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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田园_果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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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狐小媚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狐大友等人，几人均是一脸吃惊，在十三附合赞同之后，狐大友和卫三娘也不得不认真对待这个问题起来。
“要是真发生这种事，咱们村子隔着这么远就算被波及应该也不会太严重吧？”一向精明的卫三娘此时也犹豫起来。
“不管严重不严重，我们都要先做好准备，先去买些尽可能买得到的东西，不管会不会发生，但是今年的水灾现下已经能看出了，很严重，所以越往后越冷，有些东西越难买到。到时候，例如粮食这种东西可能花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了。”狐小媚挺直腰背坐在桌边，一脸沉重严肃的道。
十三依然附合着点头：“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那你说应该买些啥？”狐小媚说的问题一想就能明白，所以狐大友也没反驳，直接问道。
“牛车太贵，而且咱们现在也养不起了，就买个独轮车，若是以后出远门，上面堆放一些东西挺方便的，不用人背着，耽搁事情。”
“啥？买独轮车？”狐篱香先叫起来：“买那东西干嘛，水患以前咱们日子好过的时候也没想过买那东西，现在水头紧还买那？”
“今时不同往日。”狐小媚耐心的解释：“若是以前咱们肯定不用买独轮车，要买也买牛车。现在养自个儿都难，怎么能养牛，所以买个独轮车，有十三在，到时候可以和爹换着推。”
十三再次点头：“我力气大，推个独轮车完全没问题，这种事以后就交给我好了。”
“若是咱们不买独轮车，东西太多怎么拿？怎么放？……再来，像棉被厚衣裳这些肯定要好好保管的，要是路上遇上下雨天，难不成咱们还抱着一堆东西走？……”
第143章 早作打算
“诶，你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卫三娘忙打断狐小媚：“你买独轮车推东西也罢了，这拿棉被是啥意思，咱们又不是要出远门！”
“我说的就是出远门啊！若真是泥石流来了，那东西凶猛可怕，村子里怎么可能还待得住，到时候所有人都得出去逃难！”
狐小媚的话如炸天雷，让众人不是吃惊，而是震惊不已！
泥石流来了就得弃家逃走吗？有这么严重吗？
几人纷纷看向狐小媚。就连十三也吃惊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问：下午的时候咱们没说过这事呀！
狐小媚没有与他过多的眼神交流，细细的解释这泥石流的可怕，最后道：“爹，娘，就算泥石流没有这么严重，可是你们瞧现在这村子都成什么样了，今年这田里是颗粒无收，就算明年恐怕种下去的东西收成也好不到哪去。再说，若咱们不走，以后再遇上这种天灾又怎么办？本来咱们做点小生意，生活有了转机，被这天灾一弄，仅有的一点积蓄恐怕也要不保了……爹娘，就不想摆脱这种的困境？”
“爹和娘怎么会不想摆脱这种日子，我和你娘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如何让你们姐弟三人过上好日子，可是爹没用啊。”狐大友愧疚的道。
“现在就有机会了啊。”狐小媚道：“这是老天爷给咱们的选择。咱们可以去大点的地方，例如壤城啊，或者卫县啊。咱们会做夹衣，而且和针线坊还有契约在，针线坊的分店到处都有。而且经过这次天灾后。相信朝庭也会放宽一些政策，咱们可以去其它地方租地耕田，或许到时候租金还会更便宜呢！我也知道背井离乡谋生计不容易，但咱们总得拼一拼。若是能在城里生活下来，姐姐也能找个更好的婆家，小三可以找个好点的学堂，我呢还能想点其它的生意供爹娘做……这能做的生意有很多。除了卖豆花。可以做豆腐脑，炸臭豆腐，也许咱们可以租个小摊。加卖一些混沌啥的……”
“……若是爹娘同意，咱们可以再从长计议。至于这独轮车，就算咱们不搬出去，平日也可以用。以后做夹衣也不用去借别人家的牛车了……反正粮食之类的东西不管搬不搬都得准备……”
狐小媚胆大的提议虽然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但在她一番解释下竟然也能让人接受。不过，让狐大友和卫三娘真搬离这里，他们是舍不得的，再说离了自己的根。到外面去，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能干啥呢？但是东西是可以买的。
于是第二日一家人准备去集市一趟。狐大友去买独轮车。十三一惯是跟着他的，狐小媚一是想去看看有啥需要的要买。二是想去针线坊探探吴掌柜的口气。而卫三娘和狐篱香也想去帮忙，至于狐篱笆，许久没上学，他想去学堂瞧瞧。这想法可是让几人都多看了他一眼。
经过一场水祸，狐篱笆竟懂事起来了！
到集市后，各干各的，狐大友和十三去买独轮车，卫三娘和狐篱香到处去转转，瞧瞧有没有便宜的用得上的东西可买。狐篱笆是真去学堂了，至于狐小媚独自一人，先在集市转了一圈，最后绕到了针线坊外。
水灾后集市上人少了许多，大多都凑到了粮食铺，还有面粉等吃食店铺去了。大米已经涨到了十二个铜板一斤，面粉是五个铜板一斤，连陈旧的小麦也涨到三个铜板一斤。
针线坊内清静极了，只有吴掌柜一人坐在柜台里，狐小媚走进去，店内陈设没变，但陈列的衣裳布料少了不少。
听见有人进来，吴掌柜头还没抬起来嘴里已经招呼道：“欢迎……”
待看见进来的是狐小媚，迎客的话立刻变成：“呀，是狐二姑娘呀！快坐。”
然后掀了门帘进到后堂，狐小媚在店里转了一圈，发现确实少了一些衣裳和布料，比如第一次来看见的那件华丽的男袍和典雅别具一格的女衫就不见了，还有陈列的一些富贵好看，质地上陈的布匹也被转移走了一些。
她在小桌边坐下，不一会儿吴掌柜从后堂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放到狐小媚面前，同时坐到狐小媚对面。
“狐二姑娘今儿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不瞒您说吴掌柜，连续下了几月的暴雨，乡下情况实在糟糕，趁着今日天晴，路也干燥了不少，所以到集市来看看，顺便来看看您。”狐小媚道。
“哎哟，难为你这个丫头还记着我！”吴掌柜一脸受庞若惊的样子：“你不知道这几个月的雨下得人糟心啊，不仅影响了咱们的生意不说，你瞧现在外面，到处都在为过冬做准备，咱们这店面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狐小媚听着心头一跳，道：“是啊，我刚才一路从街道上过来，所有人都挤在粮食铺和面粉铺，卫家镇说小也不算小，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多粮食卖啊。再则，现在这粮食都涨成肉价了，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谁还买得起啊！”
“咱们都是老交情了，实话跟你说吧。”吴掌柜看着狐小媚稚嫩的脸，心中一点也不敢小瞧她，推心置腹的道：“你们手头若有银子还是趁现在买些粮食回去，若是再等个一两个月就更买不起了。这粮食肯定是还得涨价。这场水患是害苦了老百姓啊，咱们这铺子这几个月来分文不入，每个月还倒贴不少银子。就算这场暴雨过去，老百姓的生活一时也恢复不过来，瞧着这冬季就要来了，只会越来越难过。所以，东家很有可能年底就会将这边的铺子关掉。”
狐小媚心中一惊，忙道：“那咱们的合约？”
吴掌柜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咱们的契约既然签了那是肯定有效的，不过，针线坊若搬离了卫家镇，往后找你做衣裳可能就有些难了。”
狐小媚要的就是他前半句话，接着他的话就道：“有吴掌柜这话我就放心了。就是不知道针线坊结束卫家镇的铺子会搬到哪里去？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田地尽毁，今年是颗粒无收，而且两河口村子又发生了山体滑坡，这连月的暴雨之后很有可能发生预想不到的灾难，所以，我已经和我爹娘说好，这两日将该置办的东西办好，找个机会搬到其它地方去。”
吴掌柜吃惊的看着狐小媚，还有些不相信：“你们要搬离狐家村？去别的地方？”
狐小媚点头：“继续留在狐家村日子一样难过，倒还不如到没有受灾的城市去或许能谋个出路。”
吴掌柜看着狐小媚的眼神立刻异样起来，瞧着狐小媚只不过十五岁，竟然有这等魄力！就算是一个男子也不一定能拿出这种主意的。
但不拘小节，高瞻远瞩者，才能成大事！
吴掌柜心中已经对狐小媚竖起大拇指，好感自然倍增，便道：“你这话也挺有道理，不过，你们打算搬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目前还没决定，或许壤城，或许卫县吧。这两个地方离咱们这儿算是最近的，而且这两座城池城墙高筑，还有护城河，所以，根本不用怕水灾。”
“不错。”吴掌柜有意帮狐小媚一把，便把两个城池的不同一一告诉她：“……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从卫家镇到卫县有一百五十里路，而到壤城只有百十来里路，理论上按平日的速度，到卫县要花五日时间，而到壤城却只需三日时间。至于两座城池有何区别，那便是壤城城池更大，城内更加繁华，达官贵人，富人比比皆是。”
地大物博，物资充足，能寻做的营生或许会更容易。
狐小媚心中有了数，谢过吴掌柜，婉委的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吴掌柜到时候搬去哪里可否留个口信，好让以后我们好找。今年冬季天寒，相信这夹衣在大的地方会更好卖。”
“好。”吴掌柜没有多想便答应。
再次谢过吴掌柜，狐小媚便离开了针线坊，然后到约定的地方去等卫三娘和狐大友几人。她没等多久狐大友和十三就推着一辆独轮车过来了，半新旧的，在一个杂货铺买到的，那东家似乎正准备搬家，急急的处理店里的东西。
这时候谁还顾得上买独轮车，所以狐大友只花了十五个铜板就买了下来。本来那老板也打算将那东西当作废柴烧掉的，现在能卖十五个铜板他也没觉着亏。
然后狐大友在里面瞧见一个铜盆，也是那杂货铺老板用旧的，不打算带走的，三个铜板卖给了狐大友，狐小媚看了看，挺划算的，比木盆轻便，划算。
卫三娘和狐篱香买了一些面粉，五斤粮食，本来卫三娘没打算买粮食的，还是狐篱香劝她，若是现在不买，以后想花这个价钱买就更难了。
狐小媚对狐篱香竖起大拇指，将从吴掌柜那里听到的话告诉了卫三娘和狐大友，趁机又劝他们：“依着刚才爹买东西那杂货铺老板的情形恐怕也是要逃离到其它地方去。连针线坊这种大东家都要搬走，可见现在的情形不容乐观，我们也要早作打算才好……”
ps：先传上，回来再检查。
第144章 走是不走
卫家镇上像那杂货铺老板的不止一人，有些人稍有关系或人脉的现在已经开始转卖铺子，只等着将铺子卖掉，善后做好就搬到大城市去。
狐大友和卫三娘很是纠结，可一想到要搬离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就十分舍不得。
“再瞧瞧吧，这雨似乎真停下来了，镇上搬走的人家不少，但乡下也没见谁要搬走。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
狐小媚很能理解狐大友和卫三娘的心情，就连狐篱香和狐篱笆都有些不舍，但对于她来讲却没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从现代而来的人，对这里根本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一行人推着独轮车回到狐家村，刚进村子就瞧见一个身姿优雅，风度翩翩的人朝着村外走来，他一身素袍，头上学着城里人束着冠。面带微笑，看见狐大友和卫三娘主动打招呼：“五堂伯，五堂婶。”
狐篱白五官端正，面容俊朗，虽没有卫子瑜一般粉面桃花的俊俏，但也算得上是个儒雅端正的公子。他素来待人有礼温和，狐大友和卫三娘对他印象一向很好。
“原来是篱白啊，今儿怎么回来了？”狐大友笑呵呵的道，卫三娘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后边的狐篱香三姐弟主动喊了声：“大堂哥。”
狐篱白一脸和旬的笑看着狐篱香三人：“篱香，篱晶，篱笆，你们三人近来可好？”说完眼神朝狐大友身旁的十三看去。
十三肩阔腰窄，身姿挺拔，一脸坦然的任由狐篱白打量。
狐篱白眉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心中计较。这可与父母口中所提到的狂妄之徒一点不像。只一瞬间之间，他已经眉眼带笑的对狐大友和卫三娘道：“今年西南一带水患实在严重。数月的暴雨让农田尽毁，我一直没办法回来，好不容易这两日有空，雨也停了，便回来瞧瞧。”
“篱白可真是孝顺，像你这么能干还贴烫家里的小子咱们家可找不出第二个了。”卫三娘赞道。
“篱白是啥样的孩子咱们从小就知道。不仅读书厉害。做事也样样无可挑剔。”狐大友也道。
“五堂伯和五堂婶太夸奖我了。篱笆现在也在学堂读书，相信以后也能有出息的。”狐篱白十分谦虚。
“哎呀，他哪能跟你比呀。再说，这几月来雨水不断，学堂早已经闭学了。”
“原来是这样啊，河水都漫田进屋了。学堂自是不能再去了。”
狐小媚觉着卫三娘和狐大友与狐篱白说这些也没用，他们家和狐应天那边闹得这般僵。狐篱白回家，狐应天肯定会说些他们家的坏话，现在狐篱白还能这么温和有礼的和他们说话，要不是他真是谦讯有礼的人。要不然就晃他心机比狐应天还深沉。
于是，她打断三人说话，问狐篱白：“大堂哥。听说朝庭已经派人下来安抚灾民，可是已经数月却没一点动静。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狐篱白诧异的看着狐小媚，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像蝴蝶一样漂亮，巴掌大的脸上还有些稚嫩，声音软软，柔柔的让人听着心里很舒服，和他印象中的小姑娘似乎已经不一样，明显少了幼时的俏皮幼稚。端端正正的站着，说话有理不紊，神色沉静，不怯不懦，透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沉稳执重，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心里有些小小的震惊，记得上次姐姐出嫁时他曾经恍然看过一眼，一如即往安安静静的跟在狐篱香身后，同狐家的姐妹有说有笑。嗯，好像那时狐小媚就变得有些不一样。这才几月不见，几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他想将记忆中的狐小媚和现在的狐小媚重叠在一起，几乎已经变得很难。
难怪父亲和母亲都说狐小媚暗里若拙，往日瞧着不起眼，一干起事来把整个狐家村的人都惊了一跳，竟然想出那些奇特的东西。
狐篱白心中各种念头闪过，面上已经恢复平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对狐小媚道了句：“篱晶妹妹好像长高了。”
没待狐小媚反应过来他莫明其妙的怎么说出这么一句，却见他皱着眉头，道：“朝庭是一早就派下钦差大人下来查看，河道总督也已经严令派人将各大运河河堤加固，以确保大运河不会决堤，造成意外。可是，此次水患严重，卫县，壤城一带，十几个县城，几百的村庄乡镇均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水灾，大的城池还好些，因为城墙够高，够牢固，也有护城河，所以，其间只是城内有积水，还不曾受到大灾，可是那些乡下百姓可就惨了，几乎所有农田被毁，今年西南一带被水灾祸害严重，百姓颗粒无收，这个冬日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挨饿受冻！”
“这么严重？”狐大友和卫三娘都惊了一跳。
“是的。”狐篱白严肃的点头：“钦差大人采取了各种措施，可是农田果粒无收已成定局。眼下只能盼着入冬的时候朝庭能施善布粥，那些达官贵人能多怜惜同情，帮着发放一些物资，或许能艰难的度过这个冬日。”
狐大友，卫三娘，包括狐篱香和狐篱笆都震惊不已。
“难，难不成朝庭没有其它办法？只是冬日施粥，那现在已经缺粮短食的人家怎么办？”
“诶。那只有听天由命！”狐篱白长叹一声，脸上深深的沉痛之色。
狐大友和卫三娘没想到这次的灾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原来他们还一直盼望着朝庭能来人搭救，眼下听狐篱白这么一说，根本无望。若是这事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不知道引起多少恐惶！顿时两人都觉得以后的日子晦暗艰难，现在存储粮食是有多么重要。
但，他们竟一时难以想出办法储存粮食。
所有人心情都沉重起来。十三皱紧的眉头也越拧越紧。狐小媚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此时也有些没底。
“这么说来，像咱们这些乡下人恐怕到时候就没人管了。城里有朝庭施粥，乡下会有谁发善？山路崎岖，恐怕大家伙只有自生自灭了吧？”狐小媚幽幽的道。
狐篱白看她一眼，眉头皱了皱，心中也无话反驳。
“所以，大堂哥这次回来是来接大堂伯他们的吧？”狐小媚道。
狐篱白诧异看她一眼，点头：“确实，田地暂时已经没办法种东西了，我让他们暂时搬到城里去，等今年过了再回来。”
好歹城里面还有乾庭资助！
狐小媚看眼卫三娘和狐大友，两人脸上都有惊讶之色。
狐篱白本来受狐应天嘱咐搬家这事是谁也不能说，眼睛被狐小媚猜到，他只好实情相告，最后留下一句：“五堂伯和五堂婶也早作打算吧。且这事不可对外乱说，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然后就离开了狐家村。
狐篱白一走，几人回到家都沉闷的坐到堂屋里。
狐篱白现在在县衙做事，知道的消息自然要准确些，连狐应天一家都要搬走，那他们怎么办？
狐大友和卫三娘顿时陷入更加两难的境界！
仔细想来，搬到城里去冬日或许真的会好过一些，但是他们不像狐应天一家子，有狐篱白在城里，去住个一年半载的还能再回来。躲过饥荒，回来还能过回以往的日子。
可他们一家不行！
且不说他们身上的银钱够不够用，到城里后又去哪里落脚，谁能收留他们？万一身上的钱用完了还没有想到办法找到银子又怎么办？还有卫大河和孔氏怎么办，两人老人一辈子生在这片土地，长在这片土地，临老了让他们背井离乡他们肯定是不肯的。
这可真是难题重重。
卫三娘想到头都痛了也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
第二日又是个大晴天，狐大友一早就出去了，十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狐篱笆拿着一本书坐在院子里看，狐小媚和狐篱香帮着卫三娘将被褥，厚衣裳统统拿到院子里，屋内积着水住了十来日，潮气很重，将被子和厚衣裳晒干，夜里盖起也暖和一些。
东西搬完，狐小媚从狐篱笆那儿借了一张纸，拿了他的笔墨，坐在堂屋里开始列东西，狐篱笆好奇的凑过去，发现纸上写着：棉被，冬衣，夏衫，秋裳等等……
狐篱笆惊讶的张大嘴瞪着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她：“二姐，这是你写的？”
狐小媚很认真的点头。
“这怎么可能？”狐篱笆惊叫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又没去过学堂，怎么会写字？”
“我天天听你读书，瞧你写字，怎么也会一些吧！”狐篱笆的样子就跟看到特稀罕的事，样子十分可笑，狐小媚将笑意憋回去，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必须装得像，不能有一丝纰漏，不然怎么能让狐大友他们相信她是个能无师自通的才女呢。
狐篱笆的叫声引来了卫三娘和狐篱香，两人听到狐小媚居然能写字时也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半响之后，卫三娘几乎喜极而泣，抱着狐小媚：“哎哟，我的二丫，没看出你竟然是个读书的料啊，早知道娘就该让你去学堂了。”
一旁的狐篱笆不高兴了：“娘，你这啥意思呢，难不成我能比二姐差到哪里去。”为了找回自己的面子，他指着“衣服”的“服”字问狐小媚：“你这字怎么看着那么奇怪？”
有些繁体字狐小媚会认，但不会写；又有些字笔划太多，她觉着写简体的更方便。
于是，她得意洋洋的道：“我都说了我是自学的，所以有些字不太会是正常的啊。瞧，这字儿就是我自个儿发明的！”
第145章 有异状发生
狐小媚将单子中列出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确定是否所有东西都有。若是没有的，便马上去准备，不管狐大友和卫三娘搬是不搬，但这工作要先做好，免得到时候要走，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没准备。
吃的，穿的，用的都有。麻烦的是若是几天的路程，夜里路宿要怎么办？古代又不像现在那般方便，买个帐蓬，野外也不怕，刮风下雨照样睡得香喷喷的。
狐大友到卫家村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从卫家村和狐家村的那座木桥上过，摇摇晃晃的，走在上面很有些胆颤心惊。于是，他又绕到唐大明家，将木桥的情况告诉他，至这桥是要修还是要重建，则由唐大明和卫家村的村长决定。
为了预防有人不知情况落水，唐大明让狐大友在桥边两头立了木牌，上面写着：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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