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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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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略有深意地看了青儿一眼:“你让我说,一会儿可不许插嘴,不许生气,不许发脾气!”
  青儿见他说得这般郑重,也认真起来,咬着下唇狠狠地点了下头。
  公孙坐在青儿对面,犹豫了一下,认真地说:
  “青儿,有一些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此次来西京路上我生了病,是你一直照顾我,不离不弃,才把我从鬼门关上救回来……”
  青儿听到这里,慌忙插口道:“哎呀呀,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来帮我打官司,途中出了事儿我怎能不管?快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说案情吧!”
  公孙看着她是微微一笑,却不再说话。青儿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问:“你到说话呀!”
  公孙紧闭着嘴,用手在唇上作出缝针的姿势,然后指着青儿笑笑:
  “说好不许插嘴的,你又犯!下次再犯就用针把你嘴缝上。”
  青儿撇了撇嘴,用手捂着嘴唇,瞪大眼睛看向他眨了眨眼催他快说。
  公孙扑哧笑出了声,又马上敛容严肃起来,咳嗽了一声才缓缓说:
  “嗯,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发生了太多。也说不清是谁救了谁、谁拖累了谁,反正现在己经是这样一笔糊涂帐了了。我在想,打官司时索性说我们是……那个……嗯,你是我未婚妻!”
  “啊?你说什么?”青儿瞪大眼睛,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有必要找这种借口吗?
  公孙白皙的脸庞上一片绯红,尤其是两个耳垂儿红得发紫。亮亮的好像紫葡萄一样。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桌面,双手绞结在一起,运了半天气才开口道:
  “怪我没说清楚。当然要等打完官司再办,到时候自然会请媒人,三媒六证一个也不能少,正正式式的办婚事。现在只是先和你把关系先定下来。我们一路……尤其在船上都……在一起。这对你名声不好,作为一个男人我总要对你负责的!”
  青儿听了这段话先是震惊。继而觉得不可思议,听到对你负责这句话的时候,不由火冒三丈,气冲冲地喊道:
  “负责?不必。谁稀罕你负责!”
  这都什么跟什么!先是莫名其妙的求婚,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然后就絮絮叨叨说起婚礼。好像十拿九稳的事,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说结婚是为了负责!
  他是什么意思?
  公孙一路上都在昏迷。青儿为了省钱看病,一直只租了一间房。难道他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逼他娶她?
  公孙和公孙,你把青儿当成什么了?!
  恶心死了,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她的,把她想的这么龌龊!
  她不过是生活在21世纪,没有封建男女大防的糟粕观念罢了!
  谁稀罕他负责?
  清清白白的有什么责好负?
  青儿才不是谁的累赘,就是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用这种下作方法!她才不需要别人对她负责!
  青儿自负其责!
  她越想越心寒,越想越生气,气得直想哭,可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流眼泪,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公孙。
  公孙吃惊地看着青儿,他事先也设想过青儿会有的几种反应,只是偏偏没有眼前的这种!
  他甚至想过青儿有可能嫌弃他身体不好,但是也没道理发这么大的火吧?
  难道嫁给他是这么恐怖、这么让她难以接受的一件事情吗?
  公孙突然一震,猛然想到青儿和唐杰分别的时,把身上唯一的玉佩给了唐杰,难道她……
  怪不得她反应这么激烈!
  公孙想到这里,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全无一丝血色,冷冷一笑,刻薄地说:
  “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祝你和那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有情人终成眷属!”
  青儿眉头挑了挑,诧异地看着公孙,是什么情况?怎么又把唐杰扯进来了!
  青儿气得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用手指着公孙责问道:
  “一码说一码,你别在这里搅浑水,没事儿又把唐大哥扯进来干什么?”
  公孙听到“唐大哥”三个字怒不可遏!
  原来他们两个关系已经这么密切了,还唐大哥!
  他竟不知道,还在这里自取其辱!
  公孙怒发冲冠,冲口而出:“哦,原来你已经这么称呼他了,看来我祝福得倒没错!哼,也是我傻,你不是连玉佩都送给人家当定情物了吗!”
  “你,你这个人……真是气死我了!亏你还是读书人,竟说出这种话来,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青儿一边骂,眼泪一边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太委屈了!
  她从来不怕吃苦,不怕受累,就怕受委屈!她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受委屈。
  尤其对方还是公孙,是那个她拼尽全力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公孙!
  青儿气得一边猛跺着脚,一边哭着骂道:
  “公孙,你没良心!我明明跟你说过,那玉是为了凑盘缠押给唐大哥的,不然算卖也可以!那是云娘送给我留念的……唔唔……你生病把钱花光了,我只留下这一个值钱的东西,不然我也舍不得……”
  公孙听到玉佩原来是云娘送的,才明白是他冤枉了青儿,又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伤心,不由苦笑一下,明明是她拒绝了他,结果她倒哭成这样,好像被拒绝的是她一样!
  看情形,似乎他这个被拒绝的人,反而要出面安慰那个毫不犹豫拒绝他的人!
  转念一想,也的确是他把话说过分了。
  青儿再怎么说也是没出阁的女孩子,怎么能对她说出“私定终身”这样的浑话来,确实不该!
  公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把委屈放在一边,矮下身段赔礼道歉,好言相劝。
  青儿见他服软气消了大半,又想公孙今天突然神经兮兮的求婚,八成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既然白员外一行已经走了,那就肯定是昨天和公孙聊天的那两个糟老头子!

☆、第一二九章 走后门儿

  青儿和公孙吵了一顿架,也不算什么都没解决,总算定下了说辞。其实还是按公孙的意思,给俩人定了个未婚夫妻的身份。当然,找媒婆儿之类的事儿就没了。
  但这顿架也没白吵。
  于公孙,彻底把那小想法儿给浇灭了;于青儿,则深刻体会了一把封建男女授受不亲的糟粕,自此把标间、玉佩全列入黑名单。
  吵架后,青儿有意克服对公孙的依赖,一个人没事儿就往衙门口耗着,打听各路告状的消息。
  慢慢地从众人口中渐渐印证了公孙的说法,这位姜大人在民间口碑极好,越衙告状的不在少数,告赢的也颇有几例。
  公孙则在客栈安然稳坐,两天后果然接到神秘中年人的邀请,只身前往小院。
  青儿对这次邀约并没有报多大希望,然而,晚上公孙却带回了爆炸性的消息。
  首先,那位神秘中年人果然正是大名鼎鼎的清官姜大人。
  其次,果妈妈和云娘的案子他已经正式接手,公孙也把吴仵作和肖大夫的证据交给了他。
  让青儿震惊的是最后一个消息,姜大人已经下令要凉州府将果妈妈、云娘,并一干人证提至西京!
  青儿被一个个大消息震得目瞪口呆,张着嘴愣了半晌才突然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抱着公孙一通乱蹦,嘴里还不住地大呼小叫。
  公孙由着她折腾,直到她大呼“公孙万岁!”时才被公孙掩住了嘴,强行按回椅子上“镇定”,并威胁她再敢胡说八道,就给她用药。
  青儿在椅子没老实多一会儿。又挣扎着爬起来问公孙:
  “还有其他消息吗?你倒是多说几句,从头到尾讲一遍听听!”
  公孙冷冷看了她一眼,悠悠地问道:“你不是不稀罕去吗,现在又问来做什么?”
  青儿皱皱鼻子,连忙讨好地捧了一杯茶,双手敬给公孙,狗腿地说:
  “书僮我见识少。又拙嘴笨腮的。去了也不过白白给少爷你丢人,还是藏拙的好。来来,少爷喝杯茶润润喉。给你捶肩!”
  公孙被她逗得破颜一笑,淡淡地说:“倒有个消息,不过……因想着你不在乎就没说。姜大人听了我的叙述,很为你的情义所感。决定免了你那三十杀威棒。”
  青儿讨好地上前,为公孙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哄道:“瞧你说的,我哪能那么不识好歹,这是天大的好事!少爷多说几句,从头到尾慢慢说。不急!”
  公孙闹儿够了,这才从容地把小院儿里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却见青儿没了动静。好奇地问:
  “怎么,高兴傻了。怎么不说话啦?”
  “这位姜大人是你从小崇拜到大的,这回你和他接触,是激动多些,还是失望多些?”
  公孙用探究地表情问:“你这么问,似乎有什么想法?”
  青儿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这些日子我在衙门口打听,也都说这位姜大人如何公平廉明。然而,从你今天所获来看,我倒觉得……”
  “嗯?”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虽没行贿,但走的也是后门儿。这位清官处事也有亲厚,并不是铁面无私的啊!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没在路上偶遇白员外,那么现在我们又会如何?”
  公孙挑了挑眉,微微摇摇头笑道:“你这丫头!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一阵明白一阵糊涂的。”
  青儿仰着头顶道:“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公孙笑着点点头:“说的对,对极了!人得意的时候,往往忘了自省,你这丫头,真是……”
  “真是什么?”
  公孙笑笑却不说话,转身去洗漱了。
  青儿见公孙不理,反倒来了劲,凑过去问道:“照你看来,这个案子我们是不是稳赢了?”
  公孙擦了一把脸,略想了想说:“这案子我们本来就不是诬告,只要秉公直断自然输不了,你可以安枕了。”
  青儿闪着明亮的眸子,兴奋地问:“就是说果妈妈和云娘可以自由了,那你觉得姜大人会不会用刑?”
  “这……只怕还是要用吧!毕竟江大人已经免了你的三十杀威棒,又免了我的六十杖,不可能再法外开恩了。”
  青儿紧张地问:“你的什么六十扙?干你什么事,为什么要打你?”
  公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取笑道:“你天天跑衙门都问出来些什么,连这都不知道!越街告状是以民告官,没有状纸不能呈递,而写状纸先有大不敬之罪,要打六十杖!难道你会写?”
  看青儿似乎有些了然的模样,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笑骂:
  “傻子,你以为白员外写信能帮我们什么?就是要免你的三十棒和我的六十杖啊。”
  青儿才点两下头,又一脸疑惑的问:“何必这么麻烦?白员外帮咱们写状纸不就行了?”
  公孙叹了一口气说:“说你笨,你还是真笨!懒得理你,跟你说多了我都要变笨了。”
  青儿撇撇嘴,白了他一眼:“你一般说这种话的时候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也不知道!”
  公孙笑笑,不再理她,径自回床看书去了。才翻了两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他的衣服说:
  “唉,姜大人让我给你带回几块蚕豆糕,就在我衣服里,赶紧吃,别坏了!”
  青儿听说为之一振,赶紧跑去取了出来,看也没看就往嘴里塞了一个,又给公孙拿过来一个要喂他吃,却把公孙吓得从床头直躲到床尾,紧张地叫道:
  “你几时见我吃过这个,我从不吃它。”
  青儿见他吓得变颜变色,又大口吃了一个,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就是挑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怎么能长肉?人瘦成那样身体怎么能好?算了,不说了,你从不听我的!对了,姜大人怎么会想起来给我带好吃的?”
  公孙脸红了红,不回话,低头看书。
  青儿看他的样子一下明白过来,姜大人这东西自然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公孙未婚妻的!
  哼,看来上回背后捣乱的家伙果然就是他,害得公孙神经兮兮地求婚,两人还吵了一架。
  一时间越想越气,索性化悲痛为食量,把一包蚕豆糕全吃了。

☆、第一三0章 一拍两散

  云娘和果妈妈的案子成功递了上去,人又已经在路上了,青儿心里终于不再惶惶不安,也开始有闲情四处逛逛。
  这日她走到一家店,见店主招人佣工,想着果妈妈和云娘翻案后,无论回凉州还是去哪里总要有盘缠,她手里那点钱要是四个人花可撑不住几天,便应了工。
  她有得是力气,自然一试就成了,自此便每日去做事赚钱,一晃匆匆已是六天过去了。
  这日,青儿只有半天工,早早回到客栈。
  她才把浸透了汗的衣服换下来要去洗,就见公孙也溜溜达达地回来了。
  他这阵子成天长在姜大人府上,那位清官原来酷好黑白,且棋艺甚高,平日难逢敌手。
  自一日与公孙偶对过一盘后,便死死抓住公孙再不舍得放开了,每天不杀三四个时辰是不会放他回来的。
  今天不知为了什么竟这么早就回来了。
  青儿要公孙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起洗,说了两声,却见他恍恍惚惚,追问下才得知姜大人今日和公孙谈话,要延揽他在身边做清客。
  青儿听了很替公孙开心,知道他仰慕姜大人已久,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追随,真是天大的好事!
  公孙却面露犹疑,问过才知道原来他不甘寄人篱下去做什么清客,还抱着幻想参加科举入仕途,毕竟他现在又有了新鱼符……
  青儿担忧地说:“这恐怕有些危险吧?鱼符主人的底细别说咱们不清楚,就是冷大侠也不一定知道。现在用着倒是没人过问,只是他日你得中之后,万一有家人寻来发现有问题爆出来,可是欺君之罪啊!”
  公孙蹙眉点了点头。他何等心机哪里会想不到这些,只是一直以来怀才不遇,心有不甘罢了!
  青儿想了一会认真建议:“务实地说,我觉得你留在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知道你想一展所学,姜大人正是个好机会。他虽现在还知道你的斤两,可假以时日一定会慢慢重用你,那时你不就可以借他之手来一展所长了?”
  公孙听了皱皱眉。青儿说的他何尝不知。只是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他在青儿心里到底算什么?
  病汉?累赘?吃闲饭的?以他的本事只配做清客?
  其实初听姜大人的邀约,公孙内心还是有过一丝窃喜,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可以亲自追随这位了不起的诤臣。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事!
  如果说刚才他还心存犹疑,自青儿开口的那个瞬间,他却已经打定主意拒绝此事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要寄于人下。而且还是在西域这种荒蛮之所,能有什么作为?!
  眼见青儿一力劝他留下。公孙心中又不由起疑,她不会是怕回绝了姜大人的美意,从而影响果妈妈和云娘的案子吧?
  想到此处心里一阵犯酸,这段时间以来他早把青儿与他视为一体。有什么事都是从两个人的角度一起考虑。
  可反观青儿,却恐怕不是吧?!
  在她心中,只怕云娘还比他要重得多。甚至他可能连果妈妈也比不上!否则她为什么这么想让他留下来,却连一点点不舍之情都没有。
  公孙想到这里觉得很是心寒。他自小就极少对旁人投放感情,这世上对他重要的屈指可数。
  可是对青儿,他是真心在意的!
  就算她前阵子拒绝了婚事,他也恨不起来她,反觉得她只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分不清轻重罢了。
  可现在再看,却突然变得都不一样了。
  公孙觉得极度疲倦,他拼尽全力帮的这个女人心中却根本没有他!或许有,但排得太靠后了!
  却又何必?!
  他累了!
  既然答应过她就帮她把这官司打到底,反正也没几天了,就算善始善终吧。
  至于那之后……公孙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好聚好散吧!
  公孙心里排江倒海似的折腾了半天,青儿却丁点都没察觉,抱着水盆对公孙说:
  “天气太热,你也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下来带去后院井边,我一起洗了,我先去了啊。”
  公孙点头应下,一边换衣服一边想或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确实没必要勉强在一起。
  好聚好散吧!
  说来公孙和青儿自然不是一类人,公孙气得心灰意冷的时候,青儿却哼着小调在后院井边洗衣服。
  她手脚麻利地洗完所有衣服,才反应过来公孙身上那套还没给她送过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倒掉盆里的水回屋去找公孙。
  她一边走一边想,公孙那个家伙一定又在看书了,只要手里的书一捧,公孙就什么都忘了,连天蹋下来也不在意!
  青儿一推房门冲进屋,把盆放桌子上一放,大声唠叨道:
  “你是不是又把我的话给忘干净了?我还傻子似的在后院等你的脏衣服,你却……”
  她还没唠叨完,就见一推衣服扔在书桌上!青儿气哼哼地把脏衣服捡回盆里,却没听到公孙的动静。
  往日他忘了她的嘱咐总是会赔些小话来的,哄哄她的,今天怎么这么心安理得?
  青儿扭头见公孙呆呆地坐在床边闷头不语,估计是还在想做姜大人清客的事?
  她坏笑了一下,把盆里的脏衣服团成团,照着公孙的头扔了过去。衣服在空中散开来,把公孙连头带脸遮了进去……
  青儿哈哈大笑,走上前帮公孙把衣服取下来,却见他还是垂着头,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来了气使劲推了他两把。
  待到看到他的脸色青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公孙面色惨白,两眼无神,和她对视了一眼,就马上别了开去。
  青儿吓了一跳,难道又病了?
  忙搬住他的肩膀问是哪里不舒服,问了两声,公孙才猛得一下站起身,反手将青儿推坐在床边,神色凝重地说:
  “青儿,刚才从姜大人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太好!你,你一定要想开些,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你是要急死我吗?!”

☆、第一三一章 赠血书

  公孙别开眼,闷声说:“云娘和果妈妈,她们……在押解的路上摔死了!”
  “不可能!”青儿瞪圆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公孙,见他神情肃穆,摇着他的肩叫道,“一定是搞错了,不会是云娘和果妈妈的!你想啊,怎么那么巧,两个人一起出事?这不合理,对不对?一定是弄错了,不会的,不是她们!”
  公孙扶着她坐在床沿,柔声劝道:“青儿听我说,遇难的不止她二人,还有另三名犯人,连两名押解的公差也一齐摔死了。人死如灯灭,这种事谁也不想,你不要太难过,我想云娘和果妈妈在天之灵知道你这么尽力,也足以告慰了!”
  “不,不是的!她们一定是被害死的,是蔡县令怕出事下得毒手,他杀人灭口!呜呜……都怪我多事,要不她们本可以活到秋天……”
  青儿一边喊一边哭,扎着两只手较着劲,好像要把天豁破一个窟窿似的。
  公孙那点子力气哪里是她的对手,慌得他一把将青儿揽在怀里,死死地箍住她,一个劲儿的安抚劝解:
  “青儿,人已经没了,再钻牛角尖也活不过来。我看这回不像蔡县令做的,要是他出手不会连手下的也一起赔上,这不合情理。可能这就是她们的命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想开些吧。”
  青儿只是不停地号哭,直哭到没了眼泪,仍是怔怔地不肯说话。
  公孙看她这样寸步也不敢离开,眼巴巴地守着,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再闹出什么事来。
  直到半夜,他才叫小二弄了点吃食上来,囫囵填了几口。青儿却连粥都不肯喝。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死人一般。
  青儿这样闹了两天,想起来就哭几声,除此之外既不说话,也不吃饭。
  只闹得公孙焦头烂额,连他这素来沉稳的人也慌了手脚,哪里不敢去不说。陪在这里连书也读不进去。成天只是大眼瞪小眼地干看着对方。
  煎熬!
  这日,二人正这样对耗着,小二忽然来报卢员外到。
  公孙忙将外屋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进里屋。大略收拾了一下,关上里屋房门迎客。
  原来自那日提议后公孙留下之后,再没见公孙现身,姜大人感到很是不自在。卢员外便自动请缨前来问询。
  听了公孙的一番答复,卢员外点头笑道:“年青人要发奋博个功名总是好的。你有这个志气其实不妨直接对姜公说,大可不必……”
  才说的一半,就见内室的门打开,青儿蓬头粗服地立在门前。眼睛直直地瞪着卢员外,愣愣地问:
  “云娘和果妈妈的死真的是意外吗?不是蔡县令杀人灭口的吗?”
  公孙见她这样,慌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想把她搀到里屋去,他却哪里拧得过青儿。
  见青儿站在门口稳如泰山。公孙只得尴尬地向卢员外笑笑:
  “果妈妈和云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想在押解的路上惨死,这孩子哭了两天。唉,现在还在钻牛角尖,卢员外请不要见笑!另外,还要烦你代西向姜大人解释一下,她这个样子……我实在离不开。”
  卢员外会意地笑笑,正准备告辞。
  青儿突然又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信是蔡县令干的,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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