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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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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发生在严清歌屋里的事情,皇后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是不愿意严清歌和太子多见面,所以才安插了一个碧萦下来,没想到严清歌这么上道,竟然要主动提携碧萦,这简直再好不过了。

    回屋后,碧萦已经穿上了改好的那件淡绿色罩衫百褶绣柳裙,一身轻灵的气质被这件衣服衬托的淋漓尽致。

    严清歌绕着碧萦转了两圈儿,笑道:“好美的姑娘。”又招呼如意:“我记得我带进来一根镶碧玺的步摇,还有一串碧玺手串,都拿来,赏给碧萦姑娘戴。”

    那碧玺步摇和碧玺手串,用的都是米粒大小的碧玺珠子攒成,五颜六色,流光溢彩,又不扎眼睛,碧萦戴上后,果然又添了几分娇色。

    带着碧萦和如意,严清歌朝储秀宫行去。

    储秀宫离凤藻宫不近,行走了近一刻多钟,严清歌才到了地方。

    守门的太监看到她们一行人,呆了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通报。因为严清歌站的位置和穿着打扮,都是主子的派头,但是她身后跟着的那位美丽少女,并没有穿宫女的服装,眼生的紧,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贵人。

    正在这时,朱六宝从门口一探头,道:“是严小姐到了。”说完亲自迎上来,拨开迎门的太监,亲自带严清歌三人进去。

    朱六宝一路走一路说话:“严小姐,宴还没开,您是先去严娘子那里坐会儿么?”

    严清歌犹豫一下,想起来水太妃,道:“我去水侧妃那里坐坐吧。”

    “这个……”朱六宝道:“严小姐还是去严娘子那里吧,水侧妃那儿,今儿不太方便。”

    “她身子不舒服么?”严清歌关切问道。

    “这倒不是。”朱六宝岔开话题道:“储秀宫的书房是极好的,严小姐爱看书,不如去书房瞧瞧吧。”

    严清歌见朱六宝不肯说,也不问了。去书房是极好的,可是,书房里却有可能遇到不该遇到的人。最终,严清歌只能选择了去严淑玉那里。

    不是朱六宝不肯说,实在是今天发生在水英那里的事情,没办法说。

    昨天太子在水英那里过夜,第二天一早,太子才离开,元芊芊就抱着太子长子去了水英屋里,大闹了一场。一条带着钢刺的皮鞭四处挥舞,不但将水英屋里的几个宫女、太监打伤了,连家具都没放过,好好的柜子、桌子,被抽散架了好几个。

    那屋里狼藉一片,自然不适合接待客人了。只是太子不追究元芊芊的责任,他们身为下人,自然也不能多嘴。

    朱六宝引着严清歌朝严淑玉住的屋子行去,路上,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碧萦,心下感叹连连:像,实在是太像了!这女孩儿和太子画的那位梅花仙子,眉目神态,有**成相似。若不是他确定太子画的是严小姐,肯定会错认了人。

    想到这里,他偷眼看了看严清歌。严小姐的变化倒是不小,走路有力,眼睛发光,眉目里元气十足,瞧着有些朝中来拜见太子的那些将军们的气势,只怕太子殿下见了,要失望呢。

    只看了两眼,朱六宝就不敢再看了,一门心思带路,将严清歌领进了严淑玉住着的房间。

   

 第两百零九章 流晶

    为筹备这次宴会,严淑玉早早去了御膳房,并不在她房中,这也是严清歌肯去严淑玉屋里呆着的原因。

    严淑玉所住的屋子,是储秀宫偏殿中的一处,因为太子身边的女人并不多,所以,她住的不算差,内外共有三间,除了正厅,卧室,还有另一间放了书架、琴桌等物的消遣用屋子。

    伺候严淑玉的宫女还留着,那宫女名唤流晶,性格很是活泼,巧言巧语,不时围着严清歌和她说话,严清歌简直难以想象,严淑玉身边还有心思这么浅的侍女存在。之前在严家伺候严淑玉的素心,虽不是坏人,但却有心计极了。像流晶这样的宫女,早晚要被严淑玉卖了还帮她数钱。

    “严小姐,你是我们娘子的姐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娘子以前的事儿。”流晶给严清歌上了一杯茶,叽叽喳喳说道。

    “你想听什么事儿?”严清歌嘴角挂上一抹讥讽的微笑,说道。

    “娘子进宫前,是京城四大才女之首,严小姐觉得娘子哪一首诗作的最好?”流晶道。

    “这个我不晓得,她那些诗,我没有读过。”严清歌淡淡道。

    流晶不敢置信的看着严清歌,瞪大了眼睛:“这……为什么呀?”

    严清歌在肚里默默道:因为那些诗根本就不是你的严娘子写的。

    只是在深宫里,她不能乱讲话,只能笑而不语。

    流晶打听来打听去,严清歌听得明白,这流晶非常崇拜严淑玉,简直将她当成了再生父母一般崇拜,也不知严淑玉对这单纯的姑娘做了什么,才造成这样的误会。

    听着流晶一味的说着严淑玉的好,严清歌淡淡笑道:“你们娘子是我家姨娘生的,嫡庶有别,我和她交往的不算多,你说的那些,我倒是有不少不知道呢,不如你多和我说说她的事儿。”

    “真的么?”流晶喜上眉梢。自认严淑玉对她的确不薄,连一起长大的嫡姐都不晓得的事儿,也告诉了她。

    她却是不想想,连严清歌都不知道的事儿,严淑玉八成是编出来的。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是严淑玉的秘密,她就这么将那些事情告诉别人,不怕坏严淑玉的事儿么。

    流晶有口无心,说起话像是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的说起了她所知道的严淑玉。

    她口中这个严淑玉真真是个仙子一样的人物,虽然出身较低,可是自小天分极好,又知道刻苦,才三四岁时,在琴棋书画上,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天分,直让人夸赞是神童转世。

    但严淑玉不骄不躁,刻苦认真,将这四艺练的炉火清纯,回京后,在参加柔慧公主举办的荷花会时,一鸣惊人,做出的荷花诗名动天下。

    后来,她出版了不少诗集,每次都引动的京城纸贵,人人抢购。她还结识了一帮才学出众的好友,以才服众,被尊为京城四大才子、四大才女之首。

    这样的她,也没忘记孝敬父母,友爱家人,乃至兼顾天下。

    在母亲小产变疯后,她吃斋念佛,日日为母亲祈祷,还带着朋友为贫民施粥。

    在京城城破后,她在草原上以自己的医术治疗大周的兵将,但却因此引来了蛮兵觊觎,将她掳走。

    回宫后,她低调为人,不管元侧妃如何挑衅,从不说元侧妃一句坏话。对太子真心,对皇后恭顺,对太子的其余女人友爱,对下人和睦,总之不管做什么,都比旁人要好!

    听完流晶口中的严淑玉,严清歌简直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旁听的如意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而碧萦志在太子,对太子的女人当然很感兴趣,听的专心致志。听完流晶的描述,碧萦面上微微动容。如果那个严娘子真是这样的人,而又没听说太子对她别有宠爱,那太子的心,可真是太难打动了。

    严清歌问道:“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元侧妃似乎找过严娘子的麻烦,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元侧妃,流晶就气不打一处来,哼哼道:“元侧妃生了太子殿下的长子,不拿旁人当人看。别说是我们这些宫女和严娘子,就是水侧妃她也没饶过。严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昨儿晚上太子殿下宿在水侧妃那里,一大清早元侧妃就带人去水侧妃屋里打砸了。”

    “元侧妃的脾气竟然这么爆?”严清歌有些不敢置信。水英到底和元芊芊的品阶相同,又是忠王府嫡女,以前在白鹿书院的时候,水英还顶撞过元家三姐妹,不至于就这么一段时间,元芊芊就敢如此嚣张挑衅水英了吧。

    流晶口无遮拦,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我们娘子说了,水家快要落败了,放在以前,元侧妃可不敢这么做。就像元侧妃不敢惹我家娘子一样,那是因为严小姐您快要嫁入炎王府了,元侧妃可得罪不起炎王府的人。”

    严清歌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严淑玉的一块无形挡箭牌。但这句话的重点可不在这里,而是流晶说的水家快要落败一事。

    她重生前,水家一直过的挺不错的,但重生后,经过了这场以前没有的战乱,很多势力都被洗牌了,她先知先觉的优势,已经完全没了。

    “水家……水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流晶姑娘能跟我说详细点么。”严清歌心里一突,担心起凌霄来。凌霄嫁给水穆,两人现在还在边疆镇压反抗的夷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京,忠王府若是出问题,凌霄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就在流晶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阴测测的尖细嗓音在门口响起:“流晶姑娘,你过来一下,咱家找你。”

    严清歌和流晶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中年蓝衣裳太监笼着袖口站在门前。

    这太监有着鹰钩鼻,三角眼,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那太监对着严清歌行个礼,道:“打搅严小姐了,等流晶回来,再叫她伺候着小姐。”

    流晶见了那太监,身上一抖,打了个寒噤,勉强笑道:“五福公公,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来就知道了。”秦五福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阳光底下眯眼看着流晶。

    流晶心里有些后悔,她怎么一个没忍住,多嘴多舌说了那么多事儿,却忘了严清歌不是宫里的人。

    这秦五福是储秀宫里很有权势的一位太监,别看今年才四十多岁,而且平时也不在太子身边伺候,但论起权利,比起太子跟前的红人朱六宝也不遑多让的。

    当初城破,太子身边带走的太监只有一位,是朱六宝,可知情的人晓得,秦五福也没有被抛下,他被委派带兵去救皇后,可见太子对秦五福的信任程度。

    流晶扭扭捏捏,一步三回头到了院子里,见到墙根站了两名不声不响的小太监,顿时知道方才她和严清歌对话,被这两个绝户的阉货全听了去。

    此时辩解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流晶噗通一声跪下来,低头道:“公公饶了流晶这一遭吧!”

    秦五福却是对着那两个小太监扬扬下巴:“拖别处去,赏两百嘴巴,注意些,别惊扰了贵客。”

    严清歌在屋里左等右等,不见流晶回来,就在她有些着急时,一名宫女迈步进来。

    严清歌看她形容熟悉,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人,竟是当初在钟萃宫伺候她的桃兮。

    她霍然站起来,欣喜的对着桃兮道:“桃兮姐姐!”

    “严小姐,好久不见你了。”桃兮满是感慨的打量着严清歌,扶着她坐下来,目光轻轻从正牌如意身上扫过,感慨一番原来如意长这样,和她的差别那么大,才道:“流晶有事儿,秦公公知道我先前伺候过小姐,特地叫我来应个卯。”

    宫中的宫女子有两种打扮,一种黄花大闺女的扮相,一种是已经嫁人的姑姑的扮相。严清歌看桃兮的穿着和发型,已经是姑姑了,刚想开口问桃兮嫁给了谁,话到嘴边,生生忍住了。

    她对严淑玉的死忠崇拜者流晶没好感,所以才故意引逗着流晶说话,挖一些情报出来。但桃兮却不同,当初在钟萃宫,桃兮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到底有几分感情在,严清歌若是也像对流晶一样对桃兮,会给桃兮招祸。

    两人闲聊了几句,桃兮看了看厅里摆着的水漏钟,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宴会马上要开始了。”

    “好呀!”严清歌抿嘴一笑,拉着桃兮朝外走去。

    宴会在储秀宫内的一处宫室里举办,那处小厅门口,伸出长长一截木廊,采光又好,廊前种了两株低矮的花树,正开的烂漫,风一吹,粉色的花瓣在阳光里飞舞,香气淡淡,正是吃酒的好地方。

    进了门后,严清歌一眼看到了水英。

    水英以一种凝固了一样的刻板坐姿,跪坐在一张矮几后,脸上的表情平淡到刻意,看不出她真实的想法。

    若不是她的眼皮会偶尔忽闪一下,她瞧着完全就是一尊泥胎木塑。

    她才只有十七岁,本该是豆蔻年华,就像庭中春花一般璀璨盛放,欢声笑语不尽,可是在她的身上,严清歌却看不出半点生气。

    上回在玉湖城的时候,水英奉太子的命令,朝严清歌打探消息时,身上已经带了这种古井无波的气息,时至今日,这种气息在她身上彻底弥漫,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了!

    面貌一样,身姿相同,可是,严清歌却不敢肯定,这个人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水英。

    方才流晶的话,涌上了严清歌的心头。难道说,水家真的出了大事儿,所以水英才变成了这样么?

   

 第两百一十章 鸽血

    御膳房中,牛公公伺候着严淑玉,将八宝汤盛在一个中等大小的白瓷瓮中。

    这白瓷瓮是特意订做的,上面绘着几只生趣盎然的鸟儿,组成一幅戏禽图,淡淡几笔青花纹,让这瓮看着颇有几分意趣。

    “严娘子挑的瓷瓮果然好!别说这瓷瓮,就是之前的食器,也一样比一样精巧,叫咱家真是佩服。”牛公公笑的像是一尊弥勒佛,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公公谬赞了。”严淑玉谦逊的露出个微笑,眼睛瞄向外面的日头,她要赶紧回去洗个澡,将身上的烟熏火燎味儿洗去,再用上那梅花媚香。

    昨晚太子去她那里,和她腻到一半儿,离她而去,她怀疑是自己头发上还沾有烟火味儿,才减了太子的兴致,今日她一定要好好的将自己从头到脚弄干净了。

    回到屋里,严淑玉看桌上摆着半盏微温的茶水,眉头一簇,喊道:“流晶?流晶你在哪儿?”

    屋里面空无一人,半点回答声都没传来。

    找不到流晶,严淑玉心下恨恨的。

    这时,一个辫子也系不整齐的毛头宫女提着扫帚冲进来,道:“娘子,流晶姐姐方才被五福公公叫走了,说是有事儿找她。”

    这毛头宫女容貌不俗,只是一头头发非常短。她刚跟着严淑玉的时候,那头发和庙里的姑子差不多,这才留的堪堪能扎起来。之前京城城破,宫里也进了不少蛮兵,她因为长得好,被蛮兵看上,逃命的时候进了间起火的宫殿,一头头发给烧没了,才避过给蛮兵糟蹋的命。

    旁人都说这名叫做流玉的宫女有福气,拿头发就将贞洁换回来。

    每每严淑玉见到她时,心里就跟针扎的一样,恨不得将流玉打死才能解心里的郁气——凭什么流玉那么容易就逃脱了,偏生她要被欧阳少冥祸害!

    因为这份不喜欢,她一直不让流玉在屋里伺候,身边只跟这个流晶,流玉不是被打发扫院子,就是被打发去浆洗。

    见了流玉,严淑玉不想和她多说话,道:“去提热水,我要好好的洗个澡。”

    流玉应了一声是,又握着扫把出去了。

    不多时,她便准备好了满满一浴桶热水,通报了严淑玉。

    将自己埋进热气蒸腾的热水桶里,严淑玉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一双手在身上狠命揉搓起来。

    她的肌肤和海姨娘很像,柔滑细腻,没有明显的瘢痕,只有腰间有一颗淡淡的褐痣。以前,她觉得自己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那颗痣,现在她却觉得,和她被欧阳少冥夺走的东西比,那颗痣根本不是不完美!

    热气蒸腾,严淑玉在热水桶里轻轻的叹口气,解散了头发,往上抹她自制的梅香胰子。

    屋里,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严淑玉正洗头发,没法睁眼睛,皱着眉头道:“是谁?”

    “娘子,是我!流玉!我来给您添点儿热水,顺带料理下炭盆。”流玉小心翼翼说道。

    严淑玉洗澡有会儿了,而且现在是春天,温度不算太高,洗澡时为了不着凉,屋里必须点燃炭盆。

    流晶不在,严淑玉只能勉强接受流玉的伺候。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是流晶在往她的水桶里加热水。

    “够了!”严淑玉感觉到水温略有些烫,立刻叫了停。

    流玉恭敬的称了一声是,脚步声朝屋子的角落走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她摆弄炭盆的声响。

    严淑玉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她没看到,流玉将她放在浴桶旁的梅香胰子拿走了一块儿,也没看到流玉路过她床边时,轻轻的抖了下她的枕头,更没看到流玉将她梳妆台上昨日才新添了的一只不起眼胭脂盒收入怀中。

    为了赶上参加宴会,严淑玉的澡洗的极快。她带着一身新鲜的梅香和湿气走出门,身上轻粉至近白色的宫装让她看起来像是一支新绽的素梅。

    她的嘴角翘了起来,今日她精心装扮,希望太子能够喜欢呢!

    才出了门口没三步,严淑玉的脚面才露在太阳底下,还未踏出另一只脚,就见秦五福带着浩浩荡荡六七个太监走了过来。

    秦五福在储秀宫的权势,自不必说,严淑玉立刻停步,对着秦五福行个礼,噙笑道:“见过秦公公。”

    秦五福阴阳怪气的看了严淑玉一眼,道:“不敢当!严娘子回屋说话,咱家有些事儿不明白,要来请教您一番。”

    严淑玉心下一突,方才的好心情霎时被忐忑和不安吞没。秦五福才叫了流晶去问话,然后又来找她的麻烦,难道说,流晶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可是,她的计划可是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呀。

    严淑玉惊得要死,偏还要装出宠辱不惊的样子,淡笑着转身请秦五福进屋。

    秦五福虽说说话怪腔怪调的,做奴才的本分却尽得很足,不管严清歌怎么相让,都只是站着说话。

    “有人捡到了严娘子您几样东西,咱家来问问,是不是您的。”说着,秦五福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青瓷胭脂盒,并一团纸包裹着的香胰子。

    严淑玉看到那散发着淡淡梅香的胰子,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那只扁扁的青瓷旋口胭脂盒,却让她的背上一刹那出了好多冷汗。

    那只胭脂盒她再熟悉不过,里面放着的,就是她昨日从御膳房弄到的鸽子血。

    为了让鸽血好保存,她特地将帕子用浓浓的精盐水泡过,然后加入**,才令那鸽血至今都没有凝固。

    秦五福当着严淑玉的面,伸出保养得当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将胭脂盒的口拧开了。

    一汪殷红的液体,在雪白的胭脂盒底,闪现着光芒。

    “严娘子,这东西,是你的么?”秦五福意味深长的问道。

    严淑玉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这是我昨儿自御膳房得来的鸽子血,我本想丢了,又想起以前得来的一个古方,可以用鸽血做口脂,既能润唇,颜色又正,不似胭脂抹上去,稍皮就不好看了。”

    “是么?”秦五福审视着严淑玉,目光厉的像刀子一样,好像要戳到严淑玉的内心里去。

    严淑玉道:“当然是了,秦公公若是不信,叫人看看去,瞧这是不是血。”

    秦五福暂将手上的那瓶鸽子血交给底下的小太监,又把那包了香胰子的纸包打开,问道:“严娘子,这东西也是你的么?”

    “是!这是我自己做的胰子。我份位不够,分到的胰子皂味太重,有些腥气,我便加了点儿香料,做成了梅香味儿的。”严淑玉平静说道。

    这梅香胰子的确只是胰子,没什么好查的。

    她大概已经猜出来了,秦五福这次来,不怀好意。只怕是昨晚太子闻到她身上的特制梅香媚药,起了疑心,才叫秦五福来查的。

    她知道宫里面禁用媚药,所以早有准备,除了那秘制的梅香媚药外,还另备了梅香胰子,梅香熏香等物,媚药和她平时用的胰子、熏香味道一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别管是谁来,都没法坐实了她用媚药的罪名。

    严淑玉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其实已经恨意滔天了。

    这两样东西,平白无故怎么会丢,一定是她屋里哪个宫女给秦五福送去的。

    流玉和她不亲近,而流晶方才被秦五福提走,威逼利诱下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流晶、流玉都有嫌疑!

    秦五福审了半天,都找不到严淑玉的小辫子,但他依旧心存疑惑,将鸽血和胰子收好,准备等会儿送到太医院,叫那帮子太医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

    他对严淑玉笑了笑,抬脚要走,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停下脚步,道:“看咱家这记性。问严娘子丢东西没有倒是其次。咱家来,是给太子爷传句话儿给严娘子,那边已经开始上菜了,太子爷很满意,严娘子好好呆着领赏吧。”

    “什么……”严淑玉的表情维系不住,吃惊的说道。

    她特意给御膳房的牛公公塞了几十两银子,让他帮着快点做好饭菜,但送饭的时间稍稍押后些,为的就是赶这个时间差,好回来拾掇一番自己,参加宴会的时候能取悦到太子,没想到饭菜竟是被提前送去,而太子也没有要她参加宴会的意思。

    也就是说,她辛苦了这么一场,竟是白白的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看这情势,太子顶多给她赏几匹布料,再赏一点儿首饰,就到顶了。她盼了很久的侍寝,简直如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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