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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寂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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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贤臣神色大变,叹道:“琅圜阁自然不会限制人下注,如果江公子非要如此,琅圜阁愿意赔公子四十万赌金,如何,这场赌局就这么算了吧。”

支月国王子来京递交国书,若在此受辱,那可是影响两国盟好的大事,朱贤臣担当不起,只能如此低声下气,而琅圜阁又确实没有限制人下注的规定。

江清彦笑而不语,只是望著卫连潢。

卫连潢脸上阵青阵红,他虽然不惧大赌,却也没有想到会遇上这么样一个疯子,连自己的牌都不看一下,就连连扔进去数百万两白银,偏偏自己又不能确定,是不是该跟下去,如果他一直这么押下去,一旦输了,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再押,可就是黄金八十万两,白银六百四十万,自己虽然贵为一国皇子,那也是输不起。

恨恨的瞧了江清彦半晌,他冷哼一声道:“好,这一局算我输,你狠,我就不相信,你敢把把这样押下去!”

“开牌,再来!”

江清彦笑道:“公子不要看看我的牌面么?”

所有人都盯著江清彦的手,只见他轻轻翻开那对牌,众人不由哗然,安别国脸上永恒不变的笑容不见了,朱贤臣平时从来静如止水的脸上,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吴玉娇抚摸著自己手心中的那两张牌,至尊宝,眼神瞧向江清彦时,手指转动著自己左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熟识他的朱贤臣看到她的这个动作,知道第一次重视起一位对手来了。

鳖十!

竟然是鳖十!赌场之中,最小的牌,无论谁拿到,都是除输无它。

泯王的脸都气白了。心中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在下,如果跟下去,那现在这桌上的一百四十万两黄金,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江清彦的手中,竟然是一对鳖十!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著一字.尽得风流

接下来的赌局,似乎完全是一个不解的死结,泯王弃,就算江清彦手中拿的是至尊宝,他也弃之如泥,泯王跟,江清彦就跟,而且把把押暗。

每次泯王刚一拿到一幅好牌,喊。

“二十万!”

江清彦:“跟二十万!”

泯王:“四十万!”

江清彦:“跟四十万!”

……

每次都是如此,到最后牌桌之上,堆起的已经是天位数字了,泯王如果不跟,先前投入的那么多赌注就将付诸东流,成为江清彦的囊中之物,看著他讥笑自己,没有胆也敢来琅圜阁赌钱,可是跟这种疯子赌局,到最后动辄几十万一注,一局下来,牌桌上堆的筹码已经好几百万两,就算他是支月国的王子,此刻也不禁手在发抖。

像这种赌法,一局输,那就是万劫不复,而且看样子,那疯子是铁了心,要跟自己斗到底,无论自己跟多少,他就跟多少,毫不犹豫,他的钱不值钱,本来就是一个乞丐,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赢了却是赚得盘满盂满,更将名满天下,而自己却输不起,如果真的在这里输得一扫而空,那回去之后,自己还拿什么去收买士卒,招兵买马,去奢华度日,去跟其他的王子争夺帝位?

他对江清彦恨得咬牙切齿,但这里是南唐,不是支月,这里更是琅圜阁,只要他跟,你总不能说不让人家跟下去,所以纵然他瞪著江清彦的目光之中全是怒火,却也不能现在就发作起来。

到最后,他不得不一把一把的放弃,放弃,再放弃,直到最后,他手中已经只剩下两个红色的筹码了。

这一把又是如此,吴玉娇跟了三把,牌面不好,就没有再跟下去,安别国早在第一把就退了,虽然他有些肉痛,手中拿的是一个七点,牌面很大,赢的机会不是没有,只是当他看到泯王紧紧握住的拳头,咯咯作响桌面上已经只剩下两个红色筹码的,紧紧盯著江清彦,仿佛择人而噬的虎豹一般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把就算他的牌面是至尊豹子,他也不能跟下去。

一个人的怒气积累到一定程度,次次退缩之后,往往在最后一把,会变得疯狂,而泯王殿下,明显就是这种人,他的筹码已不多,依他的脾性,这一把就将是定江山之局,输则尽没,赢则尽收,总在这一把之中。

安别国不是笨人,他纵横商道多年,懂得取舍的道理,手中只是七点,他不可能跟这两人去疯狂那么一把,所以适时停手,往往比穷追猛打更加明智,有时候观战的人,会比战斗中的人还要刺激。泯王横眉怒目,再看江清彦却是那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安别国对这一战,也很好奇。

江清彦仿佛没有感觉到泯王的敌意一般,手中端著身后侍女沏过来的龙井,悠闲的吹了一口气,缓缓饮上一口,啧啧赞叹道:“好茶,好茶,唉,不知道这茶叶是多少银子一两,像我这种穷光蛋,怎么喝得起呢,还是琅圜阁大方啊,今天沾光,沾光!”说著瞄了泯王一眼,似笑非笑。

朱贤臣在后笑道:“要是江公子喜欢,琅圜阁别的东西没有,这上好的龙井还是有一些的,公子走的时候,说一声,朱某送十斤给公子,带回府上去慢慢细品。”

江清彦笑著摇手道:“别别别,我江清彦只是一介穷光蛋,连赌局的底价都掏不起,家里既不是王府公第,连片瓦都无一檐,四海为家,浪迹天涯,哪里能喝得起这种好茶,完全是浪费,浪费,不提,不提!”说著便哈哈大笑,只是笑声之中那一种凄怆,却没有人能体会得出来。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讥嘲泯王,吴玉娇自然也看出了两人的剑拔孥张,此刻却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刚才泯王讥笑江清彦在先,而琅圜阁的规矩不能破,客人下注,你就得跟注,无论赌场之上,赔率是多大,可是此刻赌桌之上,江清彦的目票却完全不是要赢钱,他只要要将泯王的所有银子一扫而空,出那一口恶气,而依泯王的性子,你总不能劝他中途退场,落个落荒而逃,颜面尽失的事情吧,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这种事很明显,他是不可能做出来的。所以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公子家乡何处,看公子胸腹之中满腔锦秀,实在是难得的人才,何不为朝廷效力。”

江清彦瞥了吴玉娇一眼,又眉目低垂,轻轻吹了一口茶叶,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清彦的家,浮根飘蓬,还谈什么胸藏锦秀,你看我身上这样,像是能被朝廷看得上眼的人么?”

吴玉娇道:“话不能这么说,朝廷举贤,看的是一个人的才能德望,而不是一个人家资衣著,玉娇恰好在京中还有几个熟人,如果公子不嫌弃,玉娇倒可以为公子推门引见一下,包管不会屈了公子大才。”

江清彦道:“不必了,清彦已经习惯了漂泊的日子,你如果真让我去当官,反而违了本性,就算真做了,也当不好的。多谢美意,清彦只能心领了。”

吴玉娇道:“那真是可惜,朝廷少了一员大才,不过公子既然坚持不能出仕,玉娇也不好勉强,只要日后公子有意,随时可以前来琅圜阁找我,玉娇恭候公子能改变主意。”

江清彦盯了她半晌,若有所思地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来找你。”

吴玉娇拍掌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公子真的有意入仕,一下要来找我。”

江清彦道:“一定。”

泯王不耐凡的道:“罗嗦什么,江清彦,该你了。”

安别国在第一把就已经盖牌,吴玉娇也在第三把盖了牌,现在又只剩下泯王卫连潢与江清彦二人,江斜看了他一眼,笑道:“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泯王殿下难怪著急?那好,我跟!”信手扔出去三枚黄色的筹码。

泯王这把手中拿的牌是八点,而每次江清彦赢他的牌,从来没有超过六点的,泯王知道自己并不是败在牌面上,其实每次他的牌都比江清彦的要大上几点,但是因为江清彦的疯狂,他不看牌的下注,让人莫测虚实,自己一跟就得双倍,最后无名胆怯,犯了赌家大忌,但是这一把,他不会退缩。

八点,已经是很高的点数了,依江清彦的手气,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拿过六点以上的牌。

泯王暗暗心喜,知道江清彦又是在玩那一手,只不过,他冷笑了一声,自己这把,有著绝对的信心,能够将那些次输出去的钱一把全赢了回来,看谁笑到最后。

他不动声色的将牌压在桌面上,这次江清彦难得的看了一次牌,只跟出三十万的筹码,跟他暗押之时四十万五十万的扔大相径庭,一定是他手中的牌面太小,他要是暗押,四十万自己就得跟八十万,但是这次,他决定慢慢的陪他玩,一定要引诱江清彦将所有的筹码全部押上,所以他也显得小心翼翼,作出一幅犹豫的样子,最后才押上三十万,自然有人将他的筹码换成了十个黄色。

江清彦的手指微制动了一下,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但泯王注意到了,他暗中冷笑,你也开始紧张了么,我看你这把还如何嚣张?

斜目江清彦,泯王这次意气风发起来:“怎么,不敢跟了,那就算了,既然已经赢了这么多,不如回家娶个老婆生孩子去吧,那样最少也是一个乡下的土财主了,不愁吃不愁穿,过一辈子。”

江清彦的双眉挑了一下,手伸到桌子上,拿了三个,想了一想,又拿两个,掷到桌上,故作豪气的道:我跟五十万!

泯王心中暗笑:“终于上钩了,还在犹豫,必是牌面不大,还想像上几次那样把我吓退吗,看你从三十万变五十万,你若扔三十万我还有些担心,你扔五十万,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看我今天怎么整死你!”

他拿起牌看了看,似是在思考,过了片刻,才拿起五枚黄色的筹码,扔到桌上:“我跟!”

……

片刻之后,江清彦的筹码已经全部摆在了桌子上,而泯王似乎犹豫了半天,又以自己支月王子的身份在琅圜阁借贷了三百万两,现在桌面上已经超过了一千万两,他手中最后剩下五枚的黄色筹码一下子全部押了上去,笑看著江清彦道:“如今我们的筹码都已经空了,该到摊牌的时候到了。”

他打开自己的牌面,八点,一个三,一个五,牌九里面,按他们这种赌法,九为至尊,八已经是大得不能再大的牌了。

所有人都在注视著江清彦,等著他摊牌,他手中,到底是什么?

这一局,到底是谁输谁赢?

江清彦制笑了一下,缓缓打开了自己的牌面。

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赌的不仅有个人的财富和魄力,还有心机与豪气。

总共计一千五百万两的赌注,就是在琅圜阁,也是打破了以往所有赌局的记录,成为琅圜阁后十年都没有人能打破的传奇。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情之为物.黯然销魂

南唐风流地,建业歌舞楼。

谁都知道,长信七国之中,南唐是天下文人最多、才子辈出的地方,而它的京城建业,那些青楼瓦肆,歌舞红楼,更是冠绝天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层,有阶层的地方自然就有上位者,建邺城青楼虽多,却也不可能座座都名传天下,那些瓦舍勾栏之中,脸上涂的只剩下粉,住在阴暗的小弄,一排又破又低的小木屋,除了一张小床什么也没有的女人,来的只会是那些身上穷得响叮当都四五十岁了还光棍一条总需要发泄一下的下层贫苦农民或者小混混,用自己几个月积攒下来的那么几钱一两银子,到这里来销魂一回。

但建邺城中,更多的却是大贾王孙,官僚才子,他们喜欢的是走马楸桥春、满楼红袖招,或者琴音入俗里,雅阁上凡尘,诗词唱和,聆音入秘,然后这才温柔乡中求一醉,挥手千金买笑的雅事,自然不会往那些地方跑。

所以建业青楼之中,也就脱颖而出了一些或者规模庞大,后台够硬,或者独抒心机,别有情趣,或者那里的少女个个温柔如水,销魂蚀骨,亦或有其独特的技艺,吸引人众,这其中就有城东的相思天、金玉楼;城西的销魂窟、留醉宫;城南的逍遥洞、风月坊;城北的明玉榭、万花楼;另外秦淮画舫之中四大画舫,紫陌长街之上的风花雪月楼、黑市之中的琅圜阁……

建业四大画舫十大青楼,名传天下,各有特色,其中销魂窟的女人,最为销魂;留醉宫的酒艺,令人叹绝;逍遥宫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这里都可以找得到;明玉榭的小谢姑娘倾国倾城的舞姿以及一月只见一个客人的规矩;还有风花雪月楼中琴子的天籁琴……这才是别人所津津乐道,向往不已的,要进这些地方,首先,你得有银子。

而且就算你有银子,没有身份,有的地方,你还是进不去;还有些地方,就算你又有银子,又有身份,但是你没有才华,你依然进不去;还有一个地方,就算你又有银子又有身份又有才华,但是只要没有通过主人的允许,你仍然进不去。

明玉榭里的弱水轩,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 ※ ※

这是一座临水的小轩,并没有建成雕梁画栋的奢华,反而只是随意的青瓦,白雪一般的墙壁,却成为了天下男人心目中的禁地。

此刻,薄薄的阳光从黄梨木的雕花窗格之中透入,窗户之上,贴著的是薄薄的茜纸,床上,一个男子睡得正熟,窗下,梳妆台上,对著镜子,一个仅只穿著月白中衣的少女,正用一只杨木梳缓缓的梳理著自己长长的柔发。

屋子里有著一股淡淡的水晶的味道,那个少女的玉臂露在外面,仿佛莲藕般,散发著柔白的光晕,梳完头,她拿起衣服,穿戴整齐,这才回过头来,凝视著床上睡著的男子。

睡著的时候,他是宁静而安祥的,清淡的面容,再不复日间的狂歌痛饮,醉生梦死,随随便便打赏一个下女都是大通钱庄一万两一张的金票,此刻却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梦中才能看到,他其实一直都不快乐,他一直都在掩饰自己,用酒来麻痹自己。

这一个月来,酒色公子江清彦的名头,传遍了大江南北,有人计算过,这一个月来,光他在京城各十大青楼打赏给那些侍女的银票,就已经不下一百万两,更不用算他在每个青楼最贵、花钱最快、银水流水价一般使出的地方,住上一个月之久了。

每日里他请人找来京城里的那些王孙公子,吟诗唱和,想要什么姑娘,叫什么酒菜,他一个人全包下,倚红偎绿,眠花伴玉,一日价使出的黄金,早已经不知到凡几,民间都叫他冤大头,许多人闻风赶来,只要你来,所有的消费,事后将帐报上前来,他都会付,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少的银子,一个月每天像这样的花费著,银子流水一样的流出去,而他的囊中还不见空。

他好像总是有著花不完的银子,用不完的钱,可以任意挥霍,每日里他都要喝最好的酒,点最贵的酒菜,要最漂亮的女人,听最好的曲子……过著天堂一般的生活。

与那些闻迅前来,所谓的才子高士一起,诗酒相和,就连那些最古板,对他如此行径嗤之以鼻的老学究,却都不得不承认,他随口吟出的每一句诗词,都是妙手偶得,强作不来,那种毫无雕饰,却浑然天成的佳句,让他不但酒色成名,诗也成名,酒色才子江清彦,这个被天下人所不耻的人,表面上风光无限,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睡梦之中,才会显现出来的倦怠与痛苦。

京城各大青楼之间都流传著他的传闻,若他到哪一家,必然受到最高规格的欢迎,只有小谢知道,其实,早在三日之前,他身上所有的银子已经全部花完了。只是因为这一个月来,他的行为太过豪爽,光打赏的银子,就足够他在那些地方半年的消费,而他总像是有著花不完的银子,用不完的钱,所以一切都只记在帐上,等他离开再算,那些老鸨子们唯恐他不多住几天,用尽手段的留住他,每次酒席过后,都说不急不急,走的时候再算,走的时候再算。

只是总有一天,老鸨会找他要银子,他无钱付帐,该怎么办?

小谢就凝视著那个床上的男子,眼神复杂,阳光透射下来,照在淡黄色的纱帐上,下面是水绸的薄被,掩住江清彦半边肩膀,他的面容显得略有些苍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个月来连续不断的汹酒,忽然江清彦睡梦中叫道:“紫嫣,紫嫣,不要离开我,不要……”

这已经是小谢不知道第多少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在明玉榭八日,每一日晚上回到弱水轩,每次他都是醉得不醒人事,然后不断的呼响著一个名字。从来没有碰过小谢一根头发。只是估计说出去,不知有谁会相信。一个正常的男子,天天在青楼买醉,热血方刚,身边躺著的又是整个京城之中最美丽的女人,而他竟然连续在她身边睡了八天,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小谢自嘲的想,紫嫣,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吧,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样一个人,变得如此的地步。

一个侍女冲进来叫道:“不好了,不发了,小谢姐姐,妈妈要来找江公子要钱来了!”

小谢苦笑了一下,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不想来得却是如此之早,凝眉再看了一眼床上的那个男子,小谢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对那个侍女说道:“去把小梅小兰找来,要快!”

那个侍女说道:“找她们干什么?”

小谢道:“叫你去就去,那么多事干什么,快去!”

那个侍女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姐如此急切,只得道:“是!”说著就转身跑出去,把梅儿与兰儿找了来。

小谢吩咐道:“来,我们四人把他抬到后花园,角门出去,快!”

兰儿道:“小姐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将江公子抬走啊?”

小谢说道:“别说那么多了,快来帮忙,妈妈快来了。”

兰儿恍然大悟,叫道:“小姐要帮江公子逃跑。”江清彦没钱的事,小谢只告诉了她的四个侍女梅兰菊竹,刚才那个报信的就是竹儿,菊儿回家省亲去了,小谢二人又抬江清彦不动,所以这才命她叫梅儿兰儿过来,虽然江清彦现在没钱了,但梅兰竹三人可没少从他身上得到好处,又何止那点费用,对江清彦也是大有好感,所以这才帮他隐瞒,得知老鸨过来要帐,更是飞奔过来报信。

小谢道:“知道还不快点,要不就来不及了。”当下兰儿不再多说,四人抬著他,还是觉得有些沉重,幸好江清彦本来并不重,只是她们四人太过力弱,但也总算能勉强抬得起来,来到后花园中。

小谢想了一想,命令梅儿回去屋中,将自己的梳妆箱中的一个小包裹拿来,塞到江清彦怀中,然后打开角门,将他靠壁躺著,老鸨可能已经到了轩中,再不回去就暴露了行踪,再看了一眼明明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却醉得一塌糊涂没有半丝醒转迹象半靠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宛如一个乞丐一般的男子,小谢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沉痛惋惜之色:

我之所以帮你,全因你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忍见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还要受女人欺服责骂而受那些小人践踏侮辱,只是也见不得你堂堂一个男人汉整日里就只知道醉生梦死,喝得烂醉如泥,将钱财全部花到女人身上,不思进取。以后咱们再无相干,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算日后看到你被人在大街之上活活打死,我也不会再看一眼,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那么他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一切好自为之!

这个世界上就是因为有了太多你们这样的男人,大好男儿身不去守卫边疆,杀敌报国,反而整天沉迷青楼,醉生梦死,所以才使得无数的人有家归不得,平民无立锥之地,更多人潦倒贫困一生,没有任何尊严的活著,靠出卖自己维持生计,受人践踏,命如蝼蚁。

如果你不能醒过来,那我就当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 ※ ※

江清彦醒来的时候,过路的人都对著他指指点点,无论是谁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好奇才怪,一身白色的里衣,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躺倒在青楼后院的墙上,烂醉如泥,估计又是哪个败家仔把家里的钱全偷出来花完了被老鸨扔出来,不敢回家吧。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些路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知道是在叹息人家的不肖,还是在感慨青楼女子的无情,昨日还是花前月下,同眠共枕,一旦你钱袋空了,就会视若路人,上一刻还是笑语偎怀,下一刻已经倒在了别的男人怀中,连看都懒得看向自己一眼。

江清彦看著四周川流不息,不住对著他指指点点的人群,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这一身穿著,早已明白了一切,不过他却丝毫没有跳起脚破口大骂人家无情无义,反而有一种释然洒脱的笑意,旁边的人都看疯子一样的看著他,这人是个傻子,都被人赶出来扔到大街上居然还笑得出来,旁边两个乞丐都赶紧离他再远了一些。

忽然感到自己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江清彦伸手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小堆的金银手饰,下面还有一个碧玉镯子,两张银票,都是五百两一张,虽然对于江清彦这几日的花费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平常人家,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只要不是像他前几天那样大手大脚的乱花,足够江清彦过一年的舒服日子。

看到这些,江清彦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碧玉镯子正是小谢的心爱之物,他苦笑了笑,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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