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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随轻)-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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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考虑过后,吃完午饭还是留在了家中等待。钱国舅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兄长,具有一定往宫中传小话的能力。
  在无冲突的情况下,人家主动来献殷勤,真没必要不给面子往死里得罪。若能和解,总是好事,谁也不会希望仇家越多越好。
  在书房喝了几口茶,果然等到了钱国舅。这次李佑认真打量了他几眼,便觉此人真是有点未老先衰,不过四十多岁壮年,长相却老的和五十大几岁似的。哪有点处尊养优的国舅模样。
  钱国舅长相虽惨,架子却不低,进了书房后神态自若的与李佑寒暄。李佑也不急,慢慢地与他闲谈,反正不是自己着急。
  直说了一刻钟的话,钱国舅才步入正题,“今日到此,确实有一桩买卖想与李大人联手。”
  李佑没有接话,摆摆手道:“我已经罢官,当不得此称。”
  钱国舅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有位友人,在京北一带讨生活,今年新开了几口煤窑,存了不少煤炭。听说如今京城煤情紧俏,要托我在京城寻门路发卖。”说至此。
  钱国舅笑而不语,他知道李佑会对此感兴趣的。果见李佑坐直了身子,眼神大亮的问道:“京北也产煤?”
  钱国舅解释道:“京北密云、怀柔、顺义、昌平州一带都出煤的,只是不如京西量大,而且运输略微不如西山便利。”
  李佑又重新靠回椅背,吐了一句这个时代没人能听懂的槽,“我只知道昌平能挖沙,原来还能挖煤。”
  挖沙?挖煤?钱国舅迷惑不解,但正题要紧,他继续解释道:“京北产煤本就不多,一般供应北边诸军,或者就地烧砖炼铁之用,故而很少往京城发卖。我这朋友,开了几口煤窑,却没打通门路卖给边军,不过错有错着,两个月下来存了几十万斤煤,如能在京城发卖,足可大赚一笔。”
  几十万斤煤,几乎可以供应京师一日之需了,虽然与总需求相比不算大数目,但若突然入市,也足以对煤市价格产生一定冲击。特别是在当前大批煤炭都被囤积居奇,实际销售并不多的情况下。
  李佑无所谓道:“那就拉来卖好了,京城有数个煤市都可以,你又找我作甚?”
  钱国舅现出不悦神色,“我是诚心诚意来说此事,李大官人却只管说笑,未免太过于怠慢人了!”
  李佑哈哈一笑,对着钱国舅拱了拱手,“是在下的错,国舅爷勿怪!”
  有点头脑的都知道,现在煤市被宦官把持着囤积居奇,如今气焰嚣张得很,连天子都被蒙蔽了。那李佥宪稍微约束了几下,就进了谗言被罢官免职,别人谁还敢触霉头?没门没路的运几十万斤煤来冲击市场,更是找死。
  所以李佑装傻让钱国舅很不高兴,这是侮辱他的智商么?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69章 我信得过你
  与聪明人说话,是很省力气的,许多言语只须点到为止,对方自然就雪雪亮亮明明白白,不用你多费口舌,甚至会举一反三,你没想到的,对方都能想到。问题只在于对方是想装傻,还是想装聪明。
  就像钱国舅现在和李佑说起好友卖煤这般,钱国舅根本不信李佑听不出话外之音,不得不作态激一下李佑。
  不过钱国舅对此事准备很充分,早早就思虑周详了,他能猜得出李佑为什么装傻,因为李佑有个最大的顾虑。
  因而钱国舅连忙又道:“当然,我知道李大官人要名声,是不可能帮忙高价卖煤的,那岂不是与阉宦奸商同流合污?但这批煤在我朋友手里压了两个月,急需脱手,所以价格尽可以比行情低一些,李大官人不须有自毁名声的顾虑,相反在赚钱之外,说不定还有些其他收获。”
  钱国舅的未尽之言,李佑当然都已经自动脑补出来了,如果连这点素质都没有,那就不是除了面对太监外没输过阵的李大人,哦,现在暂时叫李大官人。
  李佑很清楚,钱国舅找上他的理由确实很充分,不是他李佑自吹,貌似在整个京城,能帮钱国舅那个朋友卖煤的人寥寥无几,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前面说过,卖这些煤是能冲击到市场行情的,会得罪操纵煤市的太监和奸商势力。对这个风险,既有实力承担,但同时又愿意承担的人,没有几个。能承担起的人未必愿意承担,愿意承担的人,未必有这个实力去承担。
  首先,普通商家可以排除了,任何一个真正“普通”的商家,是不可能有胆量和内监衙门对着干的,否则说死无葬身之地都是轻的。太监势力再衰落,也不是普通商人能惹到的。
  其次,官员基本可以排除。虽说官员可以通过各种掩护暗中经商,那那毕竟是不能公开说的,典型的只能做不能说。
  如果某官员因为暗中帮忙卖煤,势必激化与内监衙门的矛盾,导致事情闹大。稍有不慎,这名官员经商的老底岂不全都摆在朝堂上了?
  谁都有政敌,把这样大的把柄直接暴露,必定落个灰头土脸的下场。所以即便是实力足以抗衡内监的大佬重臣,也不愿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第三,勋贵也未必愿意蹚浑水。因为勋贵不像文官自成体系,是彻底靠着皇帝吃饭的,当然要注重看天子的脸色。
  这次天子已经很明显偏心身边的公公,连李佑都败走华容道,自己又何必去以身试险,为了区区几个银子平白无故去得罪重新坐大的太监?
  普通人没胆量,官员有顾虑,勋贵要保持与天子一致的立场,所以这批煤非常不好卖,哪怕是京城煤炭十分紧俏的局面下。
  而他李佑名声大,靠山硬,天子大伴段知恩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亲自出手,也就只能逼到他辞官,就是辞了官,头几日也是门庭若市,朝臣捧场。再继续打击,以太监现有的势力,是动不了了。
  而且他李佑现在无官无职,只能算致仕缙绅,不受官员不得经商的约束,公开做生意就算是绅商。他要去卖煤那是无可指摘的,谁也无法从道理上抨击。
  想至此,李佑微微自得,嘿然道:“你那个朋友倒是明白人,既然委托了你,你就去卖罢。你有圣母太后这块招牌,区区内宦能耐你何?哪个公公敢对你啰嗦,就去太后面前告状,打死他好了。”
  钱国舅叹气道:“李大官人又开始说笑了。圣母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现在是天子亲政,我总不好公然和天子唱反调,再说我这点根基,哪比得了李大官人你朝野鼎力支持。说句不好听的,李大官人你已经是虱子多不愁债多不痒,反正你与中官为这事已经结下了梁子,也不差再多一笔。”
  李佑笑而不语,又低头思忖片刻,就像前文所言,开始聪明人的举一反三了。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事,钱国舅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敢上门向他推销。当然,钱国舅把自己说的那么弱势,李佑是不大相信的。
  从钱国舅的角度来想,估计也有拉他这个名声响亮的人物入伙招惹注意,从而分散风险的自私心思,但这并不足为虑,乃是人之常情,关键是这事对他也有利。
  赚点银子堵上关姨娘的秀气伶俐小嘴,顺便卖便宜煤刷京城百姓声望,都是能看得见的收获。
  还有一个普通人没意识到的收获,那就是可以激起民意发酵,提前出现点乱子。他之所对段公公的谗言不加辩解,直接弃官而去,其实抱定的念头就是多说无用,让事实来教育天子。
  京城人家过冬之前,必定都要储备足够用一段时间的薪炭,也就他李佑这种南方来的新人才会出现储备不够的乌龙。
  所以在当前,虽因为囤积居奇而煤情紧俏,但家家户户大多有点储备,除了一部分连隔夜粮都未必有的真穷人,还没到火烧眉毛时候。故而舆情汹汹归汹汹,可还没到见真格的时候,百姓以担忧居多,没有大闹的冲动。
  李佑出身最底层,又历任苏州、扬州这些大都市亲民官,对民心和民情的了解,远非位居深宫的景和天子、段知恩等人可以比的,就连大多数高官也不如他。
  他心里估计,再有个十几天,临近新年时,也许就要出现真正的乱象了,砸店哄抢之类的乱子也该出现苗头。这个估计也许不会准,但就是不准,李佑也会现身煤市去鼓舞人心打土豪分煤炭的。
  这就叫让事实教育天子,让天子自己体会到被蒙蔽的感觉。事实上,很多大臣这几天没有与内监殊死抗争,只怕也隐约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存着几分看笑话的心思。
  当然,景和天子如果真是完全不体恤民众、连最基本脸面都不要、彻头彻底的昏君,那他李佑也没招了,只能溜回老家远离京城,拿着金书铁券有多远躲多远。
  故而李佑明知归德长公主和朱放鹤先生都在积极帮他调解,但他仍然不上心,其实就是等得出现乱子的时候。现在见了天子,除了空口辩白,还能说什么?
  话说回来,李佑本来预计民情发酵期是十几天,但如果现在弄几十万斤煤以便宜价格大卖,可能要刺激民情加速发酵,会提前激发乱子。到底利弊如何,这就是李佑深思的地方之一。
  除了民情波动,李佑知道自己出面去卖这几十万斤煤后,也许要出现另一个值得可虑之处,就是可能会招致邀买人心的名声。
  做官时在职责范围内刷刷声望无所谓,被叫青天也好父母也好,都是分内事。但是现在的他通过故意让利于民这种事去刷声望,特别是在并非本乡本土的天子脚下,就有可能犯到忌讳。
  如果遇到小人构陷,会以“市恩”的理由,扣上“收买民心居心叵测”的大帽子,更严重的罪名还有“图谋不轨”。不过这个容易惹上收买民心嫌疑问题倒是有解决之道,可以暂时不用考虑。
  综合衡量起来,李佑觉得帮忙卖煤利大于弊。虽然拿定主意,但他嘴上仍然习惯性的谦逊道:“国舅还是太高看在下了,在下何德何能当得起国舅的重托。只怕在下无能,连累了你的朋友,那就让在下内疚万分了。”
  明明已经动心了,偏生还做出这等假模假样的嘴脸!钱国舅有点不耐烦地说:“你有千岁撑腰你怕什么?”
  继朱放鹤之后,这不会又是一个看出端倪的皇室近亲罢?李佑神色惊讶的问道:“国舅爷何故说出这等话?”
  还在装!钱国舅一语揭破真相:“归德千岁都与你合伙开起银号了,还不为你撑腰?尤其还是那么小那么不起眼的银号,更说明千岁殿下很看重你,不然千岁殿下肯定嫌掉价的。有千岁殿下庇护,宫中那些太监能动得了你一根毫毛就见鬼了,这是我最信得过你的地方。”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传播速度简直比想象的快了十倍……李佑无奈道:“姑妄言之,低调,要低调。”
  钱国舅不在意的一锤定音道:“李大官人,我信得过你。这件事就如此说定了,卖煤利润三分之,每人得其一。”
  以五十万斤算,以当前市价一半算,差不多有七八千的利润。每人分两千五百两左右,也足够过个好年了。
  今天上午亏空的五千两,转眼之间便可以补回一半了,李佑欣慰的想道。这年头,要有实力,哪怕坐在家里不动,也会有人主动上门给你送机会;丧失了实力,往往就要恶性循环,越混越落魄。
  钱国舅悄悄松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几大口茶解渴,又仿佛漫不经心道:“大事说完了,还有件小事,请李大官人通融通融。”
  李佑是何等精明的人,察言观色听口气,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为合伙卖煤的事扯了这么久,居然还不是真正的正题!下面这件事,才是钱国舅心里最要紧的罢。刚才拉拢自己合伙卖煤,很大程度上也是送礼卖好,钱国舅自己未必不能单干的!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70章 人在江湖身不由耻
  李佑外松内紧,用更加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钱国舅笑了笑,轻松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听说你与我一个世侄闹了些冲突。我那世侄也是个莽撞人,居然砸了归德千岁的店面,这件事让他们家里很不得安宁,所以委托老夫当个和事老。”
  李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钱国舅一语道破了他与归德长公主的合作关系。苟家与钱家有姻亲关系,估计是碰巧在苟家听闻砸店的事,所以才来的之快。正常情况下,若非当事人亲口去告知,短短半日功夫根本不足以传入他耳朵里。
  对这件事,李佑的姿态十分大度,豪爽的摆手道:“国舅爷放心,昨日在下已当场与那苟指挥和解了!这件事就此过去,在下绝对不再追究了。如同云烟,让它随风而去罢!”
  钱国舅暗骂一声,又他娘的装傻,谁问你还追究不追究,最后还不得看归德千岁的?但只能捏着鼻子说:“李大官人宽宏大量,我替我那世侄谢过了。只是这归德千岁那里,不知状况如何,还得你去代为分说。”
  李佑热络的奉承钱国舅说:“国舅爷是长公主的亲舅爷,很重要的母家长辈,身份摆在这里,即便长公主见了也得礼敬三分罢。这点区区小事,国舅爷何不亲自前去说和?你既是苟指挥的长辈,也是归德千岁的长辈,去做这个中间人,那是最合适不过了,让我这个外人去,反而多余哪。”
  李大官人的语气如此真挚,钱国舅也辨不清楚了,难道他不是装傻,而是真不晓得归德长公主与自己的关系?
  “其实做事也不能帮亲不帮理,也不能只看亲情,还得讲道理啊。”钱国舅悠悠地说:“你是当事人,讲道理要靠你去讲,你去与归德长公主说几句话比我有用。就算我求到你这一次如何?”
  李佑险些笑出声来,此人还真够能摆谱。他这蹭皇家饭的混子去找归德千岁这等心高气傲、最看不上无能之辈的天之骄女,谈得上亲情不亲情吗?从他最近距离的观察来看,千岁殿下对娘家俩暴发户国舅都很瞧不上眼,压根没当正经亲戚看待。
  瞧这样子,钱二国舅八成也是在苟家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所以才被苟家请托说和了罢,李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钱二国舅今天跑过来说的卖煤之事,虽然有拉自己壮声势、当挡箭牌的嫌疑,但客观上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这点不能不认账。
  所以李佑不为己甚,口头装几句傻就算了,顺手帮他一个人情又不费力气,回头让归德长公主对苟家意思意思得了。便道:“好罢,国舅爷如此抬举在下,在下也不能不识抬举。你说叫在下怎么办罢。”
  钱国舅大喜过望,“李大官人真是个痛快人,就请李大官人去劝劝归德千岁,务必不要轻易放过苟家!”
  噗!李佑刚喝了一口茶,听到钱二国舅的请托,一时忍不住全喷了出来,洒满了面前书桌。他怀疑钱国舅口误了,确认道:“你说什么?务必不要轻易放过苟家?”
  钱国舅笑的很猥琐,“是啊,不能轻易放过……”
  李佑实在无语,饶他心思慎密也没有想到这个反复。原来他不是要替苟家求情,而是恰恰相反。前头卖自己人情,就是为了这样啊,难怪要放在后面来强调。
  李佑本来还奇怪,钱国舅想替苟家求情的话,对他自己而言,算不上多要紧的事情,怎么如此郑重其事的先卖人情再提要求。
  无耻,够无耻,比自己还无耻,李大官人一时半会的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只好拿自己当个标准来对比。
  想了半天,李佑不知道该怎么说,谨慎的开口道:“苟家怎么样,我是不在意的,但……”
  钱国舅为李佑鼓劲道:“我看得出来,你对归德千岁的影响力很大。就是千岁没这种心思,你也可以劝她配合着做出样子去吓唬吓唬苟家,好处少不了你的。我相信,李大官人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什么叫我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的?我不做这种事很多年了!李佑拉下脸,“这种事,我不好答应。”
  钱国舅与李佑对视半晌,叹气道:“可惜了。那么今天,李大官人只当我没有来过。”
  只当没有来过?那么前面说定的事也无效了?这态度可真决绝!连条件都不能谈么?
  顿时卖煤之事李佑脑海中晃来晃去,晃去晃来。刷声望的诱惑像是最天下最妖娆的美人,不停地勾引着他那不甘寂寞、虚荣的内心,同时还能发点小财贴补家用。
  人在江湖身不由耻啊,李佑一边痛恨自己真是意志软弱经受不住诱惑的人,一边咬牙道:“那就依你!”
  “好!一言为定!”钱国舅带着喜意捶案道,“我这就遣人快马加鞭去北边送信,最晚后日,第一批几十大车的煤炭便可运至京城。”
  李佑吃惊道:“如此之快?”
  “赚银子的事情,不快怎么行?我那朋友早急于把积压煤炭出手变为银子,不然他撑不下去了。”钱国舅亟不可待的答道。
  等送走钱国舅时,李佑看看日头已经西斜,竟然不知不觉的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这么无耻的人,到底靠谱不靠谱,万一最后比不过他无耻怎么办?李佑忍不住又怀疑起自己的选择,是不是该找朱部郎打听打听钱二国舅?这俩虽然品行素质天差地别,但都是皇家近亲,应该比较了解罢。
  今天与钱国舅所谈的内容比较复杂,需要考虑到的方方面面很多。什么时候办这件事,什么时候办那件事,都需要考量,就连去找归德长公主的时机,也要仔细算计。
  按说前几天归德长公主发了怒,在教坊司西院胡同传下封杀令之后,他就该去找千岁殿下去见个面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和顾及始终未去。同时也不知道归德千岁正在忙什么,这几天好像也没什么动作,也没来主动召见他,安静的很。
  再说他现在变成了李大官人,无官无职的一身轻,也就操心点生意上的事情,还没有遇到过需要长公主亲自出面的事情。所到之处,只要打出长公主招牌似乎就足以摆平事情,根本不需要真人秀。
  只是今天受了钱国舅的委托,必须要去十王府一次了,可暂定为明日。但之前是否先去礼部拜访朱放鹤先生?
  李佑便重新坐回书房,反复推敲斟酌与钱国舅所谈的事情,务必做到不留破绽。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微微暗下来时,关绣绣提裙跨过门槛,移步走进来,将李佑从沉思中惊醒了,“方才听银号送帐伙计说,夫君你今天欠了五千两银子债?”
  这是哪个该死伙计如此多嘴!李佑暗骂了一句。他这五千两是属于私人向外借的银子,和银号柜上没有关系,用得着和关绣绣说么?
  李老爷时常被关姨娘抱怨败家,所以不想告诉关绣绣这件事,免得招致啰嗦。可她既然问起,李佑也不打算隐瞒了,解释道:“这是疏通一下户部所需,为了明年一桩大买卖。因为不好从柜上支钱,又不便动用年底分红,所以顺手借了款应付。”
  关绣绣点点头道:“夫君做的很对,有点样子了。柜上是柜上,私人是私人,这是应该分明的。本就该宁可自己借款,也不能乱支银号存银,不然就彻底公私不分,乱了法度。妾身本来是很担心夫君去银号里乱来坏事,现在可算是放下了心。”
  原以为又要被埋怨一通,却没想到遭了表扬,李佑心里忽然有点小爽。情不自禁的起了兴致,一把抱住关姨娘,坐在椅子上亲热起来。外面有婢女绿水把门,倒也不用担心别人偷窥。
  今夜李佑该轮宿二房金姨娘这里,一大家子吃过晚饭,李佑便和金宝儿一起回了房。
  李佑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心里不住的纠结,是该修身养性保养身体还是该尽职尽责二次上马?
  金姨娘没注意到老爷的心思,转身从柜中匣子取出一封信并递给李佑,“我父亲托别人带来了信,这是给你的。”
  李佑拆开,看完笑道:“甚好!”原来他当初给金百万送过信,说了银号的事情,金百万回信中说明很有兴趣,打算明年开春后北上,来一趟京城细商大计。
  晓得父亲要来,金姨娘对此自然也是欣喜万分。只是旁边婢女小竹问道:“我们是不是有可能离开京城?万一如此,金大老爷来了,岂不扑空?”
  李佑疑惑不已,“谁告诉你要离京?哪里来的传言?”
  小竹答道:“隔壁周部郎家太太今日上午来串门子时,问话说老爷丢了官是不是要离京?”
  李老爷更疑惑了,“妇道人家,问这作甚?”
  “他家那边也嫌地方窄小,说是老爷如果离京,可否把宅子卖给他们,合并起来就宽敞了。”
  能不这么无耻么!李佑闻言大怒,拍案道:“什么混蛋东西,老爷我没去惦记他家宅子就不错了,居然还胆敢上门来惦记我家!当真无耻,让他家等着被收拾罢!”
  李佑正发狠,忽然有人来传话,道是归德长公主召他明日上午去十王府。注:必须去。


第六集 名震京师 第571章 让你高兴高兴
  归德长公主的突然主动召见,让李佑感到自己的节奏被打乱了。到了次日清晨,他起床用膳,看着太阳升起后,便出门向东城十王府而去。
  在路上,李佑心里不停的盘算今天这次见面。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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