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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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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后此时已将脖子套入白练之内,见状便赶紧将案几一登,顿时便悬在了空中。粉颈为白练所勒,立马便喘不上气来,只憋得双手乱挥,两脚乱蹬。
天赐帝赶紧冲上前来,将萧后解下,又借势搂入怀中,开口道:“梓童何苦自寻短见?”
萧后乃以袖掩面,泣道:“误国之人,复有何面目与陛下相见!”
大军将至,二人犹自在狗血,旁边的心腹内宦直急得乱跳,便于一旁喊道:“陛下,娘娘,且随小人避得一避。”
天赐帝闻言便抱起萧后,急忙往殿门冲来。
三人这才出得殿来,便见得花园另一头奚兵已至。
且喜未为对方发觉,三人赶紧退回殿中。
眼见着逃生无望,天赐帝也别无他法,只得同萧后相拥而泣。
萧后平日里看起来颇为贤明,事到临头,却也无法可想。自己虽阴蓄得三百死士,奈何此时全在宫外,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
二人只在相拥而泣,旁边心腹内宦却赶紧将殿门闭上,落栓上锁,复以身子紧紧将殿门顶住,朝帝后二人喝道:“小人于此拖得贼子一拖!陛下、娘娘速速设法躲避。”
天赐帝听得此语,赶紧扶起萧后往里面避来。
宫中规矩,但凡皇后、妃嫔寝宫,一向只有大门,不许有后门、侧门之类,以防私情。
如今殿门外奚兵已至,二人又能往哪里逃去?
便只得相携躲藏于萧后凤床之下,希冀奚兵不肯细细搜查,如此尚能逃得一命。
却说萧干领大军搜遍皇宫未得天赐帝。
此时奚兵已到得栖凤宫前,复见得殿门紧闭。赶紧上前推门,便觉得殿门已经下栓落锁。
众人大喜,如此说来,想必帝后二人皆躲于此处。
便急报于萧干。
萧干闻言,便急急领亲卫前来。
见得殿门果然下栓落锁,萧干遂命麾下于廊房之中拆下得柱子一根,又使十数人抬之,当成攻城锤使用。
众人只发一声喊,联手抱起廊柱便往殿门撞来。
此时内宦正以身顶住殿门,为廊柱一撞,顿时飞出数丈开外,吐血不已。
殿门到底不是城门,众人只得三五下,便已经将殿门撞开。
萧干乃持刀领头而入,见得地上内宦犹未死绝,便以刀加其颈,喝闻道:“伪帝、伪后何在?”
内宦为重锤所撞,此时五脏俱碎,动弹不得,便咬破舌头,一口血痰喷于萧干脸上,含糊着骂道;“背主逆臣,何不早死!”
萧干大怒,但将手中宝刀拖去,内宦脖子上顿时出现一条血痕。血痕渐渐扩开,喷出一股股血雾,内宦转眼间便已经了无生息。
待进得殿来,尚且不待萧干下令,奚兵们早已经四散开去搜查。
此时只听得殿内寝房中数名士卒兴奋地大喊道:“伪帝、伪后皆在此处。”
萧干闻言大喜。
不多时,便有奚兵押着狼狈不堪的帝后二人前来。
见得萧干,天赐帝便开口道:“朕原本便为萧卿所立,自朕登基以来,乃以萧卿为心腹,官禄兵权未曾有亏。卿家何以今日复叛?”
旁边萧后也喝骂道:“贼子!何敢以下犯上?”
萧干乃将手中圣旨高举,开口道:“此亦无他!天祚帝有旨,诛杀逆臣耶律淳!”
第229章 死别(一)
帝后二人闻听得萧干此言,复大惊。
天赐帝便开口道:“湘阴王犹在人世?”
萧干便喝道:“大胆逆臣!竟敢如此称呼陛下!”接着又开口道:“陛下自有百神呵护,又岂会出事!如今正诏我等前去,联手共破金人!”
当初自己登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为得便是联合朝廷力量共御金人。如今确认得天祚帝犹在人世,且欲要同金人相博,天赐帝自不肯二帝内讧,白白便宜了金人。
于是天赐帝便起了退位之意,开口道:“即是如此,寡人情愿将江山交还陛下,自己退位称王。只求四军大王放寡人同王妃一条生路。”
天赐帝得死!天祚帝也得死!否则自己又如何称帝?
当下萧干便冷冷地喝道:“圣旨既下,谁敢违令?”
天赐帝开口哀求道:“四军大王可将寡人递解于陛下驾前!若得如此,寡人死生不敢忘四军大王恩德。”
萧干冷笑道:“陛下旨意之中只说诛杀逆臣,却未曾有递解二字。”
天赐帝继续哀求道:“求借圣旨一观!”
萧干便将圣旨丢来。
天赐帝捡起圣旨,细细看完,万念俱灰,心知必死。
旁边萧后眼尖,一眼见得圣旨背书用印有误,便尖声叫道:“圣旨何以未得枢密院使背书?此乃伪诏!陛下万不可轻信!”
天赐帝闻言大喜,便转过圣旨看来,果见得背书之印为北院大王。便以手指之朝萧干展示:“萧卿可看此处,此诏必为贼子所伪造!欲使你我君臣相杀!说不得便是金人阴谋,萧卿万不可中计。”
萧干看也不看,只冷冷的吐出四字:“此非伪诏!”
天赐帝便也相跟着叫喊起来:“既是伪诏,朕不退位!萧卿乃人臣,何敢加害辽国天子?”
萧干闻言,便将身子蹲了下来,于天赐帝耳边低声道:“管他真诏伪诏,本王只当其为真诏!耶律淳!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天赐帝闻言不由得瘫于地上,不敢相信的看向萧干,开口道:“朕自登基以来,可有亏待卿家之处?”
萧干不答,只装模作样的抽出刀来。
旁边萧后见状,赶紧扑于天赐帝身上,以身蔽之。
萧干却扬刀喝道:“陛下,可有何遗言?”
死到临头,天赐帝只于地上颤抖不已,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后此时正趴于天赐帝身上以为遮护,赶紧于天赐帝耳边悄声开口道:“且拖延之!尚有活路!”
自己阴蓄得三百死士,此时萧干作乱的消息想必已经传至宫外,若能拖延到宫外死士入宫相救,犹自有一丝生机。
天赐帝一向最听萧后言语,便朝萧干开口道:“朕自知今日必死!萧卿,且看在朕往日间未曾亏待你的份上,容朕于梓童再团聚一番。”
萧干等得就是这句话,闻言便收刀入鞘,复命众人将萧后拉于一旁,又靠近天赐帝耳边悄声道:“若是本王答应此事,陛下又何以为谢?”
天赐帝求生心切,若能拖延得许多时间,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便开口道:“但朕之所有,唯萧卿择之。”
萧干闻言大喜,便开口道:“本王为辽国征战一生,劳苦功高。愿为大辽摄政王!”
听得此语,天赐帝犹自不敢相信耳朵,便朝萧干开口道:“汝欲夺辽而代之?”
萧干笑而不语。
天赐帝复低声开口道:“汝既奉天祚帝之命,以逆臣之名诛杀朕躬,如此即便朕下旨又有何用?”
于萧干而言,自不肯以刀剑相杀,自以迫使天赐帝自尽为上,事后以帝王之礼葬之,自己再当众痛哭祭拜。
如此杀害天赐帝的罪名全在天祚帝身上,自己犹自可以招揽南京道民心。
待到天赐帝自尽,天祚帝为金人所杀,辽国可以继位的宗室全无,自己便可以摄政王的身份总领辽地大权,再图谋登基之事。
于是萧干便笑道:“此事不需陛下忧心!本王自有计较在此。”
天赐帝稍一沉吟,便开口道:“可!”
萧干闻言大喜,便顾谓士卒道:“且容帝后二人团聚一番!尔等且随本王退出殿来。”
众士卒领命而出!
萧干便使士卒将栖凤殿围住。殿门已损,众人于外面能将二人看的一清二楚,也不虞有变。
见得众人退出殿外,萧后大喜,便冲将过来将天赐帝扶起,开口道:“陛下休要忧心!臣妾曾偷偷计来,宫中奚兵不多!且臣妾已蓄得三百死士,待其闻讯入宫,我等拼将一死也会护卫陛下出逃。”
天赐帝却摇了摇头:“只恐今日便是朕的死期!”
萧后赶紧跪地请罪:“若非臣妾干政,萧干老贼又如何能兵不血刃便进得城来!”
天赐帝反而安慰道:“此乃天意,于梓童无关!天赐帝久无消息,谁能料得其仍在人世?”接着又开口道:“只先生何其神矣!天降奇祸之事,果然不差!”
当初事起仓促,二人都慌乱无比,却将此事忘于脑后。
如今听得天赐帝提起王叶,又提起天降奇祸,萧后猛然间想起当日自己曾求其出手禳解,又有三道锦囊在此。
于是萧后便悄悄将身子转了过来,遮住了殿外众人的视线,低声开口道:“且喜先生当日留得锦囊在此,只言危急之事可救陛下性命,何不拆开一观?”
天赐帝闻言心下自是大喜,锦囊事关自己性命,自是时时存放于袖中,以备缓急。
便借机将袖中锦囊掏出,按王叶当日的吩咐,拆开了第一个,却见得里面只有二指宽的纸条一张。
这才看得一眼,天赐帝脸色全变,身子又软了下去。
萧后见状便一手扶住天赐帝,一手取过纸条看来,只见得上面正有打油诗一首:“萧干何张狂,持刀闯未央。可怜天帝子,一朝命丧亡。”
萧后看完,也是身子一软!先是大惊,继而大怒!
此人何其神矣!天降奇祸之事果然不差,即便连此祸乃萧干所为尚且算将了出来。只贼子可恨!早知此事而不明言!
若此贼早日说明此事,自己又岂会劝陛下放萧干大军入城?自当以青壮拼死拒之!即便不能,犹能携得陛下早早逃出析津府!
于是萧后便开口道骂道:“贼子敢尔!其心可诛!”
第230章 死别(二)
旁边天赐帝见得王叶神奇若此,几日前便已经料到了萧干作乱之事,自是对其信了个实打实。复见得锦囊字条断言自己必死,天赐帝心中绝望至极,再无生念,但闭目等死。
萧后瞥得此状,赶紧开解道:“陛下休为此人所骗,贼子惯于装神弄鬼。萧干之事,想来不过误中而已。彼亦曾言陛下寿数一百十八,若果其能算尽天数,效验如神,又何以前后矛盾若此?”
心知必死,天赐帝心绪反而平静了下来,心中空明无比。听得萧后此言,便摇头苦笑道:“朕今行年五十有九,先生所说寿数一百十八,无非是将日夜一起算,合为两倍罢了!”
萧后犹自不肯相信,便泣道:“寿数哪有这种算法!明明是贼子胡言!陛下,期勉之!待到臣妾死士前来相救,我等必能逃出生天!”
天赐帝只闭目而坐,摇头不语。
见得天赐帝已无求生之意,萧后心下大急。看来陛下已经深信了贼子所言,若要破局,便得戳穿贼子谎言。只如今贼子已去,唯有寄希望于贼子第二个锦囊不准了。
若果如此,陛下说不定还能幡然醒悟。
萧后便开口道:“贼子所留锦囊尚且还有两个,陛下何不顺次开取一观?”
天赐帝倒也不曾拒绝,便从袖中取出第二个锦囊,拆开一看,里面照旧是纸条,照旧是打油诗。
天赐帝略略一看,顿时摇头苦笑不已,顺手便将纸条递了过来。
萧后接过一看,只见得纸条上写着:“助尔退敌功未酬,萧后相骂又何由?惹得学生性子起,管教辽国一朝休。”
看完纸条,萧后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贼子何其神矣!天降奇祸之事应验了!萧干作乱之事应验了!自己开口相骂之事,这才将将发生,贼子竟然有如亲见一般!此人到底是神是鬼耶?
只如此说来,想必陛下今日便当命丧此处!萧后不由得抱住天赐帝便嚎啕大哭,心下却已经怕到了极处,对王叶也忌惮到了极点,不敢再以贼子相骂。
天赐帝如今也已经看开了,便一边伸手拍着萧后后背以为安抚,一边继续掏第三个锦囊,同时开口劝道:“梓童休要伤心!人过五十,不称夭寿。朕行年五十有九,于历代辽君之中也算得上高寿之人。”
停得一停,天赐帝复调笑道:“若以寿数论之,朕尚且能入三甲。”
天赐帝待自己情深若此,死生在即,犹自不舍自己伤心,口出此言引自己发笑。
萧后不由得心中更觉悲苦,美目之中泪水不断线的往下流来。欲要开口,奈何喉咙先满!只得继续抱住天赐帝饮泣不已。
天赐帝便继续开口道:“朕死无恨!唯有梓童青春正茂,只恐今日也难逃毒手!如此说来,倒是朕连累梓童了!朕心甚愧!”
萧后闻言,只将脑袋拼死的往天赐帝怀中拱来,欲要享受这最后的温柔,若得二人同赴阴曹,倒也不错。
此时天赐帝已经取得第三个锦囊在手,唯有一只手正搂着萧后,也不肯放开,便以单手拆之。
取出纸条于眼前稍稍一观,天赐帝顿时欣喜若狂。便一手将纸条递过来,一手将萧后从怀中推起,示意其速速观看。
唯有殿外萧干众人在,天赐帝也不敢大声发笑,但低声笑道:“事有转机!梓童速观!”
萧后闻言也自大喜,赶紧抢过纸条观看,但见得上面照旧是打油诗一首:“一帝相继一帝休,辽地无主又何忧。若得萧后奉玺至,赠尔辽祚二百秋。”
若以此诗看来,自己尚有活路,社稷也能存续,唯有陛下照样是死路一条!如此于自己又有何益?萧后欣喜地心情又沉了下去,复往天赐帝怀中扑来,搂住天赐帝放声大哭。
天赐帝便一手搂着萧后,一边笑道:“朕今为贼子所围,死在旦夕。所忧者,一为梓童,二为社稷。先生实如神仙人物,其语效验无比,彼既肯言梓童可活,社稷可存,如此朕复何忧?想当年西汉为王莽所篡,光武拔剑而起,出生入死征战数十载,这才有得光武中兴,即便如此,尚且只延续得汉祚一百九十五年。朕今日一死,若再得梓童奉玉玺前去,便可延辽祚二百年!犹胜光武中兴,实乃天大喜事。若果如此,朕死后亦能昂首于列祖列宗跟前。”
天赐帝在乎的是辽国社稷,萧后关心的却只有天赐帝一人。当下便饮泣道:“臣妾性命如何?辽祚又如何?二者又与臣妾何干?臣妾只愿同陛下相守百年!”
天赐帝闻言低声笑了数声,乃抚萧后之背开口道:“梓童何其痴矣!岂不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朕已介花甲之年,即便能逃得今日之劫,又有几年好活?且不如以此换取二百年辽祚。且你我既无夫妻之实,又何须空守夫妻之义?待朕死后,卿卿可择一良人而配之。如此朕于九泉之下,亦能瞑目矣!”
萧后闻言更觉伤心,只将玉首猛摇,死死地搂住天赐帝。
见得萧后不听,天赐帝也只得换了一个话题,开口道:“辽国社稷,乃朕一生心血所在。梓童既然待朕情深,又安忍弃之不顾?先生之诗颇有玄机,朕不过中人之资,梓童聪慧,正要请梓童参赞一二。”
听得天赐帝此语,萧后便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也不管萧后答应不答应,天赐帝只自顾自的开口道:“先生诗中‘一帝相继一帝休’,也不知是指朕死之后,天祚帝亦当相随而亡?亦或指朕死后,当有圣君出世,相继社稷?”
萧后稍一沉吟,也摇了摇头。
天赐帝便继续开口道:“‘若得萧后奉玺至’,只不知至何处?莫非是重德处?先生天纵奇才,竟然肯出山辅助重德,莫非是算出重德乃真龙转世,有天子之份?”
萧后稍一沉吟,便柔声开口道:“此人既为重德谋主,想来便是送至重德处!”一方面萧后忌惮王叶到了极点,不敢以贼子相骂。另外一方面萧后犹自怨恨王叶不肯早早说明此事,也不肯以先生相尊。便只能折中一下,称呼为”此人”。
第231章 死别(三)
天赐帝倒是不以为意,稍一沉吟,便开口道:“朕无后,帝位后继无人。若将帝位还于湘阴王,一则于礼不合,二则与辽国无益,三则重德手握重兵,当日又曾拥立于朕。湘阴王此人心胸不甚旷阔,忌惮得重德之余,又怀恨在心,只恐复有耶律余睹之事。且除萧干老贼外,即便李处温等人亦难逃一死。”
耶律余睹之事,萧后心中清楚的很。
此人同耶律大石合称辽国双璧,也是允文允武的人才,可谓国之干城。
这货当时在辽国也混得挺好,眼看着前途无量。
事情坏就坏在其夫人身上!其实深究起来,于其夫人也是无关,无非是躺枪而已。
耶律余暏正妻乃天祚帝文妃之妹。文妃生子晋王,乃天祚帝长子,于诸子之中最为贤达。
又有辽国奸臣萧奉先之妹为天祚帝元妃,乃生秦王,颇为顽劣。
于是萧奉先恐秦王不得立,遂污耶律余暏欲叛,谋立晋王。
天祚帝闻之大怒,手杀文妃及晋王于殿中,斩耶律余睹全家三十九人于城外,复遣人捉拿耶律余睹。
耶律余暏时在军中。其颇得军心,待到使者将至,便有将领冒死前来相告。
耶律余暏闻讯大惧,不得不引兵降金。
天祚帝昏庸且冷血至此,连妻子都能下得手去。
若果还位于彼,想都不用想,但凡当日参与拥立天赐帝者,终将难逃一死。
于是萧后便开口道:“陛下万不可还位于湘阴王。”
天赐帝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依先生之语,自当传位于重德。只如此也似有不妥。一则重德虽为宗室,奈何已出五服,按礼不可继位。二则重德方才兴起,虽有威名在外,民心尽附,奈何士子之心又如何?权贵皇亲之心又如何?百官之心又如何?只恐其眼下尚且不能服众。三则若是传位于重德,只恐又是二帝相争局面。如今辽国败亡若此,若是齐力抗金,尚有一丝活路。若是转而内讧,则必亡无疑!”
萧后低头想得许久,便抬头道:“陛下若传位于他人,只恐必有二帝相争之局。即是如此,莫如传位于天祚帝之子。”
天赐帝闻听此言,心中大喜,便开口道:“果然还是梓童聪慧。朕若将帝位传于湘阴王之子,湘阴王又岂能厚颜而夺之?且若果彼尚有半点关爱社稷之心,自当顺势再下旨传位。如此二帝传位于同一人,自可免辽国于内讧。”
稍停得一停,天赐帝复开口问道:“湘阴王六子之中,长子晋王已为其所杀;燕王早夭;梁王陷于金人之手。赵王、秦王、许王之中,又当择何人传位?”
萧后便开口道:“秦王颇为湘阴王钟爱,可立此人。”
天赐帝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此人顽劣,并无人君之度。”
萧后开口道:“以湘阴王性情,若立其他诸子,帝位必为其所夺。唯有其钟爱秦王,尚可一试。”
天赐帝无奈之下,也唯有点头了,然则又担忧道:“先生之语,似是欲立重德。如今朕若传位秦王,只恐有违天意,到时再引来天罚,又当如何?”
萧后想得一想,便开口道:“此人诗中只言‘若得萧后奉玺至’,并无传位之语。既然如此,莫如一面立秦王为帝,一面使人奉送玉玺于重德。”
年初天祚帝同辽国玉玺一起不知所踪,天赐帝登基之后,只得重新刻制了一套玉玺,故此朝中算起来有两套玉玺。
若果天祚帝亦肯相跟着册立秦王,自当以其玉玺相传。自己这一套送给耶律大石倒是无妨。
天赐帝心中已有决断,便朝萧后开口道:“即是如此,便劳动梓童奉送玉玺于重德。至于传位秦王之事,有得萧干老贼在此,朕不便拟旨。且喜平日国事多为梓童操劳,常常代朕御批奏章,笔迹于朕无异。梓童到得重德军中,便可替朕拟旨。”
停得一停,天赐帝又开口道:“梓童私拟圣旨之事,亦不可让重德知晓!彼虽忠心,见此只恐未必便肯奉诏。”
稍一沉吟,天赐帝又补充道:“立得秦王为帝,虽能避免二帝相争,只恐湘阴王犹自含恨不已,必害梓童性命。即便重德,亦有所碍。既如此,梓童且与传位圣旨之中再加二事。一为封汝为太后,临朝监政。二为封重德为辅政大臣,同掌朝权。如此湘阴王若肯共立秦王,必不能违此圣旨,庶几可保梓童与重德无事。”
见得陛下为自己计划得如此周详,萧后更是感动,乃泣道:“此事陛下可托付他人!臣妾只愿陪于陛下身边,同陛下同生共死。”
天赐帝哑然失笑,开口道:“事已至此,朕又有何人可托?且梓童不去,又有何人可代拟圣旨?又有得先生锦囊在此,天意如此,若非梓童亲去,只恐他人未必成功。”
萧后犹自未肯。
天赐帝只得忽悠道:“今日之事实为死局,除先生之外,无人可解。梓童留此无益,若觑得方便,何不前去搬取救兵?先生昨夜方去,又有萧氏车驾迟缓,想来此时尚未行远。先生胸藏天地之机,腹蕴神鬼之谋。梓童若得快马将先生追回,朕犹自有一线生机。”
萧后听得此语,倒是颇为意动。
实在是被王叶这货给震住了,自其进京以来,凡事皆在其掌握之中。
前有魔理沙同重德百般推荐,待到宋人攻城,郭药师以人情破得守军,眼见着便是必死之局。此人稍一出手,轻轻松松还之以人情,只转眼间便胜负互异,宋人溃逃而去。
接下来的天降奇祸,萧干领兵作乱,乃至于自己开口相骂之事,亦一一未曾逃出此人掌握。
若果能求得此人回转,说不定还真有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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