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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府天)-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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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之风更为高涨。毕竟,先头两次大胜后的嘉奖晋升,给人们的诱惑太大了。

就是李贤本人也一下子准许了好几十个亲兵前去应选,他这些都是百战精兵,自然毫无疑问被挑中了。只不过相比那些功名心重的,留下来的更多人则是对如今的安稳生活更满意。毕竟,刀头舔血太多了也会觉得厌倦,这如今已经有了功名爵位,何必再上战场一刀一枪去拼?

虽说忙得不可开交,但李贤出去看热闹的心理,这一天悄悄带着程伯虎和薛丁山去雍州廨,想要瞧一眼应选的场面。一进门,他就听到里头传来过招的刀剑交击声,路过射箭场的时候,还瞥见看到箭靶红心上密密麻麻都是箭支,对此他自然是万分满意。

这全民尚武当然是好事,要是为了避免人家谋反,而在全国之内禁武禁刀兵,那便是货真价实的弱民政策,于国于民又有什么好处?

他拿着东宫的引信进门,起初别人还不曾注意,但到了里间就立刻被人认出来了。要知道,他这个曾经的雍州牧好歹在这里坐镇过一段时间,雍州廨上上下下更曾经因为他的缘故被武后来了个大换血,谁不认识这昔日的老上司?

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地拆穿李贤的身份,但上来道个好问个安,顺便介绍一下整个应选情况却不算违禁,因此这一波官员刚走,另一波官员又跟着上来,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频频侧目。更有不少虎背熊腰的汉子暗自盘算,这是不是朝廷派来监督此次应选的特使,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完美一些,说不定还能取代这一位背后的那个彪形大汉。

若是程伯虎知道自己被人当作了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定然会兴高采烈地下去大比一遭,但被祖父和父亲联手拎着耳朵提醒了两个月,他再也不敢在公众场合任性妄为,只是警惕地注意四周情况,浑然一个称职保镖的架势。

李贤在雍州司马的陪伴下转了一大圈,没发现什么能让人大吃一惊的猛士,却发现自己收获了无数好奇的目光,遂无可奈何地接受了那司马的建议,和人家一起坐到了高台的帘帐后头。按照那个司马苦笑的说法,要是知道大唐储君跑来看热闹,整个演武场非得大乱不说,估计伤亡率也会大增——因为人人都会想着好好表现。

毕竟和李绩学过那么多年,李贤自己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眼光却毒得很,此时看着下头一对对人或过招或射箭,倒是摇头居多。倒不是这些人没本事,而是离高手的距离还相差老远。正当他因此而唉声叹气的时候,目光却忽然捕捉到了某个装束大相径庭的人。

这年头官员戴进贤冠,寻常百姓则是多戴幞头,就是这里大群健壮汉子,装束也多半是以褐色或是灰色的短衫为主,年纪也主要集中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然而,李贤看到的这人却不同。大约四五十的年纪,须发已经露出了几许斑白,但却精神奕奕红光满面,最最引人注目的是红巾抹额葛袍加身,在那一片灰褐之中显得异常醒目。

李贤注意到了此人,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不管怎么说,那一条红巾都实在太显眼了。陪在李贤身边的长史和司马对视一眼,同时觉得这人特别眼熟,面面相觑了一会,雍州司马忽然恍然大悟地轻轻一拍巴掌,连忙凑到了李贤身边。

“这一位似乎是监察御史娄师德。”

李贤倒没有去细想一个文官怎么会忽然这般装束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觉得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左思右想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也就索性把这个问题搁在了一边。然而下一刻,他就立刻被对方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

原以为这娄师德不是身负公职来视察一下这里的状况,就是和自己一样抱着来看热闹的心理瞧一眼状况,谁知道娄师德竟是在报名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一下,雍州司马和长史齐齐发呆,就连李贤身后的程伯虎和薛丁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他是要报名投军?”

那司马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李贤征求意见。面对这种出人意料的场面,李贤默思片刻便笑了起来:“这位娄御史看上去也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人家既然有心,那我们不妨看看他的本事!”

见李贤居然不吝评价出“铮铮铁骨”四个字,长史司马都觉得这娄师德运气忒好,隐隐之中甚至更觉得对方是明知道李贤在此而跑来作秀,免不了感到一阵腻味。谁知道娄师德竟是看也不看那边负责遴选的官员,轮到自己上场的时候却没有选择对战,而是提刀上去耍了一套刀法,虽说并不见凌厉精妙,却手法极其稳健,一套刀法练完毫不气喘。

然而,根据先头的诏书,此次遴选的乃是猛士,按照娄师德这水平,要被选为猛士还有些不够格,因此那负责应选的官员就有些犯踌躇。然而,这娄师德回刀归鞘之后,却不曾立即下场,而是转身朝着高台拱了拱手。

“我这武艺弓马自然比不上刚刚那些高手。只不过,陛下下诏求猛士,想必并非只求匹夫之勇。我虽年近五旬,却有心投效沙场报国,武艺弓马不成,这胆气军略却不会输于人,还请长史司马代为录名,圆我心愿!”

如果李贤发现娄师德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么他还不至于有什么感觉,但对方武艺寻常却胆气过人,他就开始感兴趣了。毕竟,大唐如今似乎有一种儒将的传统,前有刘仁轨裴行俭,谁知道后头会不会多增加一个娄师德?

在他的点头示意下,司马连忙示意属下官员录名,随即转头询问李贤是否要单独接见。尽管对这人很有兴趣,但李贤一想到自己今天是来看热闹的,若是见了娄师德,只怕太过于随便,遂摇了摇头。等到人家走了,他依旧惦记着那红巾抹额的姿态。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

在看过录名的材料之后,他轻轻念叨了这一句至今不曾忘怀的名言,心中对这娄师德生出了几许敬意。四十九岁的年龄作为监察御史,虽然不算高官,但仕途总归还是坦荡的,这娄师德却在举猛士诏的号召下前来投军,这种投笔从戎的思想无论在现今还是后世,都是时人敬佩赞扬的对象,即便人家是为了搏一个更好的前途。

有了这样的体悟,他出雍州廨前往东宫的时候,心情可谓是极好。他从来都不认为求上进有什么错误,从来不认为勃勃野心有什么错误,比起那些虚伪不敢坦白心志的伪君子,大唐这种踊跃表现自己的气氛,无疑是极其对他胃口的。

于是,在面对上官仪郝处俊等人的联袂责问的时候,他便轻描淡写地把今天看到的情景复述了一遍。果然,这一群宰相立刻调转话头,对这种投笔从戎的壮举大加赞赏,没有一个人质疑娄师德此举是不是有什么政治目的。

尤其是当了的多年安西大都护的裴行俭,对娄师德引为同类——在他看来,除了被贬谪的人之外,文官当得好好的居然肯去参军,这种人已经不多了。

眼看成功转换了话题,李贤自然很高兴,但看着堆积如山的公务,他马上就高兴不起来了,只能打起精神开始奋战。好容易把这些东西消灭殆尽,裴炎又递过来了一份奏折。

虽说先前的举猛士诏不过是含含糊糊,没说接下来准备在哪里开战,但只要是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能看出大唐在防范西北的大敌。毕竟,其他的方向都已经暂时安定了。所以,看到这份清楚明白写着《平戎三策》的奏章,李贤不禁感慨,这聪明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奏折虽说写得洋洋洒洒数千字,看上去也颇有见地,但在李贤这种看多了官样文章的人读来,触动虽有,赞赏也有,但还不至于真正引为奇文,只不过觉得这上书的人确实敢说,有点本事。等到裴炎解释,上书者只是一个太学生,他方才略有些动容。等再看清了署名,他更是有一种大笑的冲动。

他道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却原来是魏元忠!他终于记起来之前那个娄师德是何许人物了,狄仁杰、魏元忠、娄师德,这可不是史书上在武周混得风生水起屹立不倒的三大名相?想到这里,他又瞥了一眼裴炎,忽然露出了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

和那三个人相比,历史上裴炎的运气就糟糕多了。当然,现在看来,还是这一位最是官运亨通。

第六百三十六章 装病在家听壁角

当国家领导人容易么?

李贤从来就认为,最高领导人那种位子压力太大,而现在当上了代理最高领导人,他更货真价实体会到了这个岗位的巨大麻烦。

虽然他那位老爹最喜欢人家称赞英明神武,最喜欢东征西讨表示自己的武功盖世,但在治理国家方面,李治确实差了不少。就拿贞观时期斗米五文钱的低价来看,现如今米价时常波动,前几年闹过灾荒的时候甚至高达百文一斗,现如今也维持在二十文的价格。

当皇帝只需要耍权谋平衡各派?如果真是那样,这个皇帝要么只是名义上的皇帝,只需要管一个城池,否则干脆下台算了。大唐虽说宰相权力大,基本事务宰相都解决了,但免不了有意见不合需要上头决断,这时候若是一个决策失误,那么很有可能就要牵累百姓无数。于是,当四月初一李贤终于撤去了监国那两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他的太上皇老爹和他的皇帝兄长,终于一同复出了。当然,武后从来都没有隐退过,要是没有这位老妈在后头的强力点拨支持,估计他早就告病不干了。

太上皇李治出山,第一件事就是褒奖娄师德身为文官却勇于投军的胆略,因此授予了朝散大夫的官阶,虽说职官没升,但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升迁了;至于魏元忠的用人、赏罚分明、请开民间养马三条策略则全数被采纳,授官秘书省正字,此外还让他在中书省实习,更可列席朝会,算得上是高官待遇。

这一切目前和李贤没有关系,因为他直接递上了告病的折子,声称疲累不堪要休养。这种撂挑子的行为虽然被几个宰相埋怨得半死,但这太上皇和皇帝都复出了,也确实不再需要李贤一个人盯着,于是几人心气遂平,上官仪还在御前说了几句“好话”。最后,“休养”在家的李贤竟是在某日迎来了一位专门为他调理身体的太医。

“老上官这家伙真是狡猾!”李贤看到笑眯眯的秦鹤鸣,立刻就恶狠狠地埋怨了一声,随即才叹道,“还好是派了老秦你过来,否则我这病就装不成了!”

“谁都知道你在装病,还以为能瞒过大家去?”贺兰烟没好气地把削好的水晶梨切成片,将其中一大块塞进了李贤嘴中,“老上官肯定是提醒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眼,至于父皇派了秦大人过来,也就是体恤你这个死家伙前一段时间辛苦了!”

李贤三两下把嘴里的梨片吞了下去,转过头诧异地问道:“咦,我的贤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你要死了,敢情我以前很笨么?”贺兰烟使劲在李贤肩膀上砸了一拳,这才想到还有旁人在场,随即冷哼一声起身就走,“我去看看小令月她们和八弟,你可小心些,申若姐如今开始传授她们全副本事,你以后可别阴沟里翻船!”

李贤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想当初他就是生怕把上官婉儿和阿韦调教成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彪悍丫头,所以才担了师傅这个虚名,却死活不肯教真本领。谁知如今屈突申若不但亲自调教这两位,还捎带上了他那个妹妹!

至于同在其中的李旦则完全被他忽略了过去,不管他那个小弟有什么本事,以后一对三的时候都绝对不可能讨到好处。愤愤然之下,他只得气急败坏地抱怨道:“难道这年头贤良淑德的女人就那么没市场,非得学着打打杀杀的!”

旁边的秦鹤鸣一直在那边享受着美味的瓜果和点心,此刻见李贤居然这么说,差点笑得喷了出来。好容易把满嘴的东西咽尽了,他这才没好气地反问道:“我说殿下,你若是喜欢,这崔氏卢氏郑氏有的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你怎么不娶,非得娶一群彪悍的女人放在家里?就拿两位小郡主来说,难道你准备让她们从小学什么妇德?”

“那可不成!”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学了那些勾当,很可能成为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说话细声细气的闺秀,李贤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直截了当摇了摇头,“我的女儿一定要比得上人家的男子汉,否则压不住丈夫那怎么行!”

“这不就结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殿下连这一点都忘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面对秦鹤鸣的伶牙俐齿,李贤不禁愕然。这以前没觉得某大夫有这么难缠的,怎么现在忽然变了?没等他询问,秦鹤鸣就借口去看看大姊头教徒弟溜之大吉,把他一个人丢在了空荡荡的院子中。百无聊赖的他只得伸了个懒腰,决定在自家的宅子中好好散散心。

虽然从皇子升格为储君,但他并没有对宅子做什么大的改造,因为这里的规格已经很高了,他也很喜欢,没必要浪费钱。这宅子虽然大,但走得多了也就熟了,因此他虽然常常发呆,脚下却自动认路地遇桥过桥,遇廊穿廊,看到人的时候就主动闪开,动作仿佛训练有素一般迅疾无伦。

这一路逛到了某处,他却忽然停住了,原因很简单,那整个花园中正绽放着各式各样的牡丹,一眼看去繁花似锦,引人入胜。此时此刻,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当初小时候在花园中撞上贺兰烟,信手采花给她的情景,于是便慢悠悠地转了进去。

都说洛阳牡丹甲天下,这长安虽说有所不及,但李贤家里屈突申若等人都喜欢牡丹,因此这家里自然种植了不少。此时他信步园中,但见狂蜂浪蝶四处缭绕,全都在孜孜不倦地进行采花大业,而不远处的花丛中更隐约可见两个人影正勾肩搭背坐在一起。

李贤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思量自己是不是打扰了别人的好事。他家里侍女众多,倒没有必定视为自己禁脔的意思,再加上大唐风气开放,偷个情之类的勾当素来主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他并不以为意。正准备转身走开,孰料那边飘过来的却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小苏,你真的准备回家乡去?”

“嗯,这长安城太大了,再说上次还差点连累了焱娘姐,我真的……”

“咳,谁说的,分明是我那时候太自大狂妄,硬拉了你去,才让你受了那么一场惊吓!小苏,要我说,六郎把你留在这里调养,分明是对你有意思,你又何必非要躲开?”

“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他只是看在爷爷的份上照应我!焱娘姐,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他,只觉得他很有趣,和别的人不一样。”

耳边清楚地听到这说话的声音,李贤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李焱娘和苏毓的倩影,然而这话题却让他心里痒痒,难以举步离开。相信不管是哪个男人处于他这个境地,都会好奇地留在那儿偷听,毕竟,那两个各具特色的女人讨论的中心是自己。

面对苏毓的迷糊,李焱娘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六郎粗看之下既懒且贫,确实没什么好的,相处时间长了方才能看出好来,否则如申若那样的性子,又怎会喜欢上她?小苏,你年纪小不曾涉过情爱,不知道此中滋味。若是你为了一个人而进退失据,夜半醒来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那便表示你对他有情。”

对于这种论证,李贤忍不住连连点头。想当初他对大姊头那是怕得很,甚至有一种见着人绕道走的冲动,其实何尝不是一种进退失据的表现?正琢磨的时候,他就听到那一头传来苏毓好奇的声音。

“焱娘姐,那你当初刚刚嫁人的时候……”

“咳,我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然,若是我不肯嫁找个道观一躲也就成了,偏生我那口子从小一直拿我当大姊敬着,尉迟家也向来和我家交好,我怎么好让两家人难做?两口子没有爱却未必无情,这日子还是得过。只不过他命短,居然那么早就去了。”

感慨了一回,李焱娘也不想再纠缠自己当初的事,而是抓住了苏毓的手,语重心长地教诲道:“既然有心就去说清楚,若是六郎无意,那么你也可以死心了,这年头一个女人也不必那么下贱,难不成没了他就真的活不下去?如果他有意,你就不妨好好去争取一下,看六郎当初心急火燎地来救你,只这份勇气就少有。”

苏毓被李焱娘这热辣辣的话说得心里发慌,忍不住就轻轻嘟囔了一句:“那又不是为了救我一个,是救咱们俩。”

“咳,我一个老寡妇,何至于六郎亲自出马,还不是为了救你?”李焱娘没好气地在苏毓脸上掐了一记,但心中却起了几许涟漪,但很快那一点遐思便被她扔到了九霄云外。就算要改嫁,李贤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况且她也没打算把尉迟夫人的头衔改换成其他。

正在这时,她的眼角余光忽然扫见后头的花丛中似有人影,顿时心中一动——不会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在偷听吧?

第六百三十七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再加上十几年起床后第一件大事就是练武,所以李贤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而自己变态的耳朵更有自信。正因为如此,即使隔着好几丈远,即使人家是窃窃私语,他却依旧把李焱娘和苏毓的耳语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按照屈突申若取笑的说法,那一日的英雄救美是他有史以来最英雄的一次。尽管知道大姊头这话醋意十足,但自己潜意识中也认为自己那一回表现出了充分的英雄气概。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在那么多毒蛇环伺下最终抵达了终点,他在回程的时候脚下都是飘的。

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贤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然而,就是这么一走神,他再往原地看时,那边竟是空荡荡地不见一个人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却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与此同时,他几次上战场训练出来的敏锐终于发挥了用场,几乎是倏忽间,他猛地向旁边一滚,也不顾那些牡丹花丛中的枝叶之类的刺人,直接躲在花丛中不动了。

下一刻,他就听到了一声近在咫尺的惊咦,却明显是李焱娘的声音。虽说不知道人家怎么察觉到有人偷听,但这当口他却连忙屏息凝气。被人抓个现行不打紧,打紧的是李焱娘这性子和屈突申若差不离,弄个把柄落在人家手中实在不好对付。

“奇怪了,我明明看到有人在这儿的!”

苏毓见李焱娘四处瞧看,嘴中还在嘟囔着什么,立刻想起刚刚讨论的话题,原本就微红的脸更是涨得通红:“焱娘姐,既然知道有人,你怎么早不说!这若是被不相干的人听去,那到时如何是好?”

“什么不相干的人!”李焱娘转头冷哼了一声,“要真是不相干的人偷听,我早就一支袖箭打过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六郎那玩意看似精巧,还不是申若介绍的老陈家铁匠给打的,我那一具手弩性能可比他更出色!要不是瞧着那人影好似是他,哼!”

这么说,自己刚刚险些就吃了袖箭?李贤倒吸一口凉气,暗道这李焱娘做派简直和大姊头如出一辙。他正盼望这位凶神赶紧走的时候,却听见苏毓的一声惊呼。

“你……你是说刚刚你我的话,恐怕都被六郎给听去了?”

“怕什么,就算真是他,谅他也没胆子找你求证。不过既然这里没人,多半是我看错了,大约不过是一只想偷腥却没偷着的小猫而已!”

李焱娘一边说一边把苏毓往外头推,直到快走出了这条小径,她才仿佛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果然,在那边茂密的花丛下头,她看到了一截黑色的衣襟,差点没偷笑出来。她就说这小子动作不可能这么快,花园虽大,但要在她眼皮底下躲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原来倒好,这家伙直接钻花丛里头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回去,是不是会在脸上被刺出几个大包来!想到这里,李焱娘脚下不禁走得更快了,至于一心羞恼的苏毓根本没注意这些,就算是平时,以她的迷糊也不会注意到这种关节。

等到人都走了,而且绝对不会杀个回马枪,李贤这才从花丛中露出了身影。虽然刚刚那一下着实利落,但动作是快了,身上的外袍却禁不起这么一下子,上好的料子上已经被花枝扎破了一个小洞,至于被划拉的缝隙就更不用说了。情知这么一身走出去必定被人看见,他索性就走到花园墙边上唿哨了一声,一瞬间,霍怀恩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笑嘻嘻闪了出来。

“刚刚的大好机会,殿下就没想着好好偷一回情?”

“偷你个头!”

李贤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吩咐对方去找一件衣裳过来,等人一走方才苦笑了一声。他可不是自个那位见异思迁的老爹,能够在武后眼皮子底下偷上自己的大姨子,不论是李焱娘还是苏毓,就算他确实有好感,那也得堂堂正正地追,偷情之类的事他绝对不干!

换好了衣服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那身被划破的衣裳直截了当塞进了某个箱子里,他便施施然地到演武场去看戏。当他看到大姊头大发神威把四个小的训得服服贴贴时,他终于确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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