱拳还礼,又对几个车夫道:“劳烦几位将车推到北门。”

于是他便关上大门,领着苏家人,绕到宅子北面。北面也冲着条街,门面虽然不如正门气派,但也比寻常人家气派多了。

“哥嫂莫要笑我假公济私。”陈希亮一面摸出钥匙开门,一面笑道:“当年一时糊涂,买了这么大个住处,结果后宅一直闲着。这次老泉兄要我帮找房子,我就动了心思。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便宜了小弟罢。”

说话间打开院门、卸下门槛,让车夫们将板车推进去。

后宅按说才是主人家的生活区,不仅有大北屋五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还有抄手游廊,将正屋和厢房相连。院内有海棠、藤萝、鱼池、假山。为了保证私密性,在月亮门后还有一道影壁,将前后院为两个世界。

因为没料到他们会提前一天来,院子里面还有工人,正提着桶冲洗地面。

“先别管院子了,帮着把行李搬进屋!”陈希亮一面吩咐几个工人,一面要付那车老板车钱,才知道苏洵已经付过了。

待几个车夫离开,陈希亮领着苏洵夫妇进屋,在官帽椅上坐定道:“后宅翻新后,还没住过人,里面的动用家什都是新的,可能入哥哥嫂嫂的眼?”

苏洵夫妇,看院子时已经很是喜欢了,再见这屋里,磨砖对缝、窗明几净,家具摆设都十分高雅,反倒却踯躅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由程夫人道:“这宅子自是极好的,可一分两半,岂不耽误了叔叔家用。”

“这后院原先一直是锁着的。”陈希亮摆手笑道:“我们五口人,住前面就绰绰有余。”

“可叔叔还得续弦吧?”程夫人笑道:“你家二郎也转眼就得找媳妇了,到时候,就知后院是缺不得的。”

“不瞒嫂嫂说,小弟没有再娶的打算。”陈希亮摇摇头,叹口气道:“孩子们和后娘的关系,不好处,到时候父子之间反而生分。”

“那就等孩子大大再说。”程夫人笑笑道:“二郎呢?”

“二郎已经立誓,不中进士不娶妻。”陈希亮正色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虽然盼着家里添丁进口,但他如此上进,还是要支持的。”

“如此……”苏洵明白,今天这房子,是必须得租了,便打断夫人道:“你在信里所说的,每月五百文房租,怎么能够呢?”

“老泉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不差那几个钱。主要是不想让房子闲着,”陈希亮说着朝程夫人一笑道:“另外还有一桩私心。”

“何事?”

“又是大比之年,如果不出意外,我和老泉兄得再次进京,来回最少一年。”陈希亮叹口气道:“不瞒嫂嫂说,我实在放心不下那几个小子。”顿一下道:“二郎还好些,其余三个要是没了约束,定会野马脱缰,荒废了学业不说,还的学一身坏毛病!”说着起身抱拳道:“嫂夫人教子有方,已是乡里皆知。还请您一定帮这个忙!”

“叔叔言重了,妾身待他们视若己出便是。”程夫人起身还礼,接下了这个任务。

“劳烦嫂嫂了……”

“孩子们有先生教,妾身不过督促一下他们的功课。”程夫人掩口笑道:“叔叔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说话间,已到中午,五郎领着三个青衣小帽的来福伙计,从外面进来……陈希亮早让他郎去来福知会,说今日家里有客。

一转眼,各色精致果子、冷热菜肴,摆满了整桌。

程夫人出身大户,苏洵也见惯世面,两人竟都不认识桌上那些主菜。更不要说八娘、苏轼兄妹四个了。

好在来福的伙计热情周到,每一道菜都报上菜名,什么‘狮子头’、‘雪蛤蒸鱼唇’、‘菜炒螺丝肉’、‘桂花烘鳝糊’、‘红烧青鱼划’……听都没听过。

怪不得昨天难受,原来是热伤风,躺了一天,晚上好些了,赶紧发一章……

继续写,争取再发一章哈……

C

第五十章问题少年

第五十章问题少年

(抱歉抱歉,竟然蜷在椅子上睡着了,一睁眼,靠六点了……)

“这太破费了,”对着满桌珍馐,苏洵却皱眉道:“这让日后我们如何来往?”

“你是知道我喜好简朴,要不也不会放着偌大的后院不住。”陈希亮摇头苦笑道:“但在吃饭上,我做不了主。”

“为何?”苏洵大奇道。

“三年前,我家三郎收了个开酒楼的徒弟,教他点手艺,又帮他过了难关。”陈希亮尽量平淡道:“他那徒弟念念不忘这份恩情,一直包着我们家的伙食……这次估计是听说家里有客人,所以比平时丰盛了不少。”

“三郎小小年纪,竟能给人那么大帮助?”苏洵啧啧道:“也是一段佳话!”

“说起来,怎么没见三郎?”程夫人只见五郎、六郎在家,这会儿当然要问问。

“哎……”陈希亮脸上的自豪一扫而光,郁闷道:“翘家了……”

“咦?”苏家人一起‘咦’一声,却都望向陶醉于美食的苏轼。

苏二郎好容易夹起一筷子鳝段,正满心欢喜的欲快朵颐,见状不禁羞涩的低下头,却仍不忘把那块鳝段送入口中。

“怎么跟我家这个一样的毛病!”苏洵大感同病相怜,指着苏轼道:“今年春里,他和一个叫陈太初的同窗失踪了十多天,我和他大伯,带着十几个族人,寻遍了眉山,才在深沉里的回龙观找到他俩。”

“他们作甚去了?”陈希亮大奇道。

“求人家道士要出家,人家不答应,就赖在那不走。”

“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了?”

“不是看破红尘,是想得道成仙……”苏洵无奈道:“知道愚兄为何把家也搬来了吧,就是为了镇住这个魔障!”

“……”陈希亮无语半晌,方苦笑道:“我家那俗物,虽然没说去干什么,但想必不会是去求仙。”

“怎么也不见你出去找?莫非是被我耽误了?”苏洵惊觉道。

“没事儿不用找,”陈希亮已经知道,三郎是跟那李简一起出去的,所以不甚担心道:“我只担心他欺负别人。”

“这……”苏洵无语了,看着三郎挺老练的一少年啊,咋也这么不着调呢。

“哎……”一直没说过话的小六郎,突然冒出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众人莞尔,陈希亮苦笑道:“也不知这两本经凑一起,嫂嫂能不能念得了。”

“……”程夫人也苦笑道:“看来妾身错了,叔叔这个钱,一点也不好挣。”

‘阿嚏……’在泸州返回青神的船上,一个少年连着打个几个喷嚏。

“没事儿吧,三郎?”酒商李简道:“江上风大,进舱来吧。”

“嗯。”陈恪揉揉鼻子,掀帘进去,一屁股坐在小机边,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道:“好似有人在念叨我。”

“那是一定的。”这次行程,李简心劲儿回升不少,至少能开玩笑了:“你翘家出来七八天,回去屁股肯定要开花的。”

“还不是因为你!”陈恪登时郁闷道:“本来你自己就能办了的事儿,非得别人生拉硬拽,真是替你羞愧!”

“嘿嘿……”李简一阵汗颜,岔开话题道:“不过能见到陈别驾,总算不虚此行。”别驾是通判的敬称。

“是啊,总算陈大人还念着望日的情分。”陈恪也庆幸的笑道。

他们口中的陈大人,乃是上任青神知县,后来因为政绩突出,被破格提升为泸州通判。陈恪寻思着,官府的事情,小民百姓无可奈何,但官场中人总会有些办法的。就算陈通判帮不上什么忙,能饮水思源点拨几句,也能一改现在无处下手的窘境。

结果还算让人欣慰,陈通判没有忘记令他发达的青神,也没忘了李简多年的孝敬。得知故人来访,他在私邸接见了李简和陈恪……在知根知底的陈大人这里,陈恪没什么好掩藏的。

听说了黄娇酒的遭遇后,陈通判捻须道:“本官确实在今年的贡品清单里,见到过黄娇酒的名字。当时想着,虽然是不小的负担,但也大大提升了黄娇的名气,里外里应该不会吃亏。”

“清单上让我们进贡多少?”陈恪急切问道。

“没说,这里面有些门道,公开的文告中,是不会提及具体数目和价钱。”陈通判道:“往往只有转运使司,和地方具体经办的官员才知道……”

“能从侧面打听一下么?”陈恪不死心道:“如果不碍事的话。”

“我虽然仍在蜀中为官,但梓州路和益州路是两个系统。”陈通判摇摇头道:“不管在哪个朝代,越界都是大机会啊。”言外之意,他能见陈恪两个,已经是犯了忌讳呢。

“大人为官多年,定有许多熟识的同乡、同科、同僚吧?”陈恪也顾不上许多了,岂能让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溜掉:“想必有人是不越界的。”

“你小子……”陈通判哭笑不得道:“还真是不能糊弄呢。”点点头,正色道:“不错,我在益州路自然还有相好,但本官不建议你们,从这头入手。”

“您是担心,打草惊蛇?”陈恪沉声道。

“聪明!”陈通判点下头道:“你们定然听过,‘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这句话,一旦被察觉到,他们有的是办法,整的你们死去活来。”

“大人的言外之意,”陈恪不以为意道:“是不是也认同,此中有蹊跷呢?”

“是有些不合常理啊!”陈通判字斟句酌道:“朝廷贡品名单,本就常有变化,黄娇列进去不足为怪。但是这种初次进贡的情况,往往起先量都不大,之后视情况逐年往上加,没有像这样一下子要这么多的,这是要人命啊!”其实他还知道,贡品里的一些潜规则,但怕陈恪回去乱说,因此没有一语道尽。

“那,您的意思是?”但这已经足够了,陈恪不再纠缠前因,只关心后果。

“我费些功夫,请京里的同年问问吧。”陈通判缓缓道:“说起来,恰好有一好友在户部……虽然是中书省的户部,没什么权力,但恰好各地进贡土产一项,正归他们管。”

“太好了!”这下连李简都振奋了,在他看来,京城的官,自然是管着益州路的。

“这件事,想来没那么容易吧。”陈恪却没那么乐观道:“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对对,我们带钱来了。”李简赶紧从怀里,摸出厚厚一摞交钞:“大人打点人情用吧。”

陈通判看一眼那摞交钞,不动声色道:“你们还得给我另一样物事。”

“何物?”

“证据,”陈通判叹口气:“没钱我也可以帮你们,但没有证据,我只能帮着打听一下,别的忙就帮不上了。”

李简看看陈恪,陈恪吐出一口闷气道:“我们之所以会起疑,就是因为县里死活不给文书。怕是不到最后一刻,一张纸也拿不到手。”

“那就先帮你们问问。”陈通判语重心长道:“但是三郎我提醒你,你不是官、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是因为两者之间太悬殊,你千万不要妄为。搜集好了证据,交给本官,我自会转送到那些御史手里。”

“多谢大人警醒。”陈恪重重点头道:“小民铭记在心。”

“你也要从这次的遭遇中吸取教训。”陈通判又深深看这早熟的少年一眼:“如果你家有个做官的,别人是不敢这样对付你的。记住,在这大宋朝,只有两种人,那就是官和民!”说着意味深长道:“官家也是官,富民也是民,日后的路该怎么走,你这么聪敏的孩子,不用多说了吧。”

“谨受教……”陈恪深深作揖,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对自己这样一个不相干的少年,陈通判原本没必要废话,但他还是指出了自己的误区……这年代的官员,毕竟还是有人性的。

回去的路上,陈恪变得沉默了。陈通判的话与最近的遭遇交织在一起,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想要过上快意的生活,真的只是拥有财富那么简单么?还得有能力守住财富。

王在法下之前,这种能力只能来自于权力。对于平民来说,就是当官。

虽然之前就听陈希亮背过真宗皇帝的广告歌,但此刻那《励学篇》的声音,才真切的在他心中回响: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感谢生在大宋朝吧,要是生在只看门第的两汉南北朝,甚至科举草创的隋唐年代,自家这样的标准寒门,是永无出头之日,亦永无宁日的。

恢复健康了,今天正常更新,下一更点。

第二卷【丑奴儿】新书榜岌岌可危,诸位施主速速相助!

上个礼拜,我们取得的总点击榜第一,新书榜第一、总推荐榜第二,并以很大的优势,取得三江第一。如此爆棚成绩……虽然是托三江的福,但管他呢,我为你们骄傲啊!

我的努力,大家也该都看到了,前天晚上开始生病,昨天一天脖子、肩膀、头都又涨又痛,又恰逢周末,见别人尽享天伦,好不快活,俺只能僵卧孤床,还得惦记着更新。到了晚上感觉好些,连忙爬起来写完一章。惦记着还欠一更,又继续开工,后来实在支撑不住,卧倒在电脑前,一睁眼六点,赶紧写完发上去,算是对得起大家……靠,老衲咋自己都感动了呢。

说这么多,就是表表功,求施主投出你的推荐票,让俺重回推荐榜……***,上周还第二,这周又名落孙山,太没面子了!

俺已经康复,俺去给大家写字了,大家也来给俺投票啊!!!!

第二卷【丑奴儿】第五十一章中岩书院

第一卷【清平乐】'第五十一章中岩书院

(求推荐票,又看到关叔那亲切的X花了,X之……)

翘家多日的孩子回来,迎接他的从不是鲜花与掌声。

尽管认罪态度良好,并发誓从今往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陈恪也只是免了皮肉之苦,仍被关禁闭七天。

当他见到苏家人的时候,已经是四月最后一天了……

那天,门打开,他被放出来,草草洗把脸,便被二郎领到后院。

进了正屋,看到不仅自家兄弟在场,苏洵夫妇,苏八娘姐弟四个也都在,陈恪顿时好大的郁闷:‘不至于还要三堂会审吧。’

好在陈希亮看都没看他。

陈恪识趣的站在陈家班最末一个,与苏家班的四个遥遥相对。只见八娘和小妹都在偷笑,苏轼扮鬼脸,苏辙也没绷住……总之一句话,人家都在朝他笑。

陈恪这才意识到,自己头还没洗、衣服也没换,眼下的外形肯定难以恭维。要是其他人,肯定羞涩的低下头,他却若无其事的一撩额发,下巴微微翘起,颇有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自觉。

“扑哧……”对面的苏家兄妹登时忍俊不禁,苏轼更是直接笑喷了。

再看陈恪,却变成一副垂首认罪的老实模样了。

他的动作很小,又站在最后,只有对面的苏家兄妹能看到。上首的长辈瞧不分明,只见到苏家姐弟笑得花枝乱颤。这让苏洵顿感颜面全无,大为光火道:“笑什么笑。和仲,你又皮痒了么呢?!”

“……”苏轼立马低下头,心中凄苦道:‘怎么每次挨骂都是我当代表……’

“算了,老泉兄,男娃娃活泼点好。”陈希亮却感觉很爽,抖擞精神道:“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嗯。”苏洵点点头道:“你来说吧。”

“也好。”陈希亮便清清嗓子,对一众子侄辈道:“你等少年,读书上进,虽主要是在明明德。但毋庸讳言,在现阶段,考取科举才是最重要的。青神中岩书院,乃是大儒王方王老夫子开办,在眉州乃至临近州县地位卓然,其威望之高,导致在庆历兴学中,我们眉州都没举办单独官学,而是由中岩书院兼之。”

所谓‘庆历兴学’,是庆历新政的一部分,也是被延续下来的几项政策之一——其主旨明确,就是‘诸路州府军监,除旧有学外,余并各令立学。’为提高官学地位,‘新政’还规定,只有在学校里学习三百天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参加科举考试。

显然,树立起官学的特殊地位,是对私学很大的冲击,短短几年时间,开国后一直兴旺的民办学院便呈凋敝之势。但如岳麓书院那样的超级书院,非但没有被官学动摇,反而摇身变成了官学,彻底成为学界之霸。

中岩书院在全国籍籍无名,于蜀中也不算翘楚,却得到与四大书院等同的待遇,这让那些名气远在其上的大书院,满地捡下巴的同时,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令人昏昏欲睡的长篇大论后,陈希亮终于说到重点:“今年,中岩书院又开一班,后日开山门报名。尔等须得警醒,此次不同往日,以前,不在中岩书院读书,还可以去别的书院,或者自学,都不影响你取解。现在,规矩改了,入不了中岩书院,你们连考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不错,”苏洵实在受不了,陈希亮说话的啰嗦劲儿,接过话头道:“考不进中岩书院,都不要回来了!”说着瞪眼扫视一圈道:“还有什么问题么?”

“……”晚辈们面面相觑。

“有,请问苏伯伯,进中岩书院还要考试么?”陈恪举手道。

“以前不要,但现在是官学了,本周各县的学子,全都涌过来。”苏洵道:“名额有限,所以要考试了。”

“考不中,就只有等下年。”陈希亮补充道。

陈家子弟望向苏洵的目光变了,心说还没考试,就举家搬过来,苏伯伯可真二啊。但人家要是考上了,便二上加二,成了‘牛’了。

“那考些什么呢?”陈恪又问道。

“第一次设考,谁知道,但无非就是四书六经、诗词对联。”两位长辈不负责任的摇头道:“总之,要考试的赶紧回去温书,明日都不许出门,安心备考,散了吧……”

一众晚辈一齐向长辈行礼,然后鱼贯出去。

陈苏两家人,到了院子里,发现陈恪已经溜得没影,八成是洗澡去了。

“看来他不是不害羞,只是故意作弄咱们呢。”苏轼笑道:“却被他给坑苦了。”

“以后被坑的日子长着呢。”陈二郎打趣道:“我这个弟弟,有个诨号‘万人坑’,和仲可要小心。”

“以为我是吃素的么?!”苏轼马上燃起斗志道。

“戒骄戒躁,和仲。”苏八娘熟练的拧住弟弟的耳朵道:“明天不准出门,让陈家二哥监督你!”

“世妹放心,”陈忱本来还有些大哥范儿,闻言马上红了脸:“我保证不让他出门一步……”

“那你作甚?”当着陈家兄弟,苏轼颇不好意思,挣脱开,跳到一边。

“我会很闲么?你们这多人去上学,书箱备好了么?笔墨纸砚、雨伞木屐、点心嚼裹……”八娘一脸无奈道:“难道不需要准备么?”说完她朝陈忱微笑道:“已经跟陈叔叔说过了,三郎和五郎的也交给我来准备。”

“太谢谢了,世妹。”陈忱的脸像块红布道:“能帮我……”他本想说‘帮我也弄一个吗?’但实在是臊得不行,只好改口道:“这么大的忙。”

“举手之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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