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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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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清歌和炎修羽不敢相信的看着卫樵。

    卫樵咬紧腮帮,冷冷的目光在严清歌和炎修羽身上轮流落下。

    “我不知你们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但我卫家几百口人,并不是人人有罪。”他逼近了严清歌,尖锐的问道:“我二嫂和你是手帕交,从不过问政事,她的孩子未满一岁,她们也是奸细?”

    严清歌无话可说。

    卫樵的目光越来越疯狂:“就连我父亲,也只是听上面人的话做事而已。我卫家不过是一枚小小棋子!我们纵然做错了事,也不该落这么惨的下场!为什么不找那些人,偏要拉我们做替罪羊!那日的大火,烧死了我卫家三百口人,扫地的,看门的,襁褓里不会说话的婴儿,我娘,我妹妹,两位嫂嫂……一个也没有放过!彼苍天者,曷其有极!”

    他说着说着,口中开始嘀嘀咕咕:“欧阳少冥……单于王……宝藏……”他声音越来越大,人在石室内像是困兽一样走来走去,压抑的嘶吼出声:“攻破大周……报仇!报仇!报仇!”

    卫樵双目充血,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身上露出疯狂的气息,好似要毁灭一切。

    严清歌看着卫樵,灵魂竟是震荡了起来,眼中不可抑制的含了两汪热泪。

    一双微微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了严清歌手背,炎修羽握了握严清歌手,轻声道:“别怕!”

    卫樵已然完全是半疯的状态了,炎修羽还以为严清歌是被吓哭了。

    严清歌却知道,她不是被吓哭的,而是因为感同身受。

    曾几何时,她也曾被这样的恨意包裹住,只是她重生了一次,能够不再重蹈覆辙,走出那些黑暗。

    可是卫樵却不是,他只有这一世,只能亲手驾着仇恨这辆大车,载着痛苦,坠入无边深渊。

    虽然对卫樵的痛苦感同身受,可是严清歌却并不能接受卫樵的做法。

    她一向都认为,一个人做事前,要考虑清楚是否能承担那后果再去行事。

    卫家敢犯下谋逆通敌的大罪,一定少不了别人给的好处。这件事不发作,卫家当然会享受荣华富贵。但一旦事发,也定会连累全家。

    卫樵口口声声骂着大周残忍,杀了卫家全家上下,却不提是卫家亲自将全家放在这血淋淋刀口上的。

    兴许,他内心深处明白,可是却不敢承认。

    卫樵眼下是典型的赢得起,输不起,走上了一条把自己越逼越紧的邪路。

    兴许皇帝就是知道卫樵的想法,才会将他委任为那个诡异的“北地安抚使”,对卫家背后的力量引蛇出洞。

    严清歌是重活一世的人,知道后面几十年的时势走向,卫樵想要借助北蛮的力量攻破大周,无疑是痴人说梦。因为最迟不过五年,北蛮王庭就会被全部生擒,送入京城押管,北地正式成为大周领土。

    卫樵在山洞中转来转去,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此时的他,对方才还颇有疑虑的“单于王宝藏”已深信不疑。

    他转身看看炎修羽,露出个冷淡的笑容:“我先去找那个欧阳少冥!炎小王爷,你只管等着,我再来找你的。”

    “好的,我等你!”炎修羽半点不怕他,点了点头,好像两人只是约定了去春游一般。

    卫樵慢条斯理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厚厚的小棉枕,轻声道:“不过现在,还请炎小王爷你睡一会儿。”说完后,他将那棉枕压在炎修羽头脸上,炎修羽瞪大了眼睛,想要反抗,但很快就闭上眼睛,软倒在地。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严清歌扑上去,拼命的要扯开卫樵的手臂,却如同蜉蝣撼树,一点用都没起到。

    卫樵松开炎修羽,轻轻一推,就将严清歌推得摔倒在地。严清歌眼冒金星,半天爬不起来。”

    “只是一点**,过几天,他自然就会醒过来。”

    卫樵露出个傲慢的笑容,蹲下身,像是猫戏老鼠一样盯着严清歌,声音轻飘飘道:“我还有点儿时间,眼下也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不如我们开诚布公,来说说关于你的事情吧,严小姐!”

   

 第一百二十八章 嫁祸

    卫樵面对洞口,严清歌背对洞口,火把的光不甚明亮,且快要燃尽了,光线一跳一跳,照在卫樵的面上,严清歌能够清晰的看到卫樵脸上的表情。

    就在那一瞬间,严清歌似乎又看到了以前的卫樵。

    这个卫樵彬彬有礼,书卷气十足,浑身都是君子之风,举手投足,都迷人极了。

    “严小姐,卫某和你相识也有三年了吧?”

    若是从赏荷会两人初次见面算来,的确是有三年了。

    但严清歌不会以为眼前笑眯眯的卫樵是真的要和她叙旧,她警惕的回道:“卫公子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那卫某人说了。自从在那年赏荷会上,卫某听了严小姐的琴声,便念念不忘。三年来,处处打探小姐芳踪,屡次拒绝家里给安排的婚事……”

    严清歌没料到卫樵竟然这么无耻,说出此等话语。她冷哼一声:“卫公子休要再信口开河。我跟你就没见过几次,你娶不到妻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卫樵眼睛一眯:“严小姐,你为何不信卫某,若不是心里装着小姐,为什么卫某独独要留下小姐一个人。且卫某还算有点眼力,能看出严小姐并不想嫁给太子。既然如此,我帮你把那纸婚约废了,你嫁给我,岂不是刚刚好。”

    “不敢!我没卫公子那么大魄力,敢放出踏破大周的豪言壮语。卫公子还是去另作他选吧。”严清歌话语柔中带刚,讥讽的说道。

    她心中亦是升起疑惑。平日她深居简出,朋友不多。不想嫁给太子的话只对凌霄一个人说过,外人怎么可能得知。而凌霄也不是嘴巴不严的人,卫樵敢放言直断她不想嫁给太子,尽管是事实,也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严小姐是不舍得离开京城这个安乐窝么?没关系,我卫某怜惜妻子,怎么忍心让你跟我一样颠沛流离。你在京中给我通风报信,我在外面打拼江山,里应外合,这样倒是也不错。你和忠王府、炎王府以及凌柱国府关系都不错,一定能给提供很多有用的消息给我。等我打下这大好河山,必以皇后位子相报。”

    严清歌扭过头,不去搭理口出狂言的卫樵。她若是稀罕什么皇后的位子,直接嫁给太子不就好了么,费得着这么多歪七扭八的功夫。

    结果她这么一扭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点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她赶紧转过身,只见洞口处,一个女孩儿扶着洞穴石壁,逆光站着。

    不知何时,元芊芊竟醒了过来。

    元芊芊想要嫁给太子,在京城里人尽皆知。而严清歌和太子有婚约,正是元芊芊头号敌人。

    而且,元芊芊又是恶名在外的“京城四大恶人”之一,平时里没事还要找事儿,更别提卫樵方才那番话,慢慢都是“证据”,哪有不被她拿出去说嘴的道理。

    这番话被她在皇帝皇后面前搬弄几番是非,别管严清歌清白不清白,都脱不了一个里通奸细的嫌疑。

    严清歌脸上色变!

    怪不得刚才卫樵忽然转变了口风,满嘴胡沁,原来是看到了元芊芊醒过来,亲自演了场大戏,好通过元芊芊的嘴往外传播。

    好一条毒辣的计策!

    严清歌倒是没什么,可是和她“过往甚密”的炎王府、忠王府、凌柱国将军府,都会因此受到猜忌,甚至会被带累,沦落到和卫家现在差不了多少的地步。

    想通了此节,严清歌怒从胆边生。

    卫樵让她不好过,她也不会放过卫樵的。

    随着“噗”的一声爆响,那火把终于燃到了尽头。室内瞬间从淡黄色的光芒变成了纯黑色。

    就是这时候!

    严清歌猫儿一样弓起身子,迅速在黑暗中挪动了一下手指,握住了自己带进来的那块石头,猛地扑向了卫樵。

    卫樵听到声音,身子一闪,却是没闪过,被严清歌挂住了他衣袖。那半边袖子被严清歌狠狠的朝下扯去。

    “刺啦”一声响,卫樵的袍子前襟生生被撕开了。

    严清歌早有预谋,手在地上一探,捡起从他怀中掉落的一张厚棉布帕子,伸手闷在还未反应过来的卫樵面上。

    卫樵反应迅速,一双手如金似铁,猛地伸出,掐住了严清歌脖子,想让她将那东西从自己口鼻上拿开。

    剧痛袭来,严清歌被他掐的不能呼吸,却死死咬住牙根,拼命将那帕子搭在卫樵的口鼻上。不一会儿,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自己脖子快要断掉了。

    扭打的声音传了出去,元芊芊的尖叫声就在这时响起:“严清歌,你在对卫三郎做什么?你想害死我们么?”

    伴随着元芊芊带着惊恐和怒意的尖叫,卫樵不甘心的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不成调声音,软软倒地。

    严清歌喉头被卫樵掐的肿痛,心头却涌上一股狂喜,卫樵被她放倒了。

    那帕子,正是方才卫樵用来对付炎修羽的,上面浸满了**,闻之既倒。

    她的绣活非常好,在裁剪制衣上也不差。

    但凡做衣服好的人,拆衣服的功夫也很到家,她早打量过卫樵身上的这件衣服,把衣服拼接处缝制处看的一清二楚,这件衣服只要从右边使巧劲儿扯,就能将半边衣服扯烂,到时候被卫樵收在胸前囊袋里的那**布垫,必然会掉出来。

    卫樵千万个没想到,严清歌扑过来竟不是真的想用石头砸他,行那飞蛾扑火的事情,而是打那帕子的主意。

    走到炎修羽身旁,严清歌伸手掐住炎修羽人中,炎修羽半点反应都没有,可见这**的霸道。

    严清歌无法,又走到卫樵身边,搬起卫樵的双脚,想要将他拖到洞口。

    但她人小力气小,早上吃的饭也少,加上一路惊慌逃命,身子早就虚了,竟是怎么都拖不动卫樵这个成年男子。

    严清歌无法,吃力的走到洞口,对元芊芊招招手,她一开口,便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方才卫樵下手实在是太狠了,让她声带也跟着受损。

    但她还是用那破锣一样难听的声音,对元芊芊道:“元小姐,你跟我来,和我一起将卫樵拖到洞口。”

    元芊芊看着严清歌又是灰又是汗的那张脸,像是见了鬼一样躲在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对卫公子做了什么?”

    “他要杀我们,我用**暂时将他放倒了。但我担心他会醒来,到时候咱们都不是他对手。”严清歌忍着喉头的剧痛,耐心对元芊芊解释道。

    元芊芊满脸的震惊和不悦:“你……你是想把卫公子从这儿推下去,害他性命!亏他还对你念念不忘,想要娶你当妻子。你好歹毒的心肠。我决不能让你嫁给太子哥,还有,不准你小姐小姐的叫我,我是瓮主!”

    严清歌简直和元芊芊说不通,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不用摸就知道多狰狞的伤痕,道:“元瓮主,卫樵若是真在意我,会这样对我?”

    “那也是你害他在前!卫三公子那样的风流人物,怎么会和你这种人一样龌龊。”元芊芊咬死不肯帮忙将卫樵拖过来。

    严清歌冷笑一声,回身朝洞穴里走去。

    元芊芊几乎是蹦了起来,横眉竖目拦到严清歌身前,大怒道:“你想对卫公子做什么?你是想拿石头砸死卫公子吧,我不许你这么做。”

    严清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元芊芊说好了。卫樵叛国通敌,又要杀他们,元芊芊竟然还在这里拦着不让动手,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迎着严清歌的目光,元芊芊脸色憋得通红,大声道:“他已经没有了家人,喜欢你,你却要杀他,你的心怎么这么残忍!就算他叛国投敌,能取他性命的也只有皇帝叔叔,最不济也得是我们元家人。你还没嫁给太子哥,就摆起太子妃的谱了?你算什么东西!”

    “啪!”一只巴掌狠狠的挥在元芊芊的脸上。

    元芊芊被扇的半边脸偏过去,白净的面颊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

    她瞪大了美目,不敢置信的含泪看着严清歌,颤声道:“你……你敢打我。”

    严清歌眉目间全是戾气,她今天拼死逃命,刚才更是冒着被卫樵杀死的风险,才为这一山洞人夺得一线生机,心里早就疲惫不堪,忍耐更是到了极限。

    若是换了旁的时候,严清歌兴许能忍,但不是现在。

    元芊芊的气焰被这一巴掌打了下去,她往洞口退了两步,外面凛冽的山风灌进来,吹的她一个哆嗦,更是把她肚子里无数骂人的话给吹没了。

    严清歌此时的神情既阴郁又凶狠,更是带着小孩子不该有的肃穆。她既然敢提议将卫樵推下去活生生摔死,未尝不敢将她元芊芊也推下去。

    见元芊芊闭嘴后,严清歌朝石洞内走去,元芊芊方才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没力气将卫樵推下山洞,但是不代表她没有力气将卫樵砸死。

    只是她到底是个女子,拿着一块石头将一个昏迷的人活生生砸死这种事,只是想就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但这不代表她不能做点别的。

    严清歌进洞,将卫樵的外衫扒下来,撕成了许多布条,做成一根长绳,用了浑身力气,将卫樵捆起来,直绑的像个粽子一样才罢休。

    忙完一切,严清歌才喘着粗气,坐倒在地。

    安静下来,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有多痛,饥渴感排山倒海一样袭来。

    黑暗中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元芊芊不敢进来,墙角的火把也早就熄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严清歌又冷又饿,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一阵阵黑暗袭来,就算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却还是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圣旨

    严清歌恍恍惚惚睁开眼,看到了一顶天青色帐子。

    还没等她的脑子想起任何事情,一个惊喜又带着哭音的女声就响了起来:“大小姐,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严清歌感觉自己变得非常迟钝,等那女人都扑在她身上哭起来,她才慢悠悠的想到:这是如意啊。

    她想要抬起手,却浑身酸软,没半分力气,想要开口说话,嗓子里却像是塞了好大一团荆棘,又疼又堵,唯一可以动的,只剩下眼珠了。

    如意看她蠕动着嘴唇,连连摆手,含泪道:“小姐,你千万别说话。太医说你脖子受的伤太重,伤到了喉骨,养好以前尽量别开口。”

    她疑惑的看了看如意,如意知道她想法,道:“小姐,你昏迷了好多天,我去盛碗粥,一边喂你吃,一边跟你说。”说完,如意飞奔着出去了。

    过了会儿,如意端着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米油汤进来,一边拿着勺子喂严清歌吃,一边絮絮叨叨道:“大小姐,山林着火以后,上山的人除了你和炎小王爷、元芊芊姑娘外,旁人都找到了尸首。炎王爷觉得你们肯定是躲在了某处,叫人在四周搜查,找了三天,在断崖地下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你们。当时大小姐你发着高烧,炎小王爷昏了过去,只有元小姐还清醒着。皇上动用御林军,把大小姐送回来,还派了太医一日三遍的给小姐诊病问脉。大小姐,你昏了整整六天!老天保佑,终于醒过来了。”

    严清歌看着如意熬得发青的脸色,和小了好几圈的脸盘,知道这些天如意的日子不好过,她对如意露出个宽慰的微笑。如意见她笑,眼圈一下子又红了。

    这米油清汤非常稀,半点米粒也见不到,但是严清歌喝下口的时候,喉咙处还是刀割一样疼,卫樵当日下手可真是狠,若非那**管用,她落到他手里,绝对没好下场。

    喝完米油汤,歇了一小会儿,严清歌就能自己坐起身了,之前她手脚无力,是多日未进食饿的。

    没等她靠在床头做点什么,一个头戴方巾、背着药箱的六十许男人急匆匆跑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串儿的丫鬟婆子。

    如意看到这男人,脸上挂出笑容,道:“莫太医,你来的真快,还请您给我家姑娘看看。”

    莫太医脸色有些发白,虎着脸道:“老夫能不快么?炎小王爷只差没叫人把我绑在马后头拖来。”

    严清歌一听,就知道炎修羽又在瞎着急了。

    那莫太医给严清歌诊过脉,听如意说严清歌喝了一碗米油汤,点头道:“没什么大碍了,再喝点儿汤药养养元气。脖子用的外伤药膏继续外敷,再有半个月就能好利索了。若是屋里呆着嫌闷,在院子里走走也是可以的。”

    听莫太医说严清歌没大碍,如意喜色连连,千恩万谢的将他送出去。

    第二天下午,严清歌被如意扶着在院子里走动了片刻,走的身上微微发了点小汗才停。

    她这次病的太不是时候,乐毅上任离京都没有赶上,倒是乐毅离开前,带着全家来看望仍在昏迷里的她。

    回屋坐下后,如意一边给严清歌揉腿,一边道:“舅老爷来看过小姐了,凌小姐、水小姐也来过,炎小王爷也派人来看了姑娘。只有咱们自己家没来过人,但楚姨娘叫人送了一盒子药。”

    那盒药严清歌看过,里面都是些乌梅、甘草等等,几文钱药店里包一大包,真不知道她怎么拿得出手。

    这几天都是如意跟在她旁边,一直和她说些发生火灾后的事情。

    那天去山上狩猎的子弟除了他们这拨,还有四个。那四个人全都死了,其中三个是烧死的,还有一个最惨,他找到一个山上化雪后遗留的水泡子,躲了进去,以为那样就能避过去,等人发现他的时候,那水泡已经成了一锅浅浅的肉糜汤。

    至于太子,没等火烧大,就带着元念念下山了,没受一点伤。

    对太子为何能及时躲开一事,严清歌心里颇为诧异,毕竟她上山的时候,曾在下面看到过太子的杏黄旗帜,那旗帜和炎修羽的火红旗帜都在半山腰上,除非她上山时太子就开始往下赶,不然肯定来不及下去的。

    但疑虑严清歌只能埋在心里,就算太子真的早就知道消息,却没有告诉他们,她难道还能埋怨什么不成?她只能在心底里安慰自己,太子到底是太子,说不定身上真有龙气,能逢凶化吉也不一定。

    初春的阳光暖暖,如意说着说着,严清歌就困了,她半靠在榻上,鼻息越来轻浅悠长,坠入梦中。

    白天里她睡不大安稳,听到耳边有声音时就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竟然是凌霄。

    算时间现在白鹿书院已经开学了,她今年遭了这样的事,正好有理由退学,但凌霄好好的,也不去上学,真叫她诧异。

    凌霄一看见严清歌,眼圈儿就红了。她上前握住了严清歌手,抹泪道:“你可算醒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叫你去找炎小王爷,你也不会遇上火灾。”

    严清歌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没事儿了。

    凌霄抱着她腿哭了一会儿,破涕为笑,道:“是我不好,你还病着,倒叫你来安慰我。对啦,炎小王爷知道我能看你,嫉妒的不得了,他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呢。”

    严清歌歪了歪脑袋,疑惑的看着凌霄。炎修羽的事儿,如意并没有告诉她。

    凌霄快言快语道:“他中了不知道什么**,软的跟面条一样,吃饭都要人喂,听郎中说,那解药很难配,要到今年夏天才能配好。”

    严清歌一愣,对着如意招招手,如意会意,立刻去取了纸笔来。

    严清歌就着小几写了几个字:卫樵现在如何。

    凌霄神色一黯:“卫樵逃了,元芊芊亲眼看到他顺着铁链爬上悬崖离开的。”

    严清歌大惊,脸色灰白。但是她想想就知道,元芊芊怎么可能会拦着卫樵呢。卫樵身上,必定有那**的解药,倒是她大意了,忘了将卫樵身上的东西全都搜走。

    第二日早上,严清歌才睡醒,早饭还未吃完,看门的寻霜就一路小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大小姐,宫里来人给大小姐赏东西,老爷请大小姐去寒友居,宣旨的公公在那边等着呢。”

    严清歌一愣,放下饭碗,清澈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因为是要听旨,严清歌梳妆打扮的非常庄重,穿了身如意纹瑞草广袖锦缎连身长裙,外罩件金银丝弹花暗纹深衣,梳了规规矩矩的双垂髻,脸上薄施妆容,才出了门。

    进了寒友居正厅门,严清歌一眼看到严松年正陪着一个下巴光滑,身材精干的男子说话。

    严松年满脸巴结的笑容,身子从座位拼命朝前倾,只差没给对面那位舔靴子,不用介绍,严清歌就知道他是宫里来的太监。

    再扫视眼屋子,严清歌并没有见到旁人的身影,心中暗道严松年这次学了个乖,没有将几位姨娘和庶女也叫来听旨。

    那太监见了严清歌,开口道:“这位就是严小姐吧?”他声调比普通男子略高,但并不像传闻中太监的声音那样尖细刺耳,行为举止也很有风范,若不是下巴上光滑一片,旁人还真想不到他是太监。

    严清歌对这太监行个大礼,那公公虚扶一下,笑道:“严小姐不要多礼,你身子还没好,皇上和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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