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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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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姨娘用手摩挲着这盒子,心里感慨万千。
她自认为已经将严松年牢牢捏在手掌心,没想到回京后事事不顺。她不但没有被扶正,而且看严松年这些天的态度,明显是想反悔此事。谁让她得罪了炎王府,严淑玉又得罪了柔慧公主和凌柱国府。乐毅这个该死的,还在京城大出风头,让严松年不敢妄动。
唾手可得的正妻身份飞了,甚至连地位都被那两个姨娘威胁。
她好后悔没有在南疆和严松年生个孩子傍身。
那时她一是担心南疆瘴毒满地,水质不清,生出来的孩子,若和南疆土人一般黧黑矮小,脑子迟钝,还不如不生。
二是严松年仅仅在任三年,就算生下来,孩子回京的时候只有一两岁,路途颠簸辛苦,万一有个不好就麻烦了。
三来,她打定主意用尽全部心思哄严松年把她扶正,扶正后再生的孩子,就是嫡子了。
但是她回来后,侍寝也不是一两次,为什么总是怀不上呢,难道她能指望的,真的就只有手里这瓶药了么?
只是想到手中秘药的效果和副作用,海姨娘心里纠结如一团乱麻。
药是海姨娘父亲的养子配的,她这位养兄弟在医术上出神入化,海氏药房能做到今天这么大,全仰赖他支撑。
只是,他脾气也怪的很,不好打交道,听说他最喜欢剖人尸身,特地拜了几个仵作当把兄弟,叫海姨娘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养兄弟递给她药瓶时候的话,还历历在耳:“吃下后,一个月内,不管何时同房,都能怀上孩子,且九成九是男孩儿,五成能生双生儿,两成能一胎三胞。不过胎怀的不稳,前六个月不可下地,还要寻各种保胎药。生完后,服药之人老的极快,三十岁就似人家四十岁一般,你可要想好了。”
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带着弹性的年轻脸庞,海姨娘苦笑:这哪里是药,分明是巫术,拿母亲的命,换儿子的命啊!
她犹豫的又药瓶放好,将药盒合起来。
她想再给自己个机会,再试一试,看能否靠自己怀上。因为,她真的不想变老啊!
海姨娘的事儿,严清歌没时间操心。最近她天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月亮都升到半空。
也幸好现在是太平盛世,没有街禁,每次又有炎王府专门着家将护送她,才没生出岔子。
一清早,严清歌就出门了,她随身带着耳聋眼花的香嬷嬷,把如意留着看家。如意是个厉害有主见的,有她在,海姨娘别想占便宜。
还有十几天,就到科考的日子了,严清歌得看紧点乐毅,千万不能让乐毅在这个时候出事儿,招惹上那个什么舞弊案。
乐毅对甥女现在每天都腻在他这里的行为,十分无奈。
以前严清歌只是三五天来一次,给他送上吃喝穿用之物,现在早上他才起来,严清歌就坐着马车来了,直到晚上他去洗漱准备睡下,严清歌才走。
知道甥女是担心自己考试的事情,乐毅也不拦她。现在每天早晚,都有炎王府的人接送严清歌,安全无虞,叫她在这儿呆着,比在严府瞎操心强。
而且,严清歌一来,炎修羽就老实很多,两小一并在书房里时候,以往坐下一刻钟都不行的炎修羽,能练字两个时辰也不喊累。炎修羽谁都不服,就服严清歌,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马车进了乐毅院子的门,炎修羽蹦蹦跳跳迎上来,道:“严家妹妹,今儿早上有蟹黄包吃,还有我叫人专意打来的甜豆花。你要是不喜欢,我还从家里带了十几样甜咸点心,和一些清粥小菜。”
“甜豆花就极好。”严清歌下了车,递给炎修羽一本书;“这是我昨日找到的,是鹤山的一本游记,很是难得。舅舅再有不过几日就该考试了,考完若有机会,想来能带你回一趟鹤山。你先看看这书吧。”
炎修羽喜不自禁,将书捧在手心里,点头道:“严家妹妹,你待我真好!”
两小一并说说笑笑,进屋吃早饭去了。
乐毅照样在自己屋里读书,两小呆在书房里,炎修羽习字背书,严清歌拿着小管狼毫细细的画画。
她在丹青一技上还算擅长,手上这幅画已经画了三天了,绘的是工笔泛舟采莲图。
层层叠叠的荷叶和荷花从里,有只小舟,上面的两个少女,正是她和凌霄,两人头顶荷叶帽,凌霄摇橹,她摘莲花,尽管还没画完,已经能看出二人生动无比的形貌。
炎修羽总是动不动过来瞧她的画两眼,然后才回去读书。
正此时,忽然,乐毅带来的老仆乐忠走进来,道:“小姐,外面有两个书生求见,说是要给老爷送拜帖,请他晚上赴宴。”
尽管乐毅已经对外说在闭门读书,可是还有不少不死心的人来送拜帖,请乐毅赴宴,基本上都被乐毅辞了。严清歌来以后,更是吩咐乐忠,有人送拜帖,直接找她就行。
严清歌道:“知道了,让他回去吧。我舅舅不会去的。”
乐忠点头道:“好的,我去回他就是。”
过一会儿,乐忠进来,脸上带着为难,道:“那两个书生非要见老爷不可,他们二人都是今年的乡试魁首,有一人还曾经去过鹤山,和老爷有旧。”
严清歌一听他们的身份,心里咯噔一下。当年闹出舞弊案的那个诗会,可不就是有很多乡试魁首在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在这两天了。
严清歌对炎修羽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她独自一个姑娘家,见外客不好,但是炎修羽在前,她在屏风后,二人一起见客,就理直气壮多了。
那两名乡试魁首被请到厅中,见厅里没有乐毅,只有一个容貌美似天人的小孩儿在,心中生疑。那小孩儿脸上带笑,请他们坐下,道:“我是师父的徒儿炎修羽,见过二位魁首。师父闭门读书,这宴会应该不会参加。”
那两名魁首互视一眼:“原来是炎小王爷。失敬失敬!临近考试,大伙本该闭门读书,无可厚非。但今晚诗会非同小可,中原因连绵阴雨,夏洪爆发,几万灾民流离失所。我们今晚共聚二十八地魁首,共办诗会,非为风花雪月,而为灾民。希望能让这诗会上达天听,为灾民做一些实事。”
想不到这诗会竟然是为了这个而办,严清歌在屏风后面失语,炎修羽听得热血上涌,但是又想到严清歌的嘱咐,一阵为难。
那两名书生看他表情挣扎,将请柬放在桌上,无奈道:“请柬我们放下了,还请炎小王爷转告你师父。来与不来,我们不强迫。”
严清歌在屏风后目送这两个书生离开。
这两人心怀家国天下,参加诗会的剩余之人,想必也不会差。
她重生前,这些人偏偏被卷入舞弊案,满腔的胸怀抱负,一夕间付诸东流,皇帝定夺一句永不录用,叫他们断了前途,此后一生,过的想必不会很好。
既然能考中乡试头筹,就算没人泄题,他们的成绩也不会差。这些人的命运,实在是太差了,严清歌心生不忍。
炎修羽拿着请柬,给严清歌看,道:“我去跟师父说说,就让他去吧。”
严清歌目中连连闪动光芒,拿着请柬看了看,忽然道:“不!我舅舅不去,咱们两个去。”
炎修羽大喜过望,道:“真的么?”
“真的!不过,你得给我找一身男装来。”严清歌认真道。
“男装?那还不容易,咱俩的身量差不多高,将我的拿来给你穿就是了。”
炎修羽说办就办,让下人回府去取衣服,吩咐多多益善,没一会儿,那几个下人就用骡车拉了整三大箱衣裳过来,全都是炎修羽今年新做,还没上身的新衣服。
“这都是我还没穿过的新衣裳,你看看,喜欢哪件?”炎修羽牛气哄哄,打开箱子,一脚踏在箱盖上,叫严清歌随便挑。
严清歌笑起来:“转眼天气凉了,你这些衣裳,一天一套也换不完,等明年又长个了,定穿不下,真是浪费。”
炎修羽道:“我也不愿这样。以前我衣裳没那么多,我嫂嫂嫁过来后,叫人给我做了好些。我要是在家,她常叫丫鬟打扮我,换新衣裳给她看。”
严清歌笑的更畅快了。长公主必定是看炎修羽长得好,才把他当个大娃娃打扮。严清歌眼珠一转,问道:“你穿过女装没有?”
炎修羽耳根一红,别过脑袋,道:“没有!”
“嘴硬!”严清歌大笑,炎修羽这样子,一看就是穿过女装的。
依他的相貌,穿了女装,真不知道要绝色到什么地步,别说有条件看的长公主,就连她,心里都蠢蠢欲动了呢。
第四十八章 诗会
弦月如新勾,夜色染梢头。
严清歌和炎修羽打扮停当,走出门去。
炎修羽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衣料华贵,流光溢彩的风格,严清歌找了好久,才翻出一身不扎眼的玄色袍子,她换好衣服,把头发梳在头顶,带上书生头巾,只腰上栓一块玉佩,又将眉毛拿炭笔描粗,看着宛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倒是穿了湖绿色衣裳的炎修羽站在她身边,像是个女扮男装的。
二人乘着马车,朝请柬上说过的思源楼行去。
思源楼是城中出名的酒楼,今天被包下来,当做诗会地点。今夜的思源楼灯火通明,有笑声说话声从里传出来,不甚热闹,却能听出言笑晏晏,各人都是一派欢畅。
严清歌和炎修羽递上请柬,门口的小二惊异的看他们两眼,还是放人进去了。
进了门后,严清歌眼前一亮,见大厅里摆好了桌椅座位,分设在两边,人已经差不多齐了。
最上首坐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人,穿着紫色的衣袍,能穿朱戴紫的,非两品以上大员不可,想来他就是这次诗会特邀的嘉宾。若严清歌没猜错,透题的也是他了。
严清歌猜不到他身份,也不乱猜了。这时,旁人发现有两个小豆丁进了屋子,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炎修羽被人众目睽睽看着,反倒更加兴奋,躬身作揖道:“我乃乐毅学生炎修羽,代师前来。”
严清歌刚想说自己是乐毅的外甥,代舅前来,忽的发现人群中竟有一个她认得的,正是卫樵。
上回在长公主的宴会上,严清歌和凌霄、宁敏芝出了大大的风头,就算现在她画粗了眉毛,卫樵肯定也是能认出她来的吧。
严清歌心里一阵的敲鼓,若是卫樵揭穿她的身份,她一个姑娘家跑到这些男人聚集的地方,可真是要糟糕了。她怎么也没料到,去柔慧公主府上玩乐的贵族少年,还有能考中魁首的,真是大大的失策!
卫樵含笑看她一眼,没有开口,只低头喝了口茶水。严清歌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抱拳行礼:“我乃乐毅外甥严小竹,代舅前来。”
“你可是严丘后人?”忽的,一名三十许的举子问道。
严清歌点了点头,道:“正是。”
“哈哈,我先祖曾受严丘教导之恩。今晚倒要好好听小友教诲,看我有没有先祖的福气了。”这举子调笑道。
顿时,那些质疑的目光消散了不少。
京城严家,除开现任家主严松年不说,之前的几辈人,还是很有学问的,出过几位不缀先祖严丘名声的大儒。读书人对京城严家的尊敬,还是有几分的。
“不过今晚不能听乐兄弹奏广陵散,倒是不美。”有人惋惜道。
“怕什么,那广陵散曲谱,原是乐毅甥女在严家找到的,后转送与他。想来今天来的这位严小友,也是会弹奏的。是也不是?”
严清歌硬着头皮露出个微笑:“小竹倒是会弹,可惜学艺不精,没有舅舅弹的那么好听。”
人群一阵善意的大笑,算是容纳了他们两个。
没一会儿,诗会正式开始。
台上的老者站起来,笑道:“老朽宁承蔺,应贤侄卫樵之邀,不才忝作今日诗会主持……”
刚听到前面宁承蔺三个字,严清歌心里“轰”的一声,后面台上老者后面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清楚。宁承蔺不就是宁敏芝的父亲,右相大人么?
若是舞弊案照常发生了,右相被砍头,她一家人肯定落不了好下场。加上卫樵今天也在,卫家和宁家还有婚约,事情真的发生了,宁家和卫家,一个也逃不掉。宁敏芝后来飘零到什么地方去,自然没人知道。也怪不得她重生前,根本没听过宁敏芝的名头。
她脑门上不知不觉已经沁出汗水,若不是她决定前来救这批举子,阻止舞弊案的发生,哪里会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也救了好姐妹宁敏芝全家。
时也?命也!
好不容易平稳下心态,那些举子们已经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灾情,兼想着应对之法,同时开始对诗了。
没人为难严清歌和炎修羽。他们两个年级还太小,才十岁左右,就算已经开始学诗,和他们这些人还是没法比的。
炎修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些成年人满嘴的家国天下,很是跃跃欲试。可惜,听了一会儿,他就垂头丧气了,因为那些人说的,很多他都不懂。不是那种满嘴之乎者也的不懂,而是,人家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们口里的地名,和那些治水有方的古人,以及种种赈灾的应对,引经据典,全是炎修羽闻所未闻的。
炎修羽顿时觉得,天地之大,他才看到了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丁点,就好像故事里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没流过眼泪,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后来,跟了乐毅读书,才知道,世界不止是京城这么小的弹丸之地,而他也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乐毅才是——虽然乐毅不承认。今天,他更是明白了,这个世上,恐怕真的像乐毅说的那样,天地无限广阔,英雄才俊辈出,有很多人,就连乐毅也难望其颈背。
但是,总有一日,只要他努力,就能迎头赶上,不在这些人之下的,不是吗?
高烛烧不尽,酒一瓮一瓮的上,诗一首一首的作。
严清歌支着脸颊,眼神儿飘落到卫樵身上。
卫樵穿着蓝衣,喝了些酒,眼睑和两腮微微有些泛红,人面桃花,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卫樵是严清歌两辈子加在一起,见过的最好看最有气度的少年郎,学问也是顶顶好。
她重生前以为自己嫁的朱茂已经是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可是和卫樵一比,简直被比到泥地里去。若只是看脸,数尽天下,恐怕也只有等炎修羽长大,才能跟眼下的他一比。
她忍不住有些嫉妒宁敏芝,宁敏芝嫁到卫家,能天天看这样的美男子,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惜她和卫樵的年纪相差太大,等她到了十五六岁能定亲的年纪,卫樵的孩子只怕已经满地走了。
严清歌思维发散,认认真真考虑起自己的婚事来,这辈子,她绝对不要再嫁到信国公府去,也不要嫁给病歪歪才过三十岁就挂掉的太子。
她一定要好好盘算盘算,这京里面有什么好儿郎,最起码不要比卫樵差太多。
宴会已经进入尾声。
到现在,共计做了六十七首诗,大家一起想了一个长达万言的治水平灾策,由专人记录。
至于那些作诗献策的魁首们,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倒下好几个了,没人有力气再提让严清歌弹琴的事儿。
卫樵也醉了。他醉起来也比别人好看,黑发垂下来两缕,脸色嫣红,眼神朦胧,好像里面含了一团水中明月,波光荡漾,慑人魂魄。
台上的宁承蔺亦是醉的不轻,大着舌头,迷迷瞪瞪,歪歪扭扭站起来,扯着嗓子道:“诸位,再几天……再几天就要……考……考试了……”
严清歌听他突兀的说起来考试,顿觉大事不好,猛地站起来,几个箭步冲上去,一下子把宁承蔺摁坐下来,喊道:“宁大人醉了!小二呢,有没有醒酒汤?”
这家店的服务还是很周到的,醒酒汤早早备上了,听严清歌叫,立刻叫人流水一样送上来。
严清歌和炎修羽一起,灌了宁承蔺两碗汤,中间不让他乱说话。
一刻钟功夫后,宁承蔺喝下的醒酒汤起到了作用,稍稍清醒了一点儿,方才的事儿,他还有记忆,想到自己差点儿说出口的话,登时吓得满头冷汗,酒瞬间就醒了。
他一辈子微小谨慎,想不到今晚差点阴沟里翻船,真是大意了!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严清歌和炎修羽,若不是这两个孩子,今天就要大事不好了。别看下面的举子们全醉了,可是还有负责记录这诗会诗文的人醒着呢。这些刀笔吏并不是他的门客,一状告出去,所有在做之人都要完蛋。
严清歌看宁承蔺清醒过来,对他笑了笑,道:“宁大人,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这席就散了吧。”
宁承蔺点点头,带着满肚子惊吓和自省,率先离席。
严清歌任务完成,心情出奇的清爽舒服,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充满力量,恨不得对天长啸两声,抒发她的欢快。
今天,她改变了席上这许多人的命运,也让大周有了更多的栋梁之才,她好欢喜。
虽然身为女子,不可以入国之殿堂,也不能参与国家大事,可是她用自己先知先觉的能力,挽救了旁人,也间接的影响了国势。哪怕那些被救的人不知道,她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很有意义。与此相比,那些内宅院里的勾心斗角龌龊事儿,顿时变得不值一提。
严府家将将严清歌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如意看严清歌一直不回家,生怕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儿,苦苦等着,一见到她,就哇的一声哭出来。反倒是严松年这个正牌父亲,对她不闻不问。
安慰过如意,严清歌甜甜的睡去,就连梦里,嘴角边都勾出一缕微笑。
第四十九章 谢礼
更夫在街上转悠,提着灯笼,敲着锣鼓,慢慢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严家门房睡得正香,巴砸巴砸嘴,隐约听出来更夫敲得锣鼓是五更,转过身又睡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门房提拉着鞋子去开门,发现天还黑着呢,肚子里把叫门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打开大门,严府门外停了两辆骡车,上面装了满当当的东西。
“劳烦您嘞,我是宁府来的。这有两车礼物,一车是给严府的,一车是给贵府大小姐的。”赶车的人脆生生说道。
门房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这么早就来送礼,只怕是三更天就出门了。宁府不就是右相府么,往常他家小姐也常和严清歌有礼物书信来往,门房是知道的。但是这一次拉了满当当两车的东西来,事情不一般啊。
他不敢耽搁,急忙请人进来,又去喊严松年。
严松年给从被窝里拽出来,听完通报,整个人都糊涂了。
右相宁承蔺现在正得盛宠,连着三年担任科考出题官的大任,也就是说,这三年考上的考生,全都是他的门生,这可是一时无二的殊荣。说起来,严松年还没见过右相的面呢。
天还没亮明白,右相府就忽然送礼来,就算两府的小姐交好,也不应该啊。
他琢磨不透,可还是把礼收了,写了谢帖,好声好气送宁府的下人回去。
早上严清歌去乐毅那里前,照例到严松年屋子点卯请安,没料到今天严松年已经起来了,指着他院子里的两车礼物,道:“这是右相府一早上送来的,说是有一车给你。”
严清歌一怔,转瞬明白过来。想来是宁承蔺回家后,和家里人说了昨晚的事情,宁敏芝和她交好,自然一猜就知道严小竹就是严清歌,是严府的大小姐帮了宁承蔺。
看着车上的礼物,严清歌感慨万千,这礼物,想必是宁家人连夜准备,然后一早送来的吧。
为什么有的人知恩图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有的人却寡情薄意,连亲生女儿都不在乎呢?
严清歌看看严松年,终于还是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
回去后,如意帮她收拾礼物,不时发出惊叹声:“哇,这是雪蛤,还有血燕窝!这儿还有一盒子人参呢!这一套漆器的摆盒真好看,小姐,要入秋了,屋里的首饰盒摸起来冰手,不如换成这一套吧……”
“都依你都依你!”严清歌急着走,笑道:“你喜欢怎么摆就怎么摆。”
时间如水一般流逝,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正日子了。
严清歌帮乐毅收拾好了考试的一应用具,亲自将他送到了考场门口。乐毅要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九天后,考试才会结束,中间不得随意出入人。
严清歌看着乐毅健步走入考场的身影,在心里默默许愿,期盼他能考个好成绩。
炎修羽依依不舍的看着严清歌,他们肯定是不能在门口干等九天的,这些天乐毅不在家,严清歌肯定不会去乐毅住处,他又要好多天看不到她了。
不过,给他留下几天空白时间也好,他有个小计划还没做呢。
炎修羽回到家里后,叫来自己身边伺候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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