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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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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立了功,皇家为什么还这么对他。
而太子和皇后斗法,偏生要拉上严清歌,更是荒唐离谱。
所以,一时愤怒下,他便跑来演武场了。
柔福长公主看着委委屈屈的炎修羽,忽然语重心长道:“修羽,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现在外面慢慢开始有了严小姐的传言。我估计严小姐被放出来,可能要明年下半年。若她的名声被人坏完了,我们炎王府是没办法力排众议,娶一个名声不对的女子进门做正妻的。”
她对严清歌尽管印象不错,但还不足以让她提点炎修羽,无非是看在炎修羽对严清歌一片深情,非卿不娶才这么说。
炎修羽深知言语杀人于无形,他感激的对柔福长公主行过礼,让人出去打听消息。
听了下人们的汇报,炎修羽才知道,那日在凤凰台上的事情,已经传的哪里都是了,人们不但口耳相传他在卫樵身上刺字的事情,对严家小姐和太子之间的桃色绯闻更感兴趣。
炎修羽听着下人们的汇报,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严清歌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养在深闺,名字轻易不对外人说,人们嘴里说的越来越离谱的那个女子,也不过被称为严家小姐。
坐在椅子上炎修羽眼睛咕噜一转,想到了一个坏主意,让他心里的郁闷大为纾解。
他看着地下垂着头跪着的两个忠仆,慢悠悠道:“严家小姐……嗯,有点儿意思!我记得那个严家二小姐严淑玉,以前在京里面很有名,被称作京城四大才女之首,还是太子的宠妾……”
下面的下人立刻明白了炎修羽说的是什么意思。
炎修羽这是在示意,让他们散布消息出去,说炎小王爷和太子抢的女人是严淑玉。
有了这样指名点姓的传闻出去,加上严淑玉之前一直在京里造势,人们肯定会立刻恍然大悟,发现“真相”原来如此,严家大小姐当然会恢复清白名声。
但他们炎小王爷的名声,估计就毁了!和严家大小姐订婚,还和太子抢二小姐,炎小王爷这是完全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啊。
可是主人吩咐下来,他们也不能不做。
这件荒唐事,很快就传到了炎王爷的耳朵里。
他哭笑不得,将炎修羽叫去了书房。
炎修羽却振振有词:“我离京前,人人说我是大恶人,将我排为京城四大恶人之一。别人诋毁我,我就习惯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又有什么。”
炎王爷也是爱妻之人,无奈的看着炎修羽,挥挥手,道:“你去吧。”
这段离谱的传闻,甚至飞越了宫墙,传到皇后和太子的耳朵里。
皇后身上一哆嗦,目光幽深,叫人悄悄的喊了碧苓来她这里。
碧苓见了皇后,跪在地上听训话。
皇后盯着碧苓,问道:“这几日严小姐可见过什么人?”
“元侧妃来了一趟,水侧妃也来过两次,严小姐另外就没见别人了,可能是病还没好,最近几天书也看的少了。”碧苓恭敬的说道。
水英和元芊芊来的那几趟,严清歌屋里发生的事情,皇后事无巨细,全都清楚,她根本没有机会指示别人在宫外乱说话。
皇后这就纳闷了,难道外面的传闻是真的,炎修羽和太子在争抢的,其实并不是严清歌,而是严淑玉。
想到这点,皇后心里越来越不痛快。
严淑玉被抬进宫的理由就很不足为外人道,她是因为弑杀亲母,才被提前抬进来的。
自进宫后,严淑玉就不太老实,虽然不曾犯过大错,可是三天两头的找小事儿,几乎从来不消停。而且身份还是个低劣的庶女,皇后对她的印象,差点极点。
叫碧苓离开后,皇后冷冷吩咐道:“将储秀宫的严娘子带来。”她吩咐着下人,又在心里暗暗的加了两个字:贱婢!
储秀宫内,太子看的却是比皇后要清楚的多!
这件事,只怕是炎王府做的手脚。
皇后要传唤严淑玉,第一个知道的人,并不是严淑玉,而是他。若他不愿意,就算皇后来要人,人也是出不了储秀宫的。
太子看着跟前的太监,轻声道:“先将严娘子叫来我这里。”
不多时,穿着一身缟素的严淑玉,便出现在太子跟前。
严松年的死讯传来不过数月,严淑玉借口要给父亲守孝,从来都穿着白色的衣服,鬓边也戴着一朵楚楚可怜的白色绒花。
要想俏一身孝。
此时的严淑玉我见犹怜,加上眼角泛着点点波光,贝齿轻咬下唇,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揽入怀中。
太子却是冷静的审视着严淑玉,轻声问道:“母后要叫你去问话,你可知道怎么说。”
严淑玉瞪大眼睛,看着太子,柔声道:“殿下,皇后娘娘要问妾身话?殿下想要妾身怎么说,妾身就怎么说。”
这讨好显然没在太子这里起到作用,他淡淡道:“下去吧。”
严淑玉一头雾水,被人带去了凤藻宫。
晚上,露水刚开始下来的时候,两个太监抬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回来,朝院子里一放,道:“这是你们宫里面的严娘子,收拾一下吧。”
储秀宫中,顿时一片哗然!
第两百三十四章 观刑
乐轩在炎王府的别庄住下,有月余了。
炎王爷最爱文人雅士。
别的府里请来的清客,大部分都是能够给主人出谋划策之人,这种人的功利心很强,在政事上往往很有独到的见解,可是却什么学问。
而炎王府不同,炎王府的清客,竟然有数位荀家主支后人,和数十位已经成名多年的大儒。
世上三大读书世家,分别是京城严家,鹤山乐家,以及白河荀家。
京城严家自不必说,被严松年败坏的一干二净,而鹤山乐家,因为祖训有不纳妾一说,所以人丁素来稀少,到乐轩这里,七代单传,根本没有什么亲近的族人了。
鹤山荀家,则厉害的多。荀家子弟,遍布天下,而且不少都在朝中为官,其子弟的学问,亦没有被拉下过。尤其是鹤山荀家的主支,起经学文章,更是天下一绝。
乐轩身为乐家传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长处,每日和那些大儒以及荀家后人们探讨学问,觉得自己的学问一日千里,这次科考的把握更大了。
这日天气晴好,乐轩穿着炎王府新做的薄棉袍,正和荀玉以及荀超一起说谈玄,旁边听了有一会儿的炎修羽,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个呆货!”乐轩毫不客气,敲了敲炎修羽的脑袋:“要睡回去睡。”
以前炎修羽在乐家这么读书的时候,偶尔听乐轩和乐毅讨论他听不懂的学问时,就会不知不觉睡着,此时此刻,乐轩好似又回到了那时候。
荀玉和荀超知道乐轩和炎修羽轻易非比寻常,也是一阵失笑。
炎修羽正做美梦,被乐轩叫起来,迷迷糊糊,大叫道:“赔我的清歌妹妹,我才刚梦到她!”
“把你那口水收一收。”乐轩怒其不争的将炎修羽一推老远。炎修羽这才发现屋里还有荀玉和荀超,略尴尬的一笑,叹道:“我去演武场练一会儿。哎,本想着能跟你们学些东西,可惜你们说的太深奥了。”
学问不到一定地步的人,别说谈玄,就是听谈玄,都很困难。炎修羽现在的学问,足以考秀才,可是还不足以到听玄的地步。
看炎修羽摇摇晃晃走出去,和乐轩相见恨晚,短短几天就成为莫逆知己的荀家兄弟笑道:“看来外面的传言不实,炎小王爷对乐兄的妹妹一往情深,至于那个什么才女,定是人们胡说的。”
乐轩知道实情,对荀家兄弟拱手道:“实不相瞒,炎小王爷天性赤诚,自然不会对我妹妹有贰心。外面那传言,是因为有人坏我妹妹名声,所以炎小王爷主动将祸水朝旁人身上引,才成了那样乱七八糟的样子。”
“原来如此。”荀家兄弟恍然大悟:“是我们错怪炎小王爷了。”
荀家兄弟来到炎王府,不过三年功夫,对炎修羽并不熟悉。
大周朝,人们虽然对男子纳妾不反感,可是对同时娶两个正经姐妹回家,却并不支持。之前因为外面传说炎小王爷和太子抢严淑玉,但炎小王爷又实打实的严淑玉的嫡姐定亲,所以荀家兄弟在心底对炎修羽实际上是敬而远之的。
乐轩微微一笑,荀家兄弟对炎修羽的偏见,他看得明明白白,要不然也不会今日故意拉着什么都不懂的炎修羽来听他们谈玄了,现在能让荀家兄弟和炎修羽间芥蒂消除就好。
他不再提此事,继续和荀家兄弟探讨起学问来。正在演武场上挥洒汗水的炎修羽并不知道,乐轩又在背后帮了他一把。
事件的误会,有的很容易消除,只要方法得当,如春风化雨,甚至能叫之前的误会双方,化敌为友。
而有的误会,却会越来越大,直叫双方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凤藻宫中,皇后气红了眼睛,难得的将一枚金镶玉镇纸猛地扔到地上,恼怒道:“叫太子来!本宫要问他话。”
数日前,皇后喊严淑玉来问话,越问越是生气。
她在宫里多年,眼睛毒辣,早看出严淑玉对她有所隐瞒,怎么问都不肯尽吐实情,加上她掌握的消息,严淑玉的舅舅欧阳少冥,会借着御医的身份,出入储秀宫,和严淑玉会面,皇后一开始,就觉得宫外的流言,严淑玉怕是罪魁祸首。
严淑玉越是不肯说,越是装无知,皇后就越恨。
太子一直不曾近过严淑玉的身,皇后一清二楚,她以前甚至还暗暗的庆幸太子还算有几分脑子,没有临幸这位弑杀亲母的毒女。没想到她不满在储秀宫里无宠,竟将主意打到了风头正健的炎修羽身上。
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事情也会被说的真的事情。反正她只是个太**里没名分的众多女子之一,太子颇有舆情,将她赏给炎修羽,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后并不知道她自以为想到的真相,其实和真正的真相错了十万八千里。
最终,叫人打了严淑玉一顿板子,叫人抬回储秀宫。
但最令皇后想不到的是,太子竟然叫人严淑玉精心养伤,甚至制了一件金丝支架,可以架在严淑玉身上,免得天冷她盖着被子压到身上的伤口。
得知消息的皇后,气的身子一阵乱晃,眼前发花。
太子连临幸那个贱婢都不肯,却为她做这些事情,不是在打她皇后的脸,又是干什么?
不多时,去传话的太监急匆匆回来,磕头道:“殿下出宫到六部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皇后心肝肠肚全搅在一块儿,冷冰冰道:“出去了?好!好!好!把储秀宫那个贱婢给我抬过来!”
没了太子在,严淑玉很快别人一领席子抬来。
她前几日挨得棒伤,除了表面皮肉开绽外,其实并不算严重。宫里面打板子,真正恶毒的,是表皮不伤,内里的筋肉骨头全给打烂,必死无疑,反倒是她挨得这几下,只是看着可怕,稍微养养就好了。
见了皇后,严淑玉由衷的害怕。
她并不傻,忍受着臀部的剧烈疼痛,满脸带泪,给皇后不住的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妾身从未叫太子殿下为妾身做任何事情。”
皇后在高高的凤榻上,冷声道:“那你是说,这些事情,是哀家皇儿主动给你做的,你还不愿意受了?”
“皇后娘娘,妾身不是这个意思。”严淑玉被吓坏了,哭着道。皇后这一顶高帽子,扣实在了,连她的命都能要。
她上次挨打后,回去细想了好久,才隐约猜到了一些皇后的意思,皇后说话爱打机锋,她上次说的那些话,只怕是在暗示她想出宫。平白无故的,皇后怎么会那么想,严淑玉自然觉得,是住在凤藻宫的严清歌和皇后说她的坏话了。
她高声叫屈,道:“皇后娘娘,妾身生是宫中人,死是宫中鬼。绝不像姐姐一样,日日想着出去。皇后娘娘,妾身要在宫中待一辈子,用一生报效娘娘和太子殿下。”
皇后冷冰冰的扫了严淑玉一眼,她怎么会不知道严淑玉的意思,严淑玉这是自己挨罚,还要拖她姐姐一起下水。
“抬下去,继续打,我看上回,你一点儿教训也没吃到。”皇后冷冰冰道。她现在见了严淑玉那鼻涕眼泪满脸的畏缩样子就恶心,就这样的女人,还敢往外散布流言,说太子和炎小王爷都喜欢她。
瞧着严淑玉那张和严清歌隐约有两三分相似的脸,皇后忽然道:“行刑的时候,叫严家大小姐看着。别打的太狠了,吓到了严家大小姐。”
皇后思量着,严淑玉不是拖她姐姐严清歌下水么?可见严淑玉不喜欢严清歌,那叫严清歌来看严淑玉挨板子,想来严淑玉不但身子疼,心里也难受。况且,对那个严清歌,皇后也没什么好感,吓一吓也好。
皇后身后的宫女和太监,心下都是一凛。皇后娘娘对严家姐妹如此厌恶,看来以后她们要少往严清歌那里去了。
因为要叫严清歌观刑,这板子就不是随便打得了,要提前布置。
严清歌被人传话的时候,整个都愣住了。
“什么?叫我观刑?”严清歌吃惊的看着那传旨的姑姑。
姑姑目光莫测的在严清歌身上停留一瞬,点头道:“是!皇后娘娘就是这么吩咐的。姑娘,您还是快点换换衣裳吧,最好捡一身不常穿,或是已经洗糟了的衣裳。别沾了血,往后可没法见人了。”
严清歌脸色变了。
她对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立刻塞了一包银子到姑姑手里,问道:“姑姑,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要对严娘子行刑?”
“这个嘛,我们就不知道了。小姐还是快点儿换衣裳吧。”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那姑姑于心不忍,还是给严清歌透了个消息:“严娘子此前身上就有伤,再加上这一顿板子,可有的受了。我看小姐您要是有伤药,最好带上。”
严清歌才不会带伤药给严淑玉用呢。只是皇后打严淑玉,叫她旁观,定是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叫皇后这么做?
严清歌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能进屋去换了衣服。
住进宫中,她就像是个聋子、瞎子,什么都看不到,做不了,这种感觉,真是难受啊。
就在她哀叹时,外面如意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您说这顿板子不打了?”
第两百三十五章 观音
严清歌穿着一身洗坏了颜色的淡粉色宫装,长长的裙带飘在身后,还没有绑起,她倚在门口,看向外面。
这衣服她到底是继续换,还是不换呢?若严淑玉不打板子,这衣服当然是不用换了,可打板子的命令是皇后下的,谁敢这么大胆,违逆皇后的意见。
就在严清歌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如意走了过来,对严清歌摇摇头,道:“大小姐,咱们去将衣服换回去吧。”
进了屋,不等严清歌问是怎么回事儿,如意便悄声说道:“是储秀宫来了几个公公,将二小姐抬回去了。”
严清歌不解道:“为什么?”
“还不清楚呢。好像是太子爷吩咐过,不让人动二小姐,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行。”
太子这样做,等若是为了严淑玉,将皇后的脸面置之不顾,这母子两个,竟然真的公然干了起来。
不能眼看严淑玉打板子,严清歌心里升起庆幸,眼下,她还真不想让严淑玉死。
严淑玉前几天就被皇后打过一次,这次再挨揍,八成小命不保。相比较严清歌重生前被严淑玉折磨成的惨样,严淑玉这么轻而易举就死了,严清歌觉得太便宜了她。
待如意回到宫中后,严清歌回想在宫中这几个月的发生的事情,慢慢道:“如意,你去将前些我日子绣的那副观音像拿来,我们出去一趟。”
如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问向严清歌:“大小姐,您说的是那副您绣了一个月才完成的观音像?”
她点点头,这幅观音像,几乎是她重生后最费心思做的一副绣像了。
绣艺到她这个地步,最难的,并不是技艺,而在于花样。
之前她也曾做过大工程,但不管是给宁敏芝做的帐子也好,还是给凌霄绣的沙场图也好,她都不用担心绣花的花样子。
但那副观音像不同。
这观音像,并不是以前旧有的观音样子,那观音的面容,是她照着水太妃年轻时候描画出来的。
虽说现在水太妃垂垂老矣,可年轻时的样子,还是有迹可循的。加上严清歌见过忠王,以及水英、水植、水穆这兄妹三人,对水家人的长相还算有点儿把握。
之前如意略有些奇怪,这副观音像的长相为什么稍显浓丽,不像普通的那般清雅,严清歌没有告诉她原因。
将观音像包好,严清歌站起身,道:“走吧,我们去水太妃处,我听水英说过,大后日是水太妃生辰,赶早不赶晚,虽然她念笃佛,不爱过这些节日,可是身为小辈,礼物我们还是要带到的。”
水英和严清歌是好友,如意倒是不疑有他。碧苓听了严清歌要出去,立刻道:“严小姐,您不和皇后娘娘说一声再出去么?”
严清歌心中冷笑,平时也不见碧苓这么积极,她每日为了躲桃兮,跟猫躲耗子一样,整天不见人影,但别以为严清歌不知道,她的行踪,时时刻刻都被碧苓给皇后汇报着。
她对着碧苓真诚一笑:“多谢碧苓提醒,这样吧,您去跟娘娘通报一声,就说我们去拜见水太妃了。”
碧苓没想到严清歌居然支使她出去,心有不甘的看了桃兮一眼,低头小跑出去。
严清歌又对桃兮道:“你在屋里瞧着点儿,等会儿碧苓回来,若皇后娘娘有交代,你就过来告诉我们。”
桃兮没想到严清歌竟然也将她撇在凤藻宫,显然是不想带她出去,不由的一愣,但还是应了下来。
她们两个一个是皇后的眼线,一个是太子的眼线,平时将严清歌身边看的牢牢的。严清歌从来都不说什么,乖顺的像只小兔子,可今日不但要出门,且竟然“ 胆大包天”的想要摆脱她们,真真令她们想不到。
出了门儿,严清歌主仆二人身上都不由得一松,没了时不时背后灵一样跟着的桃兮,和毫不掩饰做着皇后传话筒的碧苓,她们登时觉得天都蓝了几分。
要去水太妃住的地方,要跨越半个皇宫。之前严清歌曾去过水老太妃那里,加上之前做秀女的时候,被宫里的姑姑指教着背过宫里大概的路线,以免走丢,是以一路行去,半个弯子都没绕,就到了水太妃处。
伺候水太妃的霞纷姑姑听小宫女通报说严清歌来了,十分诧异,赶紧迎了出来。
自打水英明确的表示,不会去巴结柔福长公主后,水太妃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话不多说,饭不多吃,每天就跪在佛前念经,她身上的生命急速流逝,任霞纷等几个跟了她多年的老宫女怎么劝都没用。
“我们太妃不太好,见不了客,姑娘还是回去吧。”霞纷听说严清歌是来给水太妃送寿礼的,心下一暖。水太妃的生日,早就没人记得了,难为严清歌还想得到水太妃,加上水家现在的情势飘摇不定,别人避还来不及,光是凭这份情谊,她霞纷就记下了这份恩。
严清歌笑着握住了霞纷的手,道:“姑姑还是将东西送进去,给太妃看过再说吧。”
霞纷难为的看了看严清歌,最后还是捧着卷起来的绢布进去了。
昏暗的佛堂内,点着油灯一盏。水太妃眼睛半闭,跪坐在蒲团上,嘴唇微微动着。
霞纷的脚步声,没有打搅到她半分,她的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
霞纷轻轻的跪在水太妃跟前,道:“娘娘,这是严小姐送来的寿礼,说要给您过目一二。”
水太妃这才抬起失去神采的疲惫眼睛,扫了霞纷一眼。霞纷会意,将那绢布抖开来。
只见雪白的绢布上,刺绣着一尊容貌稍显艳丽的观音,这观音立在莲花座上,手持一枚净瓶,另一手握着蘸有甘露的杨柳枝,微笑着洒向跪在自己莲座下的一名将军。
这将军微微侧着脸,能让人看清他的面容,这人络腮胡子,虎背熊腰,豹眼环目,虽然生的不是很英俊,但却很有气势。
水太妃看着那刺绣的眼睛,忍不住睁大了,她哆嗦着干枯的嘴唇,眼中泛起泪花,一时竟痴了,伸出一双枯瘦如鸡爪,带着连绵老年斑的手,抚摸上了那刺绣上的男子脸庞。
“元玺……”豆大的泪珠,顺着水太妃的面庞滚滚而下,她痛哭起来,一把抓过那副观音像,抱在了怀里,紧紧捂在心口处,痛苦的佝偻起身子。
元玺,正是已经去世了的太上皇的名字。
霞纷并没有看过那副刺绣观音像,对上面的内容一无所知。她焦急的扶住了看起来痛苦无比的水太妃,道:“娘娘,您怎么了?”
水太妃无声的抽搐着身子哭泣,好久,才抬起湿润的脸庞,对霞纷道:“给我梳洗打扮,我去见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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