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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_丁猫-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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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毅鑫知道这些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不是他能管的了，那是上峰的事情，他只管听从李毅鑫的命令就行了。
与此同时，曲忠涵在马志新回到办公室后也跟了进去，马志新看着曲忠涵肿得像个猪头的脸，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不在火车站的关卡值班跑回来了？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在马志新看来，曲忠涵作为自己的心腹手下被人打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其他人看到了还不得看自己的笑话？
因此他想找回场子，但是前提是要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来头很大，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如果对方来头小，那他就要展开凌厉的反击手段，给对方一个教训，也同时是给其他人看，不要轻易招惹自己，自己也是很有权势的。
曲忠涵哭丧着脸说道：“马副主任，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次我是真没有做错什么，完全是按照规定来履行职责的。今天早上有班火车拖了一节货车厢，从这个货车厢卸下来有几十个大箱子，很沉。我准备带人对这些大箱子开箱检查，结果货主不仅不准我开箱检查，还二话不说叫来皇军宪兵队的几个皇军把我揍了一顿。所以马副主任，我这无缘无故被打了，这可是在打您老的脸了，再怎么也要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啊，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马志新一听，恨不得一脚踹死曲忠涵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被皇军的宪兵打了，让自己去出面，这不是在找死吗？这种事情就连省主席温勉出面也不会有结果的。
想到这里，马志新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曲忠涵破口大骂道：“曲忠涵，你还有脸到我这里来让我出面？你这双眼珠子是瞎了还是有青光眼啊？人家可以一句话叫来皇军的宪兵，你还想着找回场子，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是一团浆糊吗？这种人你能惹得起？我都不一定惹得起！你还让我做主，我可以做主，把你绑上送到别人面前再揍一顿的这个主我可以做，你要不要试试？”
曲忠涵其实一直都是个小人物，自从靠上了马志新以后官也升了，内心也膨胀了。他一门心思只为马志新当眼线，认为除了马志新和处长李毅鑫以外，他谁的帐也不卖，就连缉私队队长吴志海，他也是看不上眼的。
结果今天他跑回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想要找马志新求助，却没有想到以前一直对他和颜悦色的马志新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对自己破口大骂起来，因此曲忠涵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386章 不怀好意的挖坑
马志新尤不解恨，他继续对曲忠涵骂道：“麻烦你看看形势再说报复的事情吧？我问你，那个货主是什么人？”
马志新想从曲忠涵那里了解这个货主到底是什么人，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如果自己惹不起，还得想办法让曲忠涵去给对方道歉才行。不然曲忠涵就这么给他招惹一个祸事出来，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曲忠涵懦弱地小声回答道：“我哪知道啊，这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商人，只不过能和皇军说的上话而已。”
“那你以前见过他没有？”马志新继续追问道。
“没有，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肯定不是石头城的人。”
“那他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呢？”
“没什么口音，对了，他说话的语调有点怪，让人说不出来，但是能听出来语调有些怪。”曲忠涵回答道。
“那他让皇军打了你以后就把这些大箱子给弄走了？走得时候皇军对他是什么态度？”
“是的，他让皇军的宪兵把我打了一顿以后就让苦力把那些大箱子给抬走了，就当着我们一科上上下下的所有人的面。走得时候有个皇军的军曹和他有说有笑，还亲自送他除了站台。”曲忠涵继续哭丧着脸回答道。
马志新听了沉思起来，好一会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用手指不停地敲击这沙发的扶手。
他此时正在思考这个运送那么大一批货进石头城里的人回事什么人，他有点怀疑这人有可能是日本商人，从口音以及能够一句话就能叫来皇军宪兵这个事情上都能看出，那个货主的身份一定很不简单。
对于这样的人，马志新是绝对不愿意去招惹的，不然肯定会有大麻烦。但是这人如此的嚣张，马志新从内心来说还是有些不爽的。可不爽归不爽，他却没有丝毫的勇气去和对方对上。
唉，估计曲忠涵被打的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在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里传开了吧？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你背后暗暗嘲笑自己，会有多少人吧自己给看扁了。
马志新越想越心烦，他突然想起刚才自己到李毅鑫那里去想参与的那个老人的生意也是低三下气的，让他心理很有些不平衡。
得给这个李毅鑫好好上上眼药了，马志新突然觉得曲忠涵今天被打的这个事情说不定就是一个坑李毅鑫的好机会。
曲忠涵是缉私调查处的人，被打了他李毅鑫作为处长不闻不问肯定不好，这会让其他缉私调查处的人怎么看待李毅鑫这个处长？
而对方的来头很大，但是李毅鑫却不知道，甚至对方极有可能是日本商人化装成为中国商人李毅鑫也不可能知道。
而李毅鑫长期受到特高课的重视和支持，估计心中的膨胀程度要比曲忠涵这样的小角色要高很多吧？
如果说让曲忠涵去一怂恿，说不定李毅鑫头脑发热，硬是要去找那个货主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个货主的所作所为也是破坏了物资流通统制的规定，缉私调查处是在正常检查却受到如此对待的话，李毅鑫估计面子也会挂不住的。
对！就这么干！让李毅鑫这个特高课眼中的红人去对上那个货主，一定会很精彩吧？
想到这里，马志新对一直站在他面前脸肿得跟猪八戒一样的曲忠涵说道：“小曲，你现在就去找找你们李处长，把今天你的遭遇和他说说。”
曲忠涵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马志新沉默了这么久，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他立即摇头说道：“马副主任，我这样去见李处长？现在这缉私调查处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是铁了心跟着您的。我这样去见他，他肯定会嘲笑我的，这对您的声望也很不利啊。”
“少他娘的废话，让你去你就去，你墨迹个啥？我给你说，你是知道你们李处长的背景很硬的，就连这石头城里特高课的太君都要高看他几眼。你今天这事情还真是只有他能帮得了你，其他人都不行，这就是我让你去找李处长的原因。另外，你得把自己的遭遇说得更惨点，要极力怂恿他为你出头。你是在正常执行公务，却被打成这样，这理由足够那得上台面了，但是千万别说这主意是我出的。就这么说，快去！”马志新一阵软硬兼施，逼着曲忠涵一定要去找李毅鑫。
曲忠涵被马志新这番话给说动了，反正他一门心思认为马志新是不会坑他的，于是他只能答应下来，走了出去，去找李毅鑫去了。
李毅鑫此时正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吴志海刚才汇报的消息，他对那个货主的好奇心很重，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这时，他大打开着的办公室门，被人敲了两下，有人口齿不清地喊道：“报告。”
李毅鑫将脸转向了大门处，结果看到了一张很像猪八戒的脸，他故意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哪位？”
他当然知道这人就是曲忠涵，即便是他很少见曲忠涵，但是他心里看到这个汉奸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感到十分得痛快，因此故意装不认识曲忠涵。
曲忠涵被李毅鑫这一问，差点委屈地哭了出来，他带着哽咽回答道：“处长，我是一科的曲忠涵啊。怎么，连您都认不出我了？”
李毅鑫脸上吃惊的表情表现得恰如其分：“啊？！你是曲科长？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给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在火车站关卡的岗位上执勤跑回处里了？还有你这脸上怎么肿成这样了？好像一个猪头一样。”
李毅鑫的表情虽然很吃惊，但是曲忠涵心里同样清楚自己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会让李毅鑫心里狂笑吧。
不过曲忠涵心里很清楚自己来找李毅鑫的目的，因此顺着杆子往上爬，他非常委屈地回答道：“李处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是今天在火车站关卡执勤被人达成这个样子的。”
李毅鑫依然表现得很吃惊，像是第一次听到此事，他问道：“什么？这是谁干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第387章 出人意料（求月票、推荐票）
于是曲忠涵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今天他在火车站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毅鑫。
最后他哽咽地说道：“处长，事情就是这样的。您可得给我做这个主啊，我这是在正常执行公务，却没有想到会被毒打，再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啊。如果以后大家都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无缘无故被毒打，货也闯关而去，那大家还不都得心灰意冷得过且过了。皇军对于物资的这种控制，南京方面为物资运输而制定的政策起步都会成为一张废纸吗？”
曲忠涵的这话说得很是在理，至少在台面上是站得住脚的，他就是想用这种说辞来打动李毅鑫为其出头。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李毅鑫对自己并不待见，因为自从李毅鑫上任以后本来他是早就被马志新推荐给了李毅鑫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李毅鑫就是对他不感冒，他也只在李毅鑫扳到杜瑞当上处长以后去送过一回礼，表过一次忠心，然后再也没有私下去见过李毅鑫，因为他担心这样会得罪自己的靠山马志新。
所以他对于李毅鑫这次会不会帮自己出头心里并没有底，只不过在马志新的强烈要求之下，他只能按照马志新出的主意硬着头皮来见李毅鑫，希望能用这个理由能够说动李毅鑫。而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认为这样的理由就能说动李毅鑫。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李毅鑫对于这个奇怪的商人产生了好奇，他正想寻个机会查探一番，没有想到曲忠涵正好给他送来一个借口，李毅鑫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是那个商人是日本人他也想去查探一番。
于是李毅鑫脸上装出了一副很郑重的表情，对曲忠涵问道：“你的话是真的吗？有没有添油加醋的地方？不会是你故意编造出来的吧？”
“处长，我的话句句属实啊。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一科的其他人或者当时在火车站关卡执勤的缉私队员，他们都能证明我说的有没有夸大其词！如果我有半句是假话，宁愿遭受天打雷劈！”曲忠涵见李毅鑫有些怀疑自己的话，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看着曲忠涵差点快要哭出来，还激动地发了一个毒誓，并且不怕自己去进行调查，李毅鑫心中也觉得曲忠涵没有说谎。
于是李毅鑫这才点了点头：“好！既然咱们占理，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这样，你先回关卡继续执勤，我这就亲自去一趟特高课，问问太君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他们给个说法出来。”
李毅鑫居然就这么同意为自己出头了？曲忠涵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来，这些上司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总是高高挂起，最多不痛不痒地安慰两句就没有下文了。
连他以前这一直在紧跟的马志新这次也打了退堂鼓，明显不愿意为自己出头，还把皮球提给了李毅鑫。对于马志新的这种反应，曲忠涵虽然也很理解，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些许不满的。
原来的时候他可是为马志新巴心巴肝地打探消息，忙前忙后，结构真有事情出现了，马志新就后退了，这有些让曲忠涵有些心冷。
此时李毅鑫答应给他出头，让曲忠涵心中充满了感激。
不管最后李毅鑫有没有能力帮他找回场子，但是李毅鑫的这种做派说明他是一个很值得追随的一个上司，一个与众不同的上司，在整个黄山省政府里面曲忠涵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上司。
因此曲忠涵在心中将马志新和李毅鑫一比较，就有些后悔了，他暗骂自己简直就是猪油蒙了心，放着这么好的一个顶头上司不巴结，却去巴结一个看起来很有权势但实际手中权利并不大的马志新，自己简直就是瞎了眼。
要知道，李毅鑫这个顶头上司不仅愿意为自己的属下出头，而且手中的权力可并不输于马志新，而且在皇军面前，李毅鑫明显更受重视，更吃香一些。
经过这样一比较，曲忠涵心中暗自决定，李毅鑫这样的上司必须要多巴结一些，甚至以后他愿意为李毅鑫鞍前马后的效力而不愿意再为马志新当什么耳目和眼线了。
因此曲忠涵按照李毅鑫的命令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李毅鑫的办公室，而且他并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去马志新那里汇报，而是径直回了火车站的关卡去了，根本不再管其他人看他的眼神。
李毅鑫也没有耽搁，他直接拄着拐杖出了门，叫上几个今天值班警卫的缉私队员，上车直奔特高课。
村上信之助在得到门岗报告，听说李毅鑫来找他，他心中很是奇怪。因为就在今天上午，他已经和李毅鑫通了一次电话，关于‘风雨计划’该说了都说了，怎么这李毅鑫过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跑来了？
而此时他的办公室内，一个中年商人打扮的人正在和他讨论着另外一个绝密计划，村上信之助很不想这个时候见李毅鑫，但是他又不得不接见，因为他生怕‘风雨计划’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李毅鑫这么着急来面见自己。
因此他站起身来，对那个中年商人鞠了一躬，然后有些抱歉地说道：“小林君，实在是有些对不起，我这里还有一个客人突然到来，我需要接见他。你来石头城一路上辛苦了，还请你去宿舍休息一下，等我见了这位客人以后我们再仔细聊聊。给你添麻烦了。”
“嗦嘎，原来是这样，村上君的公务繁忙，我有些打扰了。那我就听从村上君的安排，等到村上君有空以后我们再聊。”那个姓小林的中年商人也站起身来，向村上信之助也鞠了一躬，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村上信之助的办公室。
够了好一会儿，村上信之助总算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了拄着拐杖走路慢吞吞的李毅鑫，他连忙扶着李毅鑫走进了办公室做到沙发上，这才有些关心地问道：“李桑，我们不是两个多小时前才通过一次电话吗？怎么你现在又赶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风雨计划’又有什么新的动向？”
第388章 想要个说法
李毅鑫有些严肃地回答道：“我这次来特高课见您，其实和‘风雨计划’无关，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
村上信之助有些奇怪，他继续问道：“哦？是因为什么事情让你非要急着面见我呢？”
“是这样的，我刚才得到了缉私调查处一科副科长曲忠涵的报告，说是今天早上有个商人在抵达石头城火车站时居然拒绝我们缉私调查处的检查，强行闯关。而且在我们的人阻拦时，他还让皇军的宪兵对曲忠涵进行了殴打。这可是一起意外事件，我不清楚的是到底是什么商人会有如此大的权力，敢无视大日本帝国制定的物资流通统制政策并且破坏这种政策。这样做，我们缉私调查处以后的工作又该怎么开展？这颇让我们有些无所适从啊，所以我才急忙到您这里来请示一下您，我们缉私调查处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李毅鑫不慌不忙地说道。
村上信之助听李毅鑫说完，就知道李毅鑫这是来找自己要说法了。虽然李毅鑫的嘴上说的很是冠冕堂皇，但是言下之意却是要自己给他一个交代。
村上信之助有些头疼，因为李毅鑫口中的这个商人就在十分钟前也在这间办公室里和自己言谈甚欢。
而这个叫小林正雄的人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而是一个陆军部新近在上海设立的‘松机关’的大尉军官。此人是个中国通，会一口流利的汉语，早在这场侵略中国的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伪装成为一名中国商人在上海活动了。
这次小林正雄来石头城的目的就是带来了十几箱法币伪钞，这批伪钞是那个负责进行经济战的‘松机关’新近才制造出来的，为了打击目前还在苦苦支撑的重庆政府控制区的经济，‘松机关’制定了一个绝密的计划，将这些伪钞有计划有目的地专门投向那些在中日双方控制区域之间进行商业交易的商人，期望这些人能将这些伪钞带回重庆政府控制区。
而这个计划是属于保密等级非常高的绝密计划，因此直到昨天，藤田由纪夫大佐才得到了华东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要求绝对配合‘松机关’的这项绝密计划。
而藤田由纪夫思来想去，决定将这批伪钞用于目前正在进行中的‘风雨计划’的交易当中，具体执行的人就是村上信之助。
这才有了上午的时候村上信之助强行要求李毅鑫在兴隆商号的第二批烟土的交易中必须使用法币零钞进行结算的事情，那些法币零钞就是小林正雄带来的伪钞。
由于伪钞的计划保密等级非常高，因此一开始村上信之助就没有打算告诉李毅鑫真实的原因，企图不知不觉就将这些伪钞让贺光宗带回去。
但是早上小林正雄到的时候和缉私调查处设在火车站检查来往物资的人员发生了冲突，毕竟他所带的伪钞是绝对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因此小林正雄只能选择直接闯关。
村上信之助也同样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李毅鑫是占了道理的。为了保守伪钞的秘密，村上信之助肯定是不会对李毅鑫讲出实情的。
因此村上信之助的脸上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说道：“纳尼？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李桑，你说得很对，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打破了皇军物资统制的规定就是不被允许的。这样吧，李桑，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仔细调查这件事情，总之一句话，我会给你和你的部下一个交代的，请你放心吧。”
村上信之助此时很有些头疼，李毅鑫现在跑来要说法而他却不能解释实情，因此他采用了拖延战术，等到他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是李毅鑫忘记了这件事情才行。
对于村上信之助的这个表态，李毅鑫知道这是对方在敷衍自己，只不过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不过从早上发生在火车站关卡的冲突中的一些细节来看，李毅鑫猜到了这个商人绝对不会是什么中国的商人，而是一个日本人，至于这个日本人是不是真的商人，他不得而知。
李毅鑫更倾向于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负有特殊使命的日本人，很可能并不是什么商人，商人的身份只是这个人的一种掩护身份。
为了继续打探消息，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相信村上君一定会调查清楚那个商人的背景的。根据曲忠涵的汇报，这个商人居然能与火车站的宪兵搭得上话，而且这些皇军宪兵还很听从他的命令。我不禁有些奇怪，一个商人还是中国的商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指挥得动皇军的宪兵呢？我建议村上君从这方面入手进行调查更为便捷一些，毕竟连我都指挥不了皇军宪兵。”
看到李毅鑫开始步步紧逼，想要寻求真相的渴望，村山信之助不禁在心中大骂小林正雄做事情太过高调，让人看出来和大日本帝国有联系，所以才有现在的麻烦事出现。
村上信之助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继续说道：“李桑，既然有皇军的宪兵参与了这件事，那么调查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应该很快就能差个水落石出的。”
村上信之助已经这样说了，李毅鑫也只能附和道：“村上君真是能力非常强，我相信一定会能调查处真相的。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了！”
村上信之助此时露出了一丝微笑，点了点头：“放心，李桑，会有调查结果的。另外，我现在想听听你准备怎么执行后面的‘风雨计划’？这个计划大佐阁下一直很看重，还请李桑不要让大佐阁下失望就好。”
李毅鑫这是却露出了一丝无能为力的表情，说道：“还是那个问题，就是村上军早上在电话中给我说的那样使用旧零钞支付第二批烟土的货款。我十分担心兴隆商号方面会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交易方式，这样一来，‘风雨计划’的前进很有可能就会受阻，所我还是要建议一下，要么换成现大洋以及黄金要么采购一批丝袜回去。”
第389章 村上信之助的奇怪反应
村上信之助有些失望，他没有想到李毅鑫依然对于支付方式还是那么坚持，而且李毅鑫还一味地强调困难。
他摇了摇头，对李毅鑫解释道：“李桑，不是我愿意采用法币，而是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像丝袜这样的奢饰品只要产地在欧洲和美国，我们实在是难以搞到啊。而现在市面上不管是黄金金条还是现大洋的数量都比纸币稀少得多。根据黄金华东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这些贵金属货币都必须退出流通市场，只允许纸币流通。而你是知道的，你们南京政府的政策是要准备废除法币的流通而改用新发行的中储券，我好不容易才让大佐阁下同意使用法币拉进行这次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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