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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杰[精校]-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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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啄一饮,莫非前定。……输耳啊输耳,你以为这一回你违背天意出手加害那张煌便能成功?”抬头望了一眼苍穹,恢恢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莫名的无奈与哀伤。他转头望了一眼左肩,只见他那身青色儒袍的左肩处,微微渗出几丝殷虹血迹。
  “在汉阳相逢,你出手与我恶战乃天定;孙坚乃现今出世的之至强武人,张煌与他结识并得其庇护逃过你的截杀,亦属天定……即是天定之事,又岂是你区区人力所能更改?……天地为盘、万物为子,试图超脱这盘棋局的你,最终也不过是被天意所驱使的一枚棋子罢了……经此一事,你再要杀他,可就不易了……”
  说着,恢恢摇了摇头,转身朝着陈留方向走去。不知为何,他嘴角微微泛起莫名的笑意。
  “迫不及待想亲眼见识一下呢,那枚不在局中却注定能搅乱整个棋局的棋子,呵呵呵……”
  此时正驾驭着运粮马车与黑羽鸦众弟兄仓皇逃跑的张煌绝对不会想到,他前脚刚刚在孙坚的庇护下从地剑输耳手中逃脱,后脚便一头撞进了天剑恢恢所张开的袋口。
  而这一切,皆是天意!


第七十九章 路遇
  十一月的中旬,中原的天气已变得十分寒冷,虽然还没到腊月的酷寒,但是已足以将人冻毙。
  对于穷苦百姓来说,一年之中的冬季是他们最为艰难的时候。倘若该年家里还有一些积蓄、存粮,一家人躲在屋子里凑合凑合,勉强也就撑过冬季了;可若是积蓄也无,存粮也无,那么,待寒冬的第一场大雪封死了道路之后,将会有无数的人因饥饿、冰寒而死。
  不过对于一些家境殷富的富家子弟而言,冬季却是他们最佳的狩猎季节,因为在这种酷寒季节下依旧出来觅食的野兽,那皆是最为凶残的豺狼虎豹,若是能狩猎一头凶猛的野兽,这会是一件大有面子的事。
  这不,尽管漫天鹅毛飞雪,可这条雍丘至陈留的官道上,依旧缓缓地驶来了一辆马车,真不知是哪家的富家子弟闲着没事,带着族兄族弟或者家佣帮工出来玩冬猎这种危险的游戏。
  等等,那似乎并不像是达官贵人的马车,倒像是一辆输运货物的马车,而且,似乎无人驾驶……
  莫非见鬼了?
  当然不是。
  没过多久,只见那辆马车的无顶车厢上面的满满积雪稍稍动了一动,紧接着,一颗脑袋从雪堆从钻了出来,待飞快地瞄了一眼前方的道路后,又缩着脖子迅速地将脑袋又收了回去。
  “老大,方向没错……”
  “我说万亿,你小子也太偷懒了吧?”
  “偷你个头!……你去试试在外面驾车?”
  “我怎么没试过?”
  “驾了不到一里路就又钻进来,你还好意思说我?”
  “都别吵了!……就这样吧,每隔二十息探头去瞧瞧方向……”
  车厢上的积雪中,隐隐约约传出几个年轻有力的声音,只不过那些声音因为主人十分寒冷的关系,语调颤抖。
  这群可怜的家伙,正是一路从广陵郡赶来此陈留郡的张煌等人。
  因为受到了惩处,张煌等人在广陵军时虽然战功赫赫,但最终也没能捞到一些银两、铜钱作为盘缠,而管着黑羽鸦财政大权的李通,他怀中珍藏着的那些银票,在数次尝试着与地方上的商户交易不果后,已彻底沦为废纸。要不是他们离开广陵前得到了一些由王卓、韩虎等挚友仗义资助的铜钱,恐怕他们连陈国也支撑不到。
  然而,这些寥寥无几的铜钱,在他们踏入陈留郡之前,便耗尽向当地的村民们换取了最后一份食物。
  饥寒交迫,弹尽粮绝,用这句话话来形容此时的黑羽鸦亦毫不为过。在如此寒冷的冬季,他们既没有足够的棉衣可供驱寒,也没有足够的食物可供充饥,窘迫地实在难以让人想象。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帮人在朱家镇时伐木建营的手艺在途中用到了,几个小伙子合力将那辆运粮的马车改造了一番,在马车后的车厢上加了一个顶棚,虽然手艺粗劣地恐怕会令善于此道的木匠们大为皱眉,但是车厢内却颇为保温,这有助于这帮身无分文的小家伙们支撑着抵达陈留。
  “咕……”
  “咕咕……”
  在密封的车厢内,黑羽鸦兄弟六人围成一圈坐着,摆在他们当中的,是他们仅剩的最后一条肉干。半月前,一群饿昏了头的豺狼们愚蠢地盯上了他们拉车的马,结果,那几只狼成为了这群难兄难弟们支撑到此地的唯一一份食物。
  只可惜,这份狼肉如今也仅剩下一份,仅两根手指长短粗细的那么一条。
  因为都清楚这是兄弟几人最后的食物,因此,即便车厢内的黑羽鸦们一个个饿得腹中咕咕作响,却也没有一个人去触碰这块肉。他们只是用他们那双泛着淡淡赤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条肉干咽着口水。那‘凶饿’的眼神,仿佛他们曾经他们所遇到的那群豺狼。
  良久,太史慈开口说道:“大福,兄弟几个中你身子骨最弱,这块肉干……你吃了吧。”
  “还是让给老大吧,老大可是咱黑羽鸦的首领,哪有叫首领饿着肚子而臣下饱食的道理?……另外,再叫我大福别怪我翻脸啊!”说着,单福便将太史慈递给他的肉干推给了张煌。
  “还是给万亿吧。”张煌想了想说道。他很清楚,这一路上李通几乎没有一日吃饱过。别看这家伙贪财如命,但是一旦沾上兄弟二字,李通绝对仗义地没话说。好几次,他偷偷匿下自己那一份干粮,随后又放回那袋干粮中,一次两次或许没人发现,可时间长了,是个傻子都能明白。
  “我?我吃饱了啊!”李通拍了拍肚子错愕地说道。说来也奇怪了,兄弟六人中就属李通肚子咕咕叫的次数最少,可这家伙明明吃的干粮也最少啊。
  众黑羽鸦们惊疑地望着李通,忽然,陈到好似注意到了什么,伸手在李通屁股底下拿起了什么,继而面色古怪地问道,“财迷,你那叠银票呢?”
  话音刚落,就见李通脸上的表情一僵,呼哧着冷哼道,“贴身藏着咧!……你想干嘛?”
  “拿来我看看。”
  “不给!”
  “拿来!”
  “有本事你来抢啊!”
  “……”陈到闻言凝视了李通半响,将方才捡起的东西在手掌上摊开,张煌等人探过头去一瞧,这才发现那竟是半张银票,撕裂处隐约有牙齿撕咬过的痕迹。
  “你这家伙不会是……”单福愕然地瞅着李通。其他人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李通这厮在这些日子里竟偷偷那那叠银票充饥。
  “废什么话?!”秘密被揭穿的李通恨恨瞪了一眼陈到,随手将那块肉干拍在后者脸上。见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滞,李通摊了摊手,笑嘻嘻地说道,“我就说我吃的最多吧?价值数百两的玩意全到我肚子里去了。……干嘛干嘛?我辛辛苦苦管着财物,吃多点都不可以?”
  “……”众黑羽鸦相视沉默。
  望了一眼李通,又望了一眼手中的肉干,陈到将其抛给了臧霸:“我不饿,给你吧,宣高。”
  “我也不饿啊!……给子义吧。”臧霸满脸惊慌地将肉干推给了太史慈,仿佛那条能充饥的肉干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不饿!”太史慈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肉干又放回了众人中央那原来的位置,伴随而来的,是他肚子那咕咕咕的怪声。
  他明显在说谎,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笑话他。
  那条肉干,在众人手中溜达了一圈后,依旧还是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咕……”
  “咕咕……”
  肚子里的咕咕声依旧响个不停。
  众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便是黑羽鸦!
  义气相投聚拢在一起的黑羽鸦,即便是在最为危难的时候,也绝不会有一人为了自己谋害兄弟的利益!
  一番大笑过后,那块肉干依旧还在它原来的位置,可是车厢内再无一人去看它,仿佛它根本不存在一般。
  “说起来,都怪那臧老爷子太抠门了!……咱们好歹也立下赫赫功勋吧?咱们老大,连叛军的主帅申荥都宰了,这都不送咱点盘缠?”李通大刺刺地埋汰地臧旻。
  “说话注意点啊,那可是我的叔公!”臧霸听不下去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说道,“都说了是将功抵过了!……再说,咱们的通缉令,叔公不是说会给咱想办法撤销?”
  “废话!……他侄孙背负两千两缉银的悬赏,当叔公的自然会想办法撤销。”
  “不是还有子义的八百两悬赏么?”
  “反正臧老爷子就是抠门!”
  “我去你的!”
  一言不合,李通与臧霸在车厢内扭打起来,然而却无一人相劝。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众人心中清楚,这是他们两个起来活动活动的借口罢了。毕竟坐地久了,又没有食物,众人的身体早已逐渐变得僵冷,若是不起来活动活动,恐怕真的会被冻死在这里。
  可是车厢如此拥挤,臧霸与李通一扭打起来,使得马车顿时就为之摇晃起来。
  见此,张煌连忙拆开两人:“行了行了,还是用‘刚体’驱寒吧。……你们俩再打下去,怕是车子也翻了。”
  李通与臧霸本来就不是真打,闻言立马停了下来。只见黑羽鸦们深吸一口气,便一个个施展了刚体。
  不得不说,这一番艰苦的旅程也不是丝毫收获没有,自从张煌无意间发现刚体可以用来御寒后,黑羽鸦们都相继熟练地掌握了刚体。没办法,谁叫天气实在太冷,逼得他们不得不尽快地掌握刚体呢。
  人都是逼出来的,这句话丝毫不假。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仅仅半月之内,张煌这群才学会刚体不久的小鬼,便在大自然的残酷磨练下迅速掌握了刚体,达到了程普当初口中那种收放自如的境界。就算是进程较慢的单福,亦可以勉强支撑半柱香工夫,至于其他人,一炷香工夫丝毫不在话下。
  在不知不觉间,甚至就连张煌他们本人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比在广陵军时强了许多。此时的他们,就算是吕闵那位精英都伯复生,恐怕也不见得能轻松击败这群小鬼。
  “呼,好多了。”施展了刚体后,张煌等人顿时就感觉四周逼人的寒气仿佛突然间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们一边活动地僵冷的身体,一边交谈起来。
  要说他们聊得最多的话题,恐怕还得数半月前在广陵郡时孙坚与输耳的那一场交锋。
  记得当时,虽然孙坚早早就叫张煌几个赶紧驾着马车逃走,可张煌他们一开始却留了下来,他们觉得有可能能助孙坚一臂之力。可当输耳与孙坚开打之后,他们这才震惊地意识到,那种程度的交锋,绝不是他们可以干涉其中的。
  在输耳如大地般厚重如山岳般磅礴的恐怖实力面前,黑羽鸦们很是识趣地听从孙坚的劝告,乖乖地驾着马车飞速逃离了。甚至于,他们一路上都没敢有丝毫停歇,生怕输耳那个恐怖的家伙追上来。
  “老大,那家伙真的是因为你滥用了道术,所以来截杀你?……你再好好想想?”闲着没事,李通再次挑起了这个话题。
  张煌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我解释过多少回了?我根本就没见过那输耳,更不可能与他结怨!”
  想想也是,谁会闲命长去招惹像输耳那样恐怖的家伙?
  “倘若真如老大所言……老大还是尽量莫要施展道术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臧霸认真地说道。
  张煌闻言点了点头,无奈说道,“经此一劫,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再施展道术了。……不过,若是日后那输耳又追来,你们不妨散开逃走,输耳要杀的是我,按理来说不会为难你们。”
  黑羽鸦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张煌会一手可以逃生的神奇遁术,只要身边没有累赘,就算那输耳再厉害,也不可能杀死张煌。
  '累赘……'
  李通、陈到、臧霸、太史慈四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尽管张煌从未说过,但是他们四人却很清楚,若是不走运撞见输耳,那么他们便是张煌的累赘。因为若是没有他们的话,张煌绝不可能如此忌惮输耳。
  '还不够!……还要变得更强!只要我等练就像孙坚将军那样的实力,老大便不必再畏惧那输耳……'
  四位未来的大豪杰们,各自在心底发下重誓。
  张煌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四位兄弟的异常,微微一皱眉,忽而岔开话题说道,“说起来,我倒是更加好奇那输耳与孙坚将军那场交锋究竟谁会胜出……”
  听闻此言,黑羽鸦们顿时来了兴致,毕竟当时输耳与孙坚的交锋,他们只是看了一个开头就仓皇逃走了,根本没胆子看到最后。
  “我觉得是孙将军!”陈到摸着下巴说道:“你们忘了?那晚丹阳兵跟咱火拼,营中大乱,孙将军仅大喝一声,数千人战栗昏迷……简直是怪物!”
  “那输耳就不是怪物?”李通撇了撇嘴,双手比划着说道,“那么大的重剑,那小子竟然能单手操持,耍起来轻松地跟柴火似的……”
  “唔,那输耳真的很强。”或许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臧霸心中泛起浓浓惊骇,摇头说道,“随意一挥,大地迸裂……这种对手,说实话,并不是眼下的我等可以招架的。若当时没有孙将军庇护,后果实在难以设想……”
  “我倒是觉得孙坚将军更厉害一些。”太史慈摸着下巴说了一句,可惜却说不出理由,结果被李通几句话驳倒。
  张煌倾听着众兄弟的争论陷入了沉思。
  不可否认,输耳与孙坚的实力当真是出奇恐怖的强大,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强的两位,可是……如此强大的孙坚,在会稽郡时却并没能留下许昭,眼睁睁看着许昭被那个来历神秘的斗篷人救走。这岂不是说,那个斗篷人的实力,其实能与孙坚平分秋色?甚至于,比孙坚更强?
  想到这里,再回想当初在任五军屯内叛军主帅申荥的帅帐内,他们几个竟当着那位斗篷人的面行刺申荥,甚至于,李通当时还对那斗篷人出手……
  张煌没来由地感觉心底泛起阵阵凉意。他很清楚,他们那时是逃过一劫了,那个神秘的斗篷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杀他们,相反地,却提醒了他们神兵吴钩剑的存在。
  '那家伙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们?'
  抚摸着横在膝盖上的神兵吴钩,张煌若有所思。
  而这时,李通哥几个仍然还在为输耳与孙坚谁更厉害的争论地面红耳赤,忽然,他们注意到单福举起了右手……
  “你说呢?”李通双目通红地盯着单福,仿佛若是单福不站在他这边他就要给单福好看。
  可惜,单福口中说出来的话丝毫不涉及输耳与孙坚,他环顾了一眼车厢内,表情古怪地问道,“咱……有多久没勘查前面的路了?”
  “……”顿时间,车厢内鸦雀无声。
  “我去看!”已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的李通二话不说将脑袋钻出车厢,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外面,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因为他发现,他们的马车不知何时已驶上了一座雪丘,更要命的是,在他们面前的,那是高达七八丈的断崖。
  “小心……”
  李通一声大吼还未喊完,他们所乘坐的马车便一头栽下了雪丘,在那匹累瘦了的战马一声悲鸣间,整辆马车轰隆一声重重摔在断崖下的雪地上,整个车厢摔地粉碎。
  “噗……”
  “噗噗……”
  在几声响动过后,张煌等人狼狈不堪地从积雪里钻了出来,饶是他们施展了坚不可摧的刚体,这一下子也摔地他们七晕八素。
  “这下麻烦大了……”
  望了一眼已摔散架的马车,黑羽鸦们只感觉半肚子的心酸、悲凉涌上心头。
  而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伴随着铃铛声在断崖下的道路上缓缓驶来,车厢内,一位年纪与张煌等人似乎相仿的年轻男子撩起车帘,惊诧地瞧了一眼张煌等人,忽然噗嗤一笑。
  李通顿时就火了,骂道,“好崽子,敢笑你爹?!”
  车厢内那位显然是富家子弟的男子脸上笑容顿时就僵住了,还没等他有何表示,他所乘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紧接着,车上的马夫跳了下来,手中提着一杆明显造价不菲的红缨铁枪。
  “谁?!适才是谁出言不逊?!”
  “是你爹我!怎么了?”因摔下雪丘而一肚子火的李通张口骂道。
  “好胆!狗贼报上名来!”
  见对方一身马夫装束脾气却如此火爆,李通冷笑着奚落道:“你爹姓李名通是也!乖儿子,你叫啥?”
  只见那马夫冷哼一声,铁枪一抖,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比之黑羽鸦中任何一人更强大许多的战气,顿时便惊到了张煌等人。
  “夏——侯——惇!”


第八十章 以一敌四夏侯惇
  夏侯惇,对于张煌与黑羽鸦而言,无论是此人的姓氏还是名字,他们都不会感到陌生。
  要知道,张煌他们可是沿着广陵郡…九江郡…沛国…陈国这条路线才抵达此陈留郡的,尽管当时因为种种原因未曾在沛国停留过久,但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谯县的武家豪门,夏侯一族。
  夏侯一族,无论是在谯县还是沛国,或者是接临的陈留、颍川,甚至是整个豫州,那都是名称响彻的武家豪门,他们在谯县以及陈留所开的夏侯武馆,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而来,拜在武馆下学习枪术。在张煌等人所了解的人中,裨将陈杞亦是学成于夏侯家的武馆。
  毫不夸张地说,在夏侯家兴旺鼎盛的时候,他们绝对称得上是豫州境内的第一武家豪门,当时能与夏侯家平起平坐的武家豪门屈指可数,只可惜随着岁月的过迁,夏侯家也逐渐没落了。尤其是最窘迫的时候,夏侯家甚至连祖传的武馆也无法维持。
  而这个时候,夏侯家的转机出现了:同在谯县的曹家,有一位叫做曹腾的在朝宦官成为了大汉前天子刘桓的心腹近侍,因种种功劳被封为费亭侯,升为大长秋,加位特进。后来的什么张让等十常侍,当时也只不过是这位曹家大能手下班底里的一介小小宦官罢了,可想而知曹腾当时是何等的权势滔天。
  不过与后来张让等人的十常侍团体不同,曹腾虽然是宦官,但为人却十分刚正,在宫中三十年从未有显著过失,并且举荐了不少人才,唯独那‘宦官’的名号不太好听罢了。
  那时,曹腾衣锦还乡回到谯县,尽管谯县众世家前往迎接,并且大小宴席招待不断,但心中多少仍有些有怅然,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曹家同辈的族兄弟一个个已成婚生子。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曹氏家族人丁不多但也不少,但这并不表示曹腾不希望有一个继承他‘小家’家业的儿子,而遗憾的是,身为宦官的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能力。
  无奈之下,曹腾只有过继一名养子这一个办法。
  曹腾挑选养子的方式十分简单:身为谯县人的他,自然会优先在本县寻找,再者,一般百姓家的子嗣,贵为当朝天子近侍的他又看不上,理所当然地,同在谯县的武家豪门夏侯一族,成为了他的最佳选择。
  对于曹腾的请求,夏侯家族自然会感觉为难,毕竟有几个乐意将自己家族的子嗣过继给一名宦官当养子?可是他们又不敢忤逆曹腾,毕竟夏侯家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也抵不过曹腾在天子耳边说一句坏话,虽说以曹腾的秉性并不会那样做。
  不过话说,若是能与曹腾攀上点关系,那对于夏侯家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的事。当夏侯家掌事的长老们一致认可之后,一名年幼的倒霉蛋被夏侯家视为与曹腾攀关系的‘牺牲品’,过继给了曹家,成为了曹腾的养子。这名男婴便是夏侯嵩,或者称为曹嵩,即日后中原风云霸主曹操的生父。
  就这样,夏侯家与曹家在‘曹嵩’这层关系的撮合下,成为了最亲近的联盟家族。
  后来,曹嵩长大成人,借助养父曹腾的威势,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朝中重臣。且此人敛财手段也极为高明,不像其养父曹腾那样为官清廉,以至于为官多年因权导利,使得曹家迅速崛起,成为了富甲一方的豪门。
  曹家崛起,夏侯家自然也水涨船高再次兴旺起来,非但将谯县祖传的家业打理地井井有条,还将武馆开到了陈留、东郡、颍川等附近的大县城。
  然而夏侯惇却并未因为他是夏侯家的子弟而出名。夏侯惇之所以驰名远扬,那是因为他在十四岁时有人侮辱他的师傅时,他当街将那人杀死,待官府派人来捉拿时,曹家与夏侯家一同出面将他保了下来。最后在官府调和下,曹家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赔偿,算是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可是夏侯惇这个‘因辱其师而当街怒杀之’的暴躁小伙,却因此出名而成为了谯县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年仅十四岁就敢为了保护师傅的名声不受侮辱而当街杀人,这份胆气以及这份尊师重道,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当然了,对此服气的只是谯县的百姓而已,至于黑羽鸦们,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吃惊的地方。
  细细算下来,黑羽鸦中李通十七岁,陈到十七岁,张煌十六岁,单福十八岁,臧霸十八岁,太史慈十九岁,这帮还不及弱冠年龄的小辈,在广陵军时死在他们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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