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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大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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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整碗下了肚。最后竟还冲自个儿一挑眉头,挑衅之意宛然。
    刘老道这个悔哦!麻痹的,今个儿自己鬼上身了吗?闲的蛋疼跑来跟这俩变态喝的什么酒哦。这下好了,只怕一世英名,可就要在今晚交代了。
    闭了闭眼,使劲深呼吸了几下,老道这才郑重的两手端起碗,一脸的英勇就义状,一咬牙,就要豁出去了。
    “慢!”
    旁边忽然伸来一只手,堪堪将他拦住。转头看去,却见岳大官人笑的跟只土狗一样,一脸的欠揍模样。
    “你待怎的?”
    老道怒了。麻痹的,不带这么玩的!你们俩小年轻,正当壮年的,这一上来就摆出搏命的架势,是欺负我年纪大还是吓唬我咋的?
    狗日的,老子喝死也不能给你们吓死!可这好容易鼓起了勇气,你丫又来挡着,毛意思啊?
    “您可是医道名宿啊,这醉酒伤身不用我提醒吧。喝不下就慢点来,用得着跟上刑场一样吗?”
    岳大官人好整似暇的将酒拦下,两眼瞅住了老道,嘴中慢悠悠的说道。
    老道险险没背过气去!孙子才想这么喝呢!可你们俩把事儿先做下了,我不喝这老脸放得下吗我。
    老头儿姜桂之性,愈老弥辣,气恼之际,便要再杠上两句,却听岳陵又道:“我说老爷子,没劲了啊。今个儿能请您来,就是真心交您这朋友。朋友之间喝酒,自然是图个随意适当。可您要憋着劲,弄得跟英勇就义似地,是看不起我俩小辈咋的?我们那么喝舒坦,您慢点喝陪着,大伙儿就图一乐儿多好?你说是不是?”
    旁边韩铁这会儿也看明白了,连忙跟着一起劝。老道一脸的憋屈,“这合着什么话儿都是你的理儿啊。好不好是不是的,你都说这份上了,我能说不好,能说不是吗?是你们不让我喝的啊,好,听你们的,饮胜!”
    咣!
    举碗咕咚一大口,随即把碗往桌上一放,老道面上忿忿,这心里却要笑的抽了。
    岳陵一脸的难以置信,眨了眨眼,叹气道:“人都说人老成精,合着您这一直演戏逗咱们玩呢。得,您赢了,小子拜服。”
    瞅着他一脸的懊悔,老道和韩铁父子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小插曲过去,四人杯来盏往,才正式喝了起来。
    明月之下,大江之上,一舟如叶,衬着远山耸持。几人或宽袍博带,或青衣小帽,倚卧醉饮,恍如一副隐贤高士的工笔画卷。


第22章:黑夜里的那盏灯(1)
    第22章:黑夜里的那盏灯
    梆——梆——
    大江上清辉如银,小舟中酒残意浓。岸上城中隐隐有更漏之声传来,愈发衬得江夜幽静。这会儿,已然是二更天了。
    老道刘一针此刻已然醉意朦胧,酒意激涌之下,皓首朱颜,嘴中呢喃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岳陵和韩铁都是海量,只是这会儿酒却没了。透过窗棂向外看去,但见圆月如盘,皎洁似玉。眼下已是秋季,离着仲秋佳节,已是越来越近了。
    想到今日出来,一直未归,这个时代又没什么电话手机的,只怕家中二女担忧,遂提议罢席。
    韩铁心虽不舍,但眼见老道醉态可掬,而且确实夜了,也便顺势应了。水生出去起了锚,竹篙轻撑几下,便返回岸边。
    老道那儿韩铁让儿子送他回去,岳陵也不矫情,跟众人告别后,这才踏着月色往回走去。
    今晚一番畅饮,收获不小。这韩氏父子原来竟是城西漕帮的头领,在江陵水上一片儿,势力极大。
    这漕帮帮众,多是水上穷苦人家组成。为了生存,从最初的无意识聚拢,发展到现在有了明确的等级分工。说白了,其实就是古代的黑帮。
    只是他们平日并不主动惹事,聚在一起,也不过是图个乡里乡亲,守望互助,行事颇为低调。
    而且,每年漕运之时,也颇赖他们出人出力。所以,一直以来,官府抱的态度就是,不打压,也不支持。由是,发展极速。
    今日机缘巧合,能与韩氏父子论交,相对岳陵来说,可谓是意外收获。来了这大周时空,算是交到了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至于和刘一针,这一晚的交流,在岳陵有意识的引导下,将话题终是引到玉砚身上。
    说起这事儿,老道唏嘘不已。听闻岳陵要接手这个病例,当即将自己当日诊断的所得,悉数奉告。
    只是他从中医角度探寻,所得实在不多。对于玉砚病情,并没太大帮助。不过,老道却也不负盛名,于药理药性,君臣佐使之道已臻化境,让岳翎获益匪浅。
    而岳陵也投桃报李,将自己多年的心得一一讲出。他着眼处,却是以西医的角度为主。谈及人体诸般组织、结构,再到内里的血液、骨骼、神经等等,让刘一针大吃一惊。
    等到再一番问答后,刘一针慨然而叹。若说中医是探究人体自身阴阳变化的奥妙,乃是由里及外的一种途径,那么,西医就是选择由可视的直接手段入手,可称作是由外而内的一种方式。
    两人互相印证一番,都发觉对方所学精湛,但如能互补长短,则在某些方面,可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由此,老道更存了结交之心,倒不全是先前的脾性相投而为了。
    岳陵虽没从刘老道那儿搞明白玉砚的病因,但席中说起眼下那花魁大赛时,有一件事儿,却引起了岳陵的注意。
    那就是,这江陵城另一处妓院百花苑,其东主据闻是个海外大商。百花苑中,也曾有过一些外国人进出。


第22章:黑夜里的那盏灯(2)
    从刘老道对那些外国人相貌的描述,岳陵断定,这些外国人必然是来自欧洲。而玉砚身中的金属毒素,本就属于西医应用范畴。那么,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岳陵并未亲眼见过那些欧洲人,自然也没法就此判定。这事儿,亦只是让他心中隐有所动罢了。
    有了刘老道指点了一些用药行针之术,岳陵对医治玉砚,已然又多出几分把握。只是内里之毒解了,还想表面肌肤也彻底恢复,却要配制一些外敷的药膏了。
    但今晚问了刘一针才知,那外敷的药膏中,其中有几味药并不常见,很难买到。不过刘一针倒是提供了一个途径,可往附近的锦山里去找找,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些。
    岳陵一一记在心里,暗暗打算,这两日便抽时间去一趟。怎么也得给那妹子恢复了往日容光。这不仅仅是为了那份亲情,更是因为,岳大官人已经在心里,将人家定位成自个儿的女人了。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说,这事儿也要做成,必须做成。
    月光清幽,深夜的城西,因着偏僻更显得静寂。岳陵一路走来,除了自己的影子忽前忽后的相伴,便是经过他人宅院,偶有被惊起的犬吠之声,和山间草丛中的虫鸣之音相随。
    远处有一点晕黄显现,在这一片黑暗中,显得特别醒目。岳陵目中映入这点光芒时,先是一愣,随即便是阵阵的暖意充满心间。
    那里,就是他们的家。从光晕所在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在玉砚所在房屋的方向。
    岳陵不由的脚下加快。
    静夜独行之时,黑夜中的那盏灯火,照亮的不但是前路,还有他那颗孤寂荒芜的心。
    箜箜的敲门声如无形的波纹延伸出去,彷佛不是响在眼前的门扉上,而是从远处山中传来的回响。
    吱呀一声,黄伯披着外衣,一手提着灯笼,将门打开,恭声道:“公子回来了。”
    岳陵歉然的向他点点头,温声道:“是啊,麻烦黄伯了。”
    黄伯眼中划过感动,愈发恭敬了,摇头道:“不麻烦,小姐院里一直没熄灯,蝶儿姑娘也问了几回了……”
    老头儿碎碎念着,将岳陵让进来,这才又仔细的将门闩好。岳陵抬眼望望远处那点晕黄,拍拍他肩膀,这才举步而去。
    屋中一灯如豆,玉砚斜斜的倚墙而坐,出神的望着跳动的火焰,黑长挺翘的睫毛洒下一排暗影,宝石般的眸子,便在这明暗之间闪着莫名的光辉。
    桌子边上,小丫头蝶儿枕着两手侧头趴着。吹弹可破的脸蛋儿,压的有些走形。黛眉轻颦,小嘴儿微撅,在睡梦中,愈发透出一份娇憨可爱。
    “啊,你回来了。先坐一会,我去给你热些宵夜,吃了再去歇息。不然饮完酒空着肚子,很伤身的。”
    听到门响,玉砚眸子如惊惶的小鹿,待到看清了是正笑吟吟的岳陵,却又瞬间铺满了欢喜和温柔。


第22章:黑夜里的那盏灯(3)
    “不要麻烦了,已经吃的好饱。跟两个朋友喝了点酒,一时高兴,忘了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岳陵摆摆手,满是歉意的轻声解释着。心中酸酸的,又柔柔的。眼前这一幕,便如温婉的妻子终于等回了迟归的丈夫,轻语对答之际,整个小屋似都被温馨填满。
    玉砚没再躲闪,眸含羞涩,却勇敢的和岳陵对望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纠缠着,一时无语。
    “大笨蛋……。”
    趴在桌边的蝶儿,身子忽然扭动了一下,口中低声呢喃着。那语声柔肠百转,满是温柔之意。
    对望的两人都是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小丫头眉头轻皱,两手互换了下位置,想来是时间久了,压麻了胳膊。刚才那一声,原只是一声梦呓。
    看她尚带着青涩的脸上,眉锁轻愁,小嘴儿微撅,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小脸儿上全是一副委屈的神气。
    岳陵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心中怜意大生。伸出手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唤道:“蝶儿,蝶儿。”
    玉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一片平安喜乐,竟是说不出的满足,嘴角儿不由的噙着一丝浅笑。
    小丫头朦朦胧胧的抬起头来,惺忪的睡眼微微一转,待到看清岳陵那张笑脸时,登时猛然瞪圆了起来。
    “哇,大笨蛋!你终于回……呃!”夸张的蹦了起来,脱口一句大笨蛋出口,却猛地省悟过来,不由的戛然而止,一张俏脸臊的通红。
    这个称呼满是亲昵的味道,一直都藏在心中偷偷的喊,但今晚岳陵许久未归,她心中担忧,不知跑去门口张望了几回。
    后来回到屋中,陪着小姐说着话,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刚才乍一醒来,见到岳陵就在眼前,欢喜之下,却不曾想竟在人前暴露了出来。
    岳陵笑吟吟的,也不说话,只是柔和的看着她。小丫头低着头不敢看他,却只觉他灼热的目光,似是穿透了单薄的衣衫,直直的落到肌肤上,烫的一颗心儿如同要跳出嗓子。
    不安的扭动下娇躯,眼角余光处,便看到小姐玉砚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分明大有揶揄之意。
    小丫头只觉的脸上如要着了火一般,羞不自抑,两手捂着脸便往外跑。“我…我去准备夜宵…”
    “哈哈,瞎忙活啥?”岳陵大笑起来,一把拉住她笑道。小丫头脱身不得,又听到他的笑声,愈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偏偏岳陵抓的紧,羞恼之下,不由的咬牙切齿起来。
    “对不起啊,我只顾着喝酒,忘了跟你们打招呼,让你们担心了。乖,别忙活了,快快洗漱一下休息吧,我不饿。”
    耳边忽然响起岳陵的声音,那声音是如此温柔,满含着歉意和疼惜。
    蝶儿微微一呆,瞬间那丝羞恼便不见了踪影。一个身子不由轻轻颤抖起来,心中如饮纯醪,甜丝丝熏熏然,只觉便是再等上一万年也愿意的。可明□□中是欢喜的,那眼圈儿不知怎的,竟然却渐渐红了起来。
    玉砚暗暗叹口气,莲步轻移,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
    蝶儿反身抱住小姐,一颗小脑袋深深的藏进玉砚怀中,心中只一个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着:他哄我了,他竟哄我了,原来他也是在意我的………


第23章:进山(1)
    第23章:进山
    那晚之后,岳大官人和家中两个女孩儿的关系,猛然进了一大步。三人虽都不曾说过什么,但却都已明白,这一生都再也放不下彼此。
    那份甜甜的爱恋,便如这几日的细雨,不大,却丝丝连连的,一刻也不肯停息。润的心儿湿湿的,软软的,恨不得掰开来、揉碎了,把对方一颗心也拿过来,塞进去,再细细的捏合起来…。
    岳陵已经着手调出了几服药,用文火煎了给玉砚喝下。药效对症,效果便也是立竿见影的。
    玉砚脸上的红疹虽还没消退,但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有增加。最边缘的一些症状比较轻的部位,甚至已经开始消失,又呈现出往昔的晶莹玉肌。
    看到这种情形,玉砚固然喜上眉梢,但最欢喜的,却莫过于小丫头蝶儿。
    打从小姐患病以来,主仆二人备尝世情冷暖。曾经如嗅到花蜜甜香的蜂蝶,整日围在身边打转的那些人,再看到她们,简直如避蛇蝎,甚至连正面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
    小丫头其实非常厌恶那些贪婪的目光,但这却并不能丝毫影响,她坚持自家小姐才是第一花魁的念头。这从当日初见岳陵时,便曾一再强调之事上可见一斑。
    在她的小心思里,其实非常期待有朝一日,小姐再将那风华绝代的美丽,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不是为了去争什么荣宠,只是要证明一件事,自家小姐,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她年纪尚小,有着这种好胜心自也不足为怪。不过这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虽想不了太深,却也知道,一旦小姐容貌恢复,被那些讨厌的苍蝇们知道,再围了上来,小姐必然是不喜的。
    不过好在如今已经脱了贱籍,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担心这些事情。从今往后,小姐的美丽只会为一人展现。而且她知道,那也是小姐的心愿。
    作为小姐的丫头、姐妹,小丫头认为,帮助小姐实现每一个心愿,自己都是责无旁贷的。
    于是,这种心理表现在行动上,就是岳大官人每天要听她念叨上几百遍,神经被无情的摧残到麻木。以至于有时候明明身边没人,他却仍似能听到小丫头那碎碎的念声。
    为了摆脱这种非人道的摧残,也为了玉砚妹妹那明媚的笑脸,于是,岳大官人在数日后,终于决定进山了。
    要想根治此症,便需内服外敷,双管齐下。如今内里用药已然到了火候,也该是配制外敷药膏的时候了。进山,便是为了搜寻那几味特殊的草药。
    背起装着干粮的行囊,拎着一把小药锄,再别上一把宝剑,岳大官人觉得自己,很有些将入江湖的感觉。自恋自赏一番后,才在二女的谆谆叮嘱中,只身出了家门。一路往西,向山中进发。
    这个时代的人口基数,比之后世简直天差地别,少了足足几倍有余。再加上没有工业化的污染,没了滥砍滥伐,使得两个时空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这种差别,最直接的体现,便在大自然的环境层面上。


第23章:进山(2)
    道路在进山之后,便没了明显的痕迹。许多地方,都需要披荆斩棘而进。
    四下里满山满野的,都是大片的原始森林,两个人合抱才能围拢的大树比比皆是。恣意延展的密枝,在头顶上极高处纠缠成一片,如穹如窿。
    略显幽暗的林中,灌木丛生,各种小兽飞禽,不时惊起。枝摇叶动之际,簌簌之音不绝。
    岳陵将药锄别在腰上,用大剑取了一根较直的粗枝,斩去枝叶,一头削尖,做成一杆标枪。双手握了,向前拨打着草丛而进。
    这锦山便依着江陵城,一定范围里,大型猛兽应该不敢靠近。人怕野兽,野兽其实未尝不怕人类,岳陵深知这一点,所以,至少在眼下进入的这点范围中,并不担心。
    但是,那些个蛇虫之类的可就不一样了。这儿荆草丛生的,大个儿的虎豹不来溜达,却是那些蛇虫的天堂。要是一个不小心,惊起了它们,乐子可就大了。
    岳大官人红尘之中还有许多牵挂,正准备着开始享受生活呢,他可不想把自个儿送了来做点心。所以,打草惊蛇,多几分小心自是顶顶必要的。
    他行进速度不快,一路走走停停,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标记,这也是以防在山中迷了路。
    这锦山果然如刘一针所说,出产丰盛。从进山后这一路,他已然看到不少草药。想着这些东西,日后自己说不定能用的上,又或者拿去卖了,总也能换些银钱,所以,但凡看到一些稍有价值的,便直接挖之,不一会儿便装满了小半袋。
    就这么走走停停的,已是不觉出了一身大汗。找了块光滑的大石倚了,摘下水囊灌了几口。大体的估摸了下,这会儿应该是深入山中了。
    休息了一会儿,身上停了汗,这才将水囊塞好,重新挂到腰间。拎起那小半袋药材,不由微微摇摇头。
    这一路挖掘,虽收获不少,但配药所需的药材,却是一样也没发现。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峰峦,估摸着或许要再深入些才能有所获。
    要知这个时代,完全是中医的天下,自然那采药人也少不了。刚才经过之地,他就已然看到几处明显的迹象,直到走到这里,那种痕迹才渐渐少了。
    他所需的两种药材,既然市面上没有,那便说明,只有往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或者有可能找得到。
    “胜利就在不远了,一定找得到!”
    他自言自语的给自己打着气,整束了下身上的零碎,这才吸口气,大步向前继续走去。
    越往前走,道路越是难行。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林木森森,往往刚出了这片林子,眼见前面遍地阳光,走不几步,却又是一暗,进入了下一处林子。
    频繁的做着标记,以免找不到回去的路。这样一来,速度又再慢了几分。
    等到再次喘息着停下来时,已是日正当头了。饶是有着密林的遮蔽,他这会儿也是汗透夹背,脑袋上热气缭绕的,宛如开了锅的蒸笼。
    眼前是一处耸持的峭壁,刀劈斧削般的直立向上,极高处似乎就此插入了蓝天。两边厢密密的深林不见尽头,这路到了这儿,竟然算是到头了。
    岳陵只觉的一阵的沮丧,浑身潮水般的疲乏再也抵挡不住,噗通就往地上一倒,张大了口喘着,俨然一条离了水的鱼。
    从第一次休息的地方起,直到这儿,别说他需要的两种药了,竟然连寻常草药都极少见了。
    之前还窃喜后面的地儿没人来,自个儿以红军不怕远征难的毅力坚持下来,到时候必然能捡个盘满钵溢的。
    可直到了此时,他才总算明白了过来。麻痹的!没人来或许代表后面可能有宝,还可能是代表根本就丁点儿货没有!
    而眼下的情形,也果然无情的证实了,岳大官人面对的可能,恰恰就是最悲催的那种。
    想想自个儿傻X一样的费了半天劲,却落的这么个结果,他不由愤懑填膺,抬手指天大骂道:“我XX你个……。咦?!”
    一句国骂还没完成,他却陡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某一处,面上越来越是兴奋,到得最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眼前这处峭壁的一道缝隙。此时,便在那缝隙的半空处,一朵白中透黄的小花,正迎风摇曳着,孤独的展示着自己独有的美丽。
    野钢花!是野钢花!两种药材中的一种!
    岳陵翻身而起,不由的手舞足蹈起来。这可真个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谁又能知道,就在他准备彻底放弃的时候,希望却早已伴在了身边?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岳大官人忽然间又再信心百倍起来。两种药材已然找到了一种,另一种想必早晚也能找的到!
    “花妹子,哥哥来了……。”一声怪腔怪调的*笑响起,某人矫跃的身影,已是往那缝隙处扑了去。


第24章:世外之谷(1)
    第24章:世外之谷
    这道缝隙不知是多少年风化侵蚀而成,狭窄的一溜儿,若不是他刚才极度失望之下,翻身大骂正好对上了角度,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且,那缝隙并非是从峭壁底部生成,而是从两人多高的半空开始的。蜿蜒向上,极目处一直延伸到峭壁顶端,形成一个敞开的豁口。
    那株野钢花,估计是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粒种子在上面,竟尔顽强的生存下来,今日才被误打误撞的发现。
    观察了下通向那株花的路径,岳大官人紧了紧腰带,又将袍襟撩起别到腰中,两只袖口也用绳系住,这才拍拍手,抓着峭壁上的一些突起,小心的攀登而上。
    手抓足蹬之际,不时有风化了的沙石落下,簌簌有声。岳陵心中暗凛,使力之处越发加着小心。
    这厮表面上整日嘻嘻哈哈的不着调,实则性子极是坚韧,这也是后世他能独自在海外打拼,并取得丰硕成就的原因。
    正如某首歌中所唱,这世上,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对于确定目标的执着不拔,正是成功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他自幼失怙,内心里对真正的感情便极珍视。来了这大周时空,偏巧遇上刚落了难的玉砚主仆,虽然两人生活环境差异极大,但内心深处那份孤独寂寥的心境,却是隐隐想通。
    岳陵孤身穿越而来,面对这陌生的时空,那份深藏的孤寂正是最脆弱之时;而玉砚自幼身处虎狼之窝,本就自伤自怜,又因毁容而看尽世情冷暖,也正处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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