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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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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万坚终于想通了,他便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青儿,通知她这个喜讯。
青儿果然高兴地手舞足蹈,开心地请他在广德楼吃饭。
汪伦脸上嘻嘻笑着,心里却其实更想去状元公的府邸喝杯茶,不过他不急,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青儿请汪伦吃饭,免不了点了酒,回家时星星已经挂满了天空,她欢天喜地回了家却撞上西阴沉的脸。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不当寺直了!”
西眉头一挑,兴奋地问:“你辞官了?”
青儿觉得有天旋地转,有些头重脚轻,她紧紧抱西的腰,把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稳了稳,嘻嘻笑道:
“汪伦够朋友!让我做寺丞,以后我们不有分开了,好不好?”
西略略有些失望,很快又高兴地笑了:“再好不过!”
青儿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张文远的事不办成,她是不可能踏踏实实嫁过门的。
虽然每思及此,他心里难免结个大疙瘩,似乎在青儿的心中,他永远比不上那个烟花女子云娘!
☆、第二四一章 撞到手心里
次日一早,青儿兴高采烈地去大理寺寺丞处报到,没想到正巧碰上汪伦也在。
汪伦虽然现在是青儿的直属上司,倒是没任何官架子,依旧像以往一样和青儿称兄道弟的。
他亲自将青儿引荐给另一名寺丞毛乐山,笑道:“毛老前辈可是大理寺的老人儿了,论资历排的话比李大人待的时间还长,青儿有什么不清楚的只管请教,毛前辈可没少为咱们大理寺培养人才。”
行乐山五十五岁,一看就是位老好人儿,他听汪伦这么抬举他,忙含笑向青儿点了点头。
汪伦又向毛乐山托付了几句才离开,青儿在这边帮过忙,毛乐山也不用多做介绍,索性带她一起办起手头的案子。
去年科教舞弊案时积压下来的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办清,毛乐山手里攒了一大堆小案子,数量之大,真是想想就头疼。
其实毛乐山打从心眼里不想带陆青,这孩子十来岁就能来寺丞做事,后台够硬!
他应名是“带”他,说白了却是给这小子干活儿。可没过两天毛乐山就转为惊喜,没想到陆青居然很能干!
他打听到陆青在平县时表现非常好,索性由着她做事,自己反倒落得个清闲。
没想到好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突然从天下砸下来个棘手的案子——白粮案。
白粮是一种特殊的粮食,特指由苏、浙两州贡来的粳米和糯米,这是特供给皇室和三品以上官员食用的,不想前些日子居然有白粮出现在中都的黑市上!
这可是大事!据说此事已经被人捅到皇上那儿,龙颜大怒。还摔了杯子,要大理寺立刻破案。
本来这种要案是不可能落到毛乐山头上的,他要是旦分有点儿本事早就提了,可这阵子实在太忙,偏偏只有他手里没有大案子。
总不能让别人把手头办了一半的要案扔了,来接这件。
毛乐山这下慌了神儿,这可是震动皇上的案子。他从来没办过这么棘手的。这可真是要了亲命!
青儿倒是分外开心,这几天她跟着干够了无聊差事,所有案子都不过是例行公事。无聊透顶,现在猛得接到要案别提多兴奋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白粮归户部的仓部管理,也就是说直管的人正是仓部侍郎柳易!
如果真是柳易从中渔利。把贡米倒在黑市卖高价那可是重罪,按律至少流放!
此事既然已经惊动到皇上。只要做实此事,恐怕连他那太尉的老丈人也没辙。
不过青儿对此倒不大yy,柳易应该没那么弱智,况且他也不缺钱。此事十之八九不是他干的,但顺利的话应该能参他个监管不严的小罪。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天赐良机!
她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名正言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柳易的事,青儿不信他的身份能藏得没有任何破绽。
说来。青儿到现在还没见过那个浑蛋呢,基于此她不停催促毛乐山找仓部侍郎面谈。
可毛乐山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他深知柳易的背景,打死不从。
这件事就这样在毛东山手里压了足足两天,什么也没干。
汪伦气得发了威,也不顾什么前辈不前辈的,给毛乐山一个没脸,甚至还拍了桌子。
毛乐山就像反应迟钝的史前恐龙,汪伦的鞭子抽他一下,他这才动上一动,带着青儿去了趟户部。
户部共有两位侍郎,柳易是仓部侍郎,主要是赡军输,督漕运,赡及转输屯种、百官俸禄支给。
柳易负责的仓部又分为东、西、漕三科,而本案正是漕科出的事儿。
不想毛乐山和青儿到了户部却撞了一鼻子灰,柳易不在!
仓部巡官司全笑道:“二位大人来得真是不巧,我们柳侍郎偶染风寒,告病在家休养已经三天了。毛大人若是案情紧急,可以到太尉府去试试看。”
毛乐山听了这话怂得就要告辞,青儿却朗声道:
“柳侍郎既然病了,我们怎好打扰他?我们是来办案的,请司大人随便找个了解案情的人,同我们说清楚也一样使得。”
司全一愣,嘴里喏喏半日,说不出一句整话。半晌,他抬眼偷瞧了青儿一下,尴尬地说:
“陆大人有所不知,卑职虽应名是巡官,却一向只负责西科的些许琐事,所有漕运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我们柳侍郎亲力亲为,不仅卑职不知情情,其他人也不知情。”
青儿见他摘的一干二净,心里猛然一喜,难道柳易真的利欲熏心,从白粮中获利,此案真是他犯下的?
这时毛乐山也有些不高兴了,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柳侍郎报恙在身,司大人又不了解情况,那不如带我们去放白粮仓场看看吧,不知白粮都存在哪处?”
司全摸着鼻子吭哧了半天,这才装模作样地问过身后一名主事,回道:“白粮存在禄米仓,卑职这就带大人们前去查看。”
青儿注意到司全说完话,悄悄向他身后那名主事使了个眼神儿,那主事随后就默默地往外蹭,忙一口叫住他:
“唉,门口那位主事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像比司大人更清楚仓场的事情?呵呵,我和毛大人对此一窍不通,不如请他来为我们说说吧。”
那位主事尴尬地钉在那里,往外走也不是,往回撤也不敢,不由心虚地望向司全。
“哦,他叫张广。”司全嘿嘿一笑,招手把他叫进来吩咐道,“大理寺的两位大人来此办案,你就好好为他们介绍一下吧。”
张广屈着腿,半低着头施礼笑道:“卑职其实也不是漕科的,不过略知一二,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望二位大人海涵。中都共有十三家仓场,简称十三仓,分别是禄米仓、南新仓、旧太仓、海运仓……”
青儿叫他回来只是想按住他,怕他跑出来去给柳易送信儿,其实却根本无心了解仓场的情形。
张广介绍完毕,青儿就盛邀司全、张广二人陪他们一同去禄米仓查看。
☆、第二四二章 姜是老的辣
禄米仓就在南城,青儿他们没多久就到达仓场。
仓场的人极少见到这种级别的大官,再听说是大理寺派来查案的,一个个儿更是吓得直往后缩,低着头不敢吭声。
司全将二人引至客厅,毛乐山这时又恢复了缩头乌龟的本相,端然稳坐在一旁,只顾饮茶。
身为“协助办案”的小新人,他不带头,青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么大好的机会要是浪费了,可真得悔青了肠子!
关键是如果柳易现在还没来得及做手脚,可他们前脚一走,后脚这里就得大变样,再来可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毛乐山却一味闲谈,半句正事不提。
青儿等了半晌实在没辙,也顾不得什么是礼数、哪个叫规矩,直言要司全把账册取来查对。
司全应声着人取出白粮账本,又命人打开粮仓,请二人抽检。
青儿有了账册,本以为能拿柳易一个现形儿,可等她进了仓库却傻了眼。放眼望去仓库中满仓满谷,而她则成了个睁眼瞎,完全摸不着头脑。
她连水稻和麦子都分不清楚,更别提什么粳米和糯米了!
情急之下,青儿随口查问了几个仓库里正在干活的人,希望能从他们嘴里打听出什么,可这些人见不惯大场面,一个个儿吓得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周全。
青儿又急又气,求助地望向毛乐山,却发现他没了踪影。
她假装淡定,拿眼睛细细地把仓场筛了一遍,才发现毛乐山这位老顽童居然在一处米仓前,优哉游哉地玩米粒儿。
青儿看了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位仁兄还有此等雅性!
这案子是他毛乐山的,她不过是从旁协助而已,案子要是破不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青儿气归气,心里更多的却是埋怨自己。
这些日子,她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忽悠毛乐山来户部这件事上。却没有做任何关于仓场的功课。这才是导致现在抓瞎的根本原因!
她应该事先找懂得仓场的人认真了解情况,或者在此行之前提醒毛乐山带上懂仓场的手下,这回白白浪费了大好良机。她是有责任的。
青儿暗暗叹了一口气,拿着账册假模假式地问了些问题,想尽可能从对方的回答中听出些端倪。
司全推说对漕运的事概不知情,一切问题全由张广一人作答。张广职位虽低。人却极玲珑,回话永远言废滔滔。却没有任何营养。
青儿听了半天,知道从这小子嘴里套不出话,只得就这么草草查过,白白来了一遭却什么收获也没有。
在回程的马车中。青儿故意大声地长吁短叹,可毛乐山却只不语。
回到大理寺,青儿再也没心思去理那个窝囊废。一个人气哼哼地回了房间。
少时,毛乐山笑呵呵地推门而入。气定神闲地问:“怎么,小家伙生气了?哈哈,做事要沉得住气才行啊,你看看这个!”
毛乐山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小把米,摊在青儿面前。
青儿见了不由一愣,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从仓场里偷了白粮出来?这……这可是大罪啊!你怎么能……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啊!”
毛乐山闻言哈哈大笑,用手指扒拉着手中的米粒说:“这的确是我从禄米仓带出来的,不过我可没犯罪,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白粮!”
“什么?!”青儿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毛乐山激动地说:“你是说……”
“哎呀……呀,放开,疼,好疼……哟,疼死了!”
青儿在毛乐山一连串的尖叫声中,猛得松开双手,不住地作揖赔礼。
毛乐山把米扔到桌子上,一边摩挲着手臂,一边轻声埋怨道:
“你这孩子,好大的手劲儿,你是不是有劲儿使不完啊?哎呦……真是,你看看,这都青了!”
他伸出手臂给青儿看,果然在他皱皱的手臂上有几点淡淡的青紫。
青儿尴尬地看了一眼,心想这老家伙肉居然这么嫩,不过是激动了一点儿,居然就见青了!
无奈之下,青儿想到毛乐山好茶,忙转身为他沏茶,用了唐杰以前送的好茶叶。
一来是她手重,把人家给掐坏了,用好茶赔礼。最重要的是这老小子说仓场的米不是白粮,那这案子岂不是破了?
看来老小子有点水平,柳易这回要倒霉了!
青儿满心欢喜地端着一盏香茶,笑着向毛乐山再次赔礼。
茶杯盖一揭,毛乐山不由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青儿一眼,半晌才悠悠笑道:
“我早知道你有凉王的背景,又是状元公的……好朋友,却没想到你居然和大冢宰也有深交。”
“呃?”
毛乐山见青儿一脸诧异,品了一口香茶,装作不在意地说:
“这是大冢宰最爱的洞庭湖老君眉,这可是不好掏弄的紧俏东西!嘿,我们老头子爱喝的玩意儿,不想你这儿倒有,以后我可要常来。只是你用这样的极品打发人,真是可惜了!”
青儿哦了一声,嘻嘻笑道:“我根本就不喝茶,哪里懂得这些门道!你要不说,我还不知道是好东西呢!你要喜欢,只管拿去就是!”
说罢,青儿真的回身把一整包老君眉送给了毛乐山。
“这怎么好意思!呵呵……”
毛乐山举着那包老君眉念恋地闻了半天,笑道:“那我就盛情难却了!呵呵,你别以为我贪小,实在是这东西太不好搞了。”
毛乐山一边说,一边慌忙地将茶叶纳入袖中,好像生怕青儿会返悔一般。
收好茶叶,毛乐山又端起茶杯,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刚才你查了半天,现在我考考你,仓场中一共有多少白粮?”
“粳米六千石、糯米八千石!”
“哦,那粮食和账册对得上吗?”
青儿疑惑道:“对是对得上,可是……你刚不是说那根本不是白粮吗?”
“本来就不是!”毛乐山喝完一口茶,抿着嘴说,“看你这么乖,我就教教你吧。你看这桌上的米有什么不同?”
青儿趴在桌前仔细看了半天,迟疑道:“难道这是大米,不是粳米?”
☆、第二四三章 时机不对?
毛乐山被青儿呛得差点把口中的茶吐出来,他皱眉看了她半天,摇头道:
“真看不出你竟是个五谷不分的!看你那一手的糨子,我还以为你是个苦出身呢。”
青儿不接话茬,只是嘿嘿一笑。
毛乐山倒不也深究,用手指着桌上的米说:
“你看,这米粒呈椭圆形,丰满肥厚,颜色蜡白,腹白较大,硬质粒少……唉,说多了你也不懂!总之,这米虽看上去极像晚粳米,其实却产自西北,根本不是粳米,外号西粳。”
青儿闻言大喜,着急地喊道:“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带人去查封禄米仓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毛乐山笑着摇摇头:“沉住气!这能说明什么?”
青儿回道:“当然说明柳易以次充好,用西粳充当白粮,贪污敛财,欺君蒙骗对听啊!”
“哦,那如果我是柳侍郎,就会弃卒保帅,把张广或司全舍掉,说是手下私自做的,顶多落个监察不严之罪。可你想想,这案子已惊动皇上,岂是一个区区巡官或主事能了结的?”
青儿听了毛乐山这番高论不由暗喜,看来毛乐山和她是一头的,真是苍天有眼!
想到这里她又问:“那么,以毛前辈的意思……”
毛乐山叹道:“这个案子棘手啊!眼下最关键的,我们先要找到黑市里流通的白粮,查看这些白粮是什么品相,什么源头?”
青儿着急地说:“可……那禄米仓不封上吗?要是柳易把米换成真的,咱们可就没证据了!”
“你啊,用用脑子!案发到今天已有数日。柳侍郎要换早换了。他如此有恃无恐,必有内情。只怕人家早就挖好了坑,静等着咱们去跳。”
青儿被他说得有点晕,毛乐山的意思是今天这出戏是柳易设的局,单等他们钻?
她莫名其妙地问:“咱是执行公务,就算真把禄米仓封了也没错啊?就是闹到皇上面前,咱也有理!”
毛乐山拿起茶杯却不喝。青儿见了忙帮他续上开水。他从容地喝了一口茶才说:
“年青人,漕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哼。你以为汪伦那个精豆子为什么把案子甩给我?就是因为他知道此事干系重大,不敢派那些毛头小子去办。”
青儿挑了挑眉,虽然刚才毛乐山露了一小手儿,可她还是打从心眼里不那么看得上他。怂货!
“不信?这就是你比不上汪伦的地方了,那小子长了尾巴比猴儿还精!我能在大理寺稳稳当当呆这么久。自有我的套路。看在这杯茶的面子上,我劝你在这案子上不要贪功,小心没了十年寒窗换来的乌纱!”
青儿茫然地看着他,心里不由焦躁起来。他这话到底有几个意思?
刚才明明一幅要把柳易往死里整的口气,怎么才两句又开始往回抽抽儿了,这人真是摸不透!
毛乐山呵呵一笑:“听不懂?晚上回家好好琢磨琢磨。我是不会害你的!说正事,我国律法虽无明文。但漕运向有惯例,白粮在两种情况下可以变通卖给平民:一是过期霉变,二是扫收零撒土米。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黑市白粮,查出米源!”
对这个惯例,青儿闻所未闻,或者说她对漕运的事完全不摸门。
她按照毛乐山的思路,把案子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这路数挺有道理,只是案子已经发生了这么久,现在才去找白粮,会不会市面上的货早已卖完了?
她这个想法才一说,毛乐山就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放心,我一接到案子,就已经把人撒下去查黑市了,若是等到这会儿,岂不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青儿这才明白,他今天是来示好的。这个老东西一早就已经行动,只是一直给她放烟雾弹。
有李万坚在前,毛乐山此番举动也不稀奇,谁让她脸上印着“凉王的人”四个大字,整个大理寺的人都多多少少防着她。
算来,毛乐山算是转换得快的,拢共只考察了她五六天就交了底,青儿反而有些开心。
晚上青儿回家,才一进门就收到凉王的亲笔信,信中要她“务必彻查,牵出幕后指使。”
青儿虽然对凉王一直不大感冒,但这封信却令她欢喜,有了凉王当后台,虽说这个后台有点稀松,但心里多少有了些屏障。
她躲在屋里反复琢磨老油条的话,却越想越糊涂,他的话好像怎么理解都行,根本断不出他是哪头儿的,看来毛乐山她是指望不上了!
她正烦着案子的事,西进来了。
青儿一见,立时满脸喜色,笑着说:“我道是谁,原来是我的救命菩萨来啦!”
西闻言有些紧张,忙问:“凉王的信上说了什么?他给你找麻烦了?”
“凉王?哦,没他的事!是我经手的那个案子,你知道吗,柳易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以次充好……”
青儿滔滔不绝地说案情,西认真地听着,偶尔问上一两句,两人直说了半柱香的功夫,才把发生的事情说完。
西扶着额头想了一会,叹了口气:“这个案子太棘手了,你偏又遇上个老滑头,明明是他要破案,却鼓动着你往前冲,哼!”
“这倒无所谓,他办不办这个案子,我也不会放过柳易!现在他犯到我的手里,我才不在乎扮黑脸。反正我也没想过升官,要是这回能把柳易拽下来,我就辞官!”
西的眼光一闪,却很快暗了下去,想了一会叹道:“要办柳易还是另找机会吧,这个案子涉及漕运,干系重大,办不好会万劫不复!”
青儿没想到他居然和毛乐山一样怕事,豁然起身,冲口道:
“云娘是我的朋友,她的仇我报定了!柳易这个人我也办定了!你要怕我连累,明天我就搬出去。”
西慌忙捉住她的手,辩白道:“看你又急了!你以为我不想吗?我知道一天不把柳易办了,你就一天不辞官,我的心就得跟着多悬一天,可总要找对的时机啊。”
☆、第二四四章 此生不负
青儿甩开西的手,走到另一边,背过身不理他。
西叹道:“这件案子大有古怪,我同意毛乐山的看法,禄米仓明显是柳易设的局。现在咱们虽猜不出他的目的,但只要不上他的圈套,他早晚会自已显出原形儿的。”
青儿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既然大狐狸和老油条意见一致,或许真的有什么陷阱,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西见她点了头,近而劝道:“青儿,你知道漕运对隆昌国意味着什么吗?漕运决不能出乱子,否则天下大乱!”
青儿微哼一声,不以为然地别过头不理他,西自顾自地往下讲。
原来隆昌国建都于北方,人口众多,开销巨大,皇室、官吏、军队、百姓都要吃粮。
可吊诡的是,全国盛产粮食的地方却集中在东南地区,距中都路途遥远,虽然如此不便,但为了保证中都的供给,朝廷每年不得不从苏、徽、浙、鄂等几州征粮。
漕运仅调粮一项,每年就高达四、五百万石之巨,如遇战乱则更要翻倍。
青儿一开始没认真听,可听到后来也不由动容,照这说法漕运的确是重中之重,人没的自然会乱。
她突然问道:“就算你说的全对,可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我们查的是白粮,只为皇室和三品以上大员特供,这关百姓和军队什么事?”
西摇头道:“青儿我问你,太尉身居要位,为什么只给柳易谋了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
“因为……”青儿从来没想过这个,琢磨了一下说道,“柳易娶老婆才三年。就算他老丈人想提携他,也要一步一步来啊?再说仅三年就升到四品已经是神速了!”
西又笑道:“那换个问题,柳易是探花出身,按理应该进翰林院,可为什么李太尉却非把他调到户部去管漕运?”
这个问题倒真把青儿难住了,世人都知道翰林院出身有多牛!所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
而柳易明明够条件入翰林。再加上李家的背景。日后入内阁也不是无望,怎么目光短浅地去了户部?
就如西,他现在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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