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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寂寞)-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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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中待上一刻,都能让人感觉到窒息。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三十八章 拜将

三日之后,建邺城中,还没到早晨,一阵阵铁甲士兵便将点将台给围住了,不让任何一个闲杂人等靠近。

太中大夫李四,即将要在此掌印出兵,剿灭困绕在青龙山上为祸已久的一批盗匪,据说这些盗匪个个骁勇无比,人人青面獠牙,头发披散下来,遮住铜铃般大的眼睛。

听说那个太中大夫李四,还是一位少年将军,年纪只不过十六、七岁,却已经掌兵数万,而且还是朝中红极一时的大官,建邺城中的人无不感觉稀奇,这种事情可是百年难得遇上一回,纷纷扶老携幼趁早赶出来抢占一个有利的位置,据说今天可是能见到皇上呢。

这对于那些建邺城中的人来说,得以远远的看一眼龙威,已经是莫大的资本了,以后走到哪里都可以说一声,我还看见过皇上呢。立马能吓住一伙人。

未时三刻,一声炮响,远远的,那些眼尖的人就发现从正德门处,驶来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黄衣皂罗,锦锻为障,金鼓大震,声音传来,震得地面都似颤了一颤。所经之处,等侯在那的民众便是一声欢呼。

未几,这边的人便看到,一座杏黄色的黄绸大轿,一队队骑兵护卫两侧,手持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华丽夺目。只是从淡黄的纱幔往里望去,才能看得见一个隐约的老人人影,想必就是当今神册皇帝李泯了。太子、三皇子、十三皇子都随待在侧。各骑骏马,太子李温骑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顾盼昂扬,飞扬跳脱;而三皇子相轩阁则是一匹黑色的大马,其毛发油光水亮,鬃毛齐整,难得的骏足;十三皇子李穆则是一匹雪白的天马,配著他英俊的面貌,因为一种儒雅之气,在三人之中最是夺目。

这队人马来到点将台前,那些士兵如潮水一般向两方分开,直到这一队人进去,又将整个点将台包围了起来,人潮如流水一般涌来,所有人都想一睹天子盛威。可是到了警戒的范围之后,便被那些铁甲的士兵拦住了,长刀胜雪,铁矛如云,看到那森森的刀锋,流动著冷光,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得远远的在外围旁观,伸直了脖子向里面望去。

点将台上,早已遍插了无数旌旗,黑底白面,上面是一个大大的“李”字,左边书著:“讨贼招讨使”五个字。旌旗迎风,猎猎而动,展开来,一时间谓为壮观。

登台拜将,拜将封侯——这一直是每一个男儿心目中最神圣的礼节。就算只是看著,都能让下边的人热血沸腾。

皇帝一来,仪式便正式开台,首先都是一那些繁琐的礼节,一个小太监念了半天的祷文,然后,神册帝牵著蒋琬的手,两人慢慢一步一步的,向著数十丈高的点将台之上走去。

每一级石阶,都是一种荣誉的像征。走上这个高台,就代表著,你一弹指间,掌握的便是几万人的生死,还有国运的昌荣,天下的兴衰。

就连下面的太子李温、三皇子李轩阁、十三皇子李穆,身为南唐最尊贵的存在,远远不是一个将军可比,看到站在高台之上与神册帝并肩而立的蒋琬,都不自禁的有些羡慕,甚至嫉妒。

有什么比沙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长枪漫舞,征骑如雪来得痛快,生死之间,就只是一眨眼的距离!

蒋琬今天穿著一件小号的黑色盔甲,府库里是找不到适合他穿的衣服的,这还是紫琴听说之后,她对于鉴宝一行极有心得,昔年曾经见过一套盔甲,整体是用黑色的玄铁制成,轻便简单,大方流畅,在铁甲之中,雕镌著一道道小小的火焰形状的花纹,样子极为奇怪。一直都扔在了北极阁的地下藏珍库中,没有什么我重视过,当初紫琴虽然也感觉到这套盔甲的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听到蒋琬需要一套盔甲的时候,猛然记起,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北极阁,可是要弄到这一样一套小小的盔甲还是再简单不过的,很快便被翻出送了过来。给蒋琬一穿上,还真别说,恰恰适合,就和量身给他打造的一样。

这套盔甲当初是用一个红木盒子装著,那个人一并送了过来,里面一侧,还有一套这铁甲里面穿的内甲,通体黑黝黝的,闪著幽暗的鳞光,不知道是何物制成,乍一看毫不起眼,拿在手里又软又舒适,不像一般的金玉软甲只是用金块链坠而成,虽然可以折叠,毕竟是一块一块的,这衣服却整个浑然一体,用刀剑砍上去,激出一溜的火花,而那上面居然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谁也不知道这套盔甲叫什么名字,便连一向自诩眼力过人的紫琴,看到这套盔甲时也只能猜出应该是玄铁混和乌金打造,而那套奇怪的内甲却是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金属,居然能够刀枪而且轻薄如斯,又软又舒适,和一件普通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想不也便不要想了,蒋琬也懒得计较这是什么东西,随便便穿在了身上,这一穿上,登时与他原来的气质大相径庭,还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如果再提杆长枪,骑上一匹黑色的大马,那整个就一铁甲小将军。

台下的众人,远远的看著一个黑衣黑甲的少年,并肩站在那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神册皇帝身边,英气勃勃,一时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的眼球。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三十九章 出征

饮过得胜酒,接过金剑虎印,兵符令旗,神册皇帝牵著蒋琬的手走到台前,面向底下的众人,大声宣布道:“李爱卿今日执掌此金令,拥有生杀予夺之大权,即日起,带领五万大军兵发青龙山,剿灭雷公山寨里的那些小丑,还我大唐以安宁。愿李将军旗开得胜,凯旋荣归!朕在这里,为李将军摆上庆功酒,等卿回来!”

蒋琬单膝跪地,手捧令箭,恭恭敬敬的道:“愿听吾皇吩咐,任凭驱策,鞠躬尽粹,死而后已!此次出击,必定凯旋得胜,若不能胜,四自裁以谢天下!”

台下的众人听得这个小将军如此之说,都不由得暗恼他的狂妄,居然夸下如此大的海口,到时如果不能胜,我看你怎么下得了台来。

在远远有角落处,黄门侍郎崔廷伯还有他的女儿崔宁,站在一面屋檐之下,崔宁今天出门,特意蒙了一层白绫,使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看著台上那个口出狂言的太中大夫李四,她的妙目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显然她也没有想到,都说这位新得宠的太中大夫李四年轻,可是也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年轻。

而且——如此狂妄,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导一支军队去打赢那些凶狠残暴无恶无作的匪徒!朝廷真的无人了么?

崔廷伯满脸的悲哀,只是此事已成定局,便是当今太子李温,都无法逆转,何况只是他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

“罢了,罢了,宁儿,我们回去吧,没有什么好看的。”摇了摇头,崔廷伯不再看向台上,转回头来。

崔宁点了点头,她的确也有些失望,本来她还希望能有奇迹出现,可是看来,奇迹并没有出现,现实却远比她想像是要糟糕得多。

如果是这样一个人要去跟那些盗匪作战,其结果,还用再说么?

“好的,爹,我们回去吧!”

跟在崔廷伯的身后,两人绕过嘻嘻闹闹的人群,所有人都在看著热闹,对著台上指指点点,只有他们两个逆流而行,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不过此时也没有多少人会把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去了。因为所有人都在谈著台上的那个少年。

在路过拐角处,再也望不见这边的时候,崔宁最后一次回头,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双她这一辈子永生也难以忘怀的眼睛。

漆黑,空洞,如同深渊!

这个少年将军,竟然是一个瞎子。

她还来不及细看,便被崔廷伯扯走了,出了人群,早已有家丁准备好了马车,两人上车之后,辘辘而行,直往崔府而回,只是在马车之上,崔宁的脑中,却总是时不时的冒出那个少年一对空洞的眼睛。

就这样的一个人,如果说他真的是一无是处,打死她也不相信。

神册帝就算随便要指派一个人,也不会找一个瞎子。

这个少年,一定和所有人想像中的不一样,只是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崔宁也说不上来。

可是最后一回头,那一双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睛,却浮现在她的面前,惊鸿一瞥,她差点就迷失在了那双眸子之中。

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只要对上它,你就只能被吸引进去。

他会是一个只知道讨好皇帝然后这才飞黄腾达一路升迁的庸才么?

或许要想知道答案,一切都只有等待大军凯旋的那一日才能够知晓。

不知道为何,她现在有点相信,这支军队,不但能够全身而返,而且一定是带著满身的荣耀,无尽的鲜花,回到京城。

因为他们的主帅,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而此刻,蒋琬正跨上战马,将手中的铁剑一扬,缓慢低沉,却有力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神册帝已经离去,他年纪毕竟已经大了,当不得太多的劳累,早早回去歇著,而拜将仪式也正式完毕,宣完誓之后,大军开拔,目的地,直指青龙山。

铁甲涌动,如同洪流一般,向著城外涌去,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骑,每一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勇士!

而在他们中间,是一匹黑色的马,马上坐著那个黑甲的少年,身边跟著一个蒙面的少女,护在他的周围。

军中一向不准带女眷,不过这个少年将军却不是一个例外,他第一天,就把这个规矩给打破了!

所有的士兵都是敢怒不敢言,然而,这才是开始!

出了建邺城不过十里,一辆紫色的小轿飞驰而来,那个少年将军干脆和他的侍女跑到了轿子中,呼呼大睡起来,而那两匹可怜的战马,则被人拉著跟在后面。

这……这也未免太无法无天了,如果消息传到皇宫里去,只怕他这个将军立即便要被确掉脑袋。

这可是刚刚还没走出京城五十里啊!

所有人都等待著看好戏,可是等到下午,等到第二天,钦差还是没来,而那个监军李布政,一介文弱书生骑著一匹高头大马,这一路颠波,大腿跟侧被磨掉一层层的皮,那马性子极烈,也不知道是谁塞给他的,经常发狂发颠,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将军发话,谁也不准理他,要吃饭,找财务官;要睡觉,找内务官;要见他,你先过了这十几个人的连番盘问,然后人告诉你,将军正在睡觉!要马,你先等著吧!等将军醒来,吃过晚饭,再剔剔牙,漱完口,看看有没有功夫!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监军大人必定大发雷霆,卷铺盖回京告状去,任是谁也受不了了,那些下层士兵还不说,没那个胆子,可他是监军大人啊,掌握著直接向皇帝密谏的权力。

从来都只有将军拼老命巴结监军,哪有见过一个将军天天呼呼大睡把什么都扔给监军然后……居然来一个闭门谢客的。

可是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那位监军大人一点怨言都没有,安安份份的做著本该属于将军应该做的工作。

等到李布政好不容易,终于在三天之后,见到那个躺在软榻之上,喝著云雾山茶的蒋琬的时候,他终于也有一些怒了。

“你就真的不怕我去举报你么?”

蒋琬微“哦”了一声,道:“举报,哦,随便!李大人千万记得,如果回来,给我捎点好茶叶带过来,最近军中都渴得嗓子冒烟了。”

想了一想,似是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看看!”说著指了指那封被他随手扔在地板之上的信纸,李布政弯腰捡起来,只看了两眼,面色就变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蒋琬敢这么做了!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四十章 山洪

那封信上,只有六个大字:“听随青主差遣!”

看向蒋琬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东西。他竟然是那个闯过死域第九重的青主蒋琬假扮而成。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在得知皇帝要派自己为监军之后,连李穆等人都为他著急,而他自己却一个人悠悠闲闲,全不在意。

一封飞鸽传书,六个字,可是,却能改变一场战争!

他只不过随便给闵如水去了一封信,闵如水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蒋琬表面上的身份是朝中的正四品大员,可是他的秘密身份却是书剑江山阁的青主。

这样一个人物,明显要比李布政高上数级,闵如水不可能容忍,也没有理由去容忍,李布政这样一个小小的香主,去破坏蒋琬的升官大计,只要蒋琬爬得越高,就越能接近南唐的核心层,对闵如水来说,一个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不尽全力去扶持!

……

大军开进到距雷公山塞五十里时,此时还是日正当中,蒋琬就下令扎营休息。

所有的军官看看头上,再看看蒋琬,终于还是一个个遵命去传令扎营去了。

不一会儿,大军开始烧火做饭,锅碗瓢盘叮咚响,炊烟四起,香飘四里。

蒋琬呆在中军帐中,情儿跪坐在地上,为他捶腿,李布政站在门外,暗自苦笑,还想给他捣乱,能捣什么乱,青龙山离建邺城不过数百里地,他居然拖拖延延的走了三天,这也罢了,现在明明已经到了青龙山脚下,士气正盛,正该一鼓作气攻上山去,大战它一场,可是他却下令烧火做饭,扎营休息,根本没有一丁点要打的意思。

现在就连李布政,都在怀疑他此行,到底是来剿匪,还是带著侍女来度假旅游来了。

营中众将都是议论纷纷,这位主帅倒好,躲在营里等著下人给他送上饭菜来。而且行军当中,挑三捡四的,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对味,直把那个负责炊事营的军官给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就此倒地不起。

当夜,众官兵还在熟睡当中,突然锣声大起,所有将军都惊诧莫名,急忙披衣而起,还以为是敌袭,等到提著剑跑出营中,一看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一队队传令兵迅速的从那里向各营奔去,而没见一个敌人。

一个将军一把扯住一个小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半夜要鸣锣?你不知道这是杀头之罪吗?”

那小兵吓得一颤,几欲哭出来,嗫嚅道:“是将军吩咐鸣锣的,不关小的事,将军吩咐,所有军队,立即转移到左侧那边高地之上吃烧烤,将军已经过去了,他还说,如果谁没有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就依军法处置!”

那个将军的手无力的松开,向左边一座高峰上望去,果然,另一座更为宏大华丽的中军大帐已经升了起来,篝火熊熊,隐隐见到人影晃动,随风飘来酒肉的香味,似乎那个少年主帅正在其中咬著一块鸡腿大快朵颐。

“妈的……”那个将军气得在地上吐出一口浓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半夜三更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个主帅,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他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的一个命令,便要让五万人折腾一整个晚上无法休息么,看著四营里面都是一片喊骂之声,到处都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乱成一片,那些士兵熟睡之中被人叫醒,起来却发现不是敌袭,而是主帅下令,全军移营到山峰之上去吃烧烤,虽然烤肉的香气的确诱人,可是这大半夜的,刚吃过晚饭,你让这些人再上去吃烧烤……

可是军中不管如何,服从命令是天职,不管你觉得这个命令是不是对的,你都得遵命执行,否则便是抗命,便是违令,要受军法处置,无可奈何之下,那位将军只得从马棚中牵出自己的马,一翻身坐了上去,“驾!”一挟马腹,冲了出去。

一个时辰之后,大部分士兵都聚集到了山峰之上,扎营最忌困守孤峰,这位将军也不知道懂不懂一点点兵法,此刻,只要敌人派出军队将此山包围了,再派人去打劫已军的运粮车,他们这一批人,不说出去打仗,饿也要饿死了。

所有人骂骂咧咧的,估计再这样折腾两天,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叛变,看著底下山谷中还有几个顽劣的士兵,不肯服从命令,在后面拖拖廷廷,非得迟上一两刻再上来,就在此时,所有上山的老一士兵都不由得齐齐抬头向远方望去,只见东方传来一阵闷雷似的声音,轰轰隆隆,接著眼前出现一道黑色的细线,细线慢慢扩大,声音越来越近。

这时天色微明,借著山上的篝火映照出的微光,终于看清了那股奔腾而来的是什么东西了,所有在山上的士兵惊骇欲绝的看著底下那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山洪,奔腾咆哮著冲进营帐之中,底下的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拆下的营帐一眨间便被大浪冲得歪歪斜斜凌乱不堪,接著迅速的淹没在了洪潮之中,那些在后面拖拖廷廷的士兵,一转头,就只见到一道大浪挟著雷霆万钧之事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发了狂一般哭爹喊娘往上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然而山洪暴发,那种速度又是人的两只腿跑得过的,只听得一声声惨叫之声,所有人都被淹没在了那滚滚的山洪之中!声音渐渐涅灭!

深冬季节,怎么会有山洪暴发?所有人都傻了,那道暴洪从山谷中一卷而过,轰隆隆奔跑著从谷口冲了过去,所过之处一片狼籍,刚才的营帐所在之地,已经是一片洼谷!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士兵,都已经不知所踪!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四十一章 自今之后但从我命,不必问其所由知也

整座山头之上,一片静寂!

所有人都感觉到心有余悸,如果刚才慢一步,那么自己……

所有人都已经不敢再想像下去,在那种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的力量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那些饶幸幸存的几位将领一齐到中军帐中请见,蒋琬这次没有为难他们,直接放了进来。

再看到面前这个倚在锦榻之上的少年主帅,所有人的脸上,已经不再是一种畏惧加厌恶,多多少少的,还有一丝敬佩,两丝心悸,以及三分好奇!

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激!

一个将领大著胆子问道:“将军难道豫知道今晚有山洪暴发么,如果再晚上一步,只怕咱们所有人都得淹在水里面了。”

蒋琬不温不火的道:“不知!”

那个将领被他呛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一位将军向来与他交好,有心替他解围,加之心中也确实好奇,也问道:“那将军为什么让我们连夜拔营,而且时间算得那么准,刚刚一个时辰,山洪果然暴发了!”

蒋琬伸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本将军不是吩咐过了么,让你们上来吃肉!至于不来的,那就是自己的事了。”说著便再也不理会那个人,最后一个人还不死心,问道:“山洪一般都只在夏天爆发,冬天怎么会有山洪呢,而且来势汹汹,席卷而过,声势骇人!”

蒋琬终于有了一点反应,扬了扬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将军虽然奇怪,还是不得不答道:“回主帅,属下是原青龙军下府果毅尉,从五品下——郭昂,现从五品上游骑将军!听侯主帅吩咐!”

蒋琬想了一想,说道:“好,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副帅了,军中的一切事,你都看著办事吧!”

那郭昂又惊又喜,却又疑惑难已,问道:“下官并无任何功劳,主帅为何提升属下!”

蒋琬一拂衣袖,似是在对郭昂一个人说话,又似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自今但从我命,不必问其所由知也!”

这一句话,后来成为蒋琬治军的铁律!也是他属下的军队威震各国的缘由之一。

因为一场山洪,所有人虽然仍旧对他心有不满,可是,但凡所命,他们再也不敢丝毫违背!

那一晚上的山洪余悸,就算过去一年两年,他们都不会忘记,如果那个时候他们稍微犹豫一下要不是故意拖廷一下,那么死的人里面,就得多加上他们一个!

——自今之后,但从我命,不必问其所由知也!

……李布政知道,攻击要开始了。

不要问为什么,如果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对蒋琬心存不满,对各种命令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拿这样的一支军队去作战,无疑是找死!

可是自那一夜过后,所有人再看向蒋琬的目光便变了,任何一条命令下来,尽管莫名其妙,不知所谓,可是所有人还是在坚定的执行著。

看著这样的一支军队,李布政知道,蒋琬可以放手一战了!

将士用命,人人争先,何贼不可攻克!

第二天,大军推进三十里,在青龙山脚下二十里处,安营扎塞,广挖深壕,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众将摩拳擦掌,只等攻山一声令下,便会冲上山去。

可是蒋琬又下令全军休息,高挂免战牌,大军在营寨之中,整天呼呼大睡,最后那些士兵对这个将军一系列奇怪的命令也免疫了,接到命令之后再也不问情由,直接照办就是,如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每天青龙山下,那些士兵打呼呼的声音,声传十里,就连山上都能清晰听见;五万人一起打呼噜,那是何等壮观的场景,他们每日里吃了喝,喝了睡,睡了玩,根本就没有一条命令是出山攻击一下的,仿佛全军来此,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一般。

第一天是如此,第二天是如此,第三天依然也是如此,到后来,著急的将军们也不著急了,既然你要这么吩咐,我又没什么办法,便也跟著这么干吧;最后,等急了的,反而是青龙山寨上的那些人!

他们听说朝廷又要派大军前来围剿,便一个个双眼冒光,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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