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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战_丁猫-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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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候当然不会向老吴透露有关高宏程一丝一毫的信息，他只能解释道：“对于锄奸行动，我和李毅鑫同志有个计划，李毅鑫同志需要时间布置。我知道你对于除掉成坤这个奸细的急切心理，其实我也一样。不过李毅鑫同志会在下午6点给我回话，所以我得等等。”
第966章 计划没有变化快
老候和老吴正说着李毅鑫，就听见了纱帽街上有汽车刹车的声音。老候心中一紧，立即拿了个鸡毛掸子走到门口，装作清扫招牌上的灰尘，去查看街上的情况。
他看到了李毅鑫的座车已经停在了纱帽街的街口，这个时候李毅鑫的随身警卫正在跳下车，四散开来实施警戒，而街上的普通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开始靠边行走，不敢惹这些带着长枪的缉私队员。
老候立即转身回到了茶叶铺内，对老吴说道：“李毅鑫的车到了街口，很有可能是要到我这里来，估计是要来和我面谈锄奸行动的。他的随行警卫已经下车，你原来应该到李毅鑫的家门外兜售过鸽子蛋，那些警卫有可能会认出你来。你最好到我里面的屋子里去避一避，让李毅鑫身边的那些警卫看到你会出问题的。”
老吴连连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就闪身进了茶叶铺后面的屋子里，那里是老候作为这个茶叶铺老板居住的地方。
老候回到了柜台上，翻开一个账本，同时拨弄起算盘，装出一副正在算账的架势，等着李毅鑫上门。
李毅鑫在距离茶叶铺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对跟着他的随身警卫们吩咐道：“好了，你们不用再跟着了。我去前面那家茶叶铺喝喝茶，这光天化日的，没有什么反日分子敢冒险对我进行刺杀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再说了，这家茶叶铺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也是村上太君非常放心的人，你们几个就在这周围散开一点盯着就行。”
吩咐完以后，李毅鑫就缓缓地向前迈着步子走了三十米，进了茶叶铺。他见老侯正在柜台上算账，笑着说道：“侯经理很忙啊，还在算账？”
老侯看了看李毅鑫，放下账本和算盘，也笑着回答道：“哟，李主任，稀客啊。怎么？到我这里来又想品茶？来来来，快请那边坐。我这是小本生意，不精打细算可不行，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李主任呢。”
李毅鑫和老候又坐到了那个可以一眼看到茶叶铺门口的角落，拉后照着以前的例子，给李毅鑫烧水泡上了一碗茶。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你直接上我这里来了？锄奸行动通知尹群立同志没有？”
李毅鑫满脸微笑，但是语气却很遗憾：“原来我们商量的计划作废。尹群立根本就没有在办公室，我现在根本找不到他，怎么通知他？他被村上信之助带着出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去了，这还是我到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后问他们门口的警卫才知道的，也不知道尹群立什么时候能回来。这边的锄奸行动又不能等，所以我才到你这里来通知你，需要另外派人实施锄奸行动了。”
老侯的眼神一凝，有些为难道：“这可就麻烦了，原本我们设计的是让尹群立同志想办法来实施锄奸行动的。现在该怎么办？由谁去锄奸？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身边的警卫看着，肯定不可能亲自上阵。你们小组的其他人除了尹群立以外就是穆青婉和车梅了，她们是女同志，这样的行动从来没有参与过，所以也不可能让她们去。胡永强倒是可以，但是他明面上和你的关系非常密切，万一失手，会牵扯到你身上来的，这也不可取。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李毅鑫也没有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他想了想问道：“那石头城地下党组织中就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了吗？”
老候摇了摇头，回答道：“就是因为没有后备方案，原本以为可以交给尹群立同志来处理，所以现在我们有些被动了。而这个内奸必须要在今天除掉才行，他多活一天，对于我们来说危险就多一天！”
李毅鑫当然同意老候的这个观点，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们没有备用方案现在看来是一种失策。老吴呢？除了我们小组，我就只知道胡永强、高宏程和老吴了。现在看来，如果老吴能执行这个任务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高宏程现在还在火车站里没有回来，要动手只能是老吴。他以前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执行过类似的任务没有？”
老候点了点头，说道：“只能是他了，老吴以前在上海倒是执行过这样的锄奸行动，只不过那个时候是抗日战争爆发以前的事情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执行这个任务我还是放心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你赶紧去通知老吴，让他尽快除掉那个奸细。”李毅鑫一边说着一边就想站起来离开。
老候一把按住了正在起身的李毅鑫，说道：“别忙着走，你到我这里来喝茶，这么快出去你那些随行警卫会不会觉得你的举动有些奇怪？再说了，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李毅鑫又坐了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问道：“什么事情？”
老候这才将他刚才想到高宏程有危险的事情向李毅鑫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是我的一个判断和分析，你觉得如果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话，高宏程暴露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李毅鑫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在中午的时候火车站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仔细想了想，回答道：“老候，你的这种判断我是同意的。如果高宏程同志真的如你猜想的那样做了，不管是不是他自作主张，这件事情肯定会有后遗症的。我们不知道高宏程同志当时是怎么考虑的，但是他在现场决定这么做，肯定由他的理由。既然事情很有可能这样发生了，我们多考虑一点，从最坏的角度来分析判断不为过。看来是得好好想想如果高宏程同志撤离石头城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什么影响。”
老候不无担忧地看了李毅鑫一眼，说道：“这是最让我觉得难办的地方。高宏程是在你主管的部门进行工作，他一旦撤离，日本人肯定会明白过来他是我们地下党组织的成员。这会不会对你以后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你需要一听歌共产党员的坦诚来回答我。”
第967章 担忧和解释
李毅鑫想了想，回答道：“从我的判断来看，可能会有一点影响，但是问题不大。”
老候显然不怎么相信李毅鑫的这番话，继续追问道：“是吗？你要知道，高宏程是才被你提拔起来的缉私调查处副处长，一旦他被确认是我们组织的地下党员，难道日本人会不对你产生怀疑？难道汪伪政府中那些对你不满的人不会乘机对你落井下石？我认为你要对这些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要仔细分析利弊并事先做好准备才行，不能盲目自信！”
李毅鑫笑了笑，双手一摊解释道：“高宏程是我们缉私调查处的副处长不假，也确实是我最近提拔起来的。这些情况大家都知道，日本人也知道。但是你说高宏程能和我硬扯上什么关系？我认为不会。因为我提拔他当副处长？很多人都知道是接受温勉的爪牙马志新传达的意思，你说我一个才上任的物资统制调查委员会主任，怎么也拗不过省主席温勉吧？哪怕我是日本人眼里的红人也不行。日本人又不是傻子，只要他们一调查，就会明白这中间的内幕。你看看我虽然将高宏程同志提拔起来当了副处长，可我也说了，高宏程只能在城西的关卡负责。也就是说我向外界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我虽然受到了压力不得不提拔高宏程，但是我也有我的处理办法，将高宏程死死地摁在城西的关卡不能动弹，也不给高宏程副处长的实权。”
老候不动声色地反驳道：“那么如果日本人问起为什么今天曲忠涵生病后你将高宏程派到火车站暂代，你该如何应对呢？”
李毅鑫继续解释道：“这很好解释啊。高宏程本来就不是我李毅鑫的人，火车站的关卡本来就是马志新的心腹曲忠涵在负责，既然曲忠涵因为暴病不能上班，那么我派高宏程去火车站非常正常。城西的关卡可是石头城物资流出的主要渠道，我派一个我的心腹吴志海去替代高宏程是可以摆在明面上说的。关键还有一点，高宏程当初来缉私调查处，走的也是马志新的路子而不是我的。就算是当初我收受了高宏程的贿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可以解释成是为了给马志新或者马志新背后温勉的面子才同意高宏程进缉私调查处的。当初党组织让高宏程打入缉私调查处的做法很英明正确，很有些未雨绸缪的味道，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反而是让日本人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所以即便是日本人确定了高宏程是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成员，他们也不会认为我也是这种身份。”
见李毅鑫说得头头是道，老候也点了点头，承认李毅鑫的话还是有道理的，至少日本人如果开始调查的话，还真牵扯不到李毅鑫的身上来，反而可能牵扯到马志新这条温勉的走狗。这样当时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只要日本人调查方向出现了偏差，那么老候认为李毅鑫被日本人怀疑的可能性就会大大下降。即便是对李毅鑫有点影响，估计问题也不算大，这也难怪李毅鑫会很镇定地向他分析所有的因素，也难怪李毅鑫如此自信了。
但是老候还是很看重李毅鑫在石头城所发挥的作用的，不仅是他，就连潘部长甚至南方局的领导都对这个代号‘猫头鹰’的潜伏同志在石头城的工作非常满意。
而这就意味着李毅鑫不能出任何问题，哪怕受到日本人一丁点怀疑都不行，一旦出现这样的怀疑，李毅鑫在石头城所发挥的作用将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上级领导是绝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因此不管李毅鑫刚才说得那么自信，分析得那么透彻，老候心里还是有点觉得不怎么踏实，他虽然认可了李毅鑫刚才的这番分析，但依然不无担忧地对李毅鑫提醒道：“你刚才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和你这个小组在石头城里所发挥的作用很大甚至远远超过了石头城地下党组织的作用，更不用说你在中统还有那么一层身份，以后也依然能在中统内部发挥重要作用。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能让日本人或者是其他诸如温勉这样的汉奸对你产生怀疑。这一点你需要绝对保证。”
“这个我明白，只能是到时候见招拆招了。要知道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基础和前提是高宏程同志暴露身份。而这一点现在我们并不能完全确定。我回去以后会立即想办法打听一下火车站内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看看风向。”李毅鑫点了点头说道。
老候突然想到李毅鑫现在还有一个中统的身份，假设高宏程的身份暴露，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件对组织上显然是坏事的事情让李毅鑫从中捞取点好处呢？比如在高宏程撤离以后，立即让李毅鑫向中统方面透露这一消息，让中统更加信任李毅鑫。这样的操作也许是将坏事变成好事的一种替代方法。
假设中统的叶副局长处于对付共产党的目的将这个消息用一种方式透露给日本人，而那个时候高宏程也已经撤离了石头城，那么这会让李毅鑫在中统方面博取更大的信任。
因为中统的主要任务还是对付共产党，不管是叶副局长还是徐副局长在这一点上还是完全一致的。
于是老候将这个刚刚想到的考虑向李毅鑫和盘托出，他想听听利用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个什么态度。
李毅鑫完全没有想到在老候的脑海里短短的这么几个小时又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不过他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点头说道：“老候，你的这个想法有可行性。如果说中统方面质疑我为什么知道高宏程是地下党，我倒是完全可以托词是私下调查得出的结论。只不过这样一来对于高宏程同志的安全有些不利，必须要等到高宏程同志离开石头城以后才能操作，这中间的时间掌握非常关键！”
第968章 准备动手
“你的这个担心我当然会注意，既然我能提出这个思路和想法，必然是考虑过高宏程同志的安全。所以这一点请你放心。等到高宏程同志成功撤离了石头城以后，我会立即通知你的。”老候很镇定地说道。
“那就行，我在你这里已经待够了时间了，给我准备好茶叶，我带走做个幌子。还有就是你要尽快通知老吴执行锄奸行动，这个事情可不能耽搁。”；李毅鑫站起身来向老候告辞道。
老候也没有向李毅鑫说明老吴现在就在后面的屋子里，他走到柜台后面，弯腰拿出了一包包好的茶叶递给李毅鑫并亲自送李毅鑫出了门。
老候是目送着李毅鑫在几个缉私队员的护卫之下上车离开的。然后他又返身直接进了里屋，将老吴叫到了前面的茶叶铺，吩咐道：“李毅鑫已经走了。他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我和他商量好的锄奸行动出了点岔子，所以原来的计划已经取消。”
老吴一听，有些急了，他连忙问道：“这可怎么办？难道让那个内奸再逍遥几天等我们重新再做计划？这可不行，既然内奸已经确定，我认为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除掉才行。”
老候没有正面回答老吴的问题，反问道：“老吴，我知道你以前在上海执行过锄奸任务。怎么样？你的手艺没有撂下吧？”
老吴一听这话就立即明白过来，看来老候是想将锄奸任务交给自己了。出于急切想为组织除掉奸细的心理，老吴义不容辞地回答道：“你放心，我即便是来到石头城担任交通员，但是只要组织有需要，我一定能完成任务。”
老候面对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的老吴，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有信心，我就将锄奸的任务交给你了。今天晚上你必须要完成这个任务。作为一个老党员，你应该知道这个内奸的危害性有多大，这个任务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完成好这个任务的。武器方面你有吗？”
“有，我有一把手枪，这把枪就藏在我家里，还是以前我在上海工作的时候使用过的，后来带到了石头城，保养得很好。”老吴点了点头。
老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黄昏了。你等天开始黑的时候再回去取武器。成坤的住址你是知道的，如果能不动枪干掉他最好，枪声一响你就必须要尽快从现场撤离。动手的时候最好选在晚上，那个时候的行人会少得多，也避免你动手的时候会被无关人员看到。有利的一点是李毅鑫刚刚通知我说，现在不管是日本特高课还是袁世恒的特别调查对策本部又或者是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注意力今天都会被牢牢地吸引在火车站，那边的清查行动一时半会玩不了。你去执行锄奸任务时要记得化装，以避免有人无意之间看到你，以后会认出你。”
老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天色已进入了黄昏，老吴从茶叶铺离开以后立即赶回了红石柱横街5号。他在家里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下，然后取出手枪检查好了子弹，带着枪出了门，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等老吴走到了成坤住处的外面时，时间才到了7点半，这个时候虽然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但是老吴为了避免被人无意间看到自己动手，直接找了一家街边的小吃摊要了碗面，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知道，按照这段时间跟踪成坤的行踪来看，这个时候成坤应该已经回到了住处，正在做饭。
所以老吴决定动手的时间定在晚上9点比较合适，到了那个时候成坤已经吃完了饭准备睡觉了。而这个时间应该是成坤最没有防备的时间段，有利于行动。并且到了晚上9点，街上已经没有行人，最多就是一些摆小吃摊的摊贩还会在街上了。
至于成坤住处附近的地形，老吴这段时间已经摸得很清楚。他在行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撤退路线，避免被人看到身影。
老吴慢悠悠地吃完了面，开始慢慢地走向了成坤住处所在的小巷子里。成坤选择的住处当然有些考虑，按照党组织地下工作的要求，一般来说地下党员的住处要尽量选择僻静和容易撤离的地方，很显然成坤也遵守了这一原则。
老吴走进了巷子，速度很慢，他在不停地观察着小巷子里有没有什么行人，已经成坤住处周围的邻居家里是否都还没有歇息。
在老吴看来，这片区域居住的人家都是一些底层的老百姓，由于世道不好，很多人就抢在天黑之前将晚饭做好甚至吃完，这样一来天黑以后也就不需要点上洋油灯，因为照明用的洋油对于这些普通百姓来说也是一大笔开销，能节省当然要节省。
成坤住处的临街窗户还亮着，这说明成坤还点着洋油灯没有睡觉，不过老吴判断这个时候成坤可能已经洗漱完毕上床了。
于是他走到了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户。屋子里的成坤很警觉，低声问道：“谁？”
老吴一直没有出声，知道他看到了成坤的影子走到了窗边后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火花’同志有紧急任务让我来通知你。”
成坤一听窗外的人直接说出了那个神秘的石头城地下党组织负责人的代号，当然没有想到外面这人的真实目的是要来杀他。他心里反而很高兴，因为那个‘火花’从来和自己联络都是采用死信箱，而且每次使用的死信箱还不同，显得相当谨慎。
现在那个‘火花’却突然派人来直接见面联络，说不定还真有什么重要的紧急任务。这样的事情在地下党组织中虽然不常见，但也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更好，只要能够接近‘火花’不管以什么方式都对他来说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如果能通过今天的来人能够逐渐接近那个‘火花’，他很自信以后一定能有机会将‘火花’的身份搞清楚。
于是成坤也没有多想，连忙低声说道：“等下，我给你去开门。”
第969章 成坤的覆灭
成坤住处外面的巷子里很黑，这一片是贫民区，根本没有路灯。所以老吴只听见屋里窸窸窣窣一番后，门吱嘎一声就被打开了，成坤披着一件衣服手里端着洋油灯正准备看看屋外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因为他必须要记住这个来人的样子，好方便以后能通过这个人找到那个神秘的‘火花’有关的信息。
老吴就站在门外，外面比较黑，正好掩护了他手里的动作。即便是成坤端着一盏洋油灯，但是洋油灯的亮光比不上电灯或者手电，所以成坤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门外黑暗中的老吴双手做了什么动作，只能面前看清楚眼前这人的模样和打扮。
老吴见成坤已经门户大开，他一直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正握着已经上了膛的手枪，对准成坤的左胸心脏位置连开两枪。而成坤则因为毫无防备被子弹准确命中，随着枪声就仰面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洋油灯也随着他的倒下而被摔得稀烂，里面的洋油流了出来，而火苗也跟着留出来的洋油开始燃烧起来。
老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迅速将手枪从衣服兜里拿了出来。为了保险起见，他上前一步，对准已经倒在血泊中的成坤头上再开了一枪，这一枪直接上成坤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打碎。
完成了这一步后，老吴立即离开了现场，小跑到了这条巷子的一头，那里连接着其他的小巷子，七弯八拐以后，老吴已经混入了另外一条大街上，急匆匆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黑夜中的枪声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可以说在成坤住处方圆几百米以内都被人听得很清楚。
但是这周围并没有任何老百姓敢于出门查看情况，虽然中国人天性喜欢看热闹，但是这个时间再加上是三声枪响，足以让听到枪声的老百姓们立即吹灭了家里的油灯，关门闭户装作没有听见。
就连负责在这片晚上巡逻的两个巡警听到枪声以后双腿都打哆嗦，枪声响起来说明有人有武器。
而敢于在石头城里开枪的人要么是日本人或者是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特务，这些人巡警是惹不起的，也不想招惹。万一他们屁颠屁颠跑过去，说不定会被抓夫给顶到前面，子弹可不长眼睛，他们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挨了枪子。
要么就是那些抗日分子，这两个巡警知道这种人是基本上不会怕死的，如果他们跑到现场，万一遇上了抗日分子，对方为了脱身也肯定会想办法杀掉他们。
当巡警的这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愿意为日本人奉献生命的精神，他们之所以当巡警，一来是为了混口饭吃，二来是让老百姓不敢惹，能在普通人面前有点小权利而已。所以他们犯不着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贸然就向枪声响起来的地方冲，而是吹起了告警的哨子，召唤其他地方的同僚一起去，这样的哨子可是每个巡警都有的。
可今天偏偏这段时间在晚上巡查的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特务们今天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样，一个人都没被哨子召唤来，反而来的全是巡警。
好在跑来的巡警有那么8个，这8个人中间有一个警长，算是小头目，在他的带领下，这几个巡警战战兢兢地寻找了不少地方，这才找到了事发现场。让他们感到松了一大口气的是，现场已经没有了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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