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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闲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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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王玄道。
  王玄道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望向韩艺,微微一笑。


第159章 背后的故事
  “韩小哥,真是巧啊!”
  王玄道来到韩艺身前,微微颔首,彬彬有礼,那一双极其漂亮的双手兀自捧着那只不太好看的乌龟,给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真的是巧吗?韩艺暗自嘀咕一句,试探道:“我还以为王公子在家卜了一卦,来此寻我的。”
  王玄道一愣,笑着摇头道:“我若有这本事,那便好了。”顿了顿,他又道:“今日天气还不错,若是韩小哥不介意的话,就一块走走吧。”
  “正有此意。请。”
  “请。”
  韩艺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想不到王公子恁地高人,也会来此俗地。”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算得了什么高人,就一凡人,吃的是五谷杂粮,做着凡人都会做的事。”
  韩艺八卦道:“看来王公子你在这里也有不少老相好啊!”
  老相好?王玄道愣了愣,随即苦笑道:“我只是偶尔来此,倒也没有韩小哥说的老相好,只是与一些朋友来此聚聚。”
  哪里不能聚,偏偏跑到这里来聚,我信你才怪。大家都是男人,韩艺哪里肯信。
  说话时,突然迎面行来一辆马车,听得车内有人喊道:“王公子。”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王玄道侧目一看,只见马车的窗口伸出一张颇具姿色的脸皮,但你要说很好看么,那也不见得,中上吧,还不及扬州的那妙儿姑娘,但贵在气质不俗,端庄高雅,而且这马车可是非常豪华。
  “原来是真娘。”
  王玄道颔首一笑。
  这个唤作真娘的女人笑道:“早知王公子今日会来此,我便不出门了,你都许久未来看我了。”
  王玄道一笑,没有做声。
  那真娘突然又瞧了眼韩艺,当然韩艺还至于帅到让女人侧目,只是他面孔陌生,而且王玄道极少带随从在身边,心中好奇,于是指着韩艺问道:“王公子,这小子是你家新来的下人么?”
  王玄道面色突然一变,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淡淡道:“如果下一次你再出言侮辱我的朋友,你就自己收拾行李离开长安。”
  语气变得极快,让人无从反映。
  韩艺也许是习惯了王玄道的平易近人,听得不觉一愣,在这一刻他才想起这王玄道可是太原王家的长孙!
  那真娘面色一僵,满脸的尴尬,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好生滑稽,其实她这么问除了好奇以外,也是没话找话说。
  突然听得马车内传来一阵粗狂笑声,“玄道,真娘不过随口问一句,你犯得着生气吗,这女人是用来怜爱的,可不是用来训斥的,我这粗人都明白,你这真是有失谦谦君子的风范呀。”
  王玄道对于这突然起来的声音,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淡淡道:“我如果生气的话,她今日就会消失在长安,而不是等到下一次。”
  里面那个粗狂的声音阴阳怪调道:“真娘,你听见了,人家玄道可没把你当回事,你还硬凑上去找不自在。走吧。”
  “是。”
  马车立刻往中巷行去。
  王玄道回过头来,对韩艺道:“韩小哥,真是抱歉。”
  “哦,没事。”
  韩艺笑着摇摇头,他气量还不至于小到这种地步,道:“这女子是这里的歌妓么?”
  王玄道点点头道:“她就是花月楼四大花魁之一的绛真。”
  “花魁?”
  韩艺顿时一惊,道:“可是我看她长得好像也很一般般呀。”心里却嘀咕,难道是我的审美观和唐朝的审美观不同,那也好,在他们眼里的丑女,在我眼里就是美女,这样就没有竞争了。
  这倒是挺爽的!
  但是王玄道很快就破灭了他的幻想,“此女长相虽是一般,但是气质修养皆不俗,又擅于自我抬高身价,故此成为花月楼的花魁,不该就是有些傲慢,其实花月楼的四大花魁只有一人有得沉鱼落雁的容貌,其余三人皆是姿容普通,但是她们都是性格鲜明,与寻常女子有着不一样的地方,故此令人着迷。”
  这倒是出乎韩艺的意料之外,他认为花魁一定得漂亮,却不知道花月楼的四大花魁,只有一人生的貌美。
  但仔细一想,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来这里的可都是达官显贵,贵族子弟,他们贵族阶层出的女人就已经是非常漂亮的了,几乎垄断了美女,所以对于容貌都已经麻木了,他们追求的是性格和气质,也就是有特色的女子,容貌倒还只是其次,我的妻子比你们都要漂亮,如果冲着美人来的,那我还来这里干什么。
  就说这绛真,她一脸傲慢,谁也看不上,反倒是引得人想征服她,身价自是水涨船高。
  不用想,那什么牙娘肯定也是如此,敢打贵族子弟的耳光的歌妓,怕也就是她一个人了,大家一听,这女的恁地有个性,定会慕名而来。
  念及至此,韩艺反倒觉得自己是一个俗人了,忒俗的人了,因为他认为这些有名的歌妓,肯定是漂亮的,美丽的,哪里知道人家唐朝人的思想比他还开放些,追求的是特立独行,又问道:“哦,车内那人你似乎也识得。”
  王玄道嗯了一声:“元烈虎,哦,也是小蒙的表兄。”
  韩艺惊道:“你说那人便是长安七子之一的元烈虎?”
  王玄道诧异道:“你也知道长安七子。”说罢,他立刻道:“是小蒙跟你说吧。”
  韩艺点点头,但又想起那日杨蒙浩的一番话,于是道:“就算小蒙不跟我说,你们这么有名,我迟早也会听说的。”
  王玄道道:“那也未必。”
  韩艺道:“此话怎讲?”
  王玄道苦笑道:“其实长安七子对于我们七人而言,只是一种羞辱,我们七人从不提这事,最近也鲜有人说。”
  韩艺好奇道:“这是为什么?”
  王玄道:“小蒙没有跟你说吗?”
  韩艺摇摇头。
  “这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也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王玄道似乎真不愿多说,转而问道:“对了,你来这里作甚?”
  韩艺见他不想多说,也不好多问,但是心中却是非常好奇,他们七个不是最牛的太子党么,怎么会忌惮这一个称呼,真是怪哉。笑道:“来这里还能作甚,只不过连个姑娘都没有见着。”
  王玄道双目透着困惑,道:“这如何可能?”
  这平康里别的不多,就女人,不可能连个女人都没有见着啊!
  韩艺叹道:“骗你作甚,我们刚从凤飞楼出来。”说着余光瞟了眼王玄道。
  “凤飞楼?”
  王玄道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
  韩艺笑道:“看来你是知道的。”
  王玄道道:“听说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中之事。”
  韩艺道:“难道你早已经算到。”
  王玄道摇摇头道:“这不需要去算,而是情理之中的事。”
  韩艺好奇道:“此话从何说起啊!”
  王玄道本不想多说,他也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见韩艺一脸好奇,而且二人见面不过两次,也没啥话题可聊的,于是道:“花月楼的曹绣和凤飞楼的刘娥原本都是宫内的宫妓。差不多十五年前,朝廷准备在民间开一间乐坊,专门为宫里从民间选秀女入宫,当时有两个人选,一个就是刘娥,一个就是曹绣,但是后来就选择了曹绣。
  曹绣就来到这平康里的中巷开了一间乐坊,那时候的平康里还没有如今这般繁华,而当时曹绣来此也只不过是为了帮助朝廷选秀女,但是后来就变成了现在的花月楼,而平康里因此得名,后来随着花月楼越来越赚钱,朝廷很多势力都渗透其中,大大小小的青楼、乐坊大院仿佛一夜间冒了出来,于是就有了中巷和南巷。
  曹绣也因此名利双收,在宫中也极有势力,相比之下,刘娥年纪渐大,在宫中不受待见,比较落魄,在六七年前出得宫廷,来到平康里。据说当年曹绣是背地里使了些手段,才被选上的,刘娥一直都不服气,于是就在中巷边上的一条巷子开了凤飞楼,有意要跟曹绣一争高下,这刘娥毕竟是宫妓出声,才艺方面非常了得,很快就培养出一批色艺双绝的歌妓。
  可是曹绣岂会让她得逞,于是就让暗中指示一些小私户去那条巷子做买卖,也就是现在的北巷,起初刘娥不知,见到越来越多的人来北巷做买卖,而且北巷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多,以为都是自己带来的旺市,但是却没有想到这都是曹绣的诡计。
  曹绣一方面暗中指示这些小户去北巷,一方面暗中诋毁北巷,说那都是卑贱的人才去的地方,故此一般贵人从不去北巷,只有一些贩夫走卒才会去,甚至于中巷和南巷的歌妓都看不上北巷的歌妓,等到刘娥反应过来,这北巷已经是名声狼藉,从那时起,谁都知道刘娥已经输了,关门也是迟早的事,如今连怜儿和金玉儿都走了,凤飞楼再也无翻身的能力,但是除了凤飞楼,北巷其余的私户生意都不错。”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
  韩艺点点头,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北巷都是一些小屋小房的,唯独凤飞楼一家是楼房,其实全是个体户。笑道:“我相信那刘娥也绝非是为了争一口气,她主要还是想争夺权力,只要凤飞楼能够笼络更多的贵人,培养出更多的优秀歌妓,诱使朝廷来这里挑选秀女,她便可趁机与朝廷达成协议,那么刘娥便可再与曹绣一争高下,说到底,还是权力之争。
  不过曹绣这一招也真是够狠的,她知道但凡贵人,都爱面子,不屑于与贩夫走卒共聚一堂,于是就把个体户全部安置在北巷,因为个体户不过都是一些小买卖,里面的歌妓身价自然也不贵,也只能吸引一些贩夫走卒,那些贵人看到这些贩夫走卒都往北巷跑,自然会嗤之以鼻,再加上曹绣暗中散播谣言,如此一来,达官显贵肯定就不会去了,这名声一旦臭了,刘娥就注定失败了,如果刘娥肯委曲求全,自降身价,专门做这些贩夫走卒的买卖,或许还能苟全,但是从凤飞楼关门来看,她显然要的不仅是这些。”
  王玄道略微惊讶道:“想不到韩小哥是深藏不露,我只说的只言片语,韩小哥便猜透其二人的心思。”
  韩艺一怔,摇头笑道:“哪里,哪里,你都说得这么明显,我若还猜不透,那便是白痴了。”
  王玄道摇摇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很多人都认为刘娥只是不服气当初曹绣背地里使手段,谋得花月楼,要争这一口气,只有少数人知道刘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韩艺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甚么。
  王玄道突然道:“韩小哥,你为何对这有兴趣?”
  韩艺一怔:“没什么,就是问问而已。”
  二人说着,忽听得前面传来不少脚步声,韩艺抬头一看,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北门,又见不少乞丐急匆匆的往城外走去。
  韩艺好奇道:“出什么事呢?”
  王玄道一笑:“想必定是我那位贤兄在行善。”
  “贤兄?”
  “哦,就是郑家长孙,郑善行。”


第160章 名人之后
  郑家善行。
  长安七子其中之一。
  荥阳郑家,这可也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家族,可追溯到周宣王分封的郑国,其王室国灭后仍以郑为姓,以故地荥阳为郡望。
  相比较起来,扬州秦家,真的就是不入流了。
  王玄道问韩艺要不要去看看,韩艺也正有此意,反正他也没啥事,本也想到处看看,于是他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二人就从北门出得长安城,倒也不用询问,跟着这些乞丐走就是了。
  行得约莫一顿饭功夫,韩艺、王玄道跟着几名乞丐来到一处山脚下,只见这里人头攒动,密密麻麻,光乞丐约莫就有百来人,而在山脚下,一排长长的桌子,二十余名仆从站在桌后,长桌之上摆放着一些粮食和衣物,要知道如今的布就是钱,这也可以说是直接在发钱,但是这些衣服都不是成年人的,清一色全是小孩的衣物。
  韩艺略显惊讶道:“这阵仗可也不小呀。”
  王玄道笑道:“郑兄他自小就爱行善,每年都会做好几次善事。”
  韩艺道:“但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王玄道略显诧异的瞧了眼韩艺,道:“韩小哥此话怎说?”
  韩艺笑着摇摇头,没有做声,目光扫去,道:“不知那郑公子可在其中?”
  王玄道道:“行善之事,他必将亲力亲为。”说话间,他目光在人群扫动,突然道:“你看,那个穿着绿衣戴着幞头的便是郑兄。”
  “是吗?”
  韩艺瞧了瞧,突然目光锁定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比王玄道稍长,目炯双瞳,眉分八字,颏下微须,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但是穿着却是异常简朴,就跟那些仆从没啥两样,韩艺不禁又瞧了眼王玄道,纳闷道:“王公子,你们都喜欢穿得这么简朴吗?”
  王玄道一愣,随即苦笑道:“自然不是,我是不喜太繁琐的事物,故择轻便简单而从之,而郑兄他们家族门风便是勤俭节约,郑兄极少上酒楼,你去他家,永远都是粗茶淡饭,不管是他父亲的客人,还是他的客人,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了。”
  这倒是有大家风范,真正的大家族也就该如此。韩艺颇为赞许的点点头。
  忽听得王玄道哦了一声:“他也在啊!”
  韩艺听得一愣,瞧了眼王玄道,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人群左侧二十步远还站着一小簇人,个个年纪都不大,跟韩艺一般大小,在他们面前同样放着一张长桌,不,应该是两张长桌拼凑而成的,上面铺放着一块白布,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手执毛笔在上面画着什么。
  “你认识那人?”
  韩艺好奇道。
  王玄道:“王蕴图。”
  也是姓王?韩艺道:“你弟弟?”
  王玄道稍显迟疑,才道:“也可以这么说,我们是同祖,不过我是太原王家,他是琅琊王家。”
  “琅琊王家?”
  韩艺愣了下。
  王玄道笑道:“你听过王羲之吗?”
  王羲之?韩艺道:“这我当然听过,据说太宗皇帝就非常喜欢王羲之的字。”
  王羲之,书法大家,一篇《兰亭序》引得无数帝王尽折腰。
  这个没学过历史的都很清楚。
  王玄道道:“此人便是王羲之的后人。”
  “王羲之的后人?”
  韩艺猛地一惊,这长安还真是藏龙卧虎呀,就算碰不到历史名人,也能碰到历史名人的后代,又问道:“那不知王公子你的先祖又有那些大名鼎鼎的英雄。”
  王玄道道:“新朝始帝便是先祖。”
  “新朝?”
  我们中国历史上有这么一个朝代?这韩艺得想想,突然惊道:“你说的不会是王莽吧?”
  王玄道点点头。
  韩艺又问道:“呃……那不知你们共同的先祖又是何人?”
  王玄道道:“秦朝大将王翦大将军便是我与他共同的先祖。”
  “王翦?”
  韩艺一抹脸上的大汗,你们是在乱攀亲戚吧,何不说姓王的都是你们的先祖,这不是皇帝,就是大将,你要我这个农夫的儿子怎么混呀。
  前途渺茫,前途渺茫啊!
  但若非如此,他们怎好意思说是贵族,相比起关中大家,这些山东士族皆是有着数百年的历史,如果家族中只有一个人发光发亮,甚至于当了皇帝,都不能称之为贵族,很快就会陨落,必须得出好几个宰相,或者大将,你才好意思说自己的是贵族,这样的家族才能屹立不倒。
  王玄道并没有多说,这其实都是一些世人皆知的事情,向王蕴图走了过去。
  韩艺也紧跟了过去,来到那长桌前,除了王蕴图外,其余人都发现了王玄道,正准备行礼,王玄道手一抬,示意别打扰王蕴图作画,只见王蕴图满面大汗,手下不停,真正的高手作画,都是一气呵成,不会有停留,这就是对状态的一种掌控,决不能休息,一旦休息,状态可能就没有了。
  二人低目一瞧,画布上画的正是眼前这一副景象。
  韩艺不会画画,但是他非常懂画,毕竟他以前很多的业务都跟画有关,而且他还会仿造赝品,见得此少年年纪不大,但是笔墨老道,金铁烟云,刚健挺拔,有一种豪放、阳刚之美。
  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这已经非常了不得了。
  反正韩艺在后世是没有见过后世有那个这般年纪能用如此画技,不禁暗自赞叹,不愧是王羲之的后人。
  从这后生的画来看,韩艺相信他们不是在乱攀亲戚了。
  二人瞧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毕竟人家在作画,你站在边上也不太好。
  走到一边,王玄道突然笑道:“韩小哥似乎也是懂画之人?”
  韩艺啊了一声,讪讪道:“懂得一些皮毛,可不敢跟王公子相比。”
  王玄道摇摇头道:“我看未必,方才我瞧你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之意,而我却看不出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韩艺没好气道:“不知王公子刚才是看画,还是在看我啊!”
  王玄道一笑,只道:“我们不也是画中人吗。”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真的想听听韩小哥的见解。”
  “见解都谈不上了。”
  韩艺道:“其实王小公子的画技,已经超出了他的年龄,但是有些东西是无法超出的。”
  王玄道好奇道:“什么东西?”
  “阅历。”
  韩艺道:“我个人以为想要成一个画家,必须要有丰富的阅历,这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也就是说任何题材都必须细心观察,深入了解,方能栩栩如生的着墨于布上,否则的话,只得其表,不能得起神韵,其实以王小公子画技,若是去画画山水画,那一定非常好,但是画人,特别是画这些人。”
  他说着手往那些乞丐身上一指,摇头道:“那就非常勉强了,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这些人的心理和神态,就说那位老汉,他双膝朝外,佝偻着腰,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这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将他画上去,这不难,难就难在赏画之人,一看到画中的这人,就能够感受到他的经历和他身上散发出那种悲伤的气质,甚至于从这人的神态反映当下的百姓生活的背景,我觉得这样的画才能称得上好画,这也是赏画着最为有趣的地方。
  当然,我不是说要王小公子去当乞丐,他得在平时就观察这些人是如何生活的,体会他们身上独有的情感,如此方能在作画时,胸有成竹,笔下之人,才能在似而不似之间,但是这需要时间,需要丰富的阅历,以及自我思想上的成熟,方能画出眼中人。为什么说画虎画皮难画骨,就是这个道理。”
  说完之后,他瞧了眼王玄道,见王玄道微微皱眉,沉默不语。
  这是你要我说的,说了你又不开心。韩艺讪讪道:“王公子,在下不过是班门弄斧,听听也就算了,莫要介意。”
  王玄道一怔,摇头道:“不,我以为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好一句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说的真是太精辟了,妙哉,妙哉,哈哈,韩小哥,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韩艺呵呵道:“王公子,这你不要抬举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有自知之明,也就会耍耍嘴皮子,不然我也不会当一个下人。”
  正当这时,忽听一个爽朗的笑声:“哈哈,玄道,想不到你这厮还知道出门,我还当你已经掉进八卦阵里面去了。”
  王玄道和韩艺转头一看,来人正是郑善行。
  王玄道报以尴尬的微笑,道:“多日不见,郑兄还是这么风趣。”
  他们两个性格有相似的地方,也有极其相反的地方,王玄道是一个不太喜欢出门的人,一般都是屋里看看书,占卜占卜,是一个宅男来的,而郑善行恰恰相反,他最烦的就是待在家里,他连看书都喜欢在那里弄一个吊床,躺在大自然的怀抱下看书。
  郑善行道:“我只是据实以说,你别老是待在家里占卜,知道的再多又能如何,多出门走走,没事就与我去江边钓钓鱼,或者跟着我来做做善事,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总比算出一个人命运有趣。”
  王玄道连连点头道:“郑兄的教诲,玄道自当铭记于心。”
  “行了,我还不了解你么,从小到大都是这般敷衍我。”
  郑善行摇摇头,突然看向韩艺道:“不知这位是?”
  其实早就注意的韩艺了,因为王玄道不常带人在身边,毕竟他很少出门,所以韩艺站在他身边,难免不会引人注目。
  王玄道忙道:“这位乃是我新结交的好友。”
  “哦。”
  郑善行稍感诧异,宅男交朋友,这本就是一大稀奇,朝着韩艺拱手道:“在下郑善行。”
  韩艺忙回礼道:“在下韩艺。”
  “韩艺?”
  郑善行微微一愣,道:“韩家的人?”
  王玄道摇头道:“不是,韩小哥乃是观国府中一名门客。”
  郑善行又愣了下,忙朝着韩艺道:“抱歉,抱歉。”


第161章 行善之“道”
  其实门客跟随从也差不多,都是良人、奴仆来的,但是郑善行完全不像秦羽,甚至杨展飞那样,带有一种鄙夷的眼神去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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